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大的艺术家分为两种:一种在固执的自我欣赏中实现逻辑自洽;一种在严苛的自我怀疑中修正逻辑谬误。
在《野梨树》之前,我深信锡兰是前者,因为他创造的幻境太具辨识度,有时像一首隽永的诗,有时像一部危险的小说,他独有的造梦体系可以容纳一切介质。
但若把《野梨树》看成锡兰对自我人生的投射,会发现他其实是后者。
恰是源于他深刻的自我反省,才能在保持如雷霆万钧般深厚人文思考强度的同时,以极致的克制力避免表达的赘余。
而这,恰是他此前作品中“树欲静而风不止”的来源。
《野梨树》确是他作品序列中的异数,它不再具备显性的叙事牵引力,而是将素材打散了遗落在各处,形成俯首即拾的错落感。
影片中的“锡兰”以异乡人自居,却不得不选择归乡。
他怀才不遇、自命不凡;桀骜不驯、格格不入;他竭力以形而上的哲学思辨尝试与他人进行深层的沟通,却因缺少对旁人的体察而落得鸡同鸭讲的难堪局面。
无论是与少时旧爱深情一吻后被咬破嘴唇,在大雨中狼狈窜入台球室无人理睬;还是被妹妹识破穷酸的窘境大肆争吵,与知名作家话不投机遭受斥责,都让他的存在成为可有可无的尴尬。
影片里他多次站在山坡上俯瞰低处星星点点的屋舍,幻想高处不胜寒,却不想真正被流放的其实是自己,他既无力腾空,又无法落地。
“锡兰”的父亲貌似是他的反面,也曾才华横溢雄心勃勃,却终究在现实的挤压中寻得最具可行性的生存策略。
他懂得何时插科打诨、何时自我嘲讽、何时佯装愤怒、何时真情流露。
而相较“锡兰”的对立面,在某种意义上,他更像是“锡兰”在在时间洗刷作用下必然会进化成为的复刻翻版。
《野梨树》中依然有锡兰标志式的“冻结”时刻,以往的作品中大多是在漫长的求索与消耗后,通过人物的静默与凝视对过去时进行消化与思考,并完成对未尽困境的释怀。
而本片“冻结”时刻的诉求却不同以往,隔着栅栏目睹故人婚礼,在桥上将雕像断臂投入河中,望着父亲在树下沉沉睡去时被蚂蚁覆盖的脸,每一次的冻结都让“锡兰”离被唤醒仅有一步之遥,但他却依然陷入梦中无法清醒。
影片并未挑明他究竟是因为不自知而不觉醒,还是因为他仍对理想主义怀有梦想,情愿赌上自尊与前程。
此时,一个以自我怀疑与反省为训时刻警醒着的作者形象呼之欲出。
他本我的表达欲是充沛甚至满溢的,他对信息的吸收与分解程度以光年计算,但他担心自己远离人群而丧失与周遭的共情力,他时刻要求自己仅以极小的切口释放必要的能量,因此他对“锡兰”的傲慢既是鄙夷的,又是豁达的;既是同情的,又是珍视的。
这便是锡兰在自我创作之路上需要面对的矛盾与抉择。
是选择做一个哲学家?
文学家?
画家?
观察家?
还是梦想家?
而他决定在《冬眠》斩获金棕榈后拍摄《野梨树》,这个时点才是最耐人寻味的。
在创作方法上,他以自我解放为名行使了自我反省之实,也许从根本上,他是怀疑自己的,毕竟在功成名就的巅峰时期,有谁会要求他进行自我反省?
除了他自己,别无他人。
而这一切,也恰是锡兰成为真正被影史铭记大师的必经之路。
“家庭就像你自己的反物质,你的家庭就是你从虚无而生的地方,是你死后的归处。
其中的悖论在于:你越被拉近,就越深入虚无。
”——《冰风暴》 锡兰在井里吊死的那一幕,这种自洽并非妥协,这种理解无关乎认命。
隔了这么久,我才深感共鸣,锡兰对年轻自己的重现,也是我自己现阶段的感受。
也或许一切都有预示,在那个满脑子只有《野梨树》的夜晚。
家庭往往被视为枷锁。
回家的锡兰带着一些思考。
当这些思考有意地去碰撞家乡的一切时,锡兰发现乡土坚不可摧。
出书不利,赌狗父亲,理念不合的老派作家,保守的穆斯林,乡土在浓雾中没有发展地太快,锡兰满怀不甘地回到这个漩涡里。
当然,后来一切都没有按照他想象中的发展,他当众羞辱父亲,卖掉父亲的狗。
作为一个知识分子,父亲选择了包容退让,因为他也曾这样过。
不仅是电影里的土耳其,在中国我们的父亲也许也会在耳顺之年独自回到老房子里,与自己和解,与父亲和解。
反抗父权最近是个热词,《哪吒之魔童闹海》着重提出。
如果说一些东西都被冠上父权的名号,那么,李安贾樟柯,锡兰阿巴斯等导演,解构的父权则是人情的矛盾和挣扎,否则不会出现父亲三部曲,不会执着于乡土。
在我身上,比起一味地反抗,我选择吊死自己,至少是一部分。
锡兰这部电影表达比较乱,估计他也比较挣扎,边拍边想,没想明白,最后勉强给出了答案。
画面真的太像我的家乡了,简直一模一样!
无论是山岭、田野、树林,还是房屋、小路、风土人情,乃至人的生活状态!
好像看到在家乡拍摄的电影。
每个导演当然不同的,但若归类,我会把锡兰与李沧东归为一起,他们是绝对的同类,很擅长讲残酷现实对人的浪漫、情怀和理想的毁灭,以及小人物在其间的挣扎。
虽然锡兰更光明,至少这部片子是。
最终父子和解了啊。
其实很难讲这部是关于父子、小镇青年又或是人生幻灭的片子。
也可以讲儿子与世界和解了。
父亲也是曾经的理想主义者,中年后自暴自弃,沉迷赌博。
儿子大学毕业不知何去何从,骄傲又无助,对父亲又爱又恨。
他们做了最伤害彼此的事情。
但最终儿子发现父亲一直在默默关注他的文学成就,儿子唯一的一本书,是卖掉父亲最爱的狗筹钱出版的,他只送给了母亲,但父亲是唯一读过的人,读了好几遍。
出版时的报纸刊文,父亲一直珍贵保留。
但儿子并不知道。
父亲是羞于表达对儿子关切吧。
自己苟且偷生,甚至不顾尊严的偷窃儿子的钱,儿子也时常对他冷嘲热讽。
他的失败造就了他的避世,又或者他避世,选择放弃人生。
他的理想就是盖一间小屋挖口井守着自己的狗,最终成了牧羊人选择回到自然。
那口井仿若是父亲人生的寓言,村民都说没有水,父亲不放弃努力多年,证明一无所获。
儿子看到父亲的一生,锡兰给了两个镜头结束:雪天儿子自杀吊死在水井里,再一转,父亲喂好小羊找儿子,走到水井,儿子在弓身挖井,他不认命。
电影在儿子在挖井声中结束。
父子在漫天飞雪中听羊叫那个镜头太动人了。
配乐是巴赫的Passacaglia in C Minor, BWV 582。
在2011年凭借《小亚细亚往事》拿下评审团大奖、2014年凭借《冬眠》拿下金棕榈后,土耳其电影大师努里·比格·锡兰带着新作《野梨树》再次杀回戛纳主竞赛。
尽管最终无缘奖项,但它已然成为我心目中最喜欢的一部锡兰。
作为最后一部放映的主竞赛片,《野梨树》毫不逊色于之前放映的电影,在爆款频出的第七十一届戛纳电影节展示出压轴的气度,获得了媒体的一致赞誉。
英国【卫报】给出满分,【综艺】则说:“这是锡兰又一部画面丰富,且充满了令人惊叹的语言密度的精雕细刻的作品。
” 笔者认为,《野梨树》温暖且动人,而且相比《冬眠》,锡兰在《野梨树》里新的尝试为电影带来了全新的观感,是一部毫无疑问的杰作。
《野梨树》的故事主线是:雄心勃勃势要成为作家的大学毕业生思南回到了他的家乡,他思量接下来考试成为像父亲一样的老师还是去服兵役,以逃脱自己困顿的故乡。
他的父亲伊德里斯负债累累,痴迷于赌博,却试图掩藏自己的恶习。
而母亲阿苏曼则用无穷无尽的电视节目麻醉自己。
思南为了出版自己的小说想方设法筹集资金,然而在家乡遇到的好友和故人,以及在筹资过程中遇到的阻力,让他对未来产生了深深的失望,他与父亲的关系也愈发紧张起来。
在《野梨树》这部作品里,锡兰描摹出了乡村对年轻人的造成的困境。
思南的家乡是恰纳卡莱港口附近的一个村庄,该村庄因靠近第一次世界大战加利波利战役战场以及古城特洛伊而成为旅游目的地。
片中思南钻进的特洛伊木马就是为了拍摄电影《特洛伊》而造的。
在这个远离城市的乡村,一个长满野梨树的地方,人们如同思南父亲所说和野梨一样,他们“不适,孤独,扭曲”。
乡村折损了年轻人飞翔的翅膀,曾经远大的梦想终于在这里停滞不前,思南口口声声说着要去大城市,不要腐烂在这里,说的是土耳其的社会现实。
土耳其八千万人口中,有两千万生活在伊斯坦布尔,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去大城市寻求出路。
故乡最终成了梦中的野梨树,可望而不可即。
那是土耳其一代人的乡愁和困境。
困境之下,思南试图找到出路,筹资出书。
在和市长以及沙土老板的求赞助之后,思南看到了市长假民主,真推诿的腐败,也看到了沙土老板假知识分子,真投机取巧的虚伪。
这两个人物适当地增加了锡兰的政治诉求,暗讽了当今土耳其“独裁者”埃尔多安统治下愚民政策背后对知识文化的漠视。
锡兰是语言的大师,在《冬眠》里他契科夫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般的写作风格让作品出现了不少精彩的对话桥段,男主和妹妹以及恋人的两段对话时间都在半小时左右。
这部《野梨树》里锡兰依然沿用了这样的叙事风格,男主角思南和名作家以及两位伊玛目的两次对话也基本占到了一个小时的篇幅。
在对话里,锡兰利用语言艺术让思南和名作家对写作的目的和功利性进行探讨,不断的交锋和对垒让人物之间的矛盾升级,而思南与两位伊玛目关于宗教和信仰的讨论,又让电影有了极高的现实意义。
譬如思南与作家之间关于书籍中作者自传的讨论,两者各执一词,问答犀利不断激化两人之间的情绪,仿佛是文学作品里的对白;而在思南和伊玛目讨论伊斯兰教的《古兰经》是否应当字面意义被援引践行以及是否有助于防止犯罪时,其中一位伊玛目说“无神论国家的犯罪率很低,可是自杀率很高”,三人之间各有观点引据,仿佛是一篇学术论文里的多观点论证。
这样的语言密度的确让人难以消化,所以可以理解为何一些观众诟病《野梨树》作为电影,因无法像文字可以反复阅读斟酌,一次性的视听成效大打折扣,或许超越了它所应负载的价值。
然而笔者不认同这种诟病的理由,既然《冬眠》的语言密度可以被人认可,《野梨树》为何不能,况且《野梨树》相比《冬眠》,锡兰有着全新的尝试。
时隔四年,锡兰并没有重复《冬眠》的老路,而是在电影中适时引入了其他元素。
在《冬眠》时期他说,“我不喜欢喜剧,我不喜欢笑”,然而这部《野梨树》不仅有幽默:思南桥上推石;有更加激烈的言语冲突:思南与作家在桥上因文学创作的虚荣和虚伪的讨论而导致作家爆发;有加入梦境的切换:特洛伊木马的桥段,婴儿脸上的蚂蚁,井内的自缢;还有《一次别离》和《燃烧》里难以知晓的真相:少的那300里拉到底是不是父亲拿走了?
在这些新的尝试下,锡兰的语言已经不再只是契科夫或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而是自成一派,气象万千。
仅仅是电影语言的优秀显然不只是锡兰的功力。
锡兰的调度和摄影依然在《野梨树》里体现出大师风范。
且不说乡村的风光被锡兰用宽屏画幅一展无遗,在室内和室外的移动场景拍摄中,锡兰的镜头也运转如行云流水,切换灵动自如。
而在人物和表情拍摄上,锡兰的捕捉也是极为精准的。
有几幕特别惊叹的摄影:思南和女友在树下,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人脸上的那一幕;尖叫着怒喝思南的作家脸上的情绪;思南和两位伊玛目一边走一边讨论时的镜头;婴儿脸上的蚂蚁和发出悉嗦声的井绳。
锡兰丰富的影像语言也可以让诟病其不够影像化的观众闭上嘴巴。
如果《小亚细亚往事》和《冬眠》是叙事为电影情绪服务,这部《野梨树》则把叙事放在了首要位置。
锡兰终于在这部电影里凸显了他叙事的能力,而其实整部电影都是在讲思南的父子关系。
电影一开始观众容易带入男主角思南的情绪:他嫌恶父亲的嗜赌,在巴士前索要零钱的桥段,彩票厅里与其他人的争执,都是锡兰为了营造对比而费的苦心。
在筹资出书屡屡碰壁,随后的考试失利后,思南的情绪每况愈下,终于因为父亲的债务和赌博问题跌至冰点。
而当矛盾在故事的进展中一次次升级,思南的选择终成定局之后,他的回归才带来了影片情绪的高潮。
父爱在线索一点点被揭开后,酿成了书中的注脚,那么不起眼,却无处不在。
如果此刻再选择忽视,恐怕结局就只能是吊死在井里。
有亲人的地方才是故乡。
《野梨树》里的乡愁,不仅指的是思南出生的乡村,更是思南渴望的父爱。
可以说,这段父子关系才是《野梨树》最美的地方。
为了让这段父子关系的分合变得有力量,锡兰用了最动人的方式来讲述亲情的意义。
这或许是土耳其电影里,除了《我的父亲,我的儿子》最好的关于父子的电影。
那张寻狗启事,那则报纸上的新闻,那一口老井。
锡兰笔下的父亲,其实是我们每个人心中的乡愁。
那是我们为了圆自私的梦而撒下的谎,那是我们年少轻狂横冲直撞后的失败,那还是我们年华渐老,才懂得亲情为何物的如梦初醒。
或许我们心中都有那么一株,故乡的野梨树。
首发于:看电影看到死 公众号
你的心 它怎么说我的心?
我的心它什么时候说过不讲事实 只做诠释引用大师的话因为我相信感受感受和本能是我生活的指南你真行你今天学的明天就没用了这就是他们为什么被打脸因为无法适应人应该识时务点好的坏的都应该并存年轻人应该批评老人这是进步的方式我有时候在你和爷爷身上看到了我们都像野梨树一样畸形、孤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品性《大明宫词》里,李治临死前对太平公主说:“人一辈子要经历好多好多的不如意,上至天子,下至平民,无一例外。
其中有自己的原因,可是好多时候,它是别人铸就的。
你一无所知。
我从来没想过要当皇上,是先帝的选择。
于是就有了后来许许多多的不如意。
关键就在于你怎么对待它们,是原谅,还是不原谅。
有的人一辈子都靠原谅生活。
比如说我吧,就没什么出息,但是内心快乐。
可有的人,一辈子都靠不原谅生活,会很有出息,可内心不会安宁。
你也会碰上同样的问题,选择时,一定要慎重。
”每个人的一生充满了无数的选择会越走越孤独也会去接受它 与它共生共存
结尾泪崩,锡兰处理结尾的手法细腻优雅,最后一定给你内心重击。
对于主题的探讨,不在于成长或是完成某种思辨,它在探讨生活本身的剥削性质,存在的既定。
你和你的土地、家庭、国家、学历深深绑定,要如何面对它们对你的限制。
“被忘记的梦想也很美”真的扎心。
写一本家乡的书并感谢家人是自己的私心。
它反射的城乡结构和内心困境同中国当代高度相似,锡兰是怎么和青年人站在同一阵线?
只有佩服锡兰是真正关注每个人尊严的导演。
突然发现,所有泪崩都是在资料馆。
原本觉得概念和概念的思辨是文科的灵魂,但惊奇于还有那么多疑问没被提出。
锡兰通过人物的行走,尽可能展现记忆的风貌。
不得不感叹一个老导演还能如此清晰地还愿二十出头的状态。
二刷反而有了更多的疑点:狗是怎样一种幸福?
父亲是那个掌握幸福秘密的老人吗?
是我们自己选择忽视幸福吗?
为什么父亲故意提起300元?
为什么没有办法选择参军以外的生活?
为什么可以选择的时候,我们却只能选择原样?
为什么中国无法有平民关于形而上的探讨?
为什么结尾一开始阳光绿草,归途却大雪纷飞?
参军的一个镜头,就时间来看是怎样的区间?
这部片子可以看无数遍,每次都可以让人思考自己的真谛。
另,片中男主和父母,祖父母的关系和相处方式和自己太像了。
我想展示年轻人在生活中必须面对的问题。
司南所处的所有情况都来自今天生活在土耳其的年轻人的经历。
与警察的电话交谈来自我亲眼目睹的事情。
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想成为文学教师的人所面临的事情,最终他不得不在警察局工作。
但 司南对警察的回应也有一部分是为了炫耀,另一部分是对朋友的同情。
与其说他同意朋友的观点,不如说他只是不想冒犯他。
司南总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方式说的大部分话,都是他试图保护自己;他通过暗示自己比其他人优越来强调自己的成年和重要性。
我们中的许多人年轻时都会这样做。
许多年前我在伦敦的时候,我在一家Wimpy酒吧工作,我会和没有受过良好教育的经理交谈,以至于他听不懂我的话;这是我试图让他尊重我的方式。
在那个年龄,谈话往往与表达现实无关;这是关于获得相对于某人的优势。
所以你可能会说这是一部政治电影,因为它反映了当今土耳其的各个方面,但这实际上只是背景。
对我来说,任何政治因素都是因为它们照亮了人物。
因此,虽然与伊玛目的长时间对话可能会说明当前对宗教的态度,但这更多地与锡南试图从伊玛目那里得到一些东西有关。
这也表明,尽管他自己经常受到批评,但他不会允许别人说任何反对他父亲的话。
他就像他的母亲,对丈夫有自己的抱怨,但不会让自己在这个方向上走得太远。
I wanted to show what young people have to deal with in their lives. All the situations in which Sinan finds himself were taken from the experiences of young people living in Turkey today. The phone conversation with the policeman came from something I myself witnessed. The film is about the sort of things faced by someone who wants to become a teacher of literature, and many such people end up having to take jobs in the police. But Sinan's response to the policeman is also partly about showing off, and partly an expression of sympathy for a friend. It's not so much that he agrees with his friend's sentiments; he just doesn't want to offend him. Much of what Sinan says, in his condescending way, is him trying to protect himself; he's asserting his adulthood, his importance, by implying he's superior to other people. Many of us do that when we're young. When I was in London many years ago, I worked at a Wimpy bar, and I would speak to the manager, who hadn't had a great education, in such a way that he couldn't understand me; it was my way of trying to make him respect me. Often, at that age, conversation has little to do with expressing reality; it's about getting an advantage over someone. So you might say it's a political film, since it reflects aspects of today's Turkey, but that's really just the background. For me, any political elements are there because they illuminate the characters. So, while the long conversation with the imams may say something about current attitudes to religion, it's more to do with Sinan trying to get something back from the imams. It also shows that despite his own frequent criticisms, he won't allow others to say anything against his father. He's like his mother, who has her own complaints about her husband but won't let Sinan go too far in that direction. 电影中的哲学——这很难,很棘手。
人们可能会对这类东西过敏,他们可能会关掉电影。
这部片子的问题是,会有太多的文学、太多的哲学,我有点害怕——我们必须确保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因此角色会有其他类型的场景,这样电影的哲学表达才能被接受。
Philosophy in a film - it's difficult, it's tricky. People may be allergic to that kind of thing - they may just switch off. The problem with the film was that there would be too much literature, too much philosophy and I was a bit scared about that - we had to ensure that everything would be acceptable, that there would be other kinds of scenes thanks to the characters, so that this aspect of the film would be acceptable.
主线文青的抗争 副线父子矛盾 理想现实 反抗 自我流放 文学宗教喋喋不休的探讨 社会、民族特性 和解 生活 存在主义看了三天 摄影太强了 代入感很强 有几处我预感情节上要有突变但都平静的推演下去 这种感觉很憋但跟着镜头一会就不得不释然 像喝普洱 三段喋喋不休 狡猾诚恳的杠精 迷茫赤诚 很精彩 是一层一层铺出来的效果 都是讲文青茫然的生活状态 锡兰的有一层呼愁 源自乡野和内心 而不是符号化或帕慕克式的土耳其呼愁 他在台词里也写了这层意思 比如男主想写恰纳卡莱生活的文化而不是特洛伊和完好战场 我个人非常喜欢这部电影 主要是因为摄影 还有对这座城市的记忆 在恰纳卡莱我阴差阳错地独自晃荡了八个小时 和男主一样坐大巴从伊斯坦布尔到bursa 再过河 两小时晃完木马和1905之后就在居民区学校和乡下清真寺和小巷子晃荡 直到傍晚 很亲切 还有serkan和他的朋友们在某种程度上和主人公很像,我指人生历程,大学毕业后的际遇和生活走向 或许是一部分人的缩影 在这一点上小镇青年或者所谓的文艺青年的困境都是一致的 不仅仅是年轻人 对生活较真的人像塔可夫斯基一样拍电影 锡兰比毕赣强
上影节看了一部昏昏沉沉的片,群里的小伙伴说大部分人都会被这部片所催眠,信誓旦旦不信的我却没有逃脱它的魔咒,中间在冗长的对话中睡着了两次。
(一)何处追寻的理想思南怀揣着理想,甚至对普通的教师考试不屑一顾,俨然一副“我就不复习”的狂妄。
在寻求出书赞助多次碰壁后,他只能将一腔愤懑诉诸于同一位本地名作家的谈话。
世界本就是漠视文化的,就连名作家都渐渐不耐烦了起来,天呐理想主义青年脑袋是有什么问题呀??
他们总是对生活有太多的困惑,可是这些困惑会有答案吗?
他自认为怀才不遇。
可是他的书一本也卖不出去。
他该放弃吗?
(二)渐行渐远的朋友和恋人以及一麻木的对话,代表着年轻人之间的探讨。
乡村的静谧与停滞已经渐渐赶不上年轻人飞速发展的眼光和心灵,一些人在困顿中挣扎,但是大部分人都被抹去了棱角,不得不屈从于命运。
但那颗渴望自由,寻求真理的心还在。
无论怎么活,只要那颗初心还在,我们的对话就深入灵魂。
(三)爱恨交织的父子关系和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思南对上一代也是充满不解与厌恶,他们永远无法了解现在的年轻人的想法,也无法支持年轻人的每一个决定,这是每一代之间的代沟所必然产生的后果。
他为什么要那么样活着,这样毫无尊严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嫁给这样一个胸无大志一事无成的男人?
结尾慢慢变得温情,父亲依然是标志性的大笑,双手缓缓翻开思南唯一卖出去的那本书。
那一刻很难分辨出什么是恨什么是爱,或许亲情就是一个这样超越文字的存在。
非常赞同一个说法,锡兰的电影的文学性非常强,甚至将其作为文学作品更胜于电影的表达方式,因为非常多的台词都需要你去咀嚼,消化。
我们和野梨树一样,“不适,孤独,扭曲”。
都说《野梨树》是锡兰的自传,我却觉得它更像一种反省与追索。
看作品年表,《野梨树》诞生于2018年,依导演的年纪推算,这不是他的早期作品,也非他的晚期风格,只是处于中间态的驻足回望。
不过,我们心知肚明,他应该早已经为这棵树准备了很久很久。
通常,一个导演的第一部作品应该是他个人的自传,这样说来,《野梨树》似乎迟到了许久。
看的过程里,一个问题反复涌上心头,这个男主角真的是锡兰吗?
还是说这是少年不得志的那个锡兰?
而现在,锡兰早已是誉满天下的名导,他很清楚,他的一生会像帕慕克那样被人记住,而非如电影主人公那样被遗忘。
看有的人的作品,你会觉得很好,精美、灵巧,可你知道那个人的生活距离你十分遥远,但锡兰,他和我们这些小镇青年拥有同样一种困境。
我以前觉得小镇青年是真的指小镇,但在辽阔的中国土地上,我觉得除了北上广深,所有地方都有一种小镇的枯竭感。
不是因为武汉是湖北省省会我就能感觉到自己处于生活的某种中心。
自二十岁离家远游,边缘人的身份就刻在了我的眉间与骨头上。
整部电影实际上是围绕“回归故里”这个大概念展开的,迪迪埃·埃里蓬恰好也以此为题,写了一本书,里面提到“当我和母亲进行每个季度一到两次(时常次数更少)的通话时,她总是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我闪烁其词,以太忙为借口,并保证过一段时间就去探望。
其实我无意履约。
从家里逃出来之后,我没想再回去。
” 对此,毛姆也说过类似的总结——“我认为有些人诞生在某一个地方可以说未得其所。
机缘把他们随便抛掷到一个环境中,而他们却一直思念着一处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坐落在何处的家乡。
在出生的地方他们好像是过客;从孩提时代就非常熟悉的浓荫郁郁的小巷,同小伙伴游戏其中的人烟稠密的街衢,对他们来说都不过是旅途中的一个宿站。
这种人在自己的亲友中可能终生落落寡合,在他们唯一熟悉的环境里也始终孑身独处。
也许正是在本乡本土的这种陌生感才逼着他们远游异乡,寻找一处永恒定居的寓所。
说不定在他们内心深处仍然隐伏着多少世代前祖先的习性和癖好,从而叫这些彷徨者再回到他们祖先在远古就已离开的土地。
有时候一个人偶然到了一个地方,会神秘地感觉到这正是自己栖身之所,是他一直在寻找的家园。
于是他就在这些从未寓目的景物里,在从不相识的人群中定居下来,倒好像这里的一切都是他从小就熟稔的一样。
他在这里终于找到了宁静。
” 镜头内外 毋庸置疑,锡兰是一位摄影大师,抛开所有的剧情与台词,整部电影即使是作为单纯的风景画也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开头,落魄的男主角迷茫的坐在店里,镜头是从窗外拍的,窗户上浮动着海港风景。
我很喜欢土耳其的港口,它让我想起我的家乡——长江与码头。
每年回到老家,我总要去长江边走一走,走到血液里充满了江水的因子。
镜头再荡开一笔,追随着男主角走,中景切近景特写,男主角锡兰有一张忧郁的脸,你看到他浓密的睫毛与歪下来的嘴,会觉得这个年轻人没法过上什么好日子。
特写镜头后切大全景,对比,这个运用没什么,不过听说这个是大疆无人机拍的?
锡兰很擅长大远景的拍摄,我觉得这也有赖于土耳其的地貌,之前看卡帕多奇亚奇诡的地理结构,觉得这是电影的加分项。
土地,土地,土地。
不得不说,土地有震撼人心的力量,况且农耕文明本身也是很多文明的底色。
我幼时并未在农村生活过,缺乏乡村经验,这几年倒越来越觉得大自然的好处。
看到有人诟病锡兰的对话太多,正反打镜头太多。
但我却觉得锡兰在拍摄时并不如他们说的那么单调,仅以一个场景为例。
男主角在路边偶遇小时候暗恋过的女孩,镜头一开始的确是很平常的正反打,但到后来,数度穿插了女主角的面部特写以及野地里树叶的黄色光影。
那种特写是自信的,起码是对自己掌镜能力与演员演技的一种自信。
我摄影水平极差,只能欣赏,无法自己拍出那种美轮美奂的镜头,所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镇住了。
女孩太美了,有一种罕见的异域风情,而周围的一切也太梦幻了,像不存在的乐园。
而女孩说的故事是悲惨的,她无法离开自己的命运,无法像男主角一样去外面读书,她最好的命运也不过是成为一个珠宝商人的妻子。
因为接受了视听语言的训练,于是也惦记上了导演的转场。
有时候用物件,有时候用颜色,有时候是声音。
锡兰的转场也是灵巧而美丽的,尤其是几个超现实接现实再跳切超现实的段落,不仅不觉得突兀,反而给我一种极大的满足感。
啊,原来我喜欢的锡兰先生不仅仅是现实主义大师,也是超现实的灵巧绘者。
特洛伊木马与井中掉死的环境堪称经验,而河边雕像手臂的坠落也是幽默的神来之笔。
意向 锡兰的电影里也是藏了各种细节与意向。
电影文学化与否的决定性因素即意向的表达,其到底是庸俗的,还是独特的?
手法与表现方式是什么?
在这部电影里,脸上爬满蚂蚁的人留给我很深刻的印象。
电影里有这样一个故事,是祖父说给锡兰听的,说其父亲小时候被放在田野旁边,脸上爬满了蚂蚁。
这个故事在最初出现的时候让我很迷惑,这要表达什么呢?
而在小说里,多次出现代表的就是强调,所以当父亲睡着,梦境中再次出现自己婴孩时期童年风景时,我终于理解了这一切,原来父亲是一个长期被忽视的人啊,他一辈子都在不断的被忽视,而所谓的博彩与烂赌只是希望逃脱,只是一种对日常生活的反叛,不是真的想要那么做,而是一种无可奈何。
肤浅的人看问题是肤浅的,所以他们认为所有的错都是父亲的品性不佳与儿子才华不足,但往深了看,造成这一切的根本是什么,是没有别的选择。
是即使你对生活有所期待,而你最多能做的就是不去东部教书。
片子里还有一幕,主角锡兰去当兵了,那里冰天雪地宛如末日战场。
在土耳其或者在当下我们这片土地,年轻人的选择是那样的少,要么公务员,要么996,理想,不存在的。
有时候想起自己初期的写作与出版那么顺利,我想的并不是自己有多少才能,而是觉得这只是一种偶然的幸运,而大面积的生活是无法选择与无可奈何,就像我现在这样,这才是常态。
说功不唐捐也是开玩笑的。
锡兰看见父亲的脸上爬满了蚂蚁,吓得半死,以为父亲死了,结果父亲醒来,摸了摸蚂蚁说自己已经习惯了。
看这一幕的时候,我觉得父亲的脸好熟悉啊,这怎么这么像塔可夫斯基呢,我简直怀疑锡兰故意找了一张这样的脸。
真的,没有人能不爱锡兰,没有人。
塔可夫斯基与契科夫的混合体。
虽然不可能有两位大师那样神乎其神的才华,但已经摸到了那个神圣的门槛,就像我们之前评价双雪涛那样,有大师之像。
大师又不是平地变成大师的,即使是李安也要抱着伯格曼放声哭泣。
宗教与现代思索,一个知识分子的良心 宗教絮絮叨那段我倒是挺喜欢的,因为我挺喜欢在小说里放宗教与希腊神话,宗教与神话其实就是人类的元故事,元叙事,是所有人类困境的原型。
这里的讨论有趣在于锡兰加了个现代冷笑话,说是一名信徒受戒的时候把IPHONE手机甩了出去。
神爱世人吗?
菩萨天际低眉是因为看透人间疾苦吗?
神能解决现代灾难吗?
2020年后全球被瘟疫笼罩,而在2018年最让现代人担心的是恐怖主义。
恐怖主义是信仰不同吗?
显然也不是。
锡兰或许试图想要讨论这个问题,不过我又觉得这个问题有一点不符合电影的核心主题。
作者电影的任性 独立电影和作者电影的概念还不一样,我倾向于把作者电影归类于有明显导演风格的。
实际上《野梨树》和《大象席地而坐》都是这种。
你说这两部电影可以删一部分吗?
可以把片长缩短吗?
其实完全可以,但问题是,导演是要用这部电影表达自己的看法,问题不在于谁看,谁来看。
前几天看王安忆的《小说六讲》,里面乱七八糟讲了一大堆文学技巧,作者本身的写作故事,但在我看来只有一个核心思想是厉害的,王安忆说关键是“信”,你信这个东西,那你就能做一辈子。
文学本身真的完全是虚无,我已经没有当初一开始那么大的虚荣心了。
虚荣与虚无对比,显然我这个人至爱是虚无,因为凡事看穿了就是如此。
你大声问问自己,自己的小说和电影真的能有几个人喜欢吗?
这就是我爱锡兰的地方,他很大声的告诉你,或许就只有你爸把你那本破小说集当个宝贝珍藏,其余的时候呢,你的书在书店里一本都卖不出去。
直视人生的惨烈,再决定你要做什么。
昨天看张献的戏剧集,他在前言里说,决定一个人发展的是选择“不做什么”而不是“做什么”。
所以我一直说胡波是可贵的,而我在锡兰的电影里再次认出了这样的可贵。
有一种电影是让人爽的,有一种电影的让人不爽的,很显然,锡兰的电影是后一种。
三个小时的观影时间内,我数度产生头昏脑涨赶紧离席的想法,但最后,我还是坐下来了,看见结尾那幕,看见父与子席地而坐,忽然觉得一切都很安静,像一篇俄国小说。
哦,原来锡兰要说的东西太大,太深邃了,甚至一部电影无法承载。
不过他在努力,并且没有轻视他的观众。
看完《野梨树》,我大致意识到自己想拍什么样的电影长片了,不过这种话说出来也是让人笑的,我现在没钱也没那个能力(摄影、剪辑水平太低,入门都谈不上)。
而没有钱的导演就需要一个人干完一个剧组的活,显然我做不到。
不过,黑泽明说,你还可以写,先把剧本写出来,然后我们再等,等一个时机。
也许永远等不到,但我曾这样想过。
又想起电影里,年轻的锡兰与成名作家的对话,他身上那种不可一世与自以为是,我在很多20多岁的人身上也看过,我也曾经如此,可我现在30多岁了,我更喜欢那个老作家的话,他说:“关键是你坐下来,开始写。
”老作家还说,教书是个不错的工作,至少你有业余时间写作。
我们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写作是赚不到钱的,我指我们这种任性的写作。
而另一种写作是成功学,成功学很好,但我们可以选择不归顺成功学。
所以锡兰会成为我人生路上的地标吧,事情就是这样,胡波也是我的一个地标。
当你走进荒漠,困住了,以为人生是一个迷宫,你回头看看来时路,那是你脑海里流淌出来的地图,里面有许多的地标。
每当你承受不住诱惑或者是无法接受失败的打击时,你跪下来,想一想他们,事情或许就清楚了。
P.S. 草草写点想法,但真正的观影与阅读是反复的看,是一遍又一遍琢磨,等闲下来的时候再好好拉片写更详细的笔记吧。
最近的感觉是看一遍就写书评与影评会稍微有点草率,而真正要把吸收的东西变成自己的,需要反复的拉片分析。
看书也是,足够经典的小说就应该反复的看,不然也很难内化为自己的东西。
始终记得什么是创作者,什么是评论家,真正搞创作要吃的苦远比做一个普通的文艺爱好者要多。
是耕地,是掘井,是建造房屋,这也是锡兰想告诉我们的吧。
那棵野梨树下,悬着的绳索,躺着的父亲,就是叶间沙沙的风,漫天簌簌的雪,是你寻不到的乡愁 ❤ ;(+71st金棕榈提名);
生活只有两条路,要么坚持,要么去死。
@2024-01-13 16:10:43
全程在抬杠,而且大部分都不是有趣的杠,影像也有点太随意了。体验很不好,锡兰怎么有点像洪尚秀plus了?
2019-01 这是一个镜像,在电影中看到自己,看到我们很多人都有的困扰。一个怀着文艺梦想的青年毕业回到老家,在这个人们的思想意识普遍不够觉醒的地方,他四处撞壁,与家人无法相互理解,找不到共鸣群体,发现同龄人被传统生活所裹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卖掉父亲最心爱的狗,让自己的书得以出版。虽然当兵归来,他的书一本也没有卖掉,但他找到了唯一的读者——曾经非常讨厌但现在能够沟通甚至能够理解的父亲。父亲退休后终于能够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成为被调侃的“牧羊人”,而退休后才获得真正的生存权利是我们大部分人的悲哀。60岁之前,为了家人、为了这个社会(被迫)活着。对于弱小的人来说,时间是唯一的武器。对于强大的人来说,就需要靠自己一个人的力量去抵抗世界。野梨树,野梨树,做那个野生的、自然的、与众不同的孤独的存在。
我的北影节闭幕片,居然又惊险地看完所有买到的票,真是不要低估人的执念。锡兰也是一路追看的导演,追得令我都有点惊讶,之前实在太文艺了。于是不太喜欢他近来越发聚焦在创作者的内在世界(深深认同于里面那个被激怒的老作家),虽然这也没什么可指摘的。我还是觉得这些内心的丰富和辩证只有在更广大的外部世界上显影时才最迷人,就像他的镜头语言那样,在表达人居环境和室内家庭关系时,又直观又细腻,风格如此鲜明,梦境也用得出色。
#ICA 长评-树与井。感觉电影探讨了理想主义者面对世俗世界内心的冲突。结构为奥德赛的“归家”之旅,影片有很强的自传性。男主的形象就是一个理想主义的模型,父亲的形象完全可以替换男主,其他角色太工具人了。隐喻上野梨树和水井各自代表了男主和父亲的梦想,结尾处的互相肯定则是一种明确的和解。还有几次剧情画面上的隐喻感觉是非常贴近意识流的“内心思考”和焦虑的视觉体现。长镜头的镜头运动,室内摇镜头等,对于角色的塑造很有帮助,剪辑有几处比较突兀,不太喜欢。半场之前都很喜欢,不过到三分之二处不知道为什么饱和度变高了,运动镜头的质感也有些丢帧,很难受。景别上大远景的几次都很美,搭配上非常考究的构图…真的是惊呆了。那三个行走的镜头太像《撒旦探戈》了。自然音的部分依然喜欢,现场收音的呈现也不错,不过台词太多了。
7.3/10。①刚毕业且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的文青大学生男主对于前路的探索与迷茫(期间与亲戚等身边的人们就此各种聊天交谈)以及他与古怪父亲的隔阂与和解。②依然是忧郁而疏离的影像气质,具体到影像技法:3小时的时长;摄影美术这次比较明亮/浓艳,与内容契合地不够好;叙事节奏依然缓慢;剪辑和表演相比他最好的电影都静不下来;运镜不少时候或固定或缓慢,但也有时慢不下来。③对话/台词太多且太依靠它们提供信息(比《冬眠》更甚,因为比后者长),而且对于对话的调度很常规,实在是Tell don't show的反例。
1.锡兰又一部重对话与思辨的散文诗电影,叙事中的关键事件尽数留白,人物所处的环境及自然风光亦被突出,尤其烘托出了文青主人公的孤独疏离与桀骜不驯。2.青春片中无根的叛逆及乡土片里对故乡的厌恨与逃离等经典的母题被锡兰拍得十分生活化,情真意切,颇有自传性色彩。3.几处恍惚中的梦境为影片添上了一抹超现实触感:在特洛伊木马中的无处可逃,父亲与婴孩脸上的蚂蚁,井中上吊般的作别。4.与伊玛目三人关于信仰与道德的对谈(大远景与清晰的话语声)&同知名作家的舌战,占用了影片近40分钟时间,充满思想的火花,虽无果但有益。5.锡兰的电影依旧隐隐浸染着老塔与安东尼奥尼之味,而本片的几处场景又令我兀自念及安哲罗普洛斯,一如那雾中风景,一如那井中飞雪。(8.8/10)
显然锡兰的台词没有镜头感那么好,即便要展现乡村文艺青年的困惑也不用这么多段会话场景,那种强烈的表达欲应该是锡兰自身的投射,但观众看来却透着尴尬,还好最后男主和父母的两场戏拉回些分数,说到底主题还是家庭的和解,只是真没必要拍得这么长,还不如插入些远景胜过千言万语。
3.75
最无语的锡兰,做作矫情的要命。尤其几处突兀的梦境设置直接冲垮了靠对话和风景建立起的现实维度,太违和了。一家三代固执异类的野梨树没有任何其他深度的延展,就纯粹是虚晃一枪。还是秉持着一贯的自省和自嘲,但这玩多了难免变成自恋。
在电影院里看到脑壳儿疼。。。
角色锡兰大段的台词,是掩饰其真实处境的一种故作姿态,是给自己的一个台阶,作为导演锡兰,不需要把这些并不高深的探讨,全部呈献给观众。
4.5/10 养足精力撑过了三个小时,然而留下的只有失望。不停的用各种对话来表达诉求塑造主角刻画性格,实际到了最后留下印象的不过寥寥几句。所谓的风景也不过是尽力还原了现实,说美丽还真谈不上。而很大一部分为塑造主角实则对剧情没啥推进的戏要谈喜欢实在是太难了,主角也不算是一个讨喜的角色,熬了三个小时结果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北京国际电影节】
金棕榈后,保持水准并寻求突破之作。如果知道被戛纳放到了垃圾时间,不如改去威尼斯。
电影-戏剧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乡村文学青年的自我困境和怒骂众生。。。镜头变化多,台词对白复杂,温吞如水,连绵不断的对话,三小时看出八小时的内伤,实在太长了。。。
生活,离开和遥不可及。没钱,宗教和家庭困境。流水账的移动正反打长对话镜头很是干扰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