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Q&A的开场导演有介绍这部电影是她有一天脑子里有了两个小女孩在树屋前玩耍的画面,但是在她的想法里的这两个小女孩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女儿。
她觉得这个想法很有趣,所以就想写成剧本,但是当时也同时在写她写的最艰难的剧本《烧女图》,因此就搁置到了2020年的三月份,在全球因为疫情开始封锁之前,她先自己封锁了一个月完成了剧本。
在整个第一波全球疫情的过程中她都没有再打开剧本。
本来这是一部“啥时候拍都不要紧”的电影,但是因为疫情,突然让电影里“与亲人告别“的主题变得非常contemporary,也变成了一个“时代非常需要”的电影,于是就变成了一个“不得不拍而且是马上得拍”的项目。
从2020的七月份开始本片开始进入拍摄和制作,马上送选了柏林电影节。
这场Q&A在11月16日伦敦Picturehouse Finsbury Park举行。
也是电影院的第一次Q&A活动,话筒时好时坏。
导演时不时就要自嘲一句这是话筒自行censor feminism哈哈哈哈哈(语法估计错乱 导演也是口语说说反正没录音全凭记忆)1. 一位亚裔美女第一个举手提问:Hi I'm a big fan. I really like how you portrait children characters in your film. (然后举了Tomboy的例子) My question is, What’s your relationship with children? Do you like them? Does it sounds like I’m flirting? Because I have to shot my shot (底下的英国人此时都笑疯了) I mean when you directing them do you talk to them like they are adult?导演: What an interesting question my therapst will very happy to hear the answer of. I don't have children myself, but I choose to collaborate with them. 接下来大意说觉得小孩是这个世界上最直接聪明的物种,每次他们提问什么问题都是带着一腔的真诚和对全世界的好奇发问的。
儿童演员也很厉害,你带他们进片场,告诉他们需要做什么,他们马上就能学会用你的语言表现出来。
在这片里面,她原来有两句台词是需要两位小演员问的,但是在跟她们讲戏的时候,小朋友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问,导演意识到了这是因为这个年纪的小孩不会考虑这样的问题,所以就把这个台词删改了。
所以这个电影里看到的小演员的表演,也都是经过她们的二手审查在她们的年龄和背景会说的话。
2. 有位观众注意到了导演的电影里一般用的音乐非常少,对话的密度很大,只有一首所谓“来自未来”的歌,想问导演选择这样的表达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图?
以及因为这首歌是80年代很流行的一首电子乐,考虑到导演的年龄选择这首歌是不是因为这是导演是小孩的时候的歌,以及引申到这部作品跟导演本身的经历有多相似?
导演:我很喜欢音乐,我觉得音乐是一种很重要的渲染情绪的工具,因此我在选择音乐的时候非常的克制。
我想要观众去pay attention and focus on the things(在这里应该是指对话和剧情)而不是被音乐带着走。
关于这部电影有多私人——导演回答说这是她目前为止写的最私人的一部电影。
电影在她的故乡拍摄,"I used to build the shitty version of the hut in the forest but now there is a crew." 电影里所有的着装都是她特意挑选的“because i like shopping"——比如说Nelly的鞋,她特意挑了不管是1950还是现在都能买到的款式,来塑造这样的“common space“的概念。
她虽然不懂建筑——但是电影里的室内装潢——每个墙纸和砖都是她亲手挑选的,有一些是根据以前她记忆里的奶奶家的样子和喜好搭建的。
3. 有位观众想知道为什么《烧女图》是导演觉得最难写的作品,为什么《小妈妈》又是写得最容易的作品。
导演说最困难是因为写的时候最难,一旦写完了就好了。
以及《烧女图》的好口碑也一定程度上给了她自信,觉得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觉,因此在写作和执行《小妈妈》的时候都更靠直觉去做事,更忠于自己的内心,执行起来就更简单。
4. 有位观众说他回想起电影觉得电影并不是跟前面一位观众所说的“密度很大”的对话的电影,因为所有的对话都恰到好处,表演也不会让你觉得无聊。
他想知道“How the hell did you pull it off this concept?" 导演又回到了她想塑造的Common Space这个话题。
"to make two characters equal on the screen" 是很难的,因此导演花了大量的时间思考怎么去找两代人的共同点,共同的体验和伤痛,让两个角色能够在common space里最大程度地进行平等的对话。
Nelly告别过去的妈妈和外婆后,回到现在,看到妈妈独自一人待在空荡的外婆家。
此时此刻,Nelly没有叫Marion“妈妈”,而是“Marion”,而妈妈也没有丝毫讶异,(为什么我的女儿直呼我的名字?
)以“Nelly”作答。
两人拥抱,未来之歌响起,电影结束。
母女俩在最后一场的心领神会,体现的是席安玛电影语言的炉火纯青:大道至简、想象无穷。
抽离电影语境来看,按照平行(多重)宇宙的理论,现在的妈妈Marion不会知道Nelly回到过去和小Marion做了朋友,唯一的解释是,Marion也曾有过这种时空穿梭体验。
她们的妈妈都患有先天腿部疾病,她们妈妈的忧伤总是肉眼可见,一种未知的、未来的恐惧总是笼罩在她们周围:Marion需要做手术才能避免和妈妈一样的早逝命运(日后得知,即开场得知),Nelly生得早,总是难以避免以为妈妈或许可能对她有迁怒,这里可以认为是小孩对大人心情的一种悲观、负面揣测。
Marion向Nelly介绍床脚的黑豹阴影,这是Marion童年的恐惧,睡觉时她以为从枕头里传出来的声音来自黑豹,其实只是她的心跳。
Nelly在时空穿梭前,并没有看到黑豹。
但她见到童年母亲后,与Marion同床共枕时,在身旁的母亲熟睡后,起身注视墙壁,终于在黑暗中看到、听到了黑豹的呼啸声。
这一晚,也是告别前的最后一晚,Nelly共享并体验了母亲的恐惧,母女视域同步的这一晚和这一刻,是人生经验的传递,母亲的悲伤来自恐惧,当Nelly看清这一恐惧后,她也懂了母亲的悲伤。
There won’t be another time.小Marion撞上自己未来丈夫时的场面是极其魔幻的,在此之前,电影只有Nelly回首历史深处的视角,即“向后看”,在这里,“向前看”的视角伴随小Marion和她未来老公的善意对视而产生:“谢谢”。
八岁的Nelly涉世未深,但经历外婆过世,又不知怎么地步入了母亲的童年,她知道这情况有且或许仅能经历一次。
拉住老爸的袖口争取到给小妈妈过生日的机会,是女孩主动性的体现,也是代际之间沟通交流平等性之可能的体现。
在人生第一个至关重要的抉择时间点,Nelly和她的小妈妈共同营造了时间空间的双向联合与流动,或许在此时,母女共享了“不能说的秘密”(Secrets aren’t always things we try to hide. There’s just no one to tell them to.),也让结局有了说服力。
不过,老爸难道没看出俩小孩根本就长得一模一样吗?
显然,席安玛留白了,但也有端倪可循。
回顾席安玛电影思想内核,女性从来都是主体,或者更准确地讲,女性凝视贯穿始终,这完全独立于父权世界的男权眼光。
也就是说,如今社会上对人潜移默化的一些东西,在她那儿没用,多数人,包括本文作者第一次观看《燃烧女子的肖像》时有种既定思维被全方位冲击的感觉,对于电影和对于世界的理解被席安玛打破、重组,观看这部电影的过程就是一个“再定义”的过程。
同样,老爸看没看出来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Nelly评价他那句“你并不是没有认真听,你只是根本没在意”。
小女孩观感一针见血。
作为丈夫,对于妻子的了解只是浮于表面,还不如女儿的敏感直觉认知深刻。
但是当小Marion给她未来丈夫一个小小微笑时,这种暗含在文本之下的批判实际上被和风细雨地弱化了,可见席安玛在《小妈妈》的世界里用足了温柔之情、细腻之思。
I’m already thinking about you.对于观看者而言,搞清楚谁是“小妈妈”不成问题。
不过,演员双胞胎在片中近似于镜像的设计,让“小妈妈”的身份没那么固定。
比如,开场阶段车内戏,女儿对妈妈无微不至的关怀,端果汁送零食、双手抚摸妈妈的脖子,小妈妈的关照温暖如斯。
与这场戏对应,下雨后Nelly跑到小Marion家被后者接待得宾至如归。
抛却血缘代际先后,她们都可以是“小妈妈”,两人的戏中戏表演,共同孕育小宝宝也印证了这一点,席安玛最高超的处理,就是把两个人放置在平等交往的层面,对于小妈妈们而言,闻道并不一定有先后,女性的直觉、本能、互相理解让她们都具备了“小妈妈”的潜能,于是结尾的心领神会也是水到渠成。
众所周知,席安玛电影的床上戏全都以女性为主,两个女生,或是四个女生卧床论道,往往心声毫无保留。
“你不是我的悲伤来源。
”(You don’t invent my sadness.)小孩无法决定自己的出生、出生与否,但出生后的众多影响总是被无形归因到小孩身上。
Nelly的自我怀疑来源于此,当小妈妈温柔抚摸Nelly脸颊时,这样的怀疑才被彻底瓦解,再回到开头车里Nelly抚摸妈妈的脖子,母女间跨越时空范畴的互相照顾令人动容,小妈妈能够说出这句“我已经开始想你了”(I’m already thinking about you.),是魔幻的,也是现实的,全凭心底里的无限信任。
假小子
I come from the path behind you.
水仙花开
水仙花开
影片伊始,第一个镜头的悬念感与《燃烧女子的肖像》一脉相承。
席安玛的镜头从部分到整体,从聚焦小孩的手到呈现老人与小孩共同玩填字游戏的场景,再通过小孩的足迹逐步揭露、完整还原。
第一个镜头的老人是小孩的外婆吗?
这个悬念是短暂的,但意义就在于让观众从一开始就思考外婆的存在,三个房间,三遍“再见”,唯独到第四个房间没了病人。
在《女孩肖像》中,画家玛丽安第一次见到绿裙子时,镜头交待也是只给下半身,直到“侍女苏菲端着裙子”的画面被完整呈现。
这两处所营造的神秘和悬念有异曲同工之妙。
正如女儿在另一个时空告诉妈妈“我是你的孩子”,《小妈妈》也可以对《水仙花开》说“I come from the path behind you”。
《小妈妈》具有特殊意义,席安玛回到了她的家乡Cergy-Pontoise拍摄电影,她上一次回家拍电影还是首部长片《水仙花开》的时候:哈内尔和女主坐在十二根石柱下谈论男孩,远处就是水上金字塔。
14年后,Sanz姐妹划船抵达了《水仙花开》未曾涉足的地方,金字塔半开放的设计和森林里的小木屋结构神似,和《燃烧女子的肖像》一样,小木屋、金字塔代表的是女性乌托邦,不太一样的是,这一微型女性乌托邦多了一些开放性和流动性,前作中某种程度上被注定束缚的命运,到《小妈妈》这儿被两个小女孩奋力挣脱了,女性终于成为了命运的主人,这也是这部家庭童话给人无限希望的原因。
参考文献1. Celine Sciamma on Avoiding ‘Emotional Porn’ and How to Make the Perfect Pandemic Movie https://www.indiewire.com/2021/03/celine-sciamma-petite-maman-interview-1234621661/2. Celine Sciamma on ‘Petite Maman,’ Kids, Time Travel and Hayao Miyazaki https://www.hollywoodreporter.com/movies/movie-news/berlin-film-festival-2021-celine-sciamma-interview-petite-maman-4143344/3. Céline Sciamma : « S’engager rend toujours vulnérable » https://www.lemonde.fr/culture/article/2021/06/06/celine-sciamma-s-engager-rend-toujours-vulnerable_6083033_3246.html4. Céline Sciamma, réalisatrice de “Petite Maman” : “Sur le tournage, je me demandais, que ferait Miyazaki?” https://www.telerama.fr/cinema/celine-sciamma-realisatrice-de-petite-maman-sur-le-tournage-je-me-demandais-que-ferait-miyazaki-6889515.php5. Céline Sciamma à propos de «Petite Maman»: «Je me cache moins qu’avant dans mes films» https://plus.lesoir.be/381368/article/2021-06-29/celine-sciamma-propos-de-petite-maman-je-me-cache-moins-quavant-dans-mes-films6. "On est du côté des enfants, de leur regard sur leurs parents" : Céline Sciamma à propos de son nouveau film, "Petite Maman" https://www.francetvinfo.fr/culture/on-est-du-cote-des-enfants-de-leur-regard-sur-leurs-parents-celine-sciamma-a-propos-de-son-nouveau-film-petite-maman_4647705.html7. Céline Sciamma : "Je veux donner du pouvoir politique aux mères" https://www.rtbf.be/info/dossier/les-grenades/detail_celine-sciamma-je-veux-donner-du-pouvoir-politique-aux-meres?id=107939788. Céline Sciamma: "Toute ma vie, je me suis demandé comment était ma mère à mon âge" https://www.lecho.be/culture/cinema/celine-sciamma-toute-ma-vie-je-me-suis-demande-comment-etait-ma-mere-a-mon-age/10316825.html9. ‘Ik probeer mysterieus te blijven’ https://plotmagazine.nl/ik-probeer-mysterieus-te-blijven/?fbclid=IwAR16abuP3p3h_GO8CJlJ9MpkdT1N9P0VT7oieYGXNDhi9bLM_VmCqvU9rvA(还有4处油管文献无法被DB影评发表)
内心有种震荡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包裹着在心里,却又很温暖。
大段与生活本身相似的节奏,却又又一种怀旧儿童的温情。
感觉时间变得缓慢,感觉孤独的自己也在电影中得到了陪伴。
人和人的相处,这样的亲密又各自独立,沉默,不需要刻意的表演和讨好,小时候自己也喜欢玩的游戏,这一切仿佛对正在退行的我予以安慰,同时又让我代入了一些真正儿童的视角,很多悲伤的事情,说不清道不明讲不透理不清,直接就被时光洪流推着往前走,遗留在那里。
很悲伤,却还是要往前走。
最后一幕,孩子和妈妈在一起时,恍如隔世,两个人放佛经历了许多。
听导演说,错过的告别,这个词打动了我。
很多时候,很多人生际遇,都没有来得及好好道别,直接进入下一场。
那种情感有些悲伤、有些温柔、有些无奈,淡淡的。
能和自己的妈妈相遇,很奇幻,安抚了一个孩子和一个成人的内心。
对话得以发生。
导演真是一个奇妙的人,能挖掘出这样好细腻的情感。
重构和创造,使得埋在心底的不知名、也不知该如何处理的部分,进入一个空间得以表达和舒展。
看水仙花开,看很多导演的电影,都有这样的感受,感受到过去自己的一些隐秘的情感和感受被言说了出来。
过去的自己会一直怀疑自己,是只有自己有这样的感受吗?
很多东西,人们保留在心里,不会探讨,还会耻笑。
我多么希望有人能告诉我,有人能够讨论这些。
不仅是认知上,而且是情感上的。
但这样做需要一颗多么细腻而勇敢真诚的内心啊。
有时候,席导的电影让我觉得自己不再那么孤单。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的我,带着众多自己识别不出又消化不了的情绪,行走着。
内心有很多疑问,这些都让我感到极度的孤单。
要不把这些都压抑下去,假装一切不存在,变得极度麻木,要不就是有一双窥视的眼睛,总想知道他人的经历和内心。
但这是种让我感到自己是一个人,很孤单。
感谢席导给我一个窗口,不是窥探,而是真实地凝视。
感受时间流动的厚度和醇度,向我呈现一些东西,让我的心与之相遇,不再那么孤独。
能做到这样的席导真的好棒啊。
里面有几句话,感觉还是可以记下来的,大概是:版权归作者所有,任何形式转载请联系作者。
作者:舞动柯布斯(来自豆瓣)来源: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13877643/Secrets aren’t always things we try to hide. There’s just no one to tell them to.秘密不是努力去遮掩的东西,而是无人倾听而埋藏在心底的我也一直在问自己问题,大家都是这样的搜了搜,发现这样几句话影片的主题是关于“遗憾”与“了解”。
影片开头,奈莉和每个房间的长者道别,但遗憾的是她没有机会和自己的外婆道别。
同时,玛琳也通过奈莉了解了未来的自己,并化解了奈莉心中对妈妈的不解。
这是一个母女相互了解的过程,通过了解,获得理解。
因为了解,遗憾得到补偿。
最好的爱,就是了解。
因为了解,遗憾得到补偿。
好治愈的内核啊当孤单的时候,再看一遍吧另外,好喜欢这里的大自然,还有房屋内部丰富的色彩啊
母亲的母亲去世,八岁的奈莉和母亲回到旧居,但母亲难以抵挡住亲人逝世的悲伤而离开了,奈莉却遇到了和母亲有着同样姓名、和自己长得极为相似仿佛她们是一对姐妹的八岁小女孩玛琳。
影片一开始,奈莉就知道了这个小女孩与自己的瓜葛。
她们一起搭棚屋、一起玩侦探游戏、一起划船。
奈莉始终用悲伤而平静的目光注视着玛琳,等到分别那天,她也终于袒露了自己隐藏很久的秘密。
玛琳问:“你从什么地方来?
”奈莉说:“我从你身后的小路来。
”
玛琳是奈莉的母亲,奈莉遇到了小时候的母亲,以及尚没有去世的玛琳的母亲,也就是奈莉的奶奶(这是这部影片我最喜欢的地方之一,将母亲的母亲翻作“奶奶”而非世俗中的“外婆”)。
影片的开头,奈莉遗憾自己没有和生病的奶奶说“再见”;影片的最后,奈莉和彼时还很年轻的奶奶说了“再见”。
片中两个小女孩坐在一块儿,奈莉说母亲离开了她,玛琳说“我肯定她会回来的”,此时奈莉低着头,也许在想:是啊,你来了。
每一个母亲过去都是一个小女孩。
八岁的玛琳喜欢笑、下巴有些丰润,最大的梦想是成为演员。
这些是本来八岁的奈莉所不知道的,现在她知道了,当她看到母亲在房中静静地等待自己,她也因此觉得自己与母亲更进一步。
影片我最喜欢三个地方,第一是片中有关“母亲的母亲”的翻译,前文已述;第二是开头将近一分钟的一镜到底,奈莉同医院的各位婆婆说了再见,唯独没办法和奶奶道别;第三是结尾音乐响起,八岁的玛琳与三十一岁的玛琳,她们都是奈莉最喜欢的妈妈。
片子很短,只有72分钟。
它与《你好李焕英》给我带来了截然不同的观感,我没有悲伤,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喜悦充盈在胸膛。
我想起我和我的妈妈走在街上也会有人以为我们是姐妹。
整个故事没有具体的叙事结构。
母亲与外婆之间的过往,母亲与父亲之间的中年危机,以及小女孩到底有什么幽微的童年创伤。
然而这场奇幻之旅就这样如徐徐微风,缕缕阳光般安静铺陈开来,并不显得突兀。
女孩在车厢后座给母亲一口一口喂饼干,递上盒装牛奶的吸管,然后原本心情沉重的母亲笑了。
为什么导演不做任何的情节铺陈?
开始我不懂,后来觉得,是女性的世界不需要宏观叙事。
女性的世界不需要宏观叙事,因为女性在这些宏观叙事的背后已经付出了太多。
作为女性你有没有经历过,当自己难过绝望,濒临崩溃的时候,你身边的男性仍“孜孜不倦”地和你讲道理,论是非对错,好像你的悲伤他们视而不见,好像你已经跌入深渊,而他们仅仅作为旁观者,仍站在那里不为所动。
过去我也试图和他们讲道理,但却发现那近乎一种屈辱,一种酷刑。
后来我明白了,这个世界的宏观叙事是由他们掌控的,你怎么可能用他们的那套道理来捍卫自己呢。
后来,当他们再喋喋不休的时候,我学会了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女性生活在一个无声的世界里,被消音的世界里,无法喊出来的世界里。
所以,再看故事里的两个八岁小女孩。
那么克制、冷静、笃定,那并非两个真正意义上天真单纯的女孩子,而是在宏观叙事的阴影下学会艰难求生的所有女性的缩影。
女性的坚韧就来自于那种宏观叙事下缠绕着无数繁枝末节的细微处,无关荣耀,无关胜败,她们在那里接受着一场悄无声息的千锤百炼。
或者作为女孩,你会有过这样的体验。
母亲不太关注宏观叙事,她更为关心你过得好不好,你的自我和自由。
而父亲,如果脱离了那套宏观叙事的社会价值观,他往往很难兑现一种纯粹的父爱。
故事的结尾,成年的母亲归来,对小女孩说,抱歉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小女孩拥抱了母亲,轻轻地回答,不需要说抱歉。
不需要解释,不需要道理,我懂得你的感受,因为我也和你一样。
你懂的,女性的世界不需要宏观叙事。
所以,这里我又明白了,当两个女孩知晓彼此的真正身份后,她们为什么不怀疑,不害怕,并执意想去探究。
奈莉接受了外婆的“复活”,玛莉安直面未来的丈夫,是什么使她们勇敢克服了那些对于小女孩来说异乎寻常的事情。
“其实,秘密并不是你想极力隐藏的事情,只是你无人诉说而已。
”这句话从一个小女孩嘴里说出来是那么意外,又那么令人心碎。
所谓秘密,它指向那些执意不被看见的女性的部分。
也就是说,即便跨越死亡,跨越未知,女性们仍然需要自我安放的部分。
在电影里,它变成了外婆的旧居,母亲的树屋。
在这里,女性的心灵得到一种童年般纯粹的安抚。
不需要倾诉,不需要付诸语言,只需要相互陪伴,一起游戏,一起下棋,一起做饼干,一起过一个简单的生日。
这是一种女性之间的幽秘情感,像游戏时,玛莉安对奈莉提起她长大想成为一个演员。
奈莉说,我相信你一定会的。
尽管我们有着那么不确定的未来,但我相信你一定会实现自己的梦想,这是我唯一能给予你的祝愿。
奈莉每次都郑重地说“再见”,因为知道说“再见”以后就不会再见了。
电影里提到马莉安遗传的外婆的腿疾,必须要手术。
这里好像隐喻着女性的特殊“疾病”,尽管我们害怕,但不得不面对的“疾病”,是那些执意的漠视使它们成为身心难以痊愈的“疾病”。
奈莉问马莉安,你害怕吗?
马莉安只是轻轻回答,是的。
我不得不和你说“再见”。
我知道我会和你在未来遇见。
我知道,说再见是不可避免的,正如未来也是不可避免的。
于是,在与你依偎的这一刻,我就已经开始想念你。
我看见了你说的,床尾的黑豹。
床尾的黑豹,关于那个你想象出来的,在黑暗中与你共处一室的神秘生物,在梦里你们有过怎样的故事。
是一段幽闭的心事,是对未来世界的忐忑期盼,或者仅仅是在你孤独的世界中诞生的那个既害怕又不免想念着的奇妙生物。
我想,总会有人懂得,那些在他人眼中的无理取闹,对你来说却不可或缺的所在。
原文链接:http://z1tii.cn/RBZZh【油管上针对这部影片的Q&A很多,导演也讲得特别详细,这篇时间算比较短的,但一些重要的创作理念都有提及。
能力有限,多多包涵。
感谢Celine】Q:可否分享一下最初创作这部电影的想法。
A:这部电影最初来源于我脑中的一个画面:两个八岁的女孩在森林里搭树屋,一个是妈妈,一个是女儿。
这个画面在我脑中非常明确,但也让我感到不安。
这个场景无疑是这部电影的母体。
当时,我正处于多线程工作中:一边写《燃烧女子的肖像》的剧本,一边参加《西葫芦的秘密》的宣传。
《西葫芦的秘密》是我第一次为孩子们写剧本,那段时间我常常心怀感激,觉得和他们有很多的情感联结。
同时,我也感觉非常挣扎,因为《燃烧女子的肖像》的剧本实在是太难写了!
我放弃了很多次。
在同时做这两份工作的时候,《小妈妈》的故事和画面不断在我脑中出现,我忽然意识到:“哦!
这就是我的下一个项目!
”事实上,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我接下来要做什么。
制作这部电影的欲望一直在增长。
在结束了《燃烧女子的肖像》全球宣发活动之后,我就立刻开始了剧本写作。
我也没有想到会写的那么快,之后疫情就开始了。
在疫情下,这部电影想要表达的关于失去、未完成的告别、成年人和孩子之间的情感挑战等,变得十分的紧迫和具有当下性。
这给整个故事增添了一份神话般的普世性和永恒性色彩。
同时,也像是一个当代童话。
这一切都促使我加快创造的步伐。
我希望在疫情的背景下,它能给人们一些情感力量,也希望它能够在电影院重新开放的时候就立刻和大家见面。
我们真的拍得很快,我在6月写完了剧本,9月开拍,第二年3月就去了柏林首映。
Q:是的,确实很快。
你提到了你创作这部电影的背景,它的当下性等。
在这部电影中,你想表达的是不同代际女性之间怎么样的情感联系?
A:首先,我希望展现三代女性的关系——祖母、母亲和女儿,而并非是两代——母亲和女儿,这并不常见。
接着,从传统的代际制度中跳脱出来,用平等的视角去注视“母亲和女儿”,从横向而非纵向辈分的角度去看待家庭关系。
这也许就是电影的魔力,这也是我选择一对姐妹去扮演两位主角的原因。
我希望演员们从形象上就对传统的“母亲和女儿”,甚至是“祖母、母亲和女儿”进行颠覆。
我常常会想:“如果我在8岁的时候遇到我的母亲,她会是我的姐妹吗?
我们会分享同一个妈妈吗?
”这部电影的创作理念就是遵从于以上这些非常单纯,极简主义式的想法。
但我试图用丰富的方式将它影像化地呈现出来:演员、场景、摄影棚的设计等。
Q:我们来聊聊两位优秀的演员Josephine 和 Gabrielle吧!
你是怎么找到她们的?
可以谈一谈和她们合作的过程吗?
A:我从我的第一部电影开始,就在和同一个选角导演合作。
我对她非常信任,我也同样信任我的摄影师。
有趣的是,人们聊起选角的时候往往会说:“你见了多少个来试镜的人?
”对我来说却不是这样,就像当我和我的摄影师聊到灯光时,她并不会给我几千个选择。
我非常信任我的合作伙伴。
我只会去看选角导演提供给我的人选,例如祖母的角色,她有一个想法,我们就会跟着她的想法来;母亲的角色她也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我们也会跟着她的想法来。
我提名了两个父亲角色的人选。
说到儿童演员,其实我只见过她们两个。
我的选角导演见了许多小孩子,直到她遇到了Josephine和Gabrielle。
她说:“我想这会非常有趣!
”于是我就见了她们。
对我来说,选角的过程更像是我将一个想法抛出去,看看有什么会反馈回来。
这是我的第五部电影了,我曾和孩子们一起合作过,我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孩子们来试镜并不是单纯地为了成为“电影演员”,她们看过我之前的作品《假小子》和《西葫芦的秘密》,她们参与试镜是想参与到我的电影中。
对我来说,选角并不是去寻找未知,而是与人们见面,感受他们的反馈。
我们初次见面后,大家一起读了剧本。
她们知道我希望她们参与到电影中,在读完剧本后她们也表示愿意参与。
我们并没有预先排练。
我同时也是影片的服装设计,所以我们的关系更多是从我帮她们选衣服和确定造型开始的。
我会询问她们对衣服的感受,是不是感觉舒服,在此过程中建立信任。
然后我们就去场景实拍了。
拍摄过程充满压力,因为一天只能拍摄3个小时。
孩子们有自己的生物钟,坦白说3个小时的拍摄也不少了,但这意味着拍摄的准备工作必须非常精确。
摄影棚在这方面给我们提供了不少便利。
在摄影棚里,灯光可以提前准备好。
和孩子们一起工作的第一天,往往是观察她们如何探索电影拍摄的过程。
你会看着她们一点点成长,去理解那些拍摄术语,和不同团队的人合作。
这是一个非常惊人的过程,因为她们真的学得很快。
一天的时间,她们就学会了如何走位,如何处理跟镜头。
我觉得跟孩子们的合作与成年人合作并没有太大区别。
人们往往对导演和演员的关系有一些浪漫的想象,觉得导演会和演员就角色和其他东西滔滔不绝讨论很久。
我并不会这样。
我的一些角色甚至没有名字。
我完全不是一个角色驱动型导演。
我并不会给她们提供她们不知道的背景故事。
我们只讨论电影,讨论这部电影的方方面面,这样她们就会对电影的各方面都建立认识,无论是具体的场景还是场景中的某个物件。
当我和Adèle Haenel以及Josephine Sanz合作时,我也会用这样的方法。
我往往会跟他们说:“ok,这就是我们的空间,这是一条小路,你需要从这里走向那里……”我们会不停地讨论电影本身,一起将它完善起来,整个过程充满生命力。
我非常坚持这种方式。
特别是对孩子们而言,这无关乎她们的情感认同,她们的感受等等,并没有一个儿童演员培训中心。
当然她们有自己的人生经历,她们也能够唤起自己的某些感受,但并不应该用这样的方式进行表演。
我觉得真正重要的是她们对电影的想法,她们的建议,她们的主张和观点。
例如有一场戏,Josephine像一个间谍一样,试图寻找一些线索来搞清楚另一个女孩儿到底是谁。
我并不会对她说:“你要表现出恐惧,因为这个小女孩是你的妈妈。
”我会说:“想象我们在拍一部间谍片,让我们把注意力放在节奏、肢体动作和姿态上吧。
”当然,另一个重要的因素就是即时的交流,因为我会不停地和她们对话。
在拍摄过程中她们并不孤单。
我会一直在她们身边,跟她们说悄悄话。
我非常喜欢和孩子们一起工作,因为她们真的会非常紧密地和我联结在一起。
当我给她们建议后,她们会立刻做出一些积极的调整。
Q:谢谢,团队协作对您来说非常重要。
我的另一个问题是,您如何在您的剧本和影片中保留自己的作者风格?
A:我觉得这和制作规模有很大关系。
我倾向于用低调的方式拍电影。
在影片完成前,我不会刻意强调它将会怎样,不会将它放在聚光灯下。
另一方面,我会坚持分享我的看法。
我不会将我的想法看作一个只对自己开放的小秘密,好像别人的参与会破坏它一样。
电影制作从本质上来说是团队合作的过程。
我会持续分享我对电影的看法,然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进来,大家共同将它完善起来。
这一过程并不会让你失去自我。
总的来说,首先你要非常清楚自己的想法,然后用一种开放的态度参与到团队合作中。
Q:你希望人们能从这部电影中收获一些什么?
A:我希望人们将我的电影视作一种慰藉。
我觉得我所有的电影都有这一特质。
当然,观看电影本身也是慰藉和疗愈的一种形式。
这部电影只有70分钟左右,但我希望将它视作一场24小时的情感体验,当然包括了睡眠的时间。
当我写作《燃烧女子的肖像》时,我想要慰藉那些失去爱人的人们。
我想转换失落之爱与永恒之爱的视角。
对这部电影来说,我想创造一个全新的视角,帮助人们与家庭、与父母相互理解和治愈。
这部电影就像一个崭新的工具、一个崭新的建筑,让你从另一个角度去审视自己,去治愈自己。
有一个朋友告诉我,每当她要生她爸爸的气时,她就会想象自己和父亲一起搭建一个小木屋的画面。
忽然间负面情绪就消失了。
我们一直希望通过虚构的艺术作品和经历去感受和治愈自己,例如俄狄浦斯神话,但那是一个杀父娶母的故事,是一个关于在家庭中复仇的故事。
我们通过想象中的复仇来实现治愈。
但如果,换成《小妈妈》会怎样呢?
我们创造一个新的神话,不是关于复仇,而是家庭中的平等关系。
就像,如果你遇到孩童时的母亲会怎样呢?
如果你意识到她的悲伤并不是因为你会怎样呢?
所以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治愈方式,一个全新的治愈式神话。
因为这就是虚构艺术一直以来可以带给我们的东西。
20230315私人电影院观影之《小妈妈》这晚《小妈妈》吸引了六男三女共九位观众。
这是军军今年在电影院观看的第35部电影,也是在私人电影院观赏的第96部电影,同时也是2016年以来在电影院观看的第612部电影。
这部电影简而言之就是儿童版的《你好,李焕英》,但是没有任何喜剧成分,是女性导演一部手法细腻的生活奇幻穿越片,最不可思议的是九岁的小女孩和她十岁时的母亲竟然只隔了一个小树林,然后她们互相都可以穿越!
真是令人目瞪口呆!
影片细腻地展现了小女孩对去世的外婆的深深地思念,当她面对十岁的自己,两人一见如故,情同姐妹,一起玩耍,一起冒险,惺惺相惜,难舍难分!
当她们一起抬着小皮划艇去划水时,美好的电子琴BGM响起,令人赏心悦目,又满怀惆怅。
电影很短,才72分钟,令人意犹未尽。
精彩台词:这是她的拐杖。
感觉像握着她的手。
豆瓣评分8.0分,我给7.5分。
两个毛茸茸的小姑娘好可爱呀,就是我的脸盲症又犯了。
我觉得这不是穿越,一切都是孩子的想像。
孩子的想象力很好,但是还是有局限的,所以孩子每次“穿越”来到所谓妈妈的房子,房间里的陈设和现在一模一样,如果真的是穿越,不可能一模一样啊。
而且妈妈的打扮也和孩子一模一样,都是因为孩子是以自己为原型想像出的妈妈小时候的样子。
而且妈妈每次和她说的事情,都是她早就知道的事情。
还有一个镜头,孩子还在和妈妈玩着游戏,马上跳转到爸爸给孩子放吃的,这个镜头足够说明了一切都是孩子想象出来的。
btw演员表里两个小演员姓氏相同,可能是双胞胎吧。
如果你关注女性导演,瑟琳·席安玛绝对是一个绕不过的名字。
在《燃烧女子的肖像》后,席安玛俨然已成为法国影坛女性导演的崛起之秀。
席安玛被认为是在“创作”一种全新的女性电影。
她不刻意抹除男性角色,但随着剧情推进,你总会发现男性被推到了画框之外,而当男性不在故事中,真正的女性主义才浮出水面。
2017年,一个念头划过席安玛的脑海:一对同龄的母女站在一个树屋前,她们会成为姐妹吗?
她们会有一个母亲吗?
席安玛由此进行扩充,创作了第五部剧情长片《小妈妈》。
本片上映后掀起不小反响,获多家海内外媒体力荐,拿下第71届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提名,第56届美国国家影评人协会奖最佳导演、最佳影片提名。
如果说《燃烧女子的肖像》标志席安玛进入成熟,《小妈妈》则大道至简,是一部回归本真、展现女性情感的简美短歌。
还孩子以孩子还女性以女性当母亲成为孩子,母亲才能想起孩子的语言,当孩子遇见母亲的恐惧,她才能真正“看见”母亲。
《小妈妈》展现了一对母女能呈现的最理想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母女间不再有激烈的对抗,而是化为对方的理解者,紧紧缠绕在彼此的生命里。
八岁的奈莉外婆去世,她跟随父母回到宅子收拾旧物。
大人们的态度是悲伤而封闭的,妈妈可以安慰她的情绪,却不愿意带她去看森林里她亲手搭好的树屋。
一个早上,悲伤的妈妈离开了家,奈莉在森林里遇到了一个和母亲同名的女孩。
聪明的奈莉很快发现,女孩是自己的妈妈,和她同住的女人是自己的外婆。
奈莉在惊恐中跑回了家。
第二天,孩子的勇敢与好奇驱使奈莉重返森林,和“小妈妈”一起搭树屋。
孩子们的友情总是来得很快,两个女孩亲密无间,她们一起做煎饼、玩跳棋、说闺蜜的悄悄话……
奈莉了解到妈妈的另一面:外婆的腿疾会遗传,妈妈除了做手术,还要活在母亲去世的阴影下。
奈莉的出现为“小妈妈”带来了一束光,她们变得越来越相似,度过了一段难忘的时光……
孩子是父母的模仿者,可孩子只能模仿父母成年后的模式,孩子对父母的恐惧、父母的童年一无所知。
用时空错置的方式让孩子看到“另一半”父母,是《小妈妈》讨论的重要命题之一。
奈莉希望爸爸对自己讲些童年趣事,爸爸认为已经讲了很多,殊不知他讲述的都是挑选过的故事,只有在奈莉的追问下,爸爸才小声附在耳边说,他害怕自己的父亲。
母亲对奈莉说害怕房间里的豹子,但长大后的母亲和奈莉都看不见。
只有奈莉遇见了“小妈妈”,理解了“小妈妈”对死亡的恐惧后,黑豹的心跳才被奈莉听到。
《小妈妈》依照孩子的框架构建。
在剧情推进中,成人的语言体系被逐渐瓦解。
在孩子们对成人世界的模仿中,我们看到这些孩子并不是因为“幼稚”被排除在体系之外,而是因为他们感受过于敏锐,能够轻易说出被粉饰的真相。
《燃烧女子的肖像》摄影师克莱尔·马松用一个个瞬间,捕捉起家族女性成员细致的关怀。
电影用“手”表现母性的照拂。
奈莉喂给妈妈零食,妈妈拥紧女儿,外婆的拐杖上残留着手的味道……
而跳棋、煎饼,甚至是吐汤的鬼脸极大帮助观众与故事建立联系,这不只是一部关于奈莉的故事,它也像是我们成长过程里,关于母亲、童年印象的最大公约数。
我们是母亲的影子也是未来的母亲在《小妈妈》里,席安玛倾注了许多私人感情,作为全片的服装师,她亲手挑选了演员们的戏服——有些是她小时候穿的衣服。
服装是重要的暗示,奈莉的妈妈一开始穿着红色上衣,蓝色裤子,在树林里遇到“小妈妈”时,小妈妈也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
在片尾,奈莉模仿着母亲的样子盘腿坐在地上,因为彼此理解,她们的毛衣色系终于统一。
《小妈妈》是一部关于平等的电影。
年龄的错置是为了让母女的语言体系保持一致,电影没有将重点放在母职与牺牲上,而是强调母亲和女儿不只是母女,也是并肩而立的姐妹。
席安玛没有孩子,和母亲的关系也算不上融洽,她依然将孩子身上的希望,母女血缘上的轮回细致而深刻地描摹了出来。
母女的分离和重聚,就像电影中的歌词:“和你一起做孩子的梦,最终远离你的梦,独自成为小孩的梦,最终又与你重聚的梦”。
无论我们是否承认,我们都是母亲的镜像。
奈莉跟随断掉的绳索,追寻母亲的路而来,最终,就像母亲继承了祖母的悲伤,她也会继承母亲身上的一部分,并其传给她的后代。
当外婆与奈莉为“小妈妈”唱起生日歌,她们忘却了彼此的芥蒂,天然的善意就像烛光点亮了空间。
我们仿佛看到有一条绳索,串联起家族三代女性的前世今生。
在一段网传席安玛的采访中,她讲到只有在长大后,孩子才能真正理解母亲的生命历程。
“我们只有在长大之后,才能在政治上遇见我们的母亲,了解她们所做的决定以及她们承受过的具体压力。
这个政治体系,这个繁殖体系。
有朝一日,我们终于能用和她们一样眼光读到这个世界。
”
母爱柔如风,深似海,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愿《小妈妈》可以让我们以不同的角度与“妈妈”邂逅。
《小妈妈》欢喜首映 全网独播
法国人的浪漫:慢节奏,画一样的背景,浪漫的口音
小妈妈 (2021)8.02021 / 法国 / 剧情 奇幻 / 瑟琳·席安玛 / 约瑟芬·桑兹 加布里埃尔·桑兹一片小森林,一头是家,一头是“妈妈”的家对暗号:“牛奶泡巧克力”,“拐杖”“拼写游戏”“黑豹”他们小时候的过家家好高级呀!
妈妈搭的窝,又酷又美!
高配版过家家剧本杀,要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还有自己的台词和剧情。
还能划皮艇,去湖中心的金字塔探险,不要太酷
一起做可丽饼当奈莉说出我是你的女儿时,马里翁的反应不是笑,而是问你是来自未来吗?
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果然小孩子视角就是纯真,没有一点杂念,想象丰富,且有趣电影时长比一般的要短很多,戛然而止,让人回味好久……如果可以,我也想和小时候的妈妈做朋友,看看她生长的环境,听听她以前的想法。
想问问她以我为荣吗?
后悔生下我吗?
如果知道未来的自己是怎么样的,会后悔吗?
台词摘抄:“你知道的,秘密不是我们拼命想隐藏的东西,而是我们无法和人诉说的事”“你留着她的拐杖吗?
”“对,感觉像握着她的手。
”“我很难过,我没有跟她说再见。
”“你一直都有跟她说再见。
”“最后的再见,我没有好好跟她说。
因为我当时不知道。
”“她也一样,也不知道。
”“那你想怎么说再见?
”“再见”
“你不是我悲伤的来源”
把各个年龄阶段的女性都拍出一种梦幻而个性的美。
3.0。
尝试了一种方式,用最克制的叙事、对话和镜头去处理器最浓烈的感情
有着女性最纯真、最温柔和最笃定的力量。
改一句北岛——你召唤我成为女儿,我追随你成为母亲。
“我的悲伤不是因为你。”跨越时空的母女玩伴相互慰藉,对外婆再好好说一次再见。小女孩很厉害,导演拍摄角度也很厉害,很多时候小女孩背影甚至可以看出成熟女子的模样来。
任何故事搭上童心就给人一种不忍批评的感觉,任何小孩都是美丽的天使,对她们的行为会有天真加成,一种幻想的相遇达成时空交错的和解,不过是成年人自己的童年梦想,希望和世界和解,却忽略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本末倒置了。先和自己和解,与世界顺其自然。
补标,太设定了。
《小妈妈》(法国)以奇幻的手法连接承认与孩童的世界,导演依旧爱用她“只字不提,直接叙事”的叙述方法,给读者充分的空间,但是整体故事框架显得领款,整体故事空洞无味,并不是每个人可以get到导演是想表达的内容,这位导演始终不是我所喜爱的
甚至不觉得这部也能算好……
这个内心世界也太隐秘了。
简化室内空间,将大量的文章放在光与影的铺陈变换上面,亦幻亦真,私密而安静,把母与女放在平等的地位上进行交流,讨论家庭关系中女性的情感联结,互为镜面,那些游戏与倾谈,经历过你的情感经历,最终完成和解与圆融。凝练,清透,结尾充满慰藉与治愈,个人很喜欢,3.5.
想法挺好的,拍的很一般,影像风格还挺像奢侈品广告的。
总有一种感觉就是穿越了
真的要比的话,本片包含李焕英所没有的一切,外婆,父亲,童年,细微的童年创伤……同时,它甚至还远要比李焕英更加真诚。因为它似乎没有任何目的,不想完成任何事情,不想追究任何人在任何时刻的想法,而只是提供了一个机会。以一栋回忆中的小屋作为媒介,让两个孩子保持最本真的姿态,让她们能够相遇,能够给彼此一段陪伴。它只是问出了每个人都一定想过的那个问题:我妈小时候是什么样的?又给出了一个最为温柔的答案:和你一样啊。一模一样。由此,本片不再是对梦境的展示或构造,而是彻底的圆梦。
拍的就是白开水一样的剧情,挺自然就是不像电影
#BJIFF2021#17 @英皇。Céline作品中一如既往的干净、克制。这样的“友谊”或者“爱”好动人。ps:开始完全被女孩们的颜值所吸引。
导演功力了得
还好不长。
#2021北影节# 平静、温柔、细腻,在母亲幼时的家旁与有着同样名字的她相遇,熟悉的房间,熟悉的过去,在这段难得而美好的日子里体会温情,陪伴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