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 90 年代令人眼花缭乱的香港鬼片,近年来台湾电影中的灵异题材有异军突起之势,从都市传说改编的《红衣小女孩》到民俗题材《粽邪》和《咒》,再到同性喜剧《关于我和鬼变成家人的那件事》,台湾的创作者总能以不同的角度焕发这个传统类型的魅力。
近日,又有一部新片在恐怖类型里找到了突破口,将现实世界的非理性竞争法则移植到灵异鬼界,从鬼的角度去构建叙事,用喜剧方式解构惊悚悬疑感,构建出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鬼界职场生态”。
《诡才之道》中的鬼魂们不再是传统恐怖片中面目狰狞的复仇者,而是一群为了 KPI 疲于奔命的打工人。
他们要参加“吓人技能培训”,要争夺“最佳惊吓奖”,要为“年度恐怖指数”拼尽全力。
这种荒诞的设定恰恰是对现实社会最尖锐的讽刺——在这个万物皆可内卷的时代,连鬼魂都难逃“被看见”的焦虑;当“被看见”成为一种执念,连鬼魂都不得不加入这场永无止境的竞争游戏。
导演巧妙地用鬼界的“非理性竞争”映射人间的生存困境。
娱乐圈的潜规则、网红经济的泡沫、职场性别歧视等社会议题被编织进这个奇幻故事中。
可惜的是,这些深刻的议题如同走马观花,未能得到充分展开。
影片在后半段突然转向亲情和解的温情路线,这种主题的断裂不仅削弱了批判力度,也让故事的讽刺意味大打折扣。
尽管如此,《诡才之道》仍然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独特的思考角度:在这个“注意力经济”时代,当“被看见”成为一种普遍的生存焦虑,我们是否也像那些鬼魂一样,在追逐流量的过程中逐渐迷失了自我?
影片最终给出的答案是:普通人的存在本身就具有价值,不必为了“被看见”而陷入疯狂的内卷。
这一主题虽然未能深入展开,但已足够引发观众的深思。
在这个人人都想成为网红的时代,《诡才之道》用鬼魂的荒诞故事,为我们照见了一面现实的镜子。
它提醒我们:或许,学会在“不被看见”中安之若素,才是对抗这个疯狂时代的最好方式。
《诡才之道》这"诡"字改得好呀。
一字之差,就能过审上映,中文真博大精深。
其实改不改的有啥关系,这哪里有鬼,分明是人间鬼畜吧。
这个借鬼喻人的创意,还真是妙。
只会是二十一世纪后后现代主义的产物。
是对解构的反思和批判,是对意义的重新建构。
虽然笑料很脱线,但绝对带着温情和希望。
成功的恐怖片应该达到帮观众消解内在恐惧的作用。
本片收获一,如果你不接受任何预先设定,不怕让任何人失望(包括自己),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本片收获二,陈柏霖是怎么变成平替金城武的?!
看完台湾喜剧恐怖片《诡才之道》才知道,这竟然是一部适合聚会观看的电影。
适用范围既可以是三世同堂的亲人、也可以是同仇敌忾的好友,给亲人看看不是人人都必须成才才行、和朋友一起哭诉一年来遭遇的心酸。
最终在爆笑中化解一些无法言说的仇怨,新的一天,让我们从头来过。
恐怖片范畴里也有很多反类型的喜剧佳作:美国的《双宝斗恶魔》被韩国翻拍成《帅哥们》,立志在乡村小子不一定是杀人狂这条自证路上越走越远;《僵尸肖恩》打开了只要丧尸速度不快、主角们就能一边闲聊一边接受末日到来的新格局;《死亡之雪》告诉我们,将丧尸、喜剧、战争、历史结合到一起完全会有意想不到的火花。
中国上一部这么恶搞的喜剧恐怖片还是周星驰的《回魂夜》,现在《诡才之道》也可以热热闹闹的加入这个阵列。
《诡才之道》讲述了成为新鬼的同学因为被家人扔掉了信物,所以鬼生进入倒计时,如果三十天之内不能成为吓人专业户的厉鬼、并且获得上级盖章认可的话就会消失。
即便,是一无是处的鬼,就甘心、就应该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吗?
诡才,顾名思义就是鬼才。
当人有人才,当鬼有鬼才。
想要在另外一个世界生存下去,难度不亚于做人。
成为鬼才的道路艰辛险阻,每一个经历过的牛马都能掬一把辛酸泪。
张榕容饰演的414室折腰女鬼凯瑟琳是鬼界的老红人了,因为被自己带的学生洁西卡踩住肩膀上爬而成了过气明星。
陈柏霖饰演的经纪人自作主张带了没有才艺的同学回来,希望凯瑟琳能够帮她一把。
做人的时候想当特别的,做鬼的时候想当被看见的,到底怎么做才能成功啊?
鬼才知道!
一语双关!
当下的快节奏,鬼不仅要和鬼比、甚至还要和鬼片里的鬼学!
而为猎奇而来的爆笑网红小分队,何尝不是这个追崇成功学的畸形社会诞生的产物呢?
浮躁的人心,连看闹鬼视频都要按3倍速哎!
凯瑟琳简单粗暴的教给了同学跳楼的捷径,由此引发的一系列爆笑场景是让人始料不及的。
即便做了鬼,跳楼也是很恐怖的啊!
即便做了鬼还要这么难的去拼去完成吓人KPI,实在是好恨啊!
影片其实有两个主题:女性互助和自我价值。
张榕容饰演的凯瑟琳面冷心热,有刻薄之处但她最终激励同学大胆一次尝试挑战,而非一味的否定自我逃避现实;而同学对自我价值的探索也是真正令普通观众动容的,当世界认定只有金子有价值的时候,难道一颗土豆的生存意义就要被否定吗?
所以观影过程中其实我很期待同学能爆发一次、或者像很多经典影片一样,凯瑟琳作为主角迸发一次激情澎湃的演讲,为所有奋斗成功的土豆和寂寂无名的土豆更名。
作为一颗不发光的金子,比如想独立却被迫当替身的“三姐妹”,他们同样有价值!
另外讲讲影片里其实有许多令人不适的雌竞场景和男女地位细节:比如女人之间一定是互相嫉妒而非互相帮扶的(“名鬼会客室”这个综艺节目实打实令人厌恶);
遇到合作一定是互相拆台甚至大打出手的(网红直播高潮里凯瑟琳和洁西卡互相使绊子);
凯瑟琳再鬼间清醒遇到爱情也是拎不清的(渣男三世同堂而她还在鬼界念念不忘);上位者一定是男性(盖章决定众鬼命运的管理员);
男鬼吐槽自己中年可爱所以没有女鬼的吓人市场好(女鬼怨恨更多所以更吓人,谁想要这种痛苦大比拼啊);
同学的家人里明明妈妈很上心的持续为亡故的女儿庆生,然而却将重点放在了不会表达的父亲身上,甚至同学的姐姐扔掉奖状导致同学差点消失。
对父女感情的强化,其实是对家庭中女性的爱和功劳都被抹杀甚至歪曲,这种镜头语言其实是对男性缺席甚至是PUA话术的美化。
女儿甚至死了都要裱上当鬼成绩给父亲看,何尝不是一种变相的对父权和男权的卑躬屈膝呢?
所以结局同学对小婴儿说“你这辈子啊,不用成为什么特别的孩子”时才格外感人,这句话她不仅想对下一代说,更是要对自己说。
放过自己、理解自己、接纳自己,何尝不是一种成才之道呢?
结束了春节档的喧嚣和激战,内地院线在本月底又将迎来一部前所未有的类型之作:《诡才之道》是一部令人眼前一亮的电影,在上周的全国点映过后,本片在豆瓣获得了连续评分上涨,目前收获了7.7的亮眼评分。
影片构建的“冥界娱乐圈”世界充满想象力,鬼魂们为了生存需要靠吓人赚取“点击率”,拿下“厉鬼证”以免魂飞魄散,这一设定巧妙地将现实职场的内卷、流量竞争等问题进行了荒诞化的呈现。
“冥界选秀”“金鬼奖颁奖”“粉丝应援”等情节不仅增加了故事的趣味性,更是对当代娱乐产业畸形生态的辛辣讽刺。
本片融合了恐怖与喜剧类型,创建了诙谐的鬼界世界观。
做“鬼”也要卷事业,通过“吓人”完成“鬼委会”的绩效考核,解构了恐怖叙事,形成与当下的互文,打工人看后狠狠共情。
王净饰演的废柴鬼就像无数半躺不平的普通小孩,“被看见”的渴望如同一道萦绕于心的无形诅咒。
在呈现阴阳两界生存法则的荒诞表皮之下,用当代职场镜像重构了异度空间的生存哲学——做人做鬼都精彩。
影片的节奏把控也非常精妙,惊悚桥段与喜剧元素有机结合。
跳吓(jump scare)和血浆点缀带来的惊悚效果,与无厘头笑料相互搭配,营造出“笑中带叫”的独特观影体验。
同时,《诡才之道》不仅仅是搞笑与惊悚的结合,它还深入探讨了当代年轻人面临的生存焦虑。
无论是“吓人KPI”映射的职场内卷,还是“流量至上”的行业规则,都让观众在欢笑与惊悚中对现实有了更深刻的思考。
结尾处主角们对“何为成功”的反思,更为影片增添了一抹温情,让观众在笑泪交织中感受到生活的真实。
在表演方面,演员们的表现堪称出色。
陈柏霖一改往日形象,化身贱萌经纪人Makoto,通过幽默的台词和夸张的表演撑起了全片节奏;张榕容则将过气鬼后凯萨琳的优雅与冷艳以及喜剧魂完美融合,令人眼前一亮;王净饰演的社恐女鬼“同学”,从迷茫社恐到鬼界逆袭,演技细腻,极具感染力。
他们之间的互动真实自然,为影片增添了许多笑点与泪点。
本期导筒也将带来本片两位核心主演陈柏霖和张榕容的独家专访,听他们畅谈《诡才之道》这部在类型融合、表演、节奏把控和深度内涵上都表现出色的电影还有哪些精彩的幕后故事,也希望观众们走进影院,亲自品味这部类型片佳作。
导筒专访陈柏霖正文:导筒:首先想请您聊聊最初是怎样接触到《诡才之道》这个项目,并决定加入的?
陈柏霖: 其实我跟导演已经是十几年的好朋友,可是从来没有跟他合作过,那时候就知道他会有一个这样的剧本跟概念,然后就跟我大概聊了一下角色故事,我觉得我也没有考虑太多,我知道是榕容也会在,然后我想说我们就来做一部就这样的作品。
导筒:您在《诡才之道》中饰演的阴间经纪人的角色性格,在去世之前和之后他有怎样的变化,您是如何理解和塑造这个角色的?
陈柏霖: 我觉得他还在人世的时候,当然是一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然后非常有自信的一个即将成为偶像歌手的一个人,然后当他变成鬼之后,我觉得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就把这个梦想转嫁于可能是凯萨林身上,后来他也知道这个圈子是怎么样的感觉,他就去找到了“同学”,当然一开始也只是充个人数而已,就没想到真的中了。
所以他的心态的调整其实也都是一直觉得说你要哄你要骗人,你要怎么样没关系,可是直到真的遇到“同学”之后,他又重新对整件事情有了一个全新的理解跟认识。
导筒:您认为《诡才之道》在实际拍摄中,您个人最喜欢哪一场戏?
陈柏霖:我尤为钟爱我们五人最终在雨中奔跑、身着女装,最终紧紧相拥的那场戏。
那场戏不仅展现了角色们释放自我、彼此接纳的温暖瞬间,也传递出一种深刻的情感共鸣。
尽管拍摄过程充满挑战,情绪表达要求极高,但无论是拍摄时的投入还是最终呈现的效果,都让我感到十分满意和珍视。
那场戏不仅是对角色内心世界的深刻描绘,也是对我们团队共同努力和艺术追求的美好见证。
导筒:与张榕容,王净都有很多对手戏,与她们合作感觉如何?
陈柏霖:这是我与两位演员的首次合作,而榕容则是我相识十余年的老朋友,王净也与我认识多年。
此次能够一同工作,我感到非常开心且体验独特。
拍摄过程虽然短暂,却让我意犹未尽,渴望能够继续共同创作。
角色之间的互动与情感建立,让我感受到一种温馨的氛围,仿佛一家人般的亲密与和谐。
这种合作体验不仅加深了我们对角色的理解,也让我们在艺术创作中找到了共鸣与支持。
导筒:您如何评价《诡才之道》恐怖和喜剧融合的风格?
这次参与这样的风格作品给您带来了哪些新的启发?
陈柏霖:尽管这并非我首次涉足恐怖喜剧领域,我已参与过至少两部恐怖喜剧及一部惊悚恐怖片的拍摄,但《诡才之道》的独特之处在于,其核心并非单纯追求恐怖或喜剧效果,而是蕴含了深刻的核心价值观和主题思想。
因此,对我而言,这部作品更像是一部剧情片,而非传统的恐怖喜剧。
然而,从表演节奏的角度来看,此次的表演确实与以往有显著不同,尤其是这个角色所带来的全新体验,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与突破。
导筒:从《蓝色大门》到如今您已经参与了众多重要的华语电影作品,到如今的《诡才之道》您觉得自己最大的改变是什么?
陈柏霖:表演艺术是一种心智状态不断弹性变化的过程,然而外在的表演状态却无法回到十几二十岁的模样。
此外,表演与个人的人生经历密切相关,因此它既可以是向内挖掘自我,也可以是向外展现;既可以是呈现真实的情感,也可以是塑造虚构的角色。
这种多样性使得表演充满了弹性与无限可能。
在这个时代,电影变得越来越珍贵且独特,因此珍惜每一次合作的机会,将所扮演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并传递给观众,成为了一项重要的使命。
对于表演的理解,我认为永远无法完全掌握,因为每个时代的叙事方式、语言风格、修辞手法以及价值观都在不断变化。
因此,表演者需要不断更新自己的认知,进行“考古”式的探索,并保持弹性以适应时代的变迁。
表演在这个时代的呈现方式需要不断调整,因此我始终保持着学习的态度。
正因为表演永远充满变化与弹性,且深受时代影响,所以我们必须持续学习,每天都在进步。
表演的本质在于其不可预测性与时代性,这正是它永恒的魅力所在。
导筒:您出演过很多不同类型的角色,您是如何挑选剧本和角色的?
有什么特别想尝试的角色类型吗?
陈柏霖:在演艺工作中,我始终保持着一种随缘的心态。
正如我常说的,很多事情都要看缘分。
有时候,即使你非常想拍某个剧本,它也不一定会落到你手里;即使剧本到了你手中,经过层层筛选,最终的角色也可能并不适合你。
因此,我选择顺其自然,保持开放的心态。
如果有有趣的项目,并且时间允许,我很乐意参与其中。
至于想要尝试的新角色,其实有很多。
比如最近我看了《豺狼之日》,觉得其中的杀手角色非常有趣。
虽然这是一部电视剧,但现在的电视剧制作水平已经非常高了。
如果有机会,我很愿意尝试这样的角色。
导筒:您曾凭借《我可能不会爱你》获得金钟奖最佳男主角,您如何看待奖项对演员的意义?
陈柏霖:奖项和奖金只是拍摄过程中的附带收获,是一种额外的鼓励,并非拍摄的主要追求。
对我而言,首要任务是用心拍摄,在拍摄过程中享受乐趣,创作出优秀的作品。
如果恰好能因作品获奖,那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我也期待未来能获得更多这样的认可。
在我心中,事情的先后顺序理应如此。
导筒:您曾参与过很多两岸三地的影视作品,您觉得不同地区的影视创作环境有什么差异?
陈柏霖:在我看来,拍戏其实不会因地域不同而有本质区别。
以大陆地区的拍摄经历来说,每次参与的剧组都风格各异;在台湾拍戏同样如此,每个剧组都有独特之处。
过去在香港也是这样,尽管是香港电影,但不同剧组所带来的感受和需要适应的内容都大相径庭。
我觉得,拍摄的关键在于导演的创作思路以及故事的呈现方式,这才是需要做出调整的核心,而非取决于地域。
当然,从规模上看,中国大陆地区的剧组规模要大得多。
在大陆拍戏,工作人员数量众多,像拍摄现场配备的厕所车,在台湾就没有,台湾甚至没有给演员配备的专用车。
而泰国和欧洲拍戏时是有厕所车的,这对于女性演员来说十分重要。
相较之下,台湾的拍摄环境规模确实小一些。
导筒:您平时喜欢看什么类型的电影?
陈柏霖:最近我喜欢的电影,第一部当然是《诡才之道》。
此外,我最近去电影院看了《完美的日子》,这部电影比较偏文艺风格。
还有一部叫《某种物质》。
其实我什么类型的电影都会看。
另外,我也会看动漫和电视剧,虽然不算频繁,但偶尔还是会看的。
导筒:台湾地区的很多类型片都在大陆收到欢迎和关注,您也参演了很多类型片,可以谈谈你对台湾类型片的观察和看法吗?
陈柏霖:我个人非常喜欢《周处除三害》这种类型的电影,但类型片这个话题确实有点难回答,感觉有点复杂。
我觉得大陆有很多类型片,也有很多很好看的作品。
不过,两岸的电影市场可能不太一样,不是每一部电影都能在两边都受欢迎。
关于商业片的定义,我觉得很难明确,因为它的范围很广。
最后,我认为电影制作中剧本和前期工作非常重要,像《诡才之道》这样打磨多年的电影,确实能让人感受到团队的诚意和努力。
导筒:这次的新作品在大陆公映,您觉得大陆的观众应该更多关注本片的哪些亮点?
陈柏霖:这是一部难得的惊悚喜剧电影,能在大银幕上看到这样的作品,我深感幸运。
我认为它受众广泛,不同年龄段的观众都能从中有所收获。
观影时,年轻观众能看到当下的自己,年长一些的观众能从中看到未来的人生状态,而影片中的某些情节或许也能唤起人们对父母过去生活的回忆。
所以,推荐大家走进电影院,在欢声笑语中放松身心,享受一段愉快的时光。
导筒:您对未来的演艺事业有什么规划和期待?
还想挑战哪些类型的角色?
陈柏霖:今年我尚未接演任何戏剧作品。
对我来说,接戏更多是基于缘分和感觉。
对于未来将要拍摄的剧目,我持开放态度,静候佳音,期待能有惊喜降临。
我认为,如果过早设定限制,便会失去许多未知的可能性。
因此,我希望能遇到有趣的剧本以及与角色相契合的机会。
《诡才之道》这个名字和电影不太相符,《鬼才之道》还是更贴切一点,因为电影的故事核心是围绕选拔和捧红“鬼才”也就是厉鬼展开的。
这部电影可以说是我看过的鬼最多,但是却最不恐怖的恐怖片。
这是因为,电影里虽然几乎全员是鬼,可是却用一种娱乐化的手法,解构了厉鬼和都市传说。
你能想象一个很吓人的厉鬼,其实是鬼界经过精心设计完成业绩的高级牛马吗?
而且一次吓人事件,并不是独立完成,而是很多鬼精心配合的结果。
就像我们很熟悉的恐怖人物贞子,如果你知道她从电视机里爬出来,也只是为了吓吓你,你还会不会被吓到?
就像张榕容饰演的著名都市传说的折腰鬼,她只有故意吓人的时候才故意做出恐怖的姿态,而这种恐怖的姿态还不是天然如此,而是故意训练出来的。
平常的她,就是平平无奇的爱看书的美女一个。
人害怕鬼,是因为我们往往认为厉鬼怨念颇深,你无法知道他们会对你做什么。
但是,一旦你接受电影中鬼吓人只不过是完成KPI的设定,那么再恐怖吓人的画面,都显得不那么可怕了。
与其说这是一部讲述鬼故事的恐怖片,倒不如说这是一部打工人的恐怖寓言。
电影中的鬼其实是很惨的,因为一旦被家属扔掉遗物,就会在30天内魂飞魄散。
此时,就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出去吓人,成为“厉鬼”,只有持有了厉鬼证,才能“苟活”着。
但是别以为成为厉鬼就高枕无忧了,每一个厉鬼都要尽可能整出大的动静,被人类看到,持续做出业绩来,如果有朝一日丧失了吓人的本领,成为过气的传说,那么也一样会被鬼界长官给“优化”掉。
厉鬼证很像是学位证书和工作技能证书,而持续创造业绩的鬼,就是要不断为公司创造价值的牛马打工人,因为吓不到人而被优化的鬼,就像那些过了35岁就被“毕业”的打工人。
所以,我不觉得这是个鬼故事,但这确实也是个鬼故事。
不创造价值,就会“魂飞魄散”,从这个角度看凯撒琳和洁西卡的争斗、抢风头、撕头发,也就不止好笑和荒诞了,更多的是辛酸。
实际上,《诡才之道》胜就胜在以鬼界牛马寓人类牛马的这种新颖的表达,而我更喜欢的是电影的议题,即人一定要功成名就才行吗?
一定要被人看到才行吗?
做个废柴行不行?
王净饰演的“同学”,一直就是个废柴,却因为姐姐的衬托,和爸爸的期待,更加觉得自己“没用”,甚至于死都死得平平无奇,极其窝囊。
她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可是为了不消失,她却也加入了吓人的行列,而且误打误撞完成得不错。
我觉得电影结尾的表达也不错,“同学”本来不想继续和厉鬼们卷,甚至放弃了做厉鬼的机会,可看到凯撒琳为自己而博,甚至扮演成自己,冒着自己消失的风险为自己争取不消失的机会,她终于决定回归团队。
如果说小时候她的所有努力都是符合父母的期待,那么现在她要努力吓人,其实为了回馈别人的爱,为了爱自己的人而战。
但我还是喜欢电影此前很明确的观点,那就是做个废柴也没关系,人不必必须功成名就,也不必活在别人对自己的期待里。
从这点而言,电影的主旨表达,是非常契合时代的,我们这个时代,就要学会对功成名就祛魅,允许自己活成一个废柴,哪怕很边缘,哪怕不出名,哪怕有一天会寂寂无名地消失。
反正卷或不卷,谁都会有消失的一天。
两位各具风情的大美女演绎的真喜剧真鬼片,好看有笑就算了居然还有泪(不多剧透了)《周处除三害》时隔一年后台湾电影再次在三月档震撼了我,当时看周处有多噤声屏息看诡才就有多开怀大笑,影院里爆笑声此起彼伏!
片子的喜剧感和戏剧性非常有台湾民俗特色,大家几乎都是从头笑到了尾。
不过,在笑声之外,电影更深刻贯彻了简介所说“所有人都只关心闹鬼吓不吓人,却没人关心鬼闹得累不累”的核心要意。
影片在最后一句字幕之后戛然而止,作为当代的一位打工牛马,在一阵阵疯狂与爆笑过后,不仅陷入了对自己生活的沉思。
全片无论是“物理”上还是“心理”上,都让人感到“活人感为零”。
作为让人又惊又笑的恐怖喜剧,从题材剧情、元素融合、演员表演多方面都平衡搭配很好,轻快之余也不失触碰观众情感点的哲思。
最后,想说王净做鬼也那么让人心动;非常喜欢最后结尾的歌曲和反复出现的字幕,这是我2025目前见过最具创意的片尾之一。
「好狠啊!
」「人死最大的好處,就是不用管別人怎麼看你了。
」「都當鬼了。
怎麼比當人好累啊。
」
可愛。
死後的鬼魂也瘋狂。
會比賽誰嚇人更厲害,還會比賽是什麼樣的鬼能拿下當年的金鬼獎,於是屬於都市傳奇紅衣小女鬼、安娜兒背出現,很好笑。
同學致敬的魔鬼嘉麗還蠻驚喜的,但是看到潔西卡致敬今敏的造型,更是驚艷,她確實超級好看。
為了不被消失比賽誰能嚇人這樣的設定很是天馬行空,但是一想到《coco》的主題,想到電影裡「不能被忘記」這樣的主題,還是看得超級感動,最後大家喊著「好狠啊」去追陳韻如弟弟的那場戲,又好笑又感動,然後笑著笑著,眼淚就狂飆了。
我喜歡男鬼們吐槽為什麼只有女鬼要這樣去比,他們普通中年好看的男性就不需要這樣的話語,因為在某種程度上,這是男性導演借男演員之口,說出了為什麼女性(即使是女鬼)要這麼累這樣的話。
就像同學一開始在公園那場戲,追逐著的廁所女鬼身上臭臭的,然後說「我不想當女鬼。
當女鬼很辛苦」的那樣,為什麼所有的辛苦,都要女性承擔。
於是想起來了之前戴錦華教授分析恐怖電影裡的「女鬼」「惡女」形象是,就直接發問:為什麼恐怖片裡女鬼多?
是啊,為什麼這些爛形象,就要是女鬼?
於是是那樣喜歡片中這些女鬼們,有自己的脾氣,有自己不想說的苦衷,然後在死後的這個世界裡,依然很卷、很拚,於是作為女鬼的她們一點兒也不可怕,反而那麼可可愛愛的奇奇怪怪著。
没想到第一部把网红流量现象讲的这么好的是一部中国台湾的电影电影看似是在讲鬼蜮实则是在透过鬼来讲人间的议题热热闹闹的,将导演和编剧想传达的东西娓娓道来你要是说电影只是在讽刺网红也不全是,因为它还有另外一个议题“接纳自己的不完美,与自己和解”这个议题,说老实话,其实也被写烂了不过电影难得的讲出了新意,电影中王净的角色来自她父母的压力也是温和的,甚至没有什么压迫感「爸爸相信你呀」可是不管如何的温和,那也毕竟是压力电影用标准的台湾式喜剧的风格表达了“做废物也没关系”,然后冷不丁让张榕容的角色来一句“你是全世界第二名的女鬼”治愈到泪盈于框不管是人还是鬼,都不必为了一些他人的认可而存在,你的存在,本身就是有意义的
在拿下金马奖最佳新导演后,徐汉强执导的第二部长片电影《鬼才之道》日前在多伦多电影节亮相北美,因其极具特色的设定和成功的类型混搭收获了不少好评,并拿下了“午夜疯狂”单元人民选择奖的第二名,惜败于《某种物质》。
2024多伦多电影节“午夜疯狂”单元人民选择奖:第一名:《某种物质》科拉莉·法尔雅第二名:《鬼才之道》徐汉强第三名:《Friendship》安德鲁·德扬影片以都市传说为题材,讲述鬼魂们在阴间努力发展吓人事业,并立志成为灵界巨星的故事。
著名英文电影博客AwardsWatch称其为“最暖心”的恐怖片。
除了多伦多之外,本片还将在得克萨斯奥斯汀的奇幻电影节(Fantastic Fest)和西班牙的锡切斯电影节等类型片电影节与世界各地的观众见面。
在多伦多电影节期间,徐汉强导演接受了导筒的专访,谈及影片的创作历程和台前幕后。
专访正文导筒:首先还是蛮感谢徐导能够抽时间接受采访。
我记得这部影片最早好像几年前就有一个预告片,比较像是一个概念短片。
徐汉强:那个时候剧本还没写,但是因为我们想到这个概念,想要从鬼的视角来看一下恐怖片会长什么样子,所以那时候拍了一个短片来测试。
导筒:所以这个概念最早是怎么想到的呢?
徐汉强:其实当初就是因为我去看了一部恐怖片。
导筒:还记得是哪一部吗?
徐汉强:忘了,反正就是一个鬼片。
我平常不大看鬼片,因为我是从小看到大,所以大部分的鬼片对我来讲都不可怕。
我每次看鬼片就会有点分心。
因为那时候我做完第一部长片以后,隔了蛮久的时间休息,一直觉得好像身体跟心灵都累坏了。
所以那时候看那部鬼片的时候,我又不容易被吓到,就一直分神。
我看到有一个女鬼从厕所里面要爬出来吓其中一个女生角色。
那个厕所非常非常脏,那个女鬼在地上爬,看起来非常非常辛苦。
我就在想说,“天哪,我好不想当女鬼。
女鬼感觉好累,很辛苦。
”当然我们不知道她们感受到什么,但是你就会想到,不管作为演员来说,还是作为一个真的女鬼来说,其实她们都要花很大的努力才有可能吓到一个人。
而且她有点像演员,不能失败。
所以她某种程度上是在做一件很艰难的事情,而那个艰难的事情很可能会没有结果。
比如遇到我这种鬼片看很多的观众我就只会觉得,“呃,你可以不要再吓了,可以收手了,我觉得够了。
我知道你很努力。
” 我就会开始觉得有点替她难过。
所以后来就想到这个点子:如果我们从鬼的角度来看他们怎么吓人的话,也许会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导筒:这部电影最有意思的一点就是您对整个阴间世界有一个非常完整而有趣的世界观设定。
能谈谈是您是如何想到这些设定的吗?
徐汉强:我们其实一部分是有点用玩乐的方式去慢慢扩大建立整个世界观。
比如如果每一个鬼都要出来吓人,他们会不会比较谁厉害,谁比较差的。
那么这个比较的机制,会不会有一个有点像金马奖这样的奖项。
这些野鬼就会很像明星一样的。
当然很大一部分的世界观的建立还是建构在我们想要谈的主题上面。
我们现在这个时代,不管是演艺圈也好,或者是influencer(网红)也好,所有人都是靠流量、靠likes(点赞),跟你的follower(粉丝)的数量来决定你自己有多少价值。
好像每个人都在用这种方式在判断的时候,你会好像慢慢失去了自己对自己价值的判断。
所以我们有点像是从那个方向去建造这个世界观,来譬喻这个大家都用流量彼此竞争的时代,然后慢慢怎么样失去自己。
导筒:这部电影的另一个特色就是结合了台湾本土很有特色的民俗传统和都市传说。
徐汉强:其实就是像我刚才说的,把鬼当成一个演艺圈来想的话,你就会发现其实我们以往所见的这一些传说,很多都是对台湾人来说是耳熟能详的,或者长辈听过但我们没听过。
其实那就很像是每一代都有每一代自己的偶像跟明星一样,我们其实也有每一代自己熟知的都市传说。
所以我们就觉得拿那些民俗里面实际上存在的、这些有名的鬼来做譬喻,其实蛮贴切的。
他们就很像是,有些人已经过气了,有些人现在正在风头上;有些人可能无心插柳红了,有些人拼了命了还是红不了。
其实就真的跟现在的这个网红的时代很像。
导筒:谈到女鬼,就肯定绕不开电影里的三大女鬼:凯瑟琳、洁西卡、同学。
这三个女鬼的形象您是如何创作的?
徐汉强:其实也是根据我们对于主题上面的思考来发想的。
因为我自己相信,你建立角色的时候,你必须要围绕着同一个主题去建立,建立他们不一样的立场。
他们在对于“我怎么求得关注”,“我怎么样被认同”,“怎么样被看见”这几件事情上他们有不一样的态度。
凯瑟琳就代表比较像是上一辈的,他们靠著苦干实干,爬到他们自己的位置上来。
所以他们认为只要你够努力你就会被看见。
但是那样的价值观可能对于上一辈人来说是没错,但是对像同学这一辈或者像洁西卡这辈就不一定会认同。
同学像是更年轻一点的Millennial(千禧一代)这个世代,洁西卡则有点像是卡在他们中间的世代。
这三个世代之间,对于怎么样算是成功,怎么样算是被看见的,就会有不同的价值观的冲突。
所以像刚刚讲的,凯瑟琳就有点像是那种婴儿潮世代的价值观:你只要努力肯拼你就会有成就。
到了洁西卡那个时候就是,我不想要再听你们老一辈的人讲话,我想要做我们自己的事。
她可能跟我自己的这辈比较像,因为我是80年代这个十年里面长大的小孩。
然后到了同学这个年代,他们就很像现在的 Millennial ,他们可能从小就已经觉得,好像他们再怎么努力都不会被看见,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所以很多人干脆选择躺平,很早就已经看清了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没有用。
所以对我们来讲很像是三个不同的世代,对于同一个主题的立场不一样所产生的戏剧冲突。
导筒:您是如何找到张榕容、姚以缇、王净这三位演员来演她们的呢?
徐汉强:张榕容的话,其实我很久以前跟她拍过一部短片,叫《匿名游戏》,是一个在2008年推出的一个短片。
那个时候她跟我念同一个影视学校,我们都是世新大学毕业的。
当时我们就合作蛮愉快的,就约定好了以后要一起再拍一部片。
后来因为她自己的事业也发展得蛮好的,等到真的大家都有空的时候,已经十几二十年过去了。
所以这一次对我来讲,跟她再重新再合作其实很像是跟老朋友合作,跟她也有一定程度的默契。
她本身的个性也是有点像凯瑟琳的样子,很爽朗又有威严,但其实本身心里面也有蛮温柔的一面。
可以说她那个反差是本来就存在张榕容这个演员身上。
所以我很大量地借用了她们每个人的个性。
那像姚以缇的状况,其实洁西卡这个角色是在写剧本的后期才比较完整地被建立出来。
在确定了洁西卡的角色是这样子的个性后,我们就寻找台湾现在的年轻女演员里面有谁可以胜任这个角色。
后来找到姚以缇,我们觉得蛮惊喜的地方是她帮助这个角色更立体化了一点。
因为本来这个角色,她作为一个反派其实是一个心机比较重的一个女角。
但是因为姚以缇本身有点天真、有点慢半拍的一个表演方式和她本人的个性,我觉得这些特质放在这个角色身上,反而让她变得有一点人味,有点可爱了。
因为我们本来也并不是要探讨哪一方的价值观是错的,而是大家都是在这一个很内卷的世界里面的受害者。
所以其实我觉得到最后,她好像也体会到了一些跟原本她想象的不一样的事情的时候,那个表演都是让人觉得蛮动人的。
王净当然就是因为和我同时完成了一部对我们职业生涯上面来说算是比较重要的作品。
她一下子突然在台湾就变成一线女星了,也经过了很多很多的项目。
所以这一次很像是我们在重新回来,再看看彼此在这个过程当中大家都成长了多少。
她当时才二十岁,现在六年过去了,中间大家对她的关注其实是非常密集、很爆炸性的成长。
这样的经历对于她作为一个只是二十几岁的小孩来说,其实我觉得是蛮辛苦的。
在精神压力上,那种突然一下子大家都盯着你看、期待你可以成为什么样的人。
那种附加的、外在的、各种的期望在她身上,我其实觉得对她的精神状态也肯定是有一定程度的影响。
我们两个都经历了很类似的好像突然被看见了,然后有点迷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的过程。
所以那时候其实在决定要写这个比较年轻一点的同学这个角色的时候,很快就想到了可以直接找王净来演。
所以几乎这几个角色,除了姚以缇是比较晚被选进来的之外,包括陈柏霖,包括张榕容,包括王净,其实都是很早就决定的。
你看到那个短片的时候,我们其实就已经决定大部分的卡司了。
导筒:具体我还想再谈谈同学这个角色,因为这也涉及到了传统中式家庭里父母对儿女期望、亲子矛盾这样一些最近很受关注的议题。
您为什么会想加入这些元素?
徐汉强:那一块我与其说是要谈亲情,更比较像是在谈刚才讲的婴儿潮世代的父母对小孩的期望。
其实像我自己的父母,他们也不是用那种打骂教育来育小孩。
他们其实都是用鼓励,就像是同学的父亲一样。
他们可能都是用一个很温柔、很善解人意的方式来期望你成为一个厉害的人。
可是其实还是会在孩子心中变成一个重担。
你会觉得如果我没有真的成大事的话,我是不是就会让我的父亲很失望,会不会让我的家人觉得他们的期望落空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也会对你的自我价值开始感到怀疑。
所以其实对我来讲,那一块就比较像是一个对照,就是她生前有一个几乎像是诅咒的存在,好像你必须要成为一个特别的孩子,你才有办法活着,你才有存在的价值。
所以那件事情就会变得是同学在这整个故事里面,她怎样去经历并且化解的最主要的一个曲线。
导筒:这部电影从类型上讲算是恐怖喜剧片,那么您是怎么去平衡恐怖和喜剧这两种看起来好像截然不同的类型元素?
徐汉强:这件事情其实从商业角度上来说,我觉得割裂感是没有办法避免的。
所谓“商业上”指的是如果要考虑票房的话,喜欢鬼片的人不一定会喜欢看喜剧片,对他们来讲这部片可能会不够恐怖;但是不敢看鬼片的人、想看喜剧的人又会担心太恐怖。
所以这件事本来就是一个有点困难的事情,但是我觉得我自己在构思故事的时候,我其实并不会真的从票房的这个方向去考虑。
还是说OK,我想到了一个点子,这个点子怎么样可以去譬喻我真正想谈的事情,去讲一个我真正心里面在乎的事情的时候,这样的故事产生了。
当然在叙事上面的挑战,就像你讲的,你一边是做恐怖一边做喜剧,大家好像听起来都很截然不同。
对我来讲其实这两件事情是同一件事。
因为恐怖类型跟喜剧类型有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需要你先让观众建立某一种期待,你慢慢让观众往某一种期待去,然后在某一个瞬间去颠覆那个期待。
如果是恐怖片,那个颠覆就是你会突然被吓到,你会被你没有预期的东西吓到;那喜剧片的话,就是你会在那个时候没有料到一个很荒谬的事情会发生。
所以这部片我们在叙事上玩得比较大量的趣味,就是在好像你看到要往恐怖片去的时候,它就往喜剧的方向发展,有一个喜剧性的结果;或者是你发现它要往喜剧性的方向走的时候,没想到他又回来探讨很沉重或者是比较痛苦的事情。
这种不断颠覆观众期待的这个过程,是我觉得在拍完这部片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很享受的一个部分。
导筒:影片很大一部分剧情都发生在“旺来大饭店”里,这个场景非常细节的设计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您能谈谈是怎么和美术部门设计并完成这个场景的吗?
徐汉强:它其实是一个真实存在饭店,现在还有在营运。
我们跟他们借了一段时间。
通常在拍类似这种恐怖题材、有闹鬼的题材的时候,饭店通常都不大愿意借。
但是他们很大方,我觉得是思想蛮开放的一家饭店经营者。
他们甚至在电影上映之后还保留了一部分的场景让大家来参观。
你可以花一个晚上的钱去414好号房住一晚。
我们希望主要的这五个鬼,他们有一个像基地或者说像家一样的地方。
我们就想,平常我们看的鬼片有很多不一样、很多经典的地点嘛。
比如说是个学校、医院、饭店什么的。
我们后来就觉得饭店很像是一个比较包山包海、有很多可能的地点。
比如说它可以有餐厅,可以有长廊,可以有电梯,可以有房间,可以玩电视,有很多可能的一个舞台。
所以后来就决定把饭店当成是他们的主要的基地。
当然美术部门还是花了蛮大的力气,去把饭店原本的空间去陈设成我们想象中的那种五、六零年代那种,好像很辉煌,有点美国黄金时期的那种有点奢华的酒店的感觉。
它有一点欧风,有一点美式,是那种有着旧时代华丽风格的饭店。
导筒:您刚刚也有提到影片对于时下流量为王的现象的一些看法,而影片里也出现了网络爆红、病毒营销。
您为什么会想到在这部影片里加入这些内容呢?
徐汉强:应该是说,我觉得我们现在正处在这样的时代。
就像刚刚提到的,我觉得这件事情是无法避免的。
不光是我们,就连不是做艺人的,我们就算是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平民老百姓,你在n面社交网络上面贴了一张照片,贴了一篇文章,有多少人按赞,有多少人分享,有多少流量,其实你都还是会非常在意的。
那几乎已经成了我们的全部。
甚至我觉得对很多人来说,在做任何行为或者是讲任何话的时候,第一个考虑到的都不是我现在想讲什么,而是我这样讲会得到多少个likes。
我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趣。
你说它很荒谬,对,它很荒谬。
但是他已经某种程度上成为现实了,并且在一步一步地改变我们对自己自我价值的想法。
所以我们在帮这部作品做田野调查的时候,的确花了很多力气在研究网红生态,发现他们其实也经历了很多。
当网红这一门生意变成一个主流生意的时候,这个十年里面其实看到非常非常多不同的influencer,突然一夕爆红,然后产生工作倦怠,然后怎么样开始内卷。
其实我觉得那个东西对我的故事帮助都蛮大的,因为就真的是在反映现在这个时代的问题。
导筒:另外这部电影里也反映了娱乐圈、影视圈里新人取代旧人这样的残酷竞争,会让人想到《彗星美人》这样类似的影片。
徐汉强:没错,这些所有在探讨演艺圈的片子,我们也在拍片中间都全部重看一次。
我们也都在分析它们里面的角色分布是怎么样,如何掌握它的故事核心,诸如此类的。
比如说像《芝加哥》也是。
那当然这些片都有影响我们的部分。
但是我觉得,现在的演艺圈状况其实也跟以前的演艺圈不大一样,比如说绝对不可能跟《彗星美人》那个时候一样吗。
那说跟《芝加哥》那个时代,或者甚至是跟《爱乐之城》的时候的对演艺圈的描写,其实我也觉得想讲的东西已经不大相同了。
那种旧人换新人的这种情节当然还在,可是到了现代,我觉得这个议题已经变成是另外一个层次的问题了。
问题已经变成是你被看见跟不被看见是一瞬间的事情,是比以前再飞快好几倍的一个状况。
在这个情况下,其实人们对于什么东西会红这件事情,已经再也不是用像刚刚讲的你有多少实力或者是什么东西来判断。
你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判断什么人会被看见,什么人会突然一下子就不红了。
导筒:这部影片是由索尼影业国际制片共同参与制作,也是索尼影业继2002年电影《双瞳》后20年来首次参与台湾电影制作。
而现在也在多伦多电影节和其他的国际电影节展映。
您会担心电影其中一些比较台湾本土的东西不太会被国际关注观众看懂嘛?
尤其是我们都知道喜剧片是最难跨文化、被翻译的。
徐汉强:我们当然知道,比如你刚刚提到片里有很多台湾的民间传说的元素,这个部分当然我觉得就是无法翻译的了。
因为那个部分你也必须是台湾人,你才会知道的那些乡野奇谈。
但是我觉得那个部分反而不是故事的重点。
就算你今天完全不知道那些都市传说,你就把他们当作角色来看,其实我觉得他们其实每一个角色在反映的东西是蛮全球的。
像刚刚提到的,有婴儿潮时代的人,有Millennial一代,还有现在的Gen-Z和后面的这一代,这三个世代之间的关于被关注的冲突,我觉得是相当全球的。
而且我觉得我们在当初写剧本的时候,其实我们有考虑到这个故事的核心,我们希望不是只有特定的人可以理解。
我们希望它是一个,就算你不理解里面的所有的references(引用典故),你还是可以享受的一部电影。
我觉得来到多伦多电影节之后,尤其是在这一次放映之后,其实有点更确信了这个东西是可行的。
因为里面在谈论的感情也好,社会现象也好,我觉得是的确是好像有跨过语言的跟文化的障碍。
这点我觉得蛮开心的。
导筒:刚刚其实您也已经提到了一些电影对您的影响,您也提到了自己从小喜欢看恐怖片。
那么能具体谈谈有哪些恐怖片或者喜剧片是对您影响最大的或者最喜欢的呢?
徐汉强:我其实喜欢看恐怖片,但不大喜欢拍恐怖片(笑)。
因为我觉得拍恐怖片就像是我们在做鬼才知道一样,我觉得很累。
你看到那些神出鬼没的过程,其实都是经过非常大量的设计才做到的。
我觉得作为一个电影创作者来说,我的兴趣没那么高了。
但我的确非常喜欢看各式各样的恐怖片。
从小到大我觉得印象我最深的几部,可能很多都是日本片吧,像是《午夜凶铃》或者是《咒怨》。
其实中田秀夫的片子,尤其他早期的几部片我都蛮喜欢的,比如《女优灵》和《鬼水怪谈》。
还有再早一点的有一部片叫《怪谈比留子》,冢本晋也导演的,那部片也是让我小时候的阴影蛮大的,因为很可怕。
如果是欧美的话,老一点的我比较喜欢原版的《凶兆》,新一点的话可能就是阿里·艾斯特(Ari Aster)导的那两部《遗传厄运》和《仲夏夜惊魂》,都是我非常非常喜欢的恐怖电影。
但是我觉得就像刚刚提到的,其实我觉得好看的恐怖电影不多,虽然被大量生产,因为它就是一个很便宜但有可能会获得巨大回报的一个类型,所以很容易看到雷。
我觉得能够真的放在心中、可以留下恐惧感的其实并不多。
至于喜剧片就很多了,我也觉得我算是蛮受到日本导演影响的。
我很喜欢三谷幸喜导演的作品。
我也很喜欢工藤官九郎,他算是我人生中很大很重要的一个偶像。
另外《鬼才之道》其实我们参考了蛮多埃德加·赖特(Edgar Wright)的手法跟节奏。
因为台湾电影其实通常不会那么快,我们这一次就有一点不大管台湾观众他们习惯的节奏,我们尽可能让节奏能快就快。
我一直很想尝试一个肾上腺素一样停不下来的一个喜剧。
我觉得他就是这当中的一个很激烈的代表。
除此之外,我也很喜欢科恩兄弟。
他们的喜剧我也都觉得是,怎么讲,用虽然听起来是讨人厌但是称赞的意思,就是很有一个贱贱的那种感觉。
我也很喜欢美国的电视作者丹·哈萌(Dan Harmon)。
他的《废柴联盟》跟《瑞克和莫蒂》都是我蛮喜欢的。
对喜剧来讲,我是很喜欢那种节奏飞快、信息量很大,但是台词跟情节都是让你意想不到并且精雕细琢的,而不是那种插科打诨式的那种喜剧。
我比较喜欢的是,对角色来说他们其实在经历某些很痛苦的事情,但是就我们观众来说会觉得那个痛苦很荒谬,因此而感到好笑。
这种又喜又悲的效果,是我一直想达到的。
采访 / 撰文:舌在足矣
结束了春节档的喧嚣和激战,内地院线在本月底又将迎来一部前所未有的类型之作:《诡才之道》是一部令人眼前一亮的电影,在上周的全国点映过后,本片在豆瓣获得了连续评分上涨,目前收获了7.7的亮眼评分。
影片构建的“冥界娱乐圈”世界充满想象力,鬼魂们为了生存需要靠吓人赚取“点击率”,拿下“厉鬼证”以免魂飞魄散,这一设定巧妙地将现实职场的内卷、流量竞争等问题进行了荒诞化的呈现。
“冥界选秀”“金鬼奖颁奖”“粉丝应援”等情节不仅增加了故事的趣味性,更是对当代娱乐产业畸形生态的辛辣讽刺。
本片融合了恐怖与喜剧类型,创建了诙谐的鬼界世界观。
做“鬼”也要卷事业,通过“吓人”完成“鬼委会”的绩效考核,解构了恐怖叙事,形成与当下的互文,打工人看后狠狠共情。
王净饰演的废柴鬼就像无数半躺不平的普通小孩,“被看见”的渴望如同一道萦绕于心的无形诅咒。
在呈现阴阳两界生存法则的荒诞表皮之下,用当代职场镜像重构了异度空间的生存哲学——做人做鬼都精彩。
影片的节奏把控也非常精妙,惊悚桥段与喜剧元素有机结合。
跳吓(jump scare)和血浆点缀带来的惊悚效果,与无厘头笑料相互搭配,营造出“笑中带叫”的独特观影体验。
同时,《诡才之道》不仅仅是搞笑与惊悚的结合,它还深入探讨了当代年轻人面临的生存焦虑。
无论是“吓人KPI”映射的职场内卷,还是“流量至上”的行业规则,都让观众在欢笑与惊悚中对现实有了更深刻的思考。
结尾处主角们对“何为成功”的反思,更为影片增添了一抹温情,让观众在笑泪交织中感受到生活的真实。
在表演方面,演员们的表现堪称出色。
陈柏霖一改往日形象,化身贱萌经纪人Makoto,通过幽默的台词和夸张的表演撑起了全片节奏;张榕容则将过气鬼后凯萨琳的优雅与冷艳以及喜剧魂完美融合,令人眼前一亮;王净饰演的社恐女鬼“同学”,从迷茫社恐到鬼界逆袭,演技细腻,极具感染力。
他们之间的互动真实自然,为影片增添了许多笑点与泪点。
本期导筒也将带来本片两位核心主演陈柏霖和张榕容的独家专访,听他们畅谈《诡才之道》这部在类型融合、表演、节奏把控和深度内涵上都表现出色的电影还有哪些精彩的幕后故事,也希望观众们走进影院,亲自品味这部类型片佳作。
导筒专访 张榕容 正文:导筒:您在《诡才之道》中饰演的角色凯萨琳是一个坚强,固执而独立的女性,您是如何理解和诠释这个角色的?
张榕容:凯萨琳这一角色具有高冷的气质,其形象设计带有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复古风格。
在那个时代,普遍存在着“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成功”的信念,凯萨琳也深受这种观念影响,并以此作为自己的行为准则。
她对他人同样持有这种态度,并非出于否定,而是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更加努力。
然而,在与杰西卡及其同学的互动中,凯萨琳逐渐转变了自己的想法,开始意识到有时候不必过于苛求自己,也可以适当放松。
这种转变使得凯萨琳逐渐学会了放过自己,不再一味追求完美。
导筒:片中您有很多情感爆发力很强的戏份,您是如何调动情绪和表演的?
张榕容:在参演这部影片之前,我们便开始了长达两年的剧本打磨过程。
导演每隔几个月或半年便会带着新版本的剧本与我们交流,我们也会提出自己的见解和建议。
正是在这种共同创作的过程中,我逐渐对凯萨琳这一角色有了更深入的理解。
因此,在正式拍摄的第一天,我便能够顺利地融入角色,这得益于我们在前期投入的大量准备工作,包括剧本研读和排练等,这些都为角色的塑造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导筒:您个人最喜欢哪一场戏?
张榕容:我特别珍视我们在KTV里的时光,大家忘却了一切烦恼,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童年,纯粹地沉浸在为同学感到高兴的氛围中。
快乐是如此真挚,唱跳之间流露出日常生活中的可爱与纯真,那份简单而直接的喜悦,让人感受到难得的温馨与美好。
导筒:您的角色是与片中其他三位主演串联最紧密的,与陈柏霖,王净,姚以缇都有不少同场,与他们的合作感觉如何?
张榕容:我感到非常安心,因为我们之间的合作可谓一拍即合,且相识已久。
在私下里,我们的性格都非常真实,相处时总是以最真诚的态度一起玩乐或讨论各种事情。
因此,从拍摄一开始,我就感受到了一种家人般的温暖氛围,仿佛无需过多担忧,因为他们始终在我身边支持我,而我也同样会在他们身边支持他们,共同为角色做出最出色、最适合的表演。
当然,每个人在拍摄过程中都难免会经历紧张、彷徨,甚至担心自己是否能够做好。
但正是因为有他们在身边,那些在开拍前不必要的琐碎负面想法都自然而然地消散了。
这种相互支持与信任,让我们能够更加专注于表演本身,共同创造出最好的作品。
导筒:《诡才之道》这样风格的作品,对您来说会是很大的挑战吗,这次合作给您带来了哪些新的启发?
张榕容:这是我首次尝试这样一种独特概念的恐怖片,它彻底颠覆了我对恐怖片的传统认知。
我特别喜欢影片所塑造的世界观:在阴间的朋友们并没有特异功能,头发不会突然变长,也不能穿墙或隐身,甚至他们也会感到疼痛。
他们的存在只是为了吓唬人,为此他们处心积虑,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排练,力求让自己的吓人技术更加完美。
这种概念对我来说非常新颖且有趣,是我从未见过的。
因此,胆小的朋友们无需害怕,而那些寻求刺激的观众也可以放心观看,因为影片中依然包含了一些精心设计的吓人桥段,能够满足不同观众的需求。
导筒:您曾凭借《逆光飞翔》获得台北电影节最佳女主角,您如何看待奖项对演员的意义?
张榕容:在奖项这个问题上,我认为如果从一开始就奔着获奖去进行表演,那么就会失去表演的初心。
对我而言,最初的想法只是演好这个角色,以及思考这个角色能给我的生活和生命带来怎样的冲击与改变。
奖项固然是一种肯定,非常珍贵,但没有获奖也绝不意味着停滞不前。
与其一直纠结于之前拍过的戏,不如将更多的精力放在接下来要接演的角色上。
从筹备拍摄到影片上映,往往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而等到真正获奖时,可能已经拍完一两年了。
总是沉溺于过去的荣光并无益处,不如着眼未来,思考下一步的方向。
导筒:您曾参与过《妖猫传》这样知名的大陆影视作品,合作两岸三地不同的电影团队,对您会有怎样的看法?
张榕容:选择拍摄项目时,主要还是取决于所接作品的类型。
有些是商业片,有些则偏文艺,两者之间存在较大差异。
就比如我在欧洲拍摄时,既有商业片的拍摄经历,也参与过文艺片的创作。
即便是在同一地区拍摄,不同类型影片的剧组氛围也大相径庭。
导筒:这次的新作品在大陆公映,您觉得大陆的观众应该更多关注本片的哪些亮点?
张榕容:在影片中,我们融入了大量新时代的网络用语,可谓万梗齐发。
影片的幽默感自然纯粹,绝非刻意为之。
在此,诚挚邀请大家走进电影院,与我们一同沉浸在这场欢乐的玩梗盛宴中。
即便是胆子较小的观众也无需担忧,而胆大的朋友更要来观影,观影结束后,也欢迎大家分享看法,说说哪些情节最让您印象深刻。
导筒:许多台湾地区的类型片在大陆备受欢迎与关注,您有丰富的类型片参演经验,能否分享下您对台湾类型片的观察与见解?
张榕容:我觉得台湾的商业片和古装片相对少一些,更多电影是关注人物的内心世界和自我成长等主题。
我认为电影最重要的就是有一个好的剧本,我非常希望看到更多优秀的剧本创作。
以我们这次的电影《诡才之道》为例,我们从剧本开始,一步一步和导演打磨角色,花了很长时间做前期准备工作。
正是因为有了扎实的前期工作,我们才开始拍摄。
我希望观众在电影院观看时,能感受到我们的努力和诚意,因为这部电影至少打磨了三年才开始拍摄。
导筒:您在生活中是一个怎样的人?
和银幕形象有什么不同?
张榕容:我认为凯萨琳本质上是一个由点脆弱的女孩子,却偏偏要装作十分坚强的模样。
由于她需要承担起帮助大家提升业绩的责任,因此她始终未曾放松过,一直在不断地鞭策自己努力前行。
这方面与我存在较大差异,我性格中带有一些懒散,更倾向于选择轻松的方式生活,尽量避免不必要的劳碌,故而并未像她那般极端。
导筒:您如何平衡工作和生活?
工作之余喜欢做些什么?
张榕容:我平时在家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可以一天花十个小时看动漫。
我比较喜欢看动漫,因为看动漫时我不需要去思考如何表演。
相比之下,当我看到真人演戏时,总会不自觉地想,如果是我来演的话会怎么表现,这反而让我无法完全放松地欣赏。
因此,我有时候更倾向于看动漫,因为那种表演形式是我无法演绎的。
我从五岁就开始看漫画,那时候甚至连字都还不太认识,但就这样看了很多年。
后来,我也开始看动漫。
有时候,我喜欢整理家里的东西,比如把A区的东西搬到B区,这样家里看起来就会有些不一样;再把B区的东西搬到C区,家里又会变得更有新鲜感。
此外,我还很喜欢花,所以偶尔会买些花来插在花瓶里,这样也能花掉不少时间。
导筒:您对未来的演艺事业有什么规划和期待?
张榕容:去年,我有三部电影上映,经历了颇为繁忙与具有挑战性的阶段。
紧接着,我又完成了一部电视剧的拍摄,目前正在休息调整中。
对于今年的工作计划,我希望能够接演一部电影和一部电视剧,以适度的工作节奏避免过度劳累。
从我与柏霖的合作中可以看出,我们始终致力于诠释多样化的角色。
我们不会因某个角色受到好评而安于现状,重复相同的表演。
这体现了我们对工作的热忱与追求。
我们渴望遇到更多富有创意与挑战性的角色,如同《诡才之道》中那般充满诚意的作品。
我非常期待能够收到更多优秀的剧本,并愿意与编剧和导演共同投入更多时间,精心打磨角色,共同创造出更多精彩的作品。
在本次专访的最后,陈柏霖和张榕容也一起向内地观众推荐了《诡才之道》陈柏霖:希望在2月22日,大家能怀揣着愉快的心情走进影院。
已经观看过《哪吒2》的朋友们,不妨也来观看《诡才之道》这部电影。
由于我们都热爱电影,因此希望将这部好电影分享给大家,共同品味其中的精彩。
张榕容:《诡才之道》将于2月22日上映,这是一部完全颠覆观众想象的恐怖喜剧片。
无论胆大还是胆小的观众,都欢迎前往电影院,与我们一起尽情欢笑,享受这场独特的观影体验。
编辑/整理:史婉如
看完非常喜欢,真的是前一秒还在抹眼泪下一秒又笑出眼泪,是东亚人才能领会到的那种喜和悲,毕竟做鬼还要完成KPI,死了比活着还累,就活生生是现实生活的镜像,想想都要哭出来……冷静下来想想问题还是不少的,张榕容为什么放弃414的执念,王净最后跟家人关系的处理都有铺垫不足的问题。前面的剧情像是讽刺职场,后面又变成了成长问题,最终还是皆大欢喜,大爱无疆。喜欢片尾曲以及字幕的设计,最后的彩蛋也很棒,哈哈哈哈哈。
如坐针毡 如芒刺背 如鲠在喉可能是我在电影院看过最难看的电影
难得能在大银幕上看到尺度这么大,又真有鬼的鬼片!恐怖镜头很多,也挺血腥,不建议16岁以下孩子和有心脏病的观看(估计又要被一些家长举报了)。影片重构鬼界,竟然能让人睁大眼睛期待恐怖画面,在被惊吓的同时又能放声大笑。搞笑且温馨,价值观反传统,看完很想对还是宝宝的自己说:即便你很普通,不出众,也没有关系。
一想到东亚小孩在冥界还得卷kpi争A level,看鬼片都生出了悲悯之心。
真的,看这片子有一种“牛马”看个鬼片都不被放过的感觉…找点快乐太不容易了
无厘头的笑点和部分影射都是ok的 几个演员之间的化学作用也不错 但是一开始对于“消失”的存在主义思考越到后面处理得很草率了 感觉创作者在后面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主题曲太洗脑了
看完此片得出四个地狱级结论:1.领导比鬼更恐怖;2.东亚人即使做鬼也逃不过末位淘汰制;3.女性只有死了变成鬼才能成为第一性;4.土味洗脑情歌比鬼还要阴魂不散🤣
用ai一键把剧本里的“人”字换成“鬼”字并无法掩盖剧本本身的庸俗无聊老土!创作者可能还沉浸在自己这设定真是创意至极的自嗨里呢 我说就这种点子拍个短视频或许还能给你个赞 但你拍成电影 空有设定但没有健全到位的世界观搭建 也没有扎实的剧本 再多的人造血浆 依然是好无聊!看到中途真是看不下去走了!!!还好不是自己花钱看的with PRP
女主作为无名之“鬼”完成自我和“妹妹”的救赎之后,安心当鬼去了,仍是只作为调侃,而不会伤及任何。
期待过高,反而点映后有些失望,不算烂片,但也着实没必要在电影院买票(这钱留着给哪吒冲榜不香吗?)
你执著的男人已经成了爷爷,你惦念的奖杯柜已经被清空,你离成功的舞台只差了一步,你与阳间的牵绊只剩一个包。当你被看见才不会魂飞魄散,当你死后还是在意别人怎么看你。复活是对活人最大的惊吓,消失是对厉鬼最大的惩罚。从婴儿阶段就被要求你要成功是最大的灵骚,每个放不下的执念都是活人的地狱。
两星半。“出人头地”是父母的美好期望,也是最残忍的咒语。人为何就不能生而平凡,平凡一生?徐汉强在类型片的探索上找到了非常有趣的新口径,精神内核也很细腻温情,但在拍摄手法和镜头表达上就显得招式不多,有点台湾八点档的老套感。张榕容的角色设计完全可以更丰富一些,是与王净角色之间非常好的对照和映衬。虽然遗憾多多,但这样的创作路子很值得继续下去。
反内卷和高潮冲突本身都是对立的,所有的宣言是真全靠喊,浪费了这个好概念 。反倒暗讽台湾当局还有些意思。
比哪吒跟唐探好看多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被看见,被记住,真是最恶毒的诅咒,连做鬼也逃不掉。
开年影院一大惊喜,不知道能不能像去年的《周处除三害》一样出圈,鬼界吓人选秀加上不被遗忘的家庭亲情,设定蛮不错,也蛮好笑,但最后一幕总感觉还差一点点,可以更有设计感的。
创意蛮好,可惜吓人和煽情都不到位
好恨啊!为什么当鬼比当人还累!
大脑洞、台式中二喜剧、流量反讽,包裹一层关于东方家庭式“特别的孩子”的认同批判,模糊不清,蜻蜓点水,中途睡着2次。
女主竟然没有名字就“同学”…女主和家庭的故事只系在爹身上,妈妈姐姐呢?最后是追男宝了吗……耀祖当然可以不用“特别”其存在本身就已构成了“人”。竟然用正面男角色吐槽只有“女鬼”受欢迎……真·地狱笑话!陈柏霖怎么越来越像李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