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这种电影,看完就跟嗑了药一样。
说1996年冬天,法国,一支年轻的舞蹈团队在为即将到来的演出进行排练。
他们肤色各异,但都舞技超群,也都在排练完后筋疲力竭,决定放松。
香烟、水果酒、电子音乐,气氛松弛得恰到好处。
有人意淫、睡觉、开黄腔、打嘴炮儿,说“我屌插进去就顶到她喉咙了”,然后哈哈大笑。
直到一名金发女舞者站在房间中央,当着所有人的面撒起尿来,大家才开始觉出不对劲。
似乎有人在水果酒里下了药。
药劲很快爬了上来,音乐也从激情变成迷幻,每个人都好像不知疲倦,尖叫、哭喊、谩骂、打架、狂舞、自残,甚至乱伦和强奸。
©️导演加斯帕·诺非常喜欢即兴发挥,[高潮]就是他在完全没有剧本的情况下花了15天拍完的跟着我就想,后半段会否出现那三个字母?
世上有三个字母,能使世界颠倒、天空变万花筒、牛奶配送员像个女巫。
使每个人都不受控制,好像置身于骚艳的舞池,身体狂乱奔放到令人骇异,仿佛全程都在高潮,仿佛随时都能勃起。
果然,片子结尾,那个当众撒尿的舞者坐在床上,身旁堆了几只盒子,其中有一只,写着“LSD”。
©️[高潮],金发舞者左侧放着一盒LSD,她也正准备将其以眼药水的形式滴到眼睛里也叫麦角酸酰二乙胺,一种强烈的致幻剂。
1943年,瑞士化学家阿尔伯特·霍夫曼喝下了250微克经过稀释的LSD,和助手一起骑着自行车从实验室回家。
然后,据助手说,“他骑得飞快。
”街道成了天堂与地狱交织的场所,门把手和过路车辆的声音都幻化成了视觉呈现在眼前。
翌日醒来,霍夫曼神志清爽、心情舒畅,觉得万物都新鲜澄明,早餐也比从前更好吃——这是世界首个完整的LSD幻游,人们称之为“自行车日”。
©️霍夫曼一直希望能开发出一种治疗疲劳的药物,直到1943年,他发现了LSD的致幻性。
但他102岁那年(去世前)曾说,LSD是他“惹是生非的孩子”。
图为迷幻风格的霍夫曼画像
©️左图是50毫升的LSD,右图是它的化学方程式水溶性,无色无味,药性极强,只要0.1毫克——一毛钱硬币的万分之一,就足以产生一些效果。
比如听觉、视觉和感官上的幻象与刺激、妄想与焦虑,能看见多种鲜明的色彩,有快乐或忧伤的情绪,感应到时间和空间都已扭曲。
是最廉价的毒品,单剂只要2美元,一般会滴在邮票大小的纸片上,还印着非常迷幻的卡通图案。
电影[黑镜:潘达斯奈基]里就有这种“邮票”,男主放在嘴里吸食,片刻,发现万物都在变形。
©️[黑镜:潘达斯奈基]里的“邮票毒品”有很强的副作用,比如头痛、恶心,更伴有抑郁和自杀倾向,所以请珍爱生命,远离毒品至于为什么要制成邮票形状——1960年夏天,一个叫莫西·利里的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开始研究墨西哥毒蘑菇里的致幻剂。
没多久,有个英国人介绍他吸食LSD,他尝了两口,瞬息间就陷入一种愉快的沉醉。
便抛弃了毒蘑菇,开始研究LSD。
1967年“人类大聚会”,无数嬉皮士聚集金门公园,利里深感机不可失,遂挤到人群中演讲,用了3个短语形容吸食LSD的感觉:Turn on(聚神),Turn in(入世),Drop out(出离)。
©️1967年1月,莫西·利里在人类大聚会上一夜之间,LSD成了嬉皮士的标配,相当于一种可以解放自我的“快乐水”,几乎人手一剂。
但很快,因滥用导致的犯罪行为日渐增多,还有人在迷幻状态下跳楼,LSD被媒体斥为“疯子药”,政府也意识到危害,将持有者列为重刑犯。
越是如此,群众就越好奇、越渴望,导致在黑市流通起来。
为躲避审查,黑市将其滴在小纸片上,买家只要含在嘴里便能“升仙”,谓之“贴邮票”。
©️在黑市流通起来的邮票毒品LSD,非常容易藏匿
©️“贴邮票”的方法(珍爱生命,远离毒品)眼看屡禁不止,事态也愈发严重,1969年,美国联邦成立反迷幻药委员会,全面禁止LSD。
但彼时的他们还不知道,LSD已不仅限于黑市,更渗透到了文化中的各个领域,如音乐、美术、电影,统称为“迷幻文化(Psychedelic culture)”。
先说音乐。
1968年,嗑了LSD的感恩至死上台,即兴演奏了大量歌曲,每一首都超过5分钟,把观众听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拔,直接导致演唱会延长了5小时。
©️1968年3月,感恩至死乐队在旧金山海特大街演出,被称为“旧金山之声”杰斐逊飞机则会在每次演出之前准备一包LSD,“像洒巧克力豆一样洒向观众”,自己也嗑一些,以此增强音乐表现力。
©️杰斐逊飞机的《White Rabbit》被称作“迷幻摇滚”披头士受这种药物影响最深。
他们痴迷于LSD激发出来的灵感,为此可以一头扎进录音室,一边嗑药一边录歌,只为了用音符记住吸食LSD时的那种飘渺、失真的感受。
于是有了《Nowhere Man》里嗑药后的内心,《She Said She Said》里的幻游经历,《Lucy in the Sky with Diamonds》则用歌名首字母暗示LSD。
这首歌也是动画电影[黄色潜水艇]的插曲,电影以披头士4位成员为主角,视觉风格颇为迷幻。
©️1967年,披头士和他们在[黄色潜水艇]中的人形立牌合影还有沃霍尔、地下丝绒、大卫·鲍伊、鲍勃·迪伦、快乐星期一,他们嗑了药以后作出来的音乐和清醒状态下的大相径庭,每一首都光怪陆离,更有感官上的连接,听者好像看见了色彩、图案和形状。
不只是歌曲,专辑封面也充满了LSD风格。
比如画家Mati Klarwein为戴维斯的专辑《Bitches Brew》绘制的封面,Martin Sharp为奶油乐队的专辑《Disraeli Gears》设计的封面。
©️上图《Bitches Brew》,下图《Disraeli Gears》当迷幻摇滚像一阵飓风席卷了旧金山,小型音乐节开始出现,一些舞厅和露天场地负责人为了吸引观众,也会特地邀请设计师进行迷幻海报创作。
其中以Wes Wilson、Victor Moscoso、Rick Griffin、Alton Kelley和Stanley Mouse 5位设计师最为著名,被称为“The Big Five”。
皆是形式大于内容的设计、流动扭曲的字体、对比强烈的色彩。
大部分都是吸食了LSD后的创作。
风格如同霍夫曼所说,“所有东西都在旋转,一件件家具都变成荒诞恐怖的样子,不停地移动,栩栩如生就像被一种不安定的内力所驱使。
”
©️左上为设计师Victor Moscoso、左下为Alton Kelley和Stanley Mouse、右上是Rick Griffin,右下为“摇滚海报之父”Wes Wilson电影则是将以上两种艺术杂糅在一起,既有迷幻的音乐,也有迷幻的色彩画面,因此被定义为“迷幻电影”、“致幻电影”或者“LSD电影”。
但并非只要有吸食LSD的镜头出现就能算作此类。
所谓迷幻电影,其实是导演在重现吸食了LSD以后的幻觉体验,从听觉到视觉再到感官刺激,影像如万花筒一样迸发、交替、变异、张开。
叫人看了头晕目眩,好像真的嗑了药一般。
影史第一部描述这种感觉的是1954年的[极乐大厦揭幕],也是第一部明确表现LSD使用方法的电影。
色彩缤纷,不少镜头用了叠印营造恍惚效果,角色人不人鬼不鬼,如一场群魔乱舞的奇观大杂烩。
©️[极乐大厦揭幕]60年代是LSD的鼎盛时期,连带着迷幻电影也蓬勃发展起来,二者可谓相互吸食、相互促进。
最有代表性的是[迷途]和[逍遥骑士]。
但前者能名垂影史,不仅因为拍出的感觉更接近LSD带给人的形式和感知上的幻觉,还因导演罗杰·科曼和男主彼得·方达都在拍摄期间吸食了LSD。
©️[迷途]演艺圈,这样的人不在少数。
主演[金玉盟]、[西北偏北]的加里·格兰特,拍过[恩怨情天]、[爱在记忆消逝前]的海伦·米伦,[飞越疯人院]和[闪灵]的男主杰克·尼科尔森,都经历过LSD幻游,借此寻求感官刺激,提高创造力。
尤其是杰克·尼科尔森,他不仅是[迷途]的编剧,还跟彼得·方达一起出演了[逍遥骑士]。
是一边骑摩托一边嗑药的公路迷幻片,色彩明艳,有时而波动起伏、时而模糊失真的画面,剪辑手法跳跃,叫人只看上一眼就嗨。
©️[逍遥骑士]此后很长一段时间,迷幻片都千篇一律,没有新意,要么就口碑欠佳,拍出来如石沉大海。
直到1998年,[恐惧拉斯维加斯]上映。
说两个男人带了大量毒品和酒精驱车前往拉斯维加斯,寻找美国梦。
可在药物作用下,他们眼前出现了许多迷乱癫狂的画面,带着至死方休的狂欢,以至于他们分不清幻影和现实究竟哪个更残破。
这部电影被嬉皮士奉为经典,时至今日仍有人赞扬其完美重现了嗑药体验,唤起了人的迷幻之感。
©️[恐惧拉斯维加斯]可见迷幻片并非电影类型,而是一种感觉。
它带着观众不断进入某种意识状态又不断抽离,跨越精神、情感和生理,就好像一剂LSD。
千禧年以后,则以[梦之安魂曲]、[与毒共舞]和[遁入虚无]为代表。
[遁入虚无]的导演加斯帕·诺,让霓虹灯快速闪动、镜头飘来荡去,自称“迷幻情节剧”。
可惜评委褒贬不一,使其最终与戛纳金棕榈奖失之交臂。
好在2018年,他用类似手法又拍了一部,一举夺得了戛纳导演双周单元艺术电影奖。
这部电影,就是[高潮]。
LSD嗑药过量,尖叫、嘶吼此起彼伏,欲望、愤怒与死亡交织,更有叫人血脉偾张的荧光红色在舞蹈房中爆发,不断变化、重组、绽放,将每个人都引到自己的频率,极度亢奋、歇斯底里。
©️[高潮]我想这就是迷幻主义。
它是官能的、是深入灵魂的,像往肌内注射100毫克LSD,是毒药界的安非他命、甘地、费雯·丽。
所以还嗑什么药呢,嗑迷幻片或者迷幻乐吧,嗑到视觉神经充血,嗑到情不自禁跳舞——这种艺术,才是最应该含在舌尖上的、小剂量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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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介绍看的。
前一半我以为是个小成本的纪录片,用了一小半的篇幅给了主要角色对着镜头做独白。
舞蹈的张力就是展现身体美,所以对于舞蹈者,花样滑冰,体操等等职业,用身体表达美,表达爱的这种方式,我感到很自然。
后半段才是电影导演发力的部分,其中单人跳舞部分的镜头大多数用的俯视镜头,其实我觉得也许用玻璃地面,仰视的镜头更好一些。
舞蹈演员在仰视状态下,在地面上翻滚,从下而上的看,更会有一种色情和偷窥的意味。
然后基本就是一镜到底的手持镜头,用各个演员的转场把人物的个性展现出来。
支离破碎的。
还有一些倒置的镜头,不如在最后就一直转啊转啊,把人转晕得了。
狼人杀里有种玩法大家都比较排斥,叫做“贴脸发言”。
什么是贴脸发言的,我理解大概就是“我撒谎s全家”之类的,让大家下劲的发言。
同样,电影的张力也不应该只是简单的让一个女人对着镜头给自己胳膊几刀,给自己脸上几刀。
相比之下,那个边跳舞边撒尿的女人,都比这个更体面一点。
即使一个头发着火的女人跑过去,其他人继续跳舞,做a,这画面荒诞么?
我不觉得荒诞,毕竟我们都看过那样的新闻,一帮人围着一个要跳楼的人,大声呼喊“你倒是跳啊”。
电影画面荒诞,生活总还是要荒诞一百倍。
我在的这个景区,太多人并不是真正疯狂,只是在扮演疯狂。
他们完全可以无视周围的所有,一直跳舞到第二个白天,但他们是因为喜欢跳舞么,不见得,如果你有一双偷窥的眼睛,你就会知道他只有在有人看的时候会跳舞到虚脱,没人看的时候,这种事情半年都发生不了一回。
只是这样比较酷,比较像个痴人,骨子里还是表现欲在作祟。
逃是没有用的,但还总是要逃,天涯海角无尽头。
如果你过得挺幸福,朋友,恭喜你,你很勇敢,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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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今年戛纳我最喜欢的电影之一,约到了导演采访,就贴一贴。
许多记者都怀念2016年的戛纳,尺度巨大。
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们每天在德彪西或者卢米埃尔影厅济济一堂,看香艳色情、暴力凶杀、甚至暴毙和分娩。
但是今年的戛纳主竞赛,截止目前,连场正儿八经的床戏也没有。
但主竞赛清淡了,不代表其他单元没憋着劲儿发挥。
比如平行单元导演双周,祭出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加斯帕·诺”。
加斯帕·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尺度超越AV的性爱,无与伦比的嗑药体验,至死方休的爱恋和爱欲,超越想象的摄影技巧,让你一秒燃烧、想整张收藏的音乐原声,流动到好似冲浪的性向和性别、还有夺人心魄的惊悚或血腥。
加斯帕·诺是官能的,加斯帕·诺是深入灵魂的。
《爱恋》、《遁入虚无》、《不可撤销》、《独自站立》……他的每一部作品都能震撼你,抓住你。
他的新片《高潮》登陆戛纳导演双周的时候,吸引了无数关注的目光。
但是令人好奇到猫挠心的是,在上映之前,《高潮》的团队没有发布任何关于本片的信息。
IMDb主页上,没有情节简介、没有主演名单,没有任何剧组信息,只有两行字:“导演:加斯帕·诺编剧:加斯帕·诺”这种饥饿营销,不买账不行。
不少影评人甚至放弃了主竞赛的放映,去排《高潮》放映场的队伍。
而门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甚至会冷冷对放映前半小时来排队的观众说,建议大家回家,这是加斯帕·诺,现在排队已经毫无希望了。
《高潮》讲述了一个年轻的团队,在对一个舞蹈演出进行了为期三天的排练之后,决定一起派对放松一下。
一帮年轻人来自欧洲各地,肤色各异,都舞技超群。
但派对开始没多久,他们突然发现,酒中似乎被人下了药,大家的行为逐渐失控,每个人都走向疯狂。
乱伦、强奸、偷情、喝酒、狂舞、嗑更多的药……在这个大雪纷飞的晚上,这幢偏远的建筑中,上演着至死方休的狂欢和折磨。
加斯帕·诺将这个根据真实新闻改编的故事设定在1996年左右,由一个一个多小时的超长镜头撑起了整部视听超绝的电影。
以法国女星索菲亚·波多拉领衔的卡司奉献了虚实难辨的演技、畅快淋漓的演出。
这部近乎催眠体验的沉浸式电影,让我给出了今年戛纳电影节的第一个五星评价。
为了更好地了解本片,我去采访了这位以独特的视听风格成为邪教教主一样存在的导演,加斯帕·诺。
问:听说你剧本写了三周半,一共也没多少,在现场即兴创作了很多……答:我非常喜欢即兴发挥。
我有一种精神疾病,永远没办法提前做好计划。
比方说半夜上飞机,一大早到达目的地;绝不预订宾馆,就在城市里遛跶遛跶,想去哪儿去哪儿。
有些人喜欢把人生提前计划好,我就是这种人的反面。
比如我拍电影的理念,就是花十五天完全没剧本和一帮人拍,这种事情让我热血沸腾。
问:毫不担心会出现意外?
答:我长期以来都是这么干的。
我拍第一部电影,我还以为把剧本写下来是非常重要的事儿。
但是我拍的电影越多,越擅长决定机位和构图,往往临场作出的决定都是最棒的。
所以现在我的演员们都不知道明天谁会是拍摄的主角,往往是前一天的午夜,我会把大家叫到一起,告诉他们明天的拍摄任务,那时候他们才知道明天要干什么。
这是我最喜欢玩的游戏了。
问:所以这种“必须拖到”最后一分钟的策略也运用到宣发上了吗?
因为在这部电影首映之前,我们找不到关于这部电影的任何细节,IMDb主页上连演员表和情节简介都没有。
答:因为我们不想让大家知道。
想首映的时候给观众惊喜,这份惊喜我想保留到最后一刻。
因此我对所有的曝光都说不。
有一个愚蠢的比利时粉丝在网上发布了一些我们用于调查用的资料,我立刻叫停,当时只能跟大家说他发的东西是我手头的另外一个项目。
问:我觉得你们这次的海报特别有意思,是你的想法吗,把自己的脸放在海报上?
答:是我们搞设计人的点子。
对啊,就像希区柯克。
问:演员们在《高潮》中为我们奉献了精彩绝伦的舞蹈表演。
你自己舞跳得怎么样?
答:我挺喜欢跳舞的。
但是在跳舞上,和我的演员们相比我大概就是个侏儒水平。
看他们跳舞的时候我还挺嫉妒的。
我有时候会想:“我真希望的胳膊能像她的一样灵活!
”问:你在首映结束的问答环节上说,这部电影不是关于嗑药的。
是……开玩笑嘛?
答:主要是关于酒精。
我为了拍《遁入虚无》这部电影,尝试了所有极端体验,各种会让人产生精神幻觉的。
不过事实上,这个体验研究在我的人生中已经长达十五年了吧,我很喜欢。
我有时候得假装自己体验的时候心中是有一个目标的。
我遇到过的最疯狂的集体嗑药行为在巴黎,和朋友们一起,那种药物因为浓度纯度的问题,99%会给你糟糕的感觉(“bad trip”)。
确实,感觉跟屎一样。
我也见过那些没有办法控制自己酗酒、嗑药的人,这些东西会把人变成怪兽,第二天早上,他们假装什么事儿也发生过。
有些东西,比如龙舌兰或者伏特加,会把一些药物的效力加强十倍,真他妈是噩梦。
问:比如你尝试的什么药物?
答:Ayahuasca。
是一种由两种植物组成的秘鲁药物。
有一次我们一屋子的人都兑酒喝了,结果简直所有人都直达地狱,太可怕了。
有些人甚至尝试自杀,或者做其他糟糕的事情。
有人报警了,“我们全都要死了!
”警察以为是什么神经病打的骚扰电话,幸好没来。
问:你在为电影做这种“调查研究”的时候,药物会助长你的创造力,还会……答:因为所有这些幻觉、想法都让人灵魂出窍,或者你觉得自己被什么附体了。
你醒来以后,脑子中的某些部分好像都不工作了,或者是不像以前那样工作了。
你可能会觉得对自己的身份更有控制力了,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哪儿。
比如我服用Ayahuasca的期间,我记得有一次自己好像在坐过山车,对于重力完全没有概念。
但是这些都是眼前的幻觉,不过你是杀了人还是被杀了,第二天醒来都没有任何后果,就还挺开心的。
那些甜蜜的、可怕的幻觉都是梦,醒来以后你会感到非常安全,你在正常的生活里、世界里,你会慢慢失去害怕的知觉,因为这就是一场游戏。
有的时候眼前的画面还挺数字化的,好比是你自己的电子游戏,在丛林里或者什么。
有时候可能是巫毒迷幻。
问:《高潮》的很多设定挺波西米亚,也非常多元。
答:大多数人都想逃离他们的日常生活,这些人的办法就是舞蹈。
于是我把故事设定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建筑中,这些十八九岁,或者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都没什么钱,他们也想逃离原生家庭,或者被家长从公寓中踢了出来。
每个人都想从自己的生活中逃离出来,拍这部电影的理念也一样。
这23位舞者中,有索菲亚·波多拉这样职业演员,也有一些人完全没有表演经验,更别说拍电影了。
对他们来说,能参与一部电影,能来到戛纳也是非常棒的机会。
能遇到他们也是我的幸运。
他们的身体语言实在是太出色了。
如果你想拍一部厉害的电影,那么你得享受这部电影的拍摄过程,你得感受这些人,爱上这些人。
其中有一个演员我是在YouTube上发现的,我朋友给我看了一个视频,说“这将是你见过的最恐怖的舞者”他叫Strauss Serpent,来自刚果。
他的舞姿真是非常惊人。
视频中旁观的人也在惊呼:“这个人简直不是人!
”我当时就想,我要他!
我要他在我的电影里!
于是我们给他搞定签证,他飞到巴黎,一起拍了电影。
很不幸,还是因为签证的问题他没办法出席戛纳电影节。
但他是最让我激动、最想拍摄的舞者之一。
问:这两年,拍长镜头变得非常时髦。
答:我被几年前一部柏林电影节2小时20分钟的电影《维多利亚》彻底惊艳到了,怎么能有人拍出这么恐怖的一镜到底电影!
后来我又看了另一部索科洛夫的一镜到底电影《俄罗斯方舟》,他们精心的设计和准备把我惊呆了。
如果他们能拍2小时20分钟的长镜头,我为什么不能拍个42分钟的长镜头?
问:你有想过拍成一镜到底吗?
答:我们是尝试过很多次。
问:电影一开始,是你的舞者/演员们介绍自己、回答问题的片段。
是真的选角时候录的嘛?
答:是我和索菲亚一起,假装做一个面试。
在他们前面架一个摄影机,问他们问题。
确实是个假的试镜,但是我没有写任何剧本,也没有教他们怎么回答。
只是对柏林女孩Psyche说,你得有一个室友,被LSD和冰毒毁了,你不想成为下一个Christiane·F。
对其他人我都简单说:你可以决定你的角色在电影中的性格,你可以设计自己的背景,可以说谎,但是开心就好,我们要对你进行15分钟的面试。
想怎么说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回答有多少是真实的,但是我提醒他们,这部电影的时间设定在1995年,当你提到音乐或者电影的时候,不要说任何在95年以后出现的名字。
问:你的电影发生在95年,但是当时欧洲的处境已经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了……不过依然能看出你在其中隐藏了很多社会隐喻。
答:欧洲比世界上所有的地方都要安全。
95年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到今天我们会面临ISIS这样的极端组织。
就好比黑暗的中世纪重新降临了似的。
区别在于,这些人掌握了当下最时兴的科技。
我看ISIS的视频时,常常被他们的专业程度而感到震惊。
那些美国的拍摄、剪辑等技术人才加入ISIS以后,直接成为了“地狱库布里克”。
还有一些砍头的屠杀视频,他们的视觉特效,是拍摄碧昂斯MV的顶尖导演一辈子也没机会做的。
他们有最好的素材、最好的无人机。
最极端的宗教势力和最顶尖的科技掺和在一起。
问:索菲亚·波多拉的戏份非常出彩,是你特意为她设计的吗?
答:她主要是和我们的编舞一起研究出那些的。
但之前也说,我非常喜欢在片场随机应变。
我们每天都拍很多次,你会在看回放的时候产生很多新的想法。
比方说你一个镜头拍了十五六条,可能前面的那些都只能算是彩排。
但是这时候他们已经非常疲惫了,但我恰恰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最能逼出演员的潜能。
我就跟他们说:“要是这条过了,你们就可以休息了。
要是还不行,我们得再接着拍三小时。
”于是他们就互相拜托:千万好好表现,这条得过!
于是下一条往往就是最好的版本。
问:《爱恋》你做了的3D。
想过把《高潮》也做成3D吗?
答:没有。
问:再也不想拍3D了吗?
答:再也不想了!
3D摄影机真的非常重。
不过最重要的原因还是科技发展的迅速。
我觉得几年以后3D技术就会老套过时了。
哪怕对于《爱恋3D》来说,我估计一百个人里面也只有一个看的是3D版本。
其他99%的人估计都是在家里电脑上看的,或者DVD什么的。
但是拍3D真的很累,我觉得不大值得了。
一般一部电影有3D和2D的版本可以选的时候,我都会选3D。
因为我真的非常喜欢3D那种很刻意的字幕效果!
好像飘在画面上一样。
问:大家总会把你归类到那些反叛的导演中去。
你觉得呢?
答:我才不叛逆。
我只是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电影、什么样的演员。
比如法斯宾德,帕索里尼,拉斯·冯·提尔……你只会花时间在你喜欢的事情上,否则不喜欢的东西拍个一年半载,没什么意义。
问:你看了拉斯·冯·提尔在戛纳展映的新片《此房是我造》吗?
答:看了!
太好玩儿了。
比如开枪射杀小孩儿那些片段,我简直笑个没完。
坐我旁边的人都惊呆了:这家伙到底在笑啥?
但是我觉得这部电影真的非常有意思,如此创新、调皮,结尾简直棒呆了!
很可能这是他最轻松的一部电影。
当然这部里面有非常多的东西,但是那种无与伦比的幽默感确实是他作品中少见的。
他可是拉斯·冯·提尔,他无需为自己辩护。
这当然不是一部关于变态杀手的电影,而是关于他的电影。
问:我还挺难想象你这么爱谁谁的酷人已经五十多岁了。
年龄的增长给你带来什么不一样的感受吗?
答:感觉好极了啊。
我现在比我二十多岁的时候有更多的钱,就可以买更多的酒喝,去更多的派对玩儿。
比起我年轻的时候,我现在对于死亡的恐惧越来越少了。
问:为什么不那么恐惧死亡了?
答:大概是因为我的工作……也可能是因为经历我妈妈的死亡。
我妈是在我怀里去世的,那真的是无与伦比的体验。
我不知道你是否经历过父母的死亡,但是我妈在我怀里的弥留时刻是我一生中最甜蜜的时刻之一。
她眼前出现很多幻觉,头脑十分混乱,大脑好像在燃烧一样,里面的东西估计比你看过最恐怖的恐怖片还要惊人。
她简直吓坏了,希望这个可怕的时候赶紧过去。
当她走的时候,我能清楚地看到她面部在一点点变化。
我爸是个酒鬼,过着非常不健康的生活,他说“我从未想过你妈会在我前面走”,但是他的人生就还在继续啊。
不过他身体的某些零件也不大灵了。
不过你知道,这种事情早晚会发生。
所以享受人生吧!
问:我看过你几乎所有的作品,每一部电影的配乐都非常出色。
而且你听歌选歌口味也十分杂,既有格伦·古尔德的钢琴曲,也有Daft Punk的电子乐。
你平时都听些什么?
答:我有个顶尖的音乐顾问。
她经常给我提建议,推荐音乐。
我一直以来最喜欢的两个Techno音乐人是Aphex Twin和Daft Punk。
我最最最想放进电影的一首track是Donna Summer的《I Feel Love》。
但是我搞不定版权问题,她女儿说,不不不不我不想我妈的歌被选进一部和毒品有关的电影。
我最开始非常坚定地设想,这部电影将会以《I Feel Love》开场的。
问:《I Feel Love》不行就选了滚石的《Angie》?
答:我尝试了很多首歌,想要一些多愁善感的特质。
比如《Hotel California》、David Bowie的很多歌,但是最终和视觉可以统一起来的就是《Angie》。
在我们来戛纳之前,一直苦苦等待滚石那边给我们的版权放行。
问:Keith Richard不会拒绝吧……只要给钱他什么都干。
答:不仅仅是他,我们一开始联系了Keith Richard的女儿,Mick Jagger的女儿,然后他们再联系厂牌的人,很复杂的过程,好不容易才让所有人点头,搞定了。
是人间地狱,亦是人性的修罗场初看电影《高潮》(Climax 2018),我感觉它像一部一直没有出现魔鬼的鬼片,尤其是影片后半段所营造起的氛围,真地很恐怖。
然而,静下心来再看一遍时,我发现这又是一部有关人性实验的电影,只不过这次的实验场被导演加斯帕•诺设置在一个偏远废弃校园中了,时间是上世纪90年代的某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实验对象是一个由23位舞者组成的群体。
已有网友贴出了电影首映式后的“导演的访谈录”(https://movie.douban.com/review/9398882/),导演加斯帕•诺明确表示这不是关于“嗑药”,而是关于“酒精”的电影。
这说明导演无意于借此片来进行禁毒宣传,虽然客观上它可能会有这种作用。
他对“酒精”的解释是,某些药物在酒精的作用下能让人产生直达地狱的感觉。
结合本片,我们就能理解了,为何在影片在前半段舞者间还是彼此和谐的,到了后半段很快就创造了一个人间地狱了,“酒精”正是这种转变的媒介,而“地狱”是被用来观察我们真实人性的。
我们不妨从“人间地狱”创立之初谈起。
一开始,这个舞者群体还是彼此团结协作的,虽来自四面八方,但3天就能排演出一场漂亮群体舞蹈,说明他们是个正常的舞者群体。
年轻人聚在一起,“性”往往是永恒话题。
他们愉快地聊着的性事,有可能是他们的经验,也可能仅仅是想像,但其间透露出的是是非非便是“人间地狱”的祸源。
开启“人间地狱”模式的正是人性。
如果说,涉“性”便是“是非”,那么,“是非之人”便是人性。
这种人性基本特征往往是人们发泄私欲、制造事端的首要动因,即便在我们这个临时拼凑起的舞者群体中也不例外。
当有人开始感到不舒服时,虽然每个人都是嫌疑人,但被赶出屋外的人是那个想维持不伦兄妹之恋的黑人兄长的情敌;正是基于这种不伦的“私欲”,这家伙还在后面对那个叫大卫的白人舞者大打出手,虽然表面理由是种族仇恨。
无论是针对前者,还是后者,这位黑人兄长实现私欲都是借助了群体的力量,典型的“公报私仇”吧。
“人间地狱”会释放被压抑的情欲。
当人处于极度痛苦状态时,所谓的规则、风俗、禁忌等对他都很难再起作用了,相反,这种状态往往会将那些平时被压抑的负面情感激发出来,所以,我们能看到种族仇恨、乱伦、淫乱等,尤其是种族仇恨,最易被点燃的。
一般来说,任何一个群体,在紧急关头往往能够出现一个领袖人物,带领大家度过难关,但为何这个舞者群体自开“地狱”模式后一直就是群“乌合之众”呢?
再想想这群舞者中,黑人占大半吧,偶有局部成气候时,那也是为了起哄打架作准备,难道导演也有什么想法?
当然,我宁愿相信,地狱般痛苦让这群人失去了应有的理智,但我绝不相信,真有人希望这种局面的存在,毕竟这里没有赢家,维持乱局对谁都没好处呀。
“人间地狱”排斥积极人性面?
导演在这群舞者中安置了一个孩子,颇有意味。
孩子是最弱者,永远值得同情。
若一个群体无法善待孩子,或一个人对处在危险状态下的孩子无动于衷,基本可以判断,它或他没有人性。
最后孩子死了,难道导演就想证明这点,地狱之中无怜悯?
这或许有点悲观了。
事实上,当那个叫卢的怀孕女听到孩子哭喊声时,她是想上前施救的,那个叫瑟瓦的女孩,听到孩子呼救,也在尽力安慰他,这应当是地狱中的人性之光吧。
导演对人性还没有丧失基本的希望。
还有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即导演做这个人性实验,以及由这个群体所展现出来的问题,有没有扩而大之的警惕意义。
比如同样情形,如果出现在一个更大的群体、一个民族或国家中,我们应当如何应对呢?
(文/石板栽花 2019年2月25日星期一)
深深的心悸。
不得不说这部影片十分有震慑力。
同时用真实的画面描述出了混乱和迷失,失去边界的可怖。
仿佛直视了人间地狱。
而我们离那扇门有多远?
在厕格大口呕吐到失格的怀孕少女,众人魔鬼般的狂欢,毒品刺激下麻木永无休止的疯狂的性爱; 流血,暴力,尖叫,哭嚎,失控,麻痹,幻灭。
我要说这是一部教育片。
至少对我来说其中的情色镜头在环境背景下可怖又艰涩,痛苦。
我没有来感觉,说实话,我的小妹妹都吓凉了。
不得不说影片倒叙的手法,分段式的发展十分简洁,有新意。
音乐的选择,光线的排布,镜头的转换都摄人心魄,艺术处理非常好。
演员的表演也十分有张力,人物身体的曲线,肌肉轮廓,骨骼,无不极具美感。
90多分钟的影片我看过觉得仿佛此时不是黄昏而是午夜,晨曦,仿佛身处未来,太空,深深的虚无感,仿佛我一个罪人赤裸地跪在上帝面前。
影片中每一个人都是我,我经历了那些狂欢,痛楚,恐惧。
年轻的身体在流血,销蚀; 张扬的灵魂在缥缈中破碎。
推荐大家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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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izard(来自豆瓣)来源:https://www.douban.com/note/700916277/影院好读版 聖誕節快到了,但還不知道去哪準備聖誕節食品?
還不知道要去哪過聖誕節嗎?
試試加斯帕‧諾埃的《高潮》吧!
包準你們一家被塞的比感恩節的火雞還飽足,嘴角流著口水喃喃自語:「我還有點餓」五光十色的舞姿、五光十色的演出、五光十色的關係……五光十色的瘋狂!
這是一部那種要在電影院看的電影,當然如果你家有媲美電影院的音響以及媲美電影院的螢幕的話就沒差了,故事很簡單,一群活力四射舞者在一間學校練舞,所以在我們結束冗長(但有意義)的一兩段影像後,一段緊湊華麗的群舞讓我們的眼睛大飽眼福,不過這還是一開始而已,這時攝影機還像被按住的獵犬,乖乖的不隨意亂動,很快的,黃湯下肚,一切都將顛倒過來,正如一個醉酒的人所見,正如一個精神錯亂者所見,正如一個天才所見……所有的空間都將開始旋轉,朝我們的瞳孔席捲而來,然而這不是一瞬之間完成的變化,就像前戲一樣,需充滿耐心的做足,那是一個緩慢而不無趣的過程,人們在中場休息分開來對話,所有的話語都溢滿費洛蒙,這讓我們慶幸我們不在現場或惋惜自己不在現場,因為現場肯定薰的要死。
沒錯,薰的要死《高潮》就像一錠沈入我們胃袋的春藥,起初似乎稀鬆平常,一切安好,但是在我們的皮膚下,肌肉悄悄動了起來,而我們毫無自覺,我們尾隨一個接一個舞者,我們看他們與其他人的互動,然後在聽了一串又一串的對話後,我們發現世界開始旋轉,就像轉不停的黑膠唱片一樣,措手不及,還沒準備的,我們的感官漸漸一個又一個被打開,那些接受外來刺激的孔洞,被偷偷的打開,等到我們意識到該阻止那只打開孔洞的手,我們的身體已淪為歡愉的奴隸,只能反射性的回應所有刺激,音樂一波又一波的灌進來,影像一波又一波的灌進來,我們眩暈在那變形的空間,卻又死命的抓著那使我們痛苦的一切不斷搖晃,搖晃著沒有停下來的可能,垂危的理性告訴我們:「停止!
」於是一切慢了下來,人們的話語清晰了,那些抱怨,那些不得已,那些不如意……然後理性就死掉了。
慾望搶過麥克風,告訴我們:「繼續!
」於是,鏡頭發顛了,舞者發顛了,我們發顛了。
一切以等加速度運動,一切運動以等加速度前進,更多的色彩,更多的拍子,更多的抱怨,更多的口角,更多的推擠,更多的更多全都攪在一個玻璃杯裡,但是怎麼樣都不夠,於是加料的手沒有停過,攪拌的手沒有停過,直到攪不動還不停下,像是過度旋緊的螺帽,終於,湯匙斷裂,碎片濺射,玻璃杯破了。
然後如懵懂處子在朦朧中失身一樣,血液流了出來,起初只是一點點,後來變成一大片,學校變成密室,所有的空間都擠壓而來,那被攪成一大沱的黑色在狹窄的空間洶湧而出,那是名為恐懼的顏色,那恐懼不是別的恐懼,而是對於未知的恐懼,你的身體不是你的身體,因為他們各自佔地為王,眼睛看他想看的,鼻子聞他想聞的,嘴巴吃他想吃的,耳朵聽他想聽的……於是你嘶吼了,你尖叫了,但歡愉卻還持續著,你驚訝於當皮膚撕開露出那鮮紅的內裡你居然不是哭泣,而是大笑,就好像你的身體不是你的身體、你的器官不是你的器官、你的手腳不是你的手腳,他們就像成群的盆景植物,張狂的朝各自想生長的地方生長,那是絕對的自由撕裂著絕對脆弱的肉體,他們還會互相糾結、互相攻擊、互相屠宰,而痛苦全都留給你,如果有真實可言,那就是痛苦,歡愉阿歡愉,如此短暫,如此虛浮,當它消失時,彷彿融化的雪,從未存在過,然而痛苦卻可以無限的延長,把握住一切我們不想錯過的,把握住一切我們不想失去的,所以,痛苦才是我們該追求的歡愉,而歡愉總是將成形的痛苦。
還在等什麼?
來一錠《高潮》吧!
包你從聖誕節嗨到除夕跨年。
真正完全药感的影片最后一段观影过程一声不吭,本来以为亢奋以是相关元素影片中比较极端的例子,没想到本片直接拍出地狱感觉!
前三段来制造伏笔使得第四段全部人物的行为都几乎合理才能让摄影调度与人物调度放开着来设计。
当人没有任何约触后人自然而然的回到最原始的状态天生的恶赤裸的呈现出来。
没有办法用准确的词来说本片的主题。
最有后劲的则是最后导演的语句“死亡是一种独特的体验”我理解这里面的死亡指的是“理性的死亡” 视听上本片最狠顾名思义绝对上长镜头的调度,导演的长镜头调度不是自然而是强烈戏剧性的设计感。
病态似的机位调度逐渐往越来越多的破水平镜头和癫狂的表演这种“地狱感”一步一步构建成型。
最终长达10分钟的翻转长镜头则是把全部的“人”变成了“魔”导演嗨了观众也嗨了。
本拍的全部室内设计都发挥到了空间特殊性的极致案例,只是通过空间的宽窄、格挡、颜色来迅速在长镜头中调取人物情绪及推动剧情
开局一个人
今天,兰桂坊要入驻西安。
(题外话)主体思想应该就是,这些空虚的年轻人,被无处安放的荷尔蒙照料的年轻人。
上帝给予了时间加持,让他们明白生命的真谛。
只可惜,年轻人并不重视时间这个概念。
他们和时间赛跑,活在当下,今朝有酒今朝醉,和上帝的意志渐行渐远。
那一处景象,仿佛被上帝抛弃一般。
真人真事,你敢信。
而且这片子怕人在电影院跑完,干脆先上了字幕和片尾名单。
玩这个玩的有创意的,我想到了推拿。
那个通过片头读演职员的片子。
不跳舞,就自杀。
不看电影,就自杀。
不听音乐,就自杀。
这些东西是一种信。
跳舞,唱歌,写作,人这一辈子能够找到一个让自己陶醉其中的舞台,真的很重要啊。
这些希望抓住机遇的年轻人。
所以,这些酒醒后的家伙们,真的会把这个当做一种经历吗?
濒死实验后,的重生。
其实,我们都有一个印象,就是小的时候喝酒,第一次喝的醉生梦死之后,第二天醒来之后,感觉自己成长了。
似乎就是这种莫名的感觉,不是么。
醉死之后,无人照看,一人承担,面对后果的酒醉体验,对于青年而言,不就是一次死后强大么。
谁说醉死不是一次成长谁说嗨死不是一种生命的体验
好吧,亲爱的,你是最秀的
Me: 我不也是这样么?
周五晚上的一人独酌。
很开心了。
以后也就没有了,不是么
所以他们是一帮有思想的青年人啊
假大空奶奶 应该是最不喜欢的一个人了
神与我们同在的时刻 很幸福了 可以这么说
不喝男,说来也幸运
小屁孩 这个时候觉得他也别的性福
大卫约炮是出了名的,女生基本都会躲得远远的。
红衣妹子聊的内容是有点煞风景没错,这也是为后面她的命运做铺垫。
所以全片没有傻嗨,也不是真的什么剧情都没有啦。
导演还特别谦虚的说,我只是拍现场罢了。
出生是独一无二的机会死亡是一种体验这种警示性的标语突然出现的时候,就好像大字报贴到自己家门口的感觉一样。
单身母亲带娃带了这么大,不爱他是假的。
尽管他妈妈太爱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宿醉的第一理论: 一定要绝对安全,醉前安全,醉后也一样。
喝酒的时候更是如此。
导演为什么把最浪男和最正经安排在一起呢?
我只能说互补。
这对话,很有趣了。
所以,女主是浪女思维的代表。
也是典型欧美人享乐主义的典范了。
当然,这也是一种人生观了。
最爱的一对兄弟人设。
没下线的意淫,我是爱看的。
没有哪位人士不爱看吧?
吃鸡二人组,小娘炮在向大胖讨教经验,作为过来人的大胖就这么安慰道
俄罗斯方块组之后,就是毒性恶化
站尿
一群被毒克制的人(超想打jinx)推理出来了 不喝酒的家伙会投毒。
但是宿醉的小胖子你又怎么看呢。
这种不过脑子的借口,在毒性发作的他们看来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骨子里,他们作为酒醉的家伙,是不愿意看到那些清醒的人的,不是么?
所以按照这个投毒,找投毒者的线索,他们之间发生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比如:
被打的孕妇,这个有点狠。
另外,说一下从迷醉之后的王家卫似的灯光设计。
都很出彩。
失控,没人会理会别人的伤害或者被害,他们已经进入了完全自我,以及希望寻找彼此融合的诉求,和人不行,就和音乐。
旋转吧。
这导演是拍 十大禁片之一的家伙。
无法撤销善用旋转镜头和让人想吐的镜头
太邪教了,这句台词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愿吧……
为啥 茫这层白,以及滴眼球的女孩就可以看出一切。
啊啊啊啊啊终于标题出来了,可是也结束了。
对这些嗨爆炸的家伙,表示充分理解。
我从来没吸过毒但是我喝过酒所以明白,喝嗨了之后的美好 自我 与 解放。
就好像在写这篇影评的时候,我正在喝酒一样。
想到最可怜的,是那个失去妈妈的小家伙。
但显然,小朋友也喝了,而且他是最容易受到毒品影响的那一类人,希望他都好。
有的人说吸毒是为了得到快速的快乐。
其实,这个事情说的有点复杂。
人为什么喝酒,本质是逃离束缚枷锁,换来心安,麻木痛苦的一种选择。
至于嗨,只是一种副产品罢了
作者: Eric Kohn (Indiewire)译者:csh 译文首发于《虹膜》在加斯帕·诺的《高潮》的最初段落中,一个舞蹈团聚集在一处偏远的建筑物中,练习着他们的动作。
如果只看这个段落的话,加斯帕·诺似乎不过是在拍摄一部质感华丽的舞蹈纪录片。
但是,这位曾经拍摄过《遁入虚无》与《爱恋》的导演,一向以他那令人不安的主观摄影,和离经叛道的影片主题,延续着他那「坏孩子」的形象,这部影片当然也不例外。
当这些舞者——他们全部都是专业舞者,而且除了索菲亚·波多拉之外都不是演员——无意间饮下掺有迷幻药的派对潘趣酒的时候,这部影片就开始与他们一起踏入那极为黑暗的旅程了。
这位在巴黎工作的、五十五岁的阿根廷导演,用这九十六分钟的快节奏影像,创造出他从影生涯至今最为狂躁的视觉冲击。
这部影片是在戛纳首映之前的几周,用十五天的时间拍摄的,然后它赢得了导演双周单元的艺术电影奖,以及A24公司在美国的放映权。
这位健谈的导演,在Skype上与我们的记者讨论了他那难以捉摸的灵感、这部新作随心所欲的制作策略,以及他与商业世界之间的关系。
记者:你好,加斯帕。
加斯帕·诺:嘿你知道吗?
你得等一会儿。
我已经一个小时没抽过烟了,所以我得先抽一支烟。
记者:在家里的感觉一定很好。
加斯帕·诺:这部影片在戛纳电影节上面世,也已经在几乎整个欧洲和南美洲放映过了。
所以,即使我拍这部片拍得很快——从最初的设想开始,到戛纳首映为止,它花了我四个半月的时间——从五月开始,我一直在旅行,在各种各样的地方回答同样的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有时间去开始制作(或者说是准备)另一部影片。
记者:你一定觉得很讽刺。
即使你用了最快的制作速度,它还是花费了你很多的时间。
加斯帕·诺:我认为电影的推广让我花费了两倍或是三倍的时间。
四处旅行总是很好玩的——你会被安排在不错的酒店,诸如此类的东西。
不过可能因为我年纪大了,现在更让我享受的是电影的拍摄,而不是电影的宣传了。
记者:在戛纳的那次早场放映上,你看起来头真的很晕。
我发现你站在过道里,在放映过程中一直咧着嘴笑。
加斯帕·诺:那次早场放映的有趣之处在于,没有人知道关于这部电影的任何东西。
这是第一次在电影节上——尤其是戛纳电影节——出现这种情况,我放映一部影片,而座席上的观众和影评人对它一无所知,他们唯一知道的东西只有影片的标题。
当这部影片被选进导演双周单元的时候,他们要求我为展映手册写一篇影片大纲。
我就想,「嘿,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部电影是讲什么的。
然后我就提交了这句愚蠢的概要:『生与死是两种非凡的经历。
』」所以当你或是其他人去看这部电影的时候,除了知道这部影片叫《高潮》,以及它的导演是我之外,你们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问题在于,那句「假大纲」就成了一个笑话——现在,当我看到我的电影DVD在法国或是别的地方售卖的时候,上面就印着这句愚蠢的概要:「生与死是两种非凡的经历。
」这就是个笑话,不过他们保留了它。
记者:通常你的电影会得到两极分化的评价,不过《高潮》得到了评审团的一致认可,而且几乎所有类型的观众都给出了不错的反响。
对此你有什么感觉?
加斯帕·诺:我觉得可能是因为这部影片比我其他的作品都要更有趣吧。
《遁入虚无》可能是最严肃的一部,它要比《不可撤销》和《爱恋》都更严肃,从某种程度来说,这后两部电影只是有点暴力,有点令人不安。
而《遁入虚无》看起来要更严肃,在看电影的过程中,观众们很难笑出声来。
而《高潮》中的一些段落非常有活力,也非常令人愉悦,而它的另一些段落则像是地狱的景象。
这部影片的形式是非常极端的。
有那么一两次,我在放这部电影的时候走进影院,等看到了影片的后半部分的时候,人们就会开始发笑。
伯格曼也拍这样的电影;哈内克也是。
我是一个快乐的人。
当快乐的人拍摄一部残忍的电影的时候,它会变得很有趣。
记者:《高潮》似乎让更多的观众接受了你的风格。
加斯帕·诺:让这部影片更受欢迎,或者说更容易被影评人接受的原因是,这部片子里的角色没有受到折磨。
他们都是正面的形象,都富有创造力,在影片的前半部分他们都很快乐,所以你可以选择你喜欢的角色,对他们产生共情。
他们并不像我以前影片中的那些角色那样,被定义为失败者,或是「半失败者」。
对于那些人,你可以说他们一直在犯错。
但在这部影片里,你看到这二十三个角色,然后说,「噢,他们都在试图在自己的生命变得更好,他们是如此伟大的舞者。
」然后你就会因为他们的肢体语言而迷醉。
接着我们就进入了第二部分,当然,同样的角色在一个压力更大的情况下,就会变成爬行动物。
在我其他的影片里,都会有那么一个固定的角色,自始至终都是影片的焦点——像是《独自站立》中的那个屠夫,或是《遁入虚无》中那个年轻的毒贩。
《不可撤销》有超过一个(主要)角色,而《爱恋》则只有一个主要角色,因为她负责画外音。
不过这部《高潮》则是一部开放式的电影,有点像是我非常喜欢的那部理查德·林克莱特拍摄的《都市浪人》。
在那部影片中,每过五分钟或是十分钟,你的注意力就可以从一个角色身上转移到另一个。
这更像是一部群像电影,而不是某个特定角色的肖像。
所以你就可以关注那个你喜欢的角色。
记者:你之前曾经讨论过利用毒品获得创作灵感,尤其是在制作《遁入虚无》的过程中。
不过这部影片看起来更像是一部提倡戒毒的作品。
经过这些年,你对毒品与电影之间的关系,有什么新的思考吗?
加斯帕·诺:我一直在想,如果能拍出一部像《2001:太空漫游》那样的迷幻电影就好了。
那真的是我的第一次迷幻之旅,那时候我大概六七岁吧。
那时候我说,「有一天,我要拍一部像《2001:太空漫游》这样的电影。
」当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除了糖果之外,我从未沉迷于任何药物。
当然,当你得见朋友,得喝啤酒的时候,要戒酒很难。
我是我们这一代的一员,所以当我还是青少年的时候,我就吸大麻了。
我从未真正地逃离过这些放到我面前的东西。
而当我准备《遁入虚无》的时候,我就想,「我该如何找到那些能够帮助我创造出这部影片的影像呢?
」在拍摄《2001:太空漫游》的时候,库布里克从未使用过包括LSD在内的任何迷幻剂,因为他说他的大脑是他最好的朋友。
我见过道格拉斯·特朗布尔(译者注:他负责了《2001:太空漫游》的视觉特效),他也没有用过迷幻药。
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拍了一部令人难以置信的迷幻电影。
另一方面,肯尼思·安格在制作《极乐大厦揭幕》的时候尝试了迷幻剂。
而我则与一个朋友喝了点死藤水,来获取那些能够放进我的电影的影像。
不过我并不提倡使用毒品。
它们可能有很高的风险,就像酒精一样。
事实上,根据我身边的例子,酒精比毒品造成的社会损害要更加严重。
一到年底,条姐就忍不住亢奋!
因为,没有什么,比年终总结更让人高兴的了!
别误会……年终终结这种东西,爽点当然不在于自己写,而是看别人写。
尤其是在电影圈。
一到年底,几乎所有数得上名字的媒体和大佬,都会发布自己的「年度十佳」。
这意味着,就算你今年啥事没干,啥热点没追,啥新闻不看,只要这个月好好支棱起来,依然不会错过一年下来最牛的好片。
「年度十佳」,可不都是人人叫好的保守主旋律。
不管你的品味有多怪鸡,只要跟对了人,你都可以度过今年最幸福的一个月。
今天介绍的这部奇片,就是有着“垃圾教皇”、“恶心之王”、“恶趣味之父”之称的cult片大佬,约翰·沃特斯的「年度十佳」第一名。
在去年的戛纳电影节上,它获得导演双周单元艺术电影奖,一票难求。
《高潮》——导演编剧,加斯帕·诺。
看到这个名字,你应该颤抖。
因为,只要是他跑出来导演,几乎能百分百保证——你将踏上一趟感官上天堂,灵魂下地狱的奇绝精神之旅。
不信?
呐,他老人家的名字,还在“世界十大禁片”的中文百科词条里挂着呢。
不过,对于熟悉戛纳电影节的同学来说,那部使他在中文互联网上臭名昭著的片子,不过是又一部提名过金棕榈的艺术电影。
而加斯帕·诺,也不过是又一个风格独特,备受追捧的作者型导演罢了。
《独自站立》《不可撤销》《遁入虚无》《爱恋》……从20年前开始,这个生活在巴黎的阿根廷人,就一次次在死亡、暴力和失控之间,挖掘灵魂的黑暗角落,用极端的画面挑战观众的底线。
《高潮》,也是如此。
不管有多少人中途离场,都抵挡不住更多人在电影宫外排队等候入场的热情。
不管有多少群情激愤的一星,都拦不住更多人绞尽脑汁,穷尽词汇量,就为了吹一篇最有个性的牛逼。
开场,就不走寻常路。
白茫茫的大雪中,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在雪中挣扎。
看着都冷,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完字幕,开始倒叙。
一台被陈旧DVD盒包围着的老式电视机上,正在播放一段试镜录像。
别只顾着看录像。
一个对准电视屏幕长达6分半的固定镜头,自有它的意义。
如果你能辨认出屏幕右边整齐堆起的那些DVD盒,你就能提前建立起对整部电影风格的预设。
将1981年《着魔》的疯狂;1977年《阴风阵阵》的惊悚;1975年《Sodom 120 天》的禁忌;1982年《雾港水手》的风格化;1854年《极乐大厦揭幕》的邪典气息;1919年《切腹》的悲情;1929年《一条安达鲁狗》的奇幻……全部相加再求平均,就能得到加斯帕的《高潮》。
随即,电子音乐起,影片在一个封闭空间中正式展开。
不说任何废话,没有任何冗余的镜头。
在迷幻的电子音乐中,加斯帕·诺直接用一个长镜头展现了一个艺术创作的天堂。
没有任何多余的事物,只有为舞蹈而生的音乐,为舞蹈而生的灯光和空间,一群为舞蹈而生的人。
试镜录像中的舞者们,已经开始正式排练,3天下来,一支群舞已经具备雏形。
这段充满控制、理性、热情的大群舞长镜头,是整部影片最接近天堂的一个场景。
排练结束。
带着创作完成的无上成就感,舞者们四散放松休息。
依然不说任何废话,几个纪实性极强,但视觉极其考究的镜头,干脆利落地交代了所有人物关系,和每个人内心的小九九。
这群人当中,有恋人,兄妹,母子,朋友,追求者和被追求者,劣势群体,少数族群。
聚集在一起,只因为“舞者”这一共同的身份。
临时的联盟都脆弱。
女编舞师和男舞者的恋情,只是看上去很美。
男舞者因为花心,早就在女舞者中出了名。
和女编舞师腻在一起,也被摈弃为“为了上位不择手段”。
看上去很受欢迎,其实男嫌女厌。
本应彼此照顾,互相成就的一对兄妹。
卸下面具,不过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妹妹,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哥哥。
友爱和睦,都是给他人看的表演。
几位对异性不感兴趣的舞者,也很快展开了各种单箭头的试探。
有人直白,有人暗示,不变的是空气中尴尬的气氛。
口无遮拦的黑人舞者,正在用下流的口吻谈论女同事。
原来艺术构建的乌托邦只是假象,歧视、不公、暴力,在哪里都存在。
休息结束。
音乐更加亢奋,热情更加沸腾。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可以纳入影史的舞蹈镜头。
更漂亮的光影,更不可思议的镜头调度,带来更恣肆放纵的精神体验。
逐渐有人发觉不对。
大家都在喝的饮料里,并不只有酒精和水果。
一个地狱,正在向人们张开巨口。
恐惧笼罩排练间,“舞者”这一身份下的其他身份慢慢浮现。
母亲,孕妇,儿童。
从天堂步入地狱,对所有人来说,都只需几秒钟。
音乐致幻,色彩致幻,镜头致幻。
炫目的灯光,颠倒的世界,灼烧的身体,消失的道德。
尖叫,哭喊,嘶吼。
血脉偾张,歇斯底里,人间地狱。
长达40分钟的连续跟拍长镜头里,观众随着发疯的舞者一起,耗尽了体力,精神也失了衡。
陷入幻觉的人们,分辨不出现实和噩梦,也不知真实和幻象哪个更可怖……
第二天,破门而入的警察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颠倒的人间地狱。
影片最后用镜头暗示了始作俑者。
但已经太迟。
被赶出大门,埋在雪中的男人和孕妇,血泊里的母亲,在极度恐惧中触电而死的小男孩……这场失控的狂欢,彻底改写了这些年轻人的命运。
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来创作的,没想到却送了命。
就像观众,本来只想蹦迪蹦个爽,没想到最后在冷汗涔涔中接受了禁毒教育。
唯一让人内心有所宽慰的是,本片当然没有真的涉毒。
全片23名舞者中,只有索菲亚·波多拉一位职业演员,其他人,都是导演从社交网络上,从世界各地招揽来的舞者。
舞蹈是一项极其需要身体控制和协调的工作,没有任何一位舞者会拿自己的职业生涯开玩笑。
而就像舞者能够精准控制自己的肢体一样,加斯帕同样是因为精准掌控镜头和表演的能力,被奉为大师。
用完全的控制来拍摄完全的失控,这就是《高潮》的牛逼之处。
加斯帕本人曾引用巴别塔的典故来阐述《高潮》的主题。
人类因为语言不通,巴别塔这项大型协作工程最终破裂,人类从此和天堂永别。
语言只是一个隐喻,人类的不同当然不仅限于此。
肤色,信仰,性别……在失控的环境下,它们变成新的巴别塔。
当潜意识里的恐惧和暴力,都被不加节制地宣泄,文明也就此瓦解。
片头试镜录像中,有这样一个问题:“天堂里有什么?
”舞者的回答是,“一切好的事物,只有好事,没有问题,没有混乱。
”显然,他们后来经历的一切,正是天堂的反面。
加斯帕·诺用一部打着爽片招牌的片子,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禁毒教育。
点个在看,珍爱生命,远离毒品。
看得好尴尬啊…
禁毒大片。
这个电影真的炸了!!看完都不敢蹦迪了。
虽然还是拿个熟悉的加斯帕·诺,他标志性的打光,剪辑和嗑药了药的摄影,但他还是能够玩出一点新鲜的花样,这次的长镜头沉浸感十足,可以带你体验嗑high之后,一步步陷入极乐世界的迷幻过程,只是地域和极乐只是一线之隔,电影里的舞者进了地狱,大银幕前的观众升入天堂。★★★★
(4.5/5.0)红黄白绿青蓝紫,磕药就要磕到死.
加斯帕·诺就是想拍部迷幻剂版的《阴风阵阵》吧,更像是一部瞬间来灵感捣鼓的实验短片。
还原了一群跳舞的被人下药,嗨大了后的场景。因为多年前旁观过此类场景,只能说真实度比较高。观看前不要吃太饱,以免食物被晃出来了。
这片儿的警示效果比梦之安魂曲强几百倍……
年度wtf
不如跳舞 做爱倒不如跳舞 不如跳舞 摸电闸不如跳舞
无论从“审美”还是从“审丑”层面看,影片都没有达到及格线,如果影片从众人喝了加了致幻剂的酒后,演变成为一场血腥屠杀秀,来一次罗德里格兹的恶趣味,说不定会好一些,结果加斯帕•诺还是沉醉在虚张声势的自信满满中无法自拔。结尾颠倒旋转的镜头如几年前被吹嘘得不得了的《利维坦》一样,试图发现一种无序的美,然而如此做法是对于艺术的投机。至于片头(片中)字幕,虽然和《遁入虚无》有些许类似,不过配色太过于突兀俗气,全然没有《遁》的浑然天成。
长镜头是体力耗竭,旋转是精神失衡,最直接的体验派策略,摄影机化作空间中那些生命力的凝聚焦点,观看主体并非舞者动作(实则仅为“路边景观”),而是镜头“步伐”,一场筋疲力尽的“牵引”,电影成为药物,我们成为“主角”。
对加斯帕·诺宣告审美疲劳,音乐感是很不错的,然而设计感消解了迷幻(反例可参考《出局》第一集),一众角色愚蠢的胡闹令体验成为不可能,结尾一段跟瓜达尼诺一卦,没有新招了就开始糊大红,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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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毒教育片
还挺喜欢的,其中有一星的形式鼓励分,对不走寻常路的创作只要看出点意思,一般都是鼓励的。故事真的很shitty,所有人满嘴跑火车。看到中间反转起来时差点以为要上演密室大逃杀,后来走了两圈明白了根本无所谓故事,形式才是作者最想表现的东西,基本就没故事,理解了这一点再看就没负担了,要是vr体验感一定更好。而且开始部分那个完整表现整个舞蹈的长镜头实在非常好,舞蹈编排也很现代很有趣,群戏分量做足。人性方面的东西再稍微复杂一点就好了,现在还是太简单,大家都一副精虫上脑的状态。一般k药电影都是表现进入幻境后的幻想世界本身,没太见这种第三者置身事外去观看user的状态的,也算是提供了一种很shitty的视角。
舞舞舞巫巫巫毒毒毒……
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给最喜欢的导演打一星
一时分不清这部和高山花环相比哪个更邪恶。 加斯帕·诺本就不需要角色,所以才需要长镜头去框定、控制;绝对的色情趣味,迷恋、消解、融入,然后死亡,不如死亡。
【台北金马影展展映】依旧是导演一贯个人风格。片头即出字幕、酷炫的舞蹈、超长镜头调度、旋转迷幻的运镜…让坐在IMAX厅第六排的我被嗑药般的视觉情绪强烈地震撼。巨幕上人性丑恶的夸张放大扭曲,让观众与演员一起陷入仿佛永无止境的人间炼狱中受尽煎熬、无法自拔。时而毛骨悚然,时而如打鸡血般兴奋。虽然长镜头的剪辑点蛮明显的,但还是对转场调度设计佩服得五体投地,什么禁毒宣传片,明明看得很HIG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