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儿童题材的藏地电影,是两个常年由奶奶照顾的小朋友送小鹤(黑颈鹤)回家的故事。
没有刻意的煽情和表演痕迹,很纪录片式的叙事。
电影交代了前因、过程,结果则留白,由观众自行解读。
父亲常年在外,不记得和孩子们的约定,也不理解孩子的心理,不太靠谱但还算称职。
孩子与父亲的关系在这个送鹤的过程中逐渐缓和,彼此理解。
孩子们送鹤前后,有遇到各种或好或坏的人和事。
如导演所说,在电影里这种设置是节奏前后的平衡,传达的则是孩子们“成长的平衡”,很真实,而非童话。
小鹤和两个孩子,是自然与人的关系,也有内在的联系,都是“小”。
或许送小鹤回家,也是孩子们内心渴望“回家”的表现。
电影的色彩有黑白和彩色两种,或理解为现实与梦幻,或理解为孩子们心情的变化,或许还有其他的解读…很喜欢这部的色彩处理。
有幸参与了路演,导演和编剧都非常有想法,很赞。
是一部不能错过的儿童题材电影,强烈推荐。
千里送鹤是一部静静流淌却又回味悠长的电影,讲的是两个留守儿童和一只失去父母的黑颈鹤的故事。
为什么说静静流淌呢,导演有意避开了过多的戏剧冲突,俯下身,以一个孩子的视角来讲述一个故事,讲一个孩子与自然,孩子与父母和孩子与自己的故事。
全片绝没有居高临下对儿童审视以及说教,有的只是一个充分与孩子共情的视角,完全就像一部从孩子口中讲出的历险记。
同时,电影在兼顾美的视觉感受的同时,并没有过分强调藏地风光给人带来的高饱和的高对比度的冲击感,而是以一个非常接近人眼所观察到的景象来塑造电影中的世界。
说完了静静流淌,那为什么电影同时给人一种“后劲十足”的感觉呢?
导演用了一种非常巧妙的方式展示出了留守儿童所面临的困境,他们有期盼,有愿望,但在现实的冲击下好像又成了梦一样的奢望,而这,可能也是本片最大的戏剧冲突所在吧。
现在藏地题材的电影真的是越拍越好了,《千里送鹤》就是一部优秀的藏地题材儿童电影。
电影主要讲的是少年多杰和姐姐格桑送一只受伤的小黑颈鹤去云南过冬的故事。
多杰姐弟俩的妈妈早逝,爸爸常年在外,他们和奶奶一起生活;姐弟俩就和这只小鹤一样没有人关注,大多的成长阶段只能靠自己去奋力向上,才能展翅高飞。
在送鹤的过程中,姐弟俩遇到了不少困难也遇到了很多好心人;最重要的是爸爸赶到了,带着他们一起送小鹤去云南,姐弟俩和父亲在这段路程中逐渐理解对方、并与父亲和解,也许回去以后父爱不会再缺失!
今天来到五棵松成龙耀莱影院观看《千里送鹤》对西藏的喜爱无以言表,带着崇敬之心,观看了《千里送鹤》这部影片,观影后,出乎意料,由片头的黑白处理,到后来彩色暖色处理,都表现了导演独具匠心的表达。
包括藏族家里面挂着的唐卡,使我联想到去西藏旅游,看到的圣洁的唐卡,特别震撼。
支持西藏影片,也希望导演多拍一些关于西藏的电影,以及儿童电影,让更多人了解这圣洁的地方。
看片之前特意先看了一下剧情简介,这个故事和题材我还是挺感兴趣的,想看看片子拍的怎么样。
没想到片子开篇是黑白的,虽然映后交流时导演解释了其用意,但这个黑白的设计还是不太好,原因有几点。
黑白段落天然会产生历史感,但该段落并不是一个过去时空;该片并不是一个严肃沉重的题材,容易引起负面歧义,观影体验压抑,并不符合当今电影的影像风貌。
片子中段黑白转变成彩色,个人感觉这个观念表达是导演强加的,并不自然,也并不高级。
片名和剧情简介感觉已经提前剧透了,片子确实没有什么太强的戏剧冲突,缺乏反转,缺乏意外,缺乏强的悬念感,所以情感上不够抓人。
人物身上也没有太强戏剧性,父亲的态度转变也没有交待什么契机,小朋友前后经历也没有表现出心灵上的成长。
片尾又出现男童醒来的黑白段落,让彩色段落居然变成了梦境,这样的结构处理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走火入魔?
感觉没什么太大意思。
虽然导演解释说耿军可能给出了第二种解读,说可能是第二年鹤又回来了,但个人觉得这种解读比较牵强,因为画外的鹤鸣声明显是和之前病鸟一样的叫声。
虽然有一些不同的观点,但对于一个这么年轻的导演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可贵的探索了,并不是每个人在三十多岁就能创作出长片来的,所以期待这位青年导演再接再励,未来能创作出更准确成熟的佳作。
一部很小众的藏语儿童片,故事流畅,讲得克制,也不煽情。
藏语+儿童算是题材的加持,可惜剧情本身比较平淡,也欠缺前辈万玛才旦的深度。
算是一部既不太好也不太坏的合格儿童片吧。
导演和制片人非常谦逊,见面会上对小朋友的幼稚提问也认认真真回答。
以及,小学生们的提问都很可爱啊。
这一场有太多小孩,放映厅内实在太吵了,几乎到崩溃边缘的地步。
放映开始很久了,我后排依然有两三个孩子一直在过道不停跑动,还时不时晃动我的椅背,实在忍无可忍,对后排的家长提出了抗议。
小孩吵闹不是你的错,但任由他不停吵闹而坐视不管就是家长的错。
——2023.11.18 成都峨影1958电影城
这是一个藏族少年和自己内心寻找栖息地的故事,关于亲情与和解的动人故事,像是现代社会的一则寓言故事,故事里少年和姐姐的童真,父亲对孩子的爱和理解,让人十分羡慕。
故事里父亲对孩子的理解,堪称当代亲子关系的典范,推荐所有父母带着孩子去看。
影片分成了黑白和彩色两个部分,从开始的黑白,到送鹤开始变成彩色,像是记忆中童年里珍贵的回忆,到最后的镜头回到家又变成黑白,又像是少年的的南柯一梦,让人唏嘘。
总的来说是一部充满爱的合家欢的公路片,安利给每一位父母和孩子。
1 关于新片《千里送鹤》后电影时代:我们想先从《千里送鹤》这部电影开始,因为我们注意到您之前的《旺扎的雨靴》和这部电影也有一些相似的元素或者说风格,比如说儿童视角、梦境,包括整体的现实主义的基调,这是您拍片的风格倾向吗?
拉华加:因为自己之前有一个计划,想拍一个童年三部曲。
如果将来有机会,可能还会拍一个儿童影片,完成三部曲的计划,所以可能各方面也有一些类似的地方,比如视角。
后电影时代:这部影片的剧本是原创的吗?
拉华加:是我们的一个朋友,有这样一个本子和故事,然后就找到我,让我去做导演。
后电影时代:之前《旺扎的雨靴》相当于您是自己亲自改编的小说,您觉得跟专业编剧合作,和您自己去改编一部小说,二者在工作方法上有什么不一样的感受吗?
拉华加:自己改编会更自如一点,尤其自己是导演的话,想得更多的是怎么样才能把内容搬到银幕上,但如果是专业编剧的话,他可能较少考虑到现场拍摄的难度。
对于一个导演而言,如果你只有300万的成本,某些想法能不能实现是需要考虑的。
你肯定会觉得,如果按照这样去拍的话,成本可能会上去,那么这样去写的话意义也就不大了。
后电影时代:您在接触这个剧本之前,对影片中的黑颈鹤这种动物有什么了解吗?
拉华加:黑颈鹤对藏区来说是大家都比较熟悉的动物,在藏区的很多文化中都有所体现,比如《格萨尔王传》里珠姆通过一只鹤给格萨尔送信,仓央嘉措的诗歌里面也有出现过,包括歌曲、藏戏,很多里面都有黑颈鹤,所以对藏族来说也是一个大家都认识的鸟类。
后电影时代:它在故事的层面上有什么特殊的寓意吗?
拉华加:它符合这个故事的主题。
影片中鹤受伤了不能飞,而小朋友也没有父亲的陪伴,这样他们就有了相似之处。
如果这个小孩要成长的话,可能需要父爱的陪伴,就像这只小鹤需要飞,也需要大鹤带着它一起飞,才能真正地飞向天空。
所以送鹤的过程其实不是送鹤,是对自己的救赎,也是父子重新互相理解,两人之间的关系得到弥合。
后电影时代:跟文学改编相比,您会更倾向于原创剧本吗?
拉华加:我觉得每个阶段都不一样。
如果是一位新人导演,比如我的首作就是小说改编,这样可能更好一些,因为小说作品有改编的空间,再加上小说本身如果基础很丰富的话,去做改编可能会更容易一些。
然后再慢慢地自己积累了更多的经验以后,再去做原创剧本的时候可能会更好一些,就看自身处于什么阶段。
有些小说确实非常适合改编成电影,但有些小说其实是不太适合去改编成电影的。
再怎么有名的一些小说,可能你读着非常好,但是把它视觉化,就会面临很多困难。
小说是文字的,有很多描述,比如心理描述,在小说当中一句话能概括的东西,电影是无法概括的。
《旺扎的雨靴》小说的前半部分只是一句话,就是旺扎特别喜欢一双雨靴,终于有一天他的阿妈给他买了一双,读者知道这个小孩是喜欢这双雨靴的,但是电影要怎么表达,镜头还是需要展开呈现,让喜欢的过程慢慢地展开,很多场景垒在一起,让大家觉得这个小孩是喜欢这双鞋的,它需要用动作和画面来进行表达,所以类似于这些东西,在改编的过程当中还是有难度的。
这也是小说和电影剧本不一样的地方,电影剧本更为视觉化,需要很多画面组合起来,小说有时候一句话就够了。
《旺扎的雨靴》(2018)后电影时代:您之前的《旺扎的雨靴》以及这部《千里送鹤》都是以儿童为主角的电影,但其实拍儿童对新人导演来说可能也是一个相对比较困难的事情,您在这个过程中怎么处理跟儿童演员的关系呢?
拉华加:儿童题材是比较难拍,大家也知道动物和小孩子是最难拍的,但对一个新人导演来说,自己的首部作品似乎都跟童年有关联,譬如张大磊的《八月》、德格娜的《告别》、仇晟的《郊区的鸟》等。
可能对一个新人导演来说,他对自己的童年经历比较熟悉,所以拍童年相关的题材会拿捏得更准确一些。
但是随着年龄增长,可能经历很多事情以后,选择拍摄的题材又不一样。
后电影时代:那您在跟儿童演员的相处过程中有总结出什么经验吗?
您怎么去指导他们的表演?
拉华加:我觉得最好的表演就是生活,所以找演员的时候,一定要找到一个跟生活贴切的人物,包括他的性格、他生活的环境,这些是非常重要的。
这样他身上带有的语言以及那种生活的痕迹,都是很自然的。
所以他可能表演的时候也没有那么的僵硬,相对而言自然一点。
然后你可以在这样的基础上,告诉对方用什么样的节奏、什么样的情绪去进行表演,也会更容易一些。
如果是职业演员的话,除非他真的是花很长时间去体验生活,不然可能还是会有一些表演的痕迹在里面,这些可能是不一样的地方。
所以非职业演员有它的优点和缺点。
在现场跟小朋友接触的时候,他可能不知道在拍戏,很多东西他是没有那么清楚的,而且我的经验是你跟他讲戏是没用的,他不知道讲戏什么意思,尤其是我们拍摄的时候顺序是打乱的,可能有时候拍后面,有时候拍的是前面,有时候一直拍室内,因为外面在下雨,外面可能天晴了就一直拍外景,这样就打乱了所有的情绪和节奏,小朋友完全记不住,这时候你得自己来调整它,你一定要把握此刻是什么情绪,比如告诉他,你老师凶你了,你心情不好,或者把类似这样的事情告诉他,去提醒他,这样现场就能得到调整,达到你想要的效果。
后电影时代:您之前还跟陈国星导演合作了《回西藏》,那部电影就跟是职业演员合作的,您觉得跟职业演员合作会比跟非职业演员合作轻松一些吗?
拉华加:职业演员的话,我们现场沟通最多的还是交流怎样才能松弛下来,这个非常重要,一定要让他松弛下来,就算有些台词说得有点瑕疵,也没关系。
《旺扎的雨靴》(2018)后电影时代:那在您的片场会给演员们空间,让他们去即兴表演吗?
拉华加:会的!
面对好的演员,不需要给他一个设定或者一个框架,没有意义,而是一定要让他进入某种状态。
我觉得演员的状态非常重要,他的状态、情绪到位以后,他怎么演都是对的。
如果他的状态和情绪没到,他所有的表演便都是表演,还是一种演的状态。
但如果他的内心、情绪已经融入到故事中,他坐着演是对的,站着演也是对的。
所以这是我们现场主要沟通的问题,包括人物的内心在这个情节里面是怎样一个状态,他此时此刻想的是什么。
后电影时代:您刚刚一直在说“表演的痕迹”这个点,那可不可以理解为《回西藏》相比于传统的主旋律电影来说,更强调一种真实感、自然感?
拉华加:对,这也是我们刚开始的一个定位,希望有一些新的探索和创新,跟以往的传统主流电影有一些区别。
首先是它的故事,就是两个普通男人之间的关系变化,一个藏族人和一个汉族人,从刚开始互相的不理解与对抗,到逐渐融入、理解,最后成为朋友。
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故事,它没有非常宏大的主题,但是我们也通过这样一个小的主题,讲了一个大的主题。
我觉得现实当中也有这样的情况,比如主创和主创之间合作,刚开始一个摄影和一个导演一上来可能也不是特别融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互相碰撞、切磋,慢慢地揉成一个点,所以主创之间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些都是比较普通的故事。
后电影时代:您这种强调现实、真实自然的创作方法或者说创作观念是怎样形成的呢?
是在长期的拍片实践中自然而然形成,还是受到一些电影导演的启发或者说通过在电影学院的学习而慢慢形成的观念和方法?
拉华加:肯定也有电影学院的影响,当然更多的可能是片场经验带来的,因为我觉得电影是拍出来的,谢飞老师也这样说过。
理论知识也很重要,但现场的实践经验更加重要。
比如我一直跟随万玛才旦老师,他的《塔洛》(2015)《气球》(2019)等电影,我都是执行导演,包括他监制的一些作品的执行也是我,所以很多片场经验是通过万玛才旦老师学过来的,你刚刚说的真实自然的创作观念可能也受万玛老师的影响。
《旺扎的雨靴》(2018)后电影时代:除此之外,您还有一些特别喜欢的导演或者艺术家吗?
拉华加:肯定会有的,但是每个阶段都不一样。
我刚开始在学校里面的时候特别喜欢阿巴斯,伊朗也是一个有信仰的民族,对藏族人来说也是如此,包括他们的生活方式或者是一种感觉,可能与藏族有类似的地方,因此我觉得阿巴斯的电影非常具有吸引力。
近几年也会关注像法哈蒂这样的伊朗导演,他是另外一种呈现方式。
可能我自己拍片的时候,拍摄不同的题材,有时候也会关注到不同的导演。
后电影时代:那您有兴趣去拍一部类型片吗?
拉华加:对,我在筹备,希望明年能开机,是一个西部片。
后电影时代:也是藏地背景?
拉华加:藏地、汉地都有,希望市场化一些。
2 关于“藏地新浪潮”后电影时代:说到藏地这个话题,我们还有一个很好奇的问题,因为我们都是研究电影的,学术界、媒介领域近几年有一个很热门的概念:“藏地新浪潮”,您对这个概念有没有了解或关注?
拉华加:对,很多人都在讨论和关注,对我们来说,可能也没有太去强调或者关注这个概念本身,每个人诚心诚意地把自己想表达的东西表达出来可能更为重要。
后电影时代:我们知道藏地题材的电影经过了一个漫长的转变,像80年代的时候,田壮壮导演拍《盗马贼》(1986),到90年代冯小宁导演的《红河谷》(1999),包括近些年张扬导演也拍摄过几部藏地题材的影片,《皮绳上的魂》(2016)和《冈仁波齐》(2015)。
但是新世纪初期,万玛导演的《静静的嘛呢石》(2005)出来之后,大家才说这是一部真正的藏地电影,因为是一部由藏地导演执导的电影。
从您的角度来看,这种由内部视角切入的藏族题材电影和其他外部视角切入的藏族题材电影有什么不同呢?
《旺扎的雨靴》(2018)拉华加:主要是角度不一样,每个人看待同样一件事情的角度不一样。
比如说同样一个剧本,藏族人拍的和汉族人拍的还是有些区别的。
首先视角肯定不一样,这个很重要。
《回西藏》就是这样的道理,为什么陈国星导演想找我拍这个片子,他也希望这部电影有一些藏族人的视角在里面。
在《回西藏》里,久美拉着小偷去寺庙前发誓,类似这样的情节,如果是内地人拍的话,可能就是把小偷关到警察局里面,刚开始剧本也是类似这样设计的。
我为什么去改编它呢?
因为基于信仰的文化,这就是另外一个角度。
还比如,刚开始老孔这个人第一次到岗巴县,在原来的剧本中,是一帮人拿着哈达去迎接他,那可能是很传统的一个东西。
我们改编了它,让他们不要去迎接他,而是一起吃饭,然后老孔不知道糌粑怎么吃,这里相当于用“生活方式”来进行表达,因为他连常见的藏族人吃的糌粑都不会吃,说明他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这可能就是视角不一样的体现,但同样都是想表达老孔这个人第一次到这个地方。
后电影时代:那您对于当下的主旋律电影有没有什么观察?
因为近几年市场上其实有非常多的主旋律题材,它们也不同于以前类似于《开国大典》(1989)这种主旋律电影,您有关注现近几年市场当中的主旋律电影吗?
拉华加:会有关注,也会看一些主旋律电影。
我觉得主旋律电影可能从80年代开始就一直都在一个模式里面,它讲述的方式和结构,我个人感觉都大同小异。
所以当下的年轻人喜不喜欢看这样的片子,这是我觉得需要反思的东西,究竟怎么样才能与当下连接,让大家喜欢看、愿意看,我认为需要一些创新和探索,《回西藏》也有一些这方面的尝试。
现在讲太多宏大的主题或者一些口号,年轻人不一定能接受,所以我们需要反思,怎么去拍年轻人才会喜欢看。
后电影时代:作为藏地电影的领军人物,万玛才旦老师的突然离开,是一件令人非常悲痛的事情,从您的角度来看,您觉得万玛老师对于整个藏地电影的意义和影响是什么?
他的突然离去,可能会对未来的藏地电影产生怎样的影响?
您愿意的话,可以谈一谈。
拉华加:没关系,万玛老师肯定是藏地电影的领军人物,他确实影响了很多藏区的电影导演、创作人员。
藏区在80年代的时候,文学是比较流行的,那时候东智加这样的文学界的人出来后,很多年轻人开始写诗歌、写小说,追随他,后来出了万玛老师这样的艺术家,他带动了藏区的很多年轻人,他们又开始像80年代喜欢文学一样喜欢电影,追随他。
很多人因此学习电影,参与到他的剧组当中,慢慢地也更理解电影,所以他可能影响的不只是我们这一代,我觉得他的影响一直会延续下去。
万玛才旦导演后电影时代:万玛才旦老师有两个很大的影响:首先,他是一个精神偶像式的人物,吸引很多人去关注文学和电影;另一方面他又给很多年轻人提供了实践创作的机会。
拉华加:对,而且他对每个人的帮助都是诚心诚意的,包括他去做监制,并不期待任何回报,他不会在乎这些。
不管你是藏族人还是汉族人,只要是一个喜欢电影的年轻人,他肯定都会帮助。
他监制的电影既有藏地的,也有内地的,超凡导演的《一个人的葬礼》(2021),王学博导演的《清水里的刀子》(2016),张大磊导演的《八月》(2016)都是他担任的监制。
后电影时代:所以万玛的影响其实不仅仅体现在创作上,他这种为人处世的品质应该也会影响到很多人。
拉华加:没错,他是非常低调的一个人,而且他从来不会说不,任何一个学生,包括是他不认识的人,比如说我这边拍了一部短片,想让他看一下,他也不会拒绝,而且会认认真真地做点评,认认真真地给对方建议,我觉得他太难得了。
任何事情,哪怕是一个非常微小的事情,他都会答应,他真的很了不起。
3 关于电影学习后电影时代:之前看了您很多的资料和采访,知道您是在牧区长大,放弃了物理专业,然后选择了学习电影,这真的是一个很勇敢的决定,很想问一下导演,当时是什么击中了你,让你如此坚定地选择去学习电影?
拉华加:我在高中时候就看到了万玛老师的《静静的嘛呢石》(2005),那时候就产生了学电影的想法,对于当时的藏区来说,电影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大家都不清楚这是什么。
考大学时,因为我是理科生,就考到了青海民族大学物理系,但那时候想的却是“学电影”,然后跟家里人商量,刚开始肯定是不同意的,他们对于电影也完全没有概念,会说你考上大学多不容易,却要放弃,你看你们班的很多同学都没考上,放弃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包括我们班主任也一直在说,你不要想这些事情,你还是要踏踏实实的。
后来我就一直坚持,可能内心有一股劲,我觉得当老师当然是非常好的一个职业,但那可能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我就想再试一试,然后就一直坚持下去,后来父亲也同意,就来了北京电影学院旁听,在学校后面租了一个房子,接着就认识了万玛老师,万玛老师说:“建议你还是先去学习文学。
”之后我就去了西北民族大学,学了文学,再后来就考了电影学院的专升本。
拉华加导演后电影时代:您在电影学院里觉得最有收获的是什么,或者有对您影响比较大的老师吗?
拉华加:有很多,比如谢飞老师、徐浩峰老师、张会军老师,包括我们的专业老师孟浩军等,每个老师上课都不一样,有的老师讲好莱坞,告诉大家商业片怎么运作,包括视听语言,不同老师讲的也不一样,有的老师可能更侧重讲文艺电影。
在剧作方面,当时对我影响最大的是罗伯特·麦基的《故事》,我看了那本书以后,真的就不一样了,当我开始着手写我的第一个剧本,那本书给了我一个全新的对电影剧作的理解。
后电影时代:对于今天这些年轻的学习电影的学生,您有没有什么建议?
拉华加:我觉得实践经验挺重要的,如果你真的想拍电影,想参与到拍摄工作当中的话,实践经验太重要了,不光是要在学校获得学历和知识,而且真的要多找机会跟一些剧组,这样才能真正意义上去接触到电影制作,知道从头到尾的运作方式。
并且,你会在剧组里面认识很多前辈,如果你是一个导演的话,你可以在片场学习前辈导演的调度方式、与演员的沟通方式等等,这里面都有他自己的一套经验和技巧,这些东西在片场才能学到,在课堂上不可能学到,因为课堂上更多还是理论,是书本上的东西,你在片场才能看到具体的操作,这样你将来自己拍片的时候就是一个宝贵的经验,如果真的是现场出了问题,你也知道怎么去解决,因为片场总是会有很多问题出现,一个有智慧的导演,会非常巧妙地解决问题。
拉华加导演与万玛才旦导演在片场后电影时代:您刚刚也提到过,万玛老师当年建议您先去学习文学,包括万玛老师自己也有很深厚的文学基础,那您觉得对于导演创作来说,对文学有深入的了解会有很大帮助吗?
拉华加:太有帮助了,我觉得文学太重要了,那时候我高中刚毕业,年龄太小了,万玛老师的建议也是对的,他说你还小,当导演不太可能,你不要太着急,因为电影是一种观念、理解和认知,所以还是需要一定的积累,因此他建议我先去学习文学,看各种各样的书,再去学电影的时候可能就有一些积累,然后慢慢地就有一个可能。
不然年龄太小的话,很多东西都是空白的。
比如一个人没谈过恋爱,要去拍一个谈恋爱的戏,可能都不知道那个感觉是什么样子。
后电影时代:谢谢导演,最后我们还想让您给我们的读者推荐几部您比较喜欢的电影或者书。
拉华加:电影的话,就也没有什么推荐的,我觉得还是大量的看很重要,不都一定要选着看,能看的都可以看一看,有些片子你可能先看看前面的10分钟就够了,你知道大概什么意思就不用看了,有些片子你可能看完以后还想再看。
这些东西我觉得不需要去推荐,你自己去找更好,包括书也一样,有些书可能你在某一个年龄段看的时候并不理解,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你经历了一些事情,或者你重新再看这本书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所以还是要大量地去看,喜欢看书的人、看电影的人,自己会去找来看的,也不需要别人的推荐。
后电影时代:所以您平时也会尽可能地去多看电影是吗?
拉华加:对,尽可能多看电影,包括最近上映的我也都看了,有些真的是票房很好的,你肯定要看一看它为什么票房好,作为一个创作者,肯定要了解,比如是哪些年龄段的观众喜欢它,是因为里面的演员吗?
是故事?
还是题材?
肯定需要一些研究。
如果很多人说不好,这也得看一看,为什么大家说不好,是它处理得不好吗?
对于一个年轻的导演来说,这都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11月9日,在南京参加《千里送鹤》的路演,导演拉华加、制片人马海泉现场交流。
在大屏幕上看这样大部分段落是黑白的影片感觉还是很棒的。
故事一开篇便是黑白,多杰和格桑姐弟俩与奶奶一起生活,母亲去世,父亲不在家,他们被邻居小男孩欺负,承受了很多少年人的恶意。
直到他们发现了一只黑颈鹤宝宝,父母被藏獒咬死了,姐弟俩终于有事可做,他们去请教经营旅馆和餐厅的大学生哥哥,两人的生活围绕让小鹤进食、让小鹤生活得更好展开。
好景不长,此时的邻居小男孩偷走了小鹤,姐弟俩寻找小鹤,幸好爸爸出现,和人打了一架,抢回了小鹤,这是第二次,姐弟俩承受到来自少年的恶意。
父亲和一双儿女的链接,就出现在寻回小鹤的事件里。
弟弟多杰面对卖鹤的贩子,第一反应是“回去找爸爸”,爸爸出现,多杰的反应是让姐姐把小鹤抱回去,他和爸爸一起斗贩子。
在共同的目标下,多杰也逐渐由小男孩成长为大男孩。
接下来的段落,父亲去云南卖虫草,姐弟俩看小鹤不会自己飞去温暖的南方过冬,于是决定送它去云南过冬。
在路上,他们遇见了磕长头去拉萨的中年夫妇、带他们去达州的卡车司机、一只拦路的藏獒、一条湍急的河、格萨尔王雕像旁的说唱老艺人,直到父亲在老艺人那里找到他们。
鲁莽的父亲甚至斥责老艺人是人贩子,“警察马上就到”,那一刻,我想起网上曾经发酵的新闻,那个远嫁青海贵德县的女记者马金瑜,生活中应该也见识了不少孩子爹的鲁莽吧。
影片末尾,父亲带着孩子们到达云南香格里拉纳帕海附近,看到了黑颈鹤的同伴们,孩子们终于放手,让小鹤去找他的同伴们,父亲的虫草也卖出去了,答应给儿子买一件曼陀铃,也答应给女儿也买一件礼物。
我好奇去查了一下曼陀铃价格,一般的500左右。
片尾很仓促,让人不明就里。
如果导演拍儿童三部曲的第三部,还希望把小孩弹曼陀铃的段落放进第三部,也算是和这部《千里送鹤》有些联系。
这个电影非常好看讲的是藏族两个小朋友送黑颈鹤回家的故事黑颈鹤在西藏老百姓的心中是神圣的。
他们在家里面没有大人的同意自己骑摩托车送黑颈鹤回家了他们路上车没有油了路上碰上好心的藏族朋友帮助他们他们爸爸到处找他们最后找到了他们就一起送黑颈鹤回家了,大家可以去电影院看一下这个好看的西藏儿童电影。
因为很喜欢《回西藏》,进影院之前抱有很大的期待,以为看到的会是藏版《伴你高飞》,但可惜结构太散,故事太平,情节和人物之间情感流动太生硬,不知所云。
大光明点映,主创演后谈,编剧感言颇深,包括选择《旺扎》的导演(包括两位小演员)和请到万玛才旦监制。动保加公路片,小演员进入青春叛逆。而表演上,父子和解的戏码不算流畅。但导演运用了黑白/彩色画面切换,前者诠释青海牧牛-捡小鹤-(从贩卖野生动物者手里)抢回小鹤,到“千里送鹤”进入彩色画面,最终雨夜归于黑白,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因为很喜欢《旺扎的雨靴》,抱着一定期待来的,所以多少有些失望。主要还是剧本的问题,情节太散,拼凑感很强。只能说还好不是马海泉自己导,不然真不知道拉垮成什么样。
#抛开书本# 朵云轩杜比影城,3.7分。拉华加延续了一些他擅长的东西,又精简了一些。关于剪辑时萌发的巧思,我其实很喜欢它的表达(将解决了所有问题的送鹤之旅限制在愿望之中,而且珠姆遣鹤也是一次许愿),而且这个巧思带着拉华加不过度简化/美化的儿童片的本色(这也是儿童片最迷人的部分)。但是它没有在剧本更早期出现,导致一些过与不及的问题,也难以完全掩盖(虽然解决了一部分)其中流水账式堆叠藏区意象的问题。参加了拉华加的映后,喜欢他的坦诚、也感受到了《雨靴》与《送鹤》背后来自创作者的气质原点,至少他能确保任何故事都不陷入可怕的干涩,而是保持一种澄澈,会继续期待他的其他作品。
浙青影展的赠票,于我个人而言是比较枯燥冗长的故事。
果然鸣谢里面有青海省环保局
儿童、公路、藏语、生态,很多元素融合的一部片子。很难拍,但呈现效果是自然的。出于语种间离,即便最后台词都直白到尬了,也没有引起很多不适。能有人还在拍这种片子,已经很好了,让我在影院大屏幕前能安安静静感受看电影这件事情。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是可以如此简单的,大家不聊很多感想感伤感慨感愤,只是在静静的呼吸,彼此的陪伴。电影中呈现的藏民生存状态,(适当)美化到很美好。挺好的一场导演见面会。
!
中国版 《给我翅膀》
千里送央六
稍显平淡的童话寓言故事。一直都很喜欢藏地电影。藏地电影有着无限的生机与丰富的魅力。
看的藏族导演拉华加的第二部电影,扮演姐弟俩的是《旺扎的雨靴》里的两个小演员。万玛才旦后继有人。
千里送鹤,送的不是鹤,是温柔与善良。一路父子,走的不是路,是家庭与亲情。
比雨靴提升了很多,少年公路片
公路片的老套路了,说白了就是在里面加点藏区符号罢了,整个故事讲得也太生硬了。
虽然是公路片,但是有种天真朴拙。湖水近在眼前,云海挂在天边,一条天路宁静辽远,偶遇的同路人和孩子们一样善良单纯。
两星给片子一星给路演。前面其实一直都很好很好,就是就是到了这最后的最后,一秒任务片。感谢导演,喜欢导演,同时对不起导演,真给不了更高了
海报挺好看的
“千里”“公路片”在片中都没啥痕迹,不是开会儿车就叫“公路片”了。平时赚钱忙得脚不沾地的父亲突然全天候陪着孩子送鹤,这剧情也有点奇怪,好像我们观众谁没经历过讨生活的日子似的……
摒弃过度的艺术加工,以最朴实的故事性+镜头感还原藏语电影本真的纯粹与美感。前半段黑白配色同后半段公路片以灯光无缝转接,最终借以「千里送鹤」还原一段缺失已久的父爱救赎。小演员演技很好(更多的还是生活),导演对于节奏的把控流畅轻快、游刃有余。不错的儿童片,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