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带我们领略了新疆地大物博的景观,淳朴的民风,没有明星参演,很朴实的片子,对剧情的记忆很深刻,有点纪录片的味道。
维族同胞对家庭的凝聚力很高,重要的事儿,整个家族会一起讨论,这种家族力量很能感染到观众。
20年7月在大光明电影院和朋友们看的,至今回忆起来还能记得一些情节。
可能有些话题会涉及到敏感词,不多写了,但是看完影片也确实让我对维族同胞的生活有了更多的认识,比如在教育资源和人们的幸福程度上 ,他们和大部分地区是一样的。
整片看完感觉是可惜,就明明其实可能更好,但是就是给人一种不上不下卡在那的感觉。
看了半小时所感受到的是苦难,但又没有那么苦难。
讲述离别,但离别也没有表现出什么。
讲述友情,也没有感受到恋恋不舍的情感。
所有都是点到为止就其实挺遗憾的。
前半小时总让我会想起小鞋子,就有种小鞋子的神似感。
但又没有人家构思巧妙,很多细节没有展开,一笔带过感觉什么都想讲,什么都没有讲述清楚。
讲离别,片中三次离别全都没有什么情感。
剧本其实可以在精雕细琢一点,讲述少数民族自己的故事本身应该很有韵味很特别才对,要不然看什么呢,没有那么有看点了,就很平铺直叙的讲述了两个小朋友的离别,而且那场足球场比赛的戏不知道有什么意思,删除似乎也不影响剧情的那种。
而且离别连送别都没有的离别是什么离别啊。
影片景色拍的不错,很美。
片尾也很美,歌曲很好听。
如果在细化一下剧本再拍出来或许会更好。
作为影院停摆大半年后首批公映的电影之一,《第一次的离别》在某种程度上赚足了“噱头”。
《第一次的离别》是一部以少数民族自治区为地域背景的儿童电影,如果放在往常,少数民族题材和儿童电影两者决定了《第一次的离别》只会被少数迷影群体关注。
但事实上,《第一次的离别》上映首日排片占比近三成,单日票房超过118万。
对于一部慢节奏的文艺片来说,这实属难得的佳绩。
《第一次的离别》之所以能取得亮眼成绩,我想不外乎两方面原因:一方面,中国观众已经太长时间没有在影院看过一部电影,影院一旦重新营业,他们迫不及待地想在大银幕上欣赏新电影,即便这部电影是一部小众的文艺片;另一方面,《第一次的离别》优异的制作满足了观众的期待,引发“自来水”,口碑于是在坊间悄然相传。
《第一次的离别》确实当得起高口碑,之前在各大电影节斩获的奖项说明了这点。
我们暂且罗列如下:柏林国际电影节新生代儿童电影最佳影片、东京国际电影节亚洲未来单元最佳影片、海南岛国际电影节最佳导演……以及作为开幕影片在第22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一带一路”电影周上亮相,导演王丽娜还被选为“媒体关注电影人”。
对于一部处女作和青年导演来说,这是莫大的殊荣。
《第一次的离别》剧组在柏林国际电影节上《第一次的离别》以王丽娜的故乡新疆沙雅为背景,讲述维吾尔族男孩艾萨与他的同学凯丽的成长故事。
艾萨的家庭境况并不好,母亲患病,经常离家出走,艾萨在课余时间必须小心翼翼看护母亲,不让她出事。
凯丽的家境虽然比艾萨好一点,但同样面临贫穷的困境,凯丽的父母为凯丽糟糕的普通话头疼,同时也为凯丽弟弟的学习成绩而烦恼。
影片以“离别”为叙事焦点,勾连起维吾尔族人民的日常生活和人文情怀。
艾萨和凯丽是儿时的玩伴,面临他们人生中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离别”:艾萨的父亲打算把母亲送到疗养院,哥哥则要去上大学,这意味着艾萨将在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到母亲和哥哥;凯丽的父母则计划外出打工的同时送凯丽到汉语学校念书,凯丽即将离家,与艾萨分别。
影片对亲情和友情做了诸多呈现,在一次次离别中展现不一样的童年。
儿童电影和少数民族电影的双重性,让《第一次的离别》在中国电影的版图中显得与众不同。
儿童电影以讲述儿童的故事为重心,是一类重要的电影类型,不少青年导演在筹拍处女作时都会选择这个类型。
比起成人世界,儿童的世界显得更加纯粹和简单。
但这并不意味儿童电影的拍摄难度低于成人电影,电影圈有一句流传甚广的话——唯儿童和动物最难拍也,说明了指导儿童演员表演具有的难度。
王丽娜有自己的办法。
在她看来,拍孩子的戏,必须按照孩子的水平调整自己,并用孩子的表达方式与孩子沟通。
在拍摄过程中,王丽娜会和孩子建立亲密关系,让孩子做自己,而不是表演。
“我不要求他们表演,我甚至淡化开机和关机这些形式暗号,我要让他们相信一切发生的真实性,提前设计和营造可信的环境和氛围及事件。
”
《第一次的离别》剧照电影中有一幕是凯丽上课迟到的戏。
王丽娜提前安排凯丽的母亲把闹钟闹铃往后调,并让她晚点叫凯丽起床,同时嘱咐妈妈在凯丽起床后教弟弟功课。
这样一耽搁,凯丽到学校就晚了,她在老师的训斥下委屈地哭了出来。
直到电影拍完,扮演凯丽的小演员都不知道自己的迟到都是设计好的。
(基本上可以判断是向阿巴斯学的,导演肯定看过《樱桃的滋味:阿巴斯谈电影》)通过这种方式,王丽娜在儿童演员身上激发出真实的情感。
如果让孩子表演悲伤的情绪,效果可能不佳;但让孩子陷入迟到的真实情境,在那一刻,孩子的悲伤便是真实的。
观众在银幕上看到孩子自然动情的悲伤,被会这种情绪感动。
正如王丽娜所说,“情感应该引导演员的动作,而不是相反。
如果你要演员悲伤哭泣,就要在他身上激起那种情感,儿童演员的哭戏更是如此。
”这种不做干预的执导手法,赋予了影片自然主义的质感。
非职业演员在电影中表现他们在生活中真实的状态,而不是塑造某类特定形象。
谈到儿童电影,不得不提伊朗电影。
伊朗儿童电影以其优秀特质为这种独特的电影类型做出了某种典范。
不少人将《第一次的离别》称为“中国版的《小鞋子》”,此言并非空穴来风。
《第一次的离别》同样呈现出了独具特色的地理物候和风土人情,这是其一;同样,它也表现在导演以一种平易温情的视角呈现儿童世界。
儿童并非依附于父母,而是能和父母形成有效的沟通,这是在伊朗儿童电影中观察到的现象。
在伊朗成人电影四处受限的情况下,伊朗儿童电影在某种程度上作为替代品满足了伊朗电影人表达现实的需求。
有时候我们会发现,伊朗儿童电影中的孩子往往像“小大人”,以大人的方式言说和行动。
对于此类儿童电影来说,所着力呈现的并非中国现实主义电影惯常青睐的苦涩生活,以煽情的方式唤起观众的同情;相反,导演以平视的目光看待日常生活中的人与事,生活虽然有苦涩的味道,但人在精神上是乐观向上的。
导演抛弃价值观的评判,不限于一味呈现悲苦生活,而是充分挖掘日常生活的诗意,向观众呈示生活本身。
这是此类电影的价值所在。
《第一次的离别》剧照近年来,少数民族题材的电影表现抢眼。
以藏族、回族、蒙古族等少数民族为题材的电影不仅在数量上有实质性的突破,在质量上也为中国电影带来了新的惊喜。
其中表现最亮眼的是藏语电影。
藏语电影指以藏语为主要语言,讲述藏族人民故事的电影,主要指西藏、青海和四川等地藏语地区出身的藏族电影人拍摄的电影,代表导演有万玛才旦、松太加、拉华加等。
《第一次的离别》的导演王丽娜虽然不是少数民族,但电影呈现的是几乎全是维吾尔族人民的生活,因此可以被归为少数民族电影。
新疆地大物博,风土人情独特,但很可惜一直没有代表性的电影问世。
《第一次的离别》的诞生,恰好弥补了这个缺憾。
《第一次的离别》不仅让中国人见到新疆的迷人风光和维吾尔族人民的生活境况,也让世界认识了遥远而神秘的新疆。
《第一次的离别》历经三年时间打磨,是王丽娜的第一部长片作品。
在此之前,她曾花一年时间在故乡沙雅体验生活,跟踪拍摄对象,素材后来粗剪成一部纪录片,《第一次别离》即以这部纪录片为原型。
王丽娜在拍摄过程中发现,现实生活中人的情感和逻辑可以转变为剧情片。
因此,《第一次的离别》虽然是剧情片,但按照纪录片的逻辑组织。
结果是电影呈现出了生活的肌理和逻辑,以及源源不断的诗意。
王丽娜说:“电影艺术可以借助散落在时光中的任何事实,可以运用生活中的一切,将现实提供的素材组织在时间之中,将现实的时间雕刻在影像中。
”《第一次的离别》具有纪录片式的自然主义影像风格,像散文那般自由流动,但由于电影仍然被归属于剧情片的范畴,它不可避免地需要通过情节的设计推动剧情。
这自然而然带来了矛盾:观众不知道应该以何种方式(类似某种约定)观看电影,纪录片还是剧情片?
如果将其当纪录片看,情节性过强;如果当作剧情片,情节推进又不足。
而且,电影的视角时常切换于艾萨和凯丽两人之间,使得故事凌乱分散。
好在,自然真实的表演和静谧诗意的摄影为影片增色不少,《第一次的离别》仍然是部好电影。
题记:不是影评,只是看电影的时候想到的,做个记录而已。
昨天说到一次别离,其实是受一部电影的影响,王丽娜拍的《第一次的别离》,说的是新疆家庭的故事,故事正好是前天晚上看的,看完之后,别离这个字眼就一直盘旋在脑子里。
人一辈子不就是别离吗?
没出生之前就精子卵子从母体中分离,出生之后孩子与父母就是渐行渐远,像龙应台说的,父母顶多站在窗前看着孩子慢慢离开视线,哪怕舍不得也得学会放手,当孩子学会走路了,不要人扶,扶着孩子就会不高兴,入园了,升学了,工作了,成家了,或者单身了,跟父母没话了,送走父母了,最后自己跟自己的老公老婆也分开了,各自入土了。
赤条条来,抓住一些,最后一松手,又是赤条条一个人走,有些人中间能抓点什么,大多数人从头到尾可能没有抓住任何东西。
孩子跟父母别离难是因为涉世不深,还有很多父母不会跟孩子别离,不去学校就宠着,不去就不去,晚上非要跟父母一起睡,父母也听之任之,孩子要考大学出远门,父母不允许,非要让孩子上家门口的学校,或者不出省,选个专业也要你说了算。
嫁娶了,父母横插一杠,非要让子女听自己的,看劳伦斯写儿子与情人,基本就是这个套路,母亲从小将孩子带大,含辛茹苦,孩儿是心头的宝,甚至是唯一,突然孩子会飞了,母亲便不让他飞,谈个恋爱,母亲非要去指导,按照她的标准去择偶。
这样的事在现实中也太多。
说回到孩子,第一次别离大概是很痛苦的,电影里描写了两对孩子,一对兄弟俩,哥哥去外地读书,兄弟相送,离开再见可能就是一个学期,男孩子之间的别离不存在什么拖泥带水的,但是弟弟相送,无疑是有不舍,在哥哥上学之前,有病的母亲失踪了,兄弟俩四处寻找,那是突然的别离。
父亲和弟弟在家照顾生病的母亲,父亲熬不住,说照顾母亲就没办法照顾农活,要抉择,是否要送母亲到养老院?
这是主动的别离。
弟弟照顾的小绵羊有一天不见了,弟弟骑着驴在风雪中四处找寻,又是别离。
还有一家,夫妻不和,离过婚,后来复婚了,妻子说,离婚之后两个孩子闷闷不乐,复婚就是为了孩子的快乐着想,复婚后,孩子果然开心很多,因为孩子对于父母的离异没有准备,是被动的别离。
主动别离还稍微好接受一点,被动离别,我们总会心有不甘,孩子是哭闹,成人会抓取,威逼利诱什么手段可能都会用。
你看有些男女分手比较典型,男性不愿意分手,在他来说就是被动,他要去女性的单位,家里,小区门口,微信上,朋友圈或者各种可能去堵截,去发誓,去死缠烂打。
这时候没有孩子还好,有了孩子,我以前没有认真思考,觉得离婚对孩子能有什么影响?
在一个破碎的家庭,争吵的家庭,孩子岂不是受到的影响更恶劣?
所以一般都是积极鼓励,动了离婚的念头就不要犹豫。
但现在想法有了点变化,离婚对孩子影响可能真的非常大,尤其是离婚后父母不在一起,离婚了在一起的可能性太小了,只要分居异地,孩子在父母的任意一边,残缺的那一方便意味着不完整,不完整导致的问题有多少,不难想象。
可能对孩子不会有很大伤害的是,离异了,但是彼此还是经常沟通,经常见面,也经常与孩子见面,父母能做到对孩子一如既往,但是可能根本做不到对彼此一如既往,都离异了,见面干嘛?
干瞪眼吗?
而孩子无疑是能感受到一切的。
韩国前段时间播出的综艺节目,安排一对离婚男女见面,女人竭力营造氛围,找话说,男人爱理不理,说我一直就是这样。
男女离异,见面如故,并非没有,但我坚信这是少数,在电影里电视剧里存在,那是人物性格塑造的需求,或者是蒙太奇的剪辑所导致的幻觉。
现实中,自然也有一两幕和和睦睦的情景,比如给你寄个特产,送你个小礼物,一起吃顿饭之类,但是那是偶尔,而生活在一起是7*24,我们完全不满足偶尔的小确幸,否则单单靠几个幸福时刻就能美满,世上根本不存在离婚,争吵,打闹了。
人性就是我们都在贪婪地要求完美的,整段整段的确幸。
扯远了,电影中,这对夫妻家里的女儿汉语成绩不佳,当地的师资力量不够,妻子反复动员丈夫,丈夫因为要守着那片地,自己身体不好的父亲,起初不愿意,最后被说动了,一家人去外地,补习女儿的汉语,于是这家儿女与上面提到的弟弟又做了离别。
那是儿时的玩伴,是可以打闹,调侃的对象。
小女孩坐在车子里,满眼的迷茫,大概就是对离别的不舍,对未来,新环境的不安,可能也有期待。
上面哪里在说第一次离别,因为说不清离别什么时候是第一次。
而说得玄一点则是,任何时候都在离别,细胞代谢,每日跟你拜拜,精子卵子隔三差五要去外面走走看看。
孩子出生,从母亲的子宫里脱离是分离,孩子睡在摇篮床上,睁开眼,看不见熟悉面孔的时候,说不定它也以为在分离。
小猫小狗丢了是分离,玩具没了也是分离,种的花草枯萎了还是分离,吃进去拉出来也可以说是分离。
我们从最初的不习惯分离,到习惯分离,甚至到渴望分离,比如家庭环境恶劣的,恨不得不回家,年轻的时候大概都有过的离开家的想法。
婚姻的热度退却之后,几乎人人都会闪现出的离婚的念头。
但是真分离了,很多人又在某种程度上渴望聚合,像毕业前想赶快离开这个破学校,十年后可能还想看看当年待过的地方,曾经恨透了抡起棍子打我的父亲,说不定哪一天想回去看看他白发苍苍,佝偻的身躯,我们曾经恨不得要吃了的那个人偶尔也许会想见面看看,对方是否还是那么让人恨之入骨,或者也许会在心里设想见面的情景吧。
我们大概总在聚散的两头摇摆,最后算起来,人与人相处,无非是聚少离多。
有什么启发吗?
不过是两个字:珍惜当下。
既然说不定哪天就分开了,既然聚在一起的时间那么少,那么在一起的时候,和和睦睦,热热闹闹,欢欢喜喜,分开的时候和和睦睦,平平静静,淡淡然然。
你看描绘得多好!
但是容易做到吗?
很难,原因无外乎两个词,复杂与善变。
你此刻所说的珍惜在争吵的刹那会飞到九霄云外,你所说的热闹会变成冷若冰霜,你所说的珍惜会变成炸裂,迅速逃离,所说的淡然可能仅仅是人前的伪装,人后的痛哭流涕。
但最后你又会冷静下来吗?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但即便不会冷静你又能怎样?
日子还是在一天天流逝, 与珍惜同样重要的还有一个词:习惯。
在电影周看的,其实算是误打误撞,进错了影厅,索性就呆在那了,抱着不好看打瞌睡也好的心态。
一开始确实受不了,因为我和很多人一样不喜欢这种汉族人拍的少数民族电影,像《米花之味》,虽然我以前写过一篇,但是很多人以为我是在夸赞,其实不是,我只是说它依赖于仪式,当然,我也不喜欢那些少数民族拍的知识分子电影,比如万玛才旦,这没什么可说的。
一个介绍说,这个和阿巴斯有什么关系,但我没觉得,可能有这个尝试吧,但其实也没有多诗意,多梦幻,即便那确实是一片不错的胡杨林,还有真正的羊群和棉花地,当然,真实的,维族老父亲脸上的皱纹,帽子,像是突然发黑的胡须。
电影几乎没什么故事,当然,导演想好好讲故事。
不过这种意愿很诚实,不算致命,没有上升到自作聪明,甚至没有试图去指认原因。
所以电影整体,因为故事,削减了人类学研究的成分,它在拍摄生产的时候总加入了一些不错的叙事,一些台词,情歌,而那种故事又不太强烈,至少没到让人反感的地步,很理所应当的,抓取了一些不痛不痒的生活难题。
说了这么多,至少电影要么完全撒谎,要么是溃烂中的真实。
我喜欢溃烂中的真实。
当然有一些新闻在脑袋中闪回,看电影的时候也会想到几十页毫不留仁慈的内部文件,但是拍下来的,生活场面原来是这样的,它露出一个让人心痛的角,又一次证明我们这些普通话优异的汉人多么低贱。
低贱,是的。
很恰当,没有一点点过分。
但是我不想说太多过程性的慷慨陈词。
主角小女孩和两个小男孩很漂亮,上镜,这很好。
可他们在那里的时候,尽力怀有希望,真让人苦恼。
但是我没能和这部电影里任何角色共情,因为我们真的不在一个世界。
所以匪夷所思的符号入侵了那些我告别依旧的生活体验(消逝的院子时光)。
当然,导演在尽力表达,表达那种矛盾和矛盾可能被解决的希望,她让患病的母亲得到县城的救济,让小女孩和弟弟去更好的学校,让棉花的收成变好,让那个善良帅气的小男孩在球场上进球。
这些选择就是这样,理所应当。
但是这里不是摄影棚或者一个学习中心,也不是遍布摄像头的某个城市,这里有没出现清真寺,只有乡村市集零零碎碎,在半空中,望不到尽头的小红旗,也许来自义乌。
对,就是这种东西真正击中了我,它们敦厚老实,却有阴谋,有疯狂的可能,能杀死人。
可是他们确实,在演出,收棉花,对马车感到喜悦,还有小演员用他们梦幻的童年穿越胡杨林,去帮我们坐在枝头,逗乐我们,完成童话般的幻想,那个镜头宛如梦工厂动画公司的标志,他们依然在生活,即便去上学,去念一个毫不相干的王维的诗,不是大漠孤烟直而是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还有一个汉族老师用汉族的办法带着他们念出来,茱萸是什么,我不知道那些孩子有没有见过,但是他们至少认识他们生活的环境里那些植物,那些名字他们可以用维语念出来,就像他们狡黠的秘密。
当然,这里我没必要抒情,因为选择拍摄学汉语这种场景很安全,只是我脑袋总在回旋另一种类似的,更残忍的学习。
好吧,我觉得学汉语,差不多残忍。
但是这样的设计确实很容易,它没有偏向性,甚至导演让里面的角色说出这是生活的抉择,仅此而已。
那这部电影究竟想让什么看见什么呢,这倒无所谓了,不过它虚掩着,倒让我想去那个地方看看,它给了我一些谜团和一些怀疑,怀疑我已经在上面说了,那些导演理所应当的处理,而谜团呢,谜团是那些孩子身上的衣服,我仿佛看见了一个深渊。
有时候,他们并没有穿校服,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都穿一种类似的衣服,冬天了,他们穿厚的外套,棉袄,而那些童装上有许多奇怪的图案或者文字,VINTAGE,或者其他美式服装的符号,某个球队的队标,或者是根本没有自己的出生地的孤零零卡通角色,它们懒散地点缀在那些衣服上,它们来自乡村市集吗,还是捐赠,总之这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紧张。
在广州,我曾偶然闯入芳村附近的童装批发市场,那些精明干练的档口女主人接着一个又一个电话,又在仓库和档口间健步如飞,仿佛有无穷的力量,而那些服装,意味什么,这不重要,它在每一个环节都有巨大的惯性和机器性,它们诞生于偶然和习惯,还有无名设计师电脑里什么都有的素材库,字体,图案,绘画,应有尽有,这里很好,还有世界最大的最具规模的工厂,还有咔咔的快门声,那些父母带着自己的童模儿女四处谋生,钱,和我们拥有的历史,和他者拥有的历史,把这些带着奇怪品牌名字的服装制造出来,商人只需要卖掉它们,除此,他没有其他职责。
然后,我又在电影里,那个看起来的另一个世界,可以让我羞愧的世界看见它们出现,这当然真实,就像他们学习汉语,去学士大夫的诗歌一样真实。
而我会自然想起所有大型晚会里必要的民族服装,简化,或者昂贵,表演用的戏服,就像我读高中时,跳新疆舞的同学穿的一样。
然后我想起那个不存在的视频里,在学习中心,他们用自己曲调,穿一个象征自己少数民族身份的衣服,不属于他自己的衣服,载歌载舞,歌词如此残忍,汉语如此丑陋。
我除了羞愧,只有现在这样,写点什么,为自己辩解。
本文为第13届FIRST青年电影展竞赛入围影片《第一次的离别》主创团队映后交流实录。
*古涛,第13届FIRST青年电影展复审评委,《第一次的离别》映后交流会主持人*王丽娜,《第一次的离别》导演*李丹枫,《第一次的离别》音效
7月25日,《第一次的离别》映后交流会现场古涛:我比较好奇片子是怎样成型的?
王丽娜:我从小在新疆长大,4年前,我特别想回到家乡做一部纪录片,纪录孩子们的成长史。
经过一年多的纪录片调研和拍摄,我整理出60万字,和那片土地的人镶嵌在一起,最后由纪录片改为大家现在看到的《第一次的离别》。
古涛:在审片时给我非常强的印象是,我从中见到了儿童电影的魅力。
李丹枫:拿到导演粗剪后的片子,我觉得那种简单、真挚,在情感上非常动人。
只要孩子们的脸放在荧幕上,已经足够感人,我们声音设计更多的是还原空间,隐蔽地藏在后面。
以及爸爸妈妈的每一张脸、每个人物的情感,去掉所有的痕迹,我们去感受它简单真诚的一面。
王丽娜:小孩子不知道摄影机是什么,也不觉得它很重要。
拍摄过程中比较难的是,怎么在情境中让小演员们得到最好的发挥、做自己。
我们给小孩子营造一个真实的环境,让成年演员去引导。
我们关注他们的性格,然后激发他们的创造力和想象力,我非常感谢这三个孩子,他们是这部戏的灵魂。
7月25日,《第一次的离别》映后交流会现场Q:我觉得这部片子温暖有力量,我很好奇它如何从一部纪录片观察的素材中慢慢融合成一个关于离别的故事。
王丽娜:这片土地和生活都在滋养我,我身处其中会非常感动。
片中爸爸的角色会说,“无数个夜晚,我仰望着星空,我在想我的老婆怎么办。
”这样的语言就是生活的真挚和诗意吧,包括故事本身也是。
Q:想问丹枫老师,把喇叭拿掉播音的考虑是什么呢?
李丹枫:喇叭会让时间的紧张感更强烈,我会觉得这会干扰到剪影,观众会被其他东西所分心。
主人公离别的情绪已经很强烈了,留下剪影我们就可以感受到了。
7月25日,《第一次的离别》映后交流会现场Q:三个孩子在树上的互相调侃对话,这段非常自然,是您引导的吗?
王丽娜:这部分我们拍了很多遍,拍这一段时凯丽真的要搬家了,是事实,所以也是自然地流露;孩子们也会聊成绩,便互相问了普通话考试的分数。
Q:城乡差异成为了片中离别的动因,现实生活中这些孩子们对城乡差异很敏感吗?
王丽娜:我想通过这部片子以孩子的视角呈现生活的史诗,我故意地规避掉朴素与文明、现代与传统的这样二元对比,而孩子们对待世界的认知是纯真的,这是我想表达的。
7月25日,《第一次的离别》映后交流会现场
影院复工的第一天上午,我赶到翠苑看了这部新片。
观众不多,还没守在影厅外面的记者多。
日渐没耐心的我,看这类小众文艺片有些难以沉浸,但回想起来还是值得书写一下的。
以下细节可能有记忆错误,欢迎指正。
《第一次的离别》是一部儿童片,讲的是新疆阿克苏地区沙雅县农村的两户家庭,没有什么可以热议的社会话题,没有吸引人的主线情节,没有明显的笑点,节奏也不快,可以说非常小众。
但它作为少见的维语电影,这样平实的细节描绘,却能像纪录片一样让我们观察新疆。
镜头经常缓慢摇动,屡屡凝视乡亲们满是皱纹和瑕疵的面孔,看着他们一言不发;或是逐渐从谈话中的人物身上摇开,放空到壮美的西部风光。
导演显然对这群人、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第一次的离别”有多个含义,既是主角所学的一篇小学语文课文,又是小男孩与妈妈和哥哥、小女孩与故乡的离别,也是小男孩与小女孩这两位朋友的离别。
两个小孩大多数时候是单独被叙述的,他们的友谊没有描绘成浓墨重彩,他们所在的家庭才是本片最聚焦的主题。
两个维族家庭,各有各的困扰,共同点是穷困。
小女孩的爸爸妈妈离婚又复婚,因为只有爸妈都在孩子们才有安全感。
他们家有棉花地,但挣不了多少钱,因此妈妈一直想去外地打工。
后来妈妈去了库车市打工三个月,爸爸管得不严,女孩的学业荒废了,普通话考试从50多分掉到了20.5分,女孩的弟弟也不擅长普通话。
女孩妈妈埋怨道,都怪我们不懂普通话,我们才那么穷。
最后,她坚决让女儿从当地维语学校转学,送到了库车市的汉语学校。
小男孩的妈妈有生理和精神疾病,生活不能自理还到处乱跑。
哥哥没考上新疆大学,去了外地打工。
小男孩在家照顾妈妈,放羊,帮家里干各种活儿。
他的娱乐活动只有踢球和跟小朋友去野外玩。
爸爸也年老体弱,终于把妈妈送去了养老院。
小男孩失去了妈妈,失去了好朋友,又失去了自己养大的小羊,独自骑马在大雪中踏步,孤独的宿命感仿佛安哲的电影。
养老院和普通话显然代表了汉族文化的压力。
即便没有身份认同问题,这些少数民族农民也很难抛弃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农耕+放牧的生活方式,也不愿意承认艰苦的生活有什么不合适,更没有耐心去学习普通话。
城镇化、现代化与文化融合这几个层面,给影片中的新疆农村带来了强烈冲击。
在这个意义上,“第一次的离别”还意味着与民族传统文化和生活方式的告别。
在少数民族问题上,汉族习惯于从启蒙者的角度、从代表未来的角度、从强势者的角度去讲述城镇化、现代化和文化融合,而这部片子呈现了稍微不同的角度和声音。
它没有表示反对,但描绘出一种基层的现实,让我们更好地理解新疆以及其他少数民族地区。
别忘了,少数民族融入全国主流的过程,就如同传统中国融入现代世界,我们其实早就习惯于从弱者的身份讲述故事了。
孩子们更容易接受新鲜事物。
他们迎着国旗,举着右拳,在校园里用不标准的普通话宣誓,要做一个有理想的人。
小男孩穿着巴萨球衣参加学校足球赛,灵巧地过掉比他高一头的学生,射门得分,张开双臂兴奋地庆祝。
影片最后一幕,男孩赶着羊群在山坡上漫步,夕阳的光辉照射着他们;随着镜头的横移,经过阳光洗礼的男孩与羊群,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这一幕伴着一首民族风味十足的歌曲,我记住了这一句:“太阳照亮了月亮,它的心在为谁燃烧?
”影片中还有一个细节很有趣。
长大了想干什么?
课堂上,几个孩子回答:想当医生,治好家人的病。
而在此之前,两个小孩独自在野外浪荡时,说:想当全世界最好的干部,帮助家乡的人!
与阳光混为一色的羊群从银幕中走来,牧羊人敲打着铃铛,轻轻扬起的尘土也被阳光照亮。
电影院复工首日走进电影院,我一下子就被带去了到南疆大漠的村庄,跟着艾萨迫不及待地把小羊羔从羊圈中带出来,用奶瓶给小羊喂奶。
小羊羔的嘴巴吃一半漏一半,艾萨一边哄一边喂,像个小妈妈一样操心。
还没喂完,一个鬼灵精怪的小女孩凯丽就远远地冲过来了:“艾萨我来接小羊了!
说好的各养三天,轮到我了!
”艾萨着急地护着小羊:“它生病拉肚子了还没好呢,我过两天再送到你家去好吗?
再给我养两天吧!
” 凯丽站在羊圈上,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扮出一副女巫的腔调:“艾萨你若是敢阻拦,我就用魔法把你变成猴子的胡子,再变成猴子的尾巴!
弟弟,去把小羊抱出来!
” 就这样,《第一次的离别》在艾萨与凯丽的童年友谊中拉开序幕。
导演王丽娜在拍摄这部电影之前,先完成了一部纪录片的拍摄,再从纪录片的素材中剪辑出来这部作品。
因此,《第一次的离别》有着极强的真实感,然而又始终有一种诗意的氛围贯穿:“并不是我刻意去表现什么,而是(新疆)这片土地的光感,土地本身的氛围和生活充满诗意。
”王丽娜在访谈中谈到。
电影诗意而舒缓甚至支离破碎的叙事,既无法让人大笑不止,也没有让人热血沸腾,更不打算把人感动得泪流满面,总之,对于期待一场酣畅淋漓的观影感受的人,看完之后会感觉自己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
显然,《第一次的离别》并不想充当人们对电影院“久别重逢”的情绪宣泄出口,诗一般的人物对白穿插着维吾尔族民间歌谣,在光影的变化下,深入人物内心,细腻地讲述了层次丰富的“离别”故事。
那些关于离别的练习“妈妈说我是月亮,月亮长在天上。
”“如果我是月亮长在天上,妈妈会独自哭泣。
”满屏的南疆大漠风光中,艾萨和凯丽,还有凯丽的弟弟艾力乃孜,在胡杨树下一唱一和。
三个小孩身分别穿着鲜艳的红、黄、绿色衣服,无限接近三原色。
仿佛一种隐喻,他们童年的底色鲜艳而单纯,情感也不掺一丝杂质。
“我什么都不害怕,就害怕妈妈走丢。
”艾萨是一个懂事得令人心疼的孩子,在一个本该得到母亲呵护的年纪,他却每天都要给母亲喂饭梳头,照顾她。
他在作文中写道:“我是妈妈从外星空带来的,妈妈听不见,也不会说话,但我会用眼睛和她交流。
”总是随时要从课堂上甚至从考试中被叫回去找妈妈的艾萨,和总是担心父母离婚的凯丽一样,随时都承受着失去妈妈的恐惧。
两个好朋友全心全意地呵护着小羊,给小羊他们所期望得到的爱。
当凯丽和弟弟抱着小羊走了之后,艾萨也匆匆跑回家,给妈妈喂饭,再把门锁好,就去追凯丽和小羊:“我送你回去,给小羊盖个房子我再回家!
”在如梦如幻的夕阳下,三个小伙伴唱着跳着,阳光透过凯丽的红裙子,活泼得像一团跳动的小火苗,艾萨则在草垛上忙活着为小羊做窝。
然而在开心地和小伙伴玩了之后,艾萨回家却发现妈妈又不见了。
天色暗了,只能用眼神和妈妈交流的艾萨问遍了邻居,寻到无人戈壁滩上,无助地喊着妈妈。
但是妈妈听不到,只剩下越来越深的夜色把艾萨笼罩。
离别,是成长的近义词影片名字的来源是新疆教育版初一年级的一篇语文课文:“明天,我就要去县里上初中了,从此,我就要开始独立生活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与父母分别,因此,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课文没有在片中出现,实际上电影并没有去刻意渲染这种离别,但离别却在影片中接踵而至。
先是艾萨的哥哥离开家上大学去了。
接着艾萨的妈妈被送进了养老院。
没过多久,就连凯丽也要离开。
转眼间,与夕阳交界的沙漠地平线上,只剩下孤独的牧羊少年。
导致凯丽与艾萨离别的,则是凯丽越来越差的普通话成绩——从35分到20分。
凯丽怎么也学不好普通话,说起维语来连珠炮似的小精灵,说起普通话来却没有一个字的音在调上。
在家长会上,凯丽和妈妈都被老师严厉地点名批评。
虽然有人在看过电影后指出,现在的新疆不可能还有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不会说普通话,但对于在维吾尔文化环境下长大的孩子来说,汉语确实是一种异质文化。
“等我长大了,可以做老师,做科学家……科学家是什么?
”凯丽一字一顿地读着新课文,“科学家”这个词汇对她来说过于遥远。
不仅如此,平时唱起歌来眉飞色舞的她,在课堂上跟老师一起读《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的时候,不仅面无表情,吐出来的普通话仿佛一个坏掉了的复读机。
凯丽学汉语的难度,不亚于师资匮乏的偏远山区小学生要适应全英文教学。
为了让凯丽说好普通话,凯丽妈妈决定全家搬到木库,让凯丽上语言学校去。
她要离开一起长大的小伙伴,离开原来的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将汉语塞进脑袋,挤进汉语文化的世界,去读懂“科学家”的含义,用汉语宣誓会好好学习长大成人。
在离家前夜,凯丽沉浸在离别的悲伤之中,问妈妈:“能把艾萨也带走吗?
把我所有的朋友都带走,房子也带走?
”而妈妈却告诉她:“不行的,每个人都要学会告别。
”在妈妈的开导下,她画下了火车,艾萨,房子……所有自己不舍的东西。
唯独没有和艾萨当面告别。
真正的离别都发生在心里或许当凯丽再次读起《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时,就会真正读懂“独在异乡为异客”,想起艾萨,想起他们一起在胡杨树下唱的歌,在相似的情感触动之下,维吾尔族文化与汉语文化终将在凯丽的情感中融合,打破她学不好汉语的桎梏,在文化的异乡之中,抵达共同的情感归宿。
艾萨呢?
影片的最后,艾萨在风雪中去找走丢的小羊——那是他和凯丽共同养育的“孩子”,但怎么也找不到。
这一幕和他在夜幕降临的沙漠中寻找母亲的画面,形成了一种令人心碎的呼应。
风雪中的少年,最终在孤独中长大成人。
成年后,世界总是与我们擦肩而过。
在按部就班的日常生活轨迹上,很少再为任何风景驻足停留,很多人已经对离别“脱敏”。
也许你我曾是艾萨,也曾是凯丽,而那只迷失的小羊,也走丢在了记忆里。
【本文2020年8月5日首发于“南都周刊”https://mp.weixin.qq.com/s/WR53i0a9BGi6LQWa4Apnag】
成年人总是想回到小时候,那时家人疼爱,伙伴常在,那时白天总过得很慢,日落之后的路灯总是把影子拉得很长……可是成年人是健忘的,他们忘记了,小时候明明也经历过大漠荒野、崩溃绝望,只是那时还以为是寻常。
初看有些像阿巴斯,但之后却发现完全不是一路。
没有什么冲突,完全是事无巨细的生活流。
甚至连离别也不明显,只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交接
作者 / 走走小姐在经历了自去年底东京国际电影节到今年初柏林国际电影节、香港国际电影节等一系列电影节之旅之后,从11月的金鸡百花电影节到即将开幕的第二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青年导演王丽娜再一次迎来了忙碌而充实的电影节时间。
这个在新疆长大的年轻汉族女孩,因为其电影处女作《第一次的离别》,成为了今年备受瞩目的青年电影人。
导演王丽娜日本最有影响力的媒体之一《日本经济新闻》评价《第一次的离别》为“惊艳的作品”,称赞她是“中国的新星崛起”。
第43届香港国际电影节新秀竞赛单元评委会主席,著名导演姜文称赞《第一次的离别》“作为处女作,它近乎完美!
”第69届柏林国际电影节将新生代单元最具分量的国际评审团最佳影片颁给了《第一次的离别》,称“影片带着我们去探究生活在传统与现代文化交织的两个不同家庭的不断演变的关系。
”在第32届金鸡奖上,王丽娜凭借《第一次的离别》入围了最佳导演处女作,同时入围的还有文牧野和那部现象级的电影《我不是药神》。
在刚刚结束的第十四届华语青年电影周上,《第一次的离别》斩获“年度新锐女演员”奖。
而在即将开幕的第二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第一次的离别》也入围了“金椰奖”。
同时根据组委会的安排,王丽娜将和其他入围的导演一起,参加著名导演阿斯哈·法哈蒂和黑泽清的“大师嘉年华”。
荣誉纷至沓来。
而对于更多普通观众而言,由于《第一次的离别》尚未正式上映,王丽娜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到底是怎样的成长背景,才让她拍出了这样一部屡获大奖的电影,他们同样一无所知。
下面这篇文章,也许能提供一些信息。
大风吹着我和山岗,我面前有一万座村庄,我身后有一万座村庄。
千灯万盏,我只有一轮月亮。
——柒叁《流浪》这个世界上出手就漂亮的电影导演也大有人在,比如《美国丽人》的导演萨姆·门德斯,比如让人叹为观止的盖·里奇,或者当年名震影坛的《阳光灿烂的日子》。
处女作大多数带着新生电影人的尝试和生涩,但似乎也带着一个导演最完整最闪耀的世界观。
王丽娜和摄影师李勇(左)配乐文子(右)在柏林电影节王丽娜的处女作《第一次的离别》,在2019年一片影视寒冬的哀嚎里,从德国走到东京,从国内走向国际,初出茅庐却收获了第69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新生代单元国际评审团最佳影片、第31届东京国际电影节亚洲未来单元最佳影片、第43届香港国际电影节火鸟电影大奖,也在第32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斩获三项提名。
王丽娜把她的镜头对准了自己生长的土地,她让我想起一次和《繁花》的作者金宇澄先生的闲聊,他说“少年时代是人一生写作的发源地,我们都从这里出发,远行,最后再慢慢地回到这里”。
这句话成了王丽娜故事最好的注解。
01只有爱,才能让良心得到宽慰第一次见王丽娜,是6月的上海国际电影节。
那天下午,百丽宫影院汇集了一大批的电影观众,我们排着长长的队伍候场,过了一会儿遍布在队伍周围的影迷持续增多,大家小声又兴奋地递出自己的电影票,循着人群我看到穿着一身素色的王丽娜,戴着眼镜,白净斯文,回应着每一个认出来她索要签名的观众。
她和大家一起,在为《第一次的离别》上海放映候场。
电影不足90分钟,观众时时被片中孩子的坦荡童真逗笑。
电影讲述的是一个叫艾萨的男孩照顾生病的母亲,以及和一个叫凯丽·比努尔的女孩之间纯真的友谊。
他们在成长的道路里,一路面临的美好和离别。
电影剧照对观众而言,一切都太新奇了,人们很少在大银幕上看到新疆维族人的生活日常。
以至于我的脑海里想不到可类比的新疆作品,倒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一位吉尔吉斯斯坦的作家,叫艾特玛托夫。
世界闻名的胡杨林秘境这位作家的作品把自己家乡的风貌,以文字的形式在纸张上作画。
王丽娜的家乡沙雅距离吉尔吉斯斯坦的确很近,甚至阿克苏地区的另一个县城温苏就和它比邻。
戈壁途中路过的一滩湖水和落日所以并不意外,在《第一次的离别》中,仿佛影像画面和那位作家的家乡风情画达到了某种契合,让久居都市的人们,在湖水、戈壁、辽阔的原野和大漠的狂风中,看到一股深层的优雅和勃勃生机;而电影也和他的名作《白轮船》一样,以孩子的视角讲述着他在经历的世界。
亦如艾特玛托夫在扉页的发问:有没有比你更宽的河流,艾涅塞?
有没有比你更亲的土地,艾涅塞?
有没有比你更深的苦难,艾涅塞?
有没有比你更自由的心意,艾涅塞?
片中的小主人公艾萨在几近相似的河流、土地,和苦难的生活里追逐着属于他的“自由”。
扮演艾萨的孩子,就叫艾萨,电影中的故事也大多就是他的故事。
没有一个专业演员,孩子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拍了一部电影,不论是孩子还是片中的老人,都是跟随王丽娜讲述的故事完成的表演。
电影剧照电影结束,王丽娜站在台上。
穿上了一件白色的针织线衣外套,她身上没有任何人们对于“导演”这个职业有的惯常印象。
回答问题友好礼貌,声音不大,张口是优美的语文,此时,她看起来更像个南方籍贯的作家:“同理心是这片土地上的人,最基本的品质,这些故事讲给他们听,他们立刻就会对那个孩子付出爱。
所以许多事没有答案,因为爱就是答案。
”02从不把自己定义为“女导演”10月,从上海出发,经过两次转机,耗时将近10小时到了“世界尽头”的沙雅。
这个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县城,迎来了第11届胡杨节。
刚刚建好的“沙雁洲”景区,红色的地毯和LED屏幕拼接成了当地最大的舞台。
早上8点半,整栋沙雅宾馆的服务员挨个叫门,提醒着远道而来的客人可别错过了这场盛事。
途中一路,从四面八方赶来的观众盛装以待,马车载着老老少少。
随着演出临近,舞台三面,一层一层人海涌动,他们全都锁定中央,那一瞬间,像时光倒退二十年,在新疆10月开启的冷风中,万名观众的眼睛中喷着一股千禧年的热望。
戴着金色的耳环,穿金色的礼裙,赤膊款款而出的女主持浓妆的脸也带几分异域容貌。
“哎?
”身边的朋友隔着棉袄拍着我的背,“那不是你的导演朋友吗?
”我抬头定睛,是的,是王丽娜,竟然是王丽娜。
她穿着金色的礼裙,脸上被涂上了一层好看的妆面,她本身高挺的鼻梁被凸显更加。
冷风飕飕,台上的她只身露臂,优雅从容地欢迎着台下的观众。
现场没有调音台,两支话筒在她和男主持的手上交替使用。
一切都简陋而热忱。
丽娜(左一)在电影拍摄现场“我结婚都没有化过那样的妆!
”事后王丽娜和我讲起来赶鸭子上架的主持经历,化妆师如何热情地把她打扮成维族少女,自己也笑弯腰。
那当然不是朴素斯文的她平时的面貌,但站在舞台上的她和站在上海映后舞台上的她,没有两样。
在浓妆金裙中,仍旧能脱俗出王丽娜诗一样的语言和气韵。
她站在那里,像一场青春少女的回归。
带着她的童年和曾经的离开、带着她的成年和新鲜的生命经验,真正地开始和这片土地交流互动。
“我从来没有对导演身份有明晰的归属感,这是家乡的请求。
”站在那里,是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那里需要她。
03视人类为故乡的人,才是拥有故乡的人隆重的开幕式结束,第二天一早,王丽娜带着摄影师一行堪景。
车在狂野里行驶,扬尘漫天,她指着不远处给我看,“那个沙丘你看到了吗?
那边就是我家。
”在库木托卡依村长大的王丽娜,童年坐在在树上听风吹树叶的声音,夜里躺在沙漠里看流星,她的记忆全和自然和旷野有关。
沙漠、桑葚、沙枣树,刺猬,马和骆驼,是她童年印象中最深的记忆。
家和学校之间,有一条长长的道路,桑葚成熟的季节就一路都是桑葚的味道,葡萄成熟的季节就走得更慢一些,等着马车经过,车上的维族爷爷就会停下来,让她和小伙伴们数胡子,永远数不清,但永远能吃到甜美的葡萄。
电影剧照又走在大漠里,王丽娜回忆自己的中学时代。
也和《第一次的离别》中一样,她来到沙雅县城念寄宿学校。
是在这里她才开始有了系统地阅读训练,三毛、张爱玲、《红楼梦》……全在那个时期填补了少女时代的王丽娜。
甚至被父母报了全县唯一的“补习班”,那是一个上海知青办的机构。
和现在的补习班区别很大,早晨跑步、打篮球,下午阅读或练习书法,还有散打和游泳的内容。
那时候的王丽娜是看不出家乡的风采的,沙漠的孤寂和忧愁对一个孩子来说是无聊的,空气里的干涸和风沙带不来让她心动的故事。
在旷野里吹拂成长的生命,心灵和身体都如饥似渴地接受着新的一切。
因为书里的世界太多姿和精彩了,文字为小小的她提供了想象远方的能力,书籍开始构建她独立的心灵。
倒下的胡杨在一片荒漠里以不朽的姿态和我们对话,民间艺人带着他们的乐器,站立于天地之间,属于这片土地上的音乐和歌谣响动起来。
沙丘后面冒出几个脑袋,艺人们渐渐被闻声而来的听众聚拢。
王丽娜带着黑色的帽子,一身黑色卫衣和牛仔裤,举着一只巴掌大小的相机,瘦小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
新疆的太阳,炙烤光辉,帽檐下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想起她那句““视人类为故乡的人,才是拥有故乡的人”。
04父亲的愿望,是坐在家门口晒太阳王丽娜的祖籍其实是甘肃,父亲年轻时候喜欢拍照,四处奔跑间落脚到了新疆,她和哥哥都生长在此地。
新疆期间,我所见到的王丽娜太忙了,和她真正坐着聊天,已经是我临行的前一天。
第二部作品筹备开机,写剧本、开剧本会、堪景,以及应对从四面八方来的媒体和朋友,她几乎腾不出来时间睡觉。
送别酒喝完,她安顿好凯丽·比努尔,才笑笑请我坐下。
从北京回到沙雅的一个月里,还没有顾上和家人吃上一顿完整的饭,酒店房间里却处处有着她母亲的影子。
床上铺着王丽娜妈妈专程换洗的床单,房间里堆满了生活用品。
她笑眯眯的脸上,是被父母之爱环抱着的女儿神态。
父母和兄长如今生活在库车,他们俩是从小听着诗歌,也被父亲教着念诗长大的。
家里的磁带里,全是当初父亲录下来的诗歌。
王丽娜的童年,是在沙漠里数着流星长大的。
某个夜晚贪玩,整夜宿在沙漠看星空月夜,回到家里从不会担心挨骂,父母会在严肃提醒她安全的基础上,大肆地赞赏她的勇敢。
王丽娜说,“他们从未干预过我和哥哥任何一个决定,我们小时候也从来没有被要求去做过任何事,成年以前我几乎没有发过一次脾气。
”像沙漠里看见任何一株绿植,都能带来巨大的感动一样,在沧桑又寂寥的沙漠县城里,这一家人像在浇灌一株长势喜人的禾苗,以文雅和优美加以灌溉,以爱和自由陪伴着长大。
丽娜拍摄的孩子王丽娜在拍《第一次的离别》以前,本身有记录边境维族孩子十年的创作计划,这部电影是纪录片调研过程里开出的意外花朵。
我常在看她夜以继日的忙碌中感到惊诧,在数不清的身份和琐碎中,她如何坚定的保持电影表达呢?
是在那个晚上,提起家人后她脸上不一样的神色带来的答案,充足的爱和支持,让她对自己要做的事情从不怀疑,心无杂念,不受干扰。
所谓家庭的意义,是在你生存立世之时,给一面坚不可摧的遁甲屏障。
在充足的爱意下长大,每一位家庭成员都在完成自己的小小梦想,比如“父亲最大的愿望,就是坐在家门口晒太阳,我呢,是去吸纳更多故事。
”05拍电影是描述世界的一种方式王丽娜还记得采风的时候,和遇见的民间艺人沟通,介绍自己和学长何力(音乐人)准备拍摄什么样的作品,艺人听完跟她说:“还算你们有点良心,以前骑着自行车出去了,现在又坐着轿车回来了。
”她和何力把这句话当成一种赞美。
长大以后,这个曾经让她不断想要远走的家乡忽然成了她心里魂牵梦绕的地方。
求学回来,沙漠并无二致,但她不一样了,王丽娜携带着自己的生命经验重新与塔克拉玛干沙漠融为一体。
那时候的她才觉得,只有这片土地能诞生这样的诗句:戈壁滩上没有十字路口太阳和月亮是唯一的路灯——何力
塔克拉玛干沙漠(宿志刚摄)强烈地表达欲从王丽娜体内迸发,她和村民吃住生活在一起,开启了长达几年的调研和采风。
为《第一次的离别》选角的时候,王丽娜找到自己在学校教书的中学同学,从上千本作文作业里找到了男主角艾萨,他写自己生病的妈妈:“妈妈的眼睛看不见,耳朵也听不到,我用我的眼睛和妈妈说话。
”
艾萨读他的作文王丽娜以此判断这个孩子与角色的贴近、以及他强烈的感受力。
在做记录调研的时期,王丽娜说:“我不再是只从我的视角出发,去观看彼岸。
而是以平视的角度,和他们在一起。
生命在时间里流淌,而不是在观念里流淌。
“电影完成之后频频获奖,小演员们却浑然不知,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自己拍了部电影。
王丽娜的片场最大程度的隐藏了工作人员,自己一边做导演一边充当翻译,和村民聊天、沟通,把片中的故事讲给他们听,那片土地上的人们似乎格外信任一见倾心的陌生人,他们带着极强的同理心,以自然反应的状态完成了表演。
丽娜在电影拍摄现场王丽娜在不断了解这片土地的过程里,一次一次的感受到,这里才是她一切的源头,拍电影是她描述这个世界的方式。
《第一次的离别》:定档全国影院复业第一天上映,7月20日。—— ★★★☆ —— 幕后花絮:1.该片在东京电影节举行世界首映时,“亚洲未来”单元选片主席石坂健治曾误以为这是一部伊朗电影。2.该片的演员全部是非职业演员,片中的两个小主人公不仅沿用了本名,就连影片中的父母们,也是由他们生活中的父母出演。3.该片的拍摄源于导演王丽娜的纪录片创作。一开始 她是用摄影机记录艾萨、凯丽等孩子们的生活。经过一年多的跟拍,她决定将孩子们的成长重新梳理成故事片。然后,她组建故事片团队,又经过两年驻地拍摄和后期制作,才得以完成。…… -百度百科
好的电影,得有配乐,不然太干巴巴了。一星题材,一星孩子。
【3.0】
呆板的诗意/镜头困住了故事,乡愁、爱和别离的痛苦只是淡淡的浮现成美丽的风景,博取些许同情,就像电影的结尾,定格在蓝天白云下的人与羊群,更接近于一张精心修饰的旅游明信片
难得在国产电影中体会到一丝异域风情,零星配乐仿佛置身中亚腹地。羊羔别离主人、女孩别离挚友、孩童别离母亲、青年别离故乡……纪录片式的散漫叙述,没有多少煽情,浑然天成的表演,胡杨林、沙漠、棉花地、千年古树、浮光掠影的边疆风景,如阿巴斯附体。
片中风光的熟悉感,竟然更多来自锡兰的野梨树。可以说明新疆对我来说是多么遥远,这些年来差不多快要成为一种恐怖的想象。喜欢的是片子认真地讲述孩子的那些第一次的离别,不是什么曲折狗血的情节,而就是生活而已。孩子的状态非常真实,那种家人间、朋友间、邻居间的爱,好像在这纯净之地才能让人信服。
优缺点皆明显,比较难得的是导演对声音元素的运用,不仅聚焦于台词,且是通过捕捉环境音使其与影像和人物进行有机交互,同时,以空间概念构建出的对照组也是加分项;表达层面略显捉襟见肘,用片名就可高度概括的故事本应被一种更加提纯和简洁的方式呈现,但导演在放置了过多的解释与点题时刻的情况下反而忽略了“以理性思维将感性碎片进行拼接”的重要性,某种意义上导致了节奏层面的失衡,略可惜
北京电影院复工后看的第一部电影,很触动我。既陌生又熟悉。我对于维吾尔族孩子的生活是陌生的,他们费力地学习普通话,要理解汉族文明输出的知识;而熟悉的是,同样都面临着生存的难,孩子的成长是一个不断“告别”的过程,与亲人告别,与伙伴告别,与小羊告别,最后长大,要面临的是大人世界的烦恼。电影结实的地方在此,它不是凭空造出来的,而是从现实中生长出来的。这些素人演员真好,他们是真正生长在新疆的,所以他们与大地的关系才会如此自然真实,很多镜头特别美。
完全就是编导能力问题,导致很可惜。叙事没有吸引力,剪辑很毛糙,浪费几个不错的童星苗子。有些镜头就该剪去,比如小弟露点、语文老师的凶狠表情、互相打闹、配角的笑场。整体是蹭了伊朗片的名气。
新疆导演拍,能真的深入主题了
考试就是靠运气2333……小朋友演得都好朴实
一种对93s’ Summer的重建,但用了比较粗糙的方式。也不一定非要用横摇建构语境,反而觉得视点无法聚拢,情绪不经意间就飘走了。结束在找羊可能会更好,目前的选择有些露怯,不经意间就滑向了民俗志。
阔别已久的电影院,复工第一天,徐总理请我看了这部电影。看完最大的感受就是“挣扎”,好像并没有怎么表现“离别”,十分跑题,这也是我打两颗星的最大原因。导演并不敷衍,但作品实在是太不知所云。电影中的时间是2016年,不知是穿帮还是有意为之,片中有几声手机声,但全片并没有出现甚至提及,电视也仅仅在养老院出现过一次——好像导演想刻意表现家乡与内地“信息鸿沟”,但力度不大。片子中人物们最大的忧虑就是“生病”和“收入”,但好像在这个时代特别无力,他们已经全面落后于这个世界了。如果我的家乡不是位置更内地一点,其实文化方面和那边差不了多少,只是更有钱了一点,还是该辍学就辍学,到了城市也是两眼一摸黑,啥也不懂。经济发展太快了,全面富裕还远得很,我暂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来解决不同地区和阶层的贫富差异。
新疆异域风情
在现代化齿轮的碾压下胡杨也屹立不了3000年了
近景长镜头中饱含着柔情,但似乎与生硬的社会指涉有些相悖。
不覺得像阿巴斯⋯不能只要是純真孩童加原生部落場景就說像吧。對於人物與空間的拿捏準度、表演方法(為了追求自然而大量即興至有點不精準拖沓)、情緒渲染或點到為止(譬如阿巴斯的小花),想法跟做法差蠻多的。三次離別(哥哥;生病母親——其實省略了;青梅竹馬小公主)。鄉下的兩類空間:一種是線條與色彩溫順美好的田野,一種是充滿規範性布條與標語的學校,小孩念著恐怕並不那麼清楚意思的課文,或者是集體朝會;背後潛藏的批判意識(後記:BBC做的那支影片裡的「學校」一直讓我閃回到這部片),遠比情節與台詞裡的現代化、人口外移、鄉愁更銳利。片尾曲。
还蛮好看的……
淡如水的电影。还蛮喜欢的。
纪实类故事片,亮点在于维语+自然风光+儿童视角,学会面对离别是每一个孩子都要成长的必经之路,第一次离别便是孩子长大的肇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