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基德是我一个朋友介绍我看的,然后我就开始看他的片子,在我看过的这几部中,总结出来就是,直面灵魂,直面人性。
那是得需要多大的勇气和风险啊。
在这个为商业和物质为中心的社会里,票房和娱乐至上的电影行业里,还有呢么一些人坚持这自己的理想,这很难得。
金基德的电影每次都会给我带来震撼,虽然很多电影我都是忍受着血淋漓的场面和恶心的状态看完的,他的表达太直接了,剥去所有华丽的外衣和无谓的弯子,直接直面你的内心和灵魂,以及人性的弱点,人性的贪婪与欲望,直接通过镜头表达出来,具有强烈的震撼力,让你在感到恶心难受的同时,来思考电影要传达的思想。
他毫不忌讳,毫无保留的表达其他电影人不愿意表达,不敢表达的东西,这样的电影人有很多,都收到大家的尊重,北野武,黑泽明,蔡明亮,杨德昌,我看的电影不多,不能一一举出他们的名字。
我们需要正能量,需要阿甘和肖申克,需要铁拳男人与娘子军。
但我们也需要真实。
李康道是心狠手辣的讨债人。
除了追债砍人 一无所有。
不知道剁了多少个还不起高利贷的人的手或者其他器官 残忍血腥如杀人机器。
直到他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她说对不起 是我曾经抛弃你 称是他的母亲。
他不信 抗拒 折磨她 她也不介意 拼了命的对他好 仿佛要补偿三十年来欠他的母爱一样。
这个女人美丽 热情体贴 李康道慢慢被感动 好像看到似乎刽子手也可以洗干净双手一样......然而 他并不知道泪如雨下的女人对死去的儿子很抱歉:“对不起 相久 我不该这样想 可是他也很可怜”。
知道真相的李康道 穿着所谓妈妈给他织的毛衣拥抱了她的尸体 把自己拴在大货车后面 拖上了寂静凌晨的长路... 想杀死一个人 就先杀掉他的心吧 假如他没有 可以先赠给他一颗。
金基德的隐喻世界太过丰富以至于让我们封闭、绝望。
就像《漂流浴室》中的性爱和肉体,《弓》中婚礼上的弓,《呼吸》中男死囚犯最后的死亡,《空房间》中的空房间,一切不过是象征,象征着金基德对世界的透骨与决绝。
《圣殇》也有诸多象征,而笔者认为最大的象征有两个,第一是残废,第二是母子关系。
先说残废,这会让人想起早年张彻的影片《残废》,残废的隐喻性是显而易见的,身体的剥夺,这个追债者对他人所能造成的威胁只有一个,那就是剥夺对方的身体,这种剥夺会让人丧失技能,丧失生活的能力,丧失活下去的勇气,比如影片开始的那个自杀的男人,或者其他被损害了躯体的人,他们被剥夺,而可怜,而正是这种浅层的剥夺,才引申出后面更大的隐喻空间。
至于母子关系,我们最后虽然知道是假的,但正因为此,它形成了第二个剥夺,那就是伦理、心理、生殖,或者说生命本身的一种剥夺,追债者在影片中的心路历程是明显的,从孤独(缺少母亲和恋人)到惊讶(母亲的出现),又从惊讶到慢慢接受母亲,而正在他逐渐要接受生活给他的回馈,却发现这不过是更大的一次剥夺,母亲是假的,它不过是一个陷阱,一个圈套,母亲死了,追债者从一无所有回到了一无所有,从赤裸裸又回到赤裸裸,剥夺,如一张网,覆盖一切。
表面上,这是一次复仇,一次忏悔,而实际上,这是一次轮回,一次剥夺的轮回,追债者剥夺他人生命的一部分,他人又回过头来,以一种更精巧,更残忍,更本质,也更决绝的方式剥夺了追债者,这次剥夺是最彻底的,因为这等于抽去了他生命中唯一一根赖以求生的稻草,他只能溺毙在混乱而黑暗的世界中。
金基德的影片是封闭的,因为人心封闭,希望不再,而封闭的空间恰好印证了剥夺的母题,在一个隔绝的镜头中,人物才能与人物,人物才能与周围世界分开,它才能被这个世界剥。
(或者倒过来说,这个世界才能被人类剥夺,失去它原有的意义)总体上说,自慰、坠楼、鸡被拔毛,鳗鱼被圈养,兔子被撞死,这一切都是金基德影片中特有的隐喻,而这些东西最终又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封闭的,却又如死亡阴影一般环绕的意群,这意群的内核是失去,永远的失去,永远的残疾,身体的,更是人心的。
最后提一句,影片中鳗鱼在鱼缸里的情景,很让人想到今村昌平的《鳗鱼》,在日韩电影中,虽然有美,但有更多的绝望。
因为我们的生命无时无刻不在被剥夺。
被世界,更被我们自己。
开始以为是暴力片,看到一半发现是悬疑,而且结局很好猜,情节让人汗毛倒立,但不怎么绝望,因为感情带入不会很深,虽然情节没有bug,但因为对人物心理实在不明白,从头到尾都在想怎么会这样。
画面和气氛渲染牛到极致,比如开头自杀,最后男主葬母时挖出红毛衣男尸,又给自己换上毛衣,最后的最后男主把自己挂在卡车下,车缓慢开出去,一路红色。。。
其实韩国动作片很好看,但情节和画面都太沉重,这部尤其是。
ps,玩音乐的帅哥实在让人念念不忘。
这部电影我总是没有突入点,但是又有话要说。
可也不愿为了评论而评论,我始终想带入家庭的亲润,血脉的联结,圣母的纯洁,地狱的深渊,死亡的不可逆等种种多样而沉重的情感来表述。
所以,关掉所有无关的事务,再一次放起圣殇的故事,不谈其他受害者的故事和指引,只有李江道和母亲的幸福和圣殇。
一、冷酷?
底线。
李江道其实是一个有恻隐之心的孩子。
他坚守着自己的一种底线,不触碰其他女人。
就算女色来临之时,并不乘人之危,宁愿自我感知。
他的行为是他愿意面对自我的一种方式。
但这种内心的硬结需要一个有爱的女人来化解。
所以,当他并不愿接受的母亲到来之时,他不能接受一个陌生女人对他突然的忏悔,他要把这三十年的怨气都发泄出来,用他最狠毒的方式。
李江道报复母亲这一幕,更像是圣母怜子雕塑的一种解释。
在圣母怀里的耶稣是圣母的孩子,但是,我们所有人包括圣母又都是耶稣的孩子。
圣母既是他的母亲,又是他的孩子。
他进入母亲的那一刻,母亲所承受的巨大痛苦,我愿很隐忍地想象这是一种人类的原罪。
伦理之情的逆溯本身就是一种不可触及的底线,但却往往在打破之时让人变得更加疯狂和毁灭,当李江道打破了这种底线,来报复消失了几十年的母亲,来打破自我无法抑制的怨念之时,他突然醒悟。
他不能打破这种原罪。
二、识途?
伪装。
为了让江道相信她就是他的母亲,她伪装成一个离散多年的母亲,为了自己当年做出的行为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和无限的痛苦。
最初的江道做出了防御,骂她,打她,侵犯她。
他逼问她他的痣在哪里,逼迫她吃下自己的一块肉。
为了报复这个杀人者,带给他所能感知的痛苦,她伪装到极致。
作为观众,你不得不相信这就是一个忏悔母亲找回儿子所能做的一切。
她用一个女人能带给孩子的所有温暖终于融化了李江道。
他们共同经历了报仇者的威胁,更加融合在一起,慢慢她发现江道是如此缺乏安全和母爱的一个孩子,竟也动了怜意,甚至帮他自渎。
有一时间,她甚至就像是在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
可是,当她织好毛衣再次回到自己的孩子家里,依然无法控制的悲伤。
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所有痛苦的伪装。
三、幸福?
幻灭。
她为他打扫房间,为他做菜做饭,第一次,李江道发现了母亲的好和家庭的爱,原来是这样的温馨和幸福。
他们一起逛街,就像一对让人羡慕的情侣,彼此喂对方吃东西,完成一个孩子玩气球的儿时梦想。
幸福这个词都无法表达一个三十年没有母亲的人突然有了母亲的情感范围,我想只有他在未来受到的那种痛苦才可以比拟。
他有多痛苦,那时就有多幸福。
为什么幸福这个词那么难以衡量?
是因为所有人的幸福都一样?
为什么痛苦的表达就这么沉重无法跨越,像圣殇这个词,是因为所有人的痛苦有无数种?
幻灭的开始有一种预兆。
母亲直白地在江道面前织毛衣,江道对正在织毛衣的母亲说的话却全是她心中之痛:“在来找我之前,你在哪里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没有家庭吗?
丈夫或是子女?
我有没有兄弟姐妹?
"她织毛衣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眼泪不能停止。
江道却再问:你有没有想做的事?
有没有想杀掉的人?
回看时才发现这一段其实是电影的内核之处。
简简单单几句话描述出故事的本源。
母亲肆意地叫喊拉开了幻灭的大幕,等待的这一刻终于来临。
她愿用她所挨的打和作弄,来侵蚀这个人的心房。
她像一个终于积蓄到灵感的画家,肆意挥洒自己手中的画笔。
她对着埋葬自己儿子的那棵树说,他的灵魂马上就要泯灭,可是她却为何这么难过。
四、深渊?
绝望。
圣母承受的爱与苦痛,都是孩子带来的。
当母亲知道自己难以分离内心的复仇和怜悯,她立刻变得伟大。
陷入深渊的她知道,她在用她所承受的苦痛来还击,她将把李江道拉入她所在的深渊。
她,在救赎李江道的灵魂,而不是泯灭。
这个复仇所带来的宽恕和救赎,让我绝望。
生而为人,所承受的苦痛,从出生到死亡。
身体如此,灵魂更甚。
我们最终是带不走自我灵魂的,他们可能存在于世就那么一会儿,就是你在追寻内心时候的那一会儿。
就像母亲痛苦承受儿子的去世并压抑地诱导另一个人灵魂转弯的那一会儿,就像李江道听着母亲的苦痛无能为力并对着遭受伤痛的母亲求饶的那一会儿。
对于这个故事,像春夏秋冬又一春那样,我心深处总有一种无法凝结的绝望在身体里灵魂里分散,以至于现在深夜的我变得周遭都像是圣母和耶稣,都像是在宽恕和救赎。
我的灵魂在一旁看着现在绝望的我。
圣母安排他在偷偷地笑。
金基德成了大業。
江道是討債男人, 他的帳簿記錄了很多欠債的人, 他每天在昏暗的工廠區往返, 他每到之處, 猶如惡鬼駕到, 依時把放入信封備好欠金的債務人一心以為清還欠款, 討債人點清鈔票後用力的把信封打在對方的臉, 聲調深沉的說還有利息呢? 債務人痛斥江道是大幅增加利息至債台高築的吸血鬼, 他利用強而有力的手掌逐次的摑打欠債人, 要他們打不還手, 罵難還口, 他明白怎樣羞辱人, 摧毀他們僅有的自信。
黑暗是恐懼絕望的溫床, 男人知道討債鬼快將到來, 他嘆息時日無多, 要女子在工作場地做愛, 女子起初不肯, 後來感到男子的絕望, 苦苦哀求, 她迎合男人擺了後進式體位姿勢, 男人把握不多時間, 不拉脫對手衣服, 寧願不要養眼及刺激性慾的奶白肌膚, 掏出性具, 對正溫熱地帶插入, 及時行樂, 朴贊郁導演主張的暴力美學電影《親切的金子》有同樣鏡頭; 金知雲執導的《我看見惡魔》 亦有同樣取材, 韓國導演似乎鍾愛拍攝這類壓抑題材, 朴、金導演電影男主角是英語教師及殺人狂魔, 一個是作育英才; 一個是姦殺女人的人面禽獸, 師、獸意味高高在上的男人慾火攻心, 不管酒暖菜熱, 或是亡命天涯, 女性都是狎玩之物; 金基德編撰的男性是欠債小人物, 女人是犧牲色相的奉獻聖母, 他擔心債主代理人是否容許欠款可否延期一周繳交? 他了解若不及時發洩, 日後不能健全成事, 所以他不在意於冰冷的工場行淫, 他要在討債鬼拍門前完成樂事, 精華未瀉, 他最不願碰面的人已經在玻璃門窺伺, 他匆忙推開性伴侶, 女子要男子出外, 她跪下, 利用女人最能動男人心脾的淚珠肉體泣求寬限, 惡鬼不要被迫的肉祭, 他搶了保護承托乳房, 也是拒絕男人色心大起的屏障 ― 乳罩, 以掌摑欠債人節奏抽撃女伴玉背, 惡魔鄙視出賣貞潔的女人, 江道經綺夢宣洩慾念, 肉體橫陳, 他憎恨棄了兒子三十年的母親, 陰道是生命誕生必經的管道, 因愛而有的麟兒不是必然的母子相依為命, 陰暗潤濕的性器官觸發了棄子恨, 他選了討債人工作是不用顧忌仇家連累親屬的尋仇, 他抽打女人背部格外用力, 炙紅烙印是他對要盡生兒育女天職女性母親不務其職, 今生不能再見, 把報仇凌辱加諸在女人身上, 他恨那個攆出了大門, 關了門鎖, 單獨對抗魔鬼, 利用肉體救愛郎的女人, 沒有血緣的女人可以履行大義, 母親呢? 她是生是死兒子不知道, 不知哪裡的母親埋葬了兒子正常求偶的功能, 江道沒有性伴侶, 他不看女人裸體書刊及色情網絡、視頻解決性慾, 他惡真實女色, 要在夢裡得到性滿足, 他利用抽打拉扯的血痕提醒金錢是萬物之神, 女人是罪惡之源。
一個自認是母親的女人現身, 江道不以為意, 女人握住活雞頸項, 神情嚴肅的凝視兒子, 交給他, 烹飪是為人母親的職份, 女人先把家禽還給江道宰殺待吃, 她不能貿然進入兒子居室取得主導權, 她首先不干預兒子, 其後女人踹了骨折殘廢欠債人患處數次, 大罵詛咒兒子必有報應, 不得好死的傷者, 兒子覺得莫非這個不明來歷的女人真是棄兒子不顧三十年的母親? 女人帶了鰻魚放在門檻, 江道不屠宰, 他把海產放入魚缸, 掛在海鮮身體以膠袋密封的紙張寫了女人電話聯絡號碼, 江道撥了號碼, 女人入室弄了鰻魚燒烤早飯, 片片魚肉在爐板熟透卷曲, 食具掀翻的熟食是女人算是成功登堂入室, 改變了江道執拗的仇怨, 女人的計劃是這樣的, 她先是哼唱兒歌, 勾起江道失落的母親記億, 接著帶食材, 留下聯絡方式, 給予女人準備入廚盡母親責任的提示, 她備妥食物, 雖然江道不下箸, 然而, 女人留了食物給江道歸家吃, 母親溫暖了兒子的心, 為得到保險金額把欠債人弄成殘廢的惡魔不能成為天使, 但魔可以是體諒人間冷暖的人, 江道在單獨居住的老嫗住房以兔子代替自殺兒子欠款, 動物還是逃不了被汽車輾斃的厄運, 金基德還是以血訴說改邪歸正不能力敵的果報; 江道因為有母親的愛, 魔可以淨化成為主針十字架的羔羊, 架上眼鏡的兒子彷彿年輕數年, 他陪同母親吃飯, 逛街, 母親把街頭表現者製作的可愛汽球送給兒子, 途人嘲笑孩子氣的大男孩, 母親為兒子出頭, 掌摑多嘴的人, 江道在陰霾的狹窄工廠區橫行無忌, 在光照的市集他只是受母親溺愛的兒子。
毛衣上半顏色是近似紅的橘色, 下半是白, 紅是血, 是江道背負未能清還債務自殺者的罪, 母親叮囑兒子澆灌樹苗, 要他承擔一生的罪; 白是母親給予贖罪, 兒子歷經哭泣、認罪、跪下, 探望曾經遭他欺壓殘廢的事主, 人面全非, 他穿上毛衣, 在柏油路奉獻生命, 直線血紅滲透罪與贖的抗戰, 往事如煙, 生命換來的救贖清洗了一切的罪。
Patrick Chan寫於2012年12月1日
不卑不亢转变的金基德对于这部电影的期待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前一段段时间朋友给我推荐的《阿里郎》,因为受到晚辈背叛和演员意外受伤而陷入自责的落魄大叔金基德在深山中的帐篷里对着一台5D2念念叨叨了足足九十分钟,在《阿里郎》当中,金基德对着摄像机承认屡屡在海外获奖极大的满足了自己存在感的需要,而他一直以来在海外吃香国内遇冷的情况他也急迫的想改变,这样的心态也决定了《圣殇》的风格,片子让他首次在韩国国内获得肯定,而一贯内容大于形式的走向也让他继续拿到威尼斯,这样的结果,可以让金基德捋着他的长发好好的准备接下来的片子了。
从故事上来讲,复出的金基德明显的开始和其他韩国的同行一样开始使用好莱坞式的剧本模式,一百分钟的总片长,进行到第十五分钟左右,女人开始进入李江道的生活,并自称是其母亲,片子构成第一个悬念,第一百分钟,女人假装自己被仇人绑架,李江道玩命寻找,悬念和人物矛盾达到最高潮。
在影片结束前的十五分钟,女人的真实身份交代清楚,主要矛盾展露,开始最后主要矛盾的解决。
这样的好莱坞剧本模式在数年前就被朴赞郁和姜帝圭利用在了自身的电影当中,最典型的莫过于复仇三部曲的故事模式,朴赞郁也通过此系类通吃了文艺片商业片两个领域,也获得国内外的声誉无数。
但金基德此次的借鉴明显只是停留在故事格式上,他那无比强大的虚荣心是绝对不会允许他将片子过分包装,给外界留下一个向市场妥协的风向的。
虽说片子总体有较大的借鉴痕迹,但原本的金氏风格也还是贯穿全片的,金基德对于人性的解读的风格一直的独树一帜的,本片也不例外,男主角李江道一开始就是已一种退化后的人出现,情绪不会受到任何事情的发生而改变,也不会表达了情绪,他对于事物的要求只是煮熟,甚至对于生理需求都要用自渎的方式解决,他也不会可怜任何人,因为可怜也是一种情绪,而他没有情绪。
金基德绝大多数片子都是这样,主角都是人性不完整的人,金基德是一个善于做加减法的导演,总爱把人性的善与恶逐步的加在人物身上,然后在让他们一点一点的归零。
李江道一出现就如同一具机器一般,“母亲”出现给了李江道第一种情绪,他开始就对怜悯,开始有了人性中的善。
对于“性”的行为也第一次开始出现,有就是人性中的“恶”,当然,金基德对于善与恶之划分一贯是比较模糊,不卑不亢的展现方式也是他一直所崇尚的。
母亲每一次行动引起的李江道的情绪变化都是金基德在为人物做加法的体现。
在李江道生日的那天,母亲手中所织的毛衣被李江道当成生日礼物,也就是说李江道对于除生理与安全需要之外第一次有了更高层次的需求,此时的李江道,已经算的上一个拥有较为完整的人格的人。
而在李江道发现可能被绑架时,他出现了第一次“担心”和“急切”。
而最终他发现尚久的尸体,知道真相之后,他应该出现的是人性行为中最高的行为“复仇”,在李江道问母亲“钱是什么”的时候,母亲回答的这两个字正式金基德对于人的高层次需求体现的理解,复仇对于李江道来说是生命中一种新的人性行为,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引起其他人的报复,也从来没有过仇要复,对于抛弃自己的“母亲”,他之前意识到的也仅仅是不满和怨恨,是出于一个对于一个陌生人的防卫意识,并为上升至“复仇”的概念。
话句话说,出现“复仇”的行为也应该是金基德对于李江道这一任务人性完善添加的最终一笔,但李江道在最后发现真相后决定不动声色的自我了断的行为也充分说明金基德对于人性中恶的部分并没有表示出悲观的态度,他对于李江道的人格完全也就此为止,并没有让他拥有“复仇”的行为,只是拥有了“复仇”的意识,而这种意识,也随着片尾那片被卡车带出来逐渐变淡的红色散去。
如果说对于李江道这一人物,金基德一直在做人性的加法的话,那么,对于“母亲”,则是人性的减法了,影片的开始,母亲就抱着复仇的目的来到李江道身边,也就是说此时的“母亲”拥有了复仇的行为,是拥有情绪的最高层次意识体现,从这里开始,金基德开始了对于“母亲”这一人物的减法,“母亲”一开始帮助李江道打扫做饭还是她复仇行为的一部分,她第一次的情绪减弱是出现在她帮助睡梦中的李江道自慰时,此时的李江道处于无意识的状态,也就是说此刻的“母亲”想要对于他意识层面的复仇是无用的,对于李江道自慰的帮助也来源于她计划之外本身潜意识中需要,此时的母亲复仇的情绪开始第一次减弱,出现“帮助”的意识需要。
在她最后站上高楼准备跳下的时候,母亲出现了对自我行为的反思,开始出现对李江道的怜悯,这说明金基德对于这一人物的情绪减化已经到了头,但就像他没有让李江道开始复仇一样,他也没有让母亲停止复仇,她纵身一跃,李江道的绝望也到达了顶点。
对于李江道和母亲这两个觉得的处理,金基德保持了一贯的手法,不卑不亢,没有像给出像伯格曼一样绝望到底之后的重生希望(这一点朴赞郁同学比较喜爱),也没有体现出杨德昌一样自我绝望后的毁灭。
不悲观,也不盲目乐观,如同一杯温开水灌入喉咙一样,没有沁骨冰凉,也不会倍感温暖,估计这样是长期以来他备受韩国同行排挤的原因之一。
金基德的镜头语言也与他对于故事的态度一样,不极端,规矩的展现。
在《圣殇》当中,金基德大手笔的放弃了之前最喜爱的大全景叙述,将人放在大环境的镜头下,人看上去世那样的渺小和无助。
如果没记错,这样的镜头展示在本片当中不超过三次,一次是母亲牵着李江道上街游玩的时候,一次母亲在跳楼之前俯瞰李江道的主观镜头,第三次就是影片最后带着一道红的鸟瞰大全景。
三次极端镜头的使用也是人物三次极端情绪的表现,第一次李江道和母亲上街,那是李江道正面情绪的最高时刻,用流行的话来讲就是正能量。
第二次是母亲跳楼,那是李江道负面能量的极端表现,也李江道第一次出现绝望的时候。
第三次是片尾的最后,李江道情绪在到达顶峰之后表现,也是金基德对于故事态度的最佳表现镜头。
除了这三次大景别外,其他时间内大多都采用的人物中景,特写给得都极少。
这样规规矩矩的表现不知是不是金基德害怕再遭排挤的改变?
“钱是什么”同样生长在清溪川的金基德肯定和剧中人一样思考过无数次这个问题,金基德的落魄时期几乎干过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职业,其中就包括片中的五金技工。
对于钱这种物质生活的代表对于人性的影响有多大,金基德再清楚不过了,但其实并不是体现在李江道身上,而是体现在了被李江道伤害的工人们身上。
李江道对于他们的迫害是因为他人性的缺失,而不是因为钱而导致的人性的恶,这一点片子交代得非常的清楚。
反过来看受迫害的工人们,他们为了钱而签下了不公平的条约,为了物质可以牺牲自己的双手甚至生命,当然,这也并不是恶,这都是人社会属性的一部分,金基德依然表现的是不卑不亢。
这就是生命中并需要承受的东西,人必须要生存,生存必须要物质,而获得物质也就必须要牺牲,李江道面对的最后一个欠债人在走上高楼之前的一句“不要为我有负罪感”充分的说明了问题。
这种交易没有谁对谁错,这一切只是钱这种东西带来的必然影响。
他可能让人产生复仇的情绪,就像那个双腿废掉带着小孩的男人一样,它也可以让人放弃自己的生命,就像服安眠药自杀的男人一样。
之前看《圣殇》的预告片,以为这是一部俄狄浦斯情节的片子,想起《顽主》里面那个卖方巾的女店员引用的一句烂俗的话“弗洛伊德说,每个人都想娶自己母亲,只是因为自己父亲存在和道德感的干涉而不能实现”。
片子对于弗洛伊德言论并没有做正面解读,李江道出生起就没有见过母亲,如果按弗洛伊德所说,俄狄浦斯情结是男人与生俱来的观点,那么之前没有母亲的李江道身上也是具有的,这种情况导致他在面对母亲时情绪的集中爆发,也就是他为什么要强迫和母亲发生性关系的原因,而在李江道知道真相后,会不会对于还对母亲有所眷恋?
金基德给出的答案是正面的,李江道从男孩身上换上了他本以为属于他的毛衣,和母子两躺在了一起,那也就说明,在金基德看来,男孩对于母亲的眷恋不是与生俱来的对于生母的爱恋,而是一种对于给予自身社会需求和情感需要的女性的爱慕。
《圣殇》的大获成功绝对是与老金的主动改变有关的,缩短了片长,加快了节奏,使用了更让人能够接受的剧作模式,影片的整体质量却没有下降。
连一贯固执的金基德都变了,那些还在苦苦抱怨没有拍片的中国导演们。
《圣殇》一个轮椅上的残疾人自杀(尚久)男主李江道自慰男主收到任务去催债欠债的人在破烂店铺里动物一样做爱男主拒绝1号欠债人老婆的身体并用胸罩殴打她男主废了1号欠债人一只手男主滑倒鸡跑了,母亲提着鸡出现母亲强行入室洗碗扫地男主让母亲刺他男主殴打一直跟着他的母亲母亲跟着男主来到儿子贴心照顾母亲的2号欠债人家母亲目睹男主逼2号欠债人2号欠债人诅咒男主后母亲也踹了他母亲给男主鳗鱼 鳗鱼掉下楼道被男主养在水池男主发现3号欠债人自杀了男主找到3号欠债人母亲她没有钱 带走了兔子男主喝酒看见鳗鱼上的号码 给母亲打电话 母亲唱蛤蜊歌 让母亲进屋男主让母亲证明身份逼母亲吃屎男主强奸母亲母亲烤鳗鱼给男主吃去四号欠债人家因为他对孩子的爱而放过他男主回家开始关心母亲找到五号欠债人并和他一起去俯瞰清溪川五号欠债人自杀母子俩一起逛街喂对方吃烤肉步行街玩气球被路人嘲笑发生冲突被瘸脚讨债的二号欠债人看到二号欠债人劫持了母亲男主刺伤了他母子两人共勉男主梦遗母亲下床用手帮他母亲用力地洗手母亲独自对着冰箱里的尸体大哭 她的儿子是片头坐在轮椅上自杀的人男主找到此前卖命的社长 但母亲不在这里男主查询以前的欠债人号码 母亲回来了母亲给男主过生日说让男主给她种棵树男主来到上下床和母亲一起睡 母亲把他扇醒赶走 嘱咐他去给树浇水母亲制造有人报复的假象给男主打电话男主找到A欠债人 他尿裤子了男主继续找B欠债人李宗道 李母带他在李的牌坊前哭泣男主找到C欠债人 C的儿子用铅笔桶了他男主找到尚久自杀的地方 但他毫不知情 母亲在里头唱蛤蜊歌男主来到寺庙 搬起残疾的僧侣帮助他看风景来到一号欠债人的棚屋被他老婆打了一巴掌找到二号欠债人发现他母亲守护着熟睡的他又找到尚久自杀的地方发现冰箱里都是血和各种线索 翻看尚久的日记男主在轮椅上睡着流泪了 母亲低声审问他母亲找到社长并扇他 社长反击时她拨通了男主的电话母亲在废楼里自省说对不起尚久觉得江道也很可怜母亲演戏有人要推她下去 江道跪地忏悔二号欠债人的母亲想推母亲 结果母亲自己先跳下去了男主在树下挖坑埋母亲 发现了尚久穿着毛线衣的尸体 三个人睡在一起男主穿着母亲织的毛线衣给树浇水男主躺在一号欠债人妻子的卡车下被拖着走 一路的血迹欠债人的戏虽短但每个都非常精彩!
1.一号欠债人和老婆在破烂的店面中,面临着催债人的暴力威胁却想着先来一炮,老婆把败事有余的丈夫推出店面想肉偿,却被男主抽掉胸罩以此为工具殴打,懦弱的丈夫气急败坏之下被男主断臂。
(作用是直接塑造了男主人公冷酷无情、心狠手辣的人设)2.二号欠债人与目前在老旧的修理店中,他在陪年迈有疾的母亲说话,他看见男主之后给了母亲一面镜子照不想让目前看见即将发生的事情,当男主扇他时他的母亲在一旁嚎叫流泪,与此同时,男主的母亲也在目睹着男主的暴行。
(两个母亲的对比具有巨大的反差,也体现着男主对母亲概念和感受的缓慢变化。
)3.男主发现三号欠债人自杀之后便去了他的母亲家,这次没有出现暴力,而是询问有没有珠宝之类的,最后只提走了老母亲家的一只兔子。
(说明男主的心因为母亲的出现逐渐变的柔软并有同理心)4.四号欠债人是一个积极配合的年轻父亲,为了孩子想借更多的钱哪怕变成残疾,男主没有像以前一样狂暴并羡慕他为了孩子付出一切的信念,他自己把手放在绞架上并在口中塞布,男主把吉它给他,让他自己做选择。
(男主第一次“失职”,母亲的爱让他的“人性”发生了转变)
我的标题其实是剽窃柏邦妮的。
因为我在看圣殇时想到几年前曾经读过她写的《为什么要这么疼》,为《爱情的牙齿》而写的那一篇。
圣殇给我同样的感觉,为什么要这么疼?
在我生命中让我感觉最疼最难受最歇斯底里的电影是莎莉兹塞隆获奥斯卡的那部《女魔头》,第二名就是《圣殇》。
看到女人吃下一块人肉时我想,金基德真爱弄这一套。
但看到女人受到“儿子”欺辱而大声号叫的时候,疼痛感穿透电脑屏幕感染了我,我很生气,感觉看了这么多年金基德电影终于触碰了我的观影底限。
为什么要这么疼?
我怀着怒气看完了圣殇,疼的感觉仍在。
我得说,这部电影让我很不舒服,但它真的十分“金基德”。
尽管和《老男孩》一样是复仇的故事,但金基德的救赎总在残酷中生发着烟火气,而朴赞郁那家伙是真的冷冰冰。
为了金基德仍然在做他自己做到极致,我愿意忍痛给他四星。
几个月前看的第一遍,那时片子已经捧得金狮奖,大学以来一直金基德的电影充满喜爱与敬佩,看完这部荣誉最高的作品之后并不是很满意,依然极端,只是方法浅显了些,因为和之前几部喜爱的金基德作品相比,它真的不够好,最多也就是金基德中等水准。
过多的电影内涵不做分析,豆瓣上分析的精准的评论已经很多了。
近来韩国有四部表现“母子关系”的电影,都有“恋母”意味《少年菀得》、《圣殇》、《罗曼史-曹》《《犯罪少年》(可爱的真贤姐姐)。
这次金基德男女主角都有浓妆,男主角的眼线画得好像8090组合里的那些人。
金基德的残酷愈发刚烈,而复仇的结果却带来错位的救赎,金钱沦丧下人性的淡漠,终归要以死亡驱逐出心中的野兽。他这次水的意象变少了。
虽然很多表演都浮于表面。。但矛盾之尖锐还是让感慨。。
复仇与怜悯,爱让恶魔变成了人,爱虽是全宇宙的终极世界观,金基德变仁慈了点,但他的世界依然残忍,超脱于现实之上,死亡总是以让人难以想象的想象形式冷冰冰的出现,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死不了。即使最终让人领悟了爱,但救赎依旧是一道长长的红线,他懂得爱与怜悯,却依旧信不过这个世界。★★★★
他所展现的永远是我们都不忍直视的残酷
“既然我们最终都得死,为什么不选择自相残杀”,金基德胜在简单,所以纯粹,有力量
面瘫暴力,用力过猛。
比较生硬,远不是金基德的最佳作品。近几年的威尼斯是怎么了?
真能扯淡,我再也不看金基德的片子了
《圣殇》的主题群可以简单地划为两组,一组涉及金钱社会的冰冷交换逻辑,另一组涉及母子之间的虐人关系。而作为一部金基德电影,它显然没有兴趣往深层部分探索,所有的动机都要扁平化压在一起,追寻廉价的剧情冲突。如果说这种艺术暴力在前一个主题上真的造成了许多震撼人心的画面的话,那么母子问题的处理上则显得无比浅薄。母亲形象显然不是真实的,她与宗教与救赎有关。现代宗教如何拯救歧路亡羊,这个颇有趣的主题最终没能探讨下去。而电影最大的问题在于这两个主题群之间毫无逻辑和诗学关系。倘若把资本主义问题换为任何一个其他主题,整部电影的结构不需进行根本改变。这种简单的互换性对于一部作品的美学价值而言几乎死刑判决。
浓浓的基督教气息,金基德似乎有着难以抑制的救赎情结。他懂得爱与怜悯,却依旧信不过这个世界。
在新一届威尼斯电影节如火如荼进行之时,补看一下去年获得金狮奖的《圣殇》,然后:艹,金基德可真他妈变态,对人体各种摧残,难道是他的趣味所在?人性、复仇,总归在不够现实的世界里不够极端,而母子之间的情感变化则过于理想化,摄影上的要求貌似不是很讲究,好在本片没像《收件人不详》让我讨厌。
有意思的思路,但是主题没有被充分烘托,有的部分稍微有点假。感觉没有以前的作品那样“金基德的精致”
恶心
非得这样吗?
男主角为什么始终画着眼影男主角为什么始终画着眼影男主角为什么始终画着眼影
太黑暗 看完心里闷得慌 或许是部好电影 但有意义么
尽管金基德这次获得了国际认可,但是依然不是我喜欢的。
太人性,吃不消~
金基德的暗黑寓言,甚至是一部在残酷现实下书写的神话。
用力过度!反而有种过于乱的感觉!只能算是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