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深圳的时候,觉得这个城市不是太好,也许是因为这个地方男女比例失调,男人很容易寻欢变得非常容易,小姐、二奶、三陪无处不在。
粤地的每个小地方都会有发廊,我曾到其中一个地方实习,带我们实习的老师对于发廊有着莫名的好奇,他是个长相清癯的中年男人,因为瘦五官分明甚至有些楚楚动人,我们的男生最终带他参观发廊,一条街,不足150米,密密匝匝堆满发廊,内有小妹招呼“老板,来洗头”,弱弱的身姿却有一双结实的胳膊,挺挺的胸,很年轻。
因此我很能理解教授嫖娼的心态,拯救弱势人群和教导在肉欲之外还有精神的思想其实兼而有之,洗头小妹的性感在于不矫饰、无遮拦直抵心底最深的部分。
副教授的老婆是个长相生硬的女子,纹着眉,嘴唇向下撇,蛮悍凶狠,很难产生爱意与欲望的脸。
洗头小妹来自五湖四海,语带乡音,但是都会一两句粤语,而且爱笑,襟怀坦荡,非常喜欢叫男人”老板”,因此深受各个阶层男人的欢迎。
如果文艺女青年厌倦了没有遭遇好男人的日子,真可以卧底去做做洗头妹,体验生活之余,见证一个城市的堕落和淫乱原可以这样多姿多彩,它必有长达一小时的前戏过程,包括用洗发水揉你的头发,按摩自头部、颈项、背部、手的各个关节,让骨节在按摩时发出“空空”的声响,而使得消费者内心空无一物,见色非色的真空状态,如果还需要更长的过程,可以到暗房洗脸,因为据说洗头、洗脸是与性服务连接在一起的。
通常有一句话,洗洗,睡了,听起来很有仪式感,先沐浴后做爱。
如果让拍《枕边书》的导演来演绎,会造就另一种性幻想,虽然他创造的女人体书法家几乎把对肉体的癖好转移到书法和性权力上,但他对于肉体的态度是虔诚而庄敬的,在人体上写字未免浪费笔墨,而且那些涂鸦必须等到要有好的载体,如果皮肤粗糙,墨水低劣,被汗水侵染势必斑驳一片分外难看。
而简单的洗头按摩,简直深得情色之神髓,它并不那么赤裸裸,图穷匕见,留有想象空间,你可以想象一只手细细地按摩泛起洁白的泡沫,细长的手指自头部慢慢抚摸下来,一切安静无比。
快乐与欲望关联,但是欲望越来越复杂的时候,你发现快乐很难了了,因此简单的快乐在此分外难得。
洗头小妹和顾客也会产生简单的情感,不一定和钱色交易有关,有时只是你在城市紧张生活中,必要的松弛,对肌肤之亲的需求,而且,这种男女关系的获取不必象相亲一样作出孤注一掷的重大决定。
在香港导演那里,当然没有可能将细节如此美化,他们强调在妓女形象背后所凸现的社会、个人的重大命题,即使小处着手也过于严肃。
而且这种想象塑造,缘于对于内地女演员的想象贫乏,如果一个内地女演员适合的角色,具有相当挑战性、复杂性,揭示权利与性的问题的,莫过于“北姑”,这个城市把除自己以外的所有地区,划为北地,北京、上海、沈阳、四川、广州……都是北地,似乎南方带有摩登的现代性,富庶多金,而“北地”依旧贫穷,那里的女子虽然美丽,但也难逃南下香港卖肉为生的命运。
比较有代表性的是陈果的“妓女三部曲”,前两部为“榴莲飘飘”“香港有个好莱坞”,由秦海璐饰演的妓女东北到香港掘金,在旺角操起皮肉生涯,穿梭公寓陋室、茶餐厅与马槛之间,目标是在最短时间赚最多的钱。
秦海璐长得并不漂亮,陈果当时选中她,是因为她有种“风尘感”,化妆之后,白皮肤红嘴唇,细挑眉毛,有点刻薄和凄苦的感觉,在阴暗的房子里数钱,结尾她回去,在戏台上舞起水袖,似乎是代表一种新生活的开始。
而《香港有个好莱坞》里更动用清纯可爱的周迅扮演勾引人上当的妓女,她叫“红红”“东东”“芳芳”,长得极具欺骗性,勾引棚户区的男人,包括猪仔记里的老朱、大朱,拉皮条的小青年黄志强,欢好之后的几星期后发来电子邮件或信,附上身份证表明她未到法定年龄,与之性交,就是强奸,就是犯法,索要5万元掩口费,过期拖延,或斩去一只手,或者追加至15万,一夜情的费用变得非常昂贵,虽然一开始会有白嫖或者喜欢这样的假象遮掩着,包括我在内,都以为小妓女和小皮条客会有污泥中的爱情,直到他的手被砍下,大声哀嚎才使我明白陈果的企图,这不过是换个方法讲述“仙人跳”的恐怖故事,陈果赋予它特殊的幽默感,但使人笑的时候不寒而栗。
影片里反复出现周迅在秋千上摇荡,笑容可爱,勾得老朱、大朱春心荡漾,她快乐单纯的影像完全不能和这笑容后的冷漠、残忍挂钩,她的美丽新世界确实达到,但她也完全摧毁了这些弱者的心理承受力。
还有一部是余力维的天上人间,故事是妓女阿英、电梯小姐阿燕、色情影带老板阿建两女一男的感情纠葛,言情为辅,记录城市倒似主旨,在繁华的香港,他们都没有实现梦想,都是失意的过客。
在戏里,暗红、瓦蓝、森绿的光映照下,人脸惨淡,城市的白天灰白、夜晚幽暗,窗户、天花板、楼梯、家俱都是破旧的,俯瞰之下东方之珠状若巨大垃圾场--街道无序而拥挤,人物都有轻微的神经质,对白不多,镜头乱晃,这样的影像在你心里唤起惴惴不安的感觉,如世纪末将至。
阿英自内地来港,每天在狭小的房间接客,性交成为谋生手段,无快感无高潮,阿建是她的客人没有上床先流鼻血,于是她给他塞上白纸,两人就此生情,妓女并未被嫖客救风尘,继续自谋出路,这个妓女的扮演者王宁演得并不生动,脸很白,眉毛拔得太稀疏,表情空洞,穿着黑超短裙露出一双长腿令人印象深刻,再就是在“妹妹找哥泪花流”的歌里翩翩起舞,象个80年代的女大学生却不是南下掘金的妓女,与之相比的是失去一只脚的电梯小姐吕丽萍,演技很老到,因此显出王宁的无力与苍白;她曾被选为“卧虎藏龙”的玉蛟龙,只是因为身体欠佳,退出。
片子带上一种阴郁的色彩,象一片乌云,笼罩在观众的心上。
似乎所有的妓女都是郁郁寡欢的,包括张艾嘉演的《庙街皇后》,她从知识妇女转型做庙街的低层妓女,注定不快乐,但是依旧清秀端庄,保持骨子里的矜持,若要她做叶德娴那样有阅历一脸风尘洗不去的风骚型老鸨,还是有难度。
做得象《金鸡》里阿金那样开心是喜剧,有吴君如自我调侃“演员如妓”的成分在里头,即使遭逢经济不景气,她还有自己的信望爱,她是妓女里的阿甘,不漂亮也不够聪明,但她知足而快乐,还能在神女生涯里觅得梦中人,片子里动用交情,将张学友、刘德华、黎明、梁家辉、胡军都拉来慰劳自己,场面甚壮观。
但是港式妓女或香艳或搞笑,都不至于象北姑这样凄惨,带上被满足的罪与罚,成为影片的主题,掘金的生活并非那样我们臆想得那样简单。
《天上人间》里的阿英甚至处心积虑地偷一袋卫生棉,后来嫖客阿建送给她,使她一下子心软几乎与他相好;《香港有个好莱坞》里东东对成年男子是抗拒的,唯一和她友好的,是小朱,一个可爱的小胖子,象漫画里的麦兜一样可爱,他们的友谊似乎是不涉含色情意味的,没有交易,他知道哥哥要拿刀去找她算帐,在棚户的屋顶上扬起一块很大的白布,要她逃走;至于“榴莲飘飘”里秦海璐的感情也只有在同性之间寻找,她们处境相同,香港妓女似乎比她还多一些优越感,指点或关照,有了同性之间的惺惺相惜,和了解的慈悲。
妓女的故事,在香港导演的手中有着本土化的香艳、妖淫和适度的调侃搞笑,但是南下的“北姑”故事似乎比简单的欢场风云更有悲剧性的意味,无论以何种形式消解其外在的沉重,在你看完上述片子之后,大抵寻欢的愉快心情会打个对折。
文/白夜格子某一时刻,我们会质疑生活,存在有什么意义。
陈果的《榴莲飘飘》赤裸裸地把生活的面目揭开,尖锐的把一根根敏感的神经解挑开来,告诉我们,这就是榴莲,它的外表坚实,气味难闻,可是它拥有盛名,为果中之王。
习惯这个味道的人会衷情于它,忽略它难闻的气味,只为甜美的果肉。
外面的世界永远带着诱惑出现在我们面前,物欲撩拨人出走的欲望。
以为是往前垫高一个台阶,却跌入无情利用的生活圈套。
牡丹江的小燕是如此,非法停留在香港3个月。
每天拼命赚钱。
手段无非是以肉体为代价,简洁直接无奈.女人的青春在时间的河流里不断冲刷,渐渐失去纯真和梦想。
小燕开始看到自己手脚掉皮。
午饭扒了几口,然后带着苹果冲冲赶去见不同的客人。
尊严和金钱的交换变得理直气壮。
“你是那里来的?
”客人的问题只是无聊中随口问问的好奇。
可是回答的人心里堆砌一种自愧的回避。
答案变得飘忽模糊。
或是上海,四川,或是新疆,湖南,面对不是认真的人,不必认真对待。
直到要离开香港的时候,她才留了一个明确的家乡地址给小女孩阿芬。
两个女子,有一种命定般联系在一起的契定。
都是外乡人。
幼小的阿芬一次次好奇地看着小燕衣着光鲜地走过那条小巷。
昏暗的小巷通往的是龌龊的交易场点。
只是阿芬的疑惑直到小燕离开也没有答案。
也许她长大后,会明白她的幸福之所以多于小燕,是因为她洗碗时候可以多带着一双橡胶手套来保护自己的手;她的忧愁少于小燕,是因为她还年幼所以不必承担。
她的幸福有父母的庇佑。
陈果的作品是尖锐的也是是安静的,不露声色。
阿芬残疾的父亲驻着拐杖,一个阶梯一个阶梯艰难的下,拖着布袋,走过小巷,来到热闹的街道,小燕带着三个月努力赚来的钱回到家里。
母亲要求大摆酒席庆祝。
小燕不吭声。
然后答应。
喜庆弥漫,有人请求她带着自己的19岁的女儿去外面闯荡。
她开始犹豫。
没有正面回应。
换了手机。
当作以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春节。
冬天。
大家聚在一起,年轻时候或许有过剩的激情。
现在只剩下无奈。
不要问为什么要上学要上班要吃饭因为我们只能这样走的轨线。
有一段音乐很出乎意料。
有人唱起:“结婚了吧,傻B了吧,以后要赚钱就两个人花;离婚了吧,傻B了吧,以后要打炮就买单了吧……”整部电影一直低调的处理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然后歌声突然突兀的想起,让人惆怅。
他们对着铁路轨发呆,然后高歌“原始社会好”。
无法反抗,只能做一些呻吟般的愤怒。
影片的另一个关键词:归属。
阿芬在给小燕的信里写道:“我们离开爸爸,离开香港,回到老家。
老实说,这才好呢。
”一个孩子心里,最亲切的是有过美好回忆的老家。
小燕回到家乡,和以前的丈夫离婚。
一切很安静。
没有冲突,没有争执,仅仅只是觉得不合适。
生活步步逼近。
文艺青年这个词让她感到迷惘了。
南来北往。
不断有人离开,又不断有人归来。
只是来来往往中,家的概念越变越淡。
如果生活是一条奔腾的河流,梦想只是随波逐流的泡沫。
渐渐的归于平静。
榴莲飘飘 (2000)7.72000 / 中国大陆 中国香港 法国 / 剧情 / 陈果 / 秦海璐 麦惠芬给这部电影三星不是因为它不够好 而是因为它很真 真到有很多瞬间我不忍心看之前接触过陈果几部电影,没怎么get 到,但我个人对这部《榴莲飘飘》倒是有点感觉⬇️很喜欢小燕的点在于,她很洒脱。
在香港从事“服务行业”时,她目标明确:在这里做够三个月,赚完钱就走;工作时,从不消极,我佩服她与各色客人交流时的谈话技巧,以及她工作时给予客人的情绪价值,看得出来,小燕也很乐观;离开时,她说走就走没有留恋;回到牡丹江,她迅速离婚,及时处理与前夫的共同财产;想做生意,就跑去考察市场……感觉像小燕这样的人,干一行行一行,我相信,站在那个时代风口的她,会有一番成就。
看的时候在想:要是导演把小燕和小芬的忘年友谊刻画地再深一点、相关镜头再多一点就好了。
但是后来又觉得,其实整部电影都是小燕视角,她和小芬的友情其实只是她香港生活的微小部分……又或者说,在她眼里,这算的上一份友情吗?
还是只是萍水相逢?
这份情谊在小芬的生活中占比更大,因为小芬的生活很简单,而且小芬早就在后巷干活儿时注意到了小燕。
最后的最后,小芬给小燕寄去了榴莲,小燕收到了榴莲,我仿佛能体会到小燕打开快递、拆开信件的心情。
那种情感应该很复杂吧,意想不到但又掺杂着感动。
还有一个比较值得思考的点是,榴莲这个意象在影片中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有人说是小燕和小芬这种人。
完全不是啊!
小燕在东北明显更自在,最后的最后又做回了唱京剧的老本行;小芬最后在信里也说了,自己更喜欢深圳。
所以像他们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榴莲?
他们更像是渴望榴莲的人。
我更倾向于,将榴莲当成像香港这样的地方,也可以说是被我们设置滤镜的事物。
榴莲闻着臭,有的人觉得吃着香,有的人认为吃着也臭。
小燕在香港确实赚到钱了,但是她过得并不好……逼仄的生活环境、恶劣的工作环境以及这份并不体面的工作带给她的后遗症……还好她撑下来了。
小芬的遭遇也是同理。
对她来说,在香港的好处是一家四口团聚,她可以在学校念英文。
确实是四口团聚了,但生活环境的质量严重下降,而且,她并没有在理想的教育环境下接受教育,因为她压根就没有合法身份啊!
(比较幸运的是,她爸爸妈妈还蛮爱她的不是吗?
)香港对于小燕和小芬来说,就是榴莲。
榴莲是果王,是产于东南亚的营养水果……但尝了之后好像也就那样。
小燕和小芬在深入这个城市之后,她们对香港的感受好像也就是那样子。
换句话说,彻底祛魅了!
但生活还要继续,我们终有一天会找到自己的生活方式,只是,不论我们做出何种抉择,遗憾都是不可避免的……因为这就是生活,苦中作乐,向死而生。
不要说我太消极……先不说消极一点没什么不好……遗憾也有属于它自己的颜色,而且我们的每份遗憾都是独一无二的,不是吗?
秦海璐现在还是比以前要有韵味些的,但是放在影片里我很欣赏这种不需要经过沉淀的镜头,以前像是稚嫩的榴莲,里头还是白白的愣生生的,像一颗青笋带着水汽,现在大众视野的她就是姐感很足,眼神都沉淀下来了。
电影很多都是趁演员年轻时演的,皮贴着骨,脸上胶原蛋白满满,就是这份稚嫩生脆让影片多一些不可说的意味,因为这部电影很现实,现实到有点像在看纪录片,所以如果再选一个被生活压弯了腰的演员,似乎像茶水一样,越嚼越苦,那一点冲破现实桎梏的嫩,好像是唯一的可堪留恋的绿色。
妓女,偷渡客,香港和北方,好像天差地别,带来一丝对比强烈的文艺感,所谓文艺就是不落地,像向往巴黎,远远遥望过去,便觉得生活美得不可方物,流浪也美,流泪美,不着地的彷徨也美,人在一次次赶路里飘得像一首诗。
可是落在人物头上,并不美的,去到生活的内壳里,就是苦,凌乱的纸,放空的眼睛,给客人搓澡起皮的手脚,为讨小费说出的谄媚话语。
见到这些苦,你怎么还能觉得文艺,觉得浪漫呢。
我们往往看到了宏大的叙事,看到了人物符号背后蕴含得意义,却忘了去切实体会一个小角色的真实情感。
人要活得务实,不能在追求高大的路上忘却了自我,活成了意义,却没活成自己,没活成人。
人在路上挣扎着走,留下凌乱的痕迹,痕迹凝固供后人欣赏,可也要有人看到她步伐泣血,给予怜悯和理解。
苦难的人那样无声无息,别记住她们的意义,记住她们的名字。
生活总是不经意地充满着假象。
小燕在笑但她不一定快乐。
阿芬向往香港却不因为喜欢。
爸爸口中的“做生意”,不过路边摊一个。
正像《一一》里,那个八岁的小男孩兀自疯语,“每个人只能看到一半的世界。
”我们的后脑勺对着的那个世界,是我们真的看不到。
还是不愿意看。
香港,小燕一天冲四十凉,最多的一天接下三十八个男客,为了钱,为了所谓的荣耀。
回到牡丹江,爸妈为了面子,执意举办盛大的酒宴,一片觥筹交错,杯光酒影。
那么多的羡慕那么多的贪慕,可有谁曾想过其后掩埋的黑暗。
秦海璐饰演的小燕,一个妓女。
不是想象中的浓妆艳抹花枝招展。
只穿极为普通的连衣裙,背大大的双肩书包,平凡的像邻家的纯情女孩。
人前背后,她的眼角眉梢里,既没有讨好客人的谄媚,也没有自暴自弃的痛楚。
黑暗肮脏的房间里服务男人的时候她淡淡的笑,冰天雪地里仰望雪花时她依然淡淡的笑。
眉宇里不自觉透出的坚决和无奈。
尽收眼底。
她是一个坏女孩。
她以21岁的身体招摇在那个南方城市的腐烂里。
记事本上的正字是她的历史也是她的罪证。
她在一个狭小的屋子里蜗居着,等待着客人的垂青。
她接到电话就忙不及地开始“工作”。
但她却会在换衣服的时候,突然想起似地拉上四围的窗帘,用一种看似可笑的方式,挽留着她残留的自尊。
徒劳无力的挣扎是震撼的。
好象《可可西里》里,慢慢陷入流沙的一幕般,触目惊心。
回到家乡回到一切的起点。
生活还是那么平静。
雪纷纷扬扬地下,但它抹的去那些无奈的曾经么?
躺在美容室的椅子上,别人问小燕准备做什么生意,小燕只说没想好。
于是那女人说,你在香港做什么,现在还做什么。
小燕的眼神变的复杂,没有人知道那些故事,除了自己。
许多时候感到悲哀,世态炎凉冷暖自知。
破了的再也无法复原,比如年少无忧的心。
童年回忆的那一段是电影里唯一的亮色。
纯真的岁月一去不返。
成长是认清现实的过程。
这个过程残酷又直接。
悲观的东西最警醒。
陈果把美丽的东西摔碎了给我们看。
赤裸裸地让人心悸。
《榴莲飘飘》,榴莲隐喻的是谁是什么。
是小燕,是阿芬,还是生活本身。
又或者都是?
影片沉闷压抑,但到底陈果还是用榴莲说话了。
坚硬里是柔软,芒刺里是香甜。
恶臭的东西本质却也许是清爽怡人。
榴莲,与生活一般,都是假像的一种。
于我而言,抛开心酸胆怯,切开它,享受它的甘醇,足矣。
并不大喜爱看如此晦涩的片子。
但这仍不失为一部反映现实的好片。
尤其女主角的表演,毕竟,金马影后不是白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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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莲是非常独特的水果,大半是因为它的气味,成熟榴莲散发出过分甜腻而恶臭,让人满心的厌恶,一个人是很难在青春期接受这种蕴涵腐败味道的成熟的。
在超市里的榴莲大多是经过处理的,所以那些味道还不是太刺激,让我经过反复思考之后还是决定去尝试。
从外表看,榴莲几乎和水果没有一点关联,而它内部的结构也是非常奇特的,用刀割开一道口子,然后用力撬开厚壳,仿佛打开一个套间的门,里面有好几间房间,每个房间都会有一个或连接或独立的黄色果肉,果肉里面是浆红色或者褐色的果核。
榴莲的味道在它刚刚被打开已经按耐不住的涌出,等到果实露出之后,一股奇特而刺鼻的气味一下子就弥漫了整个房间,如果说真正美好的事物是无法用文字来形容的,那么类似榴莲的味道也是无法描述的,只是觉得香甜核和苦臭居然能够如此和谐的并存在一个东西身上。
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讨厌它,因为人们能够接受和认同的总是单纯和相似,莫名其妙的反差,却能够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反而会让人产生出一种不洁的感觉。
《榴莲飘飘》的故事里,阿燕拿着三个月的旅游签证从东北到香港打工,喜欢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攒最多的钱,她穿梭在旺角的临时公寓、酒店和茶餐厅之间,用自己的身体做生意。
后来她认识了同样偷渡过来的小芬,一段寻常的友谊连接到了阿燕回家后的生活。
在这其中,榴莲不经意的出现,混杂着人物简单又复杂的感情。
生活在最底层的阿燕和小芬不经意的相识,也认识了新鲜又刺激的榴莲。
三个月之后,阿燕离开了香港,在最后一天,她接待了38个人,她躺在床上,两只脚撑在墙上,好像死鱼一样,好像那股榴莲的味道,正在弥漫开来。
后来,阿燕回到了东北,她意外地收到了小芬的信和她寄来的榴莲,当她好不容易把榴莲打开,想让家人和好朋友一同品尝时,大家却因为受不了榴莲的气味而无人愿意和她分享,最后阿燕只能一个人默默吞咽这种来自热带的特殊滋味,好像独自品味自己心灵和身体上都无法忘却的人生。
其实,关于榴莲的意向不必太刻意追寻,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榴莲的味道。
只不过,现在想想,人们大多喜欢吃水果,但是喜欢的水果其实都是因为它们清香的味道,苹果、菠萝、梨、桃子,清香的水果让人联想到青春,年轻的纯洁、不知疲劳、充满梦想,是从现在到未来的味道;惟有榴莲的气味是一种成熟的、对现在和过去遗忘的味道。
它已经不属于纯真年代和男孩和女孩了,但是也不是类似茶香的那种壮年的沉稳和浑厚,这是一种难以表达的味道,只是一个季节对另一个季节,缓慢却持久的渗透。
一部电影拍得太现实,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陈果就是这么个残酷的同时又可以安之若素的人。
很早的时候就看过了他的《香港制造》,说实话那时并没有什么好感,也许是对香港的不了解,因为我所知的香港都是来源于,年少时k过的许多打打杀杀的片子,当有人把现实放在我的面前的时候,反而觉得很另类。
而看完《榴莲飘飘》才发现,原来人家一直在讲的就是这个活生生的行走在我们周围的世界,我们也行走其间的世界丫。
陈果乐于表现现实的残忍,一点也不隐讳。
从《香港制造》里青春夭折的宝珊,阿屏,在外包二奶的父亲,艰辛的母亲,以及浑噩迷茫被扭曲了青春的中秋,到《榴莲飘飘》里残疾的父亲,苦苦支持的母亲,出卖自己的小燕,所有残酷都被一丝不挂的展示在众人面前,让人看到一个完全不同但自始至终存在的世界。
其实就像榴莲,外表坚硬,但是内里奇臭无比,阿芬起初并不喜欢,但最后在父母的一再劝说下还是尝试了。
可是那些许多仍不知其为何物的人呢?
小燕的母亲执意要宴请宾客,为了表示小燕的“闯荡”是多么的成功,自己是多么的有面子,亲戚朋友都以为外面是个好东西,人人都该去闯一闯,可是有谁知道他们正在吃喝的,都是小燕每天冲几十次澡换来的皮肉钱。
就好像父亲明明囊中羞涩买来榴莲给阿芬作生日礼物,还一个劲的说,榴莲香,很补,是果中之王一样,小芬不情愿但仍然忍不住尝试了,到最后还要告诉小燕同样的话。
从这个意义上来讲,阿芬和小燕的命运是一样的,都无法看透榴莲坚硬外表一下的东西,最后我看到了更多人尝试了榴莲。
小燕换了手机,离了婚,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生活,她希望跳出这个轮回,希望离开那个外表光鲜的世界,但是在他身后更多的人登上了南下的火车,走向一个未知但他们认为很美的世界。
3个心酸:“做生意”的父亲其实是支着残腿在路边摆摊。
/ 小燕的父母在宴席上大放陈词,亲戚朋友还唏嘘不已。
/ 三个京剧青年在舞台上撒泼卖傻。
3种颜色: 香港小巷里的灰色 / 初回牡丹江的昏黄 / 漫天大雪伫立雪中这是一部没有美感的电影,因为现实是不需要这么多修饰的,其实正是因为“看起来很美”,才迷惑了我们的双眼。
没有炮火也很残酷,—-我们的世界。
我猜《榴莲飘飘》肯定很受评论家的青睐。
里面的意义城镇(维特根斯坦意义上的,其实《榴莲飘飘》更像城镇外那些笔直的大道)足够评论家走几个来回满载而归(或许我是其中不那么贪心的一个)。
不管怎么说,影片的拍摄和传播都是一个意义生产的过程(想想我们的语言,它本身是不是就是一种命名的冲动,一种赋予意义的下意识行为?
)。
在这个意义上,一部好的电影和一部坏的电影的区别就只在于意义生产的方式,或者说,阐释的方式(导演是不是也在试图阐释什么?
)。
一个阐释者尽可以在城镇里为所欲为,但愿,不要迷路。
一路上都是榴莲卡尔维诺在《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里讲了个故事:查理大帝爱上了一个德国姑娘,沉溺于其中不可自拔。
官员们都很紧张,当这个姑娘突然死去时,大家才松了口气。
可是事情并没有结束,查理大帝转而迷恋于姑娘的尸体。
图平大主教对此感到惶恐不安,他对尸体进行检验,在死者舌下发现了一枚戒指。
他一取出戒指,查理大帝转而把满腔情思倾泻到大主教身上。
主教无奈,把戒指扔进康斯坦茨湖。
于是,查理大帝再不愿离开这个湖。
卡尔维诺分析说,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其实是那枚戒指。
一件物品在故事里出现时它就具有了一种特殊力量,变成了磁场的一个极或某个看不见关系网中的一个眼。
物品或显或隐的具有象征意义。
他得出结论:任何一篇故事中任何一件物品都是具有魔力的东西。
陈果显然深谙此道。
片名“榴莲飘飘”,首先出现的是影片中一再刻画的榴莲的意象(勤勤恳恳的评论家们喜滋滋的收获了一路),然后是 “飘”的意象(这个诗意的意象与海报中仰头望雪的女孩一起构成了影片的反讽机制,并且蛊惑了不少怀揣诗性期待的观影者,比如我)。
“飘”对应于影片一开始河这边/河对岸的预设(这一预设贯穿整个影片):河这边的总是试图“飘”到河对岸去。
另一方面,由东北南下来到香港的秦燕,由河这边的深圳来到河对岸的香港的小芬一家都处于一种漂泊无依的状态(香港电影中“飘”是一大主题,这与香港殖民/后殖民的处境脱不了关系,想想王家卫的《阿飞正传》)。
榴莲则可以看作是卡尔维诺那个故事里的戒指,一件具有魔力的物品,一个让所有评论家的好奇心蠢蠢欲动的隐喻。
同时这又是一个隐喻的隐喻:在榴莲乱刺丛生的坚硬外壳之下藏着什么?
榴莲首次出现在影片中,是作为一件行凶的工具:酒店的伙计从背后用榴莲给予与他有过过节的耀仔重重一击。
这一事件中二者都表现出底层如榴莲一般顽强的生命力(二者在彼此恐吓的把戏中你来我往,并且可以预见,没完没了)。
这里形成了一种隐喻结构:榴莲的恶臭/底层卑贱的身份,榴莲的刺与硬壳/底层顽强的生命力。
同时这里出现的暴力与警察驱逐非法入境者的暴力是同构的。
上层(警察)/底层,底层/底层,循环的暴力结构揭示出底层的真实处境。
在这个结构中,榴莲象征着一种来自生活的暴力。
一旦进入影片,榴莲便迅速演变为故事推进的叙事符码。
卡尔维诺对上面那个故事的分析展示出的物品的魔力很大一部分在这里。
接下来,榴莲作为爸爸带给小芬的生日礼物出现在餐桌上。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分吃榴莲,妈妈坚决不肯吃,小芬勉强吞下几口。
再接下来,小芬把爸爸买的第二个榴莲寄给回到东北的秦燕。
在小芬和秦燕,榴莲象征他们在香港的处境:屈辱的,不受欢迎的,一如众人对榴莲臭味的厌恶。
小芬姐妹和妈妈三个人每天不停的洗碗,试图洗去的也不过是这种生活的臭味。
而在影片的最后,秦燕仰头望雪的情景也与此遥遥呼应:洁白无瑕的雪能洗去生活的污迹吗?
在另一方面,影片在这众多隐喻之下逐渐显露出一个主旨性的隐喻:榴莲/南方。
对于秦燕和小芬来说,榴莲对应着南方,一个南方的想象物,一个河对岸的想象物。
有谁知道,在南方乱刺丛生的坚硬外壳之下藏着什么?
河对岸的生活:想象的南方博尔赫斯有篇短篇小说,题目就叫《南方》。
达尔曼患上了败血症,经历了一段生不如死的医院生活,活了下来,然后去南方休养,最后死在南方的一次决斗中。
这个故事的吊诡之处就在于,没有人知道南方的旅程是真实存在还是只是达尔曼躺在医院病床上幻想的一种死法。
博尔赫斯模糊了现实与想象的界限。
而在中国,一首又一首诗写到南方。
诗人们沉迷于“南方”在他们舌尖发出的迷人声响。
他们躺在他们诗中的南方不愿起来。
陈果借用了这种想象。
影片一开始,河这边/河对岸的预设就为南方的想象画出了一条界线。
在河这边的时候,秦燕活在对南方的想象中:秦燕对外宣称在南方做生意(其实是皮肉生意),父母对亲戚好友炫耀女儿在南方的成就(那一桌花费掉秦燕不少积蓄的筵席),表妹和以前的伙伴表现出的对南方的向往(表妹和几个伙伴最终乘火车南下)。
吊诡的是,就是在河对岸,秦燕仍然生活在对南方的想象中。
在香港的时候,秦燕买了幅挂历,上面是香港的著名建筑,秦燕坦承自己没有去过任何一个。
本来在周末“加班”是有“奖励”的(去海洋公园),最终也没去过(海洋公园的主题也出现在小芬一家的闲聊中,最终他们一家去了没有,影片没有说)。
对于秦燕河这边/河对岸这种双重生活,影片前后表现出明显的两种风格。
河对岸的生活现实、紧张、忙碌、机械而单调,影片忠实的表现着这种风格:单一的场景,总是在秦燕的寓所、小巷(与小芬的生活重合)、餐厅(秦燕她们在这里等待接客)、街道之间来回;快节奏,对于接客过程的快进处理。
河这边的生活则是诗性的,怀旧的,安全的:永远被白雪覆盖的东北,一伙年轻时候的伙伴,过年前后喜庆温馨的气氛。
二者的互置(诗性想象的河对岸无比现实,现实本身的河这边却是诗性的)构成了影片深沉的反讽机制。
(影片的风格还有一点值得一提:小芬一家日常生活的非戏剧性闲聊,恰恰与好莱坞一字千金的风格形成对比)当然也有一些例外。
在河对岸,也有诗性的时刻:秦燕与小芬的那段小巷中的友谊(与小巷中的暴力相对比);在河这边,也有现实的时刻:秦燕与小名破碎的婚姻,为生活而奔波的艰辛。
正是这些例外在南方的想象中显得弥足可贵。
正是因为这些例外,秦燕才会把手机号码换掉(过去的记忆通过手机延续下来,换掉手机号码是对南方想象的一种抗拒)。
而小芬最后给秦燕写信:她被警察赶出香港送回深圳,而“这才好呢”,因为这里才是“真正的家”。
陈果并未满足于对这种想象机制的单纯揭露,他对河对岸的反思有更为深刻的地方。
回到河这边,秦燕见到年轻时的一群伙伴。
其中有一段,秦燕和伙伴面对开过来的火车高唱年轻时的改编歌曲:“原始社会好/原始社会好/原始社会男女光着屁股跑/男的追/女的跑/追到以后按在地上搞一搞/搞得女的哇哇叫/掀起了原始社会的性高潮/性高潮……”由此反观河对岸的生活。
商品化的进程使性这种原始的生理与心理的需要转变为一种可以贩卖的商品。
前面在讨论榴莲的隐喻时提到“洗”的主题,与这个主题有关的还有“洗澡”。
秦燕在河对岸接客的时候,每接一个客人要先为客人洗两次澡。
这里的“洗”不再具有讨论榴莲的隐喻时那种对于处境的反抗性,相反,“洗”被处境所同化,本身成为商品贩卖过程的一部分。
在河对岸,秦燕过着符号化的生活。
秦燕一开始在影片中出场,伴随着“大便完厕纸乱扔,还对着吃饭”的指责,这与秦燕在东北表现出的修养有天渊之别(别忘了,她是学京剧这种“国粹”出身的),前后二者判若两人。
秦燕在接客的时候频频碰到一个问题:你是哪里来的?
在秦燕的回答中,有湖南、深圳、旺角……秦燕可以来自任何一个地方,但不是东北。
在河对岸的生活中,秦燕的主体性逐渐消失(身份认同的危机),她越来越接近于她所贩卖的商品本身——身体(异化),南方的想象(作为一个系统)反过来将想象的主体(作为系统里的能指)吞噬掉。
河这边/河对岸的对立已经不仅仅是一种想象机制的问题,由这里引开去,是对现代性的反思问题。
与“洗”的主题有关的还有“皮手套”的主题。
帮客人洗澡,日子久了秦燕的手脚皮肤开始脱皮。
在与小芬成为朋友后她帮小芬洗碗,发现洗碗是带着皮手套的。
在回到东北后,秦燕一次洗碗的时候想起了这个细节,她问她妈:“我们家没有皮手套吗?
”陈果的皮手套在哪里?
有过一次问卷:用五种水果形容婚姻的感觉。
分别是,与她第一次约会、思念她、与她结婚、婚后日子以及对她最终的感觉。
中国男人回答的顺序是——樱桃、青柿子、苹果、柠檬、榴莲。
另外一个美国男人回答——青柿子、柠檬、榴莲、苹果、樱桃。
前者放榴莲在最后,品尝婚姻的味道成了深呼吸之后的勇气,站在高处俯视色衰的妻子,他说,即便妻子皮糙肉怪,我依然爱她。
而后者,却是跨越低谷之后的醇美,一生走过,以清甜的樱桃终结。
但凡何种排列,榴莲的味道,仍然是个挑战。
郁达夫曾经形容榴莲的味道:“有如臭乳酪与洋葱混合的臭气,又有类似松节油的香味,真是又臭又香又好吃”。
食榴莲,成熟与腐烂那一瞬尤为销魂,也许只有它,才配的上尝试二字。
白若凝脂的果肉,那种不寻常的味道,远远就钻入鼻孔,让人喜之甚喜,恶之极恶,爱恨往往瞬间迸发,最是爱憎分明的刚烈性格。
爱榴莲,便有千万般爱法。
犹如爱上榴莲般的女人。
样子奇怪,气味刁钻,味道却隽永回味,让人无法停止的欲望,往往发生在品尝之后的惊喜中。
冰爽润滑的榴莲冰淇淋、柔嫩香溢唇齿的榴莲布丁、浮沉翻腾的榴莲鸡汤……抛却身体之外的厉刺,榴莲在厨师手中变得温婉秀美,以一种微醺的媚态,跻身美食之列,在酸甜苦辣中散发迥异的一隅香,万千佳肴,榴莲,是需要掂量的美味。
有些女人,称不得美,亦无伤大雅,近不得身又为她牵引。
慧眼男人会冲破那尴尬的外皮冲入鲜美的内里,抱得甘醇的果实,这是别样的勇气,是煎煮烹炸之后的大火收汁。
这样的爱情,绮丽而不奢华,如同松脆的榴莲酥,看上去已然面目皆非,轻薄的酥皮满满承载难以预料的滋味,安静站在透明粉红的纸托上,香从纤细的缝隙中矜持的散发,无论泼洒奶油、忌廉,眉目间仍是野性的神情。
最不肯妥协的食物,即便被油烟烹炸,仍然桀骜难以驯化。
“香味如蛇”,新加坡作家尤今曾如此诡异地形容榴莲的味道,看似粗枝大叶的果实,却有着蜿蜒细致的情愫,似蛇般扭转味蕾之上,让食客超然忘我。
相传榴莲二字来源与郑和,从“流连”演绎到如今,被陈果摄入镜头。
榴莲飘飘的伤感和浓重弥漫在影片始终,阿燕回到老家,收到寄来的一只大榴莲,和家人一起围坐桌前,渐渐远去的声音,飘逝在空气中。
爱榴莲,就是爱上曾经苍茫、细碎的流年,爱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也许那是一个季节交错的光影,是味蕾遇到销魂的舞蹈,是需要细致琢磨、回味的吻。
辗转反复的岁月中,谁是你的那枚榴莲?
影片是我喜欢的类型,只是结构设置过于僵化。
比较赞的是片名《榴莲飘飘》。
榴莲这个意象选的不错。
榴莲很臭,但也很香。
这不正是很多中国人所向往的资本主义社会的象征么!
影片以两个中国女孩为主要线索,两人一个家在深圳,一个家在东北,一南一北正好暗示了整个中国。
而他们在香港的遭际正是中国在全球化格局中的隐喻。
香港听起来很美好,但影片却没有任何高楼大厦的镜头,展现在女孩们面前的只有肮脏和龌龊。
哪怕身在香港,她们也只能通过挂历和照片,才能去想象她们身处“天堂”。
香港,以及资本主义社会,不就是影片中那个榴莲么?
它真的很臭,但却让这些天真的人觉得它真香。
或许只有东北女孩的父亲说了句大实话,这东西像个地雷!!!
整个中国是分裂着的。大陆和香港的分裂,南方和北方的分裂,留守者和远行者的分裂。
除了女主都去深圳最后发财了
下载的版本分AB两段,而这两段不仅是光碟容量上的分p,同时在内容甚至画风上也迥然不同、判若两片。后半段的陈果仿佛被贾樟柯上了身:雪天、戏曲、舞蹈室、澡堂唱歌、一群好友看火车…… 诸多熟悉的意象给女主角的老家——黑龙江小县城带来了一丝汾阳味儿。如果要猜是哪位香港导演拍的,我大概率会押许鞍华身上,万万想不到是陈果。
有着独特时代感的青春电影,在那个经济有天壤之别的年代,对于有着独特代表性的榴莲的不同认识才是真正的鸿沟,也更像人们对于生活的迷茫。绝大多数人在当时不会相信一个散发着异味且形状古怪的水果之王会真的好吃,而即使在短暂拥有之后,也最终会明白这种生活是不会真正属于自己的,当时的陈果尽管镜头的质感很粗糙,但确实是足够了解大陆的香港导演,甚至比很多大陆导演更加准确真诚,尤其是在回到东北之后的生活,年龄原因个人无从判断过于具体的真实性,但从气质上来说,我相信表达是对的,而生活就像榴莲,只有剥开粗糙古怪的外皮,才能看到真实的内在,而似乎也好像并没有那么差。
就知道不合口味。
挺无奈的,但是缺少力度,感觉只是很多因素在一个人身上的堆砌。不过在所有描写北姑的片子里还算是不错了,只是秦海璐把小燕内心巨大的矛盾和茫然演成了一种无所谓,看起来有点空洞,没有灵魂,比《香港有个好莱坞》里周公子的演出要差一些。p.s.吐槽下陈果片子里的北姑总叫“东东”,><
3.5星。香港的部分很香港,东北的部分很东北。两个世界,两种生活方式。
北姑题材已经饱和,双非题材可以跟上了
商业文艺片,投机者
说是香港的另类故事片,也就是一部关于妓女生活状况的纪实而已.该片还捧红了一个叫秦海璐的的姑娘.
无感,前半段香港部分的黏腻,潮湿,脏乱,绿色滤镜,异常地不舒服(两星全给演员演技
8/10。好有作者味道,悲伤又喜庆却情感克制,细节丰富气质节奏都把握准确,孩子的视角继承《细路祥》,大陆妹惯常反映草根底层肮脏打拼编谎言来渲泄孤独,对在港时的情欲滥交黑市涌动同样不避讳地展现。陈果的镜头质地粗糙其实影调很有特色,迥异冷艳的布光色彩,从推移摇跟到局部特写都有心理暗示性。 @2014-05-09 12:04:42
评分虚高了,有点冗杂,花了大量镜头拍吃个榴莲??电影讲出了站街女最后可能的一些归宿:攒了钱之后开个衣服店,然后找个老实人接盘。有些剧情(离婚?,小朋友寄榴莲?)莫名其妙,后半段加速拉进度条了。
对于整个大环境把握精妙,陈果竟然能对东北的理解这么到味。后面的段落单拿出来很漂亮。
二。将榴莲解读为香港隐喻其实是似是而非的,如史书美、彭丽君所言,陈果电影中的香港身份既是建构性又是解构性的,况且本片最大的突破就在于告别了“移民三部曲”中密布的隐喻和象征。最有趣的是重复和流动的辩证交织:前半部香港故事中类同的工作场景为重复,屡屡变化的名字、出生地及阿燕与阿芬的友谊发展是流动;后半部东北故事则不断呈现不同的空间、场景和人物对比,但空间景观的固结、人物关系的隔膜和人物命运的因循又都是重复的。
在身邊聽過這樣一個故事 說東北女孩常常自己或和男友一起做這個,半夜下班了男友從旁邊烤攤上出來接他們回家 攢一筆錢回去做點小生意。雖然滿是唏噓但也不得不感嘆越來越多這樣的情況 已經從回家後大家不知道變成假裝不知道。一定會比現在更難過吧。如果鏡頭定格在望雪結束 該多美
节奏太慢了 最后燕子表妹去深圳的那个镜头很戳心,满怀期待和憧憬 却不知等待她的是什么 可能现在好多人都是燕子吧,做着看似光鲜亮丽的工作 在家人和朋友面前打肿脸充胖子 他人只能看到你光鲜的一面 而背后的辛酸又有谁知道呢
23.2.7 去hk的前一天看的 看不进去
上世纪90年代,有这样经历的女性可算得上一个时代的标志。而现在的文学、影视已经把这些女性都抹去了,而真实的生活啊,只有在刑事案件里才能看到。在牡丹江的爆竹新年中吃榴莲,唤起的记忆有痛也有甜。
陈果作为一个香港人居然对东北有如此深入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