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后,影院请Tom来做映后谈,回答观众提问,按记忆简单记录一下。
最开始的两个问题有关Tom自己的个人经历。
父亲是法国人,自己跟着妈妈在以色列长大,学习戏剧,有过舞台经历,这是第一部法国电影作品,在学习法语的同时看了大量新浪潮时期的法国电影,很喜欢,并且在表演中也学习了自己喜欢的法国演员的感觉和方法,能拿到这个角色很幸运。
有观众问,该片在以色列的上映情况。
Tom说,拿奖以后就有以色列影院买了这个片子在国内放映,大家对于能拿金熊奖挺骄傲的,像是骑着高头大马凯旋回了家乡。
朋友问,片中Yoav和Emile 的关系。
Tom说,一开始Yoav和Emile是“要好”的(不记得他在这里有没有正面使用"love"这个词),但是在Caroline介入后,Yoav选择了Caroline,这对他在巴黎的生活来说是有利的。
另外Tom提到Yoav与Emile之间的”故事交易“,起初Yoav把自己的故事主动讲给Emile听,而最后他要求拿回自己的故事。
Tom说,Emile这个角色其实有一些黑暗的地方,他利用了Yoav的故事。
并且是Emile和Caroline把Yoav带入了他后来的命运中。
如果他们没有救出浴缸中的Yoav,Yoav就会冻死在那晚,不会有任何后续发生。
问Tom关于Yoav的结局,在他看来,Yoav这个人物最终是否会真的回到以色列。
Tom说这个问题很难讲,但按导演自己的经历来看,Yoav会回到以色列, 在经历了这一切以后。
问Tom,希望观众看完这部影片后能够得到什么。
Tom说这取决于每位观众想带走什么。
他说,不想大家来看电影只是暖暖椅子,而是希望各位在看电影的时候能觉得自己去了另一个地方,而当字幕放完灯亮的时候,能够再重新回到现在的生活中,这样就很好了。
有观众问到关于片中使用的古典音乐的问题,包括最后在乐团的冲突,有没有用到犹太民族的音乐。
这个问题没有怎么答好,我也不太记得Tom是怎么说的了,请对电影配乐或者音乐使用有研究的豆友以后写吧。
朋友说,Tom和其他外国人在教室里接受移民培训回答的问题,和她参加考试时答的题目是一样的。
在看到这一段的时候,有观众笑了。
之后Yoav在乐团休息室大喊vrai ou faux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在听到笑声时上涌的那一点怒气被他喊了出来。
地铁上Michel的举动,和在酒吧里怼着本地人说”我来自以色列“,以及Caroline质问Yoav,”你除了我俩还认识其他法国人吗?
你和法国有什么关系。
“诸此种种,可能是每一个正在试着融入或者已经在他国生活已久的人,会产生一些共感的地方吧。
离开影院走了一段路,想到了波兰斯基的新片《我控诉》,过去的反犹主义,和现在的新反犹主义。
一个彩蛋,Tom来做问答分享的时候,穿了一件和肤色很接近的短袖上衣,戴着一条红色围巾。
起初,我和朋友以为,他裸着就来做映后谈了……毕竟刚刚在大荧幕上看了这位小哥360度无码肉体……后来才发现原来是穿了上衣的,我们都舒了一口气。
---Viennale把Tom作答的视频发出来了(不到3分钟):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yYUbisU50Q&feature=youtu.be
献给母亲的电影作为剪辑师的母亲选择隐瞒自己的癌症病情,在作品未完成时就去世了电影和人生一样重要诗意能让电影叙事不落俗电影是原始的(primitive)、基本的(basic)文字本身比故事更重要我理解文字,除了它的功能(function),即含义,还有它的本质(essence),它究竟是什么懒得想新名字所以干脆都叫Yoav汤姆(Tom Mercier)就像高配版的我自己从太空看地球应该只能看到两个东西:中国的长城和Yoav穿着他的黄大衣在走太多人问我关于汤姆的问题,我感觉自己和他经纪人似的他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愿意做,我如果要求他上天,可能他下一秒就上天了;要是和他说全裸出席记者发布会,他一定在现场一丝不挂
本文以《柏林金熊奖获奖影片〈同义词〉:如何逃避“以色列式命运”》为题发表于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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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日下午,离《同义词》(Synonymes)在柏林电影节的世界首映还有几个小时,我在凯悦酒店的走廊里遇见饰演女一号的露易丝·舍维洛特(Louise Chevillotte,成名作是2017年加瑞尔的《一日情人》)。
影片媒体场反应两极化,前一天晚上的日报场至少有一半人中途退场。
舍维洛特说:“太棒了,这才是艺术。
”看了几天国内春节档为打分撕得你死我活的闹剧,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从主竞赛奖项结果来看,评委们应该也有过一些争论。
但最终还是连续第三年在最高奖的选择中作出了艺术上十分大胆的决定,没有走安全保守路线。
当然,《同义词》是以色列与法、德的合拍片,在由法国演员朱丽叶·比诺什任评委会主席的柏林,自然是占尽便宜。
制片人萨义德·本·萨义德更是欧美艺术电影界呼风唤雨的人物,曾制作过泰希内、柯诺、波兰斯基、德·帕尔马、加瑞尔、范霍文等大师的作品,更与好莱坞关系密切。
这些幕后的非艺术因素都不能忽视。
一部自传性作品这是以色列导演纳达夫·拉皮德(Nadav Lapid)的第三部长片。
其前作《老师》(הגננת)于2014戛纳影评人周首映,围绕一个五岁就会作诗的天才儿童展开,讲述他的幼教老师克服重重阻力试图保护其天分的故事。
据导演自己说,孩子的原型就是他自己。
美国人去年翻拍了该片,由2017年柏林评委玛吉·吉伦哈尔(Maggie Gyllenhaal,杰克·吉伦哈尔的姐姐)主演。
《同义词》是前作一种跳跃式的继续,主人公约阿夫与《老师》中的小男孩同名,他对文字的敏感好像也与小男孩的天分一脉相承。
年轻的约阿夫为逃离以色列暴戾而压抑的环境来到巴黎。
他拒绝说希伯来语,开始用同义联想的方法背法语字典,试图在法国的语言文化中逃避过去的创伤,改变自己的身份。
从第一天起,法国对他就是残酷的,但也在机缘巧合下结识了想要成为作家的富二代埃米尔(昆汀·多勒迈尔Quentin Dolmaire饰,成名作为2015年德斯普里钦的《青春的三段回忆》)及其女友卡罗林(舍维洛特饰)。
他们为约阿夫把法国的大门打开了一道缝。
贫乏的物质生活之外,约阿夫时常与埃米尔见面,分享他过去的经历,给缺乏生活经验的法国小伙提供写作素材。
埃米尔则与他分享书籍、古典音乐,当然还有物质上的资源。
剧本显然根据拉皮德自己的经历写成。
他在以色列国防军服役结束后,到特拉维夫读哲学,当上了体育记者,并像父亲一样开始写作。
其父是个小有名气的侦探与犯罪小说作家,也参与了该片的剧本写作。
拉皮德去国的理由与片中人物几乎一样,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要逃避“以色列式的命运”。
他说走就走,准备时间只有十几天。
落地后没有任何居留许可,等于是黑在了法国,靠打零工为生,非法身份不能签劳动合同,也就没有法律保护。
为了重现这段经历,拉皮德在选角时没有走捷径去找法希双语的演员来装口音,而是把剧本翻译成希伯来语,在以色列找不会法语但愿意学的人。
当时还在读戏剧学校的汤姆·梅西耶(Tom Mercier)就是这样被他发现的。
饰演约阿夫的梅西耶有一个看上去很法语的姓,因为其父是来自法国西南部的犹太人。
但父母在他很小时就分开,由生长在以色列的母亲带大,他几乎只会说希伯来语(英语比较差)却同样向往法国文化。
拉皮德甚至没有让梅西耶到法国亲戚家去学法语,而是在以色列上了两个月课,然后就靠读法文书和影视资源自学。
整整一年,梅西耶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几个小时,看文化频道ARTE、听France Culture和France Inter广播,更把法国电影从谷克多到新浪潮看了个遍。
这样才能符合人物的心理状态:他并不了解法国社会,他要的是那个文化符号中的法国,那个兼容并蓄、自由博爱的乌托邦,从而最终与真实的法国发生了冲突。
不可避免的政治解读导演就像约阿夫一样,生命体验太丰富,有说不完的故事,不需要太多杜撰。
但人们在面对这些离奇故事的时候,往往不会像埃米尔那样听得津津有味,更多是像卡罗林那样对其进行符号化的解读,认为叙述者别有用心。
拉皮德在记者会上说,希望大家不要只看到政治,而是首先将影片看作一个人性、艺术和存在意义上的宣言。
《同义词》在视听语言上也是明显的个体叙事。
片中的地点和城市都是碎片甚至抽象的,基本上只有诸如面包房、地铁站、咖啡馆和建筑细节,让人看出些巴黎的端倪。
约阿夫在街头边走边背同义词的时候,手摇镜头不仅有明显的不规律运动衬托其心境,也用非常狭隘的主观视角限制了镜头对街景的捕捉,逼我们通过约阿夫的眼睛看巴黎。
声音上也是主观压倒客观,我们起初并不知道那一连串同义词是主人公的心理活动还是喃喃自语,但它覆盖住都市街头的嘈杂,几乎成了上帝角度的画外音。
视角由主观转客观后,镜头又死死盯住主角,制造一种孤独和疏离感的同时,拒绝任何除了个人体验外的解读。
就连世人熟识的圣母院,都在主角反复强调“不能抬头”的主观镜头下变得有些陌生。
西岱岛上一年365天络绎不绝的游人也不知所踪。
那是约阿夫的圣母院,那个时空只属于他,哪怕镜头拉出来用客观视角拍他,场景内部的安排也只属于他自己的心理活动。
但这一切也许很难说服犹太保守主义者,跟他们解释这些往往是秀才遇到兵。
幸好他们的媒体还是讲道理的。
颁奖典礼后的发布会上,以色列记者群情昂扬,有一位说那是他人生中最激动的时刻。
此前以色列电影唯一一次问鼎三大,是2009年威尼斯电影节上毛茨的《黎巴嫩》(לבנון),一晃十年过去了。
截止周日,以色列英文媒体的报道都还比较正面,民族主义的反扑还没有开始。
但那应该只是个时间问题。
首当其冲的就是制片人萨义德的阿拉伯人身份,他自己可能也知道这一点,在发布会上反复强调自己是为作品的美学所动,艺术和情感比任何政治都重要。
萨义德出生于突尼斯,成年后才来到法国。
但这一半身份也帮不了他的忙,法国近几年面临日益严重的反犹威胁,犹太社群受到阿拉伯人和白人两股极端分子的夹击,导致大量犹太人离开法国,其中有很多就是去了以色列。
这种“抹黑”以色列的电影,可能面临与前年毛茨《狐步舞》(פוֹקְסטְרוֹט)同样的命运,虽然在电影节上大热,却在右翼舆论攻击下,票房和奥斯卡都表现平平。
根据美国专业杂志《综艺》的报道,《同义词》还有以色列国防部的投资,可能与片中几场主人公服役期间的闪回戏有关。
让人不禁想起俄国文化部投资讽刺普金的《利维坦》(Левиафsан,2014)。
但拉皮德要攻击的,不是一个具体的政治力量,而是意识形态对民族性更深层次的构建,一种危险的社会心理和集体无意识。
消解崇高导演和他参与剧本写作的父亲都提到以色列的极端爱国主义和民族主义,“这个国家要求你无条件地爱它,不能有任何犹豫、怀疑,必须完全忠诚,不允许质疑。
”这是一种宗教式的狂热,而它之所以能够有效地洗脑,一方面是对犹太人受害史的反复强调,另一方面是通过社会话语成功地建构了一些价值的崇高性。
更可悲的是,这并不是以色列独有的问题,很多国家都有“耻辱史叙事”并攻击“不爱国者”。
把本应是中性概念的身份认同变成了道德绑架和思想囚笼。
面对这种正统的崇高,硬碰硬是以卵击石。
唯一有效的手段是用一系列荒诞、低俗、情色的手段解构这些价值的内在意义,把崇高消解在尴尬的笑声中。
对荼毒以色列社会的暴力倾向和男性沙文主义,片中有不少滑稽的呈现和讥笑。
约阿夫在以色列使馆找到保安的工作,结识了奥莱利昂(Jonathan Boudina)。
后者有一场办公室的打斗戏,加上约阿夫的喝彩,在整个叙事中突兀尴尬,讽刺尚武价值的不合时宜。
还有奥莱利昂过度展示犹太身份的闹剧场面,以夸张的手法把民族主义的荒谬放大,让所谓爱国主义的崇高性从内部土崩瓦解。
更为讽刺的是,他的名字Aurélien是纯正的法语,拉丁词根,很可能是二代移民,却比有着希伯来文名字的约阿夫更热衷于彰显自己的犹太身份。
片中也有比较严肃的“反击”,但是需要观众深入思考,有点像法国学院派的作风,往往不能达到预期效果。
比如一段不断反复的《伊利亚特》故事,约阿夫更同情失败者赫克托耳而不是胜利者阿基里斯,导演说是对以色列集体心态中不接受失败的反应。
这在熟知荷马故事的欧洲人眼里显而易见,因为从来没有人质疑过赫克托耳是个英雄,不接受悲剧英雄的以色列文化是缺乏人性的。
在西方文化的两大源头中选择希罗神话而非基督教经典,特别是避开犹太教旧约,也是导演的一个小心思,让主角彻底从母文化中叛逃出来,进入到言必称希腊的巴黎知识分子状态。
这样的消解同样也作用于法国文化和集体意识,入籍课程的场面就是最好的例子。
那是一个集中将民族价值观用大白话大言不惭地阐述出来的场合,一套一厢情愿的自我建构和想象。
灯光、镜头和构图把整个教室弄得呆滞、死气沉沉,法兰西的理想还没有实现,就在自我构建的崇高中僵死了。
也没有谁比被暴力洗脑的前以色列士兵更适合演绎《马赛曲》之血腥的了,革命战歌迅速与以色列军国主义合二为一。
埃米尔和卡罗林的脸谱化塑造也是这个作用,把法国社会上层的空虚、僵化无限放大,连埃米尔正在写的书都叫《死气沉沉的夜晚》(Les Nuits de l’inertie)。
“我严厉地批评以色列,但同时也与它密不可分。
”拉皮德说,“这种关系越紧密,批评也就越猛烈。
”而巴黎则是他“发现”电影的地方,他在那座城市中萌生了要拍电影的想法,而且还要拍“有意义的电影”。
对虚伪价值的崇高性进行解构,可能是最有意义的电影,也是他对这两个国家爱恨情仇的一种了断。
身份的焦虑与大多数跨文化创作者一样,拉皮德最好的作品总是围绕身份认同展开。
梅西耶甚至说,在他看来,导演和片中人物学习法语并不是为了法国文化,而只是为了逃避以色列的身份认同。
以色列和其他具有绑架性质的民族文化是一种身份的牢笼,要突破它们有时只能诉诸于暴力或其他极端手段,比如拒绝说希伯来语。
导演则说,语言是人的身份中唯一能通过个人努力来改变的部分,对于其他东西比如肉体,我们无能为力。
主人公唯一被迫说了希伯来语的一场戏,不是与家人通话也不是在以色列使馆工作,而是在失业后走投无路做裸模时,在雇主的要求下不得已而为之。
对方想要的是陌生语言提供的异国情调,与他肉体的功能完全一致。
在社会阶级和生存压力的逼迫下,他的肉体和语言重新统一,共同扮演法国想象中的异域形象,肉体和精神同时被侵犯、物化。
实际上绝大多数人都无法接受身份和价值中的不统一,所以影片最终还是回到彻底逃避原生身份的不可能。
掌握“同义词”的能力直接反应词汇量,法语写作更是对不重复用词有一种病态的偏执,背字典式的学习昭示的是一种对融入当地社会的极端渴望。
只是当融入的目的只是逃避过去,约阿夫对新文化就也不能产生绝对的忠诚,因为他只忠于一种不存在的理想,一个作为文化符号的语言和社会。
所以重要的不是去到哪个国家或学了哪门语言,而是以生命体验重塑自己的身份。
这是一种独一无二、复杂立体的身份认同,它不需要遵循任何民族国家或种族宗教的教条和规则。
所以约阿夫的讲的故事不能送给埃米尔,不是因为他怀旧了,要从法国文化回到以色列认同了,而是因为那是他的个体叙事,是他之所以为他的原因。
现实生活中,拉皮德彻底法国化的尝试并不成功,而且语言越流利,越容易被人当作异文化的代言人。
这是每个在海外生活的人都有的经历。
最后当他走投无路心灰意冷的时候,一家以色列出版社想要出他的小说集,于是拉皮德暂时回到以色列。
这是他与法以两种文化同时和解的开始,也是他找到自己身份的开始。
如今的拉皮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跨文化人,在多种文化间游刃有余。
梅西耶也算是他从以色列带出来的。
这个让人眼前一亮的小伙子,拍完银幕处女作就留在了巴黎,学学法语,与父亲的文化背景重建联系。
“我想先从这部片子里走出来,”梅西耶说,“这个角色太难演了,我得全力以赴毫无保留。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应该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下一个项目在哪里。
以色列也好法国也好,或者是其他国家,只要有合适的剧本和角色,他都愿意去。
有备而来又心态良好的他,路会比拉皮德好走很多。
我很好奇在《同义词》之后,到底有没有人来找过他拍其他片子。
他有些失望地说,只试过一次镜,是旅居纽约的以色列导演伊藤·福克斯(Eytan Fox,《我的军中情人》2002,《水中行走》2004)的新片《转租房客》(Sublet),有机会跟拿过托尼奖和艾美奖的美国演员约翰·本杰明·西基(John Benjamin Hickey)演对手戏。
但导演最终把机会给了更新的新人尼夫·尼辛(Niv Nissim),本月底就要在特拉维夫开拍。
不知道他一肩挑起的大男主戏拿下金熊会不会改变这样的境况,但就目前而言,由于语言的限制,梅西耶还只能在以色列人的圈子里原地打转。
哪怕是身份中可以改变的一环,也不是说变就能变的。
我又留意了一下他留的电话,是个+972开头的以色列号码,而他已经定居法国一年多了……
作者个人微信公号Postcoitum
这是一个关于身份焦虑与自我身份认同的故事——以色列人的宿命。
男主角刚去了自己向往的法国,就被洗劫一空。
一对姐弟救助了他,他也开始了新的生活,他拒绝再讲希伯来语,他认为背大量的法语同义词,可以使人感觉他已经融入了这个新的世界,然而现实是残酷的,他为了找工作,获得一份收入,不得不去做模特,在镜头前边自渎边用希伯来语说不堪入耳的话……男主角有一种懵懂的、幻想的气质,他由身材健美的汤姆·梅西耶扮演,而这部电影正是这位演员的处女作。
这也是以色列导演那达夫·拉皮德的第三部长片,故事也正来自他自己的一些经历。
电影的影像风格极为优雅,性感,似乎有一种暧昧的情愫荡漾其间,不过到最后我们才发现,这些情愫要么没开始,要么没结果,就如同男主角和法国的关系。
一切都是诱人的,但似乎他乡还是他乡,而故乡也是他乡。
我们只记得那一件黄色的风衣,在城市的各处走来走去,似乎要走出个结果。
这多像我们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寻找自己的定位。
答案是什么呢?
没人知道。
再议《同义词》1、《同义词》是个环状结构,男主角从无所归属再到无所归属,完成了一次物质和精神上的双重循环。
这大概是片名synonymes的另一层含义。
2、《同义词》的镜头和剪辑是没任何强目的性的,第一个手持镜头过分强烈的晃动直接告诉我男主角一段漂泊的结束,和他内心对未来的极度不确定。
当镜头展现男主进楼上楼时,镜头直接快速的从一楼扫到高层,再转场室内,干脆、粗犷。
所以整个电影显得轻巧、直接而充满艺术化的奔放。
3、“同义词”的象征含义是极丰富的,它不仅仅指男主角拒绝使用母语这一行为,是男主不断喃喃的很多词语的对照,是以色列和法兰西的对照,它是用“语言”这个最简单、直接的人类工具来代表“文化”,这表现在男主角的身份设定,以及男主不得不使用母语时的愤怒上。
虽然电影看起来像是移民、难民题材的表达,导演不直接把男主设计为难民也是慈悲的,成全了这部电影的格局。
因为难民的问题本质依然是你和我所有人都会面临的问题,它想借此拆穿并反思法兰西当下文化矫情背后的空洞,以及西方自以为优雅的得意和骄傲。
4、《同义词》时刻表现出反Border立场,在影片里表现为,室内、墙、门、栅栏。
男主住房屋顶甚至有个洞,这象征着打破了边界。
男主高喊no border(不记得原话了)很有感染力,最终结局也很有力量,在此我不剧透。
结尾一度让我眼睛湿润了,它以情绪化的面目站在民族主义的对面,又引导我们对民族国家进行开放的客观的思考。
相信真正国际主义者都会爱这部影片。
(语境:民族主义作为民主社会的附生物,已在西方制造了大量的冲突和精神壁垒。
这部电影的创作语境是先于东亚现下社会状态的,因此或许东亚观众并不会理解男主逃离祖国的动机。
比如热爱祖国的观众,肯定更想对男主角说声“呸”。
)5、在我的观影经验里,《同义词》是极少有的用男性身体去冲撞既有社会体系的影片。
在大多数导演作品里,包括这一届柏林电影节里,很多导演(甚至包括女导演)在拍摄男女情欲关系时,喜欢故意绕开男性身体,而把镜头给到女性身体的局部,有的在表达观点时甚至刻意对准女性,《伊利莎和玛瑟拉》还表现出对女性情欲的猎奇和过度渲染。
在这点上,《同义词》是有突破的,显得意义非凡。
这说明,裸露的电影很多,但露和露不同,《霓虹牛》导演新电影《超神》的裸露就很平常。
6、Tom mercier虽然是个新人,他的表演非常精准,他的身体就像是整部电影的杠杆,一个象征。
他的举止也因此达到最纯粹化境界,甘心成为导演表达主题的载体,而我们作为观众则甘心臣服在男主的身体之下。
我们和导演创作动机之间,隔着一个Tom,他和这部电影是一体一面。
7、《同义词》的哲学设计相当强大,男主角被偷得连一条内裤也没剩(这是开头,不涉及影响观看的剧透),这跟我们中国人对人生的思考方式是契合,我们每个人都赤条条来到这个世界,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赤条条而去。
影片用这个情节,直接把男主打回婴儿状态。
8、男主角的穿衣也很讲究。
他一直穿一件黄色大衣,在他身处的环境里是醒目而格格不入的。
男主穿西装的情节,却又代表他觉得自己仿佛被法兰西接受(包括开始质疑并愤怒前)。
男主两身衣服是理解电影的重要标志。
9、配角人物设计成系统。
男主来到法兰西,却处处碰壁。
一个摄像师利用他的肉体,他不恼,却因为一个黎巴嫩女助手的话而伤心。
同来自以色列,激进的伙伴仿佛让他回到了故土。
男主的心境变化是被一个一个人物来推动的,而不是肥皂剧情节。
他关心所有人,这让他比他的身体更有魅力。
10、关于男主和这对小情人的关系,在很多人看来,可能可以作很多解释。
但很明显的一点是,男主赤裸的完美肉体把两人都征服了。
男主和男配小哥之间的暧昧,包括后来女配的投怀送抱,都在小情人看到他强壮的身体时埋下因果。
11、这也说明,建构在丰富的物质生活和所谓追求高雅的姿态里的情感,是多么不堪一击。
12、男主和男配小哥的羁绊来自于男主的故事。
有很多迹象显示,男主对男配产生了不止于金钱的情感依赖,男配是他的倾听者、故事交付人。
故事是私密的。
我通过导演这种表现来分析他的潜意识,会注意到这其中关于同性倾向的流露。
身体美(男性雕塑)本身就有古希腊式性别哲学的影子。
13、我们也不难理解男主和女配之间的关系,至少那两场情欲戏都规避掉了温柔的成分。
总之,男主把不情愿的性欲交给了女配,把记忆交给了男配。
14、我觉得它像《弗兰兹》,并不是因为二者故事或者风格像。
其实风格上也有相似之处,它俩都很轻巧,主题很宏大且开放(不像《鬼城事件簿》这样的电影答案只有一个,显得余味不足)。
在两部电影里,同性情欲是暗自涌动的,没有像很多同志片那般以“性向身份”来强调取向认同,它跟异性情欲一样自然而然的发生。
它表达出情欲不存在性别border的倾向,这跟我对情欲流动性的理解是一样的。
(注解:关于男主和男配是不是同性情意,是基于细节的推导。
但该片不是一个LGBT题材的电影。
该片只是呈现出一种情欲的无性别状态,这是与它反思border存在的立场相一致。
)15、身体的美,不管什么性别形态的美,是情欲产生的“第一眼”要素。
在情欲的动物性和情爱的崇高之间,人类一直在用美所代表的文明努力驯服前者奔向后者,艺术家是引领崇高的美学先行者。
身体的美本身不是肉欲的,而是崇高美的形态之一,这有点罗丹理论的意思。
拉皮德做到了。
(注解:跳脱出本片内容,来看导演借用男性裸体进行表达这一创作行为。
)16、男主角是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流亡者。
这是个荒诞的悲剧。
17、当我迷恋男主角的身体的时候,我在这面情欲的镜子里,照见了自己被父权劫持的样子。
18、但显然,我对他的认同,也意味着我在反抗。
在朋友的推荐下去观看的《同义词》,带有一些预先好评来看,不过对于评分这件事来说,我还是很苛刻…引入巴别塔的概念,上帝让我们说不同的语言,是为了防止我们能畅通无阻地沟通,以防人类团结一体建造通往天堂的高楼。
可想而知语言的力量是多么强大,上帝造就的沟壑岂能让轻易填成平路。
可以思考一下,我们可以用很多非常接近的词语来形容同样的一件事情,用不同的语系形容相同的物件,学习对方的语言与对方交流,但这样的尝试犹如两条无限接近但不相交的线,当两条线越靠近时,越能感受到两条线的疏离,“语言”或许充当了这种距离的介质,至少是之一。
影片中男主用法语和用母语的以色列亲人在异国视频聊天时,两种语言迅速将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疏离;还有拉夫遇到的这一对情侣,他从全身赤裸到接受他们的物质帮助之后,看似穿着相同来源的服装,但也无法跨过自己身份的边界;甚至他不断摒弃自己的语言,将自己的故事断断续续“移植”到别人身上,充满荣耀感地唱法国国歌,与法国人结为夫妻,也无法脱离自己的原本的身份,甚至让他更认清自己的所属… 如此刻意分离和接近的也印证了“相似”和“相同”的绝对距离。
但其实无论他作为本国和异国身份,都是不自信的,甚至说这是我所认为的不可逾越的距离的根本来源…我认为作者将这样的民族概念引出,作为出发点是成功的,选题也是值得让人深思的。
但倘若影片以这样的事件和设定来定义种族间的分离和不可融合性似乎有点太挑明了,有种过于清晰的单薄,力没有用到更合适的地方,同样的物体失去了空间的厚度,哪怕中间只是空气。
在阐述不同东西的相似性之前,相信人们会先研究不同东西各自的属性和属于本身解释,而当明白各自的含义之后,相错的那一小段距离也许不可言说,但已然区分,或许这是我认为更理想的一种叙述方式。
文化冲突的议题,宛如战争与人性。
语言是最浅层的表征,也是最深沉的阻隔。
影片的确不是常规叙事的故事片,评价两极化应该是必然的。
而在国内各网站此片介绍之曲解和偏离,也的确成就了另一番文化冲突之相。
柏林今年的“先锋”之选固然有商业和人脉的背景因素,但此片的确值得讨论。
语言的学习是成长的记忆也是主角身份重塑的方法之一。
语言在影片中表现并非突出和连贯,可能是不懂法语的我无法感知。
由于镜头集中于人物个体叙事,略扭曲的台词表达不仅掩盖了本就碎片化的地域特征,还创造了一种画外音般的存在。
这就使得影片的表达更艺术化。
重塑的缘由并未在开头被清晰描述,而主角体内深藏的文化认同与现世的对抗被一次次狰狞而扭曲地呈现出来,这一点,新人演员的演技还是可圈可点的。
自我身份和自我价值的统一是困难的,影片试图通过逃离原生的不可能来探讨隐藏在社会政治原因之下的人性根源。
故事依然带有部分导演自传属性的影子,而从深层挖掘文化传统,配合音乐、画面与镜头语言的表现力,颇有学院派的感觉。
罗马雕塑般的躯体和英雄故事的信仰塑造了典型的主角形象,也造就了在自我抗争中极具讽刺的悲情结局。
我的眼中,导演为文化冲突的议题打开了一种混沌表述方式,其内核是异文化的根源性对抗。
值得反思的是融入并非现实,而是更严峻的分离。
这大概是除了艺术性表达之外,我觉得柏林愿意给到最高奖的原因之一。
最后的最后,8.5分,对了,我也想要一件好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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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自我发散式的伪影评 不好说这是不是一部头重脚轻的片子,只是面对诸多可解读的、引申的指代,2K字的封顶让文章不得不显得头重脚轻。
故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在这里只对影片还未开始崩坏的前半部分进行讨论。
(其实只是因为过分解读、啰里八嗦导致写不下去 遮蔽所 移动着、略低于人体中线的主观视角,用他的眼睛看他所看到的慌张,他的情感便成了实物直挺挺的杵在了前面,浓烈的紧张使我不能躲避或忽略。
房子是唯一的庇护。
他从充满慌张的外部世界进入到这个庇护所,脱去所有的身外之物,以一个赤裸的,来去无牵挂的形象被展现在我的眼前。
初到他乡,洗澡间歇手瘾,禁忌被打破。
欲望的释放过后,是所有物(遮蔽身体的衣物、可证身份的物件、与故乡的连接)的遗失,他与故乡、与自我本身的断裂。
是他乡的神对他叛变的处罚与报复。
他的无所依存有着被抛弃与主动抛弃的双重属性,此时房子便是唯一可依靠的,被圈起来保护的圣地,他只能将自己的脆弱隐藏于此。
他宛如一个婴儿,赤身裸体的,乘着浴缸(赫尔巴拉在《过于喧嚣的孤独》中这样描述被政敌指控而勒令自尽的塞内加:然而,我看到的不是光环,而是一只竖着的金色澡盆,卧在盆中的塞内加直立着,这是在他用刀子割破了手腕上的血管之后,他向自己证明了他的想法是正确的),被飘到了Emile和Caroline的面前。
降临 门从里被Caroline推开,Caroline的不在场证明被无形地剥夺,所谓的“在场”只为印证了一句话“没有人是无辜的”。
暖色光线投进阴暗、昏沉的画面。
他就被这样送到了Emile和Caroline的面前,宛如一个婴儿。
他以圣人之死的构图被两人一头一尾的抬起,放置在更为明亮的卧室当中。
此时Emile更像是一个忠实的信徒,一种精神上的“同义”连接,令唤醒与被唤醒的行为产生。
Emile有意识的选择忽略难民一方的文化与身份(虽然这种忽略本就建立在不平等之上),将仅剩的、可证其个体身份的性器官(有必要的)模糊处理,同时性别概念被模糊,将性别所带来的局限放置一旁,使他以一个无性别概念的形象独立于男女性别之外。
没有男人与男人、男人与女人的情感,只有人与人作为人本身的情感。
他说“我一无所有了”。
可是他还有回忆,一个以血缘为纽带,将他与父亲、祖国连接到一起的无法逃避的故事。
他穿上一套本国人穿的衣服,对着镜子端详“我打扮的又酷又炫,又可以昂首挺胸...(融入这个国家了)”,此时只有他在以镜子为中心,而镜子没有以他为中心,只模糊的一闪而过他的身子,一半的身子。
交换。
他将所剩唯一的可与祖国、文化、回忆、个体相连接的实物唇钉作为谢礼,赠与Emile。
(人体穿孔说到底也只是一种群体意识罢了。
)群体认同感被他从自身移除。
一种隐蔽的交流在彼此间产生。
此刻,双方的联结初次得以连接。
离开精美公寓,进入破败房屋,故乡的概念隐藏于这种对比中。
将被赠予的衣物拿来填补房屋的漏洞。
原本作为美观、伪装、身份认同的衣物此刻变换用途,成了遮挡风雨的砖。
需求无法因帮助“出于善意”而得以满足。
连接 摇晃的低视角主观镜头将场景与场景串联,身为异客的慌张继续弥漫。
借用选取的三张明信片:拿破仑、科特柯本 、梵高的人物形象除了可以指代自身,同时也主动将他划分到“理想主义者”的群体——显而易见的,理想主义是他们仨的共同点。
悲情、幻想,但是充满浪漫因子。
“世界上没有这么糟糕的国家,你总得从中选一个”,实际上他喷涌而出的贬义词也并非全部出于对国家的控诉与愤怒,更像是一个前提、口号,使他抛弃祖国的叛国变得合理,可被接纳。
又或者说是一种面对(来自避难国)诘问时的重复练习,不断地加以刺激以麻痹自身,以便对答如流。
但是,言语本身带来的悲观倾向使这些可能暂时被隐藏起来,将他们的虚无暂时串联成串。
灯光的警示: Synonym:Two words that can be interchanged in a context are said to be synonymous relative to that context. 词语的理性意义、词义范围、感情色彩的区分使同义词语义无限接近,却总有差别。
即使言语在行使着它的反作用,但不同语言背后所包含的思维模式、意识形态、文化传统根深蒂固。
而音乐在破除了这种壁垒的同时,又新增了一面无形的壁垒。
特定的音乐使人产生特定的情绪,在音乐中得以达到共鸣。
而在半隐去音乐当中,将观众放置于外,建立起只属于二人的私人领域,全片最激动人心的连接便在此刻汇集、爆发。
但同时,这种第三者视角的抽离感也越发显得这狂热的共鸣是可笑的建立在摇摇欲坠的虚无之上。
音乐、美术、电影、书籍、诗歌,艺术只是小众人群的自high罢了,从中得到的共鸣只是艺术逗你玩下的套而已,它什么也意味不了。
它意味着万事万物。
同义词,看完了。
超牛逼,先看开头,一个中景的运动镜头,不给完整的身子,画幅如同夹着主角,十分逼仄。
然后主角进入到一个偌大的华丽如宫殿般的房间,进去洗浴,一种很入侵,很强势的状态,脱衣服时故意镜头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被墙挡住看不到脱衣服的过程,接着穿过墙,看到男主裸身背对镜头,第一反应镜头这么动是为了不露点,可男主调水龙头时,下面若隐若现,接下来走进浴缸,侧身,让观众一览无遗。
洗澡时,男主搓洗着自己的下体,接着给了一个男主很享受的表情的特写,观众正以为男主在自慰,他突然停下来不洗了,接着跑出去找衣服,衣服却消失了,他一下子变为一个非常脆弱的弱势状态,与其进门时完全不一样,他疯狂敲打着各个门,说自己好冷,行李没了,无人应答,他跑回浴缸,拍打着身体来取暖。
短短十分钟,人物,剧情,一直充满悬念,数次反转,相当精彩过瘾,且从进入房间到回到浴缸,一个长镜头完成。
本片有股包豪斯美学的意思。
车厢唱歌如同方形里野人上桌。
后面的议题太多了,有点过于复杂了。
自我,性,种族创伤,艺术,凝视……这片应该搁戛纳放,效果绝对爆炸,怎么搁柏林拿了金熊…不过柏林观众看这片也是挺有效果的,戛纳可能一半笑声一半司马脸,柏林那就随意大笑了。
SYNONYMS, the third feature of Israeli filmmaker Nadav Lapid, which wins him Berlin’s highest honor, has a simple fish-out-of-water premise, Yoav (Mercier), a former Israeli soldier winds up in Paris on his own-some to begin a new lease on life.Plumb on the very first night, he passes out in the cold and empty apartment, after his belongings are stolen when he is taking a shower, rescued by the neighbors Émile (Dolmaire), a well-off young man inspiring to be a man of letters, and his oboe-playing girlfriend Caroline (Chevillotte), the trio strikes up an amicable if blunt bond, Yoav receives monetary aid from Émile, in return, he imparts him his own life story in Israel as inspirations for the latter’s literature creation, and his belated carnal knowledge with Caroline is simply icing on the cake which improbably leads to a marriage proposal and an obscure fallout.Played by Mercier, a hunky debutant actor, Yoav is stripped down to the buff only minutes into the film, dispossessed, vulnerable and helpless, this immigrant’s dire situation can only be too facilely construed as a metaphor of the underside of Europe’s frame of mind towards the hot button, and what follows is a series of inherent happenings around him, often presented in rash, disjointed sequences.Like the limit-pushing ranting of one’s Jewish identity in the public transport, or a rough-and-tumble between two suited men as some form of initiation to fight Neo-Nazi delinquents, with Yoav sidelined as a nonplussed onlooker; or a commotion caused by Yoav in the Israeli embassy shy of any context, not to mention Yoav’s traumatic experience as a naked model under the instruction of Raphaël (Paou). The problem is, they are more apposite as snippets of performing arts burst with political or erotic agendas, concatenated haphazardly like this, punctuated by the over-repeated motif of reading out loud similar words selected from the dictionary, SYNONYMS’ braggadocio doesn’t generate a satisfactory viewing, what also beggars beliefis the misalignment of Yoav’s alleged level as a French-speaking beginner and his fluent pontification in service of Lapid’s whims.With its shady, guerrilla style camera movement in the public space that induces mild disorientation, SYNONYMS nails it color to the mast of Yoav’s radical severance of his fatherland by refusing speaking Hebrew (a pledge he breaks far too easily when cowed by Raphaël into submission), but what is the rationale? The skimpy flashback in Israel never mounts to anything intelligible to empathize, all the more, Lapid’s insistent cageyness is frustrating, and his manipulation of Mercier’s rawness and nudity touches on exploitative, culminated with the poor guy thrusting himself against a stoutly closed door, again and again, that looks painful and his motivation is unwarranted. While conforming to Berlin’s time-honored propensity of awarding overtly political works, Lapid’s triumph ultimately feels unearned, his previous film, THE KINDERGARTEN TEACHER (2014) is a more well-rounded construction in almost all the aspects. referential entries: Nadav Lapid’s THE KINDERGARTEN TEACHER (2014, 7.3/10); Bernardo Bertolucci’s THE DREAMERS (2003, 8.3/10).
在扎哈维打入风骚一球后,终于看了《同义词》(总不太情愿主动看LGBT题材),发现除了共听埃尔加E小调那段外,压根就不同啊。难得喜欢这种突然空降的毁灭性角色,也因此很喜欢这个爱恨直接又表意抽象的电影。拒绝希伯来母语却不能让反叛者融入自由平等博爱的开放法国。
男主这屁股 绝了
做作,男主有大屌大腚大嘴唇。
制造问题是简单的 解决问题是复杂的
乏味成就不了这部电影
编导尽情消费了男主角的裸体,迎合观众窥视欲,片子却没有情色意味,或者说是先挑逗观众,随即顾左右而言他。一尊忧伤而行走的大卫雕像(由他的翘臀联想到)?也不是。一件鹅黄大衣从头穿到尾,笨拙的以色列前士兵(法语倒好得难以置信)自愿流落在巴黎,一头困兽。故事语焉不详,人物心理动机缺乏交代,结果是只见编导的愤怒。这种冷冷的、抽离的获奖片近年似乎很多。因为启蒙精神、人文主义在我们时代凸显的理想与现实落差,才有这么多愤懑在艺术上的体现?在符号化的一幕幕之中,我看不到原创精神,反而深深怀疑编导怀着投机之心。
视听语言的力气很大,轰隆隆的炸脑,某种意义也算WTF电影了,但其实夸张的剧情本身并没有太多隐喻,意思很明显,民族文化和政治烙印和个人身份构架的关系。嗯~~我也是在巴黎的酒店,打开了甄嬛传的链接~~~我真的有那么点懂的呢~~~~~
盲猜导演很喜欢戈达尔吧……粉戈达尔当然没问题,但是这片子在各个层面上都太刻意了,越往后越看不下去(当然是很符合柏林电影节的立场)。
“WTF”和“哦哦哦”交织,国民教育那块倒是太刻意了……另外这里面哪里“同性”了?
对政治寓言还是无法深刻理解
又新世纪百佳
can't relate at all
在电影院里笑最大声的,正是法国最虚伪最腐朽的所在。
躁郁青年露鸟多。
Je Ne Veux Pas Travailler引起舒适,男主的遭遇极具(非法)移民代表性,法兰西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把你身心掠夺一空,又可以随时让你滚蛋,故土不堪回首,精神法国人实在不好当,P.S.翘屁长腿天赋异禀的男主是不是有点盆骨前倾
外国的基巴确实比较大,其它国家的悲惨故事完美肉体也沦为你们创作享受的玩物。拉皮德用自我身份指涉,疯狂愤怒游离绝望,所到之处无一不被黑了个遍,但这就是个随心所欲的“自由”作品。不一样(反义)的犹太(以色列)人在巴黎、经典法式两男一女,与众不同的马赛曲和政治难(移)民电影。法国文化中心。
Nadav上一次是诗,这一次是字典。虽然设计感有些重,但是那些被讲滥的话题(移民问题、身份认知 etc.)和令人不安的真相(PTSD、以黎冲突 etc.)都在调度下有了新的角度和讨论。并且始终跟随Yoav的愤怒、焦虑和离开,投入到故事中去。PS 这个电影拍得忒“gay-baiting”了一点,那些“finger play”那些裸露那些和Emile看得人有些脸红,甚至产生了自己是不是太骚了的疑问。
一个闯入文明的异乡人,给人的感觉一直很格格不入,片子拍的很零碎,男主卖肉也是有点尴尬,没有戳到我
全程不知所云,感觉得出导演使用了很多象征语言,带有许多想法,但整部电影根本没有把故事讲好,感觉像是许多碎片拼起来的一样,实在让人犯困。看过豆瓣之后,大概懂了电影想要表达的是法国对待难民的社会问题,两个法国人都是在利用男主,所谓的拯救与接纳不过是施舍和利用,最后紧闭的大门暗示难民与法国人心中永远树立的高墙。虽然说寓意很深刻,很有对欧洲难民接纳问题的探讨意义,但是,电影本身拍的像坨屎,导演想表达的究竟能传达给观众几成?
3.5 属于有几段戏我看的要睡着但又有几段戏觉得异常精彩。一个人真的能通过不说母语而改变自己的身份吗?片中对自我身份的困惑和对法国普世价值的戏虐让人深思,带给人的思考比电影本身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