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2年黎巴嫩内战的第一天,战场上某辆坦克配合一队步兵去执行看似简单的任务。
但是枪炮长是个新兵,第一次执行需要杀人的任务,面对突如其来的恐怖分子,他自乱方寸,没有开枪,造成了战友的牺牲;之后他又由于过于紧张向平民车辆开炮,杀死了一名无辜平民。
精神濒临崩溃的他与经验不足的车长、倚老卖老的装填手、思念母亲的驾驶员在狭小的坦克空间里开始争吵。
然而外部环境越来越恶劣,他们进入了一个小镇,从目镜中,他们看到了相互之间的残杀。
随后他们误入了叙利亚人的占领区,坦克也被火箭弹击中、受创。
在一番抉择之后,他们不得不趁着夜色冒险突围,可是他们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们的驾驶员牺牲了,临死前刚刚让队长带口信给他妈妈说他很好。
影片改编自真实的故事,确切的说是导演本人的真实经历。
影片的整个场景都在狭小的坦克里,视角全部以坦克手为观察点出发,或是通过目镜观察外面残酷的杀戮世界,或是通过他们之间的对话来揭示战争中普通士兵的心理变化。
肮脏、狭窄的坦克内部,混合着油烟、火药、血腥的味道,根本没有所谓战争英雄般的风光。
士兵们从一开始的胆怯,到后来的莽撞,而后对于杀戮的不忍,最后在生与死之间徘徊后,存活下来后懂得尊重身边的同类不管他是不是你战场上曾经的敌人。
影片没有以往战争场面的宏大,也没有个人英雄主义的体现,所描述的只有普通人作为士兵在战场上的真实的反映。
片中几乎没有女性角色,但是不影响士兵们对生命和生活的渴望;片中没有背景音乐,但是坦克的轰鸣、武器的碰撞正好告诉观众故事发生的环境;演员也不是所谓的欧美帅哥级明星,而是一些说着阿拉伯语、胡子拉碴、满脸油泥的“士兵”,但是当最后他们帮助反剪双手的被俘敌人士兵小便时,我却能够感到战争残酷下人性的回归。
影片只有在最后一个镜头从外部交代了一下坦克的全貌。
个人认为是一部非常值得一看的片子。
这应该是我看过的第一部以这种独特的第一视角——“和这帮小伙子驾驶一辆坦克”——来叙写战争的电影,很新颖、很真实。
影片中很多处镜头都可以说是直击灵魂深处,时刻都在逼着你在命运、伦理、道德的难以同全的绝境下做出抉择,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些小伙子们的心路历程被刻画的淋漓尽致,尽显人性。
(以下内容为节选豆瓣瓣友影评)《黎巴嫩》就是这么一段真实的故事,梅卡瓦主战坦克里的四人组,都是些年轻的士兵,他们要随一对地面部队去执行任务,穿越城镇废墟。
对于缺少经验的“菜鸟”们来说,每一次出发都是死亡的考验,虽然敌人的实力悬殊,但防不胜防的偷袭也让以色列人疲于奔命。
谁是阿拉伯解放组织,谁是平民,所有都判断都要在几秒内完成。
晚了一秒,战友和自己就要牺牲,早了一秒,可能被轰碎的就是眼前的养鸡场老大爷。
这就是以色列士兵的世界,伸手可触的,不过几立方米油腻腻的战车内部,眼里除了黑糊糊的战友,就只有通过炮塔口能看到的一小块圆形。
这巴掌大的镜口,就是士兵与外界唯一的交流途径,可能看到的景象,都是被放大后的惨状。
老人在残喘,女人在燃烧,男人不是被屠杀,就是在准备袭击自己。
这就是坦克兵的世界,困在杀人机器里,装甲随时随地都会变成自己的棺材。
感觉纯粹是人物在战争面前瑟瑟发抖,恐惧像纷乱的海草缠绕着他们并将其扯入海底,想要窒息死他们。
这样的影片,快到了战乱生活的剪影,何以成为电影呢?
跟何况作者想说什么呢?
除了战争带来的恐惧,不会是想秀一下他的摄影技巧吧?
http://tommyjonk.xanga.com/724970650/%E6%88%B0%E7%88%AD%E4%B8%8D%E9%81%8E%E6%98%AF%E9%81%8A%E6%88%B2/
《黎巴嫩》是2009年国际影坛的一颗遗珠,虽然摘得金狮大奖,然而在以色列电影学院奖评选中败给了《阿亚米》(Ajami),丧失了参与最佳外语片评选的资格代表。
然而正如金棕榈《白丝带》(A White Ribbon)和金熊《伤心的奶水》(The Milk of Sorrow)也不对奥斯卡路数,即便《黎巴嫩》入围了,它定然是走不到最后。
这是一部很极端的片子,导演是不知道哪冒出来的新人。
它讲的又是战争与政治的热门主流话题,电影色调灰色昏暗,弥漫着冰冷的情感和恐惧的情绪,怎么看美国人的待遇都好不到哪去。
即便选择了同一场战争,相比形式多变、内容丰富的《和巴什尔跳华尔兹》(Waltz with Bashir),《黎巴嫩》不仅视角单一,经常只看到人物的一半面孔,辨别不清。
人体被黑色的尘灰和油污所包围,故事更被压缩在一天一夜和一辆坦克里面。
在影像和音效风格上,它接近于2008年的《波弗特》(Beaufort),画面真实粗粝充满不安。
由于场景局限,有很多时候,当坦克在行进跟逃亡中,周围的机器轰鸣和噪音声响被用来拓展画外空间想像。
话虽如此,如果你想感受下电影技术的潮流前沿,或者说想见识下电影还可以这样拍,那么《黎巴嫩》无疑是个出色的范本,值得慢慢拆解,观摩学习。
我觉得影片首先胜在出奇不意,开头一片向日葵海让你不明所以,接着就跟机枪手一起跳进坦克中,久久都出不来。
等到最后你会发现这就是一个陷阱,导演强迫所有观众跟他一起掉进其中,重回当年战场的杀戮当中。
其次机枪手的主观视角震撼刺激,当他无法开火和被迫开火时,那种焦灼不安简直就是观众参与其中,成为主人公的化身。
不需要逼真的3D技术,游移放大的瞄准镜就会让人体验到生不如死的痛苦,继而是惊骇和麻木。
你可以听从命令,但你怎么轻易说服自己。
坦克里有四个人,分别是态度冰冷的指挥官、话唠多嘴的装填员、忧虑紧张的驾驶员以及内心不安的机枪手。
交代人物性格上,导演借助简单对话来完成提示。
中间陷入争执冲突,由于镜头无法及时跟随,实现对打,有时候会分不清哪一句是出自谁口。
还好这一切都不重要,当四个人的性命和坦克锁定在一起时,他们的差异不同和心理转变就像一个人身上的各种反应,有不以为然洋洋得意、有紧闭双眼无法应对、有吓得腿软尿裤子,而这个人又可以成为任一踏进战场的士兵化身。
作为一部良心电影,《黎巴嫩》没有讲述这辆坦克如何饶勇善战、士兵如何坚决果敢,这帮新手菜鸟当真没有太多实战经验,惊慌怯战更是常事。
裹着铁皮护甲的坦克尚能轻易被火箭炮攻击,脆弱的人心更加无法招架。
不用怀疑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塞缪尔·毛茨就是当初坦克里的机枪手。
如果你听过一些肢体横飞、血浆四溅的战争描述,那《黎巴嫩》还远远算不上重口味,它的口味之重全在电影的形式本身上面。
【南方都市报】《黎巴嫩》 Lebanon导演:塞缪尔·毛茨 (Samuel Maoz)主演:尤阿夫·多纳特(Yoav Donat)导演个人生命体验中最糟的时刻之一,影片是一场令人信服的重演再造。
也许枝节内容上可能没有百分百精准,然而他无法忘记。
——Dan Fainaru(《每日银幕》) 故事可以发生在任何一辆坦克、任何一个国家和任何一场战争中,作为一部创造性的“室内剧电影”,它既有形式上的挑战,同时更能把幽闭恐怖症的真实体验传递给观众。
——Derek Elley(《综艺》)
战争就是残酷的事情,打仗就是要死人。
没有经过系统训练,没有认识到上去了,就意味着牺牲,就可能下不来。
你既然当了兵,就有牺牲的风险。
你拿当兵看是做公务员啊,还算着过几天就休息,是不是这边交上火了,你那边说时间到,我要下班了!
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要是你也不愿意他也不愿意,事情谁做。
吃饭的时候不觉得不应该,做事的时候就各种逃避,难过,给家里报平安。
废话太多,犹豫不决,上来就收人头。
开头就以美丽的向日葵开始,是与这个战争题材的故事是截然相反的,结尾我们终于看到了坦克,依旧是以太阳花为背景,可以说这是一个可以安排,同时将反讽的意思很好地传达。
影片空间很小,直至最后我们也才看到了坦克的外观。
其余故事均是在坦克车里面。
通过坦克上的观察镜起到很大作用,对于连通内部和外部,以及观察在战争中人们的境遇,对于刺激心灵有很大作用。
四个人在坦克车内的表现也随着影片进行发生改变,大量的特写镜头直击了四个人面对战争时的反应。
大量的晃动,四处流淌的液体,可以是血液,可以是机油。
将环境营造的十分压抑。
战争在人性生存面前显得格外让人厌恶。
在第66届威尼斯电影节上,以色列导演塞缪尔·毛茨(Samuel Maoz)凭借自己的第一部剧情长片《黎巴嫩》,斩获了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影片金狮奖。
塞缪尔·毛茨是近年来在国际影坛上崛起的又一新人,他出生于以色列特拉维夫,幼时就对电影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其18岁时已经拍摄了十余部实验短片。
1982年第五次中东战争爆发,塞缪尔·毛茨应征入伍成为一名坦克兵,在黎巴嫩经历了血腥的战争。
战争结束后塞缪尔·毛茨退伍回家,在以色列的一所大学完成了电影学专业的学习。
但退伍后平静的生活并不能抚平他战时遭受的心灵创伤,战场上的一切时刻都在煎熬着他的内心。
塞缪尔·毛茨想将战时的经历拍摄成电影,于是便开始提笔从事剧本创作。
但是惨痛的回忆屡次打断他的创作,他曾说过“每当我提笔的时候就能闻到一股人肉烧焦的味道”,使他没办法继续写下去,直到后来他才决定坚强起来,“一定要把那味道呈现出来”,最终在2009年完成了这部电影。
这部电影根据他的战争经历改编而成,具有浓厚的自传色彩,塞缪尔·毛茨在接受采访时甚至反对别人将其影片称之为“战争片”,声称“影片里表达的是我私人化的故事,是我个人的成长史”。
的确,在这部电影中我们看不到在战争片中常见的英雄主义、壮士豪情,只能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坦克兵在瞄准镜中窥视的战争。
一 封闭空间中的压抑性氛围塞缪尔·毛茨在谈及这部电影时曾说,“我想给人们另一种角度,唤起情感上的体验”。
所以他选取了一个非常特殊的视角,即通过坦克炮口的瞄准镜来表现这场战争,“我希望观众的理解与影片中的人物同步,把自己想象成坦克里的士兵,而不是个旁观者,让他们也去体验封闭空间里的感觉。
”他的这一做法,奠定了电影的整体格调:观众从始至终都被迫跟随导演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感受压抑性的情感表达,这份压抑感可能是塞缪尔·毛茨对战争的最深刻体验。
战场上的压抑与恐慌,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而导演通过精心的场面调度,让每一个观众在观影过程中都体味到了战争所带来的恐惧与绝望。
这种由战争所带来的恐慌与压抑,首先来自局促空间造就的窒息感。
这也是本片与众不同的地方。
在我们所熟知的战争片诸如《现代启示录》、《拯救大兵瑞恩》之中,都是在开阔的场景中展开剧情,通过血腥的战场杀戮营造出恐怖压抑的气息。
但是这类电影也有自己的缺陷:观众更多的被这些战争场面所震撼,很难感受到身处其中个体的感受。
而在《黎巴嫩》当中,导演将所有的故事都设置在坦克之中,使观众更能细致入微地体会每一个士兵的体验。
封闭油腻的坦克空间如同一个牢笼一样,将参战士兵们困于其中,坦克内部的污浊与肮脏似乎预示了战争本身亦是如此,坦克中污水形成的镜面也成为士兵心理的反映,从一开始的清澈明晰到后来的混沌不堪,似乎表明士兵们在这令人窒息的空间中渐渐迷失本性,和战车融为一体,可悲地沦为战争机器的一部分。
坦克内部的压抑氛围除却空间的因素,紧张的人际关系也是重要的一个原因。
在战争题材电影中,战友之间的感情通常是影片表现的重点,诸如《集结号》在讲述“每一个牺牲都是永垂不朽的”,为士兵正名的同时,也展示了谷子地与战友之间深厚的感情,生死与共的兄弟情怀成为冰冷战场上的最后一丝温情。
但在《黎巴嫩》中,同袍之情似乎被有意弱化,在坦克内四人首次见面互相介绍时,装弹手Hertzel就显示出对其他人的不屑,对于指挥官Assi分配的警戒任务也拒绝执行。
Assi与Hertzel的激烈争执给这个狭小的空间增添了几许紧张。
四个本该团结一致的战士却各自为战,迷茫地应对着未知的未来。
不仅如此,在这个小团体中每个人都有着难以解决的问题,指挥官Assi优柔寡断无力胜任自己的职责,只会翻来覆去地说“我有自己的安排”,根本无法应对突发状况;装弹手Hertzel毫无集体概念只想着快快完成任务好回家休假;机枪手Shmulik难以承受战争压力无法扣动扳机;领航员Yigal年少胆怯稍有挫折就嚎啕大哭不知所措。
片中四个士兵都是有缺点的,难怪好莱坞报道说“这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反英雄主义电影”,英雄人物在这部电影是完全缺席的,在坦克内部我们看不到舍身取义、英勇不屈的战士,只能看到被裹夹入战争之中的四个普通年轻人。
他们没有所谓的责任感、荣誉感以及为国捐躯的豪情,有的只是无端卷人战争的彷徨与无助。
他们相互之间的推诿、指责和争辩,让原本压抑的空间变得更为紧张不安,这种压抑性的氛围似乎也是在控诉战争本身对人心灵的戕害。
电影中压抑性的氛围不仅来自于局促的坦克内部环境和紧张的人际关系,瞄准镜中受限的叙述视角也引出了潜藏的外部危险。
坦克中的四个人被钢铁所包围,他们栖居在幽闭的空间之中,他们所能看到的外界永远无法超越瞄准镜中的视野,这样狭小的视域使他们一直处于恐慌之中。
他们无法以全知的视角洞察周围的一切,视角的受限平添了坦克兵们的无助感,他们对于自己的未来永远是茫然的。
这种压抑性的情绪最终在坦克受袭后爆发,Hertzel和Yigal执意要抛弃坦克返回基地,行动指挥官Jamil却拒绝了他们的请求,并坚持让损伤的坦克继续前行。
于是四人复归平静,依旧在肮脏的坦克内执行自己的任务。
但是外界的威胁并没有消失,四人驾驶着坦克跟随着敌友难辨的长枪党误入叙利亚人的控制区域,将自己陷入了巨大的危险之中,但后来却正是他们极力想逃离的坦克帮了大忙,在一番盲目的狂轰乱炸之后他们居然脱离了险境,不幸的是Yigal却中弹牺牲。
影片压抑的氛围贯穿始终,即使开始结尾那两幅为人津津乐道犹如油画般的向日葵地的场景,也在静谧中隐藏着不安的气息,导演想把战争给人带来的压抑感传递到每一个观众的心理,从这方面来看,导演对封闭空间与限制视野的选择是当成功的,但可能正是导演过于表达个人的感受,所以整部电影对战争的价值判断也呈现出个人化色彩。
二 战争伦理的矛盾性表达《猎鹿人》的导演迈克尔﹒西米诺曾说过“好的战争题材电影必然是反战的”,《黎巴嫩》也是如此。
但是这部电影与一般反战片又有所不同,这部电影并非站在一个宏观的角度,阐述战争的破坏性,并将其视觉化,以达到刺激观众视觉,引起观众厌恶战争的目的。
而是力图表现战争中个人的感受,通过士兵在战场上心理的转变来说明“战争是一种恶魔一样的东西,它能唤醒你心里的魔鬼”。
影片表达了异常矛盾的战争伦理,讲述了在战争之中施暴者的内心挣扎。
并不是每一个士兵生来都是嗜血的,他们在战争中第一次杀人,往往经历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导演极其生动地将普通士兵在战场上所经历的艰难心灵选择表现了出来。
机枪手Shmulik在第一次遭遇敌人时,他通过瞄准镜看到的是一个和自己一样惊恐不安的青年,所以他始终没有扣下扳机。
在那一刻,他看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人,而非训练时的标靶,人性之中善的一面使他无法扼杀一个陌生人的生命。
但是正是他的一念之差,却导致了自己战友被对方射杀。
Shmulik通过瞄准镜亲历了战友死亡的过程,而这无疑是战争之毒对他灵魂的第一次侵蚀,他不得不接受一个粗暴的战争伦理:这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因而再次遭遇黎巴嫩人时,Shmulik在挣扎中扣动了扳机,不料击中的却是一个养鸡的老农,血肉模糊的老人在地上高呼“和平”,行动指挥官面无表情地将其射杀,以自卫为名的杀戮显得理直气壮。
尼尔·J·斯迈尔瑟在研究毁灭行为的决定因素时指出,“邪恶的痼疾在于,万恶之人总是深信别人会对他行恶”, Shmulik等人虽算不上万恶之人,但是在战争中由恐惧和求生引发的杀戮行为已经始露端倪,导演所说的“心中的魔鬼”已然被唤醒。
但是以Shmulik为代表的士兵对于这种杀戮显得极为痛苦,当他将自己死去战友的尸体抬出去之后,他惊恐万分地擦去手上的鲜血,战友的死亡让他倍感自责,在某种程度上他似乎成为双重杀手,他的迟疑造成了战友的牺牲,他的决定造成了平民的死亡,不管他在坦克内作出什么样的选择,其最终结果都会导致他人的死亡。
在这样荒谬的处境下,这些士兵们必然会淡忘良知选择杀戮。
战争逐渐使士兵的心灵受到扭曲,成为杀人的机器。
一旦士兵接收所谓的战争伦理,他们所造成的破坏性是极其可怕的,以色列的另一位导演阿里·福尔曼拍摄的《与巴舍尔跳华尔兹》就讲述了这场战争中“贝特鲁大屠杀”的故事,揭示了以军在这场战争中不光彩的一幕。
塞缪尔·毛茨在接受采访时也坦言“我无法逃脱自己的责任”,所以他在电影中更是直接表现了以方在战争中的暴行。
在电影中指挥官Jamil在布置任务时曾多次强调,“我们的轰炸机已经把那扫平了”,在这看似平淡的语句中隐含了难以言说的罪恶,导演则通过瞄准镜以特写的方式,将这些血腥的场景一一再现。
在瞄准镜中剥离了背景干扰的惨状显得触目惊心,Shmulik四人驾驶坦克进城时,整个城市已经沦为人间炼狱,断壁残垣横尸满地。
而一个被炸翻在地,余息尚存的驴子显得尤为凄惨恐怖,在特写镜头下,它痛苦而急促地呼吸着,眼角流下泪水。
这幅惨剧似乎也验证了丘吉尔所说的一段话:现代战争积聚了巨大的动力,使人为机器所戮,杀戮已成产业,与芝加哥宰牲无异。
战争成为赤裸裸的对生命的掠夺。
Shmulik等人对自己的暴行似乎也心存愧疚,他们不得不直面当地幸存者仇恨的眼光。
导演在电影中连续用了三个特写镜头加强了这种效果,第一次是一个坐在死尸旁边的老人,第二次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孩子,第三次是一个失去所有亲人的母亲,他们年龄性别不同,但是眼中的惊恐愤怒和无助却是相同的。
他们对镜头的凝视,似乎是对每一个参战士兵灵魂的拷问,这些仇恨的眼光俨然也成了中东局势的情感提炼。
当然这些无助的市民可能不知道,在钢铁躯壳内部的士兵们,也同样是惊恐不安。
如导演所言,他们似乎只是“想活下来,想从这个环境逃出来,才躲在坦克内拼命朝外开火”。
这种叙述倾向在电影的后半段表现的异常明显。
Shmulik四人驾驶坦克误入叙利亚人控制区域,他们的身份似乎从入侵者转为突围者,成为这场战争中的弱者,这种身份转换为他们的大肆开火(包括使用国际上禁用的白磷弹)提供了一个充足的理由:我们是自卫,求生的本能使然。
于是电影在此形成了一个吊诡的局面:不管是黎巴嫩市民,还是入侵的以色列士兵,似乎都是战争的受害者,这不免让人心生困惑,战场上所有的血腥与残暴该归因于谁?
塞缪尔·毛茨拍摄此片救赎自己灵魂的落脚点又在何处呢?
三 艺术与现实的尴尬联系尽管塞缪尔·毛茨一再表示自己“没有很强烈的政治倾向性”,这不电影记录的事情只是“历史的素材”,但是诚如萨伊德在《文化与帝国主义》中所言,“我不认为作者机械地为意识形态、阶级、或经济历史所决定,但是我相信,作者肯定处于他们的社会历史当中,在不同程度上塑造了他们的历史和社会经验,也被这种历史和社会经验所塑造。
” 这就意味着摒弃社会现实来解读这部电影会有失偏颇,要客观评价这部电影,就必须考察这部电影的社会背景。
电影讲述的是第五次中东战争发生的事情,1982年6月6日,以色列借口其驻英国大使被杀,出动陆海空军10万多人,对黎巴嫩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只用了几天时间,就占领了黎巴嫩的半壁江山。
这种攻入敌国首府来保卫自己领土的行为具有十足的侵略色彩。
然而影片在开始时并没有交代历史背景,只是讲述一次军事行动,展示的似乎是任何一场战争中都会出现的道德困境。
当然也可能是导演觉得众所周知的历史事实,不需要多做解释。
但是试想一个对这段历史完全无知的人来观看这部电影的话,可能会获得一种截然相反的观影体验,他可能仅仅会流于形而上的战争评价,仅仅批判战争本身的罪恶,而忽视了战争发起者的罪责。
这也是这部电影在艺术与现实之间的尴尬联系,塞缪尔·毛茨似乎太过于强调个人战争体验,犹如他在本片中所选择的瞄准镜视角一样,过于狭窄的视角使他无法观察到战争的全貌,只能流于个体化的战争体悟。
而且这种战争体验似乎也如英国历史学家乔安娜·伯克在《面对面的杀戮》一书中所说的那样,士兵以“服从命令”和“环境使然”来为自己战场上的罪行解脱。
塞缪尔·毛茨本人可能并非此意,但是当其淡化这场战争的侵略色彩,仅仅强调战争对人性的戕害时,已经制约了本片的反思深度,艺术表现与历史现实之间永远不是对等的关系,《黎巴嫩》最终表现的只能是瞄准镜中个人化的战争。
比较失望,之前看过Green Zone,拆弹专家,黑鹰坠落。。。
对这一类的片子还是比较喜欢和关注的。
但是对于这一部,除了片头片尾的生机勃勃的向日葵让我想起了梵高,还有那坦克瞄准镜的十字架让我想起了狙击手,其他的就都是粘糊糊的钢铁和油腻腻的环境了。。
导演想表现真实战争环境下普通士兵的那种无奈和恐惧,我很理解。
但是,我们是在看电影。。。
看完心情非常压抑-急切地想冲出影厅深吸一口新鲜空气。
整部片都浓缩在阴暗的坦克内部.坦克瞄准器是士兵窥望战场的唯一窗户.也是与任何一个被瞄准的生命的对视.每次对视都极其凝重而纯粹。
向阳花田几乎是全片唯一鲜亮的色彩.耷拉着头无法拥抱阳光的向日葵不仅是象征与预示.更是充满戏剧化的对比。
这是一部一定只有亲身经历了战争的人才可以拍出来的电影-而这最显而易见的点恰恰是成就这部金狮奖影片最可贵的修饰。
拍戰爭片沒人能比得上鮑爾大神的《隧道之鼠》!
这或许不是技巧层面的事了,这是导演亲历过,所以他知道最最最最佳的镜头角度。近景和特写铺排,残酷的诗意。导演是有天赋的,灵魂里有诗性,所以那一片破败的向日葵和被甩在水里的烟头,还有脏脸衬托下水汪汪的眼睛,显得那么动人。从头至尾都在挑战我的观感,独特!
完全形式主义,努力营造一个压抑的气氛和视角,但情节是那么的虚假做作,怀疑本片有没有军事顾问。。像过家家一样
这样拍本国士兵需要不少勇气。
绝妙的角度,从坦克里观察同样残酷的战争。可惜深度还不够,结尾仓促
拍摄手法很奇特的电影,没有什么故事,就是刻画一种情绪
再强大的外壳下,都有一颗或软弱、或恐惧的心!
憋屈的电影,憋屈的黎巴嫩坦克兵,缩在铁皮里哭哭啼啼,搞GAY啊
小格局的大智慧~但我却觉得对于战争的挖掘还不够,但它毕竟只有九十分钟哇
拍得像恐怖片
逼死人的节奏!视角独特,观点更平民。
太假了,纯粹为了制造封闭空间,剧情简直无语
简直无法形容
最后那一抹亮色,又回到原点,意喻战争之荒谬,正如不知其为何开始。配乐很独特,或者说很诡异。PS 屡次想骂坦克里面的人
剧情来得一般,一部坦克里面的故事试图揭开战争的“悲”
有一些从海底出击的味道,一大片向日葵地,驶出了一辆历经沧桑的土旦克,命运有归宿,战争无正邪,世事如浮云,变幻如卷席。
这片太狠了,总是近景和特写的看战争,拼命的放大,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战争,视角很独特,又是狭小空间,肮脏且压抑。
坦克内的镜头过多 压抑
还是那句话。谁对?谁错?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我们又怎么说得清楚。
让人压抑,让人窒息,让人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