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毯先生》我做了很多笔记,因为我知道这部电影宁浩有很严肃的表达。
但是笔记都没用上,因为全是我最熟悉的知识。
主角刘伟弛=刘德华,导演林浩=宁浩宁浩和刘德华试图用这部电影讨论大明星如何融入后现代生活。
方法,就是打碎一场梦。
这场梦有三个支点,将会被一一敲碎。
第一个落脚点,在沟通。
即后现代是没有真正的沟通与倾听的。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声音需要表达,却又没有倾诉对象,也没有主流式的规范。
看似一切皆可,实则一切皆无意义。
导演把电影主题定为沟通,刘德华定为父爱。
两个人不沟通。
以此为基准,电影中所有的角色,两两之间都没有沟通。
刘德华和猪农没有沟通。
和保安没有沟通。
up主,投资人,助理,跟班,保洁,公关,司机,车主,前妻,儿子女儿。。。
所有人都没有任何有效沟通。
只有是什么?
是生产模型。
在社会学家费瑟斯通的后现代主义中,生产型社会秩序逐渐转移为再生产型社会秩序。
而再生产型社会强调复制,单向化,同质,重复,循环的模式。
在这样的模式里,由媒体制造的景观与符号占据着核心位置。
而人们的工作与生产也只是在追求这些被制造出来的符号与价值观。
开头刘德华想要拿奖,拿奖就是对一个符号的追求。
为了这个奖,刘德华要和宁浩合作演一个农民。
他非常认真的努力,去体验、观察、模仿农民,作为一个演员来说可谓敬业。
但他做这一切并不是真的理解农民,而只是为了更好的表演,以及拿奖。
也就是为了表演而表演,为了拿奖而拿奖。
当一个人的劳动并不享受劳动本身,而只是为了某个符号而劳动的时候,他是虚伪且迷茫的,是进入异化的循环的。
这也是为什么我说过很多次,多数人不要上班,上班就是谋财害命,你不是为了劳动而且上班,你是为了上班而去上班,自我异化,自我剥削。
生活方式从不可选变为可选,就是消费主义再生产的创新。
人们拼命的剥削自己,来选择符号化的生活方式,并以这种生活方式来定义自我,实在是悲哀。
就好像米兰昆德拉所说,人们像一片听话的羽毛一样,随着风向漂移。
后现代的第二个特征就是距离感的消失。
即所有的仿真符号以及生活方式,对所有人来说都是触手可及的。
它必须时时给人一种我也可以的幻觉,才能刺激人们主动投入到循环之中,去参与,去追求那些符号。
比如我也可以在一线城市拥有一套房子。
我也可以裸辞环游世界。
我也可以中大奖躺平。
我也可以过上小资生活。
甚至我可以贷款,去实现这样的生活方式,去借钱,去诈骗,去做各种社会乱象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种距离感的消失,在电影中主要是刘德华和“d”站up主之间的距离消失。
一个天王巨星和一个草根up主,在20年前还有阶层代差,而如今则是平起平坐,甚至天王巨星还很土,跟不上时代,out.后现代的游戏,不是人人都能玩,在去年刀郎新专辑那篇文章,我提到过巨星的消失,即巨星这个词以后不会再有,因为后现代已经和现代断裂。
刘德华和宁浩所面对的难题,就是巨星的消失。
就是后现代把他们辛苦建构的事业,轻而易举的瓦解。
宁浩,国内新一代一流的导演,《疯狂的石头》《疯狂的赛车》《无人区》,如日中天。
因为《疯狂的外星人》涉嫌虐狗,买了刘慈欣《乡村教师》的版权,拍的有些任性自嗨等等各种问题,一落千丈。
宁浩这个级别的导演突然不红了,哪怕他培养的新晋导演都红了,但他自己却过气了,这在过去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
因为过去的主流电影文化圈里,导演都是越老越受尊敬的。
宁浩却一直在走下坡路。
刘德华,红了40年,不会用微博和抖音,坚持old school,天天讲敬业,讲努力。
好。
你讲你的,没有人同你玩咯。
这就是后现代,在电影里,刘伟弛面临的尴尬和矛盾,就是摆在他面前的一个后现代的世界,一个陌生的时代,一个去中心化的现实。
刘德华面对酒店机器人大喊:我的充电宝呢?
我是天王巨星刘伟驰,你能不能尊重我一下?
机器人怎么回答?
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请你致电前台。
人家根本不鸟你。
去中心化懂不懂?
什么天王巨星,什么高手,通通都是笑话,都是梗,都是瓜。
后现代第三个特征就是无处不在的异化和凝视。
刘德华走到哪,都害怕有摄像头拍他。
和up主约炮,up主还没出生的时候,刘德华就已经拍过喜剧片了,两个人相差30岁。
他害怕被拍,有色无胆,直接走掉。
你可以看看最近几年翻车的大明星吴亦凡,聚众淫乱+强奸李易峰,嫖娼罗志祥,时间管理吴秀波,送你坐牢郑爽,被录音。。。。。。
并不是洗地,但这些事儿可能在20年前真的没人管。
但在后现代,这是瓜,是喜闻乐见的塌房。
借公关的口,直接说出来,真相不重要,后现代没有真相,只有新瓜,和旧瓜。
而此时,刘德华还陷在过去,希望人们可以尊重他的努力,拍大棉袄的农村电影送到国际拿奖,找“白龙王”算命保平安,等等各种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元素梦境。
所谓后现代去中心化消费型社会,意思就是你我他都是被消费的对象。
天王巨星,就是潜在的消费对象。
主流价值观早已崩塌,用你的瓜,来刺激大众和媒体的狂欢,消遣时间到,仅此而已。
电影里,刘德华对此完全无法接受,因为他还活在20年前,还幻想着主流价值观,努力,敬业,明星,拿奖。。。
当别人提醒他,时代变了,他怒不可遏,拒绝接受,拒绝改变。
最精彩的一幕,代表他的宠物猪一通狂飙,弄乱了公关的办公桌,最后坠楼而死。
与此同时,刘德华逃到地下室,数不清的摄像头和报警器凝视着他,他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身处在陌生的世界,世界已经变了,是他还僵化在过去,做着拿最佳男主角的白日梦。
相关内容具体可以看我之前写的《淫荡的包装——后现代去中心化》和《刀郎,赛博蒲松龄》电影最后,刘德华屈服了,也认清了现实,放下了他的坚持和他的虚伪,他所努力想表演的营造的那个敬业、优雅、上流的巨星,根本不存在。
他开始玩“d站”,说老铁,666,就像成龙的duang,张家辉的是兄弟就来砍我,全是鬼畜素材。
他开始,学习平衡车,从一开始的僵化,到熟练。
就好像心理学上,终于克服了僵化的强迫症,变得更加灵活,以此来适应一个新的时代。
宁浩和刘德华用敲碎一场梦的方式,宣告后现代到来,也借此自嘲,他们已经老了,过时了。
完成属于自己的和解。
整部电影试图做出严肃的讨论和表达,也具备欧美电影节常见的气质。
但这气质,和春节档的红色喜庆相比,真是不伦不类,毫无干系。
如果创作者还试图观众读者能听懂自己的表达,那么宁浩真不应该把这部电影拿到春节档来播。
首先观众会期待错位,期待一部喜剧,结果来这个不尴不尬。
其次,国内的大多数观众是真的没有上升到去讨论后现代社会哲学的高度。
再次,你拍的也不好。
是的,我个人是比较喜欢宁浩的,但我必须客观的说,这部《红毯先生》并没有达到我的预期。
整部电影的营养不过就是复述鲍德里亚和费瑟斯通关于后现代的一些最基本的观点。
因为内容过浅,所以电影进行到一半,我就删除了笔记,写完了影评大纲,并完全预料到了接下来的情节。
(当然,我也看过一些预告和物料,又及猪跳楼,地下车库的肃杀等等镜头还是很有冲击力的)整部电影属于有佳句无佳章,深度不够,也不搞笑。
两边不挨着。
我觉得剧本情节完全可以更加大胆,更加激烈,但宁浩本人的戏剧矛盾张力近些年真的是越来越小,偏冷幽默。
比《方形》《杰出公民》等类似的作品要差很多。
电影后半段我一直在想,要怎么补救这部电影才能更好,最终我想到,把刘德华换成周星驰。
因为周星驰自带张力,所以能把这种冷幽默和讽刺夸张到最大化,笑果一定拔群。
更别提周星驰本人就是后现代无厘头解构大师,和电影主题相得益彰。
所以后半段我都有在脑补周星驰演,会是怎么一番风雨。
因为表弟喜欢宁浩,所以我必须批评宁浩。
这部电影投资2.6亿,加上春节档的档期和宣发,成本应该是5亿。
那么收回成本就需要15亿票房。
但看情况,5亿票房都难。
虽然在春节之前,做出海报让观众自己选择。
我也很佩服宁浩,有真正的知识型作品型的创作,并大胆的信任观众。
但我估计,亏本是肯定的了。
大过年的,只想安安静静看一个好故事。
几部春节档中选了这部看起来最个性的《红毯先生》,事实证明我又做了一次英明的决定。
尽管在大年初一上映,但它的受众显然不是一家老小,愉快是愉快的,宁式幽默无处不在,搭配着舒缓的音乐、质感的画面,恰到好处的停顿和留白,以极为优雅的方式创飞了整个影视圈。
里面虚虚实实地融合了许多大众耳熟能详的娱乐圈八卦、若干在这个互联网时代已经不是秘密的影视圈“潜规则”、大量来自影视行业的官方吐槽,将资方、导演、演员、短视频从业者统统扫射了一个遍,还贡献了几个令人爆笑的荒诞名场面,但整体上,它是安静而克制的。
但当你走出电影院,你会忘了所有的笑和梗,只会想仔细研究电影主题。
宁浩借林浩之口给出的答案是“沟通”以及“沟通之不可能”。
或许,这就是他从业多年、游走于不同圈层之后得出的结论。
奥地利哲学家维特根斯坦认为,无法沟通是因为人与人之间的“语言”并不相通,而“语言”是由一个人过去的生活脉络所编织的。
每个人都背负着各自的历史、身份和立场,并且无法对他人真正的感同身受。
这似乎也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但宁浩以自己多年来对影视圈的观察,写了一个影视行业内沟通为何不可能的新故事。
片中大大小小各个角色,都有自己明确的诉求,都在各自的领域内兢兢业业,还(几乎)都坚守住了自己的价值观。
但就是这么一群堪称可敬可爱的人,最后却把剧中要拍的那部电影搞得一团糟,没有一个赢家。
最大输家刘伟驰(刘德华+梁朝伟+周星驰),香港最炙手可热的影视巨星,有钱有名气有地位,交往皆名流,出入都有经纪人、司机等一众人群跟着。
为了拿下影帝之位,他想模仿小李子在《荒野猎人》中令人惊掉下巴的敬业和牺牲,出演一位穷困潦倒的农民。
为此他不仅亲自出马帮导演拉投资,还为了体验生活下住三星酒店(这大概是他能想象的底层生活极限,但即便如此也要带着维持外形的高压氧舱),暗访猪厂,主动要求不用替身从马上摔下来……他应该对自己十分骄傲,为了维持良好的公众形象和专业素养,他拒不公开婚姻状况(却不顾这对妻子的情感伤害),偷偷跑进猪场暗访还和猪农交朋友(可回头就把人家送的礼物扔进了菜棚),面对短视频平台拒绝跟风保持专业态度(但却不明白短视频上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专业)……种种令人啼笑皆非的行为背后,你都能看到他将专业视为自己的生命般在维护,这不能不令人感动。
可是,仅仅为了维护你的专业精神,全世界就有义务去配合你吗?
大部分时候,大众对待艺术家会比较宽容,有粉圈知名言论“你知道他有多努力吗”为证(此处应有笑声)。
但同样作为一个职业,如果一个科学家这么执着,或许还会有人理解他(但疯狂的科学家干出的坏事也罄竹难书),如果是一个企业家,应该早就被骂自私自利、不择手段了吧?
年近六旬的刘伟驰(按剧中17岁从业、39年陪跑算)不懂互联网时代的逻辑,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年轻时被推崇的那些专业品德,在这个极度分裂的年代里,会一个一个地冲击到那些另有追求的小群体,把他送上祭台。
他不明白那个砸钱就可以搞定大部分事情的威权时代早已过去,在这个时代里,大家各有各的尊严和道义要维护。
另一个有趣的输家是导演宁浩亲自出演的导演林浩。
他也有自己明确的诉求:进军戛纳。
如果说刘伟驰想挑战的是陈龙(成龙),那林浩想挑战的就是奉俊昊,为此他没事儿就学法语,之所以想拍农村题材电影就是因为“国际影展就喜欢这种大棉袄”(在嘲讽谁咱就不说了)。
他在(超好笑的)片场戏中展示了自己的高要求和专业度,在面对资方的得寸进尺时也从一开始的隐忍,到用法语暗骂“暴发户”,再到最后贡献了估计令无数有钱人断了投资电影之心的“暴打资方”名场面。
爽是爽了,这部电影也随着资方的撤资和一波又一波的丑闻泡了汤。
宁浩啊宁浩,你是真敢拍!
其他各个小角色也都很值得玩味:猪农痛失自己的精神偶像,Up主Summer离开了D站,剧组办公室里两个年轻人愤而离职……这些人都不是大人物,但他们在面对大人物的时候也从未卑躬屈膝,而且一直在坚守自己的价值观,要求道歉。
片尾,众叛亲离的刘伟驰一个人在空旷的办公室里练习平横车,这种需要在复杂环境中一直保持自我平衡的交通工具,或许是这个互联网时代每个人都需要独善其身的隐喻吧。
年初一一早就赶去电影院看了《红毯先生》,我的表达欲都给了宁浩。
在《红毯先生》里,影帝刘伟驰实际上面临诸多危机:把素人的车砸坏闯进去删监控视频被路人目击、和养猪的农户称兄道弟结果伪善的面貌败露被别人找上门来、导演和投资人在片场大打出手甚至惊动了警察……看电影的时候就在想,这几件事无论哪个被爆出去,放到今天的舆论场都够刘伟驰喝上一壶的。
如果按一般故事片的套路来走,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应该是这些事情全部败露,所有人一起疯过之后,刘伟驰再真诚地向观众、导演、女编导、农户、团队成员道歉,最后和妻子坦诚沟通,重新回归家庭。
不过宁浩没有那么套路,导致刘伟驰工作停摆、代言全丢的是因为他与时代脱轨,因我执形成的沟通壁垒,影片的最后,宁浩也没有给影帝一个大团圆式的结尾,而是让他独自一人在空旷的房间里学平衡车。
看完这样一个结尾,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很难不去追究宁浩到底想表达什么。
写在纸面上的答案是“沟通与理解”。
不少影评提到宁浩拍《红毯先生》创飞全世界,我觉得发疯发癫创世界只是表象,本质上,他还是那个悲观的,希望通过电影表达此时此刻对世界的感受的宁浩。
理解和沟通没有那么重要,很可能花了大力气也没用,最重要的是如何平衡。
于是在与刘德华认识多年之后,宁浩终于在自己想拍的片子里找到了刘德华的位置。
一个长红几十年的影帝,每天都会接触大量的人——家人、同业、团队里的工作人员、导演、影迷、资方、媒体、平台…… 每一方都有自己的视角和利益点,每一天都需要在他人与自己之间做出平衡。
我想没有人比刘德华更懂宁浩的感受。
整部电影里都没有绝对的正面角色或反面角色,宁浩在尽可能地呈现一个人能有多复杂。
刘伟驰会为前妻砍掉院子里的树而生气,批评她不环保,但实际上他出行经常是四辆车的配置,这么大阵仗出行到底能有多环保。
剧组明明安排了假马和替身,但他为了给自己打造一个电影节评委喜欢的勤勉故事,硬是要求亲自上阵,换真马拍摄,并把受的小伤当作自己的勋章向别人展示。
这两个片段立刻就把一个伪善的影帝给立住了。
刘伟驰不认为自己对待工作认真努力有什么错,想得到公众的理解。
危机公关团队提出的方案是不澄清,刘伟驰不愿被误解开始对着为了帮他处理危机熬得焦头烂额的打工人大发脾气。
一下子就代入了面对无理甲方的乙方对不对?
但在论坛和热搜里,这些打工人也经常因为水军的身份被骂。
但如果从刘伟驰的视角出发,这些做法又再正常不过了。
一个人被冤枉,他强烈要求真相被澄清,这有错吗?
在他所身处的阶级和环境里,就是需要这么多工作人员来处理琐事,要想得奖,有时候就是要迎合评审的标准和偏好选剧本、造人设。
你能说他这么做的出发点就是伤天害理吗?
恐怕很难。
即使他是影帝,也不能改变环境和规则。
宁浩特意在电影里用一个场景两场戏来表达这一点。
D站的入口并没有设计在地面,所有人都需要爬一个挑高的旋转楼梯才能走出去。
刘伟驰是影帝,可以搭电梯上去不用自己爬楼,但还是不能从地面直接出去。
在规则面前,他有点特权但不多。
summer最后出现的时候,有一行人据理力争,要求直接走出去(听口音甚至是香港人,不知道导演是不是怕引起歧视大陆人的误解所以特意这么安排的),还是被保安拦住了,要求从楼梯走。
下一个画面就转到了正在爬楼梯要离开D站的summer,她已经习惯了爬这段设计不合理的楼梯,并不觉得环境有任何问题。
写这么多,只是因为我被《红毯先生》背后对沟通和理解的无奈击中,这种无奈几乎每天都发生在朋友、家人、同事以及客户之间。
过去,大部分时候作为一个还算善解人意和习惯性回避冲突的人,我都会选择退后一步,尝试理解别人的视角。
时间久了难免觉得不公平,特别受委屈。
后来逐渐鼓起“被讨厌的勇气”,不舒服的地方就说出来,但又觉得会为别人带来负担和伤害。
从电影来看,宁浩的方法是平衡,现在我只能说认识这两个字,但很难理解和内化,可能我还得再经历一些事情才能学会如何平衡。
这部喜剧的亮点是笑点不体现在单一的一句话或者一个情节上,而是体现在刘伟驰的变化上,不仅讽刺了娱乐圈的种种乱象,而且还讽刺了芸芸众生的千奇百态。
刘伟驰是作为一个明星,睡在太空舱里,与世隔绝;面对妻儿始终不沟通,结婚离婚不公开,借着忙躲着他们;人们都在说网络流行词,而他却一点也不懂,反而斥责他们老土;说着体验生活,一出行就带上保镖,一住酒店就拉上警戒线,不让粉丝接近一点半点;农民送了他一把杀猪刀,而他表面奉迎,背后视如鄙夷;想睡女UP主,却各种小心翼翼不敢承认;不听导演的安排,为了逞能骑真马;明明是自己不会开车撞了别人,还要趁人不在拿别人撒气;遇到批评虚与委蛇不肯道歉。
既蛮横又胆小,活的扭曲,正是身居高位的人内心的写照。
这样骄傲看不起人的明星,哪怕得了奖获得资方的认可,粉丝也不会长期喜欢和拥护他们,一旦爆出丑闻便无法收场。
而娱乐圈的投资方和演员,明星与大众之间普遍存在着偏见。
投资方认为群演没钱没权,自己出了钱自己说了算,必须在影片中出场;而演员认为资方不专业,不能让不专业的人参与拍摄,否则会破坏电影效果。
他们互存偏见,拍戏时互相打斗正是这种矛盾的外化。
刘伟驰拍摄时骑马,爱马人士认为他在虐待动物,澄清时公关团队不听刘伟驰的解释,一味的认为应该道歉,而他却觉得自己是为了电影效果牺牲,觉得其他人不理解自己而生气,而他的生气让公关团队其他人认为刘伟驰性格有问题,又爆发了新一轮冲突。
这一轮又一轮的偏见只能使在场所有人相互攻击,无法和好。
猪是客观事物的见证者,猪的死亡正代表“真相隐去,假语留存”的现实。
你对别人有偏见,难免会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反过来也会让别人对你有偏见,这种循环是无解的。
纵观电影,你会发现刘伟驰跟谁说话都是鸡同鸭讲,无效沟通。
最终刘伟驰揭下了自己的假面目,向各方真诚道歉,事件得以平息,他也玩起了流行的自动车,融入大众。
这告诉我们,人与人虽然很难理解,但是可以做到换位思考。
面对傲慢与偏见,一方面我们不要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要以平等的态度与人相处;另一方面,我们要理智的看待发生的事,尽量不要以自己的角度揣测别人的想法,站在别人角度想问题。
情节松垮、冗长,戏剧张力不足。
涉及到的娱乐圈的事情比较多,比如明星形象经营、资方硬塞角色、网络暴力等,每一件都不够深入。
主要讲述的明星到乡下拍戏,也没有深入进去。
前面喜剧片,不够文艺,最后十五分钟搞起了人体艺术,强行倒向文艺片,不伦不类。
作为贺岁档影片,更不合适。
刘伟驰名字取自刘伟强+周星驰,陈龙实际指成龙,这或许有点意思。
近今年导演们特爱拍元电影,斯皮尔伯格的《造梦之家》查泽雷《巴比伦》,这次在平遥看到的《年年岁岁》《红毯先生》也是,拍的是“拍电影那点事儿”。
《红毯先生》更是满足了大众对明星的窥淫欲。
《红毯先生》在电影节放非常适合,戏内戏外轮番上演,院线反而没那个效果。
宁浩在里面融入了不少影迷梗。
库斯图里卡、奉俊昊爱拍猪;“之前的投资又不是没拉过”cue 到了刘德华当年在亚洲新星导演计划对宁浩的扶持。
影片优点突出缺点也很明显。
一贯的宁浩喜剧风格,刘伟驰为了拿奖而出演农民题材电影,在刘伟驰体验普通人生活、拍摄的过程中,安排屠户、货车司机这样的普通人直接和扮演普通人的大明星冲突,形成了一种互文。
完美巨星因为一部影片生活天翻地覆,没扔远的刀、暴打投资方、并不顺利的艳遇等,不合理的设定是为了营销敬业选择骑马真摔引发网暴,很牵强,最后的结局也并没触及到之前的讽刺,结尾直接垮了。
这年头,“平遥出品”都快成为“票房毒药”的代名词了。
从国内新锐的《永安镇故事集》,到国外大导的《狗神》,都在过去的半年间纷纷折戟。
不是黑平遥,只是电影节和大众电影市场有天然的距离,这种距离在春节档又格外扎眼。
《红毯先生》就面临着比它的“平遥前辈”们更难堪的局面。
即使宁浩和刘德华家喻户晓,影片的腔调在这个档期却远算不上“大众友好”。
它冷清、复杂,充满着矛盾、愤怒和失败。
宣发方一定是绞尽脑汁才提炼出“优雅喜剧”四字卖点以求贴近受众。
但在隔壁“热辣滚烫”“老少皆宜”“看太阳、吃喜糖”的字样衬托下,还是显得格格不入。
结果并不难预料——《红毯》不仅票房垫底,口碑也岌岌可危,上映第二天,豆瓣评分就跌破7分大关。
上映第七天,宣布退出春节档。
随着宣布撤档,电影里的故事和它所处的档期完成了最终的互文。
在春节档其他电影都在追求以“喜剧为皮、煽情为骨”的范式创造笑中带泪的观影体验时,《红毯》让人无法畅快地笑,也无法痛快地哭。
哭笑不得。
但谢天谢地,这部非常不“春节档”的电影曾经存在过。
因为也有人想看在喜庆和圆满之外的表达。
1. 春节档的逆行者,脱节与错位《红毯》给人最直观的感受,是冷冷清清,充满着脱节与错位。
空间是人工搭建的、机位是固定的、打光是强调明暗关系和冲突感的。
元素充斥着脱节和错位:带有未来感的机械组合(平衡车、扫地机、酒店服务机器人和睡眠舱)、一头闯入都市场景的猪、室内的高尔夫球场、墙角的气球。
影片围绕着以刘德华作为创作原型的男影星刘伟驰展开。
也是跟着他的视角,观众寻访了明星豪宅、资本市场、影视片场。
但比起渲染这些人物和场景的光环感和传奇性,宁浩更致力于以一个个充满错位感的细节来揭发其本质意义上的虚假。
在展示一个底层农民被逼吃玻璃的残酷片段之前,影片先展示了拍摄前工作人员吃糖玻璃道具取乐的画面。
在该片段拍摄完成后,紧接着又是一个漫长的追踪镜头,刘伟驰走向导演,期间不断有工作人员为他端茶倒水。
这些属于幕后的画面不断消解艺术片段的真实性和感染力,刘伟驰在演员和角色之间的切换,让他所拍摄的电影显示出言不由衷的本质。
再举个例子,刘伟驰自诩是敬业的老演员,格外注重身材管理。
影片数次拍到他不限场合地做平板支撑。
而每次做平板支撑时,他都穿着一双优雅但极不适合运动的皮鞋。
观众久久凝视着这双高级皮鞋因为受力而被折叠的鞋尖,反复被提醒“优质偶像”面具背后的不易与尴尬。
另一个例子是扫地机。
隐婚多年的刘伟驰对年轻女孩Summer产生好感。
就在两人即将产生亲密关系的瞬间,刘伟驰坚持把后者的扫地机关进卫生间,因为他极度担心扫地机上的红点是女方安排的隐藏摄像头。
当他试图重新调情时,卫生间里反复传来扫地机器人撞门的声音,一声声撞碎了私密空间里的的旖旎氛围,也反复提醒二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如此赤裸而脆弱。
击碎任何浪漫、暧昧、荷尔蒙勃发的假象,我认为这一幕堪称“明星睡粉”影视化的典范。
所以《红毯》的确让人联想到鲁本·奥斯特伦德的《方形》。
其实我认为,它和鲁本奥斯特的近作《悲情三角》也共享类似的旨趣。
前者开篇即用秽语症击碎博物馆里的平静,而后者在影片中段骤然用一场剧烈的群体性食物中毒玷污了承载着上层生活的豪华游轮。
奥斯特伦德始终着迷的,是现实中平静固化的阶级状态,尤其是上层阶级的自我认知和生活方式。
后者在撞击欲望、恐惧与暴力的过程中露出破绽。
博物馆、艺术圈、豪华游轮,都算是一种“方形”,庇护着主人公们的自我认知。
当“方形”破坏或向外打开,原本被视作理所应当的,就面临变形和碎裂。
这不一定是种虚伪,或许倒是一种真诚的尴尬。
对比更具场面感和剧情性的《悲情三角》,《红毯》运用小元素与机锋的揭示策略,更为平缓而循序渐进。
也或许是因为缺乏一个壮观的群体性呕吐景观,《红毯》在观感上略显平淡。
起初,观众只是杂乱地接受明星生活的光鲜碎片。
这些碎片逐渐各自连成线(片场线、家庭线、婚外线、砸车线、下乡线、虐马线),又由线编织成网,拼凑出刘伟驰的偶像金身下空洞而绝望的真相。
处于叙事中心,刘伟驰也是一面镜子,折射出扭曲的众生相:不满资方但追名逐利的导演(宁浩亲身出演)、看见流量看不见真相的新媒体、以牺牲人性为代价创造明星的娱乐工业、无脑追随名人下一刻又弃若敝履的看客、无底线融合的公共空间和私人空间。
其实我认为,比起《红毯》所讽刺的现象本身,影片真正亮眼的恰恰是这种优雅冷静、憋着点儿蔫儿坏的讽刺手法。
这也是为什么我发现这部电影尤其地难以被“安利”——几乎所有宣传都写,这电影拍的是影视圈众生相,讽刺隐婚的影帝、昏头的资本,但普通观众很难不在内心深处升起一种冷漠:“你说的这些,有谁不知道呢?
”以及,“为什么我们要在乎?
”雪上加霜的是,《红毯》中的讽刺桥段,又是服务于讽刺主题,而不是“笑果”的。
宁浩对于他镜头里的众生相,公允地投以一种抽离戏谑又略带悲悯的目光,激起一声冷冷的叹息。
故而除了少有的几个的热闹场面如片场殴打资方以外,电影院里极少传来笑声。
在春节档其他电影都在追求以“喜剧为皮、煽情为骨”的范式创造笑中带泪的观影体验时,《红毯》让人无法畅快地笑,也无法痛快地哭。
哭笑不得。
我曾经思考过观众到底想在春节档看到什么故事。
真的一定是喜庆的、吉利的、带有中国元素或宏大叙事的吗?
其实早几年间看《满江红》《飞驰人生1》时,我都担心过会冒犯观众,因为前者满片见血,后者以死亡的隐喻而非梦想成真作结,怎么看都很“触霉头”。
但实际上从二者的票房口碑来看,我的预期是多余的。
对比之下,就更说明《红毯》的问题不是在于拍了一个“失败者的故事”,而在于太冷清——它的腔调与叙事模式和大众观影基本盘所熟悉的太不一样了。
个中旨趣,难与外人言说。
但谢天谢地,这部非常不“春节档”的电影曾经存在过。
因为也有人想看在喜庆和圆满之外的表达。
2. 从心理惊悚,到社会讽刺《红毯》里一条主线,是刘伟驰逐渐变得岌岌可危的精神状态和公众形象。
随着剧情推进,他的体面、敬业、不争、追求极致,次第出现裂痕。
在影片开始时,他在金像奖的红毯上顾盼生姿,面对疯狂的粉丝也不改其色,充满娱乐精神地接受“大哥”的成功和自己的失败。
但这个最擅长在摄影机面前表演的演员,开始恐惧摄像头。
除了上文中提到的,和一夜情对象的扫地机器人的狼狈斗法外,他还不惜砸碎路人的车窗取走对方的摄像头。
个人体感《红毯》的结尾收束得是有些拖沓的,大概因为宁浩太想要给各方一个相对平衡的交代,要给演员一个交代、给大众一个交代、给电影圈一个交代。
实际上最切主旨的结局,可能就是停车场那场戏:一盏盏车灯与监视器照出一条血路,刘伟驰在其中彷徨踟蹰。
而那,不也是一条梦中的红毯么?
在这一刻,《红毯》无比逼近一部黑色电影、一部心理惊悚片。
刘伟驰对摄像头的恐惧,本质上是他所习惯的旧时代的名人文化和新时代的娱乐文化产生了排异反应。
什么是新时代的娱乐文化?
摄像头是无处不在的,对拍摄客体的审视是没有边界的,公域与私域是模糊的,匿名网民也是可以兴风作浪的。
如果我们再跳出文本一点,会发现就在此时,隔壁同档期的电影宣传浪潮里,导演、演员和角色的形象极致融合,彻底模糊故事的边界。
真人秀比电影更重要,让现实成为传奇,让观众通过观影用脚投票也成为创造传奇的一部分。
这就是新时代电影卖座的法则。
从角色内核的角度来说,宁浩的点抓得很准,因为这实在是太“刘德华”了:华语电影圈里,再没有一个人比刘德华更适合代表那个逝去的“黄金时代”。
并不是没有其他人在那个黄金时代声名鹊起,但只有刘德华数十年间一直坚持以如此高的频率和影响力活在台前,用自己的自律敬业的好口碑铺平新旧时代交际的裂痕。
一个多月前的元旦档他就有两部电影上映,票房皆不理想。
其中他本人监制主演的《潜行》里有一个“直播321上链接”的贩毒桥段。
在映后他坦诚,这个看似噱头十足的情节设置,是为了“和年轻人的生活更贴近一点”。
带着一点真诚的局促。
从刘德华身上自然生长出来的“刘伟驰”,是对刘德华的丰富经历与复杂处境的戏剧化放大。
正因为观众对于刘德华这个人太了解,所以“刘伟驰”的很多表演是事半功倍的。
刘伟驰和d站工作人员Summer的第一次交锋里,他认真地教导Z世代什么是演员的自我修养,努力、追求极致、不插科打诨,只是这注定徒劳无功,因为他同样听不见Summer说的短视频的创作逻辑和用户心理——《潜行》里的“直播贩毒”是虚假的现实,董宇辉直播为《红毯》秒售30w张才是真实的现实。
刘伟驰在影片后半段展示出来的精神崩溃,特别让我联想到今敏。
后者尤其执着于在自己的动画作品中描摹戏、梦与现实的映射和边界的溶解。
被镜头威胁、蚕食、消化的刘伟驰,也在某种程度上镜像了今敏《未麻的部屋》里的主人公。
作为偶像演员,未麻在自己的野心、产业的消费和粉丝的狂热凝视中,被推向自我认知障碍的深渊。
她的房间,不再是她的私人住所,也是一个被窥伺的空间、一个不受自己所控制的网络部落格、一个被入侵的精神领地。
不过,幸好《红毯》也没有停滞在刘伟驰的自怜之中。
毕竟年轻的女爱豆未麻的确是娱乐产业案板上的鱼肉,但如果宁浩真用受害者叙事来描写名利双收的中年男明星,会显得多么无病呻吟?
所以我说,幸好《红毯》是一场扫射,而不是一种浸润着怀旧色彩的抱不平。
人们在批判新时代的时候,很容易把旧时代当作黄金时代,但宁浩同样质疑后者——刘伟驰在新时代以资历拿腔拿调,但在那个他正当年的旧时代,确实也从没有拿到一个影帝。
这倒是也和刘德华本人上世纪的演艺生涯相互映照:在追逐演艺圈内人认可的道路上,他的确没有成龙、梁家辉那么顺风顺水。
在《银河映像,难以想像》里,曾经总被质疑偶像身份的他不甘道:“要赢得行内人的赞赏,不是赢演技,是赢信任。
”所谓“回报公允”的黄金时代,其实并不存在。
正是意识到这一点,《红毯》不再只是一部聚焦个体的心理惊悚片,而拥有了更多社会讽喻义。
《红毯》中对于刘伟驰一角(和他所处的演艺圈)的批判性描写,进一步围绕着其与社会底层的互动体现。
因为对演艺成就的功利追求,他下沉乡土,但这种下沉只到“三星级宾馆”,毕竟更破旧的地方已经在他的认知以外;他擅长逢场作戏,给人酒逢知己的粉丝体验,只有那把被丢弃的刀能透露埋在他内心深处的轻视;他也确实勤奋、善于模仿,但模仿得越像,越揭露了他只是把底层体验作工具化挪用的事实。
刘伟驰不仅是一个人,宁浩不惜“自黑”以“声援”:导演爱拍“大棉袄”,因为外国电影节喜欢看这个。
这一半是大众对第五、六代导演和文艺界的刻板印象,但不排除也有一半可能是心声。
如果说刘伟驰和养猪父子的互动尚且充满着被赶鸭子上架的尴尬和幽默、可以在经由叙事润色后收录进创作谈中,那么他和陌生车主的恩怨则最不留情面地暴露了他的阴暗面。
在这段充满着《蛮荒故事》和《天注定》风格的支线故事里,刘伟驰与素未谋面的车主的矛盾不断升温,原因只是他剐蹭了对方的车且拒不道歉(把钱扔进别人的车窗里不算道歉)。
过分以自我为中心,这就是刘伟驰的行事作风,贯穿了“砸车线”、“下乡线”、“婚外线”,最终出乎意料地在“虐马线”中爆雷:归根到底,他和他人的互动,总是以利用开启,以逃避结束。
在这里想多聊一句:在刘伟驰和底层的故事线里,宁浩对底层的塑造也挺耐人寻味。
观众可以很容易地发现,宁浩镜头里的小人物并不是《隐入尘烟》式的勤勤恳恳憨厚善良的老百姓。
其实从《疯狂的石头》开始,宁浩就拒绝以一种左派文艺作品的范式来描写他们。
正如电影里导演本人说的,底层“粗鲁”,且他不讳言他们的粗鲁——刘伟驰就不接受这样的形容,他顶多敢说他们是“粗犷”的。
这是一种我们熟悉的讳言。
而正是这种讳言,让所有的表演看起来如此的不真。
3. 既得利益者的无病呻吟?
很多人谈起《红毯》,都会觉得《红毯》讲的是一个“沟通”的故事。
大概是因为宁浩借由戏中戏,把中心大意提炼得太精简了,太容易理解和复述。
实际上,如果你读到这里,就会发现《红毯》聊的话题太多,欲望、名人文化、时代精神、阶级观念……“沟通”或者说“沟通不良”最多只是这些丰富的矛盾关系中提取出的公因数。
然而,结合了《红毯》在戏外获得的反馈,我却开始觉得本片倒可能真的映射出了现代社会中的沟通现状。
前文说到,其实《红毯》好就好在不是一部自怜的电影,也幸好并不只是一部拍摄娱乐圈辛酸史的作品。
但即便如此,仍有大量网友质疑。
豆瓣上的高分评论感慨:“一个功成名就至此的大导演还在感慨自己怀才不遇,这是何等的自恋和枯竭。
”越来越觉得,我们踩在一片日渐割裂的土地上。
割裂到我们只看得见标签,看不清彼此的样子。
但另一边,我们又对自己无限笃定,把所有观点之争视作人身攻击。
正如影片里充斥着鸡同鸭讲,而刘伟驰一边怒吼着“你们不在乎真相”一边更进一步搅浑真相和表演的界限——他最后请人代发的道歉视频,又有几分作秀的成分?
恐怕连他自己也分不清。
因为这样泥沙俱下的现状,本来也离不开他本人十几年如一日、将个人形象和公众形象无限贴合的努力。
所以自然,在这个“208w”成为明星代名词的时代,《红毯》会被诟病为“既得利益者的无病呻吟”“装腔作势地对圈内乱象开炮却对房间里的大象视而不见”。
历经今年的元旦档和春节档,我越来越意识到什么样的电影才能在如今的院线上获得成功。
票房破十亿的元旦档冠军《年会不能停!
》从用户角度出发,打磨数年、遍访社畜、寻找共情点。
在《中国新闻周刊》的采访中,导演董润年特别强调了“与观众的交流”,而这种交流之所以重要,恰恰是因为他判断我们如今活在一个分异大于共识的时代:现在的创作都面临一个问题,传统的共识被打破了,电影必然要对受众的认知以及关于社会的理解与想象起到呈现作用。
到底要讲什么,创作者自身对此是否理解和相信,这是电影创作真正的重点和核心。
不把这个事儿想清楚,很难真的跟观众去交流。
而春节档折桂的《热辣滚烫》更明显是高概念和宣发爆点先行。
不光是电影,还有所有的宣发物料,都得在项目开始之前就形成计划,因为许多镜头都无法在演员身材发生变化之后重拍。
这其中折射出的项目管理智慧早已超出了一般电影制作的考虑范畴。
《热辣滚烫》的物料中,减重前后的贾玲隔空对唱到这里,我评论的早就不是电影质量、中心主旨或者价值观,而是电影的创作方式。
在看了《热辣滚烫》和《年会不能停!
》的创作历程后,再对比《红毯》,你会意识到后者惊人的原始——一个纯粹由创作者的灵光、围绕着明星的名人效应打造出来的项目,显然全程没人敢质疑过导演“你这样不怕冒犯观众吗”,因此散发着一种“前互联网时代”产品逻辑的粗糙氛围。
哦,曾经,电影还不被称作“内容”或者“产品”。
从这个角度来说,你的确可以说《红毯》实在是太自我为中心了。
很多了解宁浩的人,都能直接在故事里看到他本人的骚怨:模仿奉俊昊、动物保护的争议……但我也在想,创作者借由作品浇自己的块垒,难道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是不是我们感受到的物质和精神的紧缺感都太强烈了,大家都认为如果你说了一个不能直接套用在我身上的故事,那就是浪费公共资源?
但实际上,影片里那些偏狭、贪婪、绝望、沟通失范,难道真的只和这个虚构的“208w”相关,而与我们所处的现实无关么?
当然,我也无意再巩固所谓“旧时代vs新时代”的二分法、鼓吹一种创作自由的消亡,因为那实际上从未存在。
如果有一点遗憾,那大概还是因为我在《红毯》里看到了一点宁浩的棱角吧。
那头横冲直撞的猪,就是它的具象化。
连着cue了奉俊昊和库斯图里卡(我从没预料过可以在国内院线看到后者的名字),宁浩还是决定把题眼留给这世人眼中的终极俗物。
它没有道理地发狂起来,跃上办公桌,撞掉好几个MacBook,最终决绝地跳楼摔死。
我喜欢那决然的嘭的一声——当然前提是片方声称没有一头猪真的摔死。
这头来自乡土的错位的猪象征彻底的真实。
它被养在酒店里、戴上项圈、被镜头注视、播放给一些它永远不会知道其存在的人。
这比尝试着坐平衡车的刘德华更刘德华。
《红毯》出现在春节档如今已经被证明是十足的错误,但作为局外人,我很抽离地觉得,这还挺像是一种行为艺术的。
随着宣布撤档,电影里的故事和它所处的档期完成了最终的互文。
剧情太过于平淡,差点睡着。
想讽刺的东西很肤浅,东拼西凑,也没有觉得有很深刻的反讽。
几乎也没什么笑点,非刘德华铁粉可以慎重选择了,毕竟用粉丝的话来说,这是一部“有观影门槛的电影”。
大妈们的演技全场最佳,贡献了所有笑点,是怎么忍住不笑的啊?
她们在鸡飞狗跳的现场全程冷漠脸,是我觉得最搞笑的地方,这也是我在电影院的表情。
剧情太奇怪了,很混乱又很平淡,身边好几位在电影院睡得很安详。
比如和summer的感情戏,没觉得有任何意义。
summer说刘伟驰的土台词说的很有趣,但刘伟驰坚持说演员应该把台词念对。
本以为这两之间会有一些磨合,然后有一方被妥协。
结果两人突然之间的暧昧,然后准备一夜情,却因为刘伟驰害怕摄像头提前离场。
这一段真的尴尬死了,还有那段摘戒指的戏,引发的后面让助理帮忙取回戒指这一段,我都觉得没有意义。
哪个大明星去别人家玩还顺走别人的扫地机器人啊?
就离谱。
想泡妹又不想出事那就自己去开房啊。
刘伟驰真人摔马后被网暴,也算是电影的小高潮了,但是我感觉这里并没有处理好,仅仅是用一句话来解释。
大意是:因为人之间很难沟通,所以就不应该沟通。
不知道是反讽还是真正要宣传的点,反正我是觉得,沟通是永远有用的。
不能因为一两次的沟通无效而放弃沟通。
他没有用替身没错,但摔马也是真的,为此道歉并没有任何不妥。
况且他最后还领养了这匹马,稍微有点能力的公关团队都能轻松化解这个网暴吧,结果并没有。
很多没有意义的空镜头,删掉节奏只会更快,这种烂片拍两个小时真没必要。
铺个红地毯就拍了几分钟,要是那个铲车把之前全铺好的地毯都卷走了,那才是神。
最后铲车只卷了一小部分,感觉痛不痛,痒不痒的。
很多剧情也没有什么意义,离婚这段剧情有什么关联?
难道就为了讽刺娱乐圈的恋情?
那这拍得也太保守了吧。
想讲好演员的固执、认真,但真的没讲好这个故事。
拍短视频怎么就俗气了?
过气演员为了火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如果过气了,才真要想想是不是自己故步自封,不愿接受新鲜事物了。
演员为了演好角色,去体验生活不应该是本职工作吗?
这有什么好夸奖的。
又想体验普通人的生活,一边又舍不得自己的奢侈生活。
大动干戈的去住普通酒店,让助理提前检查有没有摄像头,又搬来各种昂贵设备,这就黑色幽默了?
还有一些奇怪的隐喻,跳下楼的猪是想表达什么?
无法沟通所以就跳楼?
离谱的是,导演居然会借着演戏真的去打投资方?
电影有的拍就不错了,你一个导演还敢打投资方?
还有道歉,居然只是给被刮车的人道歉……他要道歉的人也太多了吧,助理被他砸出血了不值得道歉?
结局更是莫名其妙,刘德华学会了平衡车,在办公室转了几圈就结束了。
网暴的结果是什么不重要了,道歉什么的都不重要了。
最后想说,真的很讨厌粉丝们的话术,说这部电影有门槛,智商不够看不懂,他们不允许有任何唱衰的声音,然后好显示出自己的优越性。
有些电影看完了,我会带着好奇和疑问去看各种影评、解说,但这部电影真的无聊到让我没有任何兴趣去深究。
小镇做题家们有什么必要去深挖这电影背后的隐喻?
况且这展示的生活,恐怕没有咱们内娱208亿们的奢华生活的万分之一吧?
要我说还不如让郭敬明来拍,这样说不定还真能让咱普通老百姓见见世面。
《红毯先生》。
5分。
宁浩导演,刘德华、单立文、瑞玛·席丹主演作品。
刘德华演不了刘德华,宁浩也演不了宁浩。
无意去看华仔的自传,他还没到要拍自传的年纪。
截取了一个明星一小段花边新闻,演绎出了一部长达两小时的电影。
刘德华+梁朝伟+周星驰这样的大明星,爱走红毯,想拿奖,绞尽脑汁走农民反差路线,想睡女粉,爱惜羽毛爱惜得令人发指。
几乎没有一段是我们想看的,没有一段是深刻的,没有一段是真正讽刺的。
隐瞒婚姻、亲自上阵、自律、演农民、进猪场、睡女粉、拉赞助、打投资人,矫揉造作,极度无聊。
哦,也不完全是。
痛打投资人那一段还是挺刺激的,打得好!
世界上一的一半人不理解另一半人。
上帝看人们要造巴别塔通天,于是让人们说不同的语言,交流困难,巴别塔再难造成。
电影《巴别塔》用此命名,来体现世界不同地点,不同阶层的人彼此的不了解。
巴别塔宁浩的《红毯先生》讲述的也是一个人与人无法沟通的故事,我觉得它更东方,更冷静,深奥地洞察了彼此之间的隔阂。
刘伟驰和前妻的隔阂——夫妻隔阂影片开场过后,前妻和刘伟驰吵起来,前妻说,你总在用收拾东西掩盖争吵。
然后镜头里,前妻自己就在收拾东西!
讽刺从这里就开始了——每个人都在“贼喊捉贼”。
后来一个片段里,刘伟驰再次回到家中,前妻指责她时,还是在收拾东西。
刘伟驰和陈龙的隔阂——同行隔阂领奖之前,刘伟驰看见陈龙的宣传画在中间,他便偷偷把自己的画换到中间。
这里这么写一段戏是显得很“笨拙”的,按以前宁浩电影的叙事效率来说,一脚踹歪即可,哪怕是换画,两三个镜头的跳切足矣。
但是这段拍得非常慢,这也是很多观众受不了的原因,但你如果沉下心来看完前半个小时,你会发现这种慢慢的镜头更能让人进入到刘伟驰的人物内心,体会到他那种对影帝的渴望。
镜头快了,就喜剧化了,就不真实了。
卓别林说,生活近看是悲剧,远看是喜剧,我们同样可以说,慢看是悲剧,快切是喜剧。
领奖现场,刘伟驰代替陈龙领奖,内心有一万个不服气。
他用“表演不服气”的方式开玩笑,解构。
假作真时真亦假,谁也说不清楚他是在打趣,还是真的不服气,他自己也未必知道。
刘伟驰、导演和评委的隔阂——中外隔阂刘伟驰想拍父爱,导演想拍“大棉袄”,他们认为这是投国际评委所好。
外国人觉得贫困是中国人的状态,可是很多人都脱贫了,大家在热热闹闹地看直播,搞直播,生活里追星、混关系。
刘伟驰和农民的隔阂——阶层隔阂很多“大棉袄”、农民生气的是得不到尊重。
杀猪的送你把刀,你把它扔了,不尊重。
车被你刮了,你不道歉,扔一把钱,是不尊重。
刘伟驰扔钱有问题吗?
没问题呀,在刘伟驰所生活的“契约社会”里,钱是最明确、简洁、可量化的交流工具,人情是次要的。
道歉是尊重,还是给钱是尊重呢?
答案并不唯一。
刘伟驰和summer的隔阂——身份隔阂两个人再酒会上的两个小玩笑不足以产生爱情,一个爱情片需要继续完善两个人的情感,才可以顺滑地进行下去,但是一切都被刘伟驰的警惕、担心而搞砸。
在形象、获奖与“可能会产生的爱情”之间,刘伟驰是坚定地选择前者的。
而summer对刘伟驰也谈不上什么爱情,但他厌恶“理性大于感性”的刘伟驰,觉得那是虚伪的,而刘伟驰觉得那是必要的。
这段戏刘德华一方面在努力排查监控,一方面又努力表现松弛、幽默,爱情不会再这样的空间里诞生,这是“命运的悲剧”。
这个故事可以拍的天花乱坠,但也很明显,不需要更多的恶俗情节,两个人的隔阂已然明了。
投资人、导演、刘伟驰之间的隔阂——价值观隔阂导演喜欢“大棉袄”,他想要的是他想象出来的农民形象,这个很难解读清楚,我的感觉是,他想要的是“土”!
刘伟驰喜欢“父爱”,他的思想是“陈旧”的,他固守一切陈旧的精神品质,认真,父爱。
好玩的是,他的“体验生活”显得非常的假,根本体验不到什么,他去体验生活时遇到的孩子直呼父亲的大名(这里我有点记不清,也可能说错了),他们的父子关系是怎样的呢?
这里有什么样的父爱在吗?
这是非常有趣的表达。
说回来,片中导演的价值观是对苦难群体居高临下的怜悯,刘伟驰的价值观是人类有共通的“父爱”的情感,两个人分歧很大,而且各自的理解都和事实相去甚远。
投资人的形象比较纸片化,圈钱,投广告,卖概念,骗钱,这其实没什么好说,但若稍微往前一步去想——他们这群人才是最了解底层民众的,比导演和刘伟驰都了解,太讽刺了!
刘伟驰和猪、马、机器人的隔阂——物种隔阂猪脱离了底层,住上了酒店,被洗的干干净净,最后摔死在大厅里。
马被摔了一下,几经波折,也要住进豪宅……扫地机器人扫走丝袜和戒指,它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感,酒店机器人不理解人类的语言。
这些不需要过度的解读,但它们放进影片是不违和的,是增强“别扭”的观感的。
片中还有一个看门的随从,他描述导演被打那一段也同样体现了语言交流之困难。
这里很能让人想到金基德的《空房间》,语言是交流的障碍。
刘伟驰和经纪人之间的隔阂——眼界隔阂最后,经纪人说我总能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
其实他虽然一直陪在刘伟驰旁边,但他无法理解刘伟驰的心理变化,他觉得他是纯理性的,靠纯理性能解决一切,但刘伟驰恰恰是在这段时光里了解到了底层民众的非理性。
所以影片结尾时刘伟驰对孩子说,自己太骄傲了。
这个很难解读成一个“一个骄傲的人体验生活之后发现了自己的骄傲”的故事。
他不是明白了什么,而是看见了什么,他的骄傲是他以为自己了解评委、了解事业、能体会底层民众、能跟网友讲道理,能讲事实,能讲真相,最终他看见的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
最终那句“我太骄傲”了,只能是他的精疲力尽、无能为力,根本不是什么自责。
这个世界本质不是什么认真、体验、努力,这个世界的本质是:老铁,666!
其实电影质量没问题,别抱着看爆笑大片的期待进影院就行了,但是刘德华演的这个老板兼老爹容易让东亚子女应激,春节看这个还是略感晦气
看得非常疑惑,冲奖片逐渐不妙,老艺术家玩不转流量时代塌房,明明一个“全线失控”走向的故事,是怎么做到全线没一点张力的啊?开头非常不错,脱贫、讲故事、贾导、奉俊昊…自嘲的笑点也有洞察的,可惜都被浪费了。结尾落点在,老艺术家委屈: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what??? 宁导就是缺一个我的前老板。没人跟他说:不行啊,你这个idea一点都不性感。
学了半吊子的鲁本奥斯特伦德,不是电影,却适合在短视频时代拆分成段子集,当影片内容正不懈地做尽姿态将矛头刺向所谓后真相、影视生态乱象等,影片段落式的图示则极其偷懒地迎合了当下短平快文化里的信息浅表与浮躁,这是否达成了远高于其贫瘠的创作力的另一种荒诞?讽刺只浮于表面,资方进组、电影节偏好等几乎成了老生常谈的题材,却被无限制地重复使用,成为有效惊起一次狂欢后便琐碎无用的话语纸屑。纯粹作为一种意淫性质的自嘲,干瘪的景观并没有厚度足以去回荡某种意味,因此段落间凝滞的局外人姿态、动物的异常闯入与指涉以及起“提醒荒诞”作用的音乐等,都不过是僵硬的拿来主义与自我高潮。起初是为影像内外的互涉而抱有期待,但却发现这不是勇气,却终于仍是一次荒诞的笑话。
顺直男的内心探究最最没有普世价值,芭比时代了,who cares about your(plural) 葛藤?
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喜剧,宁浩非常多的自我表达。但是我大喜!感觉宁浩要创死娱乐圈啊,从资方要演员再到导演,一碗水端平地平等扫射
讽刺电影 虽然立意很好 但是作为电影除了纪录片应该有的起伏什么都没有 装的b格很高但其实跟那头“猪”没什么区别 总结电影跟白开水一样 换成平常我也许会喝 但如果你让我过年喝 还包装成“饮料(喜剧)”我不买账 (说人话就是你预告片剪的跟喜剧一样 结果正片一点都不好笑 进电影院我发现被骗了 但你很清高的说我这电影是讽刺电影 是你欣赏不了 那我想说放在大年初一 你后续票房低评分低你活该 也可能是您宁大导演太艺术了 我欣赏不了
票房可能很难拉起来了,奉俊昊啊荒野猎人啊这些梗加上配乐用了波莱罗,这些对于文艺青年来说再熟悉不过,但对于春节购票主力还是有点门槛。宁浩拍这部片子为刘德华也为消解自己的苦闷。
TIFF20232个小时真是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宁浩的电影历程就是从盖里奇模仿到科恩兄弟,这回又妄想把鲁本的《方形》照搬到中国舞台,但无奈水平有限只拍出了无能。宁浩就拿这片说是感谢刘德华,那可实在是以德报怨了[尴尬]
鲁本那是觉得自己聪明看不起别人但又享受在那个环境中 红毯这个顶多是发发小牢骚 所以比鲁本稍微好点
宁浩还是有着一股劲,不像是一位功成名就后就软骨头了。刘德华不愧是刘德华。历史会证明这是一部优秀的好电影。
还是宁浩擅长的讽刺喜剧,涉及到了娱乐圈的各色人等,不过可惜,情境缺乏足够的想象力,最后的大闹剧也在预期之内。不够疯,不够狂,也就显得有些无聊。PS:cue了不少贾樟柯元素啊。
我理解这部电影想说什么,想说沟通,想说一个人即使再成功,即使身边的人都愿意听他说话,他们之间依然是无法沟通的。这个主题我接受,但变成电影就成了纯粹的中年人自怜。所谓的“表达”并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社会观察,而是牢骚。一个既得利益者发两个小时牢骚——这得多难看。反正我是如坐针毡。或许我对宁浩还是有期待的吧,看完很失望。以及,一部讽刺的电影,不讽刺自己,不暴露自己,本质就很虚伪。这不是讽刺,是既得利益者的撒娇。
分竟然这么低,有些惊讶。讽刺又荒诞,还不错其实,毕竟有些东西敢撕出来给观众看还是需要点勇气的。
宁浩一思考,观众就发笑。曾经那么生动的刘德华居然也真的就从了他,演了个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这才是最大的噱头。可惜了单立文和林熙蕾。
可以理解票房惨败又惨败的原因了,确实不好看!带着鄙夷的假随意感!能感受到他想拍得很诙谐很讽刺很黑色幽默,出来的效果很无聊很无聊很无聊!可能主创还觉得自己拍得很高级,拜托,我们这种一个月三千的普通人为什么要去看你成功者的自怜,听有钱人也有烦恼,还不如给我拍娱乐圈甄嬛传小时代!
#Tiff23 熟悉的宁浩风格,但是和《疯狂的石头》《无人区》这些还是不太一样,以前的作品感觉黑色的比重更高一点,《红毯先生》感觉更像以讽刺和自嘲的手段拍喜剧。
🤔刘伟驰对机器人“鸡同鸭讲”,机器人对猪说“你好客人”,实在是太讽刺了
无聊到观影全程都想找人约个炮。《方形》本身就不是什么好片子,翻一个差片,能好看么?
在电影院睡着了,两星给睡得很香
本片再次证明了宁浩从来没有什么自己原创的想法而最擅长做的就是对世界电影最时髦的东西“转译”进国内。当年他靠转译盖·里奇拍出《疯狂的石头》成名,而如今终于进化到了转译奥斯特伦德,拍出了山寨版《方形》。对各种所谓“圈内乱象”开炮看似大胆,但实际上片中片的那种农村现实主义题材所面临的最大阻碍却只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