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部电影,都像男主角一样高(mo)深(ming)莫(qi)测(miao),导演也是。
做为没有看过一点背景资料的观众,我被影片开始时王宝强的形象严重迷惑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戴个眼镜,跟周边许多人都熟,还挺受尊重的样子。
我甚至一度怀疑是一个落魄民间不修边幅的高级知识分子,我还以为导演要表达地是一种理想与现实的冲撞。
一直到了最后三分之一,原来这货是个傻子,竟然真是个傻子!!!
我勒个去,导演这是在逗闷子啊,可惜是拙劣的逗闷子。
这让我想起了非诚勿扰(江苏卫视节目)中的一幕:有一期某个男嘉宾会魔术,于是那个长期站台的13号女嘉宾龚美琪(以无脑、整容而著称)说自己也会表演魔术,然后自己还要郑重其事地到台中央去表演,然后她拿出一个硬币放在自己左手(或者右手,记不清了)里攥住,过了一会儿,她说别的魔术师都是突然把硬币变到另一只手里,可是她不是,她是把硬币变到另一只手里再变回来,更进了一步,于是她摊开了左手(或者右手,记不清了),硬币还在!!!
竟然还在!!!
————————我靠,哥当时震惊了,心里不禁有各种s**t类的词组涌现。
这是魔术?
冷幽默?
可爱?
我不禁想问13号女嘉宾——是你弱智还是我弱智?
这个电影中莫名其妙的桥段比比皆是,王宝强突然莫名其妙地看上了哑巴女去相亲(就因为她长得好看?
)又莫名其妙地不乐意了(就因为王宝强是个傻子认识不清自己的定位?
)、莫名其妙地来到了长春(原来是去找老同学干活)、莫名其妙地在黑板上画了一幅莫名其妙的图(就因为是个傻子随意乱写乱画?
)、他同学莫名其妙的一段婚外恋(就是为了给王宝强返回故乡做铺垫?
)、王宝强又莫名其妙的给哑巴女发起了求爱短信(我还以为王宝强的才华要展现了,结果短信是常见的恶俗段子)、哑巴女竟然莫名其妙的答应了(从剧情看,哑巴女是很有独立思想的,对王宝强的爱意泛起最为莫名其妙)、王宝强与他三弟在结婚前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就因为他兄弟没给他找到好婚车?
)、打架时旁边有火烧起后来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以为要有火灾且拉架的人似乎根本没注意到逐渐旺盛的火有蔓延的危险)、二猪莫名其妙的让王宝强下跪(就因为二猪横惯了,欺负傻子?
)、王宝强莫名其妙地猜中了断水的事又让二猪给他下跪(此时王宝强到底真疯了没有?
断水的事情就是偶然猜中了?
村里的人就因为这把他当神算了?
二猪就给他下跪了矿业公司开业也找他剪彩了?
)、莫名其妙的一段浓墨重彩的女上位性*镜头(哑巴嫁给王宝强就是为了借种吗?
这段镜头还特意与他童年阴影的镜头掺杂一起,请问导演你到底想说啥?
)——————太多太多地方,我觉得导演似乎是有话又说,到最后却是龚美琪的拙劣笑话。
我心目中的电影,是通过镜头语言以故事为载体表达思想的一种形式。
故事都讲的生硬、混乱,传递出的自然是馄饨。
可是,豆瓣上竟然有那么多的文艺青年,给出了高深莫测的评论,高深莫测的不仅仅是电影本身,还有写这些影评的豆瓣青年们。
这让我想起了老罗的一段话。
老罗说他们初中时读外国名著,他觉得一些名著并不怎么好,于是他的同学劝他:你不要想它怎么不好,你要努力想、寻找它好在哪里。
————那些给这部电影五星的影评者们,让我想起了老罗的初中同学。
如果说外国名著毕竟经历过时间的沉淀和竞争,留存下来的质量尚有保证,老罗的初中同学的理论还可以部分理解的话,这个电影又是靠什么获得这种迷信性的好感呢?
就因为它是什么上海国际电影节的什么奖的提名影片?
极喜欢这部电影,看到不少人说看不懂或动不动用魔幻主义这些词眼,我觉得可笑又莫明其妙。
这和魔幻有什么关系,我看到的是一个卑微的小人物在环境面前的无力和憋屈,如果这个卑微的人是麻木的是迟钝的是真正愚笨的,那么电影可能会是一部喜剧片或者励志片,可是,树先生是敏感的聪慧的,尽管他外在让人错以为他是微不足道的笨人,所以才会被人不尊重被人怜悯被人践踏。
小梅爱上树先生,我想也是因为树先生懂她,因为树先生善良敏感的心。
树先生给小梅的两条短信写得美好又风趣“你知道吗?
当我们相视的一刻,就是这世界最美的瞬间,就算给我个村长我也不当。
”“相思是病,相忆是酒,你就像那烟酒搞得我烟不离手,酒不离口”这些足以见得树先生是聪慧的人、浪漫的人。
可是正因为他的聪慧和敏感,在面对这个二逼社会的种种不公和屈辱时才显得他更加格格不入,无所适从。
他憋屈,他挣扎,他无奈,他心里藏着深沉的痛,难言的伤:亲眼目睹哥哥的惨死,而且是因为父亲的失手。
我想树先生悲剧人生可能就是从家庭的惨剧开始的。
如果不是哥哥的死,他很可能是一个风趣开朗乐观的人,他也完全有能力像他的哥们一样活得风生水起,八面玲珑。
可是命运的轨迹就是这样无常,最后,树先生疯了。
导火线是他弟弟在他结婚前一夜鄙夷暴躁地打了他一顿。
我想,树先生是不是因为亲情再次破裂的刺激而疯癫的,没了亲情,又即将失去从小长大的那片土地和故居,树先生的根被一条条切断了。
影片后面他哥哥的反复出现也寓示着他需要亲人的慰藉,鼓励和建议。
他死去的父亲从影片的开始就一直出现在他的癔想中,每次出现都是一副不怒而威,让人不寒而栗的表情。
他想念他嘻嘻哈哈的哥哥,开心活泼的哥哥,等他终于把哥哥招进了癔想之中,他也真正疯了。
没错,树先生疯了。
他疯了之后有很多搞笑的片段,这些恰恰是树先生天性中智慧和幽默的迸发。
他天性是快乐的,聪明的,所以在他疯了之后,他反倒活得轻松自如了,也巧妙地让屈辱过他的人跪在他面前磕头了。
树先生疯了,在我感觉他更像是醉了,他释放了,他解脱了,他终于不在梦见或看见他的父亲了。
电影结尾时,树先生臆想着小梅怀着孩子回来找他,而且开口说话了:咱们回家吧。
看到这,我有流泪的冲动。
Hello,树先生,影片的前半程,我陪着你一起卑微,一起无奈,一起憋屈,到了后面,我没法陪你一起疯癫了。
Good Luck!
树先生,一路走好。
血色中人们不知道奔向何方,树先生也跟着迷失了自己。
社会变迁中的天朝,不知哪里的城乡结合部,没准就有这样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物,看的见的是他不稳定的人格,看不见的是他内心的悲伤。
当拆迁和所谓的开发使得国人一步步失去了故乡的时候,即使你叫树,同样也没有根。
早有耳闻说王宝强在《hello!树先生》里演技封神,前天终于下定决心找来一看,快进看了一遍,被王大治(饰演王宝强他哥)吓得做噩梦,第二天才坚持完整看完。
今天又翻出来老片子《阿Q正传》,被严顺开老爷子逗得不行,晚上入睡依然怕到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因为阿Q还是王大治的缘故。
以前有过这种类似的害怕,还是在看《被嫌弃的松子的一生》和《人间失格》的时候。
树,阿Q,松子,夜藏。
这四个年轻人,疯的疯,死的死,都是一步一步走向毁灭的人物。
他们的毁灭之路如此自然,好像本该如此。
在一个看不见的巨大漩涡里,漂啊漂,游啊游,直到终于溺死。
此害怕的原因一。
人会害怕,很多时候都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再仔细看看,他们跟自己,不像吗?
此害怕的原因二。
正如《阿Q正传》片尾说的:“阿Q还是有后代的,而且子孙繁多,至今不绝。
”你别嘲笑阿Q,你以为你不是?
命运说,去死吧。
他们于是照做了。
可是命运为什么厌弃他们?
这是个值得思索的问题。
树,东北矿区农村的一名青年,看起来总是乐乐呵呵,在村里似乎跟谁都能打成一片,插科打诨,蹭饭喝酒,在城里打工伤了眼睛被辞退后,彻底成了游魂,终日在村里无所事事地晃荡,口头禅是“我去城里办点事儿”。
大家见到他总会或亲切或调侃地叫一声“hello啊树哥”!
但是没人真正瞧得上他,不过是把他当个可以随时撩拨的乐子,他自己也知道,他用讨好的笑,和他那永远不知道安放何处的双手,尴尬地维系着他唯一剩下的脆弱的“面子”。
他怯懦,平日“称兄道弟”的村长妹夫占了自家的地,也只敢借着酒劲以开玩笑的方式向其提出疑问,却被对方逼着在众人面前下跪。
喝醉的树颓然地躺着,罕有地向老同学表露了心迹:活着真没意思。
树的面子碎了一半。
后来娶了心心念念的聋哑女小梅,树要求城里开出租车的弟弟借一辆皇冠车,办一次有“面子”的婚礼,大婚前夜弟弟说没借到,树恼羞成怒地骂了弟弟,却被揍了个鼻青脸肿。
树的面子碎了另外一半。
后来呀,后来树能够见到死去的父亲和哥哥的次数越来越多,他开始终日待在树上,幻想着他的理想生活,疯了。
我是看第二遍的时候才发现,他无能,但他不傻,甚至是敏感,被调笑的树,人前嘻嘻哈哈的,转过头去是一脸落寞。
他也追求爱情,树跟小梅发短信:“当我们相视的一刻,就是这世界最美的瞬间,就算给我个村长我也不当。
”这是电影中树鲜有的露出真正笑容的时刻。
树一直求而不得的,与其说是面子,不如说是自尊,彻底没了自尊的树,终于失去了做人的资格。
太宰治曾经问,不抵抗,是罪吗?
是的,是罪,不抵抗的灵魂,会被命运狠狠扼住喉咙,扔给寻着血腥味来的秃鹫群。
群体是有嗜血性的,怯懦的,敏感的,困惑的,离群的灵魂,小心了,他们喜欢拿这样的灵魂献祭。
孩童时期着实不应该看太多童话,世界本来就不是玫瑰色的呀,若不是假恶丑充斥人间,何必要在文学作品里歌颂真善美。
长大后带着玫瑰色的滤镜看世界,立即被生活可怖的真相吓退,留下巨大的心理阴影。
可怜的小家伙们。
有的蜕变了,心里磨出厚厚的茧,身上长出尖尖的刺,嘴巴也露出獠牙,慢慢融进现实的世界里。
有的瑟缩成一团,戴一个纸糊的盔甲,千方百计地隐藏保护真实的自我,拒绝完成社会化。
敏感的人感知得到更多的美,也比旁人感知得到其他更多的残暴,虚伪,自私,贪婪。
太宰治借叶藏之口说:“对于人,我总是恐惧地颤抖”。
“因为怯懦,所以逃避生命,以不抵抗在最黑暗的沉沦中生出骄傲,因为骄傲,所以不选择生,所以拒斥粗鄙的乐观主义。
”他们或被动或主动放弃了武器,无声无息地存在着,就像孤立于喧嚣海洋中的一个寂静的小岛。
他们怯懦,也勇敢,他们没有坚硬的壳,被粗糙的世界磨出鲜红的血。
没有壳,是会痛的。
那又怎样呢,反正命运到头来,谁也不放过,谁也不原谅。
命运说,凡活着的,到头来都是要死的。
像树、松子、叶藏这样的人,他们蒙着眼睛,手挽手走向人生的深渊。
岛和岛,这时是连着的。
去勇敢地受伤,去痛,去感受,“人生在世,永远也不该演戏作假(加缪)”。
我相信,走向深渊并不是必然的归宿,卡夫卡这样说过:无论什么人,只要你在活着的时候应付不了生活,就应该用一只手挡开点笼罩着你的命运的绝望……但同时,你可以用另一只手草草记下你在废墟中看到的一切,因为你和别人看到的不同,而且更多;总之,你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就已经死了,但你却是真正的获救者。
一、“边缘人的精神陷落”(一) 人是社会人 毫无疑问,人是一种社会性的动物。
美国社会心理学的代表人物查尔斯·霍顿·库利曾提出“镜中我”理论,他认为,“一个人对于自我有了某种明确的想象——即他有了某种想法——涌现在自己心中,一个人所具有的这种自我感觉是由别人思想的、别人对于自己的态度所决定的。
这种类型的社会我可以称作‘反射的自我’或曰‘镜中我’。
” 库利的“镜中我”理论可以分为三个渐进且循环的过程: (1)我以为别人看到我什么。
(2)我以为别人看到我的这些什么后会有什么想法。
(3)我对我以为的别人的想法有什么想法。
树在端详镜子中的自己 在树对自己的认知中,正像他的司机朋友所调侃的那样“你这辈子你要不当干部,就白瞎你这人了”,他显然绝对自己应该是个“人物”的。
在影片的开头,树看见路上的孩子们在打打闹闹,便主动上前教训调停;当二猪为难树的朋友小庄时候,树也是主动上前解围,让二猪“给哥个面子”。
可惜,树对自己认知和他人对树的认知产生了一种不协调之感。
虽然孩子们说着“你算老几啊”,但树在孩子们面前还能用大人的身份耍耍威风,可到了比他身体强壮高大由有钱有势的二猪面前,树就只能被一把推开,然后被告知“去,有你什么事儿啊”。
大家都管树叫树哥,可这并不是一种尊称,反而是一种深深的调侃。
树知道大家瞧不起他吗?
显然他是知道的,在高朋邀请树喝酒的那场戏中,树一开始是不愿意去的,因为他知道自己去了以后只会是众人调侃的对象。
虽然大家都知道树失去工作之后,终日在村头游荡无所事事,但他还是会说自己有好多事情要忙,尽力去维护他的形象。
“镜中我”理论认为一个人的自我观念是在与其他人的交往中形成的,一个人对自己的 认识是其他人关于自己看法的反映,强调了个人和社会之间有机和稳定的联系。
那么在人的社会关系网中,谁会对一个人社会化进程产生最大影响呢?
以树作为考察对象,在他的社会关系网中,最亲密的应该是拥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母亲、大哥、三弟;再往外一个圈层就是小庄,开车的朋友,小梅;最后就是一些不知道能不能算作朋友的朋友:高朋,二猪,陈艺馨。
对于个人的社会性和个人理想的形成是基本的。
”
树的社会关系网 以树作为考察对象,在他的社会关系网中,最亲密的应该是拥有血缘关系的:父亲、母亲、大哥、三弟;再往外一个圈层就是小庄,开车的朋友,小梅;最后就是一些不知道能不能算作朋友的朋友:高朋,二猪,陈艺馨。
我们以影片的时间线为梳理,最后会惊讶的发现,树的社会关系网渐渐崩塌,当所有人都慢慢的离开树是时候,就是树精神世界彻底崩塌,离开现实社会,转身拥抱精神世界的时刻。
(二)当人脱离社会 根影片开篇的第一个长镜头,最后的落伏便是树所在汽车修理厂,在工业时代,每个人都是社会生产机器下的“一颗螺丝钉”,枯燥且乏味,但如果不能成为“一颗螺丝钉”,则会处于一种更悲惨的境地,在社会分工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所以影片开片不久,因为一次操作失误,树在一次工作伤着了眼睛,被老板无情的辞退了。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铺垫,从此以后,树失去了谋生的手段,便只能讲自己完全的依附于他人。
再之后便是家人的离开,父亲和大哥已经不在人世间,并且他们两人间的矛盾给树留下了严重的精神创伤。
三弟虽然在树面对困难的时候也总是能帮就帮,但总是瞧不起他的二哥,两个人的关系在经历过“皇冠”事件后彻底崩塌,三弟也把母亲带去了城市,之后树的身边就再也没有了家人的依靠。
小庄是树最好的朋友,树的内心独白说过这样一句话,“每次看到小庄,我总是想起我哥”,根据剧情可以得知,大哥一直是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一种象征,而大哥走后,小庄又是最真心待树的朋友。
树成为“树大仙”之后,预言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小庄遭遇的矿难,从这一点也可见小庄在树心中的重要性。
陈艺馨代表的高朋对树是调侃,陈艺馨对树是心存怜悯却又充满嫌弃,二猪是对树态度最为恶劣、也是最看不起树的一个人。
树第一次出现精神恍惚的症状就是在二猪逼其下跪之后。
二猪的背后就是瑞阳矿业,二猪对树的欺压也可以看做是资本对乡土侵蚀的一个缩写。
(三)当超我杀死本我 弗洛伊德在《自我与本我》一书中,提出了“人格分析理论”,人格被视为从内部控制行为的一种心理机制,这种内部心理机制决定着一个人在一切给定情境中的行为特征或行为模式。
弗洛伊德认为完整的人格结构由3大部分组成,即本我、自我和超我。
简单来说,“本我”是人的本能和欲望,“超我”由自我理想和道德良心组成,“自我”是“本我”和“超我”相互拉扯之下的产物。
猛兽,驯兽师,掌控者 “父亲”是“超我”概念中很重要的一个形象,“超我”代表着道德、法律、规训等等,而这些概念最早往往就是由父亲母亲带给孩子的。
因为大哥86年犯了流氓罪,树的父亲把他吊在树上打,失手勒死了大哥。
通过影片后半部分对大哥形象的展现,再结合1986年的严打背景,我们可以知道大哥应该根本没有犯什么错误,只不过是在那个年代追求了一些新潮好玩的事物,这件事给树的心中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当代表道德规训的“超我”杀死了代表本能欲望的“本我”,树再也没有了生命的本真和活力,终其一生活在了父亲的凝视之下。
树终其一生被父亲所凝视 性欲是人类本能很重要的一个象征符。
不管是在医院的时候,树耍流氓般的抓住了小护士的手,还是树在结婚前在婚房想和小梅发生关系,都表明了树此时还有作为一个正常人的性冲动本能。
结婚前一夜,皇冠车没借来,在人生最重要的时候树没了面子,还和三弟闹了矛盾。
婚礼当天,树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象之间的差别,他看见了大哥大嫂对自己的鼓励,也看见他怎么逃也逃不开的父亲。
在新婚之夜,小梅试图主动合树发生关系时,树却产生了一种抗拒的姿态,他挣扎着推开小梅,脑子里全都是父亲勒死大哥的情境。
性本能的消失是一个重要标志,树的精神世界里,“本我”在和“超我”中彻底落入了下风。
婚前性欲正常的树
大婚之夜开始对性产生抗拒(四)虚幻的自我实现 美国社会心理学家费斯廷格提出了“认知不协调理论”,他认为当一个人的认知和现实世界产生了矛盾,这个人就会陷入到一种不协调状态,而要改变这种不协调状态,或者是改变自身的认知,或者是改变现实状况。
很显然,树就陷入了这样一种不协调的认知状态,他认为自己在村子里应该“是个人物”,可现实却偏偏不是如此,他失去了自己的工作,失去了自己家人,失去了自己的朋友也失去了自己的爱人,现实和理想产生了巨大的落差,他陷入巨大的痛苦之中。
树无力去改变自己现实的生活处境,就只能让自己在精神世界中得到实现和解脱。
在马斯洛的层次需求理论中,人类最高一层的需求是自我实现/自我超越,当树成为人人尊敬的树先生以后,可以说他已经达到了自我实现这一层次。
但需求层次本身层层递进的,树的自我实现实际上是直接越过了前四种需求,在精神世界内达到了一种虚幻的“自我实现”。
树越过了基础需求
生活在树上的树,正像越过基础需求的自我实现二、时代的拐角(一)“神话讲述的年代”:失落的东北大地 20世纪90年代的东北,无论是城镇还是乡村,都正在经历着那份属于它的伤痛。
沈阳曾是中国最重要的工业基地和技术基地。
它为全国提供二十万台机床、六十万台冶金设备、两亿千伏安的变压器,还有四十万中级和高级人才。
在长达三四十年的时间里——50年代、60年代、70年代,甚至还有80年代,单论一个城市对国家做出的贡献,没有几个城市敢说能赢过沈阳。
伴随着国企改革序幕的拉开,每年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下岗工人成了沈阳的不能承受之痛,一个城市的过去越是辉煌,面对猛然来临的剧变,往往就越是狼狈。
沈阳痛苦,但它并不孤独。
整个辽宁,整个东北,都陷入到相似的痛苦之中。
另一方面,随着改革开放的进一步深入,市场经济确立,城市逐渐成为经济中枢,而乡村在走向现代化的过程中则完全属于被动的位置。
正如导演在影片中所呈现的那样,农村以一片杂乱的房屋,破旧的街道,厚厚的积雪,墙上涂满杂乱的商业广告标语等满目疮痍的灰色调面貌示人。
道路两旁的农田上则堆满了一堆堆的煤炭,乡村因为煤炭的过度开采,地下被掏空造成地面塌陷,村里断水。
村口的老井也因过度开采造成的地下水位下降而枯竭,此外矿场放炮不时震碎居民家的玻璃和墙体。
乡村在城镇化的进程中已经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总之,乡村被暴力地纳入城镇化体系,处于被动尴尬的境地,成为亟待抛弃和拯救的场域,而城镇化又仿佛是乡村的唯一出路,载着家具的车辆不时逃离乡村,树先生的母亲也搬到了太阳新城,搬迁的宣传车不时地歌颂新楼房的好处,并通过赠送冰箱、彩电诱惑着那些还为离开的村民。
可在城镇,正如前文所言,等待着他们的是另一种形式的痛苦。
破败且新兴的景象,就这样混杂在整个东北大地。
(二)“讲述神话的年代”:站在2011年的回望 每个人都知道时代要前进,总是免不了新陈代谢,总有人要承受断臂之痛。
宏大的叙事语境下,似乎永远没有个体的容身之处,被时代车轮碾过的芸芸众生,似乎也只能在熬过去后,习惯性的说一句,“都过去了,就让他过去把”。
我们的记忆似乎也总是舍近求远,每个中国人都能牢牢记九一八事件中东北的沦陷,那份耻辱仿佛近在眼前,而对于20世纪末东北所经历的那场伤痛却总是感到陌生切遥远。
“重要是的不是神话讲述的年代,而是讲述神话的年代”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看成败人生豪迈,不过是从头再来”1997年刘欢的《从头再来》,用一种豪迈的情怀气概,告诉每一个下岗职工,人生成败起伏都是正常的,就算以往所有的荣誉都没了,所有的成果都没了,只剩下了自己,但至少自己还在,自己的心还在,自己的梦还在,回头再看成败人生豪迈,一切也只不过是从头再来一遍。
《从头再来》在1999年获中宣部及北京市宣传部“五个一工程”作品奖。
大不了是从头再来 同样是1999年,同样讲述的是东北国企改制,黄宏在小品《打气儿》中扮演了一位高觉悟的下岗工人,他调侃的说到“工人要替国家想,我不下岗谁下岗!
”,貌似“正能量”的方式却无异于往每一位下岗工人的伤口深处撒盐。
可为什么要下岗呢?
尼尔·波兹曼曾经说到:“最好的历史往往产生于一个事件完成之后,产生于一个阶段进入尾声,而另一个新的、更强劲的阶段还不可能到来的时候。
历史学家通常不是来歌功颂德,而是来埋葬历史的。
” 也许确实是要隔开一段距离才能更好的回望。
据有关数据统计,我国的城镇化率在2011年达到了51.27%,城镇人口首次超过农村人口,标志着我国迎来了乡村社会迈向城市社会的拐点。
在2011年的中国电影市场,《钢的琴》、《hello树先生》、《冬日往事》、《我是张飞我怕谁》这四部电影都聚焦于东北时代变迁下的个体命运。
《钢的琴》导演张猛,1975年出生于辽宁沈阳。
《冬日往事》导演宋迪,1977年出生于辽宁沈阳。
《Hello树先生》导演韩杰,1977年出生于山西孝义 在时代更迭、新旧交织的20世纪末,这三位七零后导演都处于20岁左右的年龄,正如王小波所说的那样“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
这正是一个年轻人最好的时刻,他们摆脱了孩童的状态,思想日趋独立成熟,充满着激情与活力,他们切身的感受着这场世纪末的巨变。
十年,对每一个鲜活的生命来说,那是一个人生命中的几分之一,对处于高速发展中的中国来说,那是一场又一场的天翻地覆。
隔开十年的距离,也许是个合适的时间去回头看看了。
离得太近,许多事情看不清;离得再远一些,那些往事好像已不值得再背提起。
时代的发展就像一列永不回头的高速列车,2010年微博上线,2011年微信上线,2013年4G上线,2014年媒体融合进程上升至国家发展战略,2018年作为短视频代表的抖音快手站在了行业风口,2019年,4G时代好像眼看就要去,5G已经被颁发了商业运营拍照。
时至今日,在社交网络上提到东北时,人们会说些什么“东北重工业烧烤,轻工业喊麦”。
而那些曾试图创造出一个新时代的工厂与工人,已成为遥远的昨日,无可奈何的走向了属于他们的落幕。
于是在2011年,三位导演不谋而合的展开了对那个时代的回望。
三、位于边缘的个体 边缘,这个词准确的涵盖了树先生的真实处境。
在村庄中,树处在边缘;在城镇化进程中,农村处在边缘;在时代变迁中,被变革者处在边缘。
边缘与中心是对应关系,中心无论在怎样都是唯一的,从时间的意义和地理的意义上,边缘仰望和依赖中心。
边缘的存在是因为中心的需要,或者说,因为中心,边缘一再地被边缘化,直至被人遗忘,这是一种必然,这是一种宿命。
一代人创造了一个时代,但是又屈服于时代,这样的黑色幽默总是轮番不停地上演着。
昨天还是公司不可或缺的一员,面带笑容相信未来。
但时代瞬息万变,转型总在发生,没有谁能保证那个要被优化掉的人不是自己,现实中从来没有“一个都不能少”。
今天的我们去关怀那些昨日失意的“落水者”,是为了明天,当我们走向那无可奈何的落幕时刻,能尽可 能的再多几分尊严。
“阿里每年都要为社会输送上千名人才”
严格说来,跟监制贾樟柯一样,从《赖小子》到《Hello!
树先生》,韩杰也经历了地下到地上的身份转变。
他顺利拥有了话语权,得到大规模公映的机会。
对一名年轻导演来说,这是得偿所愿,一般人都会谨慎行事,但在电影里的许多地方,观众看得出,韩杰似乎并不满足于地上电影的姿态,没怎么乖顺服帖。
或者更具体去讲,电影前半段,它还甘心做一部地上的电影:王宝强会略带淫荡地占何洁便宜,他更能编出一些搞笑好玩的短信。
但到了后半段,《Hello!
树先生》直接从地上跳到了“树上”,它开始推翻之前的现实表述,拒绝那些碌碌生活,进入了迷乱的精神空间。
哪怕是东北民俗和二手玫瑰,它们在片中也多出了莫名和诡异。
而几乎是可以预料的,年轻创作者的激烈表达必然要受限于审查和体制,反映在电影作品中,《Hello!
树先生》就有点语焉不详,看得出树枝被修剪过的痕迹。
它说了很多不可说的东西,提到了敏感尖锐的话题,然而好像没说完,不明不白就结束了。
再不然就像有人话说到一半,声音突然没了,改了另一种频率,或者跳到另一个频道。
这等评价,恐怕也是韩杰的困惑所在。
上一回《赖小子》用的手持镜头,冲劲十足,话说的很明白。
这一回变成了工整的长镜头,有如藏锋于钝,结果呢,话就得绕着来说。
如果费力去解读《Hello!
树先生》,不少人会想到卡尔维诺《树上的男爵》,“我要在那生活之上”,主人公摆出了拒绝和抵抗的姿态。
那么,韩杰真想用东方的农村去传达一层西方的寓意?
实则未必,那顶多是跟片名一样,中西结合,带了点谐谑意思。
不过,王宝强有一处跟小说是相似的,他是常人,然而从精神状态到形体举止,他都表现得不同于周围人。
就连他的口音,电影也没有去回避。
否则,作为一个发生在东北的故事,他的台词口白就是一处BUG。
《Hello!
树先生》里,从远处的篝火开始,真实和虚构的界线就在不停转换。
当韩杰远离了山西的故土,他却依然选择了广袤的农村土地。
他貌似不关心故事的精确度,只关心效果,注重经验界限之外的狂喜,像慢慢着火的屋子,像血红色的天空。
不管真实或虚构的段落,从幻想到逃离,树先生都太自我了,拥有着精神的超脱,这是电影人物最重要的气质。
也许从这点说来,韩杰一直在寻找最能体现角色本质的演员。
王宝强,一旦刻薄去评价,他是天生的农民胚子。
在十年前,他甚至不是演员,然而他却是适合这个角色的最佳人选。
从班底就可以推论出,《Hello!
树先生》不可能成为又一出的乡村爱情故事,真实的农村并没有出现在电视荧幕的剧集上。
迷糊的王宝强有如病人,无处问诊。
但无医可救的何止是树先生?
或许,时常让人大失所望的中国电影,这个糟透了的现实国度,它们同样会传达出痛苦绝望,难以倾吐,足以把人压垮。
跟文学作品不同,对于主人公,或好或坏,电影始终没有明确表态,观众也不需要站队伍。
因为,纵然是有涉及拆迁和城市化的主题,但树先生恐怕离他们还是有些远。
上海电影节时,有老外惊呼,你们可以拍一些神神鬼鬼了?
然而,这一层东西还不是《Hello!
树先生》的根基,它的根基还是关于人,关于人物的某种命运,而不是隐隐绰绰、似有还无的背景枝节。
有朋友坚持认为,王宝强除了叫作树,他也努力表现得像棵树,拗起了造型——当然,应该是一棵没长好的树。
他在村口站着,在哪蹲踞着,看着就是一道当地的风景。
虽然树先生表现得不大正常,然而就跟多数人会记得村里有个疯子,上学时班上有个怪人,从经验角度去看待树先生的人物形象,他并不是那么特别。
换句话说,这个人物并不是为了艺术而去进行加工,他并非凭空想象得来。
在树先生身上,电影呈现了一片清晰完整的脉络。
他有过去,父亲、大哥之死,它们就像梦魇,醒来了又是一片黑色阴影,挥之不去,化作了门口的树,生根成长。
他有现在,眼睛不好,追求爱情,还进了城里……,无奈接连被打击,相当之不顺。
他有未来,这个未来也是整个村子的未来,不断下沉的地面,遥远矗立的太阳新城,它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电影以魔幻和超现实的手法去处理了过去和未来,后半段更是交错一起,时有大胆惊人的调度,连接起不同时空,如坠云雾。
树离不开土,土地又关系到了每个人的命运。
但凡拆迁、买房,说到底了依然是跟土地有关,土地提供给每个人生存空间。
树离不开土,于是《Hello!
树先生》同样涉及了土地问题。
表面上,树先生可以通过搬家,逃离不好的过去记忆。
然而,他的命运就由过去所组成,无论长歪了还是长趴了,他依然根植于乡村土地。
通过那次进城,电影给了树先生一次远离的机会,结果他还是回来了。
树先生的挫败来自很多方面,一种是内心阴影,一种是频繁的现实打击。
他在村里是风景,风景可以看,但不实用。
在强势现实面前,树先生暴露出软弱不堪,长久的压抑,爆发未果,他就跳进了另一个精神时空,自由自在。
没有了家庭,没有了妻子。
神经兮兮的树先生,他引领着村人,走向了不可知的远方道路。
而在最后,我们都会怀疑,到底是所有人的集体迷失,还是树先生本来就独自上路。
面对瞎眼看不见的人物设置,面对最后的飘渺城市,《Hello!
树先生》让我想起赫尔佐格的《加斯·荷伯之迷》(又译为《人人为自己,上帝反众人》)。
那部影片的结尾,临终之际,主人公讲述了一个故事:一群行路者穿越沙漠,忍受着干渴和幻觉的煎熬。
他们看到前方出现了山峦,迷了路。
队伍里有个瞎眼老人,他尝了一把地上的黄沙,说那是幻觉,大家还得继续往北走。
队伍听从了老人的话,终于到达了北方的城市。
主人公说,自己一直不敢讲述这个故事,因为他只知道开头,却不知道结尾。
到达那个城市以后的事情,他不知道了。
从这点来讲,《Hello!
树先生》也是一个没讲完的故事。
树先生手舞足蹈,在真实和幻觉的边缘、在城市与乡村的结合处,突然停了下来。
至于原因所在,导演和观众,他们都一样清楚。
【《城市画报》 292期 删减版刊于《新京报》】
据说黄渤和王宝强等人走红后,电影学院预感到了未来压力,表演系决定不再只招俊男美女,转而扩招了一批特型演员。
当然了,这只是杜撰段子。
表演系顶多搞个相声喜剧班,只是那帮人的模样,难免也会奇形怪状,引发无限联想。
其实,说到这美与丑,港台那拨先不说。
“丑星”在内地一直很有生命力,根深蒂固。
你看人家葛大爷,现在被撕扯成三半都还有人要,而且是高价砸钱,抢着要。
况且,比之古天乐等一堆人狂打肉毒猛拉皮,一笑起来脸都要僵掉的死相,葛优们简直太真实生动了,一点都不怕老。
哪怕他们再老上十年,人家也是抢眼的绿叶。
《Hello!
树先生》在上海电影节放映后,坊间流传一个说法,王宝强拯救了自己的演艺生命。
尽管他没有突破自己的形象限制,然而却成功摆脱了商业影视剧的束缚,挺入文艺片领域。
有人会纳闷,他不是早在《盲井》就出演了个小破孩么。
没错,但那会,傻根还不叫傻根,更不是现在的树先生,能独当一面,还有得剧本的量身打造。
又据说,韩杰的创作灵感有一部分是来自犀利哥。
那会,犀利哥还被称为潮人。
一回头,面对摄像机,他就有点精神失常,叫多少网民心酸可怜。
跟很精的黄渤不一样,王宝强潮不来更飘不了,他就老老实实演他的黑马王子树先生,说点不为人知的乡村事。
曾有人讲,王宝强是最适合出演农民工的明星人选,但事实上,他不用进城,最擅长的就是农民。
不需要任何化妆设计,不需要破西服,不需要大碗饭。
就地往炕上那么一躺,往门边上一蹲,耳朵边上再夹根烟,成了。
他就是天然地道的朴实农民,憨厚老实傻。
上一回的《最爱》,农民与热病展开了大作战,朋友评价说,一线农民演员是全线出击。
郭富城就是天生的农民胚子,陶泽如更是仅次于王宝强“第二像”农民的人,再到濮存昕、蔡国庆等人,他们都展露了农民的一面,也难怪大伙常提小农意识,原来每个人心中都有农民的影子。
电影里,王宝强基本处于迷糊的状态,瞎了眼还上了树,最后还成了半仙一枚。
偶尔有脑袋灵光,蹦出来搞笑短信,但在多数时候,他俨然梦游一般。
我甚至严重怀疑,该角色是被当做精神病人方才能过审,否则无以解释鬼魂迷信,还有各种神神叨叨。
如果严肃去看待,《Hello!
树先生》是对广大破败农村的警示预言,当树先生成了一堆农民的指路人,血色的天空叫人震撼不已,直叫想起了西方神话传说的沙漠与洪荒。
一座即将下沉和消失的村庄,一帮子无路可去的子民,大地在波动,灵魂在呐喊,这简直就是第五代最擅长的宏大主题,就像陈凯歌的《孩子王》和《边走边唱》。
远方的篝火、梦中的父亲、死去的哥哥,片中有许多处惊人的过渡场景,散发着黑色诡异的气氛。
在树先生的根上,它连接了阴影过去,指向了妻子怀孕和集体拆迁的未来。
在后半段的似真似幻中,观众无从辨识。
很快的,《Hello!
树先生》迎来了匪夷所思的高潮,树先生带领村民,坠入了盛大的精神狂欢。
结尾,当他站在明日的高岗上,远方的太阳之城露出层层密密的模样,好似张开了白森森的牙齿。
也许,在树先生眼前,任何东西其实都不过是一片海市蜃楼。
只是,他本身绝对不是幻影。
【玩家惠 木卫二专栏】感谢MAGASA
新版这个影评编辑不大会用,凑合一写,权且作为个人观影记录。
这是多年来又一次忍不住写长评的影片(以前的还是大学时代,在博客上),而且好在豆瓣本身就给了话题,正是我想说的。
可能剧透。
下面的许多内容涉及到对农村的评价,事先说明,这里不带价值判断(不评价好坏),因此希望不要遇到杠精。
首先说树的人物塑造,个人认为,那句常挂嘴上的“有点事儿”极为传神,事实上,树这样的普通农民根本没那么多事儿,但凡真有事儿,比如追求小梅这种正经事儿,树从来不用“事儿”来替代,同样类似的还有“唠唠嗑”。
没有合适地方的手,鸟窝一样的乱发,样式土且不怎么洗的衣服,始终停不下来的烟,这些加起来,简直一个活脱脱的农村没本事也没希望的青年。
让我立刻想到了家里一个类似的亲戚。
影片中有一个细节,就是树和小梅酒水吧约会的经过,当然谭卓又美又会演大家都知道就不多说了,主要是小梅和树写在纸上的内容。
小梅虽然主要成长在县城又聋哑,但思想是比较开放的,树呢,其实始终还在小农思想的圈子里,“把你的命运交给我”这句话确实很浪漫,但是也说明了,他的本质依然不出小农思想中男性大包大揽的圈子,可以看出,树的性格塑造上,也是一个标准的农村青年。
还有两处,就是树谁都认识,从几个镜头看,树居住的村子其实不算小,比我老家的村子要大很多很多,但树没有不认识的人(蒙着眼睛都能认出萍萍),此其一;在高鹏的婚礼上,二猪与树的冲突,其实二猪冲过来时树不说话,已经能够说明他服软了,为什么进房间之后能说一句“刚外面人多”然后才跪下,这也是说明不管大家心里是否瞧得起树,树都想维护在村里乡亲中的面子,此其二。
这里如果不是很好理解的话,可以配上费孝通先生的《乡土中国》阅读,就能大致分析出这两处的深意。
因为个人在农村生活过,也算是比较了解农村的情况,这部片子在树正式结婚之前,那个农村青年的形象简直刻画地不要再形象。
再说环境。
看看树身边真实的人吧,除了影片中单独点出的小庄(下面会单独说),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这个社会大潮下,全力地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村长、二猪、陈艺馨、高鹏、三儿。
这几个角色不论路走的方向是否合适,但起码都在努力(二猪最后依然成功开厂)。
小梅跟了树,个人认为正是因为树所作出的改变,比如配眼镜、到新的酒水吧中喝奶茶等。
注意小梅结婚那天的变化,后面分析。
洞房是小梅主动,说明了小梅对于愿意做出改变的树依然是认可的,她用自己的方式推着树去拥抱未来,但第二天小梅早饭的表情能看出,小梅对最终没有改变的树很失望,直到最后彻底失望而离开。
甚至到了影片的最后,三儿载着母亲驶离乡村,母亲一边嘤嘤嘤地哭着,一边接受了新的生活。
中间还有大爷赶着驴车,无视那个留下奖励冰箱彩电的广播,一定要搬到前窑去。
可以说,活着的人,最后,没有一个会留在原来的生活中,只剩下树。
现在说小庄。
小庄的死几乎是必然的,为什么?
小庄不是本地口音,他只是一个外地来的普通矿工,说明小庄的家乡可能条件更差,从小庄对于矿井放炮导致地震的熟悉也能看出,他是彻底习惯并且接受了矿工的生活。
他喝酒是就着咸菜,蹭了二猪的车赔不起,都说明小庄本身就处于一个没有什么希望的状态,他是片子里,除了树以外,唯一一个不积极追求更加美好生活的人。
按我猜测的导演编剧的思路,小庄必须得死,因为他代表的是已经落伍的小农观念。
这里需要特别的说一下,小庄的身份是工人,我觉得也是特别设计的,因为城市中的小民意识和小农意识归根结底,都是历史而陈旧的产物。
树说,他觉得小庄和哥哥很像,现在就引出哥哥和父亲的探讨。
这两个有必要放一起说的。
个人认为,父亲,代表着树的理性,是树追求更美好生活的源动力,而哥哥,是树的恐惧和本心,是树裹足不前的主要原因。
设计父亲将哥哥勒死的这一情节也是这样,导演想说:在这个时代中,本身就应当去追求更美好的生活。
虽然父亲严肃、古板,但他能跟着树去长春,在树画一黑板小孩子涂鸦时(注意那个时钟,个人认为代表时代的发展和前进的步伐),打断他,推开门怒视他。
而哥哥虽然看似很潮,但实则代表着裹足不前。
首先哥哥的出现是喇叭裤这个非常具有年代感的衣着,嫂子所在的县文工团,也是业已不存在的单位,唱的是影片上映二十年前的《你就像那一把火》,滚床单时,反复给树说“你把她带回来”,这些都说明,哥哥才是真正因循守旧不求上进的代表。
影片前期出现的父亲多,后期出现全是哥哥,后来有一个镜头是哥哥杀死了父亲,说明在树的脑海中,裹足不前彻底战胜了努力奋斗,他的胆怯懦弱被彻底的释放了出来,再也无从制约。
小庄和哥哥像这句话,也不难理解了。
刚才说小梅在结婚当天非常不满,注意这个时间,这是树开始记得清哥哥的脸(王大治泥垢了……)的那一天,小梅已经敏锐地察觉出了树人格的彻底转变。
树的三鞠躬没有弯腰,而是看到了父亲,而此后,我记得父亲就没有再出现了,个人认为,这是父亲最后一次督促着树往前走,而这次父亲的表情并没有之前那么愤怒和严肃,我猜测,导演想告诉观众,此刻,父亲已经放弃了树,因为这些都是树的内心想法,所以反过来说,树自己放弃了努力奋斗的想法。
树疯了之后,成为了“大师”,在现实中,起码在主旋律中,这一定是一个封建迷信的称呼,既然是“封建”,更是代表了旧时代的糟粕。
也说明了树在后半段已经彻底地拥抱了自己的小农思想。
树问村长要母亲的钱,村长说三儿拿走了,然后树说现在人都太看重钱了。
2011年那个环境下,能说不看重钱的,基本只有钱本身够花的,树连个兼职的工作都没有,收入来源只有种地,而地也被二猪占了一部分,可以说,在当时的中国是真正的底层,按道理,他没有资格不看重钱,除非他的生活本身已经枯竭到了没有任何消费需求的这种程度。
事实上,这个时候,树不开灯,不用手机,不看电视,唯一的慰藉就是烟,这样单调无趣的生活,想想真是挺恐怖的。
影片最后,村里已经落魄到没有几间完好的房子了,树虽然和许多人一起走向远方,但血红诡异的天空,个人认为是导演在预示农村小农思想和小农生活方式的末路。
有那么多人,虽然不是树,但可能是小庄,又或者是我那个亲戚,等等等等数不清的依然选择这样生活的人,一起走向末路。
小梅回来能说话了,也是影片一个非常明显的暗示,说明这根本是树的幻想,树给小梅说,让孩子生在新房子里,说明在树心底深处,并不想让自己的后代延续自己这样的生活,他心里也知道,这种小农生活没有未来。
可是最终最终,树只是站在山岗上遥望着阳光下一片欣欣向荣的城市,没有迈出那关键的一步,开小面包那哥们儿(忘了叫啥)喊他,他也没有回应。
分析到这里,其实导演和影片想要表达给观众的已经很明确了:传统小农(小民)思想以及生活方式与整个国家经济社会飞速发展之间,存在巨大的矛盾。
追求更美好生活的人,虽然他们生活中也存在着诸多不顺(比如二猪)或者不齿(比如陈艺馨),但努力了总是能带来更好的生活,原地裹足不前的人,只会越来越少,渐渐孤独、截然一身的,像树这样,没有尊严地了却这一生。
(注意,这里是我分析的导演观点,不是我个人的观点。
)近期偶有参与扶贫工作,深刻感受到这一点,在现实大山中的没落村落,已经没有年轻人了,真的没有未来,还在那个村子定居的人,最年轻的已经49岁了,再小的全都走出了大山,哪怕是走到镇上、乡里,至少都没有留恋地走了。
其实对导演的观点,个人也不是完全认同,因为有种“何不食肉糜”的意思,对于树这种没有任何一技之长,性格懦弱的农村男青年,即使去城市也要承受许多痛苦,但影片前半段其实也说明了,只要树愿意,只要树努力,还是能在城市中找到自己的一隅,不是房子、车子,仅仅是一个避风港而已。
我觉得,还是要保持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十九大已经明确提出了“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国家的发展思路已经变成了城市圈发展思路,经济上已经渐渐剥离传统的行政模式。
现在已经提出振兴东北计划。
中美贸易战,我们不怂。
凭什么我们只能做低端产业?
最后祝愿国家繁荣富强,民族伟大复兴。
对于一棵树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土地。
影片开始,是一辆房地产的广告车,用艳俗的辞藻勾画着与周围景致格格不入的蓝图,结尾时,每户五万元的遣散费将曾经生机勃勃的村庄彻底抹去。
《Hello,树先生!
》中的农民都存在于这样的一个包围圈内,他们告别了希望的田野,收起了农具,走进了黑矿区,开起了出租车,或者远遁城市……王宝强扮演的树先生,总是一副扎起胳膊的样子,这个体态用东北话讲就是手里没抓没挠的,因为他确实不知道该用这双手干点什么。
一棵树的茫然和变异,就是从它失去土地开始的。
影片前半段对人物在时代裹挟下的农民性的展现方式带有贾樟柯的《小武》的叙事痕迹,在主线情节不明晰的情况下,主要靠大量的细节填充叙事空间和刻画人物心态,而镜头调度又比贾樟柯电影更多变和灵活一些,加之东北地域文化的特有活力,对于不单纯追求故事性、喜欢通过影像来观察生活的艺术片观众来说,这个过程还是有趣的。
有功能叙事来自于树所遭受的几次大的羞辱,有来自村霸的,有来自城市的,有来自兄弟的,这种对失去土地后身无长物的农民的处境揭示是很残酷的,夹杂在其中的是来自爱情的抚慰,虽然他无所适从的手最后终于放在了小梅的肩头上,但最后证明那只是一个虚妄的支点,只是让他陷入更深的绝望而已。
后半段的魔幻叙事其实是来自树的幻觉,这种手法贾樟柯在他的《三峡好人》中也使用过,如那个走钢丝的人,这是艺术电影将人物心理外化的一种方式,只是在这里被运用得更加功能化更加惊悚而已。
父亲的幻象是依附于传统农耕生活的父权威慑,哥哥的幻象是超脱土地束缚的自由感召,这构成了让树无法摆脱的选择困境。
树最后的羽化成仙实际上是被妖魔化了的,他用一种荒诞的方式来对抗社会不公,报复了曾经遭受的羞辱,还愚弄了高高在上的房地产老板,这是一种农民作恶式的卑微戏谑。
农村生活本来是中国影视作品中很重要的一个类型,但近些年被极大地忽视了,只有赵本山的《刘老根》、《马大帅》、《乡村爱情》系列,但那是在一个被刻意拔高的物质和精神平台上表现农民性,起初的《刘老根》中还保留着对农民狭隘和偏执心理的调侃,但后来也消磨殆尽了。
电影中的农民更是极大的缺位,幸好还有《血色清晨》、《光荣的愤怒》、《盲山》、《Hello,树先生!
》这样深入探讨农民性的作品存在。
但《Hello,树先生!
》由平实到先锋、由明讽到暗喻的叙事转变过程让主题的释义更加艰深而歧义,不同生活阅历和教育背景的人可能会对影片产生完全不同的读解,这对影片本身是个损失。
韩杰作为一个新导演,通过影片表现了足够的锐气和深度,但功力尚待提高。
被很多人赞扬的王宝强在我看来反而是影片的一大败笔。
他在台词上就难以与周围人群相融合,我总是要在他和环境之间跳进跳出,他演着很累,我看着也很累,极大地破坏了影片的流畅程度,尽管他在努力地挖掘自己身上本色之外的演技,但至少在这个角色上,没有给我提供与角色融为一体的说服力。
【南方都市报】
有多少中国人就有多少树先生从农村到城市也许不过几里路,也许超过几百公里,有的人也许走上几天,也许有的人要走很多年,看完《hello,树先生》,这是我的第一点认识。
影片用纯朴的镜头描绘了东北煤矿区的一个农村,树先生一开始是个汽车修理工,即便不怎么富裕,但村里村外都有人认识,从他身旁经过的人,都会亲切的叫声“树”,和开黑车的司机一起抽跟烟,和煤矿工人一起喝个酒,即便是遇到几个同村的大老板也能一起坐下,当然被那些有钱的老板人笑话和歧视也是家常便饭,这一切让你感受到“树”是多么平凡的一个人,你若用审视的眼光,树先生,一定就在你身边。
每个人小人物都有难以启齿的生活困境,每个平凡的人都会面对生活中的种种挫折和挑战,树先生也不例外,一次意外树先生失去了工作,失去工作后的他游手好闲,结婚的时候被同乡富翁老板欺负,不得不放掉尊严下跪,遇到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哥们却都在城里发财,而自己却一事无成,这是一种挫败和失落感,我相信这种失落感是每个人都有的,我相信我们每一个人身边或者心理都有一个模仿或者攀比的对象,见他们怎么样怎么样了,自己却怎么样怎么样,这是一种压抑的心理,正确利用它,它则成了动力,如果不能明知的对待它,则会让陷入另一个心理困境,犹如一个黑暗的漩涡,例如树先生自己也质疑过“活着,真没意思!
”当然树先生也希望自己能过上好日子的,那是从他遇到他的爱情开始,他知道自己并不完美,所以当他看到自己一见钟情的张晓梅是个聋哑女的时后,她也并不是很排斥,他用短信感动了女方,他也准备和他的爱妻一起过上好日子,至少是有尊严的日子,比如结婚的时候他多想有辆皇冠车给她撑起面子,然后这一切都在一个荒诞的梦中破碎了。
是啊,每个人的内心哪能不藏着一些说不出又忘不了的悲酸往事呢,他总是梦见自己的父亲,却梦不到自己的哥哥,他的父亲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哥哥,他想念自己的哥哥,而这种想念是一个魔障,树先生没有走出来,结婚前一夜他和弟弟吵了一架,打了一仗,弟弟用亲人也是用正常人的眼光,早就看不惯这个哥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吊儿郎当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他心里有个魔障,谁又知道?
他结婚了,这本是他重新做人,新生活的开始,他离正常而又幸福美满的生活,那么近,却又走得那么快,那么远!
当树先生突然想要正常想要面对现实的时候,却被现实打击的不能自己——连一辆皇冠车都没有,当然没有的还不止皇冠车,他还没有钱和势,他还没有亲人的理解和世人的宽慰,他还没有准备好面对这个世界,于是树先生变得更加虚幻,变得更加忘我。
老婆收拾行李回娘家了,他天真的以为过几天她就会回来,弟弟接母亲去城里了,并且领走了5万的抚恤金,他觉得人不能把钱看得太重,他总是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或者躲在没人见到的树上,和他的哥哥对话。
如果说影片前半部分是写实,是无数的中国老百姓特别是中国农民的真实写照的话,影片后半部分则是用夸张和虚拟的手法描绘了树先生的内心世界,树先生成了一个预言家,预言家说的太好听,不如叫他是巫师或者是魔术师,前些日子让跪下的老板二猪这一回心甘情愿的在自己的面前跪下了,跪下了还很开心,平日里那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成了村里前后皆知的“大师”连集团老总都托人来问风水和黄道吉日。
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邪术仿佛成了富人和他这样的一个小人物之间的桥梁。
树先生看似活的很开心、潇洒,名利双收,可事实是他在一个介于现实和梦幻的边缘活的不能自拔,他幻想他的老婆怀着孩子回来找他了,他幻想着他们一家三口要搬进新房子,过上新生活,但事实呢,我们只能残酷的说一声,他越来越疯了。
树先生和树一样四肢八大,那么多枝干撑起一片天,这让我们想到我们的国家,我们的这个社会不正就像树先生一样吗,它总是幻想着生活越来美好,千千万万的农村人最终会和妻子孩子住进城市过上新的生活,然而实际上,它是越来越疯了,病的不轻,而又自己不知,如果你要追寻病因,那是因为这些年我们只顾着幻想美好生活,只顾着拼命的努力工作,但在渐渐变得富裕的时候,我们失去了很多,我们丢失了很多,如果我们能稍早一点的停下来给自己把把脉,或者让人开导一下也不至于如此,说到这,我想到我们的树先生就和那齐桓公一样“君有疾在骨髓,死命之所也”。
有多少中国人,就有多少树先生!
非常遗憾没能在电影院看这部片子。王宝强时时张开双臂,像只不幸落地的鸟。与《小武》对比非常能看出时代的变化。
不觉得表演功在王宝强,那个走路的姿势恐怕是导演明确要的。后面其实是魔幻得不够,而不是任性得太多。
看不懂
说实话 没看懂 大概是在讲农村的转型之类的 不过我觉得 拍的不好 想讲的太多 用的手法也太多 反而失控了 不过好的是 现在的院线这种片越来越多了 中国该摆脱那些大手笔高耗资的所谓大片了 除了投资方能赚钱没有半点好处 我宁可花钱进影院看这样的片子
乱了疯了
讨厌这种神神叨叨故弄玄虚的片,真是浪费时间
昨晚在Moma看的提前点映(上海电影节时没去看)。看到2/3处光皱眉。片子本身不难懂,如果是想表现精神状态,那么这片子完全不具有普遍意义嘛。小片子通常都有点“用”的,像这样单纯表现神经病的还真跟主流片不一样。本来想给3星,听了导演的话,觉得他想表达的东西我在片中基本都看不到,就降
前面吉林农村琐碎的生活铺垫得太多,最后魔幻得又无头无尾,有几个镜头很有意思,可以看出韩杰有关农村遗弃的想法,但放在个人身上这个故事又不算成功。
不是都抱怨中国没有鬼片吗?这部片子最大的意义在于重新定义了中国式鬼片的概念,在那个国民人均GDP再怎么飞速攀升也一万年不变的中国农村,至今还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王宝强虽然还很傻,但是傻的和过去有所不同。
这傻子惨吗?这种地位还能调戏女孩呢。这就是中国特色电影?那我建议别再特色了,谢谢。请大家来看厕纸
人格不稳定了
情节是有硬伤的,没有北方农村生活经验的人也许看起来觉得生涩。但我本人看得还是很有共鸣。有空写长评。在我小时候,每个村子都有一个神经病,每个神经病要么是大仙儿,要么是被恶鬼摄了魂的失心疯。
《树先生》前半部现实主义,后半部超现实主义,前后风格转变极大,更是加入了魔幻(说通俗点就是“鬼”)情节,并且在树结婚前一天被弟弟打昏后,就开始成了‘大仙’,能掐会算,更是让观众迷惑。这个转变太快,后半部分太多文艺和现实穿插,这电影看晕不少,骂这是烂片的更不会少。
这部被贾樟柯吹捧的电影是庸俗的精神分析与虚伪的“城市人”观看相结合的完美产物,在水星逆行的美好岁月里,感谢上天让我见识了完美的“反电影”叙事
确实少见这种感觉的片
尴尬。
神啊,给王宝强一个影帝吧
這也忒無聊了吧!樹先生前後的轉變真的很莫名其妙好吧!很無聊的所謂魔幻現實主義,和《最愛》比差遠了……不過王寶強演技真的爐火純青了!從之前的純傻到現在那猥瑣的小眼神……哎喲有長進啊!
看完会让人难受的一部电影,有的人觉得魔幻,但对我这种小县城和农村两边跑长大的孩子来说,很现实也很具体,小时候生活中偶尔就会出现像电影里面的角色一样的人,比如我的同学,我的同学的妈妈,只见过一面的陌生叔叔,路上偶然看见的陌生人,做志愿者时遇到的小孩。觉得他们可怜可悲,这种可悲来自于多方多面甚至他们自己,群体和环境的影响占了大多数。想要帮助和改变,但你自己也只是处于这种环境中幸运苟活。还好现在条件改变很多,再不幸的人也能吃上时代的低保。(文字功底就这么差,只能咕噜些大白话…✋
后半段导演开始装十三,王宝强开始装傻,你TM已经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