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前:1,鄙人不认为所谓的一镜到底或长镜头是这个片子的噱头,这样的手法在俄罗斯的电影史上不是新鲜事,可以参考俄罗斯“剧院-电影”的相关历史。
相反,长镜头在这部电影里是必要的,也是一种暗示和交代(:这都是一场梦,而有的人不愿意醒来),还有比普通镜头更优越的带入功能。
有几处变焦(人在冬宫逛一天,头真的会晕,特别是到楼梯房间)、场景色调的冷暖变化、场景的变形(后面部份,棺材制作,这个场景墙不是垂直的)都是有隐喻的功能。
2,如果单单说这是旅游指南,可以去看别的片子。
因为它的路径并不是真实的连续房间移动,也就是说,它其实不是真的一镜到底。
例如说马琳剧院和冬宫显然不是相连的建筑,它们之间需要坐很远的车。
3,鄙人说这是一场梦也许能够回答为什么有的人能看见法国大使(老头),甚至有冲突,有的不行。
这如同:在梦里有时候可以和梦里的人互动,有时候不行。
与梦里的人发生冲突的情况可以参考《盗梦空间》。
4,如果你觉得看得难受,这个感觉是对的。
因为如果你了解它的历史会更难受。
毕竟是用电影的形式存在,也就是起码有情感的传递。
也就是说,如果你不了解它的历史而看的时候感到难受,这个电影的感情传递已经成功了。
为什么会难受呢,有人说它没有起承转合,那你看到什么呢?
注意你自己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从最开始黑镜加单句独白,到有暗色有人互动,到以黄色和白色表示的庄严的皇家活动宫廷生活,再到华丽绚烂最后的舞会和散场;从无声到私语,再到宣言,最后是华尔兹。
这是感官逻辑了,而不是故事逻辑。
它遵循着是“法国外交官在冬宫的记忆”这个线索;还遵守着:“悲剧即是美之毁灭”这个原则。
所以你会觉得难受。
(补充,当然没有哪个外交官能活那么长)5,有人说这片子不会打光。
对于这种说法,我真的是要闭着眼睛翻白眼。
你可以试试这个“闭着眼睛翻白眼”的动作,可能你下意识会摇头,这样你也许能明白这个情绪。
我只能说,的确,前半部分偏暗。
除了之前说的“感官逻辑”外,冬宫那几个房间的确很暗:背景墙很暗用的是橄榄绿如果没记错;画也很暗,因为那个时期的作品就是这样;房间都是一面有窗,而且挂窗帘因为要保护油画。
你能有多亮呢?
我猜拍的时候也没怎么补光,但为什么要补光呢?
后面的几个房间它也就那么亮,现在也是,接见使节的宝座厅没有陈列艺术品,因为这个厅的艺术品是宝座、灯、木地板和天花板。
这里没有拍到天花板,但是天花板和木地板的花纹是对应的,大家注意看地板。
6,所有对应人物,彼得大帝,叶卡捷琳娜大帝,波斯大使,末代沙皇一家,普希金和他妻子,所有的士官,名媛都是严格按照当时的形象塑造,你如果有这方面知识,一眼就能找到它们,当然影片里也有提示。
—————————————————————————————————————————————正文:《俄罗斯方舟》同步文这是曾经的小愿望,也是一场梦:从马琳剧院到冬宫可以一天走全,可以一下子看到想看到的画。
结果往往如果开头说的,“我睁开眼,但我什么也没看见”。
冬天的彼得堡,如果你在街上,如果你要去马琳剧院,无论你穿得多么庄严华丽,心中总是诚惶诚恐。
对于我,多半是雪太脏,衣服是不是还不够庄重。
十八世纪到一战前是个华丽慌忙的梦,它的礼节、装饰、情谊、暗藏的危险,一切快得没有时间思考。
冬宫,又叫“埃尔米塔什”,“隐所”的意思,在北方威尼斯,圣彼得堡。
在这个城市,任何人可以和你说话,你可以和任何人说话。
你会分不清谁是清醒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比别人更清醒。
这是一座复制的城市,他们什么都模仿得很好,古典剧院,油画,雕塑,军队,建筑……一切像在通往教堂钟塔的旋转楼梯,头昏目眩。
在这个尺度大到大到适合步行的城市,所有的美、财富、教养都过分地藏在室内,藏在每一个个体。
小心你的言行举止,你不知道他们的成就、品味、学识,在他们面前很可能你是酸涩无趣的。
在这样的城市,诚惶诚恐是应该的。
“为什么你认为有必要去接受欧洲文化?
为什么连欧洲犯的错误也一起借用了?
”看着Antonio Canova 的 the Three Graces(美惠女神),这么久了,我们有多少对彼此的误解和懒惰的臆断?
把门关上,想想,在这一叶扁舟上,所谓的文化人耍着各自的流氓,丑陋、落魄、互相嘲讽。
谁才是真正的蛮族?
最后说一句:“我是开玩笑的。
”跟着影片里的外交官徐步,我回忆着每个房间。
这些房间有一种致幻功能:都是些满载着凝固时间与情感的作品的房间(一幅画画完真的要好久),你是否珍视在它们之间穿过的这份幸运。
多少埋没在画里姿势里的信息,很明确的是,如果没有“象征”或“符号”的基本知识,在你面前不过是被设计好的色彩布局与缺失的石块。
如同片中的质问:“如果你没读过圣经,你怎么知道人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怎么不说了?
”如果这些房间没有人,你却遇到了在书上、画册或别处见过的作品,你以为你对它很熟悉,它还是会给你惊喜和感动。
你开始让自己安静,不自觉地走进它。
听觉开始过滤嘈杂,把自己隔离开来。
鼻孔开始张大,好让更多的氧气进入大脑与心脏。
视线开始寻找,与眼前这作品产生联系。
想象力被重启,有些人身体开始放松、舒展,甚至起舞,至少在他的意境里,转身、扭曲、拥抱、呻吟,与自己交谈。
须臾也好,弹指也罢,闭上眼,眼前的与印象的,清晰的与记忆的,如沐春风大概是这样的吧。
这种有意识地自我意识孤立,在现实中是奢侈而脆弱的:仿佛只有你和作品,剩下的皆是空无,你却感觉不到孤独;任何人都可能冒犯或打扰到这种状态下的你,似乎这种场所(博物馆)最好是独自前来,以免对朋友的照顾不周。
冬宫这个迷宫,去多几次,以为自己很熟悉,但是又好像没几个房间去过。
令人感动的是影片有冬宫空中花园的影像。
以前都在维修,后来又听说成了雕塑的仓库,在后来说又恢复了。
没想到那园子这么大。
如果你在马琳剧院,或在冬宫,想象一下,三百多年前的皇族贵族也在这里,那时也只能是他们在这里,这时空的对话是历史和建筑的力量。
在那两栋建筑里,最后的荣耀与华丽,如梦一样,幻灭了。
冬宫,三大博物馆之一。
这庞大的宫殿与圣彼得堡其他辉煌建筑一样,奇迹地在一战、二战、围困和多次国内剧变中幸存。
如同方舟,满载着世界罗集之珍宝与国家记忆,在历史与未来的大海中,孤独而坚毅地前行。
感冒了,窝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干,大脑迟钝,打开《七磅》生怕自己看不懂,于是眯着眼把去年下的《俄罗斯方舟》看了。
看这部电影完全不用过脑子。
两千演员,三百年,三十五个房间,三个交响乐团,排练七个月,一个镜头。
博物馆只给剧组两天时间,于是四十个电工花费二十六个小时在三十五个房间里布光,然后,德国摄影师提尔曼·巴特纳在九十多分钟的时间里扛着三十多公斤重的高清晰索尼数码摄影机一口气完成了所有画面的拍摄。
我只能说,这几个家伙太牛掰了。
事实上,这并不是我看过的镜头最长的电影。
我曾经看过一个Porno,一张大床,几个床上表演艺术家,男男女女,轮番上阵,一个摄影机老老实实地搁在那里,偶尔移动一下角度。
整个片子长达两个小时,不切镜头,原汁原味,当然最关键的是,它不枯燥。
它的内容是几组男女对精神追求的公然藐视和对肉体快乐的极致探索,而且在艺术手法上实现了后现代主义的解构以及新写实主义的解剖。
它才是我的看过的电影长镜头NO.1。
同一空间不同时间的历史交叠 长镜头成为形式奇观 用空间表现时间 用时间表现空间奇观关于电影本体与时间的设定 近时代的人可以对话 法国老头是近代欧洲摄影机后的主角是近现俄罗斯全程灵动的主观视角长镜头 主角一直不露面(苏州河) (评论里自己没到观影门槛没看懂的就说没看懂 别扯别的)一封写给俄罗斯民族欧洲时代的情书俄罗斯是一艘大船 在海上漂泊颠簸 只能不断向前 不知终点 不知归途开头独白悬疑式的精神穿越奇观黑衣法国老头和独白的布莱希特式间离:完成了行走阅览俄历史文化边走边评论的文化散步 不仅如此 时间建立起的个法国老头的友谊 与老头留在末代舞会的那句:再见了 欧洲 对应 再别历史就像再别了儿时的朋友 古典的文化 历史的感伤时空的交错不仅在于人物走过冬宫每一个空间代表的时代 也在于和路过的历史人物相撞越到近代越被驱逐 正是末代沙皇的统治危机卡德琳娜二式皇后为了俄罗斯在欧洲的统一而在雪中奔跑 路过大火后的亚历山大一世穿行在波斯王子来朝觐见的外交礼上 路过苏联叶利钦时代的灰暗的东宫哀歌宫中女孩像小鸟一样追逐 浪漫的怀念最后一场大戏是帝国覆灭前的最后一场舞会 摄影机随着贵族音乐和舞蹈完成最后优雅的狂欢 曲终人散 俄罗斯民族走向何方?
舞会的散场也是历史的散场 和欧洲时代的告别 但悲壮的处在历史中的贵族仍无法听到那未来即将敲响的丧钟历史之歌 历史之洋 注定漂泊闭着眼往前走的俄罗斯方舟
当舞曲结束,宾客散场,“我”要和外交官一起走时,外交官说,去哪?
——前面。
——前面有什么?
不。
我决定,留在这里。
面对他淡然的微笑,我突然感到一阵心酸。
是啊,前面有什么?
当一切繁华落尽,欢乐与融洽的气氛消逝,等在前面的又是什么?
面对如此其乐融融的良辰美景,前面又还能有什么比得过这个时刻呢?
此番对话中大有深意,令人咀嚼不尽,越是体味,越是感到一种好景不常在,人生无常的感叹,一种乐至极点而陡然生悲的况味。
外交官属于那个时代,不论从精神上,思想上,都标举这那个时代的旗帜,对女性的殷勤风度体现那个时代的教养,对宗教的崇信又有质疑,体现那个启蒙的18世纪的思想,对音乐的鉴赏,“所有音乐家不都是日耳曼人吗?
”的确,那个时代,时格鲁克,海顿,莫扎特的时代,那个“精神风发”的年代。
他对于俄国音乐的偏见也体现那个时代人们的普遍看法,认为最好的音乐家来自欧洲,而俄罗斯并不算是欧洲,在法国人眼里俄罗斯也属于亚洲。
他对于衣着的品味,在看到两个现代人穿的西装时惊讶地说,这种衣服会扼杀人的一切创造力。
相较于18世纪的服饰,那种轻快夸张的装饰风格,现代人的衣服的确太板正太严肃也太沉闷了吧。
外交官与“我”在宫廷里畅游,给观众带来了一场视觉的盛宴,片中也不是流露出对于那个已逝去的时代的留恋惋叹。
也与正因为外交官着着实实的属于那个时代,他终于选择了留在人散镂空的舞会大厅。
他不能再往前走了,对于一个18世纪的人来说,过了十八世纪,就只有尖锐的阶级冲突,革命,共和制,一切他欣赏的美好都将烟消云散。
“我”又何尝不是呢?
他选择的留在盛大的舞会终结的时刻,选择在月正圆融而将缺,花正鲜妍而将谢的地点留下,也就暗示着那个时代的最后的繁华就在那里,戛然而止了吧。
本片拍摄于埃尔米塔日博物馆(俄语: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Эрмита́ж,罗马化:Gosudarstvenny Ermitazh,IPA:[gəsʊˈdarstvʲɪnɨj ɪrmʲɪˈtaʂ]),又译隐士庐博物馆,位于圣彼得堡的涅瓦河边,共有6座主要建筑:冬宫、小埃尔米塔日、旧埃尔米塔日、埃尔米塔日剧院、冬宫储备库、新埃尔米塔日。
对于一切观看/被观看的二分而言,“视角”都是电影永恒的主题。
这部电影正是在视角选择上非常有趣。
第一重二分是由长镜头带来的。
单纯的剧情电影的剪辑,重点在于说好一个故事,节奏明快清晰,观众不出戏。
但长镜头本身的存在感——晃动的眩晕,飘荡的镜头,在长廊和挂满名画的大厅中的穿梭,时时刻刻提醒观众自己的“观看者”身份,时刻提醒着观众这里存在着一个记叙者。
这位记叙者是导演本人。
第二重二分是主视角和被穿梭的场景的二分。
主视角是电影人——他和导演并不相同。
这位主视角与黑衣人的差别可以由影片开头的一处对话体现出来:黑衣人对主视角说:“我想要走了。
你的好奇心并不有趣。
”因为主人公关心“戏剧”本身:这是十几世纪?
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人们在往哪里去?
而黑衣人关心戏剧的存在性:为什么我会来到这里?
为什么我会说从未学过的俄语?
第三重二分是黑衣人,即十九世纪法国外交官,和整个冬宫幕景的二分。
正是他在影片前四十分钟的持续不断地对冬宫风格提出的批评——有些地方太过梵蒂冈,有些风格又太过波拿巴——让全片前四十分钟聚焦一个问题:俄罗斯究竟是否属于欧洲?
它本土化的东西究竟在何处?
黑衣人和博物馆员的对峙
黑衣人与欣赏圣经画作的俄罗斯人的对峙这三重视角的构建,使得影片对它所提出问题的呈现变得非常有趣。
俄罗斯两百多年的历史被铺平在了一个镜头时间之中——只需要穿过房间和长廊、大厅,它们就在同一个语境下被辩论。
这是我初看该影片的时候想到的评价。
后来我发现了一篇从技术角度入手的评论,即在“如何(在数码技术的基础上)拍一部优秀的长镜头影片”的题目下解读为什么要使用这三个视角的影评,它的解读顺序刚好与我的相反。
对我有颇大的启发:《俄罗斯方舟》的豆瓣影评:技术过硬,技巧娴熟长镜头的拍摄具有很大难度。
本片在一个镜头内拍摄完成。
前三次拍摄都因技术上的难题而中断,第四次终于大功告成。
这部电影创下了两个世界之最:一、它拥有着电影有史以来最长的长镜头;二、它是世界第一部只有一个镜头的电影长片,《俄罗斯方舟》在那一届的戛纳没有得到任何奖项,但索科洛夫对传统电影美学所做登峰造极的挑战,还是震动了世界影坛。
索科洛夫曾说,这部电影他已经构思了15年,是数码摄影技术的发明,给他实现自己的构想提供了前提。
任何创新的背后,都蕴涵着无限的艰辛。
因为影片需要一气呵成,所以德国摄影师提尔曼?巴特纳,在90多分钟里,一人扛着30多公斤的高清晰索尼数码摄影机,一遍完成全片所有画面的拍摄。
而在本片所涉及的35个宫殿房间里,共有850多名群众演员参加演出,要将拍摄时间与电影时间做到完全的重合,每个场景每句对白都必须精确地计算安排。
索科洛夫给演员排练了7个月,巴特纳则7次、每次一个星期来研究布景。
而因为埃尔米塔日宫博物馆,是俄国的重要的宫殿群落,著名的“冬宫”就在这里,博物馆只给了剧组两天的拍摄时间,其中26小时还用来让40个电工在33间屋子里布光,剩下的时间才能用于拍摄,而且博物馆不允许再补拍,摄制的难度可想而知。
我看过最长镜头的电影。
说是电影,已经不足以描述了吧。
如其名「俄罗斯方舟」,不仅仅是简单故事情节的叠加,更是一种时代的跨越。
像是福楼拜第一次看到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
“画家!
画家!
一流的画家!
”俄罗斯是一个很神奇的国家,在现代主义横扫欧美的时候,它还小心翼翼得保留着文艺复兴式的传统。
它由于各种原因巧妙错过了欧洲现代化的末班车。
之所以“巧妙”,而非“恰巧”。
则在于正因为它与欧洲的断层,为这个国家带来的不可估量的精神财富。
王尔德说“伟大的文学是在俄罗斯。
”俄罗斯的一切,都带有这种因为隔绝,因为闭塞而造成的笨拙的精致。
电影也一样。
俄罗斯方舟,与其说电影,不如说是一部史诗。
我们就像剧中未曾露面的主角一般,只能在偌大的冬宫里行如幽灵,虽然一切触手可及,但是字中纸外、镜头里外、却实在相隔几百年。
历史悄然过去,我们立身于历史这条大河边,“人无法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
不知不觉,一切都被这难以阻挡的洪流淹没。
慕名而看,这部电影史上最长的镜头,一镜到底穿梭于圣彼得堡冬宫内的三十多个展厅,九十分钟的电影中出现了两千多名装扮各异的演员,镜头所在处每个演员都在戏中。
影片一开始这名贯穿全片的男性叙述者于一片黑暗中醒来,旁白他睁开眼睛,可什么也看不见,仅仅记得发生了一些事故,每个人都在尽力狂奔寻找安全的地方,他只是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目光触及一群达官显贵匆匆的赶往舞会,叙述者从这群人的装扮上认出是十九世纪初,跟随赴会的人群走到冬宫又自言自语到难道一切是为自己准备的,自己要去扮演一个什么角色。
在转角处叙述者遇到了另一个穿越而来的法国外交官,这位老先生充当了提问者,冬宫收藏品讲诉介绍,批判鉴赏跟游览带领者。
影片真的超酷炫,不同展厅的观赏将现代跟千年前的俄罗斯随意更换,更历经了朝代更替,从叙述者的话语中得知正在训斥自己部下的是彼得大帝;凯瑟琳女皇看完表演优雅的询问大臣的意见鼓掌后大喊着要上厕所;波斯使节造访沙皇,革命前夕末代沙皇的家庭聚餐。
随着一群可爱的姑娘回到舞厅,法国外交官甚至跟里面的小姑娘跳起了舞,并声称自己忘记了所有事情。
有意思的是叙述者全程除了法国外交官没有被里面的任何人看到,完全是个透明人。
而法国外交官在展厅遇到现代人时被闻到身上有福尔马林的味道,回到十九世纪也被里面的人看到并不停被驱赶,而需要窥视皇室的时候只有叙述者的镜头而已,并不会出现法国外交官。
电影以舞会散场带动影片结束,叙述者催促法国外交官跟随人群走了,而外交官问:要去哪?
叙述者回他往前去。
外交官说我们在哪能往哪去,他决定留下了,并一脸严肃又显难过的静默着。
而叙述者则说了句:永别了欧洲。
叙述者随着人流走到外面,见到了一开始的假面演员,镜头在一片海上结束,叙述者讲到我们注定永远漂泊,永远活着。
这一段特别有深意。
值得再刷几遍好好看看,顺便补补历史。
自从长镜头和艺术建立起某种正相关之后,想过拍“史上最长长镜头”或是“用1个长镜头贯穿电影”的文艺导演应该不在少数。
可惜想归想,做成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终于有一天,一个俄罗斯人,凭着自身的天分和技术的进步做到了,这就是《俄罗斯方舟》。
要拍一部一个长镜头贯穿的电影,首先考虑的是怎么拍的问题。
传统摄影机固定在架子上,只能做有限的空间移动,如果要一个长镜头贯穿电影,只能让镜头尽可能地静止不动,人物不停地进出画面,这样做的效果和戏剧类似,虽然借台词的力量未必不能炼成一部文艺牛片,但保证会非常非常非常地催眠。
好在现在的DV摄像机技术貌似已经进步到可以担当正统摄影的程度,也就解除了空间上的局限,那么下一步就可以考虑连续不断的摄像机如何对情节作出“隔断”的效果。
因为空间的局限虽然解除了,但一个广阔的空间,摄像机能一下子拍到头,所以必须倚靠天然隔断,一个很自然的想法是找一个有很多房间的地方,在不同房间内发生不同的事情。
那么哪里的房间最多呢?
答案是:宫殿、博物馆和城堡。
如此以来,选择曾经是冬宫的Hermitage就是再自然不过的选择了。
第二个用长镜头的问题是,由于镜头是不间断的,如果只讲一个故事,故事时间的局限便在电影的长度内,无非跨越更长的时间,而且让一群人从一个房间蹦达到另一个房间来完成一个合乎逻辑的故事实在是过于考研编剧大人的水平。
在这点上,导演需要动脑筋了:如何以最自然的方式打破时间和人物的物理限制?
很简单,既然选择了博物馆,博物馆自身就是跨越不同时期的产物,如果构筑一个超自然的情节,在不同场馆看到不同时期的人物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如此以来,选择历史题材似乎不可避免。
下一步来考虑影片的组织问题。
我们已经说明了,一个长镜头的构想必然要求在不同房间出现不同的人物,那么影片的形式必然是松散的,这就需要一个主线来把他们串起来,一个游历全馆的主人公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另外一点,是连续镜头摄影机存在感很强,需要为镜头寻找一个藉口,再联想一下,生活中什么镜头是最天然的连续长镜头?
没错,就是人的眼睛。
用摄影机作为主人公的眼睛出现,便是所谓的主观视角。
所以鸦以为,一个长镜头的客观局限,已经造成了《俄罗斯方舟》这部电影必须这样拍,也必须选择类似的主题。
从这一点来说,这部电影并未有多少创新之处。
然而就如我之前所说,虽然理论上可行,要做到却是不易,导演的水准,往往体现在细节上,下面细细道来。
首先是主角的设置问题。
前面说过,因为摄像机的合理存在的需要,必须设置一个游历全馆的“我”的形象。
然而这个“我”却无法出现在镜头前,而镜头前若没有主线人物的话,很容易变成类似纪录片式的介绍配音片,难免无趣。
而我以为本片最大的成功,则是设置了生活在不同时代、不同地方的“我”和外交官两个主角。
双主角的好处很多,除了让影片出现一个实质主角之外,两人的互动,也可以增加电影的有趣程度。
尤其是本片里的外交官,不仅是法国人,还是古人,这种超现实的设置很容易地就让视角变得深入而有趣。
外交官的演员演得很好,肢体语言丰富,小动作很多,在诸如转换房间之类很容易无趣的部分,他的个人表演为影片增色不少。
然后就是拍摄时客观存在的最大难点:调度问题。
解决大规模连续调度问题一个小技巧是设置小断点,办法是对着静物拍,拍静物的时间可以拿来调度演员的走位。
这个技巧片子里是用了不少的,除了艺术展示,还有诸如盯住主角的手、脚狂拍的现象。
只是画对着拍就是了,人可不一样。
一个演员的错误可以报废整个拍摄过程,这也是很可怕的。
本片有个好主角,所以省心的一个办法是,很多房间根本没有或是只有一个主角以外的人,大量倚靠主角的表演。
注意现代部分的主角和配角们交互很少,平均每个房间一个,出现的大部分都是根本不需要演的路人(理由是:他们看不见主角,实在是省心啊)。
在不可能省掉配角的历史场面,则选择了很多只有少数人的情节,比如叶卡捷琳娜二世的好多情节,人都很少,尼二的人也不多,情节对演员走位的要求也不高,把钱和精力省下来给重点大场面,保证大场面的成功。
最后的舞会场面,想必花了导演不少心血吧。
最后考验导演功力的地方到了:如何维持电影的吸引力和丰富性的问题。
摄影的具体技巧我不懂,但电影的镜头很显然地用了很多不同的角度,到后面的时候,镜头运动之流畅,几乎让人感觉不到摄影机的存在。
比如尼一见使者的场面,限时远景,然后是主角在人群中曲折地穿过,正面和反面交错,然后高过头顶,投向中央,看到使者之后,从人群中穿过,锁定中间部分,介绍了一点交涉情况之后,很快又拉到人群的另一边,拍摄女士们的情况,最后回到外交官这里,整个镜头虽然没有隔断,但变化非常丰富,既多角度交代了情节,又增加了有趣性。
这样的细节有很多,加上本片本身丰富的历史史实和犀利的评论,信息量极大,足够支撑影片的长度。
灯光音乐这些不说了,不懂行,而且是后期制作,问题不大。
总得来说,虽然这部电影未必够得上突破性的创新,然而看到它出色的完成度,还是很让人惊喜。
从想法到完成的水准,充分体现了导演的功力。
单纯从情节上说,这部影片是琐碎,沉闷。
但从拍摄手法和角度却是别具匠心,不同时代的人看待过去俄国的变迁,从中所暗示时间与空间上的的永恒,和对往昔的追思。
故事在长的镜头下慢慢叙述,繁冗的服饰,穷级的奢华,大型的舞会等等,各种美学的镜头,隐藏着更为深刻的思想,在此中,十九世纪的老外交官对一幅画喃喃自语“永恒的人类”,正是思想的流露。
本片只可细品,若是喜爱情节者,还真不适应这种蒙太奇式的手法。
第二遍,看的是中国电影资料馆的放映场。
一片点缀着噪点杂纹的黑暗中,白色的字体静静地浮出荧幕又被淹没。
当最后一行"Alexander Sokurov"出现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好像上帝伸出手,亲自给我的嘴里送进了一块饼。
紧接着,索库洛夫那低沉得有些枯涩的嗓音就响起了。
我的激动和感激彻底决堤,两滴眼泪溢了出来。
这嗓音,贯穿在他的每部记录片里,带我游过北冰洋,走过塔吉克斯坦的边境,引领着我在苍茫和孤独的四季中体会精神的富饶。
在看过他长达5小时的记录片Spiritual Voices后,我从各处收集出现在片中的古典乐,还抓出结尾的主题音乐和他的最后一句旁白,作为这张“原声”的第一首曲子。
对他的嗓音,我再熟悉不过;对他的崇敬,是看过《父与子》之后的少年阴影沉淀出的一种cult。
几年前在上海买的《俄罗斯方舟》的碟,记忆已经模糊,特别印象深刻的是结尾瞬间开阔的白色海洋。
现在看来,索库洛夫其实有着相当分裂的灵魂。
一个他,执着于剥离一切世俗杂陈,将视线聚焦在人类个体最本质的情感,不论是无名无性的农民,还是颠覆历史的领袖;而另一个他,则退居天边,站在云端,将文明的种种场景拼贴进同一本相册,连同人们棋子般的命运。
《俄罗斯方舟》就是第二个他的作品。
一个无名无形的时空穿梭者,跟随着19世纪的法国旅人,从圣彼得堡的冬宫开始游荡,一个房间一个时代,串起俄国几百年的历史长河。
在一个层面上,这是索库洛夫对本国文化一次致敬式的自我诠释;在另一个层面上,这个被起名为“欧洲”的黑衣旅人,也以他格格不入、自命不凡的身份引出了俄罗斯在整个欧洲文明中一种尴尬的境遇。
“欧洲”时而和方舟上的人们亲昵友好,时而又和他们产生冲突。
每当这个不速之客大出诋毁俄国文明的厥词时,索库洛夫所扮演的陌生人总是吞吞吐吐,最多只是胆怯地示意他住嘴。
从这个意义上说,《方舟》是导演对俄罗斯民族自我身份认同的一次探讨,也是他对全人类逝去文明的一曲挽歌。
这曲悲歌,在最后一次宫廷舞会结束后才唱到高潮。
恢宏的交响乐被七嘴八舌的碎语取代,衣着华贵的人们挤进管道般的长廊。
他们鱼贯前行,却不料一个时代已经嘎然而止。
进步和倒退,只是一个朝向问题。
索库洛夫让旅人继续走,旅人反问前面还有什么?
结尾告诉我们,再前面,是方舟外冰冷浩瀚的海洋。
每次站在异国他乡的博物馆里,我都会有同一个强烈的念想,希望自己能够在不惊动任何既定细节的前提下亲身经历一场历史的再现。
在《俄罗斯方舟》里,我这个念想实现了。
100分钟的一个镜头,前两次拍摄都因技术原因而中途告罄。
第三次——也是客观条件所能允许的最后一次拍摄——成功了。
据说,有一个欧洲电影摄影奖项提名了《方舟》的摄影师,但索库洛夫回绝了这个提名。
他的理由是,这部电影是一个整体,没有任何一个部分应该被独立强调。
在俄罗斯这片寒冷而苍茫的土地上,注定会孕育出更多悲天悯人的灵魂。
在《方舟》里,尽管索库洛夫藏在镜头后面冷静地念着旁白,努力保持着一种记录片式的气质,但我依然可以感受到他无法抑制的暧昧。
很多人单凭长镜头这一点就推崇《方舟》,自然地,有些人单凭这一点质疑《方舟》。
其实,长镜头只是一个形式。
即使没有长镜头这个概念,索库洛夫也会选择以这个方式来完成这部片子,也会安排这么多耐人寻味、充满象征的细节——这来自于他关忧本国、乃至人类文明的一种胸怀。
就像一个影评人曾说的:“如果电影是一场梦境,那么每一刀剪辑都是一次唤醒。
”从这个意义上说,索库洛夫是造梦的大师。
影片放完了,灯亮了,我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
一位老阿姨侧着身子从我前面走过,自言自语地说:“瞧,这位还沉浸着呢。
”回家路上给好友发了条短信:“太TM爽了,字幕滚完我整个人还呆在那里。
我爱在电影院里看好电影!
”一个小时后,他回复:“我完全能体会那种感觉!
”看电影为了什么?
我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深究每个细节,或者驳斥他人的好恶观点。
我只知道,那种深入骨髓的强烈观感是无价的。
伟大的俄罗斯?我只看见了贵族蛆虫在它们那富丽堂皇的棺材里翻腾。不提俄国的电影脉络、伟大的文学传统,连十二月党人与帝国解体也没有,空洞的金碧与无望的怀想。那时同样处于彼得堡的陀式,正在地下室笔耕不缀。
坐大光明二楼看这部片很合适,一种悬浮的摇晃感,像是跟着幽灵闯入梦境。前半段实在太难进入贡献了本人影院里的第一次睡眠,醒来之后是少女的奔跑和末代沙皇的客厅,最后一场舞会太美太一气呵成。结尾差点意思,以及整体太纪录片感了。学艺术史的人看一部在博物馆拍的戏还是蛮颅内高潮的。
一个长镜头到底, 上课看的实验电影。可惜没怎么看懂。
看,周围大海环绕,我们注定永远漂泊,永远活着…… PS:俄式的诗意与美!
尽管索科洛夫称并不是为了创造纪录而是“不与时间争辩”,但一镜到底本身是极其出挑的方式,是用数码技术写给沙皇时代的情书,是对宏大国家历史的缅怀与拥抱。大概只有幽灵一样的第一人称视角才能掩盖无剪辑带来的视觉臃肿及运镜抖动,影史得有这样一部电影,并且有一部就够了。排练6个月,100分钟硬盘
他的制作足够难,他的野心也足够大,但对于我来说,这真是一部毫无魅力的片子。当镜头变成一个角色,贯穿整部电影,迫使你不断放大摄影机的存在,真让人不舒服呀。
声音设计做得实在太差,加上因为可能拍摄的时候是一镜到底的原因,人物有时候不知道口型有没有动,你在开头那十来分钟根本分不清谁在讲话,这部片如果光让我看前面完全让我非常起讨厌俄语了。外交官莫名其妙地跟人交谈(当然我对俄国历史一无所知),然后人物行为很奇怪,莫名的跟周围的人那些互动--吹气,两个陌生女子交流,做棺材的人的愤怒,对不起没了解俄国历史真的看不懂--太多隐喻性的东西,而且人物台词有时候真不知道在干嘛乱糟糟,镜头后面那个男人有时候又莫名重复外交官的话。而且很混乱的是,有时候电影里面其他人能看见外交官和第一视角的旁白人,有时候又当他们是透明的,我简直懵圈了,导演这么任性的吗。所以你说这是一部好电影,但我觉得无知的我真看不懂。一星给这个闷到死的长镜头。
先标记!看完欧洲史就来看!2017.4.6日00:05想看,至2022.10.5日14:37第2009天。每个人或国家都会迷恋曾经阔过的时候那优越感,然后感慨历史长河漂泊中自己的渺小。一开始偏要引着我入睡,后来也顶多记住了冬宫火灾1837年12月…
穿越者或幽魂的自言自语。在俄罗斯公国、帝国的大地上,岁月如寒刀,斩断历史的华袍,唯有闪烁的人影,在或新或旧的叙事里,附身每一个看到、经过那里的人,在灵魂与梦的闪回中,清越的歌舞、缱绻、落幕……
俄国风情,长镜头美绝
冲着一镜到底来的,但是只坚持了半个钟,之后用两倍速拖完。你这种拍法有什么好意思用长镜头来哗众取宠的,只要机器够电,永远拍下去都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是剧情至上的人,就不用看了,因为这片没啥剧情,就是一个双主角的博物馆游览记。它的伟大之处在于90几分钟的电影仅使用一个长镜头一气呵成。来敬佩导演吧,他真够能折腾自己的。演员摄影师灯光师以及一切工作人员的配合必须完美无缺,只要有一处纰漏,就得全部重拍。据说成片是第四次拍摄。
這就是長鏡頭?這就叫藝術?這怎麼那麼雜燴的感覺,也並不美啊。很奇怪爲什麽那麼大獲好評,這裡面的鏡頭混亂,也不細膩。受騙了哦也許是我對俄羅斯文化不瞭解的緣故,不過還是不喜歡
水上漂浮的俄罗斯。把三百年浓缩成一段长长的主观梦境,最后利用缺席的苏维埃展现了一种失落。其实但凡曾强盛的国家都惦念文化的繁荣及其投影的时代,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所以宏大的离场注定到来。皇亲贵胄的反面是民生涂炭,历史翻云覆雨哪称得上稀奇。这里的妙笔在于利用外交官作为主观镜头的互动对象,描出欧洲与俄罗斯之间的微妙关系,对文化原教旨作怀疑,却隐隐约约露出无根的虚无。其实关于分岔历史道路电影里有讨论了,与欧洲的告别也正在荧幕外上演,浪漫的再见留在电影,残酷的告别在1917以及此刻。
拍摄作业间隙看着片子不光头晕,还很焦虑……罗曼诺夫的孩子们消失于尽头,舞会结束,大厦已崩。啊!我不再想看这些过时的遗老遗少们的顾影自怜了……(p.s没看懂我觉得不是对俄国历史文化缺乏了解的问题,想法不错,串联得却很让我失望)
無法假裝懂得俄羅斯的歷史與文明,如此夢魘般的導覽,就是再華麗的內容都不會引起我的共鳴。只想趕快逃離那個博物館和那個精神不正常的導覽員,饒了我吧!
导演的野心之作。这部电影的技术难度好大,可以得个最佳导演奖,呵呵。电影通过一个人的主观镜头和一个陌生人一起在冬宫博物馆里玩游的方式,穿插了俄罗斯的历史和现在,同时也对俄罗斯和欧洲其他国家的文化上进行了一次对比。
个人评价:演技:6剧情:4综合:5.0
就是内个用一个长镜头拍完整个电影的nb电影。。 但是也不可置否这样十分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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