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卫的处女作《孔雀》在成都票价60元,相当于圣诞档期的《功夫》,一个字:值。
自《阳光灿烂的日子》之后,在中外各路大片轰轰烈烈的嘈杂里,诗意盎然的电影终于重现江湖。
人民始终是热爱诗歌的,虽然这首平民的诗充满了灰暗的色彩和让人压抑的情绪。
七十年代于我,还算是风平浪静的幸福童年,《孔雀》带来的记忆还属于“他们”的生活。
我曾经和邻居的小孩尾随他前去约会的姐姐,看见两人在树下搂搂抱抱,我们俩个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要回家汇报;也曾经在别人家吃饭时,大家都给我夹瘦肉我却宣称“肥肉我也能吃!
”《孔雀》给观众的震撼无以伦比。
庸常年代的庸常生活中,梦想是奢侈的。
影片中的姐姐(张静初饰)向往蓝天下跳伞的自由,在多次努力之后,终于接受了生活的安排;关于姐姐的几个细节是影片中最让人印象最深刻的片段:姐姐在自行车后面拉着自制的降落伞从小城街道飞驰而过、在小树林面对危险的“流氓”竟然脱下裤子、看见胡子拉碴的男伞兵后买西红柿时悲从中来……七十年代是蜂窝煤、一元钱、自制番茄酱和流氓青年;而人生竟然只是一次孔雀开屏。
顾长卫说:生如孔雀,尽管一生再黯淡,平庸的岁月再漫长,也总可以等到开屏的瞬间。
这样的瞬间,便足以将生命照亮。
顾长卫是沉默、诚实的。
在上周看过艺术人生之后,更对这个长期在幕后、有点儿结巴的家伙增添了许多好感。
如果说与他曾经同寝室的张艺谋同学可以称为“知名导演”,那么顾长卫必然是中国未来的电影大师级人物。
《孔雀》是一部精打细算的电影。
这部电影在柏林电影节上捧回了银熊奖,按理说这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成就,但却被媒体吹得煞有介事,不少名声在外的大导们也十分捧场,让我这种升斗小民产生了这样的感觉:干摄影起家的顾导真的捣弄出了一部流芳百世的电影。
于是我抱着极高的期望值看了《孔雀》。
完场之后,我开始为自己浮躁而轻信的判断力感到羞愧。
我曾说过,电影的名字如果改为《瞧这一家子》,会是更加贴切的选择,当然这样也就没了微言大义。
电影中的五口之家集中了中国家庭里的各种大不幸:父亲色厉内荏、懦弱无为,母亲溺爱子女却和他们没有任何沟通,哥哥白痴,姐姐花痴,弟弟则是个潜在的杀人犯——据说在顾导的完整版本里弟弟还是个同性恋,这下可好,五花八门的各种边缘状态在这部电影里胜利会师,如此精准的题材,难怪能赢得柏林电影节评委们的青睐。
中国导演的电影向来不惮向世界展示中国人民族性格里最丑陋的一面,且又多喜欢沿用西片传来的象征手法,以示文艺电影的深度。
似乎外国电影节也颇吃这一套,往往双手献上几个奖项,完成一次文化意义上的通奸。
《孔雀》在这方面的精打细算一览无遗,拳拳都打向老外的心头肉:对中国家庭不幸的集中审视倒也罢了,姐姐在大街上骑车,后座上系着迎风飘扬的降落伞,影评人自然要称赞这是平凡生活里透出的一抹理想主义的亮色,姐姐因此成为电影中理想主义的代言人;而影片最后姐姐遇见青年时候的暗恋对象,痛哭失声,无疑可以解读为理想主义遭遇冷冰冰的现实碰撞之后无奈的崩溃;哥哥给朋友烟盒当借款,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肯定要有不少人赞叹他的大智若愚了;弟弟伞刺哥哥甚至投毒,观众不需多少理论素养便可辨识出导演的良苦用心:青春期的彷徨、困惑与愤怒呵。
至于那个“意蕴深长”的结尾,正如小学生作文选里的点睛之笔,再次给了影评人发挥诠释功力的机会。
这样的电影,如果没有人大声叫好,那实在是没有天理的。
但事实又是如何?
许多观者津津乐道于姐姐身上的理想主义,那是真正的理想主义吗?
在小县城长大,中国人交际应酬的本事倒是无师自通,懂得打乒乓球联络感情,送礼什么的也没拉下,该脱裤子时候毫不迟疑,为了换工作找了个老公——为了利己的理想不择手段,这算什么理想主义?
按照姐姐的标准,希特勒是最伟大的理想主义者,只不过手段有误而已。
以我个人不怀好意的揣测,姐姐如果生活在今天,最适合她的职业可能是二奶,这可以使她在最快捷方便的条件下,满足她那个小脑袋瓜里的所有“理想”。
我是不会和这样的人谈论理想主义的,因为那是对理想主义的侮辱。
导演太过用力,使得《孔雀》中的人物情感处处违背常理,显得荒谬可笑。
姐姐的先锋性观念姑且不说,哥哥忽而呆傻忽而正常,整个人的性格宛如面团,任由导演揉捏,怎么戏剧化怎么来。
弟弟的犯罪倾向倒是可以理解,不过我奇怪的是,这样一个自尊心强烈且又极其敏感的人物,最后竟然堂而皇之靠吃软饭过日子,是否太想当然了一些?
父母亲倒是传统的嘴脸,但也面目模糊,不能给人留下一点印象。
整部电影表现出来的人性就是如此绝望,让人压抑的黯淡无光。
看完电影,我心里也是一片灰蒙蒙的,但似乎对人性的黑暗面也没多了几分洞见,毕竟银幕上演的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东西,导演所做的不过是把这些东西集中、放大,然则这又有什么意义?
电影的三段式结构也是最为投机取巧的一种叙事方式。
我们看到的只是几个人生命片断的展示联合,却无法感受到三个段落之间水乳交融的有机联系。
可以想象的是,利用这种省事的结构,顾长卫完全可以拍上无数人的故事,再加一个妹妹,或者小姨子、远方表哥,总之一部电影可以无限延长,拍成电视电影系列片亦无妨。
据说顾导要开拍《孔雀》续集了,不禁再次让我感叹导演的深谋远虑,一位大师,作品年表里怎能缺少某个“三部曲”的点缀呢,而以《孔雀》这种“开放式”的结构而言,拍个“五部曲”也不在话下。
在拥护这部影片的人中,似乎有不少观者振振有辞地辨白这部电影是拍给那个年代的人看的,没有经历过那段生活的人们无从置啄。
这是最可笑的一种说法。
按照这种逻辑,看《教父》只好先加入黑手党,看《肖申克的救赎》自然得先去监狱里逛一遭,而除了旧社会活过来的人,其他人对《小城之春》是没有发言权的。
至于武侠电影什么的就不要看了,都不是古人,哪能看懂呢;好莱坞电影欧洲电影也扔一边去,不是一个文化背景的么,隔阂太大,理解不了。
我所可以相信的是,每部电影都有自己的受众,由于经历、兴趣、背景的不同,可能会造成对一部电影的理解有异,但这不能成为某些人掌握话语霸权的借口。
话可能说得损了一点,凭心而论,这部电影里还是有两个颇出色的地方,一是顾导当了多年摄影师操练出来的三板斧依然好看,电影比较成功地还原了那个年代的氛围和气息,空气里满是怀旧的味道;如果能够细致深入地拍出这一家人的悲欢离合(而不是单纯的展览不幸),必要时加上一点温暖人心的场景当作味精点缀一下,或是把个体的命运和时局动荡联系起来,再注意一点细节的真实性,保不定一部杰作就诞生了。
另一个好处就是影片略带些忧伤的配乐,在不重视硬件设施的国产片中是难得的亮点。
但这一切都在矫揉造作的情节面前败下阵来。
我不知道这是导演还是编剧的问题,但我至少知道,中国需要的不是一两个似是而非的大师,而是能够沉得住气不怕流俗的匠人。
看小津和成濑的电影,一方面觉得是真好,在心里喝彩;另一方面却又遗憾,这样洞察世事人生、深识情感伦理、每个镜头都透出东方色彩的电影,居然是日本人拍出来的,实在无言。
内地解放前的一票导演,香港的胡金铨,台湾的侯孝贤,拍出来的也是原汁原味的东方电影,从小人物的悲喜中,看得见中国人的民族情怀,那是血脉里透出来的中国味道。
顾长卫的《孔雀》,从影像风格来看,本来也许可以在这个名单里添列一席,可惜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中国电影人,再走不出大师迷阵,摆脱不了奖项情结,终归要沦为日复一日的平庸。
而我们这些在台下除了动动嘴皮子之外毫无办法的看客,只能继续小心翼翼地期待徐克的《七剑》和贾樟柯的《世界》。
2005·3·16
——孔雀在无人处开屏,这绚烂存在于心灵,你不曾捕捉到。
应该说这个片子的前20分钟给我的感觉并不良好,那是个贫瘠压抑的年代,背景在女儿遭遇上展现得很充分,却没有让我感到一以贯之的沉痛,我曾以为这是影片的做作或失误。
当张静初在那样的年代表现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时我感到非常诧异,影片似乎因此失去了可信度,当张将那好不容易搞来的烟酒推到河里,当她跟21世纪养尊处优的少年一样任性的绝食,当母亲扔掉装满菜的菜篮扑上前去抱住自行车尾的降落伞,甚至更微小的细节,比如张在天台晒萝卜干时肆意的躺下,我看到有一小根萝卜在她的脚边被忽略,我都忍不住质疑,这是否太戏剧化了,我感觉人物游离在了物质匮乏的时代之外,成为了导演臆想中的牵强存在,这可是很多二流作品中成为硬伤的部分。
然而我很快发现自己被经验愚弄了,我一厢情愿的认为这又是一部纪录伤痕讴歌岁月的现实主义滥情之作,而之前诸多愚蠢的影评也误导了我,难道这是一部现实主义作品吗。
属于特定时代的社会百态各行各业在摄影机下被忠实的还原,然而这些让人迷醉的浓缩符号之外,故事却不能以可信度来衡量,在现实和假想的边缘,因我们直接面对的是人物无法被现实磨砺时代束缚的心灵诉说。
在2小时20分钟的观影中,我在中段被深深吸引,在后段被震惊的几乎要喊出声来,在结尾处情不自禁的鼓掌。
影片开头给人一种错觉,似乎正沿着一条让人憋气的路线前行,这路线我们是如此熟悉,小人物在压抑的时代中挣扎,努力而徒劳,回避不了成为牺牲品的宿命,这套路曾带给我们许多廉价的感动,然而孔雀不是这样的电影。
它的目光投向了人们的心灵深处,生命本身,将那个时代最常见和最不可能发生的事糅合起来展现在眼前,你会被它似是似非光怪陆离的表象迷惑,跟阳光灿烂的日子那样学院派的对记忆的反诘不同,孔雀并非着意于故事的真实,而在于探讨心灵在任何时代保持自我的可能性,我们是否拥有这样的力量。
多少次我们在回忆中想象,真实的自己应该怎样做,然而我们没有,那许多激烈和昂扬的率性只存在于想象之中,在孔雀里却和现实混杂,荒诞和剥离感从张肆无忌惮的眼神中流露出来,在最压抑个性的年代,每个人物都用乖张的言行几乎不可能的方式诠释和挥霍自己的生命,使之保持鲜活。
兄妹三人的家庭分别从孔雀的笼前经过是意味深长的段落,我们看到了时代灰扑扑的底色,有个较普遍的说法:那个年代人们的衣着单调,孔雀看不到美丽的颜色,起不来攀比之心,自然不会开屏,这个角度说孔雀就如同人们生活的缩影。
然而孔雀终究是开屏了,却只为自己。
就如同这部电影中亦真亦假的演绎,生命的绚烂终究超越时代的荒诞,无论是否仅存于内心,已经不重要了。
张静初用指甲划着番茄,大约是体会到内在饱满的生命,只有这一层薄薄的外皮抵御,竭尽全力绷紧的身心,忽然间松劲,眼泪大颗的滑落下来。
2005.03
很奇怪这么多好评是怎么来的,难道都是打给摄影的?
感觉影片在用当代人的思维去演绎几十年前的事,什么托关系走后门有人好办事之类的,人物的塑造没有逻辑可言,去报名伞兵腼腆的不说话的姐姐为了拿回降落伞可以去小树林赴约,然后豪爽的脱掉裤子,这作风放到现在怕都是前卫的吧?
弟弟可以在澡堂大方的给哥哥搓澡,却因为哥哥出现在学校羞于承认甚至见死不救拿起雨伞补刀,甚至偷偷毒死哥哥。
同学们之间毫无友情可言,校园欺凌到来的很突兀。
父亲可以夸小儿子的时候骂另两个孩子是废物,然后看到一张裸体画就把小儿子撵出去还展示给邻居来看。
后来弟弟带着媳妇和孩子回来了。
就这样发生了这么多事,一家人还能没事似的坐一块吃饭?
这心是有多大?
诸如此类的情节让人怀疑从导演到编剧怕都是神经病吧。
还有,这兄妹三人身上发生的事偏要扯上大环境的悲剧,扯上什么梦想云云,就就就挺无语的。
几乎没有颜色的时代,青灰色的城市,毫无张力与感情的语言。
似乎所有的幸运和欢乐都与影片中的这个五口之家不沾边,但不管怎样在人还未苍老无力之前总还是会有梦想。
剧中骄傲的姐姐更是为达梦想不惜任何代价,患有脑疾的哥哥也期望有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至于那个忧郁的弟弟他应该有一堆杂乱的梦想,只是作为陈述者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涂抹得略显模糊。
梦想总是处在被现实扼住喉咙的状态下,当它不能得以实现时,要么去编织另一个梦想来替代原来那个,要么你一直把它留在心底变作你临终前最后一声叹息。
随着姐姐的出嫁,她所有的梦想都不再有结果。
为了离开这里而结婚,为了离开那里而离婚。
哥哥虽然没能同自己爱的人结婚,倒是同那个不爱的人平静的持续着婚姻。
最悲惨的应该是弟弟,几近成为只为活着而活着的人。
许多人谈到该影片的残酷性,残酷在于它对现实生活的展现少有失真。
在某些场景中,看上去是美的,而在这其中却发生着那些不应予以示人之事。
影片对于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未作出任何形式的评价,而只是做忠实地陈述,陈述一些我们总想着要逃避的现实…
立论只在艺术之外支配——多多孔雀里关于姐姐的一段是近乎完美的。
孔雀到底是什么含义呢?
顾长卫要让我们自己在影片里领会。
那么对我而言,孔雀这个词汇并不是完全褒义的。
从小时候的童话以及课本上,我奇怪的把孔雀和骄傲这样略带贬义的词汇联系起来。
关于孔雀,我还听说过这样的议论:开屏的孔雀是最美丽的也是最丑陋的。
因为它在展示自己最美丽的尾巴的时候却把自己的屁股露在外面。
我不知道顾长卫在拍摄的时候是不是有这样一个意念,但是我就是这样理解孔雀的。
任谁都不会忘记姐姐拖着天蓝色的降落伞骑行在大街上这段,天蓝色的降落伞是那样的亮丽,不正如开屏的孔雀?
为了开屏这么美丽的一瞬间,姐姐付出了自己的代价——两次露出自己的下体,(美丽高贵同时和低贱丑陋伴行)。
一次被强行拉下打安定,另一次在被迫无奈的情况下主动脱下。
关于小树林里那一幕,你可以有其他的解释,但是在我看来,编剧是在明白无误的实现上面的象征。
高儿不属于这个城市,她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一心想超越自己所属的生活,那样一个无望低微的世界。
为此她宁愿付出一切,也执拗的不愿意放过一个机会。
影片开始她拉手风琴的时候不愿意理开水壶就明白无误的告诉了我们她的性格。
用我家里老人的话来描绘她就是:一个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人。
电影不停的把孔雀这个暗喻安放在高儿的身上,高儿拉手风琴的时候难道你没有感觉到那舒展的动作恰恰和开屏相似么?
在高儿舒缓的奏响手风琴,她义父自如的跳起朝鲜舞蹈的一瞬间,我恍惚看到他们两个在飞升,这一刻是他们开屏的一刻么?
然而,他们因为开屏袒露了自己,因为开屏他们被人看到了自己隐藏的私处,他们因为开屏被人耻笑。
如果顾长卫仅仅用力在姐姐的故事里,这已经是一个完美的电影,那么多有诗意而又富有象征意味的镜头已经给了我们一个完美的孔雀。
然而顾长卫放弃了完美,从而走向了伟大。
如果仅仅讲述姐姐,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心高气傲的少女故事,一个精美的青春故事。
但是顾没有止步在这里。
很多人置疑影片的三段结构,认为使孔雀变得松散,失去了连贯。
而且我也看到有人指出孔雀的三段之间有不合逻辑的地方。
而我要说,孔雀本来就不是要给我们一个连贯的完全逻辑的故事。
它着力的是对往事的追忆。
而追忆往往是失真的,在细节上模糊的。
三次重复的地方,似乎是一样的,然而细心的人还是可以看出,每次的情节是有小小的出入的,这一点正可以证明上面的说法。
对我而言,每次重复仿佛是平闪灯光,哗的一声,在一个短暂的黑暗过后,我们看到了过去的某些情节——这些深藏在我们深处的记忆,已经永远无法被完全清晰的看到。
回过头来说我为什么认为后面两段使孔雀从完美走向伟大。
如果仅仅在电视上看预告,我们看到的是下面这些闪光的镜头——蓝色的降落伞、被雨冲刷的煤球、骑车子的哥哥、手持向日葵的哥哥、开屏的孔雀——而最能让我们记得的镜头恐怕也是那蒲公英一样的伞兵、那死的无比艺术的鹅还有哥哥吃的那个巨大的包子……这些镜头在我看来是梦幻一般的,犹如音乐里的重音被强调,当它们在荧幕上显现的时候,我耳边似乎真的响起了震耳的锣声。
因此,我甚至希望顾长卫能够做的更纯粹一些,给我们一个极具魔幻色彩的完美的电影。
然而顾没有。
轻和重,文学和记录一直在孔雀中争斗。
那些闪光的梦幻一样的镜头将孔雀的叙事带向文学带向轻扬带向对生活的超越。
而另一方面的那些对生活图景的展开,比如哥哥的饭摊,比如那些青砖、长廊,比如父亲推着一车啤酒……把孔雀带向记录带向沉重带向现实。
这轻和重,文学和记录同时纠缠在一起,一个向天上飞升,一个向底下沉潜,就在半空中打转。
为此,顾长卫被称为杂家,甚至被认为是缺少叙事能力。
在我第一遍看孔雀的时候也有类似的想法。
当我第二遍看孔雀的时候,我开始怀疑这些置疑。
在文学或者记录这两方面,顾长卫都已经在孔雀里展示了他的能力。
只是,他没有像我们一厢情愿的那样把其中任何一个方面发挥到极至,他不像其他导演那样把一个清晰的理念贯彻下去。
你可以置疑他,然而我倾向于认为这是因为顾长卫放弃了完美而走向伟大。
生活永远比艺术更复杂。
任何试图重现生活的艺术家都是虚妄的,永远不能成功的,顾长卫也是如此。
然而顾长卫自觉的放弃了明晰的完美,将孔雀导向了真实生活的混沌。
对于现在这个2小时10分钟的版本,大家都说删减太多,使情节不再明了。
我毫不怀疑以后近4小时的版本可以告诉我们更多,然而明晰绝对不是顾长卫试图给我们的东西。
因此,我对那个加长版并无神话一样的期待。
据说,有过其他导演剪过孔雀,都到姐姐痛哭的时候结尾了,然而顾长卫坚持要加上后面公园里一段,一段似乎无力无意义的结尾。
很多人也说不明白最后那段有什么意义。
可是如果不是抱着看一个明晰的完美故事的想法,也许能够更好的理解现在的孔雀。
Sun Mar 6 02:46:59 2005附:写的时候抱着惊人的目的,不免用了些大词,也放弃了很多想说的话。
后来mono说记忆是会失真的,我想他觉得和我有共鸣的可能是这个地方吧。
其实,一直不能忘怀孔雀里给姐姐打了安定的第二天,父亲开门去上班,姐姐失魂落魄的打开卧室门走出来,父亲看了姐姐一眼,想说什么又走了。
我的注意力全被正中墙上的日历吸引过去了,那是个黑色的13号。
我想,好吧,好吧,姐姐会死去了,然而没有。
我不认为是自己想错了,姐姐在那一刻一定是选择了死亡,而死亡也真的发生了,电影只是给了另一个选择罢了。
有人说,电影的情节似乎充满了当年在传闻里听说的街坊邻居的事情,真是一语中的——传闻
时间很长的一部电影,剧情甚至没有多么高潮的,就是一个平凡的家庭里,发生的最平凡的事情,这是那个年代的缩影。
也是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所曾经的经历。
那些小道具,网兜,衡量自行车。
热水瓶,自制的蜂窝煤,小巷子,还有那个年代高端的产物绿色的吉普车,都好像是把我们拉回那个年代,而末尾的孔雀是让这一家人都经过那个孔雀园,所有的人都没有看到孔雀开屏,甚至他们认为孔雀在冬天是不开屏的,然而在没有任何吸引力的情况下,孔雀却悄悄的开屏了,或许你注意到了孔雀美丽的尾巴,却没有看到它悄悄绽放时候的过程。
这是顾长卫导演的第一部电影,却已经让我无比佩服他的功力。
长镜头的运用,也没有任何一点累赘和多余的镜头,每个镜头的长度都是那么恰到好处、精准,却充满着力量,沉默的力量。
我们就这么随着镜头静静的看着,看着姐姐的跳伞之梦降落又飞走,看着她拖着用床单缝制的降落伞迎风踩着脚踏车放开双手仿如自由飞翔般那一脸的兴奋和欢乐;看着她多年后街头偶遇当年那个爱她的人,而他却带着老婆孩子,早已忘了她是谁,她却仍微笑着仿佛漫不经心的转身离去,却最终蹲在路边挑着西红柿的时候泪水忍不住流淌了下来,任是咬着牙也没用,随着音乐悠悠的响起,我仿佛听到梦想破碎的声音,清脆却心碎,“他说他永远爱着我.”.......;看看哥哥的弱智却真诚的爱情、友情;看着母亲为了让姐弟二人看到死亡,惩戒他们要毒害哥哥的行为,将加了耗子药的水灌进家养鹅的脖子,一家人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看着,还有我,就这么看着大白鹅挣扎着挣扎着痛苦的死去,那也是长镜头的残忍之处......太多太多,和贾璋柯电影中用无数时代标签来记录成长不同,顾长卫带给我们的是对成长更内心化的刻画,通过无数的生活小细节来表现成长:有太多梦想,有太多不甘心,有太多挣扎和无奈,也是我们成长过程中都经历过的......而他们最终也都向生活妥协,心平气和的接受成长的一切。
这就是成长、就是生活吧,平淡而真实,虽然有时痛苦,可是终究会过去的。
我们也都是这样长大的吧。
全文 及海报http://blog.donews.com/sophie_himmel/archive/2005/05/06/367993.aspx
文/故城一记得幼时的冬日里,任何时候我去拍打梧桐,都会有雪花飘落头顶,扑扑簌簌的。
后来我读到一篇文字,也会忆起那曾经的往昔,难以释怀。
“流不尽是那山头的白云,来也悠悠,去也悠悠。
曾伴我掬起瑞雪桥下的清泉,只照见往昔的苦闷,徒然漏过指缝的,是那时的年月,纵放声呼唤,却早已一去不回,也不必唤回。
”想必这段文字会勾起很多人一段封尘了的记忆,它不曾消失,也不曾遗忘,那是饱含苦涩的泪滴咀嚼着人生的悲哀,又是在迷惘中寻找况味人生的欣慰。
《孔雀》的开始,就带我们进入了这样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它有着北方小镇晨曦的暮霭,清冷的街道上落下了几些零星的足迹。
窗格子被秋风吹得瑟瑟作响,漆边褪掉了鲜艳,却缓缓韵动出秋的脉搏。
一栋楼走廊的一隅,泛着古旧的暗光,斜倚在碓屋灰褐而退了皮的石灰墙角,姐姐独自拉着手风琴。
水已经烧得滚烫,壶盖声也催得急切,琴声却仍然连绵不绝从姐姐指尖流淌出来。
姐姐是一个安静的人,骨子里的倔劲和叛逆凸现了一种清高与脱俗。
那个年代的她,静静地等待着麦穗的生长及熟稔,不愿成长中坠入平凡与庸俗;直到有一天,空中飘来一朵朵降落伞,天空的颜色被渲染得分外明媚和清朗。
从天而降的伞翼,将梦想陡然带到了她身旁,罩住了她的视觉,也拢住了她的心。
理想和朦胧的爱情一起来到了,谁都无法抵挡这样的双重诱惑,然而这种诱惑越是诱人,当有一天它消失的时候就越是让人无法面对。
姐姐的梦离去就像梦来到一样的突如其来,她委曲求全、孤注一掷的付出在另一种她所鄙夷的“色诱”面前显得苍白无力,于是她用另一种孤注一掷将所有的梦想推落到河里,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破灭吧。
舒婷在《一代人的呼声》说:“我推翻了一道道定义,我砸碎了一层层枷锁,心中只剩下一片触目的废墟……”一代人的梦想被一个年代毁坏掉,一种跃跃欲试的对独立人格的追求被压抑的、前途惨淡的黑暗所笼罩。
姐姐选择了蜷缩在窗格边,一切的高傲与优越刹那间烟消云散了,她用绝食和闭门不出逃避责问、内疚、迷茫,抑或是失望。
父母和兄弟并不理解这种状态,不顾姐姐拼命的挣扎与痛苦的呻吟将食物塞进她的口腔。
或许,姐姐的追求并不只有社会这一道障碍,家庭也扮演着阻挠者的身份,将她一步步逼入狭小的胡同,就如眼前封闭的空间一般,压抑而又窘呛。
和《棋王》中王一生的天性柔弱相似,在文革这样的浩劫中,他们好似狂风中的沙粒,要在不能自主的命运中获得生的意义,唯一的力量只能来自于内心。
与贯穿王一生人物生命始终的有为与无为相比,《孔雀》中姐姐的形象多了些浮躁,少了些领悟的灵性。
在羁绊她的力量面前,外表柔弱的姐姐总是表现出一种盛气凌人的姿态,而不懂得辗转与腾挪的技巧。
于是一天,她将用缝纫机针尖的跳动编织起一段未了的梦。
但是虽然自行车后手工缝制的降落伞撑开了一朵绚烂的花朵,惹得整个小镇的注目,却迎来了更为激烈的反击,而反击的制造者却残忍的落在母亲的头上。
与《棋王》中棋王性格中的刚柔并济相比,姐姐的人生支点设置的太高,人物命运的坍塌是姐姐性格使然。
姐姐与局长司机的结合成为姐姐故事的节点,它昭示了一种妥协与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而随后的离婚又让这特殊年代姗姗来迟的醒悟充满了悲剧的无奈与信念的叛离。
二一个智力存在障碍的人,或许就如失明或失聪的人一般,身体缺乏一种必不可少的机能,却又如常人一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一个失去听觉的人,让人觉得就一栋年久失修、大而无当的老房子,有着油漆斑驳的窗棂和白蚁悄悄蛀空了的柱子;就连落进厅堂的阳光也是喑哑的,零散的。
而一个有智障的人,就像一艘失去舵手、漫无目的漂泊的小船,它的沉浮与荣辱都好似游离于身外的符号,对待万事万物都肆意的,懒散的;有些随意,更有些深藏不露。
哥哥是个有些智障的胖子,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感情好像越来越荒芜,表达也越来越词不达意,更多的时候他选择一种委身静默的方式,或者说那是唯唯诺诺、浑浑噩噩的处世态度,有种与世无争的清白。
作为小镇中的“异类”,小镇并没有因为愚笨所带来的错误而疏远他,在他的脸上,也总保持着谦卑而惶惑的笑容,哪怕对欺负他、戏弄他的人也是这样。
与小镇中众多青年相比,他没有众多痞子的狂妄与无知,他也没有弟弟整天的忧心忡忡、认命和迷惘,他用简单的方式处理复杂的事件,也正是这种简单弥补了他先天的不足。
由于大哥疏忽害得刘师傅差点冻死在冰窖中,他将善后的工作推给父亲,不废唇舌也不担责任;找不到对象时,他会回家给母亲诉苦,将责任归咎于母亲。
虽然智障阻碍了哥哥生命的成熟,却成为他惹人同情、赚人眼泪的法宝,也成为他夹缝中生存的法则。
影片结尾,文革结束后,如鱼得水的哥哥做起了买卖,过着让人羡慕的生活。
以前那些欺负他的人来找他借钱,但他一分钱都没借,他的精明与务实让自作聪明的人顿时黯然失色,原来平淡的生活也会换来夺目的光彩。
影片的比喻很隐讳,大哥小时候得过病,后来就逐渐形成了现在这样的智力缺失。
艾青在《盆景》一诗中言道:“在各式各样的花盆里/受尽了压制和委曲/生长的每一个过程/都有铁丝的缠绕和刀剪的折磨/任人摆布,不能自由生长/一部分发育,一部分萎缩/以不平衡为标准/残缺的典型。
”大哥精神的缺陷不仅映射了在成长过程中的受尽了压制和委曲求全,大哥的处世态度更深层次映射了文革中“反右”斗争造成知识分子的噤若寒蝉。
大哥行为上看似鲁莽,却完全不是一个粗人,影片中他戴上眼镜表明了他知识分子的身份。
被文革打压最为严重的大哥,集中了知识分子本性中的软弱和韧性,显示出大智若愚的智慧与诙谐。
关于知识分子的遭遇,在另一部反映文革社会生活的影片《芙蓉镇》中也有涉及,而后者对之的评述更为犀利和深邃,秦书田所施用的“俳优”策略俨然成为本片大哥处世之道的依据与准则,大哥精神的缺憾也成为整个时代知识分子境遇的象征。
大哥与金枝的结合是影片中唯一不让人怜惜的结合,他们看似身份相差悬殊,却在身体机能上都存在某种缺陷,也正是这种共有的缺陷成为了两人结合的契合点,使他们在生命的旅途中相依为命、从一而终。
三生活是这样的干枯与凄冷,除了情流突受到外方的激动,掀然浮涨着狂热的幻想外,大抵只有走上萧条空渺的回忆之道了。
弟弟的独白深沉而忧郁,人如其言,他是那种容易感伤的人,不经意望一眼落花,便会牵扯了愁肠百结。
时间倏忽而过,正如弟弟所说的,“一觉醒来,仿佛已到了六十岁”。
这样的倾诉,这样的心灵自白,这样的祈祷,在生命成熟时期的表现欲望里如同喘息,如同哭泣。
的确,文革就像一场大梦,醒来后,尘埃落定。
弟弟正处于那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年纪,他时常会倒挂在学校的单杠上,一个人享受大脑充斥过血液后的麻木,慨叹过眼云烟的匆匆与无奈。
虽然他与《阳光灿烂的日子》中的马小军年岁相仿,然而马小军虽然处于文革动荡时期,但画外音说道“城市是我们的”,这群少年俨然是那座“空城”的主人。
与《孔雀》不同,《阳光灿烂的日子》的影像构置上,家里父亲的形象基本是缺失的,这意味着作为家庭深层同构的社会,权威也是缺失的。
所以在其中,人物所处的政治环境被悄然淡化,青春的悸动和个性的张扬让我们捍卫了青春的记忆。
然而,《孔雀》中弟弟是被强硬的父亲管制,任何超越父亲价值观和评价标准的青春期躁动都被理解为大逆不道。
父亲无意看到夹藏在弟弟书本中的裸女画像,是整个社会的暴力向家庭暴力转化的标志。
束缚青春性冲动是社会对人压抑在父亲身上的直接体现,也是小弟叛离家庭的导火索。
但是,更为隐晦的原因却出现在社会的公平性上,父母处理子女三人关系的不公平现象映射了整个社会人与人之间关系的不公平。
影片中父亲对哥哥的偏爱让弟弟在感情上缺失了父爱,残缺的人格使得他在另一个男人那里找到了这种父爱的关怀,于是弟弟与果子的同性恋情是青春期性冲动被压抑被扭曲的结果,父爱的缺失也让弟弟的人格方面并不健全,他软弱的个性使他在随后的两性关系中处于被动和从属的地位,他甘愿在家里“抱孩子”、“做饭”,成为了女性的附庸和婚姻的傀儡。
其实,弟弟这个人物与贾樟柯《小武》中小偷的形象更为接近,同样是叛离家庭,同样是游荡街头的小偷(弟弟断掉的手指已经暗示了他过去的经历),同样是爱上了一个风尘女子。
影片对弟弟终日无所事事地流浪的描述,将一代人的迷茫不遗余力地展现出来,在没有高屋建瓴的视角,没有重彩渲染的氛围下,弟弟的形象比始作俑者的小武更为丰满坚实。
《孔雀》是顾长卫的处女作,镜头沉稳朴实,意蕴丰厚。
叙事怀人,细而不碎;余味缭绕里深藏最好的东西,就像国画里的留白,是境界,也是技法。
绵延不尽,欲语又止。
影片的结尾,三个家庭走过孔雀园,都企盼孔雀在他们面前开屏,然而他们都是匆匆过客,还未得及看到绽放的美丽便消逝在人烟当中。
生活的平淡遮掩了生活的绚烂,匆匆过客终究会错失其中的韵味,人生的幻妙与奇迹,几度蹉跎而又几度沉浮,也许都尽在这孔雀开屏之际吧。
05/03/03 1: 51 发表于3月7日广州新娱乐
《孔雀》这部片子早就听说过,当年也有很多的报道信息,可以说是宣传渲染得到位。
但直到今天才看到。
以一个并不专业人士的眼光,我不能简单以好还是不好来概括对这部片子的观后感受。
文艺片的细腻与怀旧,在点点滴滴中包含着那种情怀,这些淡淡的感觉也只有那些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一代人才能感受到。
于我,还是有些遥远。
片子中的一些场景和细节让人回想起小时候的一些相似的景象。
比如一家五口在过道上吃饭,邻居们窜来窜去;那些老厂房和旧衣物…… 天空是灰蒙蒙的,节奏是缓慢而沉闷的。
其中似乎蕴含着更深的韵味和难以名状的情愫。
还原了七十年代的景象,勾起了许多往事,令人心起涟漪。
但是这样一部被许多看客津津乐道的片子,在我看来还是有不少难以接受的地方。
节奏缓慢,故事叙述得支零破碎,太过简单,而不真实。
更多的像是存在编剧头脑中的一些片断的组合。
一些情节显得过于苍白、简单得难以理解。
比如,姐姐兴冲冲地拿着酒,想去找那个招兵的军官,但看到军官在与胖姑娘打球,就退怯了。
这也太矫情了吧。
不符合现实。
对于一个强烈渴望当兵的人,怎会这样轻易放弃?
而且那个军官看起来很正直,不像是打几次球,吃个瓜就能搞定的人。
那个年代的风气也比较淳朴,这种事可能吗?
后来又暗示那个胖姑娘的姐姐更豁得出去,嫁给军官,才取得妹妹的当兵资格,仔细一琢磨,也不对啊。
哪有这么说嫁就嫁,就是你愿嫁,别人还未必愿意娶呢。
人一北京军官凭什么接受这种贿赂?
这情节设计得太离奇。
还有姐姐与拉手风琴老头的相知相识,到后来老头的子女们上门来揍姐姐,都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姐姐为啥喜欢那个老头?
是喜欢吗?不过是聊了几句,跟她和弟弟看了场电影。
就有老头子女们的大打出手,据说老头还自杀未逐。
咋这么奇怪呢。
一种不知道哪一类的情感,有一种不知道哪一类的逻辑。
看不明白。
果子让姐姐去小树林,姐姐为了得回降落伞,竟把果子一句“你怎么让我还你的伞”,可能只是一句戏谑的话,在那样的年代里,姐姐能立马当着人脱裤子,真是怀疑这姑娘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傻到家了。
这样离奇的情节只能产生在编剧的臆想中。
还有后面,弟弟用伞尖戳哥哥的情节,下药毒死哥哥,以及老妈把药喂白鹅等等,许多事情看起来都那么奇怪,不正常。
只能说那是一个变态的时代,一个变态的家庭。
究其原因,是因为此剧是由一有点轻度变态的编剧创作的。
只有另类,才能有点别样的滋味。
有些影片也正是需要以一些不同之处来吸引人们的目光。
所以有争议的片子大部分是小众片。
带着些编剧创作者的另类情怀。
所以说要想脱颖而出,一定要有个性,不管你是不是真能理解,只要有那种另样滋味就行。
联想到当今社会许多人为出名而花样百出,不是一样的道理吗?
完美
顾长卫就是个半吊子 不温不火 拍不出来
依稀见过那个姐姐。
呵呵~~某年寒假和妈妈一起看的电影~
完全不能理解片中人物,特别是那对父母,对智障儿还那么好,脑子进水了吧
接受不了的小文艺...
时代特色
好吧,我不喜欢这类片子,沉闷死!
张静初的白瘦幼是多少文艺男的梦中情人。姐姐这个角色我不信,三姐弟我都理解不了,星星给导演和演员。
镜头不连贯。故事不精彩。人物刻画不饱满。垃圾电影!
冬天的孔雀不开屏?大家都沉默,不言语,人人之间都这般冷漠,互不关心,啥人都不可信,人说在极权制度中会磨灭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然.而孔雀最终开屏了!!
美丽的画面
张静初好美啊
过了这么多年我还在期盼导演剪辑版的问世,因为我相信顾长卫想说的绝对不是这么多。
还是不错的
小荷才露尖尖角。
曾经一度愤世嫉俗,沉溺在对淳朴纯真年代的美好回忆中,《孔雀》让我醒来,想起了那个年代对人性的压抑闭塞和种种制约,尤其可怕的是强大的集体行为,原来个人意志和个人价值在群体面前是这末渺小--这种种都是淳朴的代价吧。。。最终,没有很明白片子要表达的意思,孔雀又和主题有什末关联呢?
梦想很高很远,现实太冷太硬。一日长过百年。
原谅我的肤浅。
202106我一次一次地抬起头凝视是命运,却一次一次地被命运碾碎。这就是我外公外婆那个年代的生活,畸形的家庭畸形的关系。曾骑车畅想过那些美好与未来,也依稀记得耳畔刮过的风,更记得那种摔落地上的疼痛,再爱好文艺,再想飞,再挣扎,还是得屈从低头,姐姐身上的每一分痛苦我都感同身受。这怪不了任何人,命运这个东西是出生就加诸于身的。最想为之一哭的还是姐姐。非常非常喜欢李樯的这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