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交车站到黎明》讲述了一个社会底层女性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沦落到流浪的故事。
北林三知子白天在工作室卖自己制作的首饰,晚上在餐厅做兼职,并居住在兼职餐厅提供的员工宿舍里。
她看上去温柔、坚强、勤劳……她以知心人的身份进入很多人的生活,工作中,体谅来自菲律宾的石川玛丽亚,帮她一起藏食物给外孙;大胆指责对女性性骚扰的男性员工和老板;也诚心理解内心纠结的店长寺岛千春。
然而,就像同时工作的其他女性员工所言“她看上去总是很有道理”,三知子也只是“看上去”很有道理,她有很多脆弱藏在她看似坚硬的外壳下:她结婚却婚姻不幸,前夫用她的名义刷爆信用卡使她负债累累;一直与家庭关系紧张的她却不得不接受哥哥或嫌弃或关怀的胁迫,要求她寄钱承担母亲住进养老院的费用。
责任似乎在她,因为只要她敢再勇敢一些、自私一点,她完全可以抛弃这些伤害她的人。
然而细想,责任实则在这个社会。
这个社会对她灌输了“家丑不外扬”的思想,逼迫她打碎了牙和血吞,因为确确实实会有人因此指责她“瞎了眼选这样的丈夫”,也逼迫她必须赡养父母,即使自己从母亲那里家人那里得到的爱少之又少,否则她怎么配为人女。
所有的人,无论是谁,都可以拿她的丈夫,拿她的家庭压她一头,即使这些错不在她,也一定可以“错在她”。
所以这样的性格注定了三知子不会向任何人求助。
时代的灰烬落在一个人的头上就是一座大山,尤其对于社会的弱者而言。
但是,作为一整个社会,是有可能将这一座大山的威力与重量不断分担减弱的,只是很显然,当时的日本社会并没有这样选择。
从上至下,形成了一种要求人们所谓“自助”的风气:政府政员表示首先人们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网络主播推波助澜,更为激进地称流浪者是社会的寄生虫,是阻碍社会发展的根源,煽动观众们为社会除害;饭店的厨师们大声斥责试图翻垃圾桶找吃食的流浪者,不给他们一点退路。
这个社会为数众多、不可忽视的一角被人们毫不在意地忽视了、抛弃了,被人们视为蛆虫一般厌恶着,连垃圾都不如。
他们厌恶弱者,恰恰是因为他们无比惧怕成为弱者。
三知子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各处流浪,路过公园、路过各个商铺、路过住宅区,寻找着招聘的信息,她有自己的体面和尊严,即使流浪也保持着洁净。
但日复一日,还是坐吃山空,她试图自救,在公园里摆摊卖自己做的手串,它们都很漂亮,可是无人问津,饿得肚子咕咕叫的时候,是一个流浪的打扮花哨的老太太看似霸道地拯救了她,之后还有“炸弹”,他们在寒冷的疫情中抱团取暖。
“为什么要放炸弹呢?
” “我放炸弹不是想把什么炸到天上,只是想证明我的存在。
” 电影的最后那么梦幻,虚假。
现实中的三知子没有见到公交车站的黎明。
2020年11月,一位在涩谷幡谷公交车站睡觉、无家可归的女性突然遭到攻击身亡。
当那个拿着板砖的男子出现在黑夜里的三知子面前时,我们每个人都为她捏着汗。
可是再追问一句,他是错的根源吗?
他会帮助邻里商铺拾捡垃圾,看上去像个好人,平时也帮助街坊进行防疫工作,颇受好评。
但是,他受网络主播煽动,敌视流浪汉,在他看来,真正的病毒不是新冠,而是流浪的三知子,是她的出现让街区不像他理想中的样子,所以他选择动手。
他是刽子手,行刑的利器,但手握这利器的却是这个社会,不是所有群众都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极易受影响的偏激行径是极端利己主义孕育的胚芽。
日本这个孤独社会用“不给他人添麻烦”的道貌岸然掩饰着自己的懦弱与自私。
所以出路究竟在哪里?
“她,也是我。
”应当认识到自己的弱、他人的弱,不必谈弱色变,这是打破心魔的第一步。
然后,就是保持独立的思考,如果轻易地被极端的观念煽动,错果也就一触即发。
之后,才能谈敢于求救,勇于施救。
这很难,这一切都很难,因为破破烂烂的生活里大家都靠着强装维持表面的平静,性骚扰、流浪者、女性危机、母职惩罚……所有的问题仿佛不摊开在桌面上,就可以万事大吉,但看似高耸的大厦已经被这些蚂蚁一点点腐蚀,危在旦夕 站出来,发声、说话,站出来,对抗、斗争,必须站出来。
1.惊悚首先,这部片子给我的最深刻印象是“惊悚”。
我想谈论一下惊悚的定义。
或许,是从阿加莎克里斯蒂的侦探小说开始。
阿加莎是我最早认真看的侦探小说家,对于已经从小跟比我大好几岁的表哥看过德州电锯杀人狂,翻表哥的《看电影》杂志了解过奇奇怪怪电影的我,我不觉得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有惊悚的元素在。
但看完这部电影,我想或许是每个时代人们对惊悚的感受不同。
在阿加莎的时代,大英帝国的余晖仍在,世界仍保持一种古典的秩序,甚至是狄更斯笔下伦敦的贫民窟(社会改良)和福尔摩斯里秘密结社的阴谋(以另一种秩序代替现有秩序),一种希望和秩序是存在的。
在这个世界里,基督教的善恶观是普遍的道德原则,蛇的欺骗和该隐的谋杀作为人类起初的两幢罪行,是最大的罪。
由此我们可以理解克里斯蒂的小说里和剧集里人们看到谋杀为什么会如此震惊:“Murder! It's a murder!",而我们意识不到“谋杀”有什么可怕的。
这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说里惊悚的来源。
(同时联想到《英国式谋杀的衰落》,但我没读过。。
我好希望自己能达到能写出《论麦克白中的敲门声》的水平。。
)另一种是以推理、感官刺激引发的惊悚。
比如无人生还(阿婆作品里惊悚程度比较高的)、八面埋伏。
这部片子是另一种,我不知道怎么定义,说心理的太宽泛了。
我称之为大和民族民族性的惊悚。
就是那两段:1.三只子去找猫,然后和养猫老头聊天。
在看到“找猫”的时候,我凭借我自以为的敏感,我以为这是一个“救赎”的信号,加上和“老人”这个形象的聊天,我以为是再普通不过的“知心姐姐”情节。
但没想到在养猫老头祈祷的时候,在三知子问他在祈祷什么,老头说:“祈祷自己看不到明天的世界”。
2.“小千,你对炸弹感兴趣吗?
”、肚肚钟。
我无法具体描述我感受到了什么,是一种空无的、non-hopeless-nor-hopeful的惊悚。
(Btw为什么我看很多短评给我的感觉是他们看的版本删掉了最后的“肚肚钟”?
)2.其次是一些精巧的设计,有一些可能不是有意而为之,可能是剧本在创作过程中自然达到的,但作为观众的我看完整部电影还是觉得很精巧。
比如男性形象和女性形象的对比。
在三知子刚和炸弹老头聊完,刚好碰到了公园大妈,给她送了一大袋卫生巾。
这里或许有男性和女性形象的对立。
女性——帮助、体贴,男性——暴力、改变。
还有最后小千在公交车站找到三知子时,小千的形象和施暴男形象的对比。
三知子从制作首饰到制造炸弹,首饰和炸弹的转变、对比。
还有一些画面,可能导演在拍摄过程中没有赋予这个造型/动作更深的含义,但这些造型和动作确实让我想到古典雕塑和油画里的人物形象。
所以就见仁见智。
圣母玛利亚3.棱镜这部片子在情节和对话里自然地反映了很多其他社会议题,并且没有给我突兀的感觉。
Social activity,politics,职场性骚扰、女性议题、Covid-19,社会对流浪者的看法。
北林三知子是一个勤劳的中年女性,白天在手工工作室制作首饰贩卖,晚上到居酒屋兼职服务员,生活也算平淡中有些生气。
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打乱了所有节奏,北林三知子被居酒屋裁员,还被经理克扣遣散费,被赶出员工宿舍,手工工作室也因疫情停业,至此再无任何收入。
又因为和母亲长久以来的矛盾有家归不得,落得一个流落街头的下场,最后在公交车站过夜时,被一个精神不正常者袭击,所幸被友人救下。
电影没有大篇幅的讨论疫情如何冲击社会经济,而聚焦于受到疫情影响的微小个人,其中令我最感兴趣的,是北林三知子音隐约透露出来的一丝傲气,或者说是尊严感。
即使人微言轻,也要怒怼上司性骚扰,即使只是公司暂时提供的员工宿舍,也要布置的像一个家,即使流落街头,也要保持衣冠整洁,即使找不到工作,也不愿意开口向曾经的同事、家人求助,即使饿的肚子咕咕叫,也不愿意排队领取救济的盒饭。
我也许是一个功利主义的人,并不是很能理解北林三知子深处窘境,却依然能维持那一份尊严感,不为了实实在在的利益放下一些身段,但我很有兴趣了解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只可惜电影似乎没有给出我想要的答案。
我是看到真实原型的新闻报道以后,才找来这部电影看的,我从最初就知道,在真实的事件里并没有店长救下北林三知子,我也不理解为什么导演要更改这个结局,更不理解中间添加制作炸弹的桥段意义为何,如果说导演是害怕社会引起不良风潮模仿犯罪,又为何要增加反社会的恐怖袭击策划桥段?
如果是想在电影里给北林三知子一个完满的结局,为何在被闹钟假炸弹整蛊后,依然让她流落街头?
我甚至觉得她就此在公园安营扎寨,在两个老人的陪伴下度过疫情困难时期,再重新出来工作都会是更好的结局。
疫情之下的众生百态,在未来很长时间里都会是火热的电影素材,其中包含的太多值得探讨的社会话题,显然这部导演也是这么想的,向观众输出的观点实在太多了,我感受到的只是一锅大杂烩。
职场性别歧视、上级性骚扰问题,现代化建设抢占耕地、失地农民问题,诈骗负债问题,新冠疫情导致社会经济停滞、因疫返贫问题,甚至女性月经贫困问题,等等。
每一个都是值得深度探讨的社会议题,却统统蜻蜓点水一笔带过,太失望了,不如好好拍个纪录片。
在知道原型故事后关注了这部电影,又因为旬报十佳,对电影的呈现充满期盼,希望能借电影了解这位女士与她的生平故事。
但看完还是蛮失望的,能理解基于艺术创作的目的进行较大幅度的改编,特别是对于最后遭遇的改编也许是表达导演一种美好念想,希望在三知子女士最后的绝望时刻,曾有人有意或无心之举拯救了她。
整个电影看下来,呈现的社会问题方方面面,像个大杂烩,也因此弱化了三知子遭遇的冲击感,女二这条线因为女二是在最后承担拯救责任的角色,因此对女二的塑造显得喧宾夺主了。
炸弹的部分我深感迷惑,不知用意为何,感觉是小人物绝望的自我安慰,这样阿Q精神的做法对原型人物故事的传达毫无用处甚至是反效果。
三知子是个勤勤恳恳认真生活的人,带着不愿麻烦别人的心情拒绝向社会福利机构以及自己的亲人求助,在疫情冲击下,失去经济来源与住所,只能拖着行李箱在街上游走,晚上在狭小的公交座椅上睡觉,最终死于冰冷的砖头之下。
也许我们该反思的是社会包容度,是社会援助机构的盲区,也该共感身为一名普通的小人物,生活变数随时可来,每个人都可能是三知子,绝望痛苦而艰难地维持体面。
最深刻的体会是对各人的苦痛多点包容吧,还有如果不幸深陷生活的泥沼,在有力量和热忱之时向社会大声呼救吧,主动且放下顾虑去求助,多为自己着想一点。
但最该反思的还是社会福利和保障机构的作为,她自力更生为社会付出与贡献,但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刻,社会却无情地抛弃了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感受到的却是冰冷沉重的砖头与无尽的疼痛,太苦了,太难了。
昨天从《人物》注意到了这个电影,“根据真实事件改编”这大概是电影里最让人难过的描述了。
电影本身讲得很丰富,底层人物在疫情期间的无力,中年女性所面领的职业危机、职场骚扰,还有子女和家庭之间的问题等等,一切都让人感到emo。
里面有个老头说了一句话,问他明天的希望是什么,他说,我希望明天不会睁开眼睛。
对很多人来说,生命也许没有那么珍贵,生活太难了,难到让人觉得活着本身就是种难以承受的负担。
正义大多数时候只会在电影中从天而降,现实中很多人就那样默默消逝了。
一个因为疫情丢了工作居无定所的流浪中年女人,在车站睡觉,卫生间洗漱,她努力的活下去。
然后遇到了一个放弃活下去念头的老人女主以为自己将制作一个炸弹,反抗这个社会却发现老人带他制作的只是一个定时闹钟。
她再次失去希望,而她的同事送来了辞退金。
本应成为希望,可是她问他“你对炸弹感兴趣吗?
”影片有很多细节,比如饭店的剩饭不让流浪汉吃而放洗洁精。
这里真的很反人类,为何剩饭不能给流浪汉吃!
本部影片群像人物塑造偏弱,故事内核不足,纪实性是有的,但是还是缺少对疫情下人们生活的写照
有人在疾切的呼吁改变点什么,但是那个厉害的武器让世界只能在如今这种格局中不断沉沦着。
没人敢随易动弹,真正站出来为正义出头了,国际纷争就跟菜市场吵架似的,小名小节处,给你表演表演他们的正义,不才是现世政治舞台的真实模样吗。
寻常人家,听官老爷们说点官话打点官腔,国与国之间来点踢皮球的把戏,听大V们聊点无关痛痒的政治正确。
最后被侵犯的还是最弱的人家,然后惨剧后大家默哀了一下,或者让你看看他们严惩了行凶者,所以量刑是跟着舆论走的,所以事情发生后抚平民愤就好了。
有人偏要强调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
那些暗地里一门心思以权谋私的,嘴上那套听起来可是多么的敞亮。
这表演功底绝对是到位了的。
戏子误国,谁才是主角呢?
就,继续这么卷着吧,反正谁也拿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摸鱼咯,反正大道无为,大的不作为不被发现就继续yue着。
不然又能怎么样呢?
核武时代后期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
我们这辈是已经看不到那一天了,谁相信还有什么下辈子投个好胎这种说法。
或者被教导着把主因归咎于自己的弱者,被侵犯就被侵犯了吧,死了就死了吧。
余华回答不了的是,活着干嘛呢。
电影温暖美化处理的结局正好是对这个怠政世界的完美讽刺。
赞同隔壁讲的,她就是刺杀安倍的那颗炸弹。
下一轮,又是谁在哪里挨过长夜直到白色黎明?
想不清楚在剧团时的我了。
二十岁的女孩滥用着廉价的化妆品,在夏季燥热的影棚里坐着。
漫着粉色的双颊浸汗,暑气蒸得人身体发软,干涩的眼球分泌着泪水,棕榈叶掌隙中透过来的、琴键一般的阳光淬在脸上。
你是如何穿着某处买来的打折衬衣,在那个午后笑得那般灿烂的呢?
我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了。
但我还是能猜出一两个理由的。
比如,这世界对孩子总是分外柔软。
每个新生儿都有资格出现在厚劳省的统计数据里,子供向的童话也总是有着好听的主题曲。
在那一年里万种可能还留在你的手中,或许你真的有灿烂笑着的资本。
可那些虚无缥缈的存在,究竟是如何失去的呢?
“女士啊,明天起涩谷就要降温了。
” “别理她。
那奇怪的女人,一日一日地,天知道在公交站里做些什么。
” 两道声音从混沌的初冬夜里穿来,又落回无尽的黑暗里去。
我只是听着,我无力反驳。
我早已不在意那些话了——大家总是擅长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如果我只想听些虚浮的赞美与安慰,我自然可以找一间公用电话亭给我的弟弟…… 啊。
我想起来去摸一摸口袋。
八日元。
原来早就不能了。
我上一次和他联系,是什么时候呢?
似乎是四年前吧,我寄过一封圣诞贺卡,说些照顾身体之类的空话。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所以此后再也没有了。
我说不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连主动联系家人的想法都再没有了。
算了吧,他也五十多岁了。
他活在他的幸福里,我没有脸面去打破他宁静的晚年。
我总是如是一次次地阻挠自己,可当我如此声嘶力竭地需要着关怀的时刻,阻挡我走向电话亭的只有口袋里的那八日元。
那间电话亭的距离怎么能那么远呢?
“哐当!
”冰凉的物体砸向后脑,疼痛感都没有,只有一阵酸胀。
我听到一句低声的咒骂,但我早就无心去辨认,那是男人还是女人了。
人们其实不总是这么对我的,至少在我来到公交站之前。
疫情前在超市里做试吃员的日子没有那么难过,只是薪水太少。
我喜欢那些孩子的笑容,我会一日一日地等着他们。
吃酸奶、蛋糕、甜瓜时的笑容都不一样,千姿百态的灿烂,会让我想起自己的二十岁。
尽管他们总是以天真的面容叫出那声令我无法抗拒的“阿姨”。
在来到公交站之前,我也不是就此放弃了。
我无数次打出求助的电话,也会怀着期待的心情等待无数次。
像童话里的公主等待着她的王子——我有时这么调侃自己。
只是结果总是一致地偏离于故事的结局:电话亭的距离太远了,救济处也是。
所幸的是,在来到公交站之后,我再也不用等了。
啊,除了每个深沉的夜晚,连路灯也睡去的时候,我会难以自抑地、出于本能地,等待黎明到来。
黎明与人不同,黎明总会到来的。
带着我爱着的初生的阳光,在每一个足以用来纪日的早晨,温和地灿烂着。
“咣咚!
”又是冷冰冰的,这次终于有痛感了。
我的躯干脱力滑落、年老的身体半跪在石砖之上。
像剧团里的搞笑役摆着滑稽的姿势。
我听见耳旁的忙音,世界在嘲笑我,污蔑与咒骂…… 我的后脑汩汩流血,冷冰冰的夜风飞掠此处。
我汩汩流血、汩汩流血,二十岁的我汩汩流血。
那个夏季的燥热呼唤起无边的烈火,烧去孩子一般天真的面容,那张涂满了廉价化妆品的脸。
我被烧伤。
我汩汩流血、汩汩流血、汩汩流血…… 终于我连黎明也不再等了,它们离我太远。
#2023年电影#《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
2020年11月16日凌晨,64岁的大林三佐子被人在幡谷原町公交车站殴打致死。
她的一生展现在世人眼前,也曾怀有梦想,想做声优想在电台工作,想在东京闯出一番天地,与家暴的丈夫离婚后,过上时常换工作的日子,去世前十年来一直做超巿的试吃员,去世前四年租不起房子,去世前半年因疫情失去工作,终于每晚只能在有灯光的公交车站休息,等最后一班车开走,第一班车来临之前休息,完全不影响别人,可还是有人觉得碍事……电影比现实温情些,北林三知子得到流浪者与女性同事的帮助,也许能互相取暖地活下去吧?
看完以后想了很多,为什么她会到这样的境地,电影里的三知子说,我也有在努力生活呀!
现实中的三佐子在公交车站从没有人问过她,而她自己,也倔强地一个人努力活着。
我一直是别人眼中多管闲事的人,下雨时遇到淋雨同行的人,会主动递上伞一起走;遇到乞丐会给钱或者买盒饭,我妈常说,不要去管他是不是骗子,如果没有难处,谁肯拉下脸乞讨?
谁也不知道明天的我们会怎样,在遇见困难的人时,伸出援手扶一把,或许能给予他们一丝温暖,多一些活下去的理由?
我也想到@虚空遊步後一身 师兄,在他爸爸去世后哪怕多关心他一点,让他多注意身体,现在的他,或许还在微博发着日常;还有@不伤321 大叔,疫情期最担心居无定所的他,可惜这些年怎么也联系不上,不知道现在的他身在何处?
等了很久,《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终于出熟肉资源了。
全球疫情结束,没想到是日本人首先拍出了疫情影响下的弱势群体的生存危机。
知道这部电影,是由于今年2月份它被列入日本#2022年电影旬报十佳电影榜单#第三名,之后有个在日本的华人发的微博:
https://share.api.weibo.cn/share/370018815,4865027662153467.html?weibo_id=4865027662153467电影看完有点失望,完全没有当时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时候震撼。
可能是女主角看上去太体面了,哪怕流离失所,和流浪汉为伍,似乎也还是过着有尊严的生活。
甚至她在公园和老年流浪汉们为伍,还玩起了去警察局扔假炸弹的恶作剧。
不了解真实的流浪生活是什么样的,但电影里所展现的,显然不是一个女人穷困潦倒走投无路的黑暗丧意,而是带着郊游感觉的积极感。
所以和悲剧的现实相反,电影女主角最后得到了一个happy ending的结局,也就不让人意外了。
现实当然残酷得多,受害者64岁,年轻时也貌美如花,但一辈子没有好好安排,阴差阳错,最后60多了还是孑然一生,靠打零工过活。
疫情来临的时候理所当然的失业,没有收入,也就没有住所了。
从新闻内容看,她努力做到了体面,不给人添麻烦,但就这样一个连过夜都不愿意去那些能遮风挡雨的24小时营业的地方给人添麻烦的人,最后却无声无息的被一个精神有障碍的人砸死在了公交车站。
很多人会想起2022年在上海电话亭住着的那个女人,我曾经为她写过一篇文章浦东被封第39天,两位神奇女性当时给她的定义是“一个平和的、内心坦荡的、穷苦但自由的人。
”《在公交车站直到黎明》的女主角有点这个意思,现实中的大林三佐子可能也是,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神经病。
针对这部电影,看到了太多诸如孤独死或者老无所依之类的营造单身焦虑的文章,但我觉得,大家可能都误解导演了。
导演的态度显然还是很积极的,所以女主角失去收入后的流浪生活根本看不到什么狼狈,反而有一种冒险感。
最后那位女店长带来的girls help girls的桥段也是满满的正能量。
相比较这位大林三佐子被害,可能那位男性凶手的心理状态才是更值得我们关注的社会议题。
毕竟,在公交车过夜的人不会伤害社会。
但手里扛着石头随时准备砸死看不顺眼的人,这种人才是社会不安定分子,需要定点关爱。
如果现实能如剧本
意外地看了一部很接近现实轨迹的电影,疫情下的社会描写不要过于现实,影片呈现的视角虽然很小,但揭示的女性的困境直击灵魂,漂泊在城市的异乡人,做着随时可能被人给替换的工作,没有太多的积蓄,没有依靠,非常写实,另一方面,充斥在工作中的性骚扰,女性地位低,又是另一个值得反思的话题,影片中的洗碗工来自菲律宾,从她的视角所展现出来的日本文化很多元的一面,但同样也反映出即便如此还是无法避免本国人与外族人的差别对待
跟事件本身相比差太多了
这题材能拍成这样也是一种实力…˘ᜊ˘ ᶻᶻᶻ
前半截真很像电视剧,后面导演的同龄人们开始出场表义后有所提升。“愤怒”老炮导演的映后比较有料,交流场还得是bc啊。
“这个世界乱套了。”一场YQ改变/加剧了多少人的生活。年纪大一些的女性就更是不容易。原来真的是现实故事改编的,而真实情况比电影惨烈很多。出字幕后一点居然还有个爆炸的小彩蛋。映后导演高桥伴明线上交流,杨洋主持。内嵌中字。和观版权,他说影片上映后发生了安倍被刺事件,说明日本心中愤怒的不止他一人。2023百老汇日本电影展。百老汇电影中心MOMA1号厅。映前查了下显示满座但实际好像空挺多我前面俩右边俩都没人舒坦!今日BC日影3连之2、四连之三。
去年《电影旬报》十佳作品。明显人物深度挖掘不够,感觉电影没什么好讲的内容。之所以能上《电影旬报》十佳,我觉得是这个故事给日本社会的震撼,而不是电影拍得有多好。受疫情影响,在居酒屋打工十年的女主失业了,失去收入的同时,她还失去了公司提供的住所,于是她只能拿着行李颠沛流离。每晚在公交车站休息的她,被附近的某一居民认为是传播病毒的源头,于是她被打死在公交车站。这是大众很容易知道的情况,更深层次的内容电影也没展现多少,感觉没有认真去写这个故事,只是趁着热度拍部电影上映罢了。而且,电影的结局没有展现残酷,而是展示了一个美好的愿望。
原生家庭不幸,中年离异后还要替前夫还贷款,居酒屋打零工,碰到疫情失业,宿舍也被公司收回,buff叠满的东京贫困女子图鉴,所以有的时候能理解中国人拼了命也要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很拉,用了人家的故事背景,却不尊重当事人的遭遇。很少给电影评分,几乎没给过差评,但这部电影实在不能忍,导演应该向当事人道歉。
看过真人事件后再审视本片真是差劲至极,基本就是在nhk30分钟纪录片的基础上进行杂糅和加工,女主年龄、身份以及和家人的关系都被魔改,女主一步步陷入贫困的细节全无,用温情的同事和圆满的结局来粉饰太平。最恶心的是导演这个70岁的老头,试图在当代女性悲剧里夹私插入一堆老男人对50~70年代的陈年牢骚,甚至企图用炸弹解决当代社会问题,简直儿戏。
前半段反映若干新冠时期的女性困境,也体现了女性互助的精神,片中显眼的口罩、对社交距离的执着、官方的讲话,真是恍若隔世。但是后半段则走向类型化脸谱化,变成导演的政治表达。可以从中感受到高桥伴明作为经历过社运的一代的满腔愤怒与忧思,但总觉得有些一厢情愿了
电影远不如真实事件带来的冲击力大 对疫情下底层打工人悲惨现实的揭露浅尝辄止
人性的善 总会被拿来践踏
旬報第三就這樣?
竟然是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看完想起了疫情期間住電話亭的上海大姐,第一次在銀幕上如此真切地看到女性的貧困、漂泊、無力。幸運的是,影片裡,女二幫助了被性騷擾的女性,拯救了女主。可是在現實裡,女主無辜被害,大量被性騷擾的女性無法發聲,“她就是我”,姐妹們,咱們還是要站起來啊!
看了一下新闻原型,感觉导演改编得太平庸了,基本只拍出了框架,其它的都非常表面,非常显浅,而且充斥着各种刻板印象,贪婪仗权加性骚扰女下属的公司经理,热心积极的店长,有点反社会的流浪汉愤老,但因为缺少铺垫,基本上人物都非常脸谱化,还混杂了各种社会议题,新冠爆发,社会养老,以及东京奥运等,可惜全都只是非常直白甚至说教般地引入,没法触到问题的本质,而这个看似光明的结尾则更显戏谑与刻意。6.8
很能懂“希望明早不要再醒来”这种感觉。这场仿佛已经慢慢消融于生活之中的疫情,成为很多人不愿提及甚至想要从记忆里抹去的经历,然而还有些人试图用影像尝试做一些记录,因为天灾人祸而暴露出的结构性社会问题也并不会随着生产生活的秩序恢复而自然解决,它不单是一粒灰或者什么阵痛之类的,它是不得不随着时代挣扎逐逐于社会潮流的人突然地、粗暴地被看见,希望这样的被看见不要混杂其中一起被消融。
人物都好扁平,在有真实事件的前提下改编出一个虚假希望的结尾,何必呢…
原本观感4星,但了解了一些信息后观感断崖下降。用电影来寄托一种美好愿望有意思吗,把血淋淋的真相暴露出来不好吗。原本就在吃女性主义红利里面的男性角色又恶心又可恨的,真没意思。女性觉醒的桥段,girls help girls的桥段也是老套,都已经23年了还这么拍多没劲啊。最后的爆炸画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如果是暗示自杀或反社会人格,我会觉得导演居心叵测,完全将新闻中可以用来反应现实的东西完全歪曲掉,甚至是一种带有指责倾向的表达。阴谋论式的猜测:电影完成了一种看似吃女性主义红利的,实则厌女的表达。(如果真是这样,真想痛骂这帮男权沙文主义的猪)
东京奥运会,Cov19,安倍,恍如隔世的标记性事件,如果再倒退两年看会更能共情更应景。想起了之前电话亭的那个新闻。不是很喜欢这个中二的结尾,前面积累的情绪瞬间消散。【百老汇日本电影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