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老男人,片中的几个镜头让我忍不住笑起来,体会到了导演如何通过一个只能用一只眼睛看世界的人的内心想表达的爱与哀愁。
那些曾经美好的日子,风吹起你的长发,在你白皙的耳旁,有我深情的吻。
让,能够写完这本书和在病后生存了那么久,我认为是靠他的想象力和记忆力。
是想象力让他可以憧憬,是记忆力让他可以怀念。
为了自己能够在以后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面对,我看,从现在起,我应该好好培养自己的想象力和记忆力。
如果我不能高傲的活,我宁愿卑微的死去。
当鲍比突发脑血栓倒在车上他就明白自己的生命至此已结束。
一切都不能自主,他说不出话而别人也听不到他内心的声音。
别人可以轻易的把足球比赛关掉,可以随便的挂掉他所爱的女人电话,而他即便可以用眼皮表示自己的意愿却始终活在别人之下。
自己的生活靠别人来控制,自己以沦为被摆布的娃娃,自己只是一个装饰品,装饰空洞的房间。
他是ELLE杂志的主编,充满荣耀的光环。
可以轻易的指挥别人干这干那,只因为他是主编一个杂志的运营靠他决定。
他不需要靠别人来生活,他自己就是别人的上帝。
他可曾想到突发的一切把他从权利的高塔打到万劫不复的地域?
当灵魂被躯体所囚禁,当自己再也抚摸不到身体的温度,当意愿被躯体几次驳回。
那么躯体就是一种障碍,一种阻止自由的障碍。
所以鲍比说他想死,他不想过这种没有自由的生活,他想和孩子们玩,他不能。
他想和自己所爱的女人做爱,他不能。
他想死,他没这功能。
鲍比对他的治疗师说你是蝴蝶,带给他生命动力的蝴蝶,可是在海底带着潜水镜哪能有看见蝴蝶的可能,即便通过光看见蝴蝶斑斓的翅膀你又怎能确信就是它?
当光明褪去,在一望无际的海底世界你也只能看见冰冷到黑暗的孤独,无人拯救。
他用眼皮书写一本书,他感谢所有帮助他的人。
两天后他死去,完成他的梦想后开心的离去。
他想告诉每个爱他的人他的生病后的思想而后了无遗憾离去。
躯体以不是束缚,他得到了灵魂的自由。
《潜水钟与蝴蝶》(Le Scaphandre et le Papillon)是一部由朱利安·施纳贝尔(Julian Schnabel)导演,基于让·多米尼克·鲍比(Jean-Dominique Bauby)真实经历和回忆录改编的电影,是对大多数人难以想象的约束下的人类精神的深刻电影探索。
影片的叙事中心是马蒂厄·阿马立克(Mathieu Amalric)饰演的鲍比(Bauby),他在遭受严重中风后,患有“闭锁综合症”(locked-in syndrome),也称为“假性脑瘤”,是由严重的脑干中风引起的全身瘫痪。
在鲍比的情形中,除了眼睛肌肉组织不受影响,同时还保留了完整的意识,全身其他部分完全瘫痪,无法独立进食,只能通过一只眼睛的眨眼进行交流。
原著小说以此为起点,记录了他作为法国北部伯克苏梅尔医院病人的生活经历,以及作者对过去成功和遗憾经历的反思。
最初,这个故事由他对受伤的影响、反思和觉醒组成。
最终,回忆录发生了转变,鲍比对自己的想象力、当前身心状态的看法也发生了变化。
故事继续精彩地进行,利用隐喻,他将“潜水钟”描述为他的肉体,把他囚禁起来,字面意思是“把他锁在里面”。
相反,一旦他重新发现自己的想象力是一种自由流动的生物,可以“旅行到遥远的地方”并穿越时间,他就会将其称为“蝴蝶”。
在书中,他写道:“我决定不再怜悯自己。
除了我的眼睛之外,有两件事没有瘫痪,那就是我的想象力和我的记忆力。
”[ “I decided to stop pitying myself. Other than my eye, two things aren’t paralyzed, my imagination and my memory.”]与转录它所需的勤奋技术相比,这本书中详细而优美的语言几乎相形见绌。
当鲍比继续在医院接受言语治疗时,他在言语治疗师的帮助下开始展现自己的思想自由。
凭借她的聪明才智,鲍比能够学习一种新的“语言”(按最常用字母到最少字母的顺序重新排列字母表)并“抄写”了这本书。
利用这个字母进行抄写本身就很艰巨——每个单词的翻译和抄写需要2分钟,整本书花了10个月的时间,作者每天眨眼4个小时才写完这本书。
事实上,这篇文学作品是在没有提笔、按下按键或张开嘴的情况下写成的,这一点值得我们花点时间令人钦佩地考虑。
这本书会触动读者内心最深处的弦,给他们一种牵引力:时而突然地带有讽刺,弹奏着夜间图像的梦幻插图,并用刺痛的语言来挑衅它们,正如作者描述的被“抓住”和“扔进”一个轮椅。
这些短语由这位在灾难性大出血中幸存下来的年轻人写下,让我们从字面上的“眼睛”一睹最罕见的中风相关综合症(LIS)之一的患者的内心世界。
他的故事充满了智慧、诚实、悲伤和希望,让你在面对毁灭时微笑着流泪,并保持至关重要的希望。
他在书中写到自己在场景中的“无助”和感觉时,这对读者很有启发。
其中一次经历是,眼科医生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开始将他的眼睛缝合起来(讽刺的是,这本来就是眨眼)。
鲍比描述说,这个男人一定是多么愚蠢,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他,却看“穿”了他。
他继续表达他的厌恶和恐惧,因为医生显然没有注意到他闭上眼睛时不情愿的眼神。
其他时候,他一遍又一遍地说话,他内心的“蝴蝶”(代表他的想象力和思想)因不同意而颤抖,而他的“潜水钟”身体拒绝配合移动。
即使在善意的人试图提供帮助的时刻,他也经常被剥夺自己的思维过程和表达能力。
一个例子是,当他拼写“lunettes”(法语中的“眼镜”)时,在他完成这个短语之前,有人认为他正在拼写“lune”(法语中的月亮)并开始与他讨论月亮。
然而,这本书最有力的方面和更强烈的潜在主题是他认识心灵力量的惊人能力;他认识到,自我反省、记忆、逃避的能力——正如他在脑海中描述的去遥远国度旅行的能力——本身就是残疾的毁灭者。
在短短的时间内,他似乎经历了某种转变。
他曾一度形容自己日复一日地孤独地生活在病房里,“渐渐消失了”。
然而,他通过认识到那些让他感觉“人性化”的事物来对抗这种观念,让他暂时逃离了潜水钟。
这些保留下来的关于他以前的自我的想法,比如穿羊绒衫这样的“琐事”,以及回忆以前喜欢的活动,比如开车、吃饭,都给他带来了快乐。
[ 上述内容部分引自Sarah Caston,PT、DPT、NCS: The Diving Bell and The Butterfly: From the Eye of the Unseen, The Journal of Humanities in Rehabilitation,2015-7-8. https://www.jhrehab.org/2015/07/08/the-diving-bell-and-the-butterfly-from-the-eye-of-the-unseen/ ;Bauby JD. The Diving Bell and the Butterfly (Jeremy Leggatt, Trans). New York, NY: Knopf, 1977;]该片使用了大量的第一人称视点(First-Person Point of View,简称POV)来讲述故事,这种技术的使用在电影中具有重要的表现和叙述功能,让观众深深地沉浸在鲍比的经历中,尽管他的身体一动不动,但影片通过充满活力的记忆、欲望和人际关系来表达他的内心生活,体现了他与灾难抗争的英雄主义。
这种方法不仅仅是一种讲故事的技巧,也是一种移情练习,挑战观众对残疾和生理限制的看法。
在很多时候,影片的视角带有幽闭恐怖色彩。
摄影师需要创造性地使用摄像机和镜头来模仿人眼的视角和动作。
在《潜水钟与蝴蝶》中,运用了多种摄影技巧,如模糊聚焦、突然的视角转换和近距离拍摄等,以传达主人公的视觉障碍和心理状态。
从技术角度看,维持整部影片的第一人称视点是一大挑战,尤其是在主人公瘫痪于病床的情况下,观众只能看到角色所能看到和知道的内容,如果处理不当,有时可能会导致叙事能力的脱节。
例如,一些评论家已经指出,《潜水钟与蝴蝶》中这种第一视角的最初使用很引人注目,但随着电影的进展,可能会感觉很花哨,一旦新鲜感消失,可能会疏远观众。
[ Schager, Nick. "The Diving Bell and the Butterfly." Slant Magazine, 31 Aug. 2007. 网址:https://www.slantmagazine.com/film/the-diving-bell-and-the-butterfly/]这种方法可能感觉像是一种逐渐消失的噱头,让观众脱离了故事可能提供的更深层次的情感纹理。
比如在《触不可及》《万物理论》这样的更流畅的电影叙事之中…… 但使用第一人称视点不仅仅是为了视觉上的新奇,更重要的是它加深了观众对鲍比情感状态的共鸣和理解。
通过他的眼睛,观众能看到周围人的反应和环境的变化,这种直接的视觉经验使得观众可以更加深入地感受到主人公的内心世界。
同时,这种视点也突出了主人公的局限性和对外界的依赖,让我们真的从病人的视点来看看世界。
不过,影片的第一人称视点镜头并非一以贯之,而是插入了一些半主观—半客观的镜头,也有一些纯然的客观镜头,想必这也是制作团队精心考虑之后的选择,因为要想全然依托于运动和交流能力受限的主人公的单一视点,会导致影片剧情在很多时候无法“跟上”。
为了让它在叙事上更为流畅,就必要在一些场面使用非第一人称视点镜头。
不过即使如此,这部影片对于第一人称视点镜头的使用仍然是电影史上让人印象深刻的一次尝试,可以说是最成功和最彻底的尝试之一。
除了第一人称视点镜头,影片中鲍比的声音也体现了第一人称的特征。
伴随着视线的摇摆不定和图像的模糊、跳跃,他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经常只迸发出几个关键词,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说话能力,这种声音是他自己的内心独白,但是与声音上的第一人称视点一起,帮我们从他本人的角度来看待自身的处境和事情的变化。
很多时候,医疗保健专业人员专注于识别“错误”(疼痛、损伤、功能限制),然后制定计划来“修复”这些问题。
我们很少寻求真正给我们的病人带来希望和摆脱他们可能经历的任何身体限制的东西。
这种家长式的观点,或者说“救世主情结”,有可能在治疗师和病人之间筑起一堵墙。
而让·多米尼克·鲍比的复杂故事雄辩地揭示了与灾难性伤害相关的许多复杂的情感和欲望层面,比如他对可能出现两个貌美的协助者的期许,这里就夹杂了一个我们经常忽略的面向,那就是“植物人”的性欲望,这尽管对于“治疗”而言经常是被忽略的因素,但是在病人的精神康复中,却往往是能带来希望和生存欲望的东西。
毫无疑问,如果没有鲍比的自传性陈述,没有一个身体受损但智力受到刺激的大脑的想象力和聪明才智,我们很难切身地发现和感受到这一点。
总之,第一人称视点使观众能够直接体验到主角的视觉和情感世界,这在《潜水钟与蝴蝶》中尤为关键,影片的主人公鲍比因患有“闭锁综合症”后的视野,在观众这里获得了相应的视觉转写。
这种摄影技术让观众能够从鲍比的视角看世界,从而深刻感受到他的孤独、无助以及内心的挣扎和希望。
又一个死亡前题材。
话说曾经生活要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地原法国版Elle主编Jean Do Bauby中年突然中风,身体失去知觉,浑身上下只有左眼可以眨巴。
于是就靠着只眼睛,写成了一部书 “The diving bell and the butterfly" 一开始在豆瓣上看到这个小说, 然后得知拍成电影。
永不让我失望的Laemmle Theatre如期上映。
原来不理解标题中的两个名词是什么意思。
看了电影就理解了,身躯无力完全失控压抑沉闷就像一个潜水钟,思维却仍然流淌飞跃彩色自由像一只蝴蝶。
电影拍得很意识流,故事发展到哪里就拍到哪里,好像没有特意安排, 完全let it be. 虚实交错,而且往往是转换的残酷生硬,多次在回忆或者想象美好生活或者想象的时候音乐嘎然而止,镜头拉回现实的病体身躯,睁大的清楚血丝的眼睛特写。
真实的伤人。
没有跌宕的故事情节,没有好人坏人手枪特技,只有深深浅浅的感情,生命和死亡。
竟也颇有浪漫的色彩。
特别要说,爸爸的老演员出场两次,表演实在完美。
我以前管过一床病人,接着呼吸机以维持着生命,有一次半夜查房,她的护工在一边流涎大睡,护士很严厉地说,这痰明明很多,她就是偷懒,等着积累到一起了才清理。
我俯身下去看,那老人睁大着眼睛,眼神中情绪复杂,喉咙间呼呼发出声音。
护工后来醒来了,一边解释,一边配合着扯点卫生纸擦拭老人。
后来我得知,这个老人在这张病床上已经躺了3年了,而一直到我离去,她依然还在躺着。
那么漫长的空白时间里, 她会想什么呢?
我们的医疗现状,没有办法给她一个愿意耐心的,认为这是挑战性工作的玛丽里悉心照料她。
她即使在倒下之前是一位大学教师,儿女成群,可是终其最后,她也不是让,最后还能写下一本书,她的儿女已经厌倦于她的顽强生命力,在我轮转的三个月期间我甚至只见过她的一位孙儿来访。
有时候同护士聊天起来,她们说,这个老人,会经常性的用眼神和喉间发音控诉护工对她的怠慢。
说实话,我早年是抱着一种如此十分浪费医疗资源的想法,在我看来,如有一天,我得了闭锁综合征瘫痪在床不能动弹,那么我也许会早早在遗嘱里写下早死早超生的字句。
也因此,在我早年的从医生涯里面,我对病人家属的谈话,很多时候尖锐直接的将未来的艰难处境直言告知。
偶尔,我的眼前会闪现那位半夜被吸痰者的眼神,固执、茫然、喉间有嘶嘶声似乎欲表达,而当我们接上管道后,一切又恢复平静了,死一般的平静。
有谁能想到海一样的沉溺下面有人在拖曳着沉重的潜水钟呢?
书我早年看过,然而我并不为这本生命所写就的书感动,翻了两页就放弃了,序言里的那些描述甚至不能打动我。
近期自己为失眠所困扰,迷迷糊糊地回家后打开这部影片来看,那种沉闷的情绪弥漫开来,我很快地就入睡了,在梦中, 我若潜水钟。
那位瘫痪在床的老人心中也有蝴蝶吧,只可惜,没有人愿意俯身下去,观察她的眼神转动数年如一日。
[收录于《字与光:文学改编电影谈》,香港:三联书店,2016]先看原著,再看电影,也不一定是较为明智的欣赏策略,至少对于《潜水钟与蝴蝶》并不奏效,我宁愿将时序倒转,看过电影,再看书可能更佳。
众所周知,《潜水钟与蝴蝶》原著作者Jean Dominique Bauby(1952—1997)本为法国时尚杂志ELLE总编辑,后来发生意外,全身瘫痪,唯有左眼皮能够活动。
唯一的沟通方法是,人们读出字母,一直到Bauby眨眼示意,一字一字,一词一词,组合成一句,句子再组合成段落,然后是一篇文章,最终成书——《潜水钟与蝴蝶》。
电影导演Julian Schnabel花了大概四十五分钟,用POV的主观角度,让观众进入Bauby的视角,之后才以蝴蝶这个集记忆力与想象力于一身的象征开展情节。
在时间运用上,导演未免过于奢侈了吧。
原著《潜水钟与蝴蝶》开展了记忆和想象的天地,我最喜欢〈皇后〉的最后一段,文中的艾珍妮皇后是拿破仑三世的妻子,也是医院的赞助人。
Bauby恬适惬意的背后是命运播弄的悲凉,两种极端的感受在幽默的自嘲和想象之中浑然成为动人的叙述,这一种悲喜交杂的情绪带动着自传的书写:「这时候,一股无以名之的恬适感涌上心头。
我不但是遭受流放、不但是瘫痪了、哑巴了、成了半个聋子,不但是所有的欢乐都被剥夺了,一切的存在都被减缩了,所剩下的仅仅是蛇发魔女美杜莎般的惊悚骇人,甚至,光看我的外表就够恐怖的了。
这一连串接踵而至的灾难,使我不可遏抑地笑了起来,很神经质地笑了起来;被命运之锤重重击打之后,我决定把我的遭遇当成一个笑话。
我呼呼喘着气的开怀笑声,刚开始时让艾珍妮皇后怔了一下,但是后来她也感染到了我的好情绪。
我们笑得眼泪都流出来。
这时候,市政厅所属的铜管军乐队开始演奏华尔兹。
如果这不会冒犯艾珍妮皇后,我实在很乐于站起来邀请她跳舞。
我们要在绵延数公里的方砖地板上舞动、飞旋。
从这一次以后,我每到大厅廊,一看到皇后的脸,就对她那似有若无的微笑了然于心。
」(邱瑞銮译,大块,1997,页25)电影《潜水钟与蝴蝶》没有着力处理以上幻想化的段落,导演的强项似乎是刻划人际感情。
电影的亮点是父子戏,由当年英玛褒曼(Ingmar Bergman)《第七封印》(The Seventh Seal,1957)中与死神对奕的骑士Max von Sydow饰演老父,当然是绝佳选择,一场剃须,另一场通电话,已足以叫人动容。
可惜的是,电影时有佳句,整体而言却略为拖沓,也不够豪放自如,总体来说并不太圆满。
另一个佳句已是尾段,杜鲁福(Francois Truffaut)《四百击》(The 400 Blows,1959)的音乐响起,Bauby驾车穿越巴黎的城市和乡郊,接儿子去吃生蚝,可惜事与愿违。
至此,关于电影,已不必多说了,喜欢的人一定会翻阅原著补充电影的不足。
似乎,文字的想象空间比电影还要大,而且读者有更大的自由。
还有一点是电影不及原著的,但这不能责怪Julian Schnabel,而是Bauby的感受太深刻了。
你看看,书的结尾是这样的:「在宇宙中,是否有一把钥匙可以解开我的潜水钟?
有没有一列没有终点的地下铁?
哪一种强势货币可以让我买回自由?
应该要去其它的地方找。
我去了,去找找。
」(同上,页127)
我覺得用潛水鐘diving bell形容一個全身癱瘓,只能接受外界訊息卻不能反應的人很貼切。
雖然是diving,但仍然是一個欲意發聲的鐘。
此片原著早在十年前出版時已看過。
其實講內容不過爾爾,若看過一點勵志書,這小說的內容所勉勵的並不是太特別,都是老生常談的勵志論調。
今次進場都是慕著此片拿了不少獎項而來。
果真不俗。
很欣賞那特別的第一身人稱的拍攝手法,清楚易明地表達癱瘓人士看事物的角度。
取景漂亮,有海灘有樹林有山川有水底,賞心悅目。
人生多燦爛也好,最終也是歸回大自然的懷抱。
別以為躺著的植物人什麼也不用做。
除了要做醫生護士物理治療和言語治療師交下的功課外,他更要學習面對改變了的人際關係和溝通方式。
和他關係很好的老父為到兒子而悲戚,我聽見身旁很多觀眾都一同流淚。
最殘忍莫過於叫白頭人看著黑頭人比自己更快衰殘。
妻子(其實只是主角孩子的母親)代癱瘓的主角接聽丈夫情人的電話,對答之下不得不佩服法國人面對現實和責任的勇氣。
從我們中國人的角度,怎可以在自己最深愛的女人面前向自己的情人說「我天天都等你來看我」還要叫身旁的女人迥避一分鐘讓他聆聽情人的情話呢?
若是我們一定說得很婉轉,甚至索性收線。
可見法國人很坦白,雖然會有點傷人,但最少對得住自己,尤其自己時日無多,也許就是要旁人承受多點點悲傷,也要讓相愛的人抓緊所餘無多的溝通機會。
那女人承受的痛苦相比於死亡和分離,並不算什麼。
中國人何時才能學到這種坦白和忠於自己的情操呢?
虛偽,傷害其實更重。
最有趣的是學到了癱瘓人士的書寫方法。
我在想,本書的作者當然是中心人物,他奮力抵抗著缺憾的障礙去完成他的創舉-出版他的作品。
但若沒有他的朋友相助,他的偉大志願也無法達成。
而他朋友無私和耐性的付出,絕對不比作者所付出的少。
但一本書的出版,或一件事的實現,往往都只把榮耀往最中心的英雄堆積。
就好像樂壇頒獎禮,就算十大金曲得獎歌手上台向幕後功臣致謝,但主角永遠都只有是那些歌手,雖然如果沒有作曲填詞和幕後人員的努力,他們也不可能如此風光,但幕後人往往都被忽視,不會被邀請上台。
真正的英雄,往往都是躲在簾幕背後,聽著觀眾們不是給自己的掌聲,但都感到快慰。
影片《一一》杨德昌说:“电影的发明使我们的人生延长了三倍,因为我们在里面获得了至少两倍不同的人生经验。
”我很喜欢这句话,并一直将它作为公众号的简介。
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每部影片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存在即合理。
每部影片诞生的背后都必定有着一整个团队无数个日夜的辛勤付出,也都必定有着它独特的思想内涵,我也正在努力试着让自己涉足各个类型的影片,争取能了解一二。
在两个小时的造梦时间里,影片帮我们重现历史,畅想未来,凝视着世界各地发生着的各种事,或真实或虚构,光影之间都是导演借由镜头所想表达的情感与思想。
而这次,我体验了两个小时的特殊之旅,当你在事业巅峰突发瘫痪,只剩左眼能动的时候,你会如何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01
1943年版《基督山伯爵》在大仲马的著名小说《基督山伯爵》第58章中,记载着反派检察官维尔福的父亲诺瓦迪埃全身瘫痪,像一具僵尸一样动弹不得,只剩下视觉和听觉这两种感知让他保持着与外界的联系。
“在他这个看来只配到坟墓里去的可怜的躯壳里,只有这两样器官给他添上了一点生气,象是一炉死灰里的两处尚存的孤独的火光”。
电影《换季期》这种恐怖的疾病有别于植物人,医学上学名为闭锁综合症。
前者是与植物生存状态相似的特殊的人体状态,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已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
而后者主要见于脑干的血管病变,多为基底动脉脑桥分支双侧闭塞,导致脑桥基底部双侧梗塞所致,患者大脑半球和脑干被盖部网状激活系统无损害,因此意识保持清醒,对语言的理解无障碍,由于其动眼神经与滑车神经的功能保留,故能以眼球上下示意与周围的环境建立联系。
专业术语看不懂,简言之就是患者意识完全正常,但是全身瘫痪,无法动弹,仅能靠眼睛的运动与外界保持联系。
因为上述小说的关系,也因为被称为“基督山综合症”。
02
潜水钟是一种无动力潜水装置,潜水员的头盔通过导管与外界相连,给潜水员提供氧气,延长潜水员在水下作业的时间。
早期的潜水器是木质、顶部判闭、底部开口的容器,外形与钟相似,故得此名潜水钟。
让·多米尼克·鲍比曾是一名记者,在1991年时在巴黎知名流行服饰杂志ELLE担任编辑,事业如日中天,膝下儿女双全,可这看似幸福光鲜的生活却因为一个意外瞬间崩塌。
1995年12月8日,鲍比突发中风,20天后苏醒,可是他已经不能自由活动身体,不能说话,甚至不能自主呼吸,全身上下只剩左眼能动,没错,他患上了闭锁综合症。
从此后左眼成了他跟世界交流的唯一工具,在语言治疗师的帮助下,鲍比学会了用字母表进行交流。
治疗师将字母按使用频率进行排序,从头至尾读一遍字母,鲍比通过眨眼确定字母的使用,周而复始,直至组成一个句子。
除了左眼之外,鲍比还有两样东西没有瘫痪,就是想象和记忆。
也许血肉会被封印在躯壳之下,但是想象和记忆能摆脱躯壳的束缚,在天地间自由驰骋。
在想象中,鲍比可以漫步在马提尼克岛的海滩上,可以探访深爱的女人,可以在万王之王拉美西斯二世面前俯首称臣。
就在这样艰难的条件下,鲍比完成了一项堪称奇迹的事情,他在想象的世界中旅行,在记忆的海洋中遨游,通过眨眼的方式写出了一本书——《潜水钟与蝴蝶》。
记录他在中风瘫痪后的所思所想,内容并没有因为他的病况而陷入伤春悲秋的情绪,而是通过各种幽默的语言表达着他的乐观豁达。
无法移动的躯壳像潜水钟一样束缚着他,而思想就像蝴蝶一样可以自由飞翔,生命在想象与记忆中得到了重生。
该书在发行的首周就畅销15万本。
03
高中时有幸拜读过这本书,可是在字里行间只能透过自己的想象去构造一个鲍比的世界,无法去触摸和通过视觉实际感知。
而电影的出现,便能将文学作品进行具象地表达。
2007年,导演朱利安·施纳贝尔通过书籍与鲍比亲友的描述,将这一段经历具象地拍成了同名的影片《潜水钟与蝴蝶》。
这也是电影的意义。
将其他人的人生事无巨细地展示在观众面前,在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体验不同于自己的人生。
影片大概花了一半的时间来展示鲍比眼中的世界。
观众可以从鲍比的角度透过鲍比的左眼欣赏这个无法移动的世界,聆听着他内心的独白,即使外界浑然不知。
也能通过外界的角度观察他所处的境遇,在鲍比目光无法触及的地方。
相比于小说中的积极向上,通过电影,我们更能看到鲍比在瘫痪后作为“人”这个个体的存在。
他会沮丧,在学会交流后,他对治疗师的第一句话是“我想死”,就像每个人遭遇了十分重大的挫折与不幸的第一想法一样。
他会感到无力,妻子带着儿女过来看望他,儿子帮他擦除嘴角流下的口水,可是他却不能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儿子。
他也像大部分的男人一样,有年轻漂亮的女医师进来,第一眼看脸,第二眼看胸。
影片也通过不同的角度去阐述“潜水钟”这个象征束缚的形象。
前来看望鲍比的好友皮埃尔·罗斯所乘飞机被劫持,在贝鲁特的一个地窖中被当作人质关了四年四个月,那个又黑又小的地窖就是他的潜水钟。
鲍比92岁高龄的父亲生活已经不能自理,甚至不能下四楼自由活动。
在得知鲍比瘫痪之后,在打给鲍比的电话中,称已经写好了遗嘱,毕竟一个被困在了公寓之中,一个被困在身体之中,是否有下次见面的机会都不得而知。
公寓和身体,是他们各自的潜水钟。
04
不过任何事物都具有两面性,电影能将文学作品进行具象表达,也就意味着会将某些事情以导演的理解而呈现,从而减少了观众的想象空间。
毕竟文学是抽象的,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而传记电影只是导演作为其中一个哈姆雷特将该人物的一生进行阐述,视角难免会有些许局限性与个人性。
影片中,有次鲍比做了一个梦,梦中他挣脱了潜水钟的束缚,看到了一群医护人员围在一张手术台上,他凑近一看,妻子和孩子都围着手术台,而手术台上是座坟墓。
也许当他真正摆脱了潜水钟的束缚后,等待他的便是死亡。
相比于影片在鲍比的想象与生平记录的字幕中结束,我更喜欢原著中的结局,那是一段话。
“在宇宙中,是否有一把钥匙可以解开我的潜水钟?
有没有一列没有终点的地铁?
哪一种强势货币可以买回我的自由?
应该要去其他的地方找。
我去了,去找找。
”鲍比利用两年的时间用眼睛写完了《潜水钟与蝴蝶》,在1997年3月7日正式发行,在发行两天后,鲍比因为肺炎离开了人世。
蝴蝶终于飞出了潜水钟。
(芷宁写于2008年2月28日)该片自由烂漫的影像风格令人欣赏,那炫目的光影,虚镜和闪回的适度运用,加之散而不乱的叙事逻辑,不断拼接叠加出片中患病主人公的臆想世界和过往记忆。
“新表现主义画家”兼导演朱利安·施纳贝尔将绘画的色彩和表现主义的手法融入到镜头画面中,而出挑的摄影师贾努兹·卡明斯基则通过不同的色调、光度甚至走焦的运用来再现病人恍惚的视觉和不羁的想象,进而引导观者从不同点面对人物做了一番了解。
可以说,影片以非一般的手法,用超越束缚的镜头语汇和直白坦然的真实故事,逐步再现了人物内心世界及其自我梳理的过程,所有这些活跃而灵动的特质让这部讲述亡者最后时光的影片泛出乐观的光芒。
许是在声色犬马、放浪形骸、奢侈糜烂的世界里混沌太久,做了6年法国时尚杂志《Elle》主编的让·多米尼克·鲍比(马修·阿马立克饰演)于1995年冬开始进入一种罕见的“境界”——因突发血管疾病而陷入深度昏迷,继而身体机能遭到致命损坏,即患上了被医学界称为“闭锁综合征”的重疾。
许是之前的生活太过嘈杂鼓噪,患病后鲍比的世界可谓简单清净多了,苏醒后的他不能活动身体,不能说话,甚至不能自主呼吸,唯一能动的便是左眼,仅比植物人的状况好点。
鲍比逐渐意识到自己还拥有想象力和回忆这两样东西没被剥夺,他的肉体虽如潜水钟般笨重,但他的思绪和灵魂却轻盈如蝴蝶般自由翩然,至1997年3月离世前,他每天都在脑海深处做着自由行,仿佛乘着想象的翅膀,这种旅行的乐趣和精彩,便促成了他最后的著作《潜水钟与蝴蝶》。
这部书是他使用上天留给他唯一和外界交流的器官左眼完成的——眨眼一次代表“是”,两次代表“否”,鲍比用他幸存的左眼来选择助手说出的字母,逐渐成词、成句、成书……在小说出版后的第10天,鲍比的肉体离去,而他的精神世界已注入书中留给世人。
不同于自由驰骋的想象力,鲍比的追忆往事则具有现实反省的意义,曾经的职场风光、情场得意和花样迷情,如今都显得有那么一丝讽刺的意味,随着自嘲式的内心独白,观众开始认识、鲍比重识了昔日华年——曾经的他没珍惜过很多值得珍惜的人或事,哪怕曾为他生了三个孩子的前妻Céline(艾玛纽尔·塞尼耶饰演),他为了另一个女人抛弃了她。
他更没有仔细思考过人生,他曾和父亲谈论过生死,然而核心态度却是轻率的。
在他病后,Céline第一个来探望他,且学会通过其左眼的眨动和他沟通,还带着三个子女来看他,带给他快乐,甚至陪伴他走完弥留之际。
然而,鲍比心中最爱的那个女人、他最想见的那个女人却始终没有出现,他曾十分宠爱她,在她身上大把花钱,所有这些,在他患病后顶多换来她的一通表述“我爱你”的电话,而这通电话使鲍比的左眼流出了泪,使Céline的内心再次流泪。
这场戏里,马修·阿马立克和艾玛纽尔·塞尼耶的演绎很精彩,特别是艾玛纽尔·塞尼耶,她将Céline接听电话意识到是那女人时的失措、打开免提让鲍比听时的无奈、必须离开一分钟让他们“单聊”时的难过、返回并拼读鲍比答复时的痛楚都表现的淋漓尽致,颇有层次感。
除却Céline,该片还有几位宛如天使或圣母般的女人,如负责语言障碍调理的Henriette(玛丽-乔西·克罗兹饰演)、帮助鲍比完成写作工作的记录员Claude (安妮·康斯金尼饰演),她们的耐心悉心和关心仿佛一抹冬日暖阳,令影片呈现出的脉脉温情和丝丝暖意。
该片随处闪现出不俗且有效的创意,如不在意完整性的主观镜头、大量生动且极具调侃的画外音,都恰如其分地描摹了不能言辞的鲍比的内心波动。
再如,伊始的20多分钟讲述的是鲍比刚从深度昏迷中苏醒,逐渐认识到自己状况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整个银幕便是鲍比的那只左眼,而观众则和鲍比一体,通过他残存的意识感官来看这个从模糊到清晰的世界,来听医生的解说,也听到了鲍比对应医生解说所产生的心里话。
通过这种感同深受的处理手法,观众做了次充斥着吃惊、无措、恐惧、无望的心路历程,当鲍比在女医师引导下选择出第一个句子“我想死”时,观众便对他充满了理解。
之后,也是通过观众和鲍比一体的方式,再现了鲍比那慢慢接受现实、开始正视面对的心理变化过程。
在该片很长一段的时长里,因观众即是病床上的鲍比,故而无法看到“自己”的模样,只能通过那扇“窗”,看到医生护士是如何照顾“自己”的,当鲍比被推往露台路过能映出变形模糊图象的金属墙面时,观众和鲍比的反应雷同——“那个家伙是我(他)?
”当镜头转换角度,观众犹如蝴蝶般飞出了鲍比的身体、也仿佛鲍比的灵魂出窍前去一探皮囊究竟般,于是,那扭曲狰狞的面容和瘫痪无力的肢体终于出现在镜头里……和影像画面、画外音一样,该片所用配乐也是令人欣赏的部分,一些以往影片的配乐(如《洛丽塔》)和流行歌手的音乐(如U2)都被吸纳其中,在丰满了影片整体效果的同时,更在听觉氛围上给以贴合人物心境的感受。
在看这部影片时,总是想起另外两部影片,丹尼尔·戴·刘易斯的《我的左脚》和贾维尔·巴登的《深海长眠》,许是基于角色身体疾病的限制,马修·阿马立克的表演无法如丹尼尔·戴·刘易斯那样富有张力,也无法如贾维尔·巴登那般细腻深远,但那不停转动的眼球和眨眼,却给人踏踏实实难忘的感觉。
(http://nicolew.blog.hexun.com/17276495_d.html)
最烦这种片
超级感动
看不下去了, 放了五分鐘, 鏡頭不光晃還是蒙的。媽的你中风不是我中风唉!
左眼看世界?用心看世界!
3.5。影像与意识的流动。
不喜欢这个男人,真讨厌:(
好久前看的,没什么印象,应该挺难看
独白过多,强制性的主观视角镜头弱化了演员的演技,也弱化了主角和他周遭人与事物的关联。也因为如此,影片反而没有突出残疾带来的孤独、封闭和无助,倒像是随意打乱了剪辑叙事并且利用晃动的镜头拼凑的小说。这是改编失败的典型例子,只能算中规中矩。
DVD买的有问题,法语发音+英文字幕......但还是坚持看下来了,构思很独特但整体有点闷。片中人物尤其是那几个女的不太好分辨
沉默的力量。没有如此的深刻了。真实的故事,真实的感动。一个人在如此沉默孤独的时期,以顽强的意志力完成了一本巨作
里面的插曲很好听,里面的女人很漂亮.
同样灿烂人生
我只想说,电影过半我依然毫无兴趣,甚至连人物关系都没搞清楚,于是直接删除。在我这,这部片子没那么不得了
因为潜水钟,才会有蝴蝶.还有,导演很有技术啊.
深海长眠B-side
2012年与天明同学去中国艺术影院看的。正常人想一想,换成是自己有该多绝望。每一秒都是煎熬。最后,他的书出版后10天,他离开……
是的,必须珍惜身旁一切已有的感觉。
我不装B,我拉播放条看完的。
导演把植物人的视角表现的很好,虽然我们都无法感同身受。。
没有听说的那么闷,男主有点痞气于是就还挺有笑点的。颜色镜头妹子都各种美丽。和Mar Adentro就还挺像的,写本书然后死,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