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片是青春片,但没有人物的成长。
最后的结局不是人物领会了什么,舔着受伤的身体完成蜕变,而是警察正在冲向前来。
最大的缺憾就是Paris太假了,外景这么少,片末上街的情景也做的很糟糕,像我国拍的那些廉价“五四”电影。
真实的程度远远不如黑白电视机的画面。
到哪里去找一个Sartre或Foucault呢,其实老贝还不如直接全部上电视机画面。
那些向大师致敬的影片效果相当不错,衔接好,且令人发噱,印象中用的最好的应该是“纽约先驱论坛报”,好像是《精疲力尽》的片段。
嗬嗬,笑得很开心。
有的朋友搞混了此片导演的立场,其实有一个解释可能是最合理的,就是Matthew多多少少代表着从美国回来的老贝看当年的Paris,还有那些疯狂的人们和梦想。
他并不大肆鞭挞,因为他就是当年受这个风潮影响的一代青年中之一个。
个人猜度,老贝还是心存感佩,即便有反思,也还是想之念之的。
Theo上街扔汽油弹当然有问题,但是前面Matthew同样跟Theo表达过他的怀疑,大致是这样:那些毛主义、红宝书都是假的,你对它们的感情也是假的,前者的假在于青年们拿的是同一本书,唱的是同一首歌,也就是说,革命根本就是盲从、不分好歹的集体狂热。
后者的假在于Theo从来不行动,喝着高级红酒大谈革命根本就是纸上谈兵,虚伪的紧。
Theo终于莫明其妙地开始行动了,一块石头砸破了家里的玻璃窗,把几个本该煤气中毒身亡的可怜孩子扯进了大街的革命风潮里。
可这种盲目的行动还是没能说服Matthew,他对两兄妹用了两个亲吻,确实非同凡响,那其实就是“Kiss”“Love”“Nonviolence”,但这些词太大,弄不好会显得很傻,于是老贝选择了肢体语言。
Matthew的用处太明显了,科罗拉多,美国南方极为保守的州,Matthew的尺度已经很宽了,毕竟他也是青年,摇摆于左和右、世俗道德和一塌糊涂的超现实主义。
Theo混乱、虚无,随便把他扔到哪个地方他都能入乡随俗,当然,除了科罗拉多。
他的暴力和不合作源自于他的自以为是,而不是他的个人主见,这里面只有Matthew有他的主见,片末的Theo就是那种最典型的做着文革梦,喊着“警察,魔鬼”或“上街去”的五月青年,只是平常他要是喊着这些口号,那不是在街上,而是在家里。
Isabelle用身体实践着自己涌动的激情,跳电影里艳女的舞蹈,扮断臂维纳斯,洗三人鸳鸯浴,玩性爱游戏,但也仅限于父母不在场的时候,否则敏感得要自杀,像Mouchette。
面对大人,那些看似无敌的青春脆弱无比,面对社会,Isabelle还没从羞赧和自杀冲动中醒过来,就被卷进人潮,只能随波逐流,跟着前进,随着最爱的Theo扔汽油弹,Isabelle的幼稚更甚于Theo。
还是感动啊,Matthew试图从令人疲惫的性爱回归骚动的恋爱,要求与Isabelle像青涩学生般约会,感受那样的患得患失、念君念侬,那种东西太美丽,其实是积蓄淫荡,期待爆发,想起《心动》。
回想还是中国的孩子幸福啊,就像我们艳羡西方青年的性观念。
五月风暴似乎越来越成为知识青年的必修课,那么的先锋那么的Fashional,那么的令人钦羡,说出来似乎自己就要投身于当年,跟着大师们一起去喊口号,流血流汗,就像法国青年梦想着要跑到中国来参加文革。
老贝拍梦想家们的心态还是很到位的,如一面有生命的镜子,反照人生,反照青春,所以就算有些瑕疵,也足以成为看五月法国的必修课。
二零零四年二月十四日的晚上,THE DREAMSERS在多伦多上映,我和两个男孩去看了这部电影。
我们到的时候电影已经开始了。
我非常喜爱这部电影的开头。
弥漫着六十年代动荡不安的气味和巴黎流动的狂欢氛围。
我以为这会是一部讲述有关New Wave或者类似Ernest Hemingway的A MOVEABLE FEAST那样的巴黎故事。
因为影片开始确实给了我这样的错觉。
但其实不是。
这里的巴黎是六十年代末的巴黎,1968年的巴黎。
迷茫而令人激动的六十年代正在结束着,大麻的烟雾正逐渐消散开来,狂欢的盛宴即将谢幕。
在巴黎的美国人Mathhew与Isabell和Theo这对姐弟相遇,他们将他带入他们的公寓,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巴黎。
Isabell和Theo的父亲是一位小说家。
他和妻子开始旅行。
三个年轻人在公寓里独自享受着自由。
在他们的房间,墙上贴着毛泽东画像的房间,永远有着红酒的房间,他们躺着坐着讨论着。
讨论着电影,电影,电影,还是电影。
而在外面,巴黎的学生正潮如火如荼的游行。
Theo学习电影,Isabelle热爱电影,而Matthew,毫无疑问的,有着相同兴趣。
三人一起第一晚,从洗手间出来的Matthew看到这对姐弟赤身裸体躺在一起。
Theo越来越少的去上课。
他们在这栋房子里,忘记了白天和黑夜的交替。
这里是他们的城堡,这里有着他们自己的时间。
他们有时忽然玩起一种表演电影场景然后让对方猜名字的游戏。
Theo输了的时候,Isabelle让他当着她和Matthew的面手淫。
而Matthew输了,Theo要求他和Isabelle在他面前做爱。
美丽的Isabelle,她一直魅力四射得让人目不转睛。
而现在她正微笑着轻摇腰肢解。
她的裸体真是美得让人喉咙缩紧。
Matthew忽然逃走。
然后很快在厨房被Theo捉住。
Isabelle将Matthew脱光。
然后他们躺下做了起来。
Theo看着他们,隔着桌子,煎起了鸡蛋。
鸡蛋在平底锅上吱吱作响。
吱吱作响。
鸡蛋煎好了。
Theo蹲下,碰触Isabelle,他看着他手指上Isabelle的液体,笑了一下走了出去。
Matthew摸了一手的血。
Isabelle是处女。
然后是做爱,说话,度过时间。
Matthew发现他爱的这对姐弟内心仍如孩子般干净纯真,他担心害怕,因为他爱Isabelle, 他也爱Theo,他爱他们。
他希望他们和他一起成长,至少Isabelle,他的爱人,他想她进入真实的世界。
Theo,Matthew告诉他,你是在表演,你的房间贴着毛泽东的画报,摆着他的塑像,但你其实并不了解革命,你只是想象着自己的革命,然后表演出你对自己梦想的热爱。
你无法改变这个世界,因为你身在其中。
你无法颠覆你自己。
而Isabelle,妩媚充满女人味的Isabelle,她其实也是的。
在Matthew来到她从未示人的房间,他看到他爱人的另一面。
这是个小女孩的房间。
Isabelle,她 还是个小女孩。
她想保护她的世界,她还有Theo,她也想留住Matthew,她的第一个爱人。
所以最后她打开煤气阀。
然而街上的游行惊醒了他们。
他们冲下楼去,投入到游行中。
Theo要去投汽油瓶攻击警察。
Matthew想阻止他,因为他反对以暴力,他反对以暴制暴。
但他阻止不了Theo,而Isabell跟着Theo去了,Matthew独自离开疯狂的人群。
这对害怕长大的人,在青春结束之前,解决了自己。
无论是Isabelle开煤气,还是Theo在游行中在最前面去投汽油瓶,都是极端到自我毁灭的保护自己世界的方式。
Matthew是一个见证者,A story teller,一个清醒者。
看完后,三人坐在咖啡馆聊天。
T以前选修过法国电影。
所以给我解释了很多影片中出现的电影和电影人名。
很有帮助。
也许看这部电影需要做笔记,然后将里面出现的电影都看一遍,才能真正理解完全的意思。
因为从表面的情节来看,这只是一个关于年轻人的故事。
巴黎也好,六十年代也罢,只是一幅华丽的背景。
The Dreamer,与巴黎无关,与六十年代无关。
这里有的是年轻人探索他们热爱的电影,他们的爱。
他们未知的性。
他们开垦着自己的内心和身体。
但这样的主题,在那色彩刺激的背景下,却发展得逐渐模糊看不清晰。
与世隔绝上演的故事与让人癫狂的进行中的革命同时交替,眼花缭乱得头脑只剩摸棱两可的判断。
影片画面非常美,张张明信片般,看得人目眩神迷。
这也是Bertolucci片子一贯的特色。
Bernardo Bertolucci自不必多说,Last Tango in Paris, The Last Emperor, Little Buddha等片的导演。
The Dreamers的男女主角也是魅力非凡,无论外貌还是神气。
我尤其喜欢扮演Theo的Louis Garrel。
Philippe Garrel的儿子。
有着典型的意大利男人的脸,和忧郁淘气的表情,英俊不已。
而Eva Green,Isabelle的扮演者,表演让人惊艳,而这还只是她的第一部电影。
新生代的法国女演员,无论是Eva Green还是Fabuleux destin d'Amélie Poulain, Le中的Audrey Tautou都有着让人称叹的天赋和演技。
相比之下,美国同代的女星中就缺乏这样天才的灵气。
影片又名Paris '68 (2002) (UK) (working title),Sognatori, I (2003) (Italy) 评级MPAA: Rated NC-17 for explicit sexual content.写这篇日志的时候,听着Jerry lee Lewis的现场版CD,只觉得六十年代果然充满了一种让人浑身发痒的激动劲头,却又转瞬即逝般让人惆怅难忘。
Bertolucci拍这部片子显然是为了纪念他六十年代末在巴黎的日子。
人老了,善于回忆。
今天在网上听了NPR对他的采访。
他说他想通过这部电影让今日的年轻人感受那个时代,六十年代这个值得纪念的时代。
还有那个时代的年轻人,他们的希望,爱与哀愁。
“那个时候的年轻人的希望是改变世界,”“我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是否考虑过这样的问题……”“他们对爱,对性,对自身的探索,与现在年轻人们有着共鸣。
”“Matthew,他是一个美国人。
站在那里的是我,还有来到美国后的我。
”但我想说,The Dreamers,或者我们称Paris '68,它本身并非如那个时代一般让人难以忘记。
它太过于关注自身,而与它的时代背景孤绝开来。
六十年代只是片中的一场浮光掠影。
而三个年轻人的爱,他们的故事,缺乏打动人心的悲剧力量和引人思考的深刻性。
这不是一部时代的传记,不是关于一代青年的记叙。
它缺少对那个时代根本性的继承和完整画面的记忆。
它本身也无法成为Bertolucci电影创作历程上的一个Icon。
因为我们甚至无法从这部影片中挖掘出独立的Bertolucci自己。
The Dreamers,是一场梦。
醒来,已经有些记不起。
If you are lucky enough to have lived in Paris as a young man, then wherever you go for the rest of your life it stays with you, for Paris is a moveable feast.--Ernest Hemingway
早年坊间盛传的形容巴黎的佳句非海明威的“Moveable Feast”莫属。
我一直不喜欢这个形容,觉得它有快消产品的迹象,怆俗了些,不够深刻,亦少了些消魂蚀骨的气息,而我可以想象的巴黎,在《天使艾米莉》里,是奥黛丽塔图的大眼睛里闪烁的奇妙想象与温情脉脉的巴黎,在《卢浮魅影》中诡异又浓厚浑重的巴黎,在《杀手莱昂》里伤感而寂寞的巴黎,在《地下铁》里吕克贝松镜头下潮湿而后现代的巴黎地貌,在《巴黎野玫瑰》里的安静远离市嚣,甚至远一点看过去,《玛戈皇后》里惊心动魄的被屠杀覆盖的巴黎,《巴黎烟云》里吉尔达肆意纵情的妖媚巴黎,而最近那部《巴黎我爱你》的影片也明显地摆着向巴黎致敬的姿态,让巴黎二十个区中发生了二十段不同的爱情故事,旨在表现巴黎也是座充满爱情的城市。
我最爱的给予巴黎的赞美是波德莱尔那句:“在那里,幽灵与日光同在,勾引过客。
”历史上的大文豪们都这样被这座城市勾引,前仆后继地来为它的传说增添一些故事和几许美谈。
1968 年的巴黎是什么样?
在历史书里是“五月风暴”,在音乐史上大概是The Doors、John Lennon等被青年人奉为图腾的时代,电影史则更辉煌,NEW WAVE,法国最富盛名、几乎被后人奉为电影圣经的安德烈巴赞创办的〈电影手册〉,大师级导演特吕弗,戈达尔,那是一个艺术盛大蓬勃的时代,新思潮包裹着新一代的年轻人,贝托鲁奇的1968年是什么样,35年后在《The dreamers》中我们得以看见。
切格瓦拉,毛主席,胡志明的头像成为那一代激越的年轻人的精神图腾。
兰波有句诗这样写:“我们在燃烧的忍耐中武装,随着拂晓进入光辉的城镇。
”彼时的兰波尚是少年,但眼睛里已然充满灼热的火焰,武装,革命,运动成为这样的年轻人心目中理想主义爆发的完美形式。
《The dreamers》的主人公是一对法国兄妹Isabell和Theo以及一位美国青年Matthew,这样的阵容很容易让人想到特吕弗的名作《Jules and Jim》,但它却不是在讲爱情,但两者那弥漫着舞动青春却又无可奈何的悲凉绝望气息却十分相似。
我以为,老贝似乎试图在动荡的大背景下呈现一种对成长的虚无感。
三个花样少年对电影狂热喜爱,他们醉心于一种通过表现动作和台词来猜测电影名称的游戏中,影片中最让人神往的一段莫过于三个人模仿戈达尔电影《法外之徒》的桥段横穿卢浮宫的情景,那种气息真青春啊,燃烧着的,肆意着的,玩世不恭的。
Isabell和Theo这对兄妹无疑是完全没有长大,Theo指嘲他的诗人父亲没有在反越战请愿书上签名,他以一个抱着崇高理想的青年姿态指责他的父亲,然而他的理想无比孱弱,基本止步于理想的状态,他甚至不清楚这场革命的意义,亦没有准备好要为革命做些什么。
他们沉浸在自己理想主义构建的王国里,一个暂时脱离时代的影象世界,一场自我放逐的性沉沦,一个个迷茫脆弱的拥抱纠缠。
在他们的“孩子专区”里享用无所顾忌的胡闹,而窗外的世界,蓬勃的革命已然到来,历史势不可挡,可他们正沉醉在被电影,被马龙白兰度,玛丽莲梦露,玛琳黛德丽,丽塔海华丝,吉恩蒂里尼包裹的世界中,对外面的一切浑然不知。
那个时代的年轻人对乏味的中产阶级再无兴趣,狂热地想创造一个新社会:没有大资产阶级和小布尔乔亚,没有大法西斯分子和小法西斯分子。
他们企图用激情和狂热改造一个时代,但也许,最终只能被时代改造。
老贝的电影和吉尔伯特的原著有很多地方的不同,原著小说中将Isabell和Theo这对兄妹设置为乱伦的关系,电影则淡化了这里,同时也对小说中Matthew的同性恋倾向做了略过处理。
最大的不同要数结局,小说中是Matthew在运动的狂潮中被意外射杀,留下Isabell和Theo在特吕弗的《偷吻》和夏尔特雷内的歌声中伤感于他们不可逆转的成长和缅怀他们共同的爱人。
而我更喜欢电影的结局:三个人赤裸的纠缠被沉默离去的父母目睹,Isabell决定打开煤气自杀,然而革命的石子敲破窗户,在三个少年平静的睡眠中惊起涟漪,他们蓦然醒来,纵身投入窗外如火如荼的革命。
Theo狂热,Isabell附和,而Matthew漠然转身离开。
什么都不说明,却有无限深意在里面,老贝拉上幕布不置可否地躲了起来,无论你是看到了巴黎的魅惑和激情,革命的狂热,青年的思潮,还是大背景里无助的随波逐流的成长,甚至只是老贝镜头里三具美妙的身体碰撞都无所谓,只因为这样激越又孱弱的理想主义也曾镶嵌在我们的青春里面。
1968过后,很快进入70年代,“垮掉的一代”也许正是这68革命的一代,在经历燃烧后无法幸免地掉落到虚无而茫然的理想粉碎的时代。
吉尔伯特说:随着我们逐渐成人,我们对希望和幸福的信仰却越来越渺茫,我们内心那些终将化为泡影的想望也越来越渺不可寻。
我深以为是。
夜半,挂掉一通电话,觉得莞尔,真是靠谱的朋友呢。
于是想起上个月看的贝托鲁奇《追梦人》,又叫《戏梦巴黎》,其实就是《dreamers》,所以也可以叫做《梦中人》,那么这又是小红莓的《Dream》,也是王菲的《梦中人》。
我喜欢这样的联想,从此到彼,从过去到未来,从我到你,因为我注定会认识你,在巴黎,在电影馆的门外,你像一个吉普赛女郎,浑身狂放不羁,这是你的人生?
还是只是你的戏?
总之我一眼看到你,我竟然觉得羞涩,我会低下头,我又会抬起头,我想让你知道我是有思想的,我可以沉默,也可以喋喋不休。
我拿掉你嘴唇里的半截烟,然后你笑了。
这是一个向电影致敬的电影,所有看过的人都知道兄妹二人就是一对梦中人,他们在理念中歌颂革命,在红酒里讨论未来,当街头运动起来之时,他们能想起来的不是为着真实的理想去谈判,去思考,而是按耐不住荷尔蒙的冲动把点着的酒瓶向警察扔去。
正如他们整日裸身而眠,却从不做爱,所以他们的革命更像自慰而没有结局。
这些众所周知我不想多说,我想说的是,我看了很多年电影,电影也是乌托邦,是我的,也是贝托鲁奇的。
但不是你的。
因为你的卧室从不让别人进去,那里有你干净的泰迪熊,你排列整齐的书本,你把一家人的相片放在案头。
你竟然是这样一个单纯的姑娘,单纯到一霎那我甚至想哭出来。
可我一直以为,你一准跟你的哥哥乱伦;我还以为,你总是模仿电影里的桥段,这是否意味着你会跟每一个角色做爱?
总之我什么都想过,却没有想过你还有一间卧室,装着一个小女孩的天真梦想。
你在期许什么?
自由,还是束缚?
快乐,还是死亡?
你貌似反叛,却因为被父亲无意中窥见与哥哥在一起的裸体而羞愧的甚至想自杀。
贝托鲁奇在你身上究竟想寄予什么呢?
他的爱,还是他的爱而不得?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想让你知道我。
知道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不远万里从美利坚来巴黎,不是只为了看电影,不是只为了我们三个人拉手从卢浮宫跑过。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因为这是你一生注定的。
在贝托鲁奇的另一部五个半小时长片《1900新世纪》中,我看到了你长大的样子。
你是高贵的多米尼克桑达,德尼罗的妻子。
你们如此相似,都是放荡不羁,貌似荡妇,实则是天使。
这让我想起了当年的吉普赛女郎也都是貌似淫荡,其实一生只爱一次,只爱一人;而同时代的贵族女子则常常在出嫁前就已经和自己的表兄弟淫乱,却在结婚时在圣殿前照样发下纯洁的誓言而毫不脸红。
贝托鲁奇喜欢把女主角设定为貌似淫荡其实自爱的女子,可能是他对女子的期许。
但是,为什么?
是因为这也是乌托邦么?
不论是《戏梦巴黎》还是《1900新世纪》,你们不要总是盯着里面的革命,那都是假的。
你们要盯着里面的女人,她们才是真实的。
你是真实的,我相信我也是,如果真的有乌托邦,那也是我为你而造。
Eva Green Interviewhttp://www.viewlondon.co.uk/eva_green_interview_index.htmlEva Green has now enjoyed international film success as a Bond Girl, playing the alluring Vesper Lynd in Casino Royale opposite Daniel Craig. However, Matthew Turner first interviewed Eva Green for Viewlondon after she had just starred in her debut film, The Dreamers and discovered there is more to Eva Green than just a pretty Bond Girl face.【Eva, how nervous were you – working with Bertolucci on your first film?】When I heard that I was picked for the part I was very excited, then I was very, very scared about measuring up, you know, because he had worked with a lot of very good actors. Marlon Brando, masters.【What was the hardest thing on set?】I would say everything. It’s not only the naked scenes. I surprised myself because it was not so hard, you know? I stopped being self-conscious and questioning myself. I wanted to be good in every scene. So, everything.【What was your impression of Bertolucci as a director?】On the first day, he tested us. You know, he was, Okay, are you going to be good? Okay, impress me. But, that was just the first day and then he trusted us and we felt very free on the set. He manipulates without manipulating, it’s very Zen. Like Buddha.【Did you get the impression he was being extra careful because of the type of story he was telling? Did he try and make you comfortable?】Like a Dad, you mean? Yeah, some people of the crew would give us some cognac or stuff like that to relax, but, um, yeah, it was easy. You know, like, when we were making love on the floor he was directing us like, how do you say chef d’orchestre? A conductor. You know, like, Okay, okay, orgasm and then ah, there we are. So you don’t think, you do it.【Would you say today’s youth are less passionate about politics than people were in the 60s?】Yeah. We’re much more cynical and we don’t really have great expectations and I can’t explain really why, but we don’t have ideals or dreams like they had at that time. As Bernardo says, we missed a bigger window on the future. For me, I’m not really involved with politics, I’m like Isabelle, I’m living in my cocoon with my classical music around.【Isabelle is inspired by these Hollywood greats, like Garbo, Dietrich and so on. Did some of these names mean the same things to you?】Yeah, absolutely. At the beginning, I was supposed to do a scene from Beyond the Forest with Bette Davis and the writer told me that the character should be like Bette Davis at the beginning, you know, very provocative, with a sharp tongue, like she’s going to bite you.So I saw movies with her, just to know, not to imitate her but to see. And so, of course, Queen Christina and Greta Garbo, but I don’t like her very much. She’s wearing a mask, you know, very distant, very traditional.【How did you actually feel when The Dreamers was over? When they said, Cut, that’s a wrap?】At the end? I was depressed. Oh yeah, it was terrible, because I’d got along very well with the crew, with Bernardo, with the two actors. It was a love story, really. And sometimes reality and fiction are intertwined.【Had you seen any of Michael Pitt's American films before you started working together?】No, I hadn’t seen his movies before. I remember I was on a tour in France and my agent told me, Okay, look, Murder By Numbers, this is the actor, Michael Pitt. And he had long hair, you know, big lips, and I thought, Oh my God, he’s a girl, or…?, but no, I was very impressed, I really like him very much. He looks like an angel but he’s got a lot of violence, he’s very complex. No, I love him.【American attitudes and European attitudes are very different – did you find that working with Michael?】With Michael? Oh my God, yeah. He was scared that people in America would think that he was a pornographic actor and he said that if we see his penis it’s the end of the world and I don’t understand why. That’s the reason Jake Gyllenhaal turned down the part, but, yeah, he was very worried about his girlfriend.【And you stayed in London. What do you think of London?】Yes, for two months. But I haven’t really seen much of London, you know, I had eight hours a day, it was very intensive, but I love the way they worked. It’s much more furious than in France. The dramatic school, I mean.In France, the auditions and the plays aren’t good, they’re too laid back. And I remember in the London school you had a voice teacher, you had an improvisation course, you had to study authors, you had a lot of things. In France, you just act in a lot of scenes, but it’s too vague.【Would you like to come to London to do something on the stage?】Yeah, my God. Of course. But I have to practice my English first. I did have English classes with the school, too. In Ramsgate.【What about America? Are you keen to make films there too?】I think it’s the dream of every actor, you know? Maybe people can say, Okay, I’m not going to be in American movies but it’s just pretentious – everyone wants to work in America. Maybe not blockbusters or Terminator but to have the choice.【Are there any other directors you’d love to work with, in an ideal situation?】Lars Von Trier, David Lynch, I love The Hours, who directed that? Stephen Daldry. Spike Jonze. What’s the name of the guy who did Fight Club? David Fincher. Yeah, oh my god.【What kind of preparation do you do? Are you a Method actress?】I’m very cerebral and so I like to work beforehand in knowing that. It’s very interesting, because compared to Michael, who didn’t know his lines, you know, in the morning, he was like, Okay, okay, no problem! But, you know, he likes to improvise and there was the English – I worked two months with an English coach before doing the movie, with Louis.It was good because we had time to know each other and I really enjoyed watching all the movies with Bette Davis and whatever. It, um, how do you say that, it feeds me. And I always need that, even when I’m not shooting a movie, I want to think that I’m somebody else, I’m creating somebody else in my head.
再过20年后后我们会以怎样的眼光回顾2000-2019这一“我们的时代”?
新裤子在1998年是这么唱的:终于到了这一天/一切都改变/再也没有烦恼/一切都是爱。
当然在2019的夏天再听彭磊唱起这首很有60年代风情的歌时,一切好像也没怎么变,烦恼还是有的,爱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
1965年生人的娄烨在2006年时用《Summer Palace》回顾了他的时代,你可以把它看成是对《布拉格之恋》的模仿或或致敬,但昆德拉是在55岁时于异乡回首自己在布拉格的时光——追忆往昔这种事总要人过了半百才会有点沧桑感。
贝托鲁奇在62岁的时候用《梦想家》回顾了他年轻时代的一个特殊时间点,1968年。
在BBC的纪录片尾他说道:“我知道自己正处于人生的这么一个阶段——我确信拍电影让我保持活力,令我的生命充实、热忱,这是让人生存下去的唯一方式。
”同理,看电影也是。
罗杰·伊伯特对贝托鲁奇的《一九零零》不甚感冒,但对《梦想家》却青睐有加。
这点我很感同身受:当电影与私人情感记忆遥相呼应时,你会对它爱不释手。
很微妙的是,私以为伊伯特的这篇影评挺适合给这即将过去的20年做一个回顾。
尤其是在翻译的过程中当你意识到一件毛骨悚然却又无可奈何的事:自我审查已经成为本能。
祝大家新年快乐。
文末有彩蛋。
在1968年的春天,性,政·治与电影这三颗行星碰撞在一起对社会现实产生了万有引力般的影响力。
在巴黎,起初针对亨利·朗格鲁瓦(法国电影资料馆传奇奠基人)被罢免的抗·议活动,演变为一场威胁到法国政·府·政·权的人·民·起·义:街·垒,燃·烧·弹,警·民冲·突,信仰危机。
在今日看来让人费解的是,导演让·吕克·戈达尔和他的电影作品成为了当时混乱漩涡的中心。
而其他新浪潮导演们和电影艺术似乎都成为了为这场革·命摇旗呐喊的宣传武器。
关于那段时光的两段回忆:1968年春,我当时在巴黎度假。
示·威·者们在我下榻的左岸廉价酒店的那条街尾筑起了路障。
大批警·察在另一头集结。
而我站在酒店外,夹在中间,两边的景象尽收眼中。
当警·方发起冲锋时,我被推挤到他们面前,当橡皮警·棍猛击打在我腿上时我大叫道:“游客”,以表明自己的中立身份。
不久我就意识到警·察们或许认为我是在说“有疴”,这在法语俚语指的是腹泻。
我真是太不明智了。
第二段回忆更令人愉悦。
那是1969年的四月,开车经过林肯大道上的三分钱影院时,我看到一群人撑着伞在人行道上排起了长队,在雨中等待下一场戈达尔的《周末》。
在今天你不可能花钱请大多数的芝加哥影迷去看一部戈达尔的电影,但在当时,经历了前一年的“格兰特公园之战”后(译者注:指1968年民主党全国大会上的反战示·威活动),在反越战情绪达到顶点的时候,我们和巴黎民众都是同一战线的。
哦,当然还有性。
1969年夏天那会儿,我当时在好莱坞给罗斯·梅尔写《飞越美人谷》的剧本。
这本该是部20世纪福克斯出品的限制级电影,尽管在今天看来它看起来挺乏味(大概算R级片吧),但那是一个性进入主流电影圈并和整体社会意识进行磨合的重要时刻。
我之所以沉浸在对自己往事的追忆是因为我刚刚看完贝纳尔多·贝托鲁奇的《梦想家》,它充满了让人心潮澎湃却令人心碎的怀旧气息。
1968年的那群16岁年轻人到今天已年过半百,所以大多数的年轻影迷会感觉这部电影和《冷山》一样充满历史意味。
于我而言,这便是昨日的世界;尤其是它唤起了这么一段时光:一段电影——无论好电影,经典老片还是新片——占据年轻人文化生活中心的时光,“电影一代”,时代杂志在封面故事中这样称呼我们。
我也因为电影得到了在《芝加哥太阳报》的工作机会;他们在专题报道组里找了一圈,然后指派了一个留着长发的新人毛头小子(译者注:指作者),因为他曾写过一篇芝加哥周一晚间地下电影的故事 。
贝托鲁奇比我年长两岁。
这个意大利人在创作出他第一部重要长片《革命前夕》时才不过24岁,1972年时他将拍出《巴黎最后的探戈》,这部由马龙·白兰度和初出茅庐的玛利亚·施奈德主演的电影,是一出关于失去、悲痛和两个陌生人之间突如其来的性爱(他们认为这是种基于迫切交流需要的形式)的悲剧。
宝琳·凯尔(译者注:《纽约客》影评人)曾说,“贝托鲁奇和白兰度已经改变了一种艺术形式的面孔。
”好吧,在那些岁月里我们就是那样谈论电影的。
当你去看《梦想家》时,有必要记住这些背景故事,因为贝托鲁奇肯定是记住了。
他的这部电影,像《最后的探戈》一样,主要故事都发生在一间宽敞的巴黎公寓里。
它关乎于超越道德边际的性·爱。
窗外,街头在骚·乱,然后在一个显而易见的象征主义的时刻,一块砖头被扔进窗户并挽救了三个主角的生命,革·命就这样打破了他们原本封闭着的三角关系。
三位主角分别是马修(迈克尔·皮特饰),一个来自圣迭戈的年轻美国人,他来巴黎学习一年但实际上他把大多数时间花在了电影资料馆里;双胞胎姐弟伊莎贝尔(伊娃·格林饰)和提奥(路易·加瑞尔饰)是某位著名法语诗人和他英国太太的孩子。
三人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在电影上。
伊莎贝尔告诉马修的第一件事就是“对于一个常去电影院的人而言你实在是太干净了“。
马修的干净体现在很多方面,他是个幼稚、满是理想主义的美国人,当电影使他和这些奇怪的欧洲人相遇时,他的经历和当年亨利·詹姆斯(译者注:美国旅欧作家)在这颓废大陆的遭遇如出一辙。
他们都是电影之子。
伊莎贝尓告诉马修:“1959年我出生于香榭丽舍大道,我说的第一句话是《纽约先驱论坛报》!
”这时贝托鲁奇将镜头切换至戈达尔《精疲力尽》(1959)的开场一幕,当珍·茜宝在香榭丽舍大道上喊着“纽约先驱论坛报”时,这也成为了·“新浪潮”历史性时刻之一。
换而言之,是“新浪潮”而非她的父母,赋予了伊莎贝尔生命。
在片中有很多时候人物之间互相测试电影知识,或者是再现他们印象中的电影场景;尤为可爱的一个画面是伊莎贝尔在房间里完美地模仿出葛丽泰·嘉宝在《瑞典女王》中的形象。
当然还有马修和提奥的激烈争吵:基顿与卓别林谁更伟大?
美国人马修当然知道答案是基顿,只有法国人会选卓别林。
但是《梦想家》不是贝托鲁奇版的“平凡的追求”(译者注:风靡全球的益智类桌游)。
在这间公寓里,性成为了弥漫在空气中的革·命思想的试验田与战场。
马修在电影资料馆外声援朗格鲁瓦的示·威活动上遇见了双胞胎姐弟俩(贝托鲁奇将让-皮埃尔·利奥德在1968年新闻短片中的镜头和在该片中的画面相交切,当然我们也可以一瞥特吕弗,戈达尔和尼古拉斯·雷的风采)。
他们邀请马修回到自己父母的公寓。
这对夫妻即将去海边呆一个月,所以双胞胎请他留下。
起初这一切都是令人愉悦的。
“我终于见到了真正的巴黎人了!
”马修在给父母的信中写道。
在这栋与世隔绝的幽闭公寓里,他发现自己被这对双胞胎的性魅力所吸引。
某天晚上他瞧见他俩赤裸着睡在一起。
伊莎贝尔在电影知识问答游戏里打败提奥后命令他自渎(跪在玛琳·黛德丽的照片前)。
但当提奥赢了游戏后则要求马修同伊莎贝尔做·爱。
马修时而酒醉,时而过度兴奋,时而受欲念驱使,但从心底他深知这一切的荒谬。
而他的偏传统价值观也标志着影片的结束:性与电影不过是发动机,而政·治才是飞速前行的火车。
这是一部非常美丽的电影。
贝托鲁奇是那些伟大的银幕画家中的一员。
他在此片里用一种风情万种的方式让他的主角们沐浴在那些伟大电影的光辉里并向它们致敬。
有时他的电影指涉很微妙,你该看看这可爱的一幕:马修透过窗户看着雨水落在玻璃上,灯光穿过玻璃让雨滴仿佛从他的脸庞上流下。
这个镜头引用了康拉德·霍尔在理查德·布鲁克斯《冷血》(1967)中的著名场景。
尽管迈克尔·皮特看起来有点像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但在这一幕里的那个角度上看,他仿佛在这一刻被年轻时的马龙·白兰度附体。
另一个引用是:当三个年轻人冲下门外的楼梯时,他们身后跟着自己的庞大背影,这是在向《第三人》致敬。
由于它的主题和一些露骨的裸露镜头,这部电影被分级为NC-17级, 仅限成人观看。
因此福克斯探照灯公司起初考虑把《梦想家》剪辑成一部R级片,但为什么不直接发行一部一刀未剪、原汁原味的贝托鲁奇电影呢?
性内容是在提示影片的时间与地点。
对这部电影的争论就像是在辩论A级和R级及NC-17级的区别:如何区别面向成人观众但又不是色·情片的电影。
我们的社会怎么了,对暴力熟视无睹却又谈性色变。
贝托鲁奇把他的电影命名为《梦想家》,我认为这是因为他的角色们一直都在做梦,直到那块砖头打破窗户,击碎了他们为自己编织的茧,一个由催泪瓦斯和莫洛托夫鸡尾酒构成的现实世界终于介入了他们的生活。
显而易见的是,戈达尔和性解放从来没有改变这个世界。
只是在那个时候,事情似乎应该是那样的。
那些真正管事儿的人几乎不去电影院,或对性考虑太多。
他们只被金钱与权力所驱使。
马修发现自己无法追随姐弟俩一起投身到时代在他们身上所激发的某种幻想中去。
他转身消失在人群中,向反方向走去。
或许,他正走向未来,他会成为这部电影的导演。
2004/2/13原文链接BBC纪录片:Cinema Sex Politics: Bertolucci Makes 'The Dreamers' part1 BBC纪录片:Cinema Sex Politics: Bertolucci Makes 'The Dreamers' part2彩蛋:
《法外之徒》,摄于卢浮宫
《梦想家》,摄于卢浮宫
这里,再次出现了“敢不敢”的游戏。
第一次在《两小无猜》里看到这游戏时,不懂游戏的真意;日后就总是不其然地从记忆中蹦出来,走路时,坐车时,上网时,睡觉时……然后今天再看到一个关于“敢不敢”的游戏。
或者准确来说是一个“输不输得起”的游戏。
雷奥输了——伊莎贝拉说:“我要你在我们面前自慰。
”伊莎贝拉输了——雷奥说:我要你与马休在我面前做爱。
最后大家遵守承诺,接受惩罚,上演激情。
虽然雷奥自慰表演完后甩门而出,伊莎贝拉做完爱后颤抖痛哭,但他们都不恨对方,这就是真诚了。
他们都爱对方,他们都知道这只是游戏,他们都知道这游戏该对什么人才能玩的。
如果没有百分之一百的真诚,那么就会像马休一样猜测,怀疑。
真羡慕他们能找到一个懂得玩游戏的人。
我相信不坦诚的人,根本不会懂得这游戏的趣味,根本不会玩这个游戏。
旁观者只会不屑,只会用理智去猜测、抗拒。
孪生姐弟,雷奥说:“我与伊莎贝拉是连体婴,但连的不是身体,而是思想。
”如果是连体婴,他们就是“上帝创造了男人后,又从男人的一根肋骨里拿出一根,又创造了女人”的两个人。
尽管是分开的两个人,但他们总是相连着。
如果是天使,他们确实具备了“美丽”、“梦想”、“爱”等特质,以及不懂世事、不理道德的纯真。
相对之下,马休是一个凡人,凡人永远当不了天使。
他只会在见到伊莎贝拉和雷奥赤裸相拥而睡的时候,猜测他们在乱伦;他只会教唆伊莎贝拉离开雷奥单独和他约会,强迫他们两姐弟在脱离对方的情况下成长;他不会明白当伊莎贝拉听见雷奥与其他女人做爱时疯狂捶着门,像身体被活生生地剥离一部分时的疼痛;他不会明白最后雷奥拉着伊莎贝拉的手,冲向革命最前线时的无畏心情与心灵合一,其实那也是一个敢不敢的游戏。
所以马休最后只能转身离开,淹没在人群中,从此消失。
雷奥、伊莎贝拉,多么美丽的一对天使!
那么纯洁的梦想,那么坦诚地相爱,脱离了道德与世俗,不是爱情,不是亲情,就单单一个“爱”字,没有修饰词;是原始的,是两个人同时一生下来就具备了的天性。
虽然我不是孪生的孩子,但我相信孪生孩子是真的具备一种别人无法感知,而只有孪生的对方才会感知的气场。
生活中有不少案例,但科学家到现在还是无法解释。
最后,我们离开《The Dreamers》的Dream了,回归现实。
社会的动荡;生活的迷茫;大街上的游行、暴乱;雷奥与父亲格格不入,像仇人;伊莎贝拉知道父母发现她与弟弟裸睡之后真的选择了自杀(1、不想他们伤心,2、社会道德上的不容,3、只有死,才永不分开);马休要拆散雷奥与伊莎贝拉,强迫他们分开,成长;原本以为可以三人为一体地结伴前行,结果还是只有连体婴没有分开,马休还是那个转身离去的第三者。
梦想啊!!
什么是梦想?!
就是无畏无惧地向前,是真诚的,是盲目的,是革命的,是激情的。
有思考就不算梦想,有犹豫就不成梦想!
可惜梦想还只能是梦想,现实还是现实的残酷。
看了《The Dreamers》,就当做了一场梦吧,堕落凡间的天使梦。
我们是人,人总要回归现实的。
PS:当他们三人赤裸相睡在帐篷里,构成了一幅美丽的西方中世纪时期的油画。
看着伊娃格林站在毛主席的石膏像旁,陶醉的脱去衣衫时,我笑了。
不是亵渎(想起《芳香之旅》中夫妇俩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去埋一尊破碎的毛主席像)是思想上的共鸣。
看着三个人像三把利刀穿梭在卢浮宫里,笑声回响在空大的大厅里时,我坐不住了。
年轻的活力,像射出的精子一样,在逆流中还勇往直前。
看着伊娃格林看着哥哥打飞机时,还镇定的、高傲的戴上墨镜,我明白了。
游戏开始了。
看着马修一手抽掉要剃掉他阴毛的刮胡刀时,我愤怒了。
一场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游戏,他竟然将游戏拖到冷酷的正常生活中,认真起来、道德起来。
看着里奥衣衫完整的从教室里出来,与人正常握手谈话时,我迷糊了。
我迷糊那到底是不是当着妹妹和马修的面打飞机、疯狂穿越卢浮宫、与妹妹裸睡在一起的里奥。
转变太突然。
看着,伊娃格林在看见自己做爱之后双腿之间流出鲜血时哭泣,我回来了。
原来她还有那么一点点在乎自己的身份,是处女or not。
看着法国五月事件的发生,我没感觉。
苦苦寻求这部片子好久。
可买到手看到封面上写“三人越玩越疯狂”的第一眼我有点想呕——就像《老井》的DVD的封面上写着男女主角首次尝试井下做爱,其实呢,在井下什么也没有,不知道张艺谋看到会有什么感想,我想他会无奈的理解厂商吧——第二眼感觉还确实是这么个情况。
三个人在游戏与现实,戏里与现实中穿梭,而且玩的不亦乐乎。
是逃避现实的游戏,是本能上的对现实的戏谑。
我看到的是一种感觉,一种儿时已经久远的感觉。
我特别想找回它。
夜晚耳边回想着,暧昧的话语,让自己的本性暴露出来!
这片子其实是部爱情片,要说向XXX浪潮流派精神致敬也都行,不过究其根本,其实是一部挺心酸的爱情片。
片中主人公有三,一,美国留学生马修,在法国学习语言,可能有为了逃避去越南打仗的嫌疑。
内心一直没长大的双胞胎兄妹里奥和伊莎贝拉。
3人在某电影同好会相识,在某学生运动现场,三人相识。
兄妹邀请马修去家中吃饭,正巧父母要去远方度假,兄妹干脆请马修去家里住,于是,一场纯真暧昧小变态的恋爱捉迷藏就此展开。
首先是马修撞破里奥和伊莎贝拉赤身裸体躺在一起睡觉。
然后是伊莎贝拉一系列任性过分的带点情色性质的玩笑,让马修对这对兄妹怪异的相处方式产生了即抵触又向往的迷茫情绪。
然后在一次游戏的惩罚中,马修把伊莎贝拉破处了,这个情节带有非常法国的特点,两个年轻男女在厨房的地板上做爱,哥哥带点调侃轻蔑的时不时地瞟一眼,然后竟然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平底锅,开始煎蛋。。。。。。
自此以后,马修是疯狂地迷恋上了伊莎贝拉,迷恋到基本上接受了这对兄妹的怪异的相处方式。
他满足于作为身体上的伊莎贝拉的第一个男人,也接受了里奥作为伊莎贝拉精神上唯一并永远的男人的事实。
并且对自己融入这个二人团体感到感激和荣幸。
不过这种背离常理的相处方式毕竟不能持久,也证明了爱情中三个人永远嫌多的真理。
马修开始尝试着将伊莎贝拉带上正途,但是事实证明,马修自己本身只是这兄妹牢固的二人世界中暂时的调剂而已。
三个人的情绪和关系如此反复着,时而融洽,时而矛盾。
最后,里奥和伊莎贝拉的父母回来了,在家里搭起的小帐篷中发现赤身裸体乱七八糟缠在一起的熟睡三人,郁闷地留了张支票离开了。
醒来的伊莎贝拉发现支票以后,想放煤气三个人抱着一起死。
其实这里马修是无辜多余的,伊莎贝拉应该只是想拉着里奥一起。
幸好,法国街头的暴动展开,一块大石击破玻璃,救了三个人,三个人穿上衣服就投入了街头游行和暴动。
天真幼稚充满激情的里奥打算向警察投掷燃烧瓶,马修非常反对,伊莎贝拉完全没有犹豫地站在兄弟这边,至此,马修终于明白了自己在这场情事中扮演的角色和地位,三人分道扬镳。
影片的最后,疯狂的警察从街那头蜂拥而至,响起那首经典的法国歌Non Je Ne Regrette Rien 今天早上跟LL闲聊,她说她在法国留学的时候,有一次去一个戏剧学院看演出,出来看到演哥哥的男主角,她走上去跟他说她非常喜欢他这部戏。
这戏里的人物确实都很出彩。
八八这对兄妹,诗人家里培养出的孩子果然不同凡响。
生活自理能力奇差,生活一个月,垃圾在后院堆得像山一样。
当然,住着父母的房子,花着父母的钱,并不妨碍里奥心安理得义愤填膺地蔑视自己的父亲。
对于一个热血沸腾势要在这风起云涌的年代干出一番大事的年轻人来讲,父亲这种对平民运动不屑的小资产阶级诗人作风遭到了里奥百分之百的鄙视。
他喜欢街头集会,喜欢参与政治请愿活动,喜欢电影。
从头到尾这场三人游戏就不是他的选择。
他可以和他们一起玩耍,一起洗澡。
但是跟马修的冲突与争论自始至终没有停过,争论卓别林和基顿谁更逗更懂导演,在澡盆里争论越战问题,在马修戳破他刻意自闭的小世界时恼羞成怒,when the word "together" means not "a million," but just two.影片多处体现着他对马修的微妙的排斥,以及马修试图更深地融入这对兄妹的无休止的尝试。
伊莎贝尔是个小女孩,但是是个很会演戏的小女孩,在与兄弟的相处中,她一直试图扮演那个年幼的小女孩,每天和小男孩没完没了没边地胡闹。
在和马修的相处中试图扮演一个风情万种情绪多变的恋人。
整部影片从头到尾其实她没有多少时候是做真正的自己,在游戏中她需要大胆的表演,并且像孩子一样的天不怕地不怕,从不向兄长服输,接受任何过分的惩罚。
唯一2次真情流露,也就是被破处和听见隔壁房间哥哥和女人的笑声。
里奥曾经说过,俩人是saimese twins,大脑是连在一起的。
所以这俩人深切地相互了解,也互相深知对方软肋。
里奥就是能让伊莎贝尔明白,你没法单独和别的男孩相爱,你也没法看着我和别的女人好。
哪一个纯真?
哪一个尽耍心机?
哪一个不知收敛?
第一个惩罚,里奥对着房间门上的艳女海报自慰。
注意小细节,其实那扇门就是通往伊莎贝尔房间的门,有了这道门俩人才能瞒着父母天天晚上像小时候一样睡在一起。
马修第一次对两个人的相处方式提出疑问,并且感觉伊伊莎贝尔是个强势任性喜欢控制兄长的妹妹,这个时侯里奥笑着问“You think Isabelle forced me, do you?”看起来是这样,但如果里奥不是心甘情愿怡然自得,谁能强迫他干这种事?
他衣柜里放着2张照片,一张是他和一个女孩的合营,一张是伊莎贝尔在泳池边的独照。
影片多处也体现出,里奥是一个很受女孩欢迎的人,在学校里,对他趋之若鹜的女孩应该比比皆是,表面看来,他是个正常的男孩,并且有正常的男女关系。
反观伊莎贝尔,和里奥同岁,除了里奥没跟任何别的男孩出去过。
当马修在浴室里要求跟她单独约会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去看里奥的表示,那天马修终于开诚布公地指出俩人的问题,You won't grow like this. You won't.Not as long as you keep clinging to each other the way that you do.这么看来,是谁在控制着谁?
《戏梦巴黎》是我电影的开始,就是因为看了这部电影,我从此爱上了电影。
那些电影里的闪回,那些关于电影的游戏,像梦一样。
《戏梦巴黎》是贝托鲁奇给电影和青春的一封情书,也是给广大影迷的一份珍贵的礼物。
那些为了电影奉献的身体,是三人给我们圆的梦,我愿意永远活在这个乌托邦世界里,不愿醒来。
最喜欢的肯定是电影给我们构建的乌托邦世界,正是因为看了这部电影,我才发现我是理想主义者,其次,最喜欢的就是电影中的影迷情节。
当然,电影中还有很多礼物,或是配乐(IMDB里有完整配乐),或是海报,如果你找到的话,希望可以留意告诉我。
1.三人在法国电影资料馆里看的电影。
(2:10)
恐怖走廊2.街头抗议时伊莎贝拉背后墙上海报。
(5:20)
沙漠大血战3.雷奥和马修讨论尼古拉斯·雷提及的电影。
(7:40)
夜逃鸳鸯、荒漠怪客、无因的反叛4.伊莎贝拉在香榭丽舍大街上模仿电影情节。
(10:16)
精疲力尽5.马修家里桌上的海报。
(12:04)
假面6.三人电梯追逐对自己的致敬。
(13:22)
电影片段
巴黎最后的探戈7.墙上的趣味拼接。
(24:35)
玛丽莲梦露8.伊莎贝拉的电影游戏。
(28:18)
瑞典女王9.雷奥和马修关于卓别林和基顿的争吵时提及的电影(我赞同马修)。
(33:32)
摄影师、城市之光10.伊莎贝拉和雷奥的电影游戏。
(35:20)
礼帽11.三人的电影游戏。
(37:33)
法外之徒12.姐弟对马修的正式接纳。
(38:20)
畸形人13.衣柜上的海报。
(41:52)
战火14.伊莎贝拉的电影游戏。
(42:41)
金发维纳斯15.雷奥的电影游戏惩罚。
(45:12)
蓝天使16.雷奥的电影游戏。
(48:56)
疤面人17.马修和伊莎贝拉的约会。
(1:21:00)
春风得意18.雷奥房间墙上的海报。
(1:29:56)
《中国姑娘》、《四百击》、《放大》、戈达尔、鲍勃迪伦19.伊莎贝拉自杀时的想象。
(1:42:00)
穆谢特我相信每个喜欢《戏梦巴黎》的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私人世界。
解放自由性革命——二逼青年与学运的故事。看腻了这个调调的欧洲片儿。
原以为是电影教堂,后来才知道是情爱参考
按贝托鲁奇自己的辩解,因为68后保守主义乃至左翼(因为政治左翼加入学生本来就是后发的)基本上是不认可68遗产,他要为此打一针鸡血平平反。我只想说,这一针不如不打
片中描绘的三人关系意外地跟68年整件事情的本质一样:资产阶级后裔的脆弱、天真、虚张声势、粉红色。美国人带着流行文化入侵却佯装腼腆,欧洲人看上去成熟纵欲却是处女。是古老的欧洲诱奸年轻的美国还是年轻的美国诱奸古老的欧洲?左派符号只是装饰,法国年轻人需要享用他们的祖国所没有的摇滚乐。
电影青年真是恶之源,你问革命青年?难道不是同一拨人吗?
本片想要承载的东西太多 电影 音乐 文学 政治 历史 还有那场革命 处处都是给新浪潮的致敬 这么文艺又暴力的运动 也只能在那个时代了 伊娃格林太美了 所以这是一个双飞的故事
他和她本来就是一体的,只是我以为两个男孩应该相爱才对嘛!不伦恋就是有一种冲破禁忌的刺激感!伊娃身材太好了!
胡乱的云里雾里做爱,强行赋予青春的名义。
虽然但是,女主第一次裸体时 为什么要给毛主席雕像特写镜头?有何寓意?而且整个房间都贴着毛主席的海报。
有点恶心,年轻时可能觉得这种电影很有腔调,现在冷静的看文艺这件事,确实是中二病装深刻的无病呻吟,色彩和画面很讲究,伊娃很美,给她单独拍个性感写真也比这样的电影艺术,政治并不比性爱更深刻,人性是复杂的黑洞,可以无限探索,但要真实,而不是一味追求畸形和偏执,那很浅薄
活的过于纯粹和文艺,可能人就会变得有些动物性。我也是有点妥协的类型,所以不是文青,也搞不了艺术。PS:女主的胸太过雷人。
你们这对兄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如此离不开对方的原因也许就是,只有彼此才是永远的玩伴吧。
文艺青年们的嘴皮子总是能在几天内快速成长,难的却是他们拥抱美丽、拒绝阴谋的心。
删节很多,导致根本无法完整理解到导演的意思。
孤独感是所有痛苦的根源
讨厌青春片,讨厌欧洲文艺电影,大概很久一段时间都不会对这类电影抱任何期待了。
首先可能我对那时候的历史背景不是太了解,加上中西文化的差别,多少让我理解一些东西稍微困难咯点.仅此而已.
今日回看,似乎历史上所有年轻人的运动都失败了,但我们又幸运地活在这些运动的遗产之下,我们享受着青年运动为社会带来的自由、平等的社会思想。今日的我们到底应该是像他们一样在父辈编织的迷宫里尽情性爱,还是随着一颗偶然砸来的石头而走上街头,我们到底应该像结尾的法国兄妹勇于反抗,还是像代表美国务实精神的马修痛斥他们然后转身离开。除了政治的部分,在公寓中三个人的情感关系依然很有意思,前半部分马修是一个被动者,像羊入狼窝,但后半部分他窥见了这对兄妹的懦弱,片中反复出现的镜子暗示兄妹仍是婴儿处于想象届中,和已经具有强烈秩序精神、处于象征届的马修进行撕扯。结尾处的石子帮他们进入真正的世界。
只要爸妈不在家,三人日夜开轰趴。挥霍青春与电影,纵使巴黎烧废墟。
一个美国人穿越到1968年的法国。故事被这样叙述是因为1968年已经死了,它没得选择。不过画面很有质感。另外巴黎的卫生真不怎么样。影片名字取自列侬:You may say I'm a dreamer, but I’m not the only 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