我仿佛是在和自己较劲,从蓬皮杜出来转身就到了MK2 Beaubourg里面买了《都灵之马》的票。
这被《世界报》誉为”2011年柏林电影节最美丽的电影”的Béla Tarr的封镜之作,果然,在我肤浅的审美眼光之下,寻得了美丽二字。
影片讲述的是一对农民父女的6天的生活。
起床,穿衣,打水,为单臂残疾的父亲穿衣,和小酒,看马,煮土豆,吃土豆,点灯,睡觉。
两个半小时的影片用了30个镜头,通过不同的mise en scene完整呈现了6天几乎千篇一律的生活。
然而正是每个超过了5分钟的镜头,创造出了影片自己的节奏和力量,让生活稍微有一点改变,就让人窒息。
马不愿意走了,邻居来买酒的长篇大论,嬉闹的人群相赠的一本书,井水干枯,小小的事情震撼着已经熟悉了父女的生活的观众们。
当风停下来的时候,我们也感觉到了死亡,因为我们已经习惯了那风声,习惯了那发烫的煮土豆,而听到老父生吃土豆的清脆声,禁不住担心,第七天,他们会不会死去。
观影时,一个又一个关于电影的成见的问题在我脑海中涌出,而一个接一个地横死在这部电影沉稳犹豫的长镜头里。
我甚至想起了今天再次读完的大卫马梅的《导演功课》里面说的有关演员的问题——演员不需要演技,只需要完成导演要求的每一个镜头里面的简单动作,越简单越好。
尽管马梅的爱森斯坦蒙太奇理论在这个影片里面不受用,但片中父女的出演几乎和那匹马没有区别——面无表情,动作简单,但是充满了力量,而这种力量是靠mise en scene得来的,只是这种mise en scene和马梅倡导的大相径庭:正是斯坦尼康的巧妙运用,观众实时地从各种角度和父女过着农村单调乏味的生活。
马梅会很高兴地看到两个演员几乎呆板的表演,因为真的不需要有更多的内涵,就连影片仅有的两个人物特写,一个给了那个我无法弄懂的买酒的邻居,一个给了始终面无表情的马。
看完影片出来,下雨了。
你可以选择打伞,你可以选择把帽子扣上,你可以在影院前面等雨停,顺便和这个抽烟的女士搭讪。
这是你的选择。
而这些选择之所以美丽,是因为下雨了。
以前下载过这部电影,只看了个头,这次在匈牙利抽空看完了它。
被称为“二十世纪最后一位大师”的贝拉塔尔,确实名不虚传。
他的年纪比我还小一轮,却已经成就了其大师业绩,并宣布这是他的封笔之作,因为“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他的成功和个人天赋与环境推动均有关系,二者缺一不可。
从年轻时的关注、批判现实社会,到中年后的再现、刨析人性,再到近期的思考、质询人类与世界的存在意义,如此跨度巨大的艺术表现历程是不容易达到的;而且他还形成了自己被业界公认的、独一无二的电影艺术风格与语言、技能,两者相互交织相融,方可在其艺术领域里被尊为大师。
这样的作品要耐着性子去看,要带着一定的专业文化修养去看,就像我们读屈原、曹雪芹等大师的作品一样。
对比自己,还只做到表现现实、刨析人性的地步,独特的文风技巧还谈不上时,就已经“封笔”了。
中国当代的文学艺术创作者们,还差的很远啊!
大远景里的去返调度。
当我们的生活被鲸鱼和马匹所笼罩创造一种场域,便有着一种权力蕴含在其中,而这种创造性的权力的运行势必就会带来一种理解世界的态度,(即叙述与电影的呈现方式)。
也就是说,创造一个场域,便是创造一种理解的可能性。
再过去的历史当中,交给我们人类理解的对象是上帝一或者说是命运,而如今这个时代留给我们人类去理解的终极对象,或者说在我们这个上帝缺席的存在主义时代理解成为了个人性的命题。
而在这两部电影中(《都灵之马》和《鲸鱼马戏团》),鲸鱼与那风作为上帝的化身再度降临到了世间。
所以在贝拉他而所创造的场域中的理解以及随之而来的反抗变得更为复杂和忧郁了。
要想进入这一个个导演所营造出来的电影场域当中,我们势必需要一种手段,也就是一种途径。
这种途径要求我们去在一个拥有与之相等的力的作用下去进行“观看”这种行为。
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有一种可以与电影中导演所创造的场域所相等大的反作用力。
也就是说这种场域的力越强的电影越需要我们投之以越强的力。
在黑暗的绝对中去同强有力的观众一起相汇聚并营造出一种专注和进入的能量,来去投射向吞噬一切的银幕———这便是我们创造这种反作用力的办法。
只有当电影中的力与观众的反作用力同时存在且大小相同的时候“观看”与“接受”的这种行为才能够得到平衡。
这两部电影的场域之力都极其的强大,对于电影院是最合法的观看方式。
《都灵之马》中:凝视与专注的长镜头,命运的旋律,极度规律的琐碎日常,极为统一的视听语言。
这一切让这部电影的各个层面游走于“一切的意义”与“无所是”之间。
这是一场“一切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发展”的巨大的疯狂的崩溃的无情事件”。
《都灵之马》就好比一种《鲸鱼马戏团》的延续(果不其然“一个伟大的导演一生只拍一部电影”)在这两部电影的世界中的动物无一例外的都打破了剧中人物生活的绝对惯性,在《都灵之马》中是那“木虫”和那“马匹”,而在《鲸鱼马戏团》中则是那只绝对大的“鲸鱼”。
而这些动物往往带给我们的是一种不可知的真相感。
这些动物是上帝纯洁的创造品,他们或许比我们更接近上帝。
而这些上帝的造物带给我们的便是一种笼罩在我们上方的一种不可能性。
在《都灵之马》中,这种“上帝七天灭世”的源头在于人类的“大堕落”。
而对于《鲸鱼马戏团》来说,那场运动的源头则是一种巨大的悲壮的无以名之的无力的反抗之愤火。
在后者中,当小镇上的人去试图抵抗,去进行革命运动后,最终我们所得到的所看到的在那个帘子后面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个饥瘦赢弱的老人的骨体,我们得到的不是新生的希望,而是疾病般的绝望。
“王子”就好比像是大卫林奇电影中经常出现的红房子里面的老者一样,他可以是这个世界背后阴谋论般的主宰者,又或者是一个上帝的遗臭—诉说着一种不可能性。
这个不可能在过去的时代里更多的表现为人类理解命运的不可能,而在近代则表现为人与人理解的不可能。
同时,在一切的历史中,所有的一切都表明我们的历史就是个闭环,我们的世界就是个闭环,这个世界不会好到哪去,也不会坏到哪去,他只会让人想要去反抗,然后随之绝望。
我们已经看完这部讲述一切的反抗和随之而来的绝望的电影了,我们观众反抗贝拉塔尔的企图变得更彻底的绝望了。
上帝用六天创造了世界,贝拉塔尔用了六天逆向了创造过程,没有光,没有水,即将死去的马,昼夜不分混沌的暴风天和终于沉默不动的人们。
写下上帝已死的尼采和都灵之马一起走向了终点。
尼采说上帝已死,但上帝其实早就死了,根本轮不到尼采来宣布。
从15世纪的文艺复兴到17世纪的启蒙运动,人已经完成了祛魅,实现了理性主义和主体性,在人本主义、现代性和科学的光芒中埋葬了上帝的宗教世界,人才是万物的尺度。
到尼采生活的19世纪,离牛顿发表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都已经两百年了,那时科技昌盛,埃菲尔铁塔都造好了,中世纪宗教的余灰早已无法影响世俗世界,这时候尼采又再次宣布上帝已死,难道是在鞭尸吗?
不尽然,因为神创论追寻人之上的上帝,与现代性探求世间万物背后普遍性统一的科学法则,在根源上是相通的,都可归结为求索柏拉图哲学中现实世界之外的形而上理念世界。
尼采要颠覆的不仅是上帝,更是柏拉图的理念世界,包括理性和现代性世界,一切价值都要被打破,都要重估。
尼采之后都已经是后现代性了,宗教思想那都是几百年的尘封往事了,其实尼采和上帝早已没什么纠葛了。
电影就像树木的年轮,可以真实地透露出导演的年龄,不,应该说是心境。
贝拉·塔尔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内心充满愤怒、充满活力,《鲸鱼马戏团》似乎还散发着这股活力,可《都灵之马》中,活力便已踪迹难寻。
愤怒依旧,只是这种愤怒已被自身驯服,已被自体消化;对世界依旧不满,只是已经放弃了改变社会的天真想法。
在《鲸鱼马戏团》中,János还心存敬畏,好奇上帝为何会创造出如此庞然大物来娱乐自己。
而在《都灵之马》中,上帝已然有如井中之水,无迹可寻。
上帝用六日创造世界,贝拉·塔尔决定用六日让其毁灭。
而比毁灭更可怕的是,当一切过后,依然存在着,周而复始地重复着无尽的绝望。
《都灵之马》中,没有人死去,甚至没有马死去,可父女二人牵着马,推着车,迎着风,从远处步履蹒跚返回家中那一幕,让人发怵。
——“上帝并不存在,看看现在这个世界就知道。
”贝拉·塔尔这样说。
塔尔说,《都灵之马》里并没有太多关于希望的笔触:“没有神,也没有希望。
” 如果在《鲸鱼马戏团》里,日蚀过后,一切还会恢复正常,温暖的阳光会再次洒向地球,那么在《都灵之马》中,最接近希望的一幕,或许就是父亲那一句:“你必须吃。
”年轻的贝拉·塔尔,有的不仅是满腔愤怒,还有欲望,那是一种想要诉说、想要被聆听的欲望。
试图改变世界,最初先要从改变他人开始。
22岁就完成了第一部作品,正是被强烈想要表达自己、控诉世界的意愿所驱使。
可到2011年拍摄完《都灵之马》,他却已经失去了诉说的欲望。
“拍电影30多年,随着年纪增长,更加了解世界,慢慢地发现,乱七八糟的不仅仅是这个社会,还是整个人类,甚至是整个宇宙的问题。
我觉得我的电影语言变得更加纯粹,能够讲的,都已经在作品中讲过了,我所能够给与的,就这么多,作品一旦完工,你们爱怎样理解就怎样理解。
当然,想要继续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当导演也是一个很小资的事情,可是接下来也只是重复自己。
”——“我们依旧不知道究竟这匹马经历了什么,可这是我们的版本。
” 《都灵之马》的灵感,来自于对于影片开头那个故事中马匹遭遇的好奇。
听到故事后数年间,这匹马一直让塔尔念念不忘,2008年,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想再继续拍摄电影,于是决定最后一个作品,必须要了解心头之念想,给尼采的马圆一个故事。
我们不知道贝拉·塔尔是否在这匹马上看到了自己,还是借着探索马生对人生进行解析,可借着都《灵之马》,他给出了自己对于人生的解答。
“这是一个关于生活的故事,人们总会有一些行为规律,每天穿衣、吃饭、外出,日复一日,这些看似重复的动作,却又有着细微的不同。
因为你一天比一天老,一天比一天脆弱……” 这也是为什么贝拉·塔尔喜欢在影片中用长镜头“强迫”观众观看细节。
《都灵之马》中一次又一次的穿衣、脱衣、吃土豆、卸马、套马、取水;鲸鱼马戏团中János 和Eszter 叔叔在街上并排前行以及János 在铁轨上的奔跑…这些我们在日常生活中都会觉得过分乏味,不会专心观察的细节,如今却被放大在荧幕上。
此时此刻,观众的时间与电影中的时间彻底同步,清晰的脚步声开始与心跳产生共鸣。
的确,倘若忽视具体的细节,从宏观抽象的角度来看,我们每天的确在重复着吃喝拉撒等琐事,而人生也彻底成为生老病死的缩影,可正是每日微观的差别,构成了我们的人生,如若今日只是对昨日的重复,那每一个清晨,睁开双眼的意义何在。
——“和他人合作,基本上为了什么事都能吵起来,就像一对老夫妻。
”在创作《都灵之马》的过程中,贝拉·塔尔和多年好友László Krasznahorkai在创作初期争执不断,互相看不上对方的点子,有时候甚至以屎相称。
直到有一天,编剧破门而出,一夜未归,第二天,红着双眼把剧本摔在塔尔面前:“操,这他妈的就是我们的剧本。
“ 塔尔看完之后,欣然接受了“六日构想”。
随后,御用作曲大师Mihaly Vig根据剧情开始创作影片配乐。
一般来说,Mihaly在拍摄之前就做好曲,对于贝拉·塔尔来说,影片的背景音乐和角色一样重要,不,应该说音乐就是重要主演角色之一,在开拍前,他必须熟悉一切演员,音乐当然也不能例外。
有时在拍摄过程中,也会直接播放背景音乐让演员更容易进入状态。
其次同样重要的”角色“就是拍摄场地。
自认是控制狂,贝拉·塔尔在选择拍摄地点后,必须独身前往勘察现场,这个过程不能有其他人干扰。
“我会在脑海中勾画演员具体的表演以及镜头的设定,这两者必须同时进行,如果只想着场地,那么最后拍出来的影片会更像舞台剧,如果只想着镜头运动,然后把演员摆进去,那最后看起来可能更像舞蹈表演。
这二者缺一不可,必须融为一体。
当我在脑海中把一切细节都决定好了,再和摄影师沟通,探讨机位、光线以及气氛等问题。
当然摄影师个人也很重要,当摄影机动起来,总会有意外出现。
我必须到现场亲眼看到拍摄场地,才能决定镜头,之前所做的预想没有意义,到了现场才能发现,一切假设都可能被推翻。
但你同样也不能提前设计剧情展开的节奏,如果你没法提前决定镜以及节奏,那为什么要写剧本呢?
” 贝拉·塔尔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放佛对于拍摄电影来说,提前写好剧本才让人无法理解。
《都灵之马》正式拍摄用了50天,前前后后从选景、选角到后期制作完成则用了三年时间。
这个时候,影片经费早已不是问题,虽然贝拉塔尔开玩笑说,“你年轻的时候,什么都是问题,当你年纪大了,筹钱就容易多了。
但通常来说,应该是反过来的,年轻的时候应该更容易来钱,你年轻、可口、充满想象力,精力充沛…” 他这套年轻更容易赚钱的逻辑,指的必然是其他的行业。
被问及和小津安二郎的对自己影片的影响,贝拉·塔尔认为自己的影片和小津并没有太大关系,他认为每个电影制作人都是不同的个体,每个人都有表达自己的独特的方式,每个人都应该有做自己的机会:“你在拍摄电影的过程中能够找到自己的语言,同时也能欣赏其他电影人的不同,对于电影拍摄,我们并没有一份简单的说明书。
每个人都要用自己的方式,我欣赏小津影片中的柔软敏感,可我同时也喜欢希区柯对于悬念的掌控,没有这两种元素的电影,就像一道没有加盐的菜肴。
”耳顺之年,意味着可以听得进别他人意见,不易为他者面红耳赤,也不再轻易为他人意见所怒,可这并不意味着要接受他人意见。
年轻的贝塔拉尔或许急迫地想要让世界听到自己的声音,想要踹醒这个愚蠢的世界,可现在的他,却可以听着别人提出愚蠢的问题,自己慢条斯理地、温和优雅地反击,倘若是早年,在这样的状态下,他或许早已火力全开地把对方KO,可毕竟已经过了把自己想法强加给别人的年纪——我就是我,正如我的电影就是我的电影,take it or leave it,爱谁谁。
看完《都灵之马》后,紧接着就是贝拉·塔尔和苏牧的对谈,导演本人和影片的反差,让人措手不及。
可,毕竟,我们遇见的,是今天的塔尔,是耳顺之年的塔尔。
或许这就电影的魅力,它提供了一条小径,让你直达不同时期塔尔的内心,近距离与之对话,这样远比并排坐在一起,却无法听懂对方的想要表达的一切来得真实。
For迷影网
在匈牙利的平原上在匈牙利的平原上钟塔在远方震怒最后的三钟经无人跟随土地上没有庄稼只有石头没有男子和他的妻子放下篮子摘下帽子小心把叉子插在田埂上在俗常的暮光中弯下酸痛的脖颈专心晚祷只有饱含尘土的雾气中艰难行路的人用他满身的衰老和满溢的死亡和满皮囊的风角力随风颤动的眼屎比阴翳更遮蔽视线而老马的后踵戴上了风肿帽看着身边欢快驶过的茨冈马车它知道即便卸下虚无的货物它也跑不起来了在匈牙利的平原上车辙上踱步的男子走到了新年的尽头他低头看两只野狗为了陈年的骨头狂吠在彩虹惯常的位置上一座纯白的宣礼塔带来了一团罕见的信众没有战鼓没有军号无人知道战争何时开始现在究竟是停火还是决战前的上膛久候的决战也许不会到来天快要全黑了风永远像第一天时那么大等不到安息日的人为了离开返回断水断火的家永远行进在匈牙利无尽的平原上
尼采之马从都灵来到了匈牙利平原,来到一个偏僻之村。
这里只有一所孤独的房子,房子里只有父女两人,他们在等待着死亡,就如同尼采一样。
尼采从与那匹马抱头痛哭之后十年才死去,而马从都灵回来之后,就厌厌不思食,父女俩也才熬了六天就面对着死亡的来临。
尼采面临的是精神之苦,他在疯了十年之后死亡;而父女俩则有着生存之虞,外面凄厉之风威胁着他们的生命。
不过正如尼采所说,他们都是“受苦受难的兄弟”,共同面对的是人类的困境。
《都灵之马》是匈牙利导演贝拉·塔尔的新片,据说亦是其封镜之作。
在2011年的柏林电影节上,曾经大受赞誉。
这部影片一如他以往的影片一样,黑白的影像、漫长镜头、缓慢的节奏、单调的音乐,压抑的气氛……在极其精简的对话与简化了的故事之中,进行着哲学的沉思。
不过,这部影片与其之前的相比,对于现实的关注减少了许多,而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对于人生根本意义的思考上。
特别是相较于奠定贝拉·塔尔电影上地位的《撒旦的探戈》,这一点更是明显。
在《撒旦的探戈》中可以看出塔尔对于现实的批判,他对那种陈旧体制的批判锋芒,是相当的尖锐。
虽然《撒旦的探戈》中,也有导演对于人性的思考,但这种人性是基于现实的人性,是在具体情境之下的人性,而非是哲学意义上的人性。
因此,尽管导演尽量抽离故事,电影的情节仍然还是相当的吸引人。
与《撒旦的探戈》不同,《都灵之马》的故事更被导演淡化到无的地步,剧中的人物也相当的简单,只有父女两人,最多再加上那匹尼采抱过的老马,此外就是偶然出现的吉普赛人及借酒的邻人。
此对父女的家,孤零零地位于一片荒野之中,除了一棵孤独的枯树,就是光秃秃的地,风无情地没有止境地刮着,一切皆在萧瑟之中。
这片荒芜之地,给观众一个最强烈的感觉,就是这是被上帝遗弃了的土地。
影片一开始,贝拉·塔尔就以他惯有的手法,用话外音讲述了此片的缘起,尼采那段已让人烂熟于心的故事。
不过,塔尔没有去讲述尼采,而是追踪起那匹马的结局。
其实马的结局也就是尼采的结局,贝拉·塔尔曾说,“尼采之于本片,等同于这匹马,和我们自身”。
尼采疯癫了十年后在绝望中死去,马则在被尼采相拥之后不吃不喝了六天,最后的结局应该也是死亡,就如同影片中那对父女一样。
马车夫赶着马从都灵返回他的家时,塔尔用了一个长镜头,展示着马车夫疲乏而痛苦的脸,再配以曾经出现在他许多电影中的那种让人沉重的音乐,让我们感觉到了一种对于生存的艰难。
这张看似平静的脸,已是饱经人间的风霜,他对马的愤怒早已消失,恐怕想的是早点回家,明日再去城里多拉一趟货多载一个人。
此时的马车夫,对于人生尚存希望。
圣经中上帝创造这个世界用了七天的时间,从虚无之中开辟天与地,在混沌之中引来了光明。
贝拉·塔尔则在《都灵之马》中,细致地描写了马车夫从都灵回家之后日子,一共六天,每天他都用字幕标出,明显可以看出他在用此故事与圣经的创世纪做对比。
圣经中上帝在创造,而在这片没有上帝的土地上,塔尔记录的却是毁灭。
塔尔毁灭的这个世界,也用了七天,虽然他只认真地记录了六天的时间。
其实毁灭是从马车夫回家的那天就开始了,只不过那一天马车夫还有着希望,那是上帝还存在的一天,那是从创造到毁灭的过渡日子。
贝拉·塔尔在电影中所展现的马车夫父女俩的生活,其实只是一种单调的重复,一种生活重压之下艰难求生的悲哀。
家徒四壁的屋子,勉强能够抵御门外呼啸着的寒风;父女俩谋生的手段,就只有那匹可怜的老马。
每天女儿为残疾的父亲穿衣脱衣,父女俩不停地套马卸马;天一亮女儿即起床去井里打水,到黑夜降临两人仍是劳作不息;每日两餐饭父女相对而食,吃的永远都是白水煮土豆,唯一的享受与娱乐,大概就是清晨父女俩喝一杯烧酒。
艰辛而繁重,单调而无趣,日复一日,父女俩就是如此度过人生。
这种人生,其实又何尝不是我们的人生,也许我们更少一些生活的艰辛,更多一点生活的乐趣,不过本质上我们不都是如此生活着吗?
尼采为马的悲惨生活而痛哭,其实是在哭他自己的命运,从更广阔的意义上来说,他也是为马车夫而哭,为马车夫父女悲苦的生活而哭,更是为人类共同的命运而哭。
尼采的哭是灾难性的,他让自己走入癫狂之中,也让那匹老马进入反抗期,同时开始了马车夫父女生活的毁灭进程。
从都灵回来的第二天早晨,马就拒绝再受马车夫的奴役,并进入了不吃不喝的状态。
这让父女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马是他们生活的来源,也是他们生存的依赖,这样他们只能困守在这荒凉之地,绝望地等待着毁灭的开始,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虽然他们曾经打算离开这个地方,无边的荒野与狂啸的风又将他们逼了回来,在这个上帝已经死了的时代,何处还有生存之希望?
到他们家抢井水喝的那群吉普赛人就是预兆,他们也在寻求着理想之境,而有着井水的这个荒僻之家,竟也让他们兴奋无比,可见其他的地方,尽皆神弃之地。
在他们困守的六天里,食物在减少,马也越来越衰颓。
最后是井水也枯竭了,煤油灯再也无法点着,死亡的气息越来越浓厚,弥漫在这间土屋里。
即使是狂风停歇,也阻止不了毁灭的到来。
一直辛勤劳作的女儿,也如那匹老以一样,面对着水煮的土豆,呆呆地不再进食。
这是第六天,实际则是毁灭开始的第七天,就一个短短的镜头,即堕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死亡当然会如期而至,了无生趣的生活也该结束了。
这是尼采悲悯的后果,在他对老马的悲悯之中,马失去了生存的意义,他本人亦因痛苦而疯癫,同时也威胁着马车夫父女俩的生存,整个的世界也在悲悯中走向毁灭。
上帝无中生有创造了世界,而尼采却先让上帝死去,然后在上帝创世的第七天开始了他的解构,他用毁灭来连接创造,生死往复,构成了尼采式的永劫轮回。
人生充满着痛苦,人生就是劫难,如同西西弗斯一样,永远看不到希望,只有绝望与死亡。
当然,《都灵之马》体现的并非尼采的思想,而是贝拉·塔尔对于世界对于人生的看法,尽管他用的是尼采的故事,而且大部分的思考来自于尼采。
前面引述贝拉·塔尔的话,证实了他电影中所写的苦难,其实也是尼采的苦难,也正是我们自身的苦难。
他在影片中要说明的,正是我们人类生命中所不能承受之重,而这也是我们必须体验的,即使痛苦,即使绝望,也得经受。
只有死亡,才能终止这一切。
“死亡瞬间,我们不会再纠结所作所为是否有意义,我们、已老去的灵魂、这个世界都不复存在。
”这就是塔尔的想法,也是电影所表现出来的意义。
1.这个电影超过了豆瓣的评价系统,五个星星或者再加一个或者再加一个都不够评价这个电影。
2.阿基·考里斯马其说封镜说了很久,结果去年还是拍了个电影;可是贝拉·塔尔既然已经做到这个份上,恐怕他是真的不想拍下去了。
贝拉·塔尔只有五十七岁,去年是五十六岁,作为世界上活着的最重要的几个导演之一,实在是不算老,如果这样就不干了,实在是太扫兴了!
3.就算知道贝拉·塔尔很老,我一直还是觉得他年轻,就像看“金钱”的时候感觉罗伯特·布列松像游戏中转世但是不掉经验值一样,贝拉·塔尔一直像最年轻的导演一样充满最年轻的力量。
有时候总会把他跟洪尚秀或者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这些小他几岁或者十几岁的人联系起来。
4.女主角,就是那个女儿的角色,其实就是”撒旦探戈“里面的小女孩,变化好大;感觉就好像看高峰袖子从”东京合唱“里的小女孩到”女人上楼梯时“里面的女人一样神奇,总会想着一个女人的人生里到底发生了多少复杂而让人费解的故事。
说回“都灵之马”:去年在“都灵之马”之后不久,拉斯·冯·特里尔有个电影叫“忧郁症”,我大概是半年前看的,拉斯·冯·特里尔之前还有一个电影叫“反基督者”,这两个电影都可以跟“都灵之马”联系起来,但是“都灵之马”更恐怖。
主题没什么可说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只能说自己看得见的东西:比如说,长镜头。
在米克洛斯·杨索之后,我没有看过比贝拉·塔尔更好的长镜头了,像“鲸鱼马戏团”那种,又新鲜又有力的东西,让人看了小心肝扑通扑通的。
“都灵之马”也一样,但是收敛了,收到几乎让人可以忘记了,虽然除非必要不分镜,但是只要你稍不留神,就会以为已经是下个镜头了。
正如剪接希望做到剪了好像没剪,贝拉·塔尔做到了没剪好像剪了然后再好像没剪,当然是炫目的技巧,但是他收起来了,而且对他而言,这恐怕不是技巧,而是信仰。
再比如说,沉闷。
没有比贝拉·塔尔更沉闷的导演了,在贝拉·塔尔的电影里没有比“都灵之马”更沉闷的电影了,整个电影不仅沉闷,而且连一个出口都没有,你以为接下来会爆发或者更深的沉闷,但是没有,仔细想想,之前之后都是同样的沉闷。
表个态,我觉得这个很大的优点。
再比如说,开头和结尾。
除掉旁白不说,当然旁白也做得很棒,开头是很厉害的,像贝拉·塔尔之前的开头一样厉害,好像很慢,又好像很快,就像看一个3D武侠片一样,画面很刺激,又好像很闷,在一个镜头里实现了非常多的效果,粗糙并且精致,反正我也说得乱七八糟的,就是很棒就对了。
最后一点,这个震撼的开头有很大的吸引力,把人带入一个几乎什么的没有的电影世界里。
然后是结尾,我想,这是我看过的最让人恐惧的结尾了——当然这种恐惧是靠整个电影完成的,但是在结尾的地方出现效果了。
作为一个认真观看并且投入到剧情和环境里的观众,我所期望的或者恐惧的东西,在结尾通通没有出现,然后就有胸闷和冒冷汗的反应了……我没办法再说下去,说着说着自己就乱了。
我唯一想说的就是,这个电影好到无以复加,如果因为太沉闷——尽管沉闷也是一个优点——就不看,或者看到一半放弃,实在是太扫兴了!
在我的尼采阅读告一段落后,我看了贝拉塔尔的《都灵之马》,起初只是被名字吸引,后来觉得贝拉塔尔真的是个特别理解尼采的人,并且了不起。
不过我刚开始并不这样想,因为看完后我觉得和尼采的哲学思想没有什么关系,甚至是反尼采的,如果说有什么一致的地方,我猜测贝拉塔尔用“封境之作”去表达尼采所说的“无话可说是一种愉悦,也是一种权利,因为无话可说恰恰是形成了某种值得一说的罕见或稀有之物的条件。
难以忍受的不是干扰,而是毫无意思的命题。
”但如果仅仅是这样,其实是与拍摄影片相矛盾的,因为影片已经是一种表达。
我那天翻了不少影评,有一条让我印象深刻。
说贝拉塔尔在观众提问现场,也留了一个问题给观众:看完这部电影你感觉到虚弱了还是变强了?
这个问题他至少问了两遍。
正常的回答当然是虚弱,我想他也得到了这样的答案,但重复显然意味着对此不满意。
所以我觉得我搞错了,他应该期望听到变强了的回答。
上帝用六天创造世界,电影中只拍摄到了父女生存每况愈下、生命逐渐凋亡的五日。
我理解为这是“死”的第五日。
贝拉塔尔的上帝之死不是人的出现,而是人的消失,人与上帝有着奇特的亲缘关系,因为人与上帝是父子的关系:上帝死了,人不能不同时消失;然而父亲总是特殊的,总是隐藏在儿子的普遍性证据背后。
所以一切后事件性的普世性,都要通过废黜父亲的特殊性来平等对待儿子。
只有罢黜主人,才能实现儿子间的平等。
这其实就是尼采的观点。
从另一个角度说,人是一根系在动物和超人之间的绳子,拉悬于深渊之上。
也就是说,人始终是一个动态的过渡,是一座凌空孤悬的未竟之桥。
动物性,或所谓生物性,在达尔文那里是一根链条的起始与颤动,在弗洛伊德那里则蜕化成了人性金字塔凝筑的广基,都是反动派。
人是未完成的,需要矢量充注。
而只有将所有命运的偶然当作强力尝试体验,人这种尚未定型的动物才能获得生机及塑造提升。
所以电影中“死”的过程即上帝死的过程、人获得生机的过程和虚无幻灭的过程。
我认为在尼采的理论里,虚无主义是一切价值重估的基础,而一切价值的重估又是克服虚无主义的必由之路。
这里就已经把虚无主义拔高到了他学说之中一个很重要的地位,事实上我很早就感到尼采的超人哲学便是以彻底的虚无主义为基础,他所谓提升生命力的各类学说及他的思想深处正隐含了他极力抨击的这一毫无生气、虚空般死寂的前提,颇有些凤凰涅槃欲火重生的悲壮之感。
所以也可以说尼采是隐秘的精神分裂者。
尼采在给友人的书信集里说:替我说话,这完全无必要,也从不希冀;相反,一份好奇,就如同面对一种陌生的植物,带着些许讥讽的抵抗,在我看来,这是对待自我的一个无与伦比的较为聪明的立场。
我觉得这便是友人贝拉塔尔持有的态度。
当然,只是我自己的一些看法。
星级:★★★★★1889年1月3日,尼采在都灵的卡罗阿尔伯托广场看到一个马车夫用鞭子抽打一匹老马,便抱着老马的脖子痛苦,最终失去了理智。
电影开始,贝拉塔尔用一分钟的黑屏幕与画外音讲述了此事,【都灵之马】便追寻了那匹老马和马车夫后来的故事。
电影没有直接告诉你尼采的疯癫之谜,但塔尔却说:“尼采之于本片,等同于这匹马,和我们自身”。
这位气质和修养上都是绝对贵族的哲学家,最后用自己的文化批评文章抨击了自己之前喜好和友人,比如教育家叔本华、音乐家瓦格纳,这也是“都灵之马”事件的部分原因。
影片依旧是贝拉塔尔式的长镜头,146分钟的片长不过二十几个长镜头,纪录了马车夫、马夫女儿和老马六天内的生活。
神用七天创造了世界,贝拉塔尔用六天毁灭了一切,没有第七天,第七天或者有新生的转机,或者就是世纪末日。
对于不了解塔尔的影迷来说,可能会觉得这是一部艺术范儿的闷片,对于熟悉塔尔的影迷来说,从长镜头中找到有用的标志性符号很简单,比如一成不变的生活细节,打水、洗碗、打扫、喂马、吃土豆,而让人叹服的变化就是每个情节类似的长镜头在移动、升降、景别和构图上的微妙变化,加上不同的场面调度,捕捉到的信息量和视觉冲击力却完全不同。
故事的环境和导演之前的匈牙利平原三部曲很像,比如【炼狱人间】中没玩没了的下雨,【撒旦探戈】中的狂风加暴雨,【残缺的和声】中零下十几度还没有取暖供应的寒冬,【都灵之马】中的六天也都是狂风卷着风沙,让人寸步难行。
严酷的生存环境里,人为了生活活着必须与环境恶斗,于是人的自私和劣根性更加彰显。
影片中第三天一群吉普赛人经过和马夫一家人争夺井水便是人的劣根性写照。
影片中的六日很简单,第一日一切就是父女俩几十年如一日的生活重复;第二日风沙大作,老马也开始不吃不喝,马夫不再出门;第三天吉普赛经过,惹恼了马夫并临走时留下寓言;第四天井水干涸;第五天马夫和女儿收拾行李准备搬家,影片看似有了生机,父女俩却因严酷的环境半路折返,到了晚上也连煤油灯都无法点燃了;到了第六日父女俩最基本的生活都已经无法保障。
没有了第七日,因为这不是神的创世纪,而是贝拉塔尔的启示录。
影片有三处让人印象格外深刻的神来之笔,第一处便是影片开头的长镜头,配着塔尔御用作曲家Mihály Víg的那段重复了全片的德国浪漫主义味道的凌厉配乐,马夫赶着老马一路回家,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
第二处是在父女俩搬家的中途折返,你可以看到周围环境的微不足道一切,长镜头却唯独不关心这对悲催的父女,生命的卑微和渺小让人难以忍视。
最后一处在电影的最后,生活必需品消耗殆尽的父女俩对着盘子里的生土豆,马夫对女儿说了一句之前对老马说过的同样对白:“你必须吃”,一切都只是为了最基本的活着。
可以想象塔尔花三年时间酝酿的这部封镜之作,每一个镜头的细节定是经过有意设计的结果,无论是情节推进抑或镜头安排,还是这个寓意无穷的故事,都让人可以无限解读。
也难怪会有影评人开玩笑说,电影不再止于阿巴斯了,如今止于贝拉塔尔。
【新京报】
能看完就是胜利
五星;匈牙利艺术片大师贝拉塔尔的收官之作。一部需要耐心看完的神作,电影实验性强烈堪比任何哲学名著,每一个黑白的镜头都是导演想要表达的反创世纪逆向工程,在第六天光也消失的时候,一切冗长重复艰涩也结束。
电影是大众艺术,弄成这样,还不如写篇哲学论文。很多故弄玄虚的人不敢说实话,那就祝福你天天看这种电影
我说我看懂了这电影那就对不起我的智商,我说我喜欢这电影就对不起我两个小时内没停过的动森。这电影没给我什么深刻的内容,但当我看着女人每天出门打水的时候,我在动森里正给我那一大片蕃茄田浇水。我那一瞬间想着,动森里面的“我”每天都在浇水钓鱼潜水,他有没有在那一瞬间想不跟着我的手柄方向和我的意念走;我每天打开动森就为了干这些事,我有没有在一瞬间想过换种玩法;我每天醒来到躺下其实什么都没做,我有没有在一瞬间想过换种活法。当我陷入这样的想法后我就会开始内耗,而当我永远把第二天的生活和自己的未来当作灿烂与美好的,我又会觉得自己有了活力。取景地哪里找的,呼啸山庄剧组呈现的风都没这个厉害,下次重温呼啸山庄小说我就拿这电影当背景音
要不是被按在电影院肯定看不完,像当年看塔克夫斯基的感觉,预习了死亡的结局,应该更从容不迫。
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长镜头
我真不知道怎么给星,所以这个三星纯粹就是不知道的结果。我完全看不懂~~~完全完全看不懂~~~~~花了三个星期看这2个半小时~~~~~看不懂~~~~~~
没有忧郁而死,在通往忧郁的过程中,已死。贝拉塔尔的片,无论打几星,都没人说你。
幻想了几次配乐加现代舞,这大概是拯救大师烂片的一个路子
8.11 中国电影资料馆。9/10 粗粝质感的黑白影像 厚重低沉阴郁绝望的配乐 全方位多视角的长镜序列 循环往复单调乏味的日常 风沙呼啸肆虐永不停歇 世界自光明诞生 又隐入无尽黑暗 于一片混沌之中 重构经典创世神话 是导演对尼采“上帝已死”哲学命题作者性的表达 想起大学时期某次自习时 教室内闯入一位学长 他在讲台上宣讲 为读书协会纳新 并对《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极力推崇 表示如果没有读过这本书 那我们整个大学生涯将是虚度时光 毫无意义 后来 这位年轻同学被导员请出了教室 联想到电影中父亲和买酒男人的对话 真是奇妙的互文…
恶心的要吐。如果这也叫哲学电影,怪不得如此多庸众藐视哲学,如果还原日常生活琐碎和无望,就是对尼采超人哲学的回击,那么如此的哲学太低级,也太猥琐了。还有,尼采,你为何说你蠢呢?你已经捍卫人类尊严了。你的反抗,绝不是这部猥琐片的导演能驳倒的。向您致敬!
目前还是维持原观点不变:根本就是一场无任何意义的影像灾难。
每个人对尼采的理解都不一样吧
风在猛烈的吹,盘中的土豆被捏碎吃下,马开始绝食,井枯竭了,风仍在险恶地刮着,光消逝了,一切都没了,世界终结了,尼采疯了。 9.3 ★★★★☆
看睡着了 清醒过来马上倒回去 结果发现什么都没错过 还是那两个画面
随手数了一下,大概29个镜头,充分利用了极为封闭、有限的空间,每一个镜头,即使是重复的情景,也被分别赋予了不同的并且递进的主题,闷到实在喘不过气就不禁会想:面对机械枯燥毫无意义的生活,我们为什么要活着?看到父女两徒劳地试图点燃油灯,有点明白了贝拉塔尔的答案:我们并不是要活着,我们只是在活着,而已。
看画质,我以为是六十年代的电影,看了简介,发现更不知道演的是什么了
为了迁就长镜头,牺牲了景深、锐度、光线、表演。而且这不是一种交流的心态,完全是高高在上地撒癔症,因为太闷了。
睡了一小觉,睁眼发现换了个机位又换了一遍衣服,过一会响起跟前面一模一样的音乐,就退场了[拜拜]。而且,煮那么大的土豆还尼玛不吃完扔掉!!!一箱子土豆你特么就不能挑个小点的煮吗!!!吃多少盛多少!!!盛多少吃多少!!!
反正我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