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 女作家 需求,写出小说困难 写不出小说 精神不好 焦虑 骚扰信件伙伴 男朋友 老出差反派 Elle 虚拟伙伴?
或者真实存在 逼女作家写自己生活经历里的小说承担了女主做影子写手(不愿意承担的过去)但是她腿瘸了怎么开车呢?
钩子 签售 美女Elle欢庆会 遇见Elle 被倾诉能力打动 关键事件:丈夫要出差 女左键面临写作的焦虑(做梦梦到妈妈 扔笔记本电脑 逃避)以及信件骚扰 Elle援助了她 纠葛1 谈论女作家生活 跟着上地铁 本子消失 写不下去 ELLe住在对面 Elle生日 没人来 感情上升 女作家给大纲 母亲艺术馆 照片 做梦扔电脑纠葛2 Elle遇见麻烦,借录音笔。
谈论大纲 Elle告诉她要写自己的生活 女作家推特出现危机,Elle帮助解决,并回邮件。
女吃药 Elle没地方住,住在女作家家里,(Elle砸榨汁机),代替女作家出席小学生的演讲会中间反转点 丈夫:是不是被控制 遇见熟人:“你告诉我不要联系我” 然后和elle发生争执。
“不要干扰我的生活,写作。
早上和解 朋友对女作家说:“你发邮件不要联系我。
” 回家争吵 ”Elle 倒马卡龙,搬走。
纠葛3 摔下台阶,骨折,Elle帮助。
说带女作家去他男朋友家。
在车上,Elle开始袒露心扉,女作家决定以Elle为故事主人公写小说。
并且遇见小学图书管理员“你没有参加我们的讲演会。
”纠葛4 与Elle共住。
一开始和平,用电话录音记录思路。
老鼠,Elle看到笔记本。
Elle买了老鼠药,毒老鼠,做龙虾。
女作家食物中毒。
危机-高潮 食物中毒,呕吐。
Elle接电话,听了女作家手机录音(梦)。
醒来手机消失,本子上的页面被撕掉。
来找女作家的‘男朋友’没听到呼救。
女作家决定逃亡,失败,摔到沟里。
结尾 8 被发现尸体,吃老鼠药。
“Elle没和我打电话,是雷蒙打了。
” “Elle写的这本书”(女作者入戏了?
) 签售会上,"请签名Elle”视觉上好像没有什么印象 特写 阴雨居多
罗曼波兰斯基年过八旬,大斯皮尔伯格11岁,仍在拍电影。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这部《真事改编》,相比罗氏从前作品,理念有余,感性不足,剧情略沉闷,人设有点崩。
但不可否认,它仍是难以取代的,刻着波兰斯基烙印。
作家黛芬,因创作力枯竭,陷入纠结,这时,一个名为艾拉的头号书迷,趁虚而入,故事由此展开。
电影前半部分,类似斯蒂芬金的《十日危情》,后半部分,又有点《闪灵》的影子。
一位大师级导演,年逾古稀,时日无多,何苦要花精力,去拍行活儿呢?
答案很简单,此片并非行活儿,波兰斯基确实有话想说。
所不尽人意处,一是年龄摆在那里,力有不逮,二是电影所刻画的,乃是创作者的困兽之斗,若非局中人,很难有共鸣。
王尔德说,艺术之宗旨,是展示艺术本身,同时将艺术家隐藏起来。
这枚烟雾弹,艺术家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如村上春树新书《刺杀骑士团长》,主角的身份是画家,而非作家,这是隔了一层。
波兰斯基的《真事改编》,主角乃作家而非导演,乃女性而非男性,这是隔了两层。
艺术家虽隐遁有方,却往往露出狐狸尾巴。
毋庸讳言,《真事改编》改编自罗氏“真事”,复刻了波兰斯基的创作心魔。
作为一个创作者,导演也好,作家也好,大抵都有这样一个过程:人生历练带来创作冲动,创作冲动结合特定的艺术形式(如电影,小说,诗歌等),形成作品,作品一炮打响后,创作者找到“套路”,套路玩到尽头,就进入创作瓶颈。
进入瓶颈后,创作者的命运有三:1.继续复制自己,得过且过;2.一蹶不振,乃至崩溃;3.突破藩篱,再攀新峰。
电影里的黛芬,就是处在瓶颈期,声名早已获得,不愿再重复自己,想要寻求新的突破。
突破自己,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
不仅要斩断以往的路径依赖,还得直面内心最黑暗的部分。
拿波兰斯基来说,他的生命中,有两道至深伤口:1.波兰斯基十二岁时,因犹太人的身份,母亲惨死于纳粹集中营;2.一九六九年八月九日黎明,妻子莎朗·塔特被曼森杀死,身中十六刀,死的时候,莎朗已有8个月的身孕。
目前为止,波兰斯基最经典作品《钢琴家》,就是从第一道伤口中盛放的罂粟。
与此类似,斯皮尔伯格的《辛德勒名单》,亦是直面自己犹太人身份,将内心最敏感最黑暗的隐衷翻出来给人看。
波兰斯基的第二道伤口,更惨烈更血腥更扎心。
罗氏继《钢琴家》后的再次突破,或将肇始于此。
有了这个认识,再来看《真事改编》,方能得其三昧。
此片确实不是巨作,但或许是巨作前的山雨欲来,也是波兰斯基为寻求突破而触碰自己第二道伤口的牛刀小试。
影片中,黛芬内心最大阴影,是丈夫在木屋里自杀。
波兰斯基将自己的遭遇(伴侣的非正常死亡),投射到故事的角色上,并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触碰自己内心最疼痛的地方,必然会带来巨大痛苦,黛芬支撑不住,于是幻想出一个艾拉,帮她打理一切,将创作进行到底。
艾拉可视作黛芬的“超我”,胆大心细,从不纠结,为突破瓶颈可以牺牲一切。
在波兰斯基内心,大概也存在着这样一个艾拉,将那些黑暗的经历,化为创作上的养料。
作为艺术家导演,血液里大多有疯狂因子,选题上也难免荤素不忌。
无独有偶,昆汀新片《好莱坞往事》,就是以曼森家族为原型,涉及罗曼波兰斯基隐痛,且可能跟罗氏最后的压轴戏“撞车”。
波兰斯基与昆汀,仿佛冰与火。
波兰斯基最擅长的,不是制造戏剧化的场面,而是以手术刀般的影像语言,剖析人物的内心世界。
因此,波兰斯基之电影,表面像空中楼阁,随意起落,却直指内心。
外虚而内实。
昆汀则相反,他是近似癫狂的大玩家,邪典界的千里驹,为了让荒诞不羁的内核显得更有张力,近年来,昆汀电影,多借具象历史作外壳,如《无耻混蛋》里的希特勒,《被解放的姜戈》中的南方奴隶主,《八恶人》里林肯那封信,新片《好莱坞往事》,更是直接拿臭名昭著的曼森家族开刀。
但在这些具象历史背后,却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和昆汀式的恶趣味,也就是说,昆汀电影,乃是外实而内虚。
这两位风格迥异的导演,或将在虚虚实实的影像中交叉。
到时,能跟昆汀《好莱坞往事》打擂的,当然不是这部《真事改编》。
《真事改编》只是波兰斯基伤口的冰山一角,是山雨欲来前的风满楼。
波兰斯基尚有时间,我期待那座冰山。
有些好莱坞影星的名字就是一个标签,自带了一种特质,比如盖尔·加朵的神奇女侠,大长腿的绝美特质,斯嘉丽·约翰逊的黑寡妇,冷艳的超级女英雄,但她们只是一个时代下的“新形态女神”。
或许对于好多像“红颜秀”这样的80后影迷来说,女神是决不能衰老的,即便青春逝去,但依然要风情万种,比如莫妮卡·贝鲁奇,或是妮可·基德曼,你能感受到她时间的流逝,却感受不到她气场的衰减。
而“红颜秀”今天想说的是20世纪80年代的伊娃·格林,法国女神级别的演员,她的经历、她的影评、她的容颜,已经被无数的媒体人传颂N遍了,甚至包括她的特质:“蛇蝎美人”,将近10年的角色类型,深入人心,百看不厌。
从《戏梦巴黎》到《天国王朝》,伊娃·格林代表的是大胆奔放、毫不扭捏的性感,从《皇家赌场》到《黄金罗盘》,伊娃·格林代表的是拥有独特气质的美艳女神,从《裂缝》到《克隆丈夫》,伊娃·格林代表的是能美能帅、内心复杂的新时代女性。
而从2011年的Starz史诗剧《圣城风云》开始,伊娃·格林彻底走上了专攻“蛇蝎美人”角色的表演,随后的多部影视剧中,她展现了一个又一个不同阴暗面,却惊艳四座的女人,她曾经是亚瑟王美艳妖娆却又强势狡诈的皇姐摩根。
与约翰尼·德普主演的哥特电影《黑暗阴影》中,她饰演妖艳的女巫安琪莉可,曾有过一段感情,但最终翻脸,她诅咒了昔日的爱人,并把他关在坟墓里,甚至还对昔日爱人的家族下手,以毁灭所有爱人家族之人为己任。
在Showtime的惊悚恐怖美剧《低俗怪谈》中,她依然是一位充满魅力、泰然自若又危险神秘的灵媒温妮莎·艾芙斯。
《罪恶之城2》中,她是蛇蝎女郎爱娃,德怀特的前女友,当年为了一个有钱人抛弃了他,现在又回过头想和他旧情复燃,结果德怀特落入了圈套。
去年,在惊悚电影《真事改编》中,她再次饰演了一个暗黑女,而这一次,伊娃·格林要蛇蝎的目标则是一名女作家,目前国内也是刚刚有了“汁源”,冲着伊娃·格林,“红颜秀”也是马上看完了全片,推荐给大家。
《真事改编》是根据同名畅销小说改编而成的,影片的阵容也是相当震撼的,罗曼·波兰斯基指导,张曼玉的前夫奥利维耶·阿萨亚斯编剧,除了伊娃·格林,还有60年代的女神艾玛纽尔·塞尼耶参演。
毕竟罗曼·波兰斯基的电影,妻子艾玛纽尔·塞尼耶总是要来捧场的嘛,很多人熟知艾玛纽尔·塞尼耶,都是因为罗曼·波兰斯基的《穿裘皮的维纳斯》和《苦月亮》,年轻时的艾玛纽尔·塞尼耶真的是美艳至极,可惜,52岁的她已经被岁月磨灭了太多的光芒。
更可惜的是,这么“极品”的演员阵容,罗曼·波兰斯基的指导却并不算太惊艳,豆瓣只有6.6分,IMDB更惨,只有5.4分,但这毕竟是两代女神的同场飚戏呀,错过了,岂不是过于可惜啦
艾玛纽尔·塞尼耶在《真事改编》中饰演女作家Delphine,母亲自杀,有两个远离她生活的孩子,与电台编辑谈着恋爱,靠着自己的经历书写了一本新书,瞬间爆红,成为了知名的小说家,但频繁的签书会,与出版商的酒会让她身心俱疲。
人出名也不一定会获得100%的支持,黑粉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视的,Delphine总是受到匿名读者的来信骚扰,一句句威胁口吻重击她脆弱的心灵,看似扬名立万,实际内心却已陷入低谷,灵感也随之蒸发,无从下笔续写她的下一个作品。
而此时,Delphine的生活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伊娃·格林扮演的艾拉,她是Delphine的忠实粉丝,在签书会上,在酒会上,她们相遇相识。
同样为名人写自传的艾拉,非常善于倾听,似乎与Delphine心心相印,她们一拍即合、无所不谈,两人对彼此的了解也渐渐加深,甚至艾拉还搬到了Delphine家对面的公寓里。
但Delphine并没有发觉,自己的生活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自从与艾拉接触后,Delphine写作业用的笔记本被偷,有人冒名注册了她的脸书,吃了艾拉给的药,精神更加不振。
而艾拉似乎也没有什么朋友,过个生日,也只有Delphine一个人为她庆祝,艾拉以找房为由,暂时搬进了Delphine,两人住到了一起,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蜜,甚至艾拉乔装打扮,帮Delphine参加一些演讲的活动,但Delphine并不知道,实际上艾拉根本就没有去帮她参加任何演讲活动。
通过慢慢的接触,似乎艾拉对于Delphine的支配性越来越强,帮她回复信件,背着她给所有的联系人发拒绝见面的短信,而Delphine对于艾拉的依赖也越来越重,两人也为此偶尔进行过争吵,但是因为Delphine摔伤了腿,两个人又立马和好如初。
为了帮忙照顾受伤的Delphine,艾拉陪着她来到了乡村的小屋,而Delphine也想用艾拉的人生写一部小说,艾拉的妈妈也是自杀,父亲被人纵火身亡,男友遭遇枪杀,艾拉唯一的朋友只是她幻想的女孩琪琪。
在乡村的小屋中,艾拉每天为Delphine做着不同美味的饭菜,买灭鼠药驱赶小屋内的老鼠,忙前忙后,可是Delphine却出现了浑身无力、高烧不退的症状,艾拉的态度也越来越蛮横,没收了Delphine的电话,告诉Delphine的男友,Delphine不方便接电话,可以说是完全了囚禁了Delphine,直到一个雨夜,Delphine逃了出去,栽倒在路边,被人送进了医院.....
当Delphine醒来时,出差的男友已经及时赶了回来,可Delphine的体内却被查出了灭鼠剂的成分,男友也从没有和艾拉通过电话,艾拉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
更奇怪的是,出版方还收到了Delphine寄来的关于“描述她与艾拉经历”的小说文稿,但Delphine只是拟出了提纲和记录,并没有寄过任何成型的文稿,而从这之后,艾拉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艾拉到底是谁?
是偷走Delphine人生的小偷,还是意图想成为她的分身,或是Delphine臆想出来的灵魂,或是年轻时的Delphine?
“红颜秀”就不在剧透了,也许每个人都会得出不同的结论吧!
讲真,《真事改编》并没有那么高的完成度,但还是有许多值得玩味的地方,人与人之间可以当作明镜,通过对方来看清楚自己,但如果没有明镜,也许就只能千万百计的创造一个了。
总体来说,伊娃·格林的暗黑气质依然亮眼,也请各位来“红颜秀”里寻找答案吧!!
波兰斯基太喜欢挖掘拍摄人性多面的故事了,从《穿裘皮的维纳斯》到《真事改编》,女主艾玛纽尔·塞尼耶扮演者,也是导演的第二任妻子,堪称复杂角色扮演的最佳人选。
二人的结合,在现实中既是伴侣,在电影里是最为契合的完美搭档,彼此成就了对方。
很多人没有看懂这两部电影,尤其是真事改编,如果仅仅理解为两个闺蜜控制与被控制的故事,既误解了导演的意思,也把影片中的两个女性人物展现的特质肤浅化,影片中女主戴芬是一个极度躁郁创作陷入困境的作家,绝不是什么傻大姐,而是一个陷入精神困境中的外在表现的虚弱者,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决策让度给另一个人。
她幻想出来的另一个人物艾拉是一个为别人写传记的影子写手,艾拉象征着作家的另一层人格,是作家本人虚弱时另一个更为强大的人格,她在关键时,暴力地处理作家与外界的关系,切割作家名声带来的喧嚣,让作家专注于自己的创作,甚至不惜杀死这个虚弱的人格。
影片中两个人格的接近,到身份角色的慢慢互换,再到后半段的令人惊悚的毒杀挣扎,都太波兰斯基,那个写作的戴芬,终于从人格的分裂中,找到一个写作的思路,就是让艾拉以别人的形式来去讲述故事,而这个故事的创作终于在写自己和虚构故事之间的矛盾中,找到了平衡。
这是我第一次看波兰斯基的电影,惊艳。
一个几乎没有任何特效的惊悚片,却让人看的脊背发凉,着实了不起。
电影流畅、平滑、一气呵成,没有一个多余的镜头,深得我心,以后要继续跟进。
第一次看精神分裂的题材,是一部韩剧《没关系,是爱情啊》。
里面特别讲到,精神分裂患者创造出来的幻象,必然有与现实中格格不入的地方,找到这个地方,是患者康复的第一步。
剧中张宰烈所发现的格格不入,正是韩江宇一直保持的赤脚。
所以,在电影中看到艾拉趴在沙发上但她的鞋子一点泥尘都不沾的时候,我背脊上飕飕的凉意就上来了:艾拉正是戴芬创造出来的幻觉!
到了后来,艾拉和戴芬的发型、装束、打扮更加趋于一致,也就更加印证了这一点。
看到结局,果不其然。
具体的剧情很清楚了,这里谈一谈对艾拉的认识和喜欢,想用几个关键词来说。
邪魅看到有朋友说,只看Eva的颜值这电影就值五星,觉得不能更同意。
艾拉在签售会上出现的第一幕,就被她完美的脸庞吸引了。
这是一种宁静如水的美,波澜不惊,深远沉静,如深潭一般。
然而在她的音容笑貌之下,又能明显感觉到一种邪恶的气息。
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你不知道她所表现出来的快乐、悲伤、关切、洒脱是不是发自内心,真正在她脑海里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风景。
她的美,是暗黑的、恶魔的、带着血腥的,又隐藏在一副天使的面庞之下。
之前看过的《罪恶之城2》中,这一特点展现得淋漓尽致,但我更喜欢波导刻画的她,同赤裸裸的邪恶相比,潜于九渊、引而不发的邪恶才更有味道,同躯体的美之间的张力才更足,给观众揣摩的空间也更大。
体贴作为一个幻觉,拥有这一特质让我没有料到,不过细想也合理。
戴芬独自一人那么长时间,缺乏照顾是肯定的,潜意识里必然会设计出这样的性格。
戴芬第一次去艾拉家里,就看到满满一桌子的美味菜肴,全部都是艾拉自己做的。
后来去了野外的别墅就更不用说,戴芬摔伤了腿,几乎每顿饭都是艾拉做的【艾拉抓着两只龙虾让戴芬看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戴芬看到龙虾吓得蜷缩起来的样子和艾拉看到老鼠尖叫情节也是一种对应和隐喻】。
从情商来看,艾拉更是完美,能全心全意地倾听戴芬的心事,能完全理解她心中所想,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就更不用说了。
强控可能因为戴芬一直感到对自己的生活失去了控制,所以艾拉身上也具有强控的人格,想把戴芬的生活完全掌握自己手里。
只要想一想戴芬在接受电视台采访时艾拉在玻璃门后面的表情,就能体会到她的心境了。
后来她彻底垄断了戴芬的邮件、电话以及和外界沟通的一切手段。
她果断、阴狠、决绝,正和戴芬善良、怯懦、犹疑的性格相反。
逝去的母亲、坎坷的经历、渐行渐远的孩子,这些都让戴芬觉得有心无力,在潜意识里,她把这些无法解决的问题根源归咎于自己的性格,认为只要不是这种性格一切就会变得不同,这也是导致艾拉应运而生的重要原因。
虽然艾拉掌控了她的一切,戴芬却几乎很少提出抗议,正是因为她在内心深处认同这种做法,认为只有如此才能摆脱生活的困境。
奇诡这主要是从艾拉的经历上来说的。
幻想中的朋友,自杀的前夫,逝去的母亲,与众不同的工作……艾拉的过去一点点地揭开,一个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故事让戴芬着迷,她觉得总算找到了写作的灵感之源。
在度假的小屋里,戴芬瘸着打着石膏的腿,悄悄记录着艾拉的一切。
艾拉这个人敏锐吗?
很敏锐。
危险吗?
很危险。
戴芬都知道。
她眼见艾拉砸碎了没法正常运转的榨汁机,也清楚艾拉控制不了她是什么表情,更何况吃的、喝的、用的东西里面很明显已经有毒了。
但她还是要记录、要写作,为了自己的书她什么也不怕了。
然而,艾拉还是发现了,看了戴芬的笔记,听了戴芬手机里的录音。
解救戴芬的邻居曾是那么的近,她却无力呼唤他,房间里仍然只有艾拉和她,而气急败坏的艾拉,已经开始硬灌她毒药了!
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戴芬终于拄着拐棍,一瘸一拐离开了别墅,在村口的路边,艾拉的车把她扫进了沟里,戴芬活着。
在戴芬的潜意识里,她是希望自己死掉,还是期待着一个自己揭穿艾拉阴谋、最终获得救赎的结局?
不得而知。
但从电影的结尾来看,我比较倾向于后者,因为她的装束也变成了和艾拉一样,暗示戴芬的内心深处的渴望正是打败艾拉、成为艾拉。
说到结局,我的期待是艾拉作为签售人出现在签售会,象征着邪恶的全面胜利;然而出现的还是戴芬,不得不说有一点小失落。
不过再想想,戴芬活了下来,本就意味着至少戴芬没有输,她在向艾拉的方向靠近,但没有完全成为艾拉,斗争没有终止,相爱相杀还在继续。
片中那個瘋狂書迷Elle的直正身份是甚麼?
為何她那麼輕易便取得了女作家Delphine的信任,並逐漸操控了Delphine的整個生活?
[以下是雷]以下是其中一種解讀,而相關的提示在Elle出場不久後便已經出現,若你帶著這個假設去看每一場戲的細節,便能逐步印證,否則可能會墮進五里雲霧,還怪導演拖沓累贅,故弄玄虛。
Elle在法文中是「她」的意思,其實是女主角自我分裂出來的第三身人格。
最明顯的證據是,除了Delphine以外沒人會看Elle一眼,遑論對話。
因為Elle也是「她」的意思,當Delphine和其他人提起Elle之時,別人總是弄不懂那個「她」到底是誰。
當Delphine在簽名會中忙得喘不過氣來之時,Elle首次出現。
令Delphine承受巨大心理壓力的其實是她把亡母的故事公開,換取作家成就,把內心陰暗面挖出來,打開了潘朵拉的盒子。
Delphine無法繼續寫作,Elle卻在誘惑她,把內心更多的黑暗作為靈感。
以「代筆作家」為業的Elle就是Delphine自己,既是後者的理想人格(年輕貌美又寫得勤快),也是其壓抑已久的陰暗面。
Elle小時候有個幻想出來的朋友,正如她也是Delphine幻想出來的──同時暗示了弒父這個創傷源頭。
若Elle就是Delphine自己的陰暗面化身,那就能解釋為何Delphine那麼信任「她」。
但人過度被慾望和創傷控制,便會造成反噬,Elle對Delphine的傷害,其實就是自毁。
[更多評論文章請看《我不是貓》]
(文/杨时旸)这部波兰斯基的新作可能注定毁誉参半,无论从电影本体的呈现方式来讲还是从故事构架而言,它都能看到太多前作的影子,简单粗暴地归纳,它有点像以斯蒂芬-金的《危情十日》为主体,不时闪烁一些《闪灵》的阴魂,偶尔让人想到《全民公敌》变形后的影子,最终再点缀上欧容式的悬疑标签,上桌之后也就成了这部《真事改编》。
这是一种危险又大胆的选择,对于那些经典的起承转合和老梗的使用,波兰斯基没想有任何掩饰,自信得近乎嚣张,相信老瓶照样酿新酒。
《真事改编》有着它独特的魅力——用一桩古怪的、不断向外扩张的悬疑事件,形成了一股持续压迫的、指向内心的重力。
从这个角度上说,它和那些影影绰绰相似的前作有着明显的区别,悬疑调性,超级书迷的角色设置,脆弱扭曲的心灵其实都是外壳,它真正的精神指向是自我拷问和自我逼视,外部角色和外部环境的设置都像墙壁和囚笼,在极端环境下,强迫自己审问自己,让自己面对那些一直企图逃避的内容。
在小说或者电影中,把作家作为主角进行设置非常容易让故事染上一层精神分析的气味,首先,作家更像一种“元角色”,每一个故事都由作家创造,而现在,他们又被纳入故事成为被观看、拆解和分析的客体,其次,作家生活在一道暧昧的精神边界上,横跨于正常的世俗生活与虚构世界的接壤处,有时刺探他人的生活和思想,有时也搅扰自己现实与大脑,创造世界时像神明,面对自我时又极脆弱,当这样一种设定进入叙事,注定会幻化出暧昧光谱。
总体而言,《真事改编》讲述的是一个“作家陷入精神困境并从其中突围”的故事,相较于《危情十日》那种肉身被困的实体窘境,这个故事在此之外更多的在于叙述一种精神囚禁。
即便其中也涉及了关于肉身被困的桥段,但如果细读,就会发现故事从始至终,都是从精神进入,又从精神脱出。
作为著名作家,岱芬困于盛名,却无法写出新作,故事始于一场人声鼎沸的签售会,面对蜂拥而至表达爱戴的人群,岱芬局促不安,只想逃离,却意外遇到了一个神秘女子Elle,她是一位“影子写手”——给名人们代写传记,却不署名,她看到了岱芬的焦虑,而她的倾听和独特的自信气质,也吸引了岱芬,他们逐渐熟悉起来,却发现,事情开始走向失控。
从类型上讲,《真事改编》是标准的悬疑、心理惊悚,它有着标准的特征,一个外来的神秘角色触发了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平衡,使得一切导向不可挽回的境地,但是,在保持悬疑底色的同时,从最初,谜底却也被一直故意地暴露,只是各种线索一直被巧妙隐藏,以游戏或者恶作剧的方式一点点放送。
神秘女子的名字叫Elle,法语中“她”的意思,指代性别,当然也涵盖岱芬自己,而Elle的职业是影子写手,一个独特的暗藏在真实作者身后的暧昧角色,是推动者,挖掘者,观察者,寄生者,甚至,操控者。
这个角色的设定很巧妙,她们的偶遇,之间的情感牵扯,从表层而言都符合现实构架,而如果注意到这些内部暗藏的玄机,从最初就能直接洞悉故事的精神脉络。
Elle是既存在又不存在的,既随处显形又随时隐身的,在故事线展开的过程中,Elle与岱芬只有独处时才会出现,而旁人——无论岱芬的家人、编辑抑或偶然前来探访的记者,都未曾见过Elle的真身,他们或者从她的口中探听到一二,又或者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神秘角色闯入了她的生活。
所以,一切都清晰起来,你可以将其理解为一个怀揣秘密企图的女人意外降临,刺激了岱芬的创作灵感,然后旋即消失无踪,也可以将这一切都看做一场宏大的幻觉与精神癔症,其实,“真相”到底如何对于这个故事而言根本并不重要,相较于现实中到底是否存在过这个女人,更重要的是,内心风暴被卷起的过程和结果。
让岱芬功成名就的作品,涉及了一段家族旁人想隐没的真实往事,所以她接连不断地被匿名信攻击,从而企图在下一本书中彻底离开现实与自我,以纯粹虚构的方式进行写作,从结尾去看,那些不断寄来的匿名信或许也是这盛大癔症的一部分,是内心深处焦虑的渗漏与外显。
Elle的身份是传记作家,这意味着书写真实,而岱芬一直以来所做的就是企图逃离真实,而他们之间的拉锯无非关乎于到底要不要直面内心的真实黑洞。
所以,这个故事有关残忍的自我探索,精神危机的拆解与突围,又或者,任何人都可以抛开所有精神分析的谱系,只把它当做一个一波三折,多次反转的惊悚故事。
因为几十年前的一宗强奸案,罗曼·波兰斯基最近又成了威尼斯电影节上的“焦点人物”(凭借《我控诉》入围主竞赛单元),评审团主席卢奎西亚·马尔特在新闻发布会上公开呛他:“我无法把人和作品分开,他出现在威尼斯电影节,对我来说,很不适。
我代表着很多女人,我不愿(为了他)起立鼓掌。
”罗曼·波兰斯基的一生充满了磨难与争议,而惊悚与恐惧一直是他的许多作品的主题,他对阴暗面的种种呈现,来自于他生命的体验,也来自于他内心深处的阴暗角落。
2017年在戛纳亮相的《真事改编》是罗曼·波兰斯基在《我控诉》之前的一部惊悚片,讲述了一个读者“入侵”作者的生活与精神世界的故事。
当德尔菲娜(影片中的作家,也是本片的原著作者和编剧)和埃勒(影片中的神秘女子)在酒会上相遇,我便想到了同样关于疯狂的书迷与恐惧的作家之间的关系的经典之作《危情十日》(1990)。
果不其然,几次交往后,和埃勒一起坐地铁后,德尔菲娜的创作笔记本“神秘”丢失了——“入侵”真正开始了。
相对来说,《危情十日》的“入侵”要简单粗暴得多——一场早已预知的大雪和一场精心设计的车祸。
“入侵”方式的不同,也拉开了两部影片的“距离”——《危情十日》是偏写实的,人性的偏执与邪恶显而易见,而《真事改编》是偏“精神分析”的,所谓“神秘女子”很可能来自作家的臆想。
从罗曼·波兰斯基此前的经典作品看,他绝对是“精神分析”的大师级人物,他是那个能够牢牢抓住恐惧的“灵魂”的人——在当代电影史上,罗曼·波兰斯基称得上是“精神分析”的通灵者,他展现最深处的恐惧,又保留最深刻的神秘感。
从很多方面看,《真事改编》都是一部及格水准之上的作品。
正如该片的女主角(也是罗曼·波兰斯基的妻子)艾玛纽尔·塞尼耶所言,你在罗曼·波兰斯基的影片中看不到“老人电影”的痕迹(大意)。
确实,很多电影导演在晚年会拍出一些“老气横秋”的作品来。
罗曼·波兰斯基拍摄《真事改编》时,已经年过八旬,但这部“晚年作品”却看起来更像是很多青年导演的前两、三部电影,影片的叙事意识算是“活在当下”的。
艾玛纽尔·塞尼耶和伊娃·格林两代法国女神在一起飙戏,也可圈可点。
若单纯把影片当作一部惊悚片来看,观赏性也是不错的。
《危情十日》的好就好在它不玩花样,老老实实讲一个惊悚故事——它是好莱坞式的标准算法的惊悚片,但以书迷操纵作者为题,还是别有曲折,既有变态心理的窥探,又有夫子自道与自嘲。
此外,凯西·贝茨的表演太精彩,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实至名归。
她在影片中的阴与狠,让我想起《飞跃疯人院》中的护士长。
作家往往是虚构“恐惧”的高手,但他们也总会遇到创作的瓶颈,从而陷入无边的焦虑与恐惧。
《危情十日》中的作家的“恐惧”,主要来自于“读者”的胁迫,《真事改编》中的作家的“恐惧”,也部分来自于“读者”无形的干预,但更多是来自于内心的不安——甚至,那个神秘的“读者”也可能是作家因内心不安而创造出来的“角色”。
在某种程度上,焦虑与恐惧是作家创作的重要动力。
不过,焦虑与恐惧也可能强大到足以淹没或摧毁作家。
当然,当作家战胜了焦虑与恐惧,他(她)又成了那个意气风发的著名作家,而曾经的“苦难”,会成为他(她)创作的重要资本。
《危情十日》和《真事改编》的最后,作家都推出了备受瞩目的新书,而且,他们的新书都与那段“苦难”密切相关。
作家们和他们的恐惧,是暧昧相生相杀的关系,而疯狂的书迷,会成为这种关系的催化剂。
罗曼·波兰斯基是一位很会自我引用的导演。
2010年,罗曼·波兰斯基拍摄了一部名为《影子写手》的惊悚片,这部影片还为他捧回了柏林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导演银熊奖。
在《真事改编》一片中,“疯狂的书迷”埃勒的职业正是“影子写手”。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5368.html艾玛纽尔·塞尼耶的确老了,51岁的她似乎不仅仅是在现实中失去了充满诱惑力的新鲜面目,在罗曼·波兰斯基的这部电影里,目光也变得迟疑,表情也变得呆滞,皱纹也不断增多,就像她写作时的灵感一样,处在枯竭的困境中——但是,当艾玛纽尔·塞尼耶以这样一种“真实”的面貌出现在镜头前的时候,是不是反而变成了罗曼·波兰斯基的一种叙事隐喻?
《真事改编》是一种现实主义,却也运用了改编,在既写实又虚构的双重书写中,一本书,一部电影,甚至一个女人,都成为了罗曼·波兰斯基的一个文本。
真事改编,是一个真实游戏,是电影名,也是书名,这是艾玛纽尔·塞尼耶饰演的作家德尔菲娜写作完成的最新一部小说,但是当最后出版商卡琳娜向德尔菲娜祝贺这本刺激的小说面世时,德尔菲娜却说:“这不是我写的,这是埃勒写的。
”这句话将这个基于真实却带着虚构的小说本质呈现出来,而这正是破解“真实游戏”的关键线索;在之前,德尔菲娜陷入到难以自拔的困境中,她因为不小心摔下楼梯而造成了膝关节骨折,在长达四个星期的休养中,被曾是书迷又成为朋友的埃勒照顾,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德尔菲娜处在一种恐慌中,她被孤立在那间屋子里,埃勒掺入食物中的毒药渐渐对她发生了影响,使她几乎失去了行动自由,而打算写作的新书,包括情节、人物都被埃勒控制,最后孤注一掷的德尔菲娜逃离了小屋,在大雨滂沱的夜晚掉入了泥沟里,在命悬一线中幸亏被道路施工人员发现,才被送到了医院里。
逃离“魔窟”而被解救,这是一个令人恐怖的故事,但是她被解救,男友维冈出现在面前,埃勒掺入了老鼠药的恶劣行径被发现,却并没有按照将幕后操纵者埃勒绳之以法的传统叙事手法演绎,而是镜头一转,德尔菲娜已经痊愈,新的小说已经完稿,卡琳娜向她祝贺,而德尔菲娜又解释说这本书的真实作者是埃勒,一个用非人的方式折磨自己的人非但没有受到处罚,反而变成了德尔菲娜口中取代自己的读者,但是埃勒却并没有出现,这样一种突兀的结构安排,就是将真实游戏这条线索凸显出来:这只不过是一个基于虚构的真实故事,而埃勒也只不过是德尔菲娜幻想出来的人物。
罗曼·波兰斯基在叙事中太急于将隐藏的线索告诉观众,造成了情节的断裂,造成了过渡的突兀,除此之外,这个带有幻想意味的故事多少还是能够解释得通的。
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德尔菲娜的经历在文本上具有了双重性,也使得埃勒这个人物具有了多元性:在电影的最表面叙事中,德尔菲娜和埃勒是作者和读者的关系,进而在不断接触中,埃勒的阴谋使之成为一个控制者,她想要代替德尔菲娜,取消她的所有主动性,这也是最后逃离和走向死亡边缘内在的逻辑线索。
这个过程大体上渗透着某种惊悚性。
埃勒是在德尔菲娜的小说签名会上出现的,那时候德尔菲娜签了一天的名感觉到异常疲劳,而这种疲劳不仅是身心的,更是创作欲望上的,“我感觉自己被掏空了。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埃勒出现了,她在德尔菲娜面前保持着微笑,加上漂亮的相貌、年轻的激情、和对小说创作的理解,使得德尔菲娜找到了一个知音,按照她打给维冈的电话中所说,那天他们谈了一个晚上。
正是从这一次见面开始,德尔菲娜的生活发生了改变:埃勒打电话邀请她喝咖啡,自己租住的公寓就在德尔菲娜的对面,随着交往的深入,埃勒开始频繁出入德尔菲娜的房间,知道德尔菲娜经常被匿名人辱骂的信所困扰,也帮她登陆脸书,还不时给那些书迷、出版商、合作者回复信件,她代替德尔菲娜去参加杜尔市高中的报告会——可以说,埃勒的行为已经超越了普通读者的做法,甚至有一种阴谋论的嫌疑:她要成为另一个德尔菲娜。
当德尔菲娜的膝关节骨折,埃勒便开始照顾她,他们搬到了维冈原先住过的地方,在这个几乎与人隔绝的地方,埃勒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她的行为也越来越离奇,她名为照顾德尔菲娜,实际上却在破坏她,她害怕老鼠,却让拄着拐杖行动不便的德尔菲娜到地下室放老鼠药,当德尔菲娜艰难地爬下楼梯,总觉得那扇地板上的门被关上,德尔菲娜也就只能陷在黑暗之中等待死亡的降临;德尔菲娜情绪低落,在一场感冒中埃勒给她的药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让她病得更重;在那个雨夜,邻居雷蒙前来敲门想要喊救命的德尔菲娜却叫不出声,她挣扎着爬出了屋子,雨夜一个人逃离,而经过身边的那辆卡车又让她摔入了水沟里……一个作者写出了一本畅销书,拥有了喜爱自己的书迷,这是一种因为小说而建立起作者-读者的正常关系,但是德尔菲娜和埃勒之间的关系却是如此不安,甚至令人恐怖,显然,埃勒的行为超出了读者的界限,她以取代的方式让德尔菲娜消失,但是这样一个故事,因为其中的惊险味道,而把整个电影叙事带入了另一种关系中:埃勒是德尔菲娜幻想出来的一个人物。
埃勒出现在德尔菲娜陷入创作困境的时候,身体被掏空,实际上是创作的激情完全被泯灭了,她打开电脑根本写不出一个字,而在梦中,那台电脑被卡琳娜扔了出去,而扔出去的方向正是对面埃勒的房间。
所以她在恍惚中,她在梦境中,为自己的新一轮创作寻找到了一个出口:埃勒。
埃勒告诉德尔菲娜,自己也是一个作家,但是是一个“影子写手”,就是替那些名人写自传却不署名,“影子写手”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而陷入创作枯竭困境的德尔菲娜也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影子写手,所以她需要找到新的灵感,写作新的小说。
埃勒成为幻影,就是不断影响德尔菲娜,从而激发德尔菲娜的创作欲望。
她们是德尔菲娜的自我和还乡,所以总是有矛盾,也有会在这种矛盾的解决中获得新的东西。
德尔菲娜一直热衷于虚构式写作,这种写作远离日常生活,远离身边故事,也正是由于此,灵感容易出现枯竭,所以埃勒建议她多留心身边事,多写日常生活。
那个电台女记者来对德尔菲娜进行专访,德尔菲娜那时还在谈自己的虚构写作,当他们离去之后,在房间里的埃勒就对她说:“这个女人会使你沉沦,只有我懂你。
”而德尔菲娜第一次对她发火:“看看我,我是空的,可以穿透。
”自己成为一个没有激情的人,所以这种可以被穿透的空无感,正是德尔菲娜对创作的焦虑,和那些不断寄来的那些匿名信一样,德尔菲娜被自己困住了。
但是埃勒提出她关注自身关注现实,的确为她打开了一扇门,德尔菲娜在公园里主动给女儿打电话,而女儿也告诉她自己实现了单飞,“这是我做过最棒的事。
”她也主动给维冈打电话,告诉她自己的创作和生活,而且德尔菲娜还拿出了自己从12岁开始写的笔记和日记,希望从中发现那些现实。
在这个过程中,德尔菲娜和埃勒越走越近,这种渐渐合二为一的状态更像是自我和幻象的结合,但是,这里便出现了一个更隐秘的线索,看起来,之后德尔菲娜的腿骨折,小屋里遇到的惊悚之事,是德尔菲娜进入到幻觉世界的一种超越,她一方面还是从从埃勒的故事里寻找灵感,埃勒似乎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另一方面,这些故事又带着某种虚构色彩,似乎德尔菲娜想要在超越自我中把现实和虚构结合起来,从而达到创作的另一个高峰。
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幻象意义上的埃勒已经变成了一种阴影:她编织了阴谋,她制造了暴力,她将德尔菲娜推向了痛苦边缘,甚至以一种死亡的方式体验了最脱离现实的文本,所以,埃勒绝不仅仅是德尔菲娜虚构出来的一个自我虚像,而是她的另一个自己,也就是说,埃勒是带着德尔菲娜过去阴影的自我。
在德尔菲娜骨折之后,埃勒送她前往安心创作和休息的那个小屋,正是从那个雨夜开始,埃勒在德尔菲娜面前敞开了心扉,说起了自己经历的种种:母亲在她4岁的时候去世,生活在父亲身边的她却遭受到了暴力,她被关在黑暗的屋子里,之后家里发生了大火,纵火犯一直没有找到,而带着童年阴影的埃勒之后也是在雨天认识了自己的丈夫,结婚之后关系渐渐冷淡,后来一起去爬山,晚上住在一间小木屋里,当埃勒一个人出去看风景的时候,听到了枪声:丈夫自杀了。
这是埃勒隐秘的历史,里面充满了暴力和死亡,而这段历史何尝不是德尔菲娜的亲身经历?
德尔菲娜保留着12岁开始的日记,15年的记忆被她封存起来,它们被写在文本里,藏在衣柜里,这也是德尔菲娜的隐秘故事;德尔菲娜从不向现在的男友维冈说起自己的过去,儿子和女儿在别处,她也很少联系,亲情似乎是缺失的,而这种缺失很可能是童年暴力、丈夫自杀造成的阴影;也正由于此,德尔菲娜的创作总是绕开现实,绕开身边人,虚构的方式就是为自己找到一个避风港,但是虚构又让她面临创作枯竭,当面对空白的稿纸,当噩梦中失去写作的动力,这种痛苦也是无人能够体验。
所以德尔菲娜要创造出另一个幻想中的自己,以掩盖另一个带有阴影的自己,以此来寻找新的灵感。
所以德尔菲娜即从阴影中的埃勒那里获得了她的故事:她让埃勒敞开心扉,讲述自己的种种遭遇,又将这一切变成了幻影,就像埃勒说起那个叫“琪琪”的女孩,“她是我幻想出来的人物。
”正是这个幻想中的琪琪,使她找到了朋友,代替她成为纵火犯,同样,埃勒也成为德尔菲娜的琪琪,她讲述的一切故事都和自己无关;但是她又要成为自己,所以制造了骨折的事故,所以被关在房间里,所以体验了痛苦,遭遇了恐惧,完成了逃离,最后跌下泥沟却并没有死去——活着才可以让自己更好地创作。
起先德尔菲娜以埃勒为原型的小说就取名“埃勒,“ELLE”在法语中就是“她”的意思,她是谁?
是有着自我阴影的埃勒,是有着自我幻觉的埃勒,是在身边发生故事的埃勒,是自己虚构出来的埃勒,而所有这一切都让德尔菲娜脱胎换骨,成为新的自己,所以当她最后告诉卡琳娜:“这是埃勒写的。
”埃勒已经成为一个全新的德尔菲娜:她的书再次畅销,她再次为读者签名——而在签名时,埃勒的幻影再一次出现,他似乎就是以这种若隐若现的方式让德尔菲娜看见不一样的自己,看见既在文本里之内又在现实中的自己。
从作者和读者构筑的第一层关系,到自我和幻象之间构筑的第二重关系,再到现实和虚构构筑第三重关系,“真事改编”既跨越了文本和文本之间的界限,又在现实和虚构之间搭建了舞台,这无疑显示了罗曼·波兰斯基对于电影的驾驭能力,但是在这三重关系的组织中,最大的破绽依然是那个找到线索的进口:德尔菲娜一下子告别了痛苦生活,埃勒一下子从生活中消失,新的著名一下子成为畅销书,“真事改编”的文本,很浅显地告诉观众:这就是一个关于自我的文本游戏而已。
一个波兰斯基脑残粉,在深夜刷片之后激动异常睡不着引发的一个脑洞。
到底艾拉是不是岱芬幻想出来的人物,的确值得讨论,我相信编剧和导演也是故意给观众留的悬念,但是这部电影绝非是蠢萌女作家和暗黑女闺蜜爱恨纠葛那么简单的故事。
这个脑洞是基于艾拉是岱芬幻想出来的人物所展开的,这个设定会让整部影片更加有意思。
影片的名字就是《真事改编》(真实游戏),它和岱芬所著的小说同名。
我们都知道,波兰斯基很擅长玩隐喻,那么这个书名到底想暗示观众什么?
我看到有评价说片名不如就叫《elle》,这一点我表示非常不赞同,先不说有很多法语电影都叫《elle》,这个名字难免流俗;其次,这个《真事改编》是编剧和导演玩的文字游戏。
按照通常的理解,那本同名小说新书是基于艾拉和岱芬之间的真实故事改写,那么,我们从整部影片出发,艾拉的故事会不会就是岱芬自己的故事呢?
艾拉会不会就是年轻时的岱芬呢?
我们不妨这样假设,岱芬从小就生活在一个不太和谐的家庭氛围中,她的父亲有家暴倾向,母亲在她四岁的时候就自杀身亡,年幼的岱芬就经常幻想自己有一个好朋友叫琪琪,在父亲的暴力下,岱芬和琪琪终于放了一把火,烧毁了一切给她带来痛苦的东西……长大后的岱芬结了婚,但是丈夫却在木屋里自杀,再后来岱芬成为了作家,同时又认识了有钱的男朋友,但是她依旧有幻想症,在她的内心深处依旧隐藏着巨大的阴霾,于是在极度焦虑写不出东西时,她开始分不清现实和想象,以年幼的自己为原型幻想出艾拉这个角色。
我们可以在影片中找到很多支持这个假设的依据,首先,大家想一想岱芬第一次见到艾拉是在什么时候?
她第一次见艾拉就是在极度劳累的状态之下,签售会快要结束,岱芬已经累到坚持不住,此刻她的精神是最为恍惚的时候,因此她开始了幻想;其次,岱芬收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信,而且在画廊见到母亲巨大的画像时,她焦躁不安的神态恰恰证明了她以前的家庭生活十分的痛苦。
还有,影片中艾拉曾经想要代替岱芬去参加一个高中的读书会,她扮成岱芬的模样,一个年轻,一个衰老,我觉得以波兰斯基的尿性,不仅想暗示观众其实这两个人是一个人,而且还想要说明艾拉就是年轻的岱芬。
最后,除了女主,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艾拉的存在,在新书签售会上,岱芬又一次精神恍惚了,她仿佛看见艾拉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证明艾拉是幻想出来的。
还有elle名字的这个梗,可能也是想说"她"并不是真实的。
关于艾拉就是年轻的岱芬,这一点我是基于女作家的这个身份考虑的。
在影片中,岱芬和艾拉在写作的观点上是有差异的。
岱芬坚持想写虚构的小说,而艾拉却让她写自己的故事。
看电影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信就是艾拉寄的,但是如果信也是岱芬想象出来的,会不会更合理一些呢?
岱芬的写作灵感已经枯竭,她多年来一直坚持写小说,为的就是逃离自己的回忆,但是她的小说却永远都是在写自己的故事。
这一点使她本人处于极大的矛盾之中,一方面她不想提及自己的生活;另一方面,她的小说却都在悄悄的向她自己的故事靠拢。
影片中的一个场景,是岱芬的电脑砸向了艾拉的窗户,恰好印证了这一点。
于是岱芬开始痛恨自己,她觉得真正的小说家不应该写自传来赚钱,于是她幻想了许多恶毒的信件,来自家族的某个人对她哗众取宠行为的不耻。
这些信正是来自岱芬内心对自己的厌恶。
还有岱芬曾向男友说过艾拉是个善于聆听但不愿意倾诉自己故事的人,这不正好就是岱芬自己?
岱芬不愿意回想自己的曾经,所以在她的幻想中,当她从艾拉的嘴里套出所有的故事时,她自己也疯了,最后竟然想要以自杀结束自己的生命……最后,我想说的是这部影片可能并没有那么高的完成度,但是仔细想想还是有许多值得玩味的地方,波兰斯基依旧是个会讲故事的导演。
这种小格局的室内戏正好是他所擅长的,要是拍成《怪房客》那种调调就好了,这部戏还是有点太现代了!
以上就是我的脑洞,三更半夜写的,可能有些语无伦次。
想娶伊娃格林。
“登堂入室+影子写手”。个人波大师第二部烂片,故事逻辑漏洞太大,人物动机模糊、两个演员也没太大发挥空间。
《盯着word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的焦虑!令人人格分裂!要自杀!》之安定欢迎您宣传片
没觉得无聊诶,但是对波兰斯基+阿萨亚斯以及这么两位喜欢的女演员的配置来说确实稍有失望。故事有些走精分老套路,但是波兰斯基讲得还是蛮引人入胜的,当然我承认很大程度上是两位演员的贡献。后半段比前半段讲得好,尤其是到了郊外小屋之后,波兰斯基室内戏太厉害了。喜欢这片的配乐。
无聊
波兰斯基不愧是波兰斯基,故事讲得引人入胜,扣人心弦,过度纤弱的女作家和暗黑系恶女的对手戏一波三折,还捎带上一些惊悚元素,伊娃真是自带恐怖片滤镜。如果你对作家创作的过程感兴趣,这部电影就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素材。
初看有点好莱坞悬疑的烂俗,不相信居然是阿萨亚斯写的,但某些细节留白,又好像给了一点犹疑的空间,绿娃还是姬里姬气哦
真特么悬疑惊悚,也算另一种版本的《危情十日》或《影子写手》吧,拍成中国版也没毛病
是个人在前二十分钟里就足够分辨某人的居心,她却要花那么久。不是让观众揪心就是好电影,观众觉得你傻实轴了就很糟糕。选角上至少找一个憨厚老实的吧,一看就精明狡诈得要死,让人无法信任。实在是让人看得想快进,但是只要不玩什么精神分裂那一套就OK.看了添堵。不禁想起《杰出公民》,真是相形见绌。
老派而保守的《真事改编》最终完成于一场无甚新意的心理虚构,但也绝非类似《登堂入室》和《游泳池》一类的作品。它分析的是作者与写手之间的关系,即Word与Work的区别。因此在作者与自己的这场对话里读者从未存在,然而这才符合波兰斯基想要表达的核心:我们都是生活在这种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的误解中。
看完才发现是波兰斯基的电影,果然是他的风格。和欧容的《游泳池杀人案》有点相似,但故事内核上搭建又不一样,但同样是无法写作的作家境遇
所以这是个open ending。Elle到底存在吗?是她因为压力过大虚构出来的人物?因为自己童年的经历虚构出来的另一个自己?毕竟从没有一个人真真正正地看到过她。还是真的有这么一个控制着她的女人?那些精神病人的肖像有一个感觉就是Elle啊,大半夜的真是毛骨悚然。这一部突然找到了罗斯玛丽的宝贝和影子写手结合的感觉,又有着希区柯克的风范。我不得不爱的波兰斯基。
就波兰斯基来说算不上很好,2.5星,这回给他老婆虐得够呛,作家因为精神压力幻想出另一个自我,两个自我互相博弈,最后还写出牛逼小说的故事。
波兰斯基拍的两部和影子写手有关电影,似乎剧本都不够成熟,如果神秘女子是女作家的脑洞,应该再给观众多一些暗示,否则现在这样虚实分明逻辑就有点不通,女版《危情十日》带一点魔幻,不够惊悚不够恐怖,对于疯狂粉丝的害处,应该没有比波兰斯基对此认识更深刻的导演了吧。
虽然一早就能猜到一切都是女作家的幻想,但仔细拼接两个人的故事,得出女作家惊悚的一生,也算是足够震惊了。。真事改编果然是真实改编!另外伊娃格林的蛇蝎美人实在亮眼,拿捏有度、控制有术。
波兰斯基拍了一部什么…剧情都不完整啊
最爱的波兰斯基式的私人化的心理惊悚与精神焦虑还是辣么棒,无人能及。可惜的是,剧本节奏太怪了,前面漫长的拖延与后面紧凑的惊悚,接受起来真的很别扭,故事谜团最后的揭开也太俗套了,毫无惊喜,简直就是最无聊的结局,我边看边否定自己的猜测:波兰斯基的故事一定不会这么老套,可能绿娃是为了自己的创作而来方向利用女主……然鹅,居然就是最最没水准的套路啊……并且,女主的角色也立不起来啊,那些家庭背景的铺设有头没尾的完全变的无关紧要了啊……真的失望。当然,绿娃还是美的,神经质懦弱疑神疑鬼自我折磨自我消耗思绪混乱杯弓蛇影病态型的作家银幕形象还真是根深蒂固无法改变。大概,欧洲的作家们都是这样的?啊对,真是喜欢欧洲片里房子的设计与装修啊!
老司机专注精神分裂一百年。艾玛纽尔和伊娃格林梦幻联动也无法拯救这个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剧本,好看是挺好看,土也是真的土。
女主之一居然就是波兰斯基老婆 看的第一部伊娃格林的法语片......
波兰斯基就拍出个这个?有点失望啊。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入侵者的故事,不知道被拍过多少次了。为我爱娃女王打call!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