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山》是2007年中国导演李杨的一部电影,由黄璐等主演,盲山是将一种批判的眼光投向了中国长期不断的社会问题——人口拐卖。
讲述出女大学生白春梅被拐卖至某法盲山区,多年后被解救的故事。
看完电影心情真的很沉重,女生被拐卖的新闻一直存在,但是大家好像真的很无能为力。
尽管知道这是犯法的,尽管现在打击的很严格,却依旧避免不了。
被拐走的女生,有可能一辈子就毁在了山区,就算被救出来,很多也不大正常了。
都是父母捧在手心的宝,从小宠着,本该过着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却因为人贩子人性的丧失以及山区那些人的无知,毁掉了一切。
电影女主曾多次想要逃跑,却被同村人几次合力逮回来,也没什么人愿意帮助她。
第一个被强奸的夜晚,那面如死灰的表情,看到真的觉得痛心。
最后,是一个小孩子帮她把信寄了出去,父亲带警察来将女主救了出去。
这个社会,真的是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在我们看到了秦皇汉武的文治武功下绵延不绝的民族血脉的时候,我们常会说,在一个极权制度延续了数千年的国家里,所谓民主自由的西方政治形式实在是空洞而不切实际。
于是贾樟柯说,“在我过去看到的电影里,没有一个镜头与我的生活经验有关。
”而导演李扬先生这次展现的,就是这一个极权制度下的“生活经验”。
导演在拍摄时采用了恐怖片普遍的情节架构——封闭空间的形式,这个逃不出去的牢笼,让每一个人感到毛骨悚然,对白雪梅心理崩溃的量变过程更是采用了记录片的写实手法更是进一步撕扯着观众的心灵,在盲山这个被概念化的陕北山村中,极权制度一方面是这里生存发展的保证,比如出现了整个村里的媳妇都是被拐来的洋洋大观,刻骨的现实,却又让人感觉荒谬,另一方面,村委会作为诸侯一方的“父母官”默认并保护这一野蛮行径的同时,村民也显示出集体的愚昧与癫狂,这是谁之错?
在古希腊亚里士多德的著作中,他提出了这样的极权政治伦理构想:智慧者劳智,强壮者劳力,智慧者无须劳力,强壮者无须用脑,两个阶级构成了整个社会的分工协作,要知道,亚里士多德的年代乃是一个奴隶制的时代,而在几千年后的现在,在一个全世界制度最为先进的国家里,至少说在这个国家的部分土地上,居然能够看到野蛮愚昧的劳力者群体这样真实的影子,要不是影片中的汽车,我们完全可以把背景理解为一个西南边陲的原始部落。
如果我们按照中国的传统文化把极权制度理解成为一个严父(中国的传统道德似乎就是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上),那么盲山人无疑是这个严父下愚昧萌动的孩子,他不需要也不想去知道太多的人类共有的良知,而严父与这个孩子群体契约的“奴隶道德”(尼采先生原谅我盗用你的定义)完全是建立在“服从主人”这样一个基本前提上。
新文化运动时期的保皇党曾公开声称中国人民智不开,不能抛弃极权的帝制而施行共和制度,而无论是当时的资产阶级理论还是后来的历史事实都证明了一点,正是这样一个极权制度导致了所谓的“民智不开。
”“知其然,知其所以然。
”“授我以鱼,还需授我以渔。
”在一个丝毫看不见理性的反叛与怀疑的国度有这么两句谚语是让人感到哭笑不得的。
李杨的新片《盲山》属于让人看了之后无言以对的电影。
无言以对有时候是因为对导演手段的拜服,有时候是对影片所反映的现实无可奈何。
《盲山》属于后者。
这部影片的真正力量,不在于激起人们对“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国西北某山区”拐卖妇女丑恶行为的痛恨,而在于将一个严密地将被拐卖妇女牢牢掌握的现实环境抽丝剥茧般展露。
李杨说,中国人造字就是有文化,盲,就是没有眼睛。
白雪梅身边的人,对于她的遭遇通通闭上了眼。
没有闭上眼的,盯在她的下半身,琢磨着从那里得到一点好处。
从人贩子将白雪梅送入德贵家的第一天,白雪梅每天的遭遇都是其他被拐卖妇女曾经经历过的。
应对白雪梅的反抗,对于这个小村子里的人来说,是一种日常的行为,非常自然,也非常默契,因而,也非常残酷。
婆婆演红脸,公公演黑脸,顺便在德贵强奸的时候帮忙按住腿;村民的老婆也是买来的,所以他们是德贵天然的同盟军,在白雪梅逃跑的时候每次,这些人跟德贵永远都是同时出现;邮递员拿求救信去换了特产和好处,村主任打着官腔纵容村民的所作所为。
镇上的客车司机面对找老婆的村民只能开门,不能怪他,从影片情境设置中,我们知道镇上的司法机关对于这件事也同样是大开方便之门的。
汉娜·阿伦特曾经说纳粹分子艾希曼犯下的是“平庸的恶”,因为他的所作所为只是执行自上而下的命令,忠诚地履行职责。
他并不阴险狡诈也不蛮横,除了对自己的晋升非常热心之外没有任何其他作恶的动机,而这种热心本身来说也谈不上是犯罪。
阿伦特认为,这才是艾希曼的罪行中最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因为他没有思想,没有判断力。
他以纯真的热情,做着世界上最为丑恶之事。
脱离现实,没有思考能力,可以发挥出人类潜伏与自身的所有丑恶本能。
“平庸的恶”因其平庸,显出比 “极端的恶”更为狰狞的面目。
如果说村民没有思考能力,这显然不符合事实,因为他们都清楚买卖妇女是一件要坐牢的事情。
只是解决生理问题以及传宗接代的美好愿望压制了他们的思考;他们也从来没有脱离过现实,因为现实就是村里的男人很容易就打光棍。
他们的恶还是平庸的恶吗?
至少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这种恶找不出凶手,因为每个人都是凶手。
但是我无力指责他们。
如果我是一个生活在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国西北某地区一个小村庄里面的光棍,一家所有的积蓄是七千块钱,终于买了个媳妇,我对她会不会比德贵更温情?
我妈会不会帮我按住她的腿,并且在警车到来的时候耍横般躺在车轮之下?
这时候,如果德贵是一个有知识有理想有人性观念并且敬重李杨导演电影的德贵,坐在笔记本电脑前,会不会写下如上状似沉重的话语,并发出一声高贵的感叹?
面对白雪梅的苦难,电影中的人没有眼睛。
我们看完电影,这些人全都站在白雪梅的身后,虽然没有眼睛却不影响对我们的直视。
谁能理直气壮地与他们对视?
在前作《盲井》中,我对于结尾的那一段吊诡其实颇有微词。
一个想谋害他人性命换钱的人,结果以自己的性命帮“猎物”挣了三万块。
吊诡经常给现实抹上荒谬的神色,但在中国这片土地上,连这样的荒谬都显得过于亮色。
在山西的小煤窑里,不容易出现这样杀人者与被杀者角色倒置的场面。
在西北某地区里,我还是愿意相信被拐卖妇女能够被成功解救,不管数据与片尾的字幕是否相符。
李杨在接受访谈的时候说,他天生喜欢戏剧冲突,这是他将女主角设定为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的原因。
据说原版结尾是公安到村子里进行解救时,德贵与公安以及白雪梅的父亲发生拉扯,白雪梅情急之中手起菜刀落,将德贵的头颅砍下。
据说在国外放映时,每次到结尾都有掌声,观众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宣泄。
在和谐版结尾中,白雪梅没有杀了德贵。
奇怪的是,这个和谐版结尾显得并不怎么和谐,法制与威权的代表,我公安战士的形象不能说负面,却尴尬而窘迫。
德贵死与不死,白雪梅走脱与没有走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深深感受到了一股强光,从没有眼睛的眼眶射出,堵住我们所有廉价的话语。
好了,别对着自己白花花干净的卫生间镜子一遍遍问:“Are you talking to me”了,把自己当成一面镜子,无数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国西北某地区的光棍,对着你喊“我们要老婆,我们要老婆!
”他们没有眼睛。
你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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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在网上看到有网友在讨论《盲山》哪个结局更真实些,这实在很无谓,首先民敬公安确实很努力地去救人了(他们毕竟还想社会和谐吧),但不是每一次都能救人成功(他们也不是神仙),而像本片的原版女主角这样拿刀砍死丈夫的悲剧,也不是每一次都会发生(而且影片中只有她这么做了),可悲的是,这个残忍的结局不是导演编造出来的,导演李杨表示,“以前在电视上看见一条新闻,一个女孩被拐卖到山村,为了逃出来而杀了她的‘丈夫’,最后被判处死刑,这个新闻令他感到很震憾”。
这两个结局不存在谁更真实些,因为都发生过,只看观众们更愿意去选择哪个结局了,前者代表了“一线希望”,后者引人反思。
影片中有个演员是人口贩卖的受害者影片中有个角色叫郑小兰的,扮演她的演员真的就是几年前给骗嫁到山村里的,影片开拍时她还没有获得解救。
(“我们是拍摄时候才知道的。
”李杨说,“她天天来剧组,我们后来就让她演戏。
她丈夫不愿意,打她,她就威胁:你再打我就跟剧组走!
丈夫没敢再打,后来我告诉副导演让这丈夫也来串个角色。
反正是农闲,剧组一天管3顿饭,连她抱的孩子也给一份钱。
”)故事中的小男孩李青山可以说是全片中形象最正面的一个角色了,但其实他和其他村民一样,也很朴素,也很单纯,并没有什么不同,可见那些荒唐的行为,与行为者是不是村民并不是最重要的因素,只要给予一点正面的教育,他也可以成为一个善良的人。
谁是最可恶的人对于这部影片,很多人说导演的用意是为了表现“村民的愚昧”,可导演真的是这样狭隘的吗?
敢问,是哪个“穿着西装”的人把女主角卖到山上的?
是哪个“有知识”的人和女主角私通被发现后就“私了”的?
是哪个“文明”的司机见人有难还讨价还价的?
是哪些“有文化”的人面对着女主角的求救却视而无见、还心安理得的?
比起“愚昧”的“农村人”,我觉得这些“高素质、高文化、高水平、高修养”的“城市人”简直更可恶!
大概是小学还是初中的时候在故事会上看到一篇小说。
大意是这样,九十年代初一对品学兼优的表姐妹因为家里父母觉得女孩上个高中就行了,不愿意让她们上大学,而她们俩都收到了重点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十分苦恼。
这时一个贫困山区的村支书偶遇她们,提出一个条件,村里出钱供她们上大学,毕业后回来教村子里的孩子读书。
这对姐妹就同意了。
四年后大学毕业,她们来到这个山里的村庄,傻眼了,这是比自己的家乡更贫困的地方,不通电不通自来水,绝大多数人都是文盲,能上到小学六年级的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女孩是没办法上学的,有的男孩上学还得牵着牛一起去,所谓学校也就是一间漏风的土房当教室,背后就是她们俩的办公室和卧室。
因为村里供了她们的学费,所以她们不能领取工资,要用工资还债。
每天轮流在一户村民家里吃饭,晚上就睡在学校的土炕上,就着煤油灯批改作业。
大概过了两年多,妹妹说我们上这两年课,民办教师的工资也能抵掉当初的学费了,我们走吧,姐姐说这地儿鸟不拉屎的,除了我们谁还愿意来这里啊,我们要走,村里肯定不同意,妹妹说那我们偷偷的走,我们大学毕业上哪儿找不到工作?
没想到这村里有些老光棍娶不上老婆,每天偷偷跑到学校偷看她们睡觉,有人偷听到她们的对话,马上去报告了村支书。
村委会马上开会研究,觉得不能这么放她们走了,一面让人去守住学校,一面商量对策,有人说得给这两姑娘好好说说,有人说适当给她们发点工资,有个光棍说你们这办法都不好,我有办法让她们这辈子都离不开,大家都问什么办法?
那个光棍说,咱们村不是有二十几个老光棍么,把她们分给咱们当老婆,等结了婚生了娃,她们想走就走不了,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好,当下决定抓阉,最后两个姑娘被五花大绑抬进两个光棍的家,就这么结了婚。
姐姐嫁了个跛子,妹妹嫁了个快五十的光棍,课也不用上了,时时有人盯着,只能在家干农活,做家务,等着生娃。
又过了两年,妹妹生了一个孩子,又怀着第二个,被关在家里不许姐俩见面。
姐姐没有生孩子,经常被丈夫打,她思索着想办法逃出去。
终于有一天,一个曾经她教过的学生,愿意去镇上帮她打个电话回家。
当她们俩的家人和警察一起来到村里解救她们的时候,妹妹已经彻底的疯了。
也许我话说的有点主观。
盲山,批的不是农村人。
至少,绝不应该批的是农村人。
听到有人说看过片子,对农村人对于外面来人揭露他们的“丑态”表现出的麻木感到痛心。
立刻想批驳。
这不是农村人的“丑态”,这是中国教育的丑态。
整部影片,所有农村人的行为反映的只是普遍的人性。
你会觉得农村人野蛮、不讲理,那是因为你读过很多书,你知道法律,你有更大的自由,所以你也有更多的追求,你也更加能够明便是非。
他们更像更早期的人类社会,由于力量弱小,团结以谋求“猎物”,所以他们会群体抓逃跑的媳妇,会集体拦截警车,甚至向警察动武动粗。
他们只是由于封闭而进化得太慢,还处于人类的野蛮时期。
对于这样一种愚昧的大环境,每一颗善良的人心都太过脆弱。
生活在这样的大环境中,人是会变得麻木的。
那个叫某贵的男人的好面子,小贩男人的好色,农村老师的怯懦……这些城里这种现象也许有之而无不及。
不是吗?
他们唯一与我们不同的是缺乏教育。
如果教育跟上了,农村将与城市同化。
它不再单作为一种声讨题材。
而教育该谁来做呢?
同时,另一个角度,我们可以看到,在农村,有一种质朴和天真让人震撼。
学生李青山,处于这样一种大环境,又只是一个有一点点文化的小学生,他可以去做这样一件事情!
这是让人震撼的!!
也许有人说,这是正义,应该的。
要是我,我也会做,举手之劳嘛。
那是因为你是开明人,你是懂得自由的人,你是文明世界的人!!
如果你像他一样,从小生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又有一个有趣的老师免费教你知识,你会冒着被责备,甚至是被愚昧的“农村道德”这个可怕而强大的环境的责备而帮助这个唯一给你带来快乐的灵性引领者吗??
我想,很难很难。
不同的人不同的看法吧……
散论《盲山》困境白雪梅的悲惨境遇源自黄德贵一家的生活困境,而她始终无法逃离那个村子,无法逃脱这悲惨境遇的原因是因为看客社会困境。
无论在生活困境中的黄家一家人,还是社会困境中的看客们,都遵循着相似的逻辑。
黄德贵一家人不是天生的恶徒,尤其是黄德贵的母亲,在影片中她做得最多的就是苦苦哀求。
但是让人无法理解的是,同样身为女人是最能理解强奸给女人带来的伤痛的,而且她不是没有感知,“我知道对不住你,我实在是没办法”这从女人的角度是无法理解的,只能从母亲的角度去考虑,“你以后有娃就明白了”,这是为了她的儿子黄德贵。
她首先是作为黄德贵的母亲,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儿子着想,为了儿子的生活、将来。
其次是她作为婆婆,一家之长所做所考虑的便是家庭。
无论是从中国传统的家庭伦理还是从最基本的家庭情感出发,维护一个家庭的完整,使家庭血脉得以延续,是黄母对这个家庭最大的愿望。
因而她能为着儿子帮忙强奸白雪梅;为着家庭的延续而苦苦哀求白雪梅,“我们对不住你,对我要大要骂都行……我给你跪下了,你千万不能这样子,我黄家永远都会记住你的”;为着家庭的完整而以死挡住白雪梅的去路,“要把人带走,从我身上轧过去算了”。
她的一切作为都是为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家庭着想,但是她的家庭的圆满及延续是建立在白雪梅的痛苦和悲惨生活之上的。
她并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家庭施加在白雪梅身上的恶,而是生活的困境让她不得不如此。
黄母的困境就是黄家的生活困境。
什么是黄家的生活困境呢?
具体而言就是贫困。
在影片中,这个山村整体表现出来的便是封闭与贫困。
生活在贫困中的黄家,无法组建一个完整家庭,家庭的延续面临着中断,这便是他们所面对的生活得不到完整的困境。
七千块钱是黄家所有的积蓄(也许还包括借款),也是他们用来买妻的钱。
用全部积蓄买来的媳妇如果跑了,人财两空,生活的贫困会愈加的困难,家庭不完整,没有后代没有未来。
生活的困境依旧走不出去。
因而他们会使用暴力,会使用一切手段来维护这样一个家庭。
黄德贵的角色在强奸白雪梅之后经历了一次转变。
在此之前,他并不是一个蛮横、粗暴、只知道暴力的人物。
他的表现甚至还有些可爱,“大哥,我晓得你是好人”,这并不仅仅是一句哀求的话,而且也是句实话。
在转折之前的黄德贵是一个老实的农民,从与白雪梅的对话中就可以看出他既不好色,也不贪财。
“你把七千块钱还给我,我让你走”他只是提了这样一个要求,只是一个不想亏本的想法。
甚至他因为“连个小女子都收拾不了”而遭到村中人和父亲的耻笑、斥责。
在成功强奸白雪梅之前,他有过一次未遂的经历,难道白雪梅的力气真的要比他大吗?
显然不是,那次强奸未遂说明黄德贵在那时还有着畏惧之心,他不是畏惧白雪梅,而是畏惧自己的行为,它能够意识到自己的恶。
但在第一次强奸成功之后,他的形象就成了单纯的暴力面,对白雪梅的辱骂、毒打、强奸不断。
买卖妇女行为不仅在电影中存在,也存在与现实中。
现在有,过去也有。
过去的情况经常能在古装剧中看到,也能在先人的诗文中读到。
老舍的《茶馆》里就有在上世纪初亲生父亲买女的现象,相比之《盲山》中受骗被拐卖的情况,《茶馆》中的事件面临着更大的道德难题,亲生父亲怎么能够这样做?
上世纪初的中国社会还有许多的封建残留,如那个买妾的太监,以及主仆的人身关系。
人一旦成为奴隶,他便成为了他的附属品,成为了可以买卖交易的物品。
就像在商品意识形态之下,人一旦成为商品,也是可以随意买卖的。
现在已经作为普世价值的人的各种基本权利对商品是不起作用的。
白雪梅不仅是黄德贵买来的商品,更是他的女人,他的附属品。
因而在与之结婚并强奸白雪梅之后,各种对白雪梅的虐待便不存在道德上的问题了,一切都顺理成章了,一切都是符合利益逻辑的。
黄德诚说过“我们这里的人都没啥文化,很野蛮”,村主任也说过类似的话“我们这儿的人就是这球样子”,似乎正是村民的野蛮才使得这些事情发生,可文明的黄德诚做了什么呢?
对大学生的向往也许使黄德诚喜欢上了白雪梅,在他自己都无法离开山村的情况下,满口的“我一定带你离开这儿”只能是谎言。
从白雪梅第三次逃跑的经历看,她“不需要太多钱”,黄德诚绝对有能力带她离开山村,但是她却什么也没有做,他只是一味地在满足自己的性欲望,这是欺骗。
从某种角度而言,黄德诚做的还不如商店老板做的。
[2]但是贫困决不是罪恶的根源,贫困只会使生活环境恶化,让人们无法有更多的选择。
在贫困的生活中,由于物质的匮乏,教会了人们倍加珍惜有限的资源,小心关照着自己的利益。
为了能够更好地生存,获得更多的生存空间,人们会尽可能地去争取生活资源,争取自己的利益。
因而在生活中,一切就会以自己的利益得失作为衡量的标准,这便是利益逻辑。
当生存空间已经被挤压得异常逼仄,社会秩序已经无法保证人们的正常生活时,遵循着利益逻辑人们就会在有限的生存空间内争抢并不多的生活资源,社会秩序就会被打破。
或者社会秩序得不到维护,也会导致社会秩序不断被打破,甚至崩溃。
就比如村委会原本因该是山村秩序的维护者、治理者,但它不但默许包庇着买卖妇女的发生于存在,自身还在破坏着社会秩序。
“养不养猪都要上税……这跟收税一样,要上硬的”,那些带着红袖章的“公差”们在黄德贵面前“教会”了他什么是暴力当社会秩序的维护者都在破坏社会秩序的时候,社会环境的恶化就可想而知了。
在抢救自杀的白雪梅的过程中,医院里的医护人员表现得更是麻木与冷漠,一开始便是说“带钱了没有……不交钱咋救人”利益原则已经凌驾于职业道德之上了。
在恶化了的社会秩序面前,暴力取代了原有的社会秩序,在利益原则的指导下成为了新的社会秩序。
社会秩序一般而言由道德秩序与公共法律共同组成,公共法律都已经无法维护,道德秩序就更难维持了。
当原本很难为社会道德所接受的事情频繁地发生,人们的神经在这些事情面前变得越来越冷漠与麻木,甚至习以为常时,人们的道德底线就宣告失守。
在没有了社会秩序约束社会环境中,人的行为就会失去善恶判断的准则,或者说失去了普世的善恶标准,取而代之的便是在恶劣的社会环境中形成的社会秩序,比如利益逻辑。
在警方第一次解救白雪梅的过程中,警察对围堵着警车的村民喊“乡亲们,你们也是做父母的,要是你们的女儿被拐卖是什么心情?
我们要将心比心啊”,而周围的村民却无动于衷,如果买了妇女的家庭自己的女儿真的被被人拐卖,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这时候就会陷入道德困境,也许会产生一种道德分裂。
他们绝对会保护自己的女儿,就像白雪梅的父亲那样。
而对自己买来的媳妇依旧还是虐待,因为那不是他们的女儿,那只是个附属物,被买来的女人。
由于道德底线的沦陷,那种天然的家庭亲情无法推己及人,而商品、物的判断却成了判断的社会准则,因而在面对同样的被拐妇女时,他们就会摆出两付不同的道德面孔,而且他们也不会感到自己在道德上的分裂。
白雪梅几次逃跑的经历中,第三次逃跑是最接近成功的。
她一路跑到了镇上,甚至坐上了出镇的长途车,却就在车上在满车乘客的注视下被黄德贵截了回去。
为什么那些乘客都沉默着看着白雪梅被拖了回去?
有一个人不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小伙想要站起来打抱不平,可是被他身边的妻子按了回去。
他们为什么而沉默呢?
因为社会规则得到他们的认同,在社会秩序被利益逻辑及暴力法则所取代这一事实面前,他们面对恶时显得孤立无援,就像那个站起来的小伙,就连他身边的人都把他来了回去。
开客车的司机在白雪梅的苦苦哀求下起初还有些犹豫,黄德贵给他递上的烟传递了一个信号:两个同作为男人、丈夫之间的认同,对社会规则的认同。
另外一个司机,在第二次逃跑时拒载的那个司机,为社会规则中的利益逻辑做了最好的说明“没有钱不行,人家都要五块钱呢……那不行,都像你这样我就赔钱了”那小伙子的行动言说了满车乘客的社会困境,面对眼前发生的恶,他们无力反抗,因为个人的正义显得如此渺小而微不足道。
甚至当正义面对恶挺身而出时,面临的有可能是危险,是孤立无援的境地。
人们知道正义所处的危险境地,因而都无力伸张正义。
另外“这是他老婆,少管闲事”的逻辑道出了人们的社会逻辑,因为对这个逻辑的认同,人们因而摆脱了道德上的困境。
“关我何事?
”,人们无需伸张正义。
虽然他们不会站出来,他们也不会成为恶的帮凶,既不能前进,又不能后退,他们选择的路径就只有沉默不语。
在面对恶时的无法选择,正是当前社会的困境。
在社会困境面前,看客们一致地选择沉默,这是个不二法门,是对社会规则的默许和承认。
是人们沉默加深了他们的困境,因为面对恶时愈沉默就愈显得孤立无援,就愈要沉默。
在沉默的外表下,正是人们的冷漠与麻木。
“”人们害怕承担责任,在严格遵守规则逻辑表象的背后其实是怯懦、麻木和冷漠,这是我们这个时代中人相当普遍的道德形象。
[3]白雪梅的遭遇莫不与这些困境有关,黄家与看客们并不是看不到眼前的恶,只是困境把他们困在其中,就像一座座致人眼盲的山一样挡在他们眼前,然他们对眼前发生的恶视而不见。
盲山在这里有了双层寓意,第一层是指困境,它好似看不见的山,处处挡住了白雪梅的去路,第二层是令人致盲的山,它令人看不到眼前发生的恶,令人沉默。
似乎影片中的所有人物都为困境所困,白雪梅最终的结果应该是和陈春丽一样,不得不接受现实,但为什么白雪梅最终还是能够逃脱山村呢?
李青山最后真正帮助白雪梅逃脱山村的是李青山,一个失学儿童。
他所做的也很简单,仅仅是把白雪梅的求救信寄了出去,仅仅这样就帮助白雪梅戳破了困境。
他就是《皇帝的新衣》中的小男孩,一言就戳破了所有的谎言,揭示了困境的虚伪,以及在这困境下人们的麻木与冷漠。
李青山是村中的一个小孩,除了黄德诚以外,他是唯一一个同情并帮助过白雪梅的人。
在白雪梅第二次逃跑失败后,遭到了毒打并被关了起来失去了自由。
而李青山却跑过去透过窗缝塞给了白雪梅两个热鸡蛋。
这让我们看到了这个小孩的善良。
儿童经常被我们喻为纯真无邪的化身,孩子同样也代表着未来与希望。
李青山的出现确实给白雪梅带来了希望,是他告诉了白雪梅黄德贵买通了邮递员拦截她的信件,同样也是他偷偷寄出了白雪梅的求救信。
在《皇帝的新衣》中,所有人都看见了眼前的事实,却只能说出谎言,因为他们害怕触怒龙颜,同时也相信了自己的谎言。
而那个小男孩做的只是最基本的判断,并且说出了事实。
也许作出判断并不是件困难的事,而说出事实确实件难事。
李青山为白雪梅所做的是村里任何一个人都能做的,他们甚至能做的更好。
村主任可以调查联系到白雪梅的家乡,司机能把白雪梅载出山路,黄德诚能把她送出小镇,这么多的看客完全可以保护一个弱女子。
但是只有李青山真正帮了白雪梅,他只是做了最简单的事情,行善。
和李青山相比其他人更多的是旁观,白雪梅面对恶时的孤立无援正是在他们的冷漠与麻木中造成的。
他们借口环境的麻木与冷漠,掩饰自己的麻木与冷漠,而这麻木与冷漠的环境就是他们自己造成的。
而李青山的举动,直接揭示了他们的麻木与冷漠,面对恶时,沉默本身并不是罪恶,但多数人的沉默意味他们的不思考不判断,不判断不思考的后果就是顺从恶,对发生在眼前的恶习以为常,表现出来的便是麻木与冷漠。
多数如此之后,整个社会就会顺从恶,整个社会就会变得麻木与冷漠,反抗恶就变得更不可能。
那个穿军装的小伙面对的就是她妻子认为无法反抗的恶,看客们用自己的沉默给自己造成了困境,让陷于其中的自己无法逃脱。
他们的天性并不比李青山要差,只是他们失去了面对恶时的判断力,习惯并接受了环境中的利益逻辑与暴力法则,在暴力面前学会了沉默,学会了顺从恶。
李青山的行善是源自他的知善,他能吧黄德贵收买邮递员一事告诉白雪梅就说明了他对善恶做出的判断。
但今后他又会怎样?
像他这样的农村失学儿童最大的可能就是两种,一是继续留在山村,二是离开山村。
留在山村等待他的很有可能是像他父辈一样的贫困生活,鲁迅在《狂人日记》里讲到过小孩吃人,“这是他们娘老子教的!
”。
失了学的李青山将来面对的贫困生活也会和他的父辈一样,他也会走上他父辈的路,买妻!
这让人想到了白雪梅留在黄家的儿子,他也会制造和他母亲一样的受害者吗?
就算他能离开山村,和绝大多数离开农村的农民一样去打工,他又会如何呢?
这让人想到了李扬的另一部影片《盲井》里的主人公,凤鸣,同样是一个善良的形象!
平常的恶《盲山》这部电影从头至尾给人带来一种强烈的压抑感,导演正是通过这种压抑感让观众进行思考。
比之在电影中那些充当看客的乘客们,观看电影的观众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看客。
正是在乘客的默许下,白雪梅才被带下了车,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他们的沉默加深了白雪梅的悲惨命运,是推动故事发展的因素之一,因而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看客。
电影的观众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看客。
观众对于电影处于一种完全超然的地位,因而他们可以轻松地对电影中发生的一切作出判断。
当电影中那一幕幕的罪恶发生之时,观众马上可以作出判断:白雪梅身处在可怜、悲惨的境地中,黄德贵及其一伙的野蛮罪恶,村主任的傲慢渎职,乘客们的冷漠李青山的善良等等。
甚至导演在电影中都做出了评判(这比之导演的前一部作品《盲井》稍有逊色,在《盲井》中宋金明最后救了凤鸣的举动,让人们对他的判断一时模糊了起来,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因为立场的超脱,所以观众对电影中发生的恶能够一目了然,不像电影中的人那样对眼前的恶视而不见。
但是如果回到现实的语境中,将电影中的恶拉近到观众身边,他们会如何呢?
大致会如那些乘客一样,沉默。
当电影散场,观众带着压抑的心情离开电影院回到现实生活中,他们依旧会对身边所发生的恶视而不见。
电影不能改变什么,就像李扬无力改变那些被拐妇女的命运一样,电影拍完,剧组一走,那些扮演被拐妇女的真正的被拐妇女依旧过着回去过着以前的生活,而人们视而不见的恶,就是平常的恶。
平常的恶不是指小恶,而是指发生在人们的视野之中,发生在公共领域之中,却不为人们所关心,不为人们所视的恶。
在恶劣的社会环境下,正常的社会秩序遭到破坏,人们公认的普世价值在社会中不再适用。
取而代之的就是流行的于生存有用的各种价值,如利益逻辑与暴力法则,它们在原有社会秩序遭到破坏的时候取而代之,建立起新的社会秩序。
比如与公共法律相比,社会潜规则反而得到了更多人的认同。
在公认的普世价值之下原本应当被认作是恶的行为,却在新的社会秩序中得到承认,甚至得到社会的普遍认同。
被电影观众认为是犯罪的买卖妇女的行为,却得到村主任这一社会公权人物的认同,村民们对此也有着极大的认同。
“买老婆的人多了,是不是都犯法?
”他们不仅是利益相关者,也是社会秩序的认同者,因而他们会成为黄德贵一家的帮凶,团团围住警察的车。
原本被认作是恶的行为却在社会环境中得到了认同,并经常发生在社会中,其存在甚至会有各种理由各种借口,这便是平常的恶。
人们对平常的视而不见,是因为他们无法判断,失去了判断的准则。
就像在《皇帝的新衣》中的饱学之士、王公大臣们,他们并不是傻子,只是因为他们没有判断力,在封建制度下,皇帝的话就是一切,一切都是以圣旨、圣意为行事判断的准绳,哪里还容得下独立的判断与见解。
小孩尚未成为体制内的人,所以他的话可以算作是天外之音。
面对平常的恶的人们选择沉默、不作为,既不与恶为伍,也不反抗恶,只是表现出顺从,他们的这种平庸的表现让冷漠这一社会病毒在社会中四散传播。
面对恶时 ,正是我们的不思考让我们无法说,这是对的,这是错的。
面对更难判断的平常的恶时,光靠这天性的善是无法面对的。
白雪梅的遭遇是一种现实的遭遇,导演通过电影给我们传达的是他的思考,如何在避免这样的恶?
他是要告诉我们,让我移去眼前盲山,正视眼前的恶,不再沉默。
————————[1]崔卫平,道德上的无力或沦丧[N].经济观察,2007-12-03[2]不过,黄德诚的行为更为复杂。
如果黄德贵是遵循这生活困境的教导而变成一个野蛮的暴徒的话,那么黄德诚在社会困境面前表现的更多的是无能和无奈。
对屡次考大学失败的黄德诚而言,白雪梅的大学生身份无疑对他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他在第一次谈话就问到了“你们大学校园的生活到底是啥样子”。
对大学的向往之情、白雪梅的美貌吸引力以及倾诉内心的衷肠,这些是否给黄德诚和白雪梅带来了爱情呢?
导演并没有给出太多的空间让我们去思考,更多的镜头用在了黄德诚的性欲望上以及两人之间的偷情上。
无论他对白雪梅是否有真正的爱情,他的最终失败都在说明他无力反抗眼前的现实及罪恶。
黄德诚离开是无奈的,因为他违反了伦理纲常,无法再在村子里呆下去了。
在这里道德秩序似乎又起作用了,但是在底层的环境中,利益逻辑始终占着上峰。
事情最终是私了,以黄德贵的债款抵消了他的一切罪过,以维护道德秩序之名,大行的却是利益逻辑。
黄德诚不敢救白雪梅,一方面是他的无能,另一方面是他的不能。
连他自己都没有能力离开山村,他又如何帮助白雪梅离开?
而且白雪梅还是他的“表嫂”,处于村子的亲缘利益关系网中,他如何能放她走?
因而他信誓旦旦对白雪梅说“我一定带你离开这里”,只能是谎言。
在“你嫁给他真是可惜了”一句话里,说的就是惋惜之情,用另一句话表述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这里没有对白雪梅处境的同情之心,他自然也就不会帮助白雪梅逃跑。
[3]许志永,正义不仅靠法条来度量[N].经济观察,2007-12-31
迫于审查当局的压力,电影改成了一个和谐的结局,但这不影响我读懂了盲山。
这是李杨的厉害,他不喊口号,他不装摸做样,他只是呈现真实,他的表达足够地充分,而不会因为删节了某一处变得含混。
像那些真正的艺术大师,他能准确地提出问题,而不急于给答案。
我们的文艺作品里太多答案了,盲山和谐版的结尾是一个拙劣的答案,但正是够突兀和拙劣,才让我们思考我们身处的环境。
盲山和盲井都是中国的隐喻,蒙昧而残酷。
很多时候我们都像这村子里的村民,我们既是强权的受害者,又是强权的支持者和帮凶,我们不知不觉和这个我们痛恨的体制连成了一体。
当我看到不少人打着官腔,指责李杨是向洋人叛卖中国阴暗面的时候,我不惊讶。
这是我们组织强大的意识形态教育的结果,他们让我们中间的很多人学会了在叫嚣着消灭一切异己的时候,戴上一副副正义凛然的面孔——爱党,爱国,爱民族,爱质朴的中国人民。
《盲山》说的是人口拐卖的故事,好像是因为抹黑了我党村干部的形象所以被禁了吧其实这部电影真的是很现实的,反应这中国偏远山区因为贫困落后而出现的种种问题,孩子们没钱上学,教育跟不上,大人思想脱节,不顾法律后果进而知法犯法!
这里只是讲的西北某山区,看电影就知道很偏远的一个地方,只有一天路通镇上,如果去旅游呢我会觉得风景还不错,可这是女主被卖去的地方啊,所以看起来格外的凄凉,女主刚出社会,外出打工的时候被无情的该杀的人贩子盯住,这种人就该直接枪毙!
然后悲惨的命运就开始了!
人贩子以中草药公司要收草药的名义把雪梅偏到了买家那里,路上喝了人贩子给的水就被迷晕了,所以千万不要喝陌生人给的任何东西啊!
买家一家三口人,恶心大叔,恶心大叔的父母,他们出钱买了女主肯定不会放她走的,居然丧尽天良的一家人按住把女主强暴了,村里的人和村里的主任良心真的被狗吃了,居然怂恿!!!
而且还帮凶!!!!!
mmp!!!!
可女主是个大学生,当然不可能就此待在那里,一次次的求救无果后想到了逃跑,可是哪有那么容易啊,村子里有好多都是被卖过去的都认命了,虽然告诉了路线但是也没那么容易,一次次被抓回去,毒打肯定是逃不了的,她想到了自杀,被买家恶心大叔的表弟救了,还送她书还说会帮她逃出去,看到这里我还觉得他挺好的,看到最后才发现也是一个骗子!
女主写的信被邮递员给了恶心大叔,所以一直没有回信,还是一个小朋友帮忙才最终得救了,所以人心还敌不过一个小孩子!
习惯真的很可怕,母爱的力量也很伟大女人都是会认命的,其他被卖过去的女的最后被救的路上还是选择回去因为放不下小孩!
希望中国能重视偏远山区的教育和建设问题,中国不止有城市还有农村,中国一点都不能少,农村也是中国的!
(我说这话不会被封号吧😥)
完美的绝望——电影《盲山》,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恐怖片更惊悚,因为它真实。
与世隔绝的山村,并不是陶渊明笔下的桃源乡,相反,那里正是无间地狱。
艰苦的自然条件,无知盲目的村民,法律的无力与刑侦人员的无能,可怕的群体无意识和惊人的麻木。
当一个涉世不深又缺乏防范意识的女大学生同时遭遇了以上所有元素,她的人生毫无争议地走到了尽头。
所有的灾难都起源于无知。
不管是白雪梅的还是那些村民的。
被拐卖本身已足以使人扼腕叹息,但在这部影片中它仅仅是打开了地狱之门。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才是重头戏:被强暴,几次三番逃跑又被抓,被自己甘愿以身相许的人欺骗,被原本应该对自己伸出援手的人辜负,前来营救的父亲和自己一样身陷险境,所谓的正义使者软弱得不堪一击,一个小小的村主任手握生杀大权。
当一个人面对以上这些情景,她能做什么?逃跑的结局已经看到了,为了仅仅三块钱的车费她就错失了近在咫尺的自由,付出尊严收获的只是冷漠。
自杀?被当做物品的她没有了断的权利,因为她是被人花了钱买来的私有财产。
更别提还有那个孩子。
那个她不情愿生下的仇人的孩子。
即便最后她豁出一切捅死了自己痛恨的人,她看到的还是连绵不断的群山。
看不到尽头的盲山。
她逃不出去。
即便出去了,也只不过是到了另一个被粉饰得更好的人性地狱。
从白雪梅被强奸的开始,这个社会的伤疤就被血淋淋地撕开,那些早已腐烂流脓的组织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观众眼前,观后感《完美的绝望——电影《盲山》观后感》。
每一个细节都暗含着重大的社会问题。
在领导来检查之前通令所有人准备应付是不折不扣的形式主义,对法律一无所知的村民昭示着教育方面存在的严重漏洞,不交钱不肯去解救被害人的警察让观众看到了什么是贪污腐败。
如果说这些都还只停留在制度问题上的话,那么那些村民的冷漠真的是可以上升到人类劣根性的高度了。
没有人对白雪梅伸出援手,甚至是施与一点点语言上的同情。
没有人觉得她受了迫害:本该如此呀。
人活着本是这样呀。
人本身就是如此丑陋呀。
即使是观众对着屏幕愤怒地咆哮,可那又如何呢?我们的声音传递得到盲山中去吗?再说,只有旁观者会愤怒,当局者只有麻木。
而且,在生活中,我们难道没有扮演过村民的角色吗?我们是否追查过在路边乞讨的孩子的身世?我们是否管过邻人的家庭暴力?当看到有人让自己的孩子辍学时,我们几个人去劝阻过?当看到邪恶发生时,我们谁去阻止过? 看完这部影片后,我感到深深的恐惧。
不仅是恐惧有一天会陷入同样的绝境,更是害怕我自己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那样的人。
原来这就是地狱。
不需要铁条,他人即地狱。
不得不说,这部影片让我体验到了绝望。
像是水和空气一样无孔不入,像是巨大的黑幕一样铺天盖地而来的绝望。
完美的绝望。
淹没所有的光明和美好的向往。
所以在最后,感谢这部电影的导演李杨。
感谢他把这种绝望和绝望后的思考带给了我们。
震惊!一个村委会敢对公安说“你们带人走为什么不跟我们村委会说一下?”满脸仁义道德说着“我们都是为人民做事的”,实在是让人恶心透了。叫盲山 大概最讽刺的意思就是 说好了回来带她回去 结果都盲了不认识路了不再进这个山了吧?但愿啊 所有的人男男女女都要保护好自己 遇到类似事情反抗到底 绝不向黑恶势力低头!
有点过了
看前半部分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是“她”,我会怎么办?但是到最后十分钟,我整个人都绝望……还好,社会进步了&我是个男人
已经2022年,明天是除夕,有多少人因为“徐州八个孩子的妈妈”来看这部电影,她是谁,真名叫什么,又是谁家的女儿,盲的是逃不出的山,还是要捂嘴送温暖的“官方”,这次烟火压不住群众的声音。
无法翻越的“盲”是眼盲,是法盲,是文盲,更是心盲。赤裸裸地蛮荒围虐,够直接,也够丧尽天良。相比海外版,更喜欢大陆版的结局。
套用罗永浩的话来说就是"装B装得不成功"
哪里有同一个世界?转过一座山就是另一种人生。
越狱失败版!女大学生真够菜的,遇事一定要冷静冷静在冷静!(唯一有用的事儿)没有盲井的故事耐人寻味出人意料,类型片一个!!
残酷现实
李杨导演的名字从此记住了,这部和《盲井》一样好。贾樟柯还是个官方可以认可的导演,他的观众好多都是他电影中的表现对象。而李杨这样的导演,就像他要表现的愚昧和贫穷一样,是隐形的,也很难成为流行文化的一部分,他所表现的那些人也几乎不进电影院,但他必然是有同情心的人隐秘的推崇者。
看的心里感觉特别压抑 真可怕!!!!!
比盲井差一点,很压抑,反应农村现实问题
又看了一遍法国正式版 不像中国电影的中国电影 其实城市和山里有何区别 一些东西不彻底改变 站在哪都如临深渊 只是你更愿极力申诉被盘剥的肉体 却不容易挣脱被围困的灵魂
最讨厌烂尾了。这刀早就该劈下去。悲剧到最后没有任何宣泄和升华,只有那短暂的一刀,斩断了观众的希望。我们看完之后除了愤恨、唾弃这些没文化的畜生之外,还有什么?女主角的未来呢?一辈子瞎在这吗。这条故事线是平的,只有努力,失败,悲剧。如果就为了展现中国人的劣根性,那些丑恶的新闻故事素材多了去了,老外都闻所未闻,按真实故事改编拍出来就能拿奖
不寒而慄的现实
拐卖!!!太可怕了
太绝望了
104分钟DVD重刷。勉强及格。方励和芦苇担任策划。“盲”系列的选材都是人性恶毒的角落,这部相对处理的比较直楞,只是将恶毒之事反复搬演(和同年的《美国田园下的罪恶》比较像),用村庄的全员恶人众生相加黄璐不放弃的逃跑尝试填充了全片,这种处理实际回避了文化层面(传宗接代农业文明)和政治、历史印迹(既然如此贫穷这些人为何还在此生活?以及重庆警方力避群体事件的选择)的探讨,只留下些草蛇灰线的韵脚,比如陕北民歌在这个拐卖妇女事件中的使用。总的来说还是种较简单的呈现,像是机械陈述的新闻报道,和《光棍儿》相比显得单薄的多,不过可能在社会性上有更好的聚焦作用。黄璐早期演得多是这种工具化的女性,承载弱者的身体政治
喘不过气来。
人性的泯灭,勾起我们对未知世界阴暗面的恐惧,五星给李扬,给了我们如此暧昧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