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剧透。
上个月在纽约电影节看了《卡罗尔》,至今无法从那种情绪中抽离出来,每每想到其中几个情节,就惆怅不已。
主演大家都知道了,Cate Blanchett和Rooney Mara。
戛纳电影节的时候就被炒得火热,Rooney Mara还凭此拿了金棕榈最佳女演员奖。
片子是讲同性爱情的,人物设置和《蓝宇》有些非常相似:两个年龄、阅历、财富都不在一个段位上的人相遇,擦出火花,然后相爱,分离。
当然了,大的那个,世俗牵绊总是多些,小的那个,眼神更让人心疼,也更深情些,仿佛就是为了告诉人们:爱情真他妈的是不公平。
好的是,最后,爱情总是能找回它来时的路。
记得《蓝宇》的后半部分,胡军出狱,和刘烨在北京的某个公园里坐着唱歌。
那是在冬天拍摄的,两张覆盖着哈气的脸,令人落泪的劫难后相依为命之感——可最后结局太惨,我久久不能忘怀,甚至会想,就让影片结束在唱歌之处不好吗?
《卡罗尔》弥补了这个遗憾,它结束在列车刚刚驶出隧道重见光明的那一刻,停在了两个人找回彼此的地方。
我每次回想起结局,Rooney试探、寻找、坚定地望向Cate的眼神,Cate终于发现她后,庆幸、释然、同样坚定的笑,都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啊,对,这就是爱了。
直女看这部电影,根本不会意识到这是一部同性片,反而会因为两个女性角色而可以把自己代入到任何一方,然后深深沦陷。
至于直男,好像并没有同样感受,据一起看电影的朋友说......所以这部电影上映之后我一定要去再看一遍!
大家也一定要看啊!
虽然我就要剧透了啊!
影片开头是两位女主在吃饭时,被一个充满傻逼气质的男性打断,于是分开,但小姑娘显然坐在车里心神不宁,一直在回味女王。
然后故事就闪回到了两人初见的时候。
Cate就是Carol, 一位住在New Jersey的中产阶级富婆,在圣诞节前夕来到百货商场给女儿买圣诞礼物,从而遇见了Therese, 也就是Rooney的角色,一位一看就气质脱俗将来要进The New York Times 当摄影记者的百货公司售货员。
电闪雷鸣,看对眼了,Carol鬼使神差地给自己的女孩买了Therese说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火车模型,(可怜的女儿)然后有意无意地把手套落在了柜台,就如同高富帅总是会随意乱放钱包。
这时故事交代了两个人的感情状态,Carol有个非常疼爱的小女儿Wendy,但是对丈夫非常冷淡,在办理离婚;Therese有男票,还要娶她,也不缺乏来自The New York Times记者的追求,搞不好还是哥大J School毕业的,不过她当然没同意,可能因为记者太穷了实在。
Therese寄回了Carol的手套,并接到了对方的感谢电话,被邀请共进午餐。
这场午餐就是两人第一次有张力的对手戏了,对于Carol的每一次flirt,根本接不住的小白兔要不就老老实实地认乖,要不就软软地打回去,以至于女王说周日来我家玩吧的时候,迫不及待地就说好啊好啊。
小白兔第一次去女王家玩的时候,拿上了自己的相机,拍下了女王买圣诞树的场面。
当天晚上,气氛正浓,好巧不巧女王老公来了,还和女王大吵一架,这里有一个很值得注意的镜头:Therese听着窗外两人吵架的声音,把室内收音机或者唱片(记不清了)的声音调大了。
吵完架后,女王心情也不好,就让Therese自己坐火车回家了,小白兔在回去的火车上还哭了,然而在回家接到女王道歉电话时,还是分分钟原谅。
(陷入爱情的人类啊。
)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就没什么新意了,总之就是慢慢地好上了,并在一起公路旅行的时候为观众奉献了一场精彩的床戏。
其中,不得不提女王霸气的圣诞礼物赠送方式,买了新款的佳能相机,敲门,把盒子放在地上,等开门,把盒子踢进去,"圣诞快乐"。
哎,追我我也沦陷。
催泪的部分总是从事情变坏开始。
Carol和Therese的事情被Carol的丈夫雇佣的私家侦探录下来了,丈夫以此威胁她。
为了女儿,Carol离开了。
分开后,Therese心碎成渣,中间还给Carol打过一次电话,说I miss you, 被Carol挂断了,此处给了Carol的手一个按掉电话的特写,让我第一次泪奔了。
接下来就是重头戏的结尾啦!
两位女主很久后,没什么联系,连哥大JSchool都没上过的Therese进了The New York Times(好吧我就是忍不住要黑哈哈哈),Carol与生活妥协,为争夺孩子的监护权与前夫打官司。
一次Carol在坐车去律师所(不确定,总之是调停地点)的路上看见了走在街上的Therese,我觉得她的想法就是在那瞬间发生了转折,因为人在与所爱之人分隔许久再重逢时,总是很容易失去理智。
她选择了放弃,并愤怒地跟前夫进行了一番陈词,其中有一句印象很深,大概是说The most breathtaking gift we gave each other is Wendy. (their daughter),当时心想:这句不错,学了,但要做甜言蜜语使。
然后又说了大概是监护权我不要了让给你,不过你必须让我见孩子,不然咱们就法庭见吧,不过那样我们就会变得ugly, but we are not ugly people.总之言之,她放弃了,在偶然见到了一次Therese之后,她就放弃了争夺监护权。
之后女王就出演了本剧中最没骨气的一幕,约了Therese吃饭,第一句就非常掉身价: I wasn't sure you would come. 还能再屌丝吗哈哈哈。
紧接着扯了一堆没用的,进入了正题并进一步掉身价:I would like to invite you to live with me, though I thought you might say no. (可能不见得准确,但意思是对的。
)听到这全场都会心地笑了,多么笨拙的请求啊,带着害怕被拒绝的掩饰。
可惜,小白兔被伤太多了,一双令人心碎的眼睛看着女王,说:No, I don't think so.接着女王又说了句什么我忘记了,然后又无奈地看着小白兔,说出了人类史上最无法拒绝的三个单词,同时将身价掉到谷底。
(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片头的倒叙开头,正是从Carol说完I Love You开始,于是观众不禁想,啊原来影片一开始,她刚和她表白过......)估计小白兔这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了,可惜,一个傻逼直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Carol说那你们晚上玩好我先走了,Therese则带着无尽的复杂心绪坐车去了某party。
(Therese在车上的时候,望着在马路上互相搀扶着行走的一对夫妇出神,这个镜头被一篇英文评论形容为全篇最为酸楚的时刻,because of its telescope out into the universal. 大概的意思是说《卡罗尔》讲述了世间一切男男女女的爱而不得。
)接下来的每一幕,都特别让我感同身受,那种刚刚狠心拒绝了心爱的人,就心慌意乱,后悔万分,恨不得马上回去找他的心情,被Therese演绎地太好了。
在派对上,Therese估计看啥都没劲,最后终于决定去饭店找Carol。
冲进饭店的大门,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爱人,找到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她,等着她也看见自己。
当Cate也发现她时,回望,带着一种庆幸、释然、和同样的坚定的眼神,笑了。
看吧,爱情自会找到它来时的路。
<图片1>其实这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故事,Phyllis Nagy几乎删光了原著中为数不少的的支线人物和情节,只保留了最核心的内容在她的剧本中,而我实际看到的电影又比剧本更简练(剧本的时间线有点故弄玄虚),套用鲁尼妹子的话就是pure and simple。
但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却让我反反复复的看了六遍!
我至今清楚的记得看第一遍时,当女王在律师团和老公面前颤抖着大声宣布I want it and I will not deny it时,我感觉整个人都在shaking。
电影结束时,我坐在座位上大口呼吸着,感觉好似被吸入了一个极其迷人的黑洞中 ,悬浮在现实与故事的视界交汇处,久久不愿脱离故事的引力回到现实中。
于是第二天为了找寻让自己如此失常的原因,我努力保持冷静的看了第二遍,这次我将视角放在Therese身上,然后我终于恍然大悟,因为我从Therese身上看到了多年前那个似曾相识的自己!
看见暗恋的人会脸红心跳;精心挑选礼物想让对方开心;期待能和女神一同旅行;悄悄的拍下她的照片然后藏在箱底。。。
为她哭,为她笑,甚至抓着盲音的听筒久久不愿放下。。。
坦白讲自己干过的这些蠢事我都一件不落的流放在自己的记忆力中,不愿想起也无力追忆。
所以看第一遍时我并没有去注意Therese,毕竟Carol才是电影的重心,而且能在看第一遍时回避掉Kate的电眼的人相信不多,所以我反而忽略了Therese这个最真实的存在。
所以看第二遍时我反而哭了。
当Therese最后对Carol说No时,我至少能感同身受她的心境,这种小心翼翼的自我防御是多么让人心酸难受。
每个人都自带天然的免疫系统,可惜我们永远都无法对深爱的人免疫,所以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伤害到我们的只有爱得最深的那个人。
写到这里想起Damien Rice的歌词:give my gun away when it’s loaded, 如果轻易的说出Yes,Therese需要卸下所有的防卫来面对Carol, 假如Carol再次伤害她,她就会被 shoot到体无完肤,所以即便Therese心中千千万万的说着Yes,但最后她只能无力的吐出个No。
本来想谈电影的。。。
一不小心歪楼了。
原谅我大概有十年没写过正经文章了。
呵呵。
下面楼主想谈谈电影里的一些细节(不是处女座的楼主终于想谈细节了)。
Case 1:小白兔在上班时被分发了一顶圣诞帽,几乎所有的员工都戴上了,但她却迟迟不愿戴上,直到被经理催促才很不情愿的按到脑袋上。
由此可见,Therese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但却与现实处境格格不入,但当Carol表达了对这顶帽子的喜爱后,我们的小白兔直到下班铃响才依依不舍的摘下来啊(恐怕lunch break时都戴着的)。
呵呵!!
Case 2Carol在旅行途中订了标间,但我们的小白兔却主动要求订总统套房,美其名曰价格很吸引人,但看她那时痴呆的表情就像在说Carol好吸引人,好想吃她豆腐(原谅楼主自带的吐槽)Case 3旅行途中两人共进晚餐,女王不记得房间号了,但小白兔却瞬间记起,感觉这就是恋爱中的人特别技能,只要是与恋人有关的统统能倒背如流。
这之后女王还特地给了个嘉奖的表情,那个甜啊!
其实这段情节之后是有被删减的剧情的,但给别人邮寄礼物这种用来表现小白兔善心的情节其实真没必要存在(鲁尼那天真纯洁的眼神实在不需要这种情节做支撑于是就删了)Case 4 love scenes 里女王在剧本里本来还有句台词说抱歉之后要发生的(意思对不住我要XXOO你),但电影把这句删了,随后小白兔主动要求女王带自己去床上,主动躺下,还主动阻止女王关灯明确表示想看女王果体。。。。
小白兔第一次就这么能化被动为主动,我感觉不是整天心心念的想要看女王果体,绝对没勇气在第一次这么勇敢大方的。
当然我个人更喜欢电影里两人更equal的相处模式。
原著里有关阶级,money之类俗气的东西统统被淡化了(大概只有通过服装能看出阶级差距了)Case 5小白兔跪草地呕吐那段,我真想吐槽妊娠反应啊!!!
转念一想可能小白兔本来就晕车,但因为平时是Carol开车就不晕了,换成讨厌的情敌开车自然胃里翻江倒海,离死不远了。
(楼主曾有过相关经验,跟喜欢的人坐在一起除了心晕头是不会晕地)下面是有关于女王的一些细节(因为我第三,第四,第五遍又把注意力转回了女王身上了)Case 6想说说女王的那副手套,仔细看发现女王在之后的旅行途中依旧戴着这副手套,这么频繁的进出结帐也没丢怎么看了眼小白兔就给忘了呢?
我觉得99%的可能就是女王绝对是故意的!
她很心机的用这副手套钓上了我们的小白兔。
Case 7女王第一次和小白兔约会居然迟到了,电影中可以看到她是小跑着往餐厅赶的,同志们啊,在1950年代穿成这样的Lady在街上跑,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家里死人了呢,这说明女王有多注重这次约会啊!
Case 8女王和小白兔第一次亲密接触时,紧张的手心出汗啊,她很从容的先往自己衣服上抹了一把,再摸上了正在弹琴的小白兔。
还有随后她提鞋子跑出客厅见老公的样子,一副自己被抓奸的既视感啊。
(但愿我不是过渡解读了女王的body language)Case 9女王吻小白兔之前那段,剧本里其实是用梳子开始捋毛的,但电影里却变成女王直接用手捋毛了,个人觉得电影改得更符合欲望的表达。
当然还有一个重点就是女王的手真是居家旅行,把妹必备啊!!!
小白兔弹琴,她把手搭人家肩上,小白兔梳头发女王想XXOO又把手搭人肩上,最后小白兔拒绝同居她再次伸出魔爪,勾了一个爪子在小白兔肩上。。。。
感觉女王深谙勾肩搭背的精髓啊!!!
Case 10小白兔哭着说因为自己无知害了女王时,女王那句霸气的回复真是亮瞎了我的眼!
她说:I took what you gave willingly!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你和我XXOO绝对不是因为你年轻无知不懂拒绝,或者我引诱你,你和我XXOO是因为you know what you want and你清楚的明白你爱我!
这叫安慰人的话嘛?
我觉得这句话都可以写进情商教科书里了!
Case 11小白兔给女王打电话那段是相当的感人,但我注意到女王这时的手指上竟然木有涂指甲油!
试想那么爱漂亮,注重仪容仪表,凡事细心谨慎(连打个电话都要摘耳环),她这样的一个人竟然没有涂指甲油啊!
这说明她那时的生活有多糟心啊!
心疼小白兔更心疼女王啊!
最后的最后,明天准备再去看一遍,我陷在这电影里出不来了,好像小白兔男友指责的那种crash like a school girl。
无论是现实中还是电影中,LGBT都很难得到一个GOOD ENDING,在我看来能像a single man 里那样有份体面的工作然后孤独的死去大概就算不错的结局了,所以面对这样一部美如童话的电影怎么能不让人爱不释手呢。
P.S.楼主多年没用中文写过连贯的句子了,语无伦次之处请多包涵。
<图片2>
于 2015-05-17 刊于深焦DeepFocus公众号文/ 张宇旋世上有太多种凝视。
五十多年前,戈达尔的《蔑视》里有一组希腊雕塑对着各个方向凝视的镜头。
当红色的眼睛望向摄影机、向我们致意、Georges Delerue的音乐响起时,一股圣洁情感的力量从心底升起。
而《卡罗尔》的片尾那样简单正反打的凝视就是如此,却更具深意。
三岛由纪夫在长篇巨著《丰饶之海》里有这样一段描写:傍晚的火焰、深夜的火焰、黎明前的火焰,都不是完全相同的火焰,但又不是别的火焰,而是依存于同一盏灯,彻夜燃烧着。
那么,影片最后这一对意味深长的凝视里,凯特·布兰切特保持着始终如海一样的目光,鲁尼·玛拉眼里则闪耀着复杂得多的傍晚的、深夜的、黎明前的火焰。
她们的凝视让观众的情感和布景一道在屏幕上熊熊燃烧。
故事开始于凯特·布兰切特饰演的卡罗尔与鲁尼玛拉饰演的特雷莎在餐馆吃饭的情景,视点却落在了特雷莎的一位男性朋友身上。
我们跟随他走进这家饭店,布景散发着浓郁的、殷实的资产阶级气息,而第一眼看到卡罗尔时,她的身份和性格就已经被作为皮草的服装、寥寥的对话、简洁的动作表达得清楚而干净了。
令人印象尤其深刻的,是卡罗尔为了赴约离开饭桌时在特雷莎肩上轻轻的那一按:此时,鲁尼·玛拉适时将头扭向凯特·布兰切特,迷离的眼神诉说了她心底里幽暗、犹豫却又暗涌着勇敢的情愫。
剧照:凯特·布兰切特与鲁尼·玛拉特雷莎是百货公司的售货员,男友理查德逼婚很紧,她对他谈不上不爱,也谈不上爱。
卡罗尔正经历离婚危机。
1952年的圣诞节前夕,卡罗尔来到百货公司给自己4岁的女儿买圣诞礼物、遇见了特雷莎,却将自己的手套遗忘在了柜台。
特雷莎好心将手套连同购得的礼物寄回,卡罗尔为了表示感谢邀请她去家里做客。
而两人第一次在餐馆吃饭时,鲁尼·玛拉的精彩表演甚至奠定了她可能会拿到影后的基础。
特雷莎既不清楚卡罗尔的用意,也不明白对这个比自己年长得多的女人到底抱有怎样的感情。
卡罗尔则强势得多,没有看菜单便熟稔地点好了餐。
餐前酒,她点的是Dry Martini,侍者走到特雷莎身边时,她模仿着卡罗尔也点了一样的餐前酒、后面干脆说“我也要完全一样的东西”。
这是个非常重要的情节点,特雷莎开始了她对眼前这位风韵女人的探索:从向她学习开始。
她的举止,她眼神落在的位置。
卡罗尔自然清楚地看到了这一切,她优雅地点起了烟,歪着头撩开自己后颈上的头发,香水味飘到了特雷莎那里。
她在勾引她,如此自然却又摄人心魄。
一个成熟女人对于一个可能还只是女孩的女人的极致吸引也不过如此了吧。
导演托德·海因斯与鲁尼·玛拉在现场后来的发展并不令人惊奇:卡罗尔尚未与丈夫彻底离婚、不愿意和他一起过圣诞、丈夫带走了她挚爱的女儿、她约特雷莎开车出去过节。
这一段类似公路片的旅行,让两人加深了彼此了解,也自然发生了身体的接触。
那个夜晚,特雷莎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卡罗尔站在她身后看着她。
卡罗尔身上同时散发着父亲、母亲和情人的气息:力量、崇高和性感。
她指引着特雷莎,直到她对她的身体无比熟悉。
特雷莎也勇敢地面对了自己生命中最隐秘的发现,在森林里一步步走向金色的巅峰。
导演的高明之处在于,完全否定了理性化特雷莎这一隐秘发现的尝试,不再有弗洛伊德出现在对她童年可能出现的不愉快经历的精神分析里。
这里,只有感情。
我们看到的,也只有充溢着的感情,这简单的、丰满的爱从屏幕边缘慢慢滴下。
就像特雷莎曾经对于自己男友的发问,尽管那时她并不明白自己对卡罗尔就是那排斥逻辑的、莫名的爱:“你有喜欢过一个男孩吗?
”性别已经不存在,通常同性恋电影里异性角色的配置也已经被颠覆。
导演托德·海因斯与凯特·布兰切特和同性“好友”在圣诞、新年期间出行,又处于离婚官司的关键阶段,卡罗尔被自己的丈夫摆了一道。
这在他看来如丑闻一般的精神与肉体的出轨,让他决定用对孩子的监护权来复仇自己的妒忌。
卡罗尔会如何反应?
电影会变成庸常的英雄类型,然后卡罗尔完成对自己的救赎并且夺回对孩子的监护权?
还是更糟:卡罗尔与特雷莎的感情让位,成为一出家庭和伦理的闹剧?
都不是。
导演让卡罗尔主动承认自己的“错误”,放弃了对孩子的监护权、但要求按照规律的时间看望自己的孩子。
监护权的争夺似乎在美国有离婚桥段的电影、电视剧里成为另一种严酷的战争,而几乎没有任何剧本会让任何角色主动放弃这一神圣的权利:它是即将结束的婚姻关系中胜者的战利品,是道德的制高点。
在这样一个道德和情感的天平上,卡罗尔做了一个娄烨在《颐和园》里那句余虹的著名台词式的选择:什么是道德?
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这就是道德。
两大女神的联手更让人期待不已以上的这一切,都是特雷莎在片头与卡罗尔吃饭那场戏结束以后的闪回。
回到现实以后,特雷莎决定离开朋友那无聊、寂寞的派对,应卡罗尔之约在九点之前找她。
在她看到她的时候,她正与几个朋友围坐在桌前聊天。
她又看见了她的目光,她不确定那目光是否也如她对她的一样属于完全相同的火焰,但她确定她不是别的火焰。
她们必须依存于同一盏灯,然后彻夜燃烧。
凯特女王的电影从未让人失望过。
看她的表演就如同看梅姨的表演一样,是一种真正的高逼格享受,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之间,都是情感,想必每一位懂得用电影来喂食自己灵魂的影迷都能感受到这种幸福。
《卡罗尔》也不例外,简直就是凯特个人演技秀,把一个家境殷实的贵妇级文艺女青年演得完美至极,为什么说她是文青呢,第一她酷爱音乐,第二,她爱上了文艺女青年特芮斯,姑且算吧。
影片很无聊,但摄影和配乐一流。
开篇选择的插入点当结尾将至更换机位再度来临时,心中早已暗生定论。
戛然而止于餐厅的对视让人感到的都是爱情圆满的样子,而到底产生于同性还是异性并无需纠结。
当卡萝尔叫来艾比载着therese而非在重压之下随之而去,那份感情真的存在。
当当事人以及律师在对簿公堂前最后的博弈时,卡萝尔心怀therese并说出不后悔的勇气让人震撼。
《卡萝尔》是由美国韦恩斯坦国际影业发行的剧情片,由托德·海因斯执导,凯特·布兰切特、鲁妮·玛拉、莎拉·保罗森、凯尔·钱德勒联合主演。
影片于2015年11月20日在美国上映。
该片根据派翠西亚·海史密斯的小说《盐的代价》改编,故事背景设置在20世纪50年代的纽约,讲述了一位19岁少女特瑞丝与高贵性感的中年女人卡萝尔之间的爱情故事。
年轻女孩特瑞丝在纽约追求梦想,却只能成为玩具售货员,某日她和身陷婚姻危机的金发中年主妇卡罗尔在百货公司偶遇,两人一见钟情,在一次次会面中发现对方是自己的真爱。
然而同性恋在50年代美国是不被允许的,特瑞丝的男友也认为她只是一时迷惘,卡罗尔的丈夫和女儿请私家侦探调查取证,希望在离婚诉讼中让卡罗尔失去的抚养探视权,卡罗尔暂时离开了特瑞丝,而在这段时间里,她其实做好了一切要与她真正一同生活的准备。
布兰切特在剧中扮演一名华丽的少妇卡罗尔,永远精致的妆容,不变的套装和高跟鞋本身就非常符合布兰切特自带高贵光环的气质,而当那双黑色的小羊皮手套夹起香烟的时候,你真的就会明白什么叫做腔调。
等不到电影,只好先拿小说来解渴。
原著是以作者Patricia Highsmith自己的故事为原型的,她在快30岁时,在纽约Bloomingdale's百货公司的玩具区遇见了一位已婚妇女,并爱上了她。
原著虽是第三人称,但基本是以Therese的视角写的,内心描写很丰富,用词很美,不算艰涩,读起来很流畅,很抓人,不忍释卷。
读的过程中不断带入Cate和Rooney,因此十分有画面感,完全被带入到故事之中,许多描写太细腻,太真实,跟着Therese一起忐忑,也跟着她一起迷醉在Carol的冷漠与温情之间,这些文字,慢慢地在我脑海中拍成电影。
原著中Therese是一个stage designer,但在改编剧本中变成了一个photographer,其实我觉得这样反而更易于表达她作为Carol的暗恋者的角度。
Rooney和Cate绝对是Therese和Carol的不二人选,这点你看了小说就会明白这次的选角有多么完美。
书我还在读,读了大半了,书摘会陆续更,每晚都又期待故事,又不忍读完它,到了该睡的时间还是不情愿放下,不断安慰自己说“好东西值得等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关灯睡下。
即使读原著知道故事的始末,依然不会“剧透”电影,因为我真正期待的不只是故事本身,而是Rooney和Cate的演绎,服装,场景,Todd Haynes怎么营造1950s纽约的复古模样,以及代入感十足的黑胶唱片老歌,而这些都是文字之外的全新创造。
总之,北美上映都要到12月18,有资源的时候估计已经是2016了,只能先来感受原著了。
附上非官方的原声,听吧,你会沉醉的。
http://pan.baidu.com/s/1bnfMneB以下为书摘,按阅读先后顺序"How do you like it pronounced? Therese?""Yes. The way you do," she answered. Carol pronounced her name the French way, Terez. She was used to a dozen variations, and sometimes she herself pronounced it differently. She liked the way Carol pronounced it, and she liked her lips saying it. An indefinite longing, that she had been only vaguely conscious of at times before, became now a recognizable wish. It was so absurd, so embarrassing a desire, thatTherese thrust it from her mind.Therese was propped on one elbow. The milk was so hot, she could barely let her lip touch it at first. The tiny sips spread inside her mouth and released a melange of organic flavors. The milk seemed to taste of bone and blood, of warm flesh, or hair, saltless as chalk yet alive as a growing embryo."There's a train in about four minutes," Carol said.Therese blurted suddenly, "Will I see you again?"Carol only smiled at her, a little reproachfully, as the window between them rose up. "Au revoir," she said.Of course, of course, she would see her again, Therese thought. An idiotic question!The car backed fast and turned away into the darkness.But there was not a moment when she did not see Carol in her mind, and all she saw, she seemed to see through Carol. That evening, the dark flat streets of New York, the tomorrow of work, the milk bottle dropped and broken in her sink, became unimportant. She flung herself on her-bed and drew a line with a pencil on a piece of paper. And another line, carefully, and another. A world was born around her, like a bright forest with a million shimmering leaves.They stopped for a red light, and Carol rolled the window up. Carol looked at her, as if really seeing her for the first time that evening, and under her eyes that went from her face to her hands in her lap, Therese felt like a puppy Carol had bought at a roadside kennel, that Carol had just remembered was riding beside her.Happiness was a little like flying, she thought, like being a kite. It depended on how much one let the string out."Are you busy? If you are, I'll leave.""No. Sit down. I'm not doing anything—except reading a play.""What play?""A play I have to do sets for." She realized suddenly she had never mentioned stage designing to Carol."Sets for?""Yes—I'm a stage designer." She took Carol's coat.Carol smiled astonishedly. "Why the hell didn't you tell me?" she asked quietly. "How many other rabbits are you going to pull out of your hat?"And perhaps she was in love with Carol, too. It put Therese on guard with her. It created a tacit rivalry that gave her a curious exhilaration, a sense of certain superiority over Abby—emotions that Therese had never known before, never dared to dream of, emotions consequently revolutionary in themselves. So their lunching together in the restaurant became nearly as important as the meeting with Carol.--•Carol glanced at her. "You imagine," she said, and the pleasant vibration of her voice faded into silence again. The page she had written last night, Therese thought, had nothing to do with this Carol, was not addressed to her. I feel I am in love with you, she had written, and it should be spring. I want the sun throbbing on my head like chords of music. I think of a sun like Beethoven, a wind like Debussy, and birdcalls like Stravinsky. But the tempo is all mine.•As if she wouldn't turn down a job on a ballet set to go away with Carol—to go with her through country she had never seen before, over rivers and mountains, not knowing where they would be when night came.•Behind Carol, an airport searchlight made a pale sweep in the night, and disappeared. Carol's voice seemed to linger in the darkness. In its richer, happier tone, Therese could hear the depths within her where she loved Rindy, deeper than she would probably ever love anyone else.•It shook Therese in the profoundest part of her where no words were, no easy words like death or dying or killing. Those words were somehow future, and this was present. An inarticulate anxiety, a desire to know, know anything, for certain, had jammed itself in her throat so for a moment she felt she could hardly breathe. Do you think, do you think, it began. Do you think both of us will die violently someday, be suddenly shut off? But even that question wasn't definite enough. Perhaps it was a statement after all: I don't want to die yet without knowing you. Do you feel the same way, Carol? She could have uttered the last question, but she could not have said all that went before it.•"I suppose the first thing is not to be afraid." Therese turned and saw Carol's smile. "You're smiling because you think I am afraid, I suppose." "You're about as weak as this match." Carol held it burning for a moment after she lighted her cigarette. "But given the right conditions, you could burn a house down, couldn't you?" "Or a city." "But you're even afraid to take a little trip with me. You're afraid because you think you haven't got enough money." "That's not it." "You've got some very strange values, Therese. I asked you to go with me, because it would give me pleasure to have you. I should think it'd be good for you, too, and good for your work. But you've got to spoil it by a silly pride about money. Like that handbag you gave me. Out of all proportion. Why don't you take it back, if you need the money? I don't need the handbag. It gave you pleasure to give it to me, I suppose. It's the same thing, you see. Only I make sense and you don't." Carol walked by her and turned to her again, poised with one foot forward and her head up, the short blond hair as unobtrusive as a statue's hair. "Well, do you think it's funny?"•Carol went into the green room, and stayed there while it played. Therese stood by the door of her room, listening, smiling. ... I'll never regret... the years I'm giving... They're easy to give, when you're in love... I'm happy to do whatever I do for you... That was her song. That was everything she felt about Carol.•Was life, were human relations like this always, Therese wondered. Never solid ground underfoot. Always like gravel, a little yielding, noisy so the whole world could hear, so one always listened, too, for the loud, harsh step of the intruder's foot.•Therese still felt the effects of what she had drunk, the tingling of the champagne that drew her painfully close to Carol. If she simply asked, she thought, Carol would let her sleep tonight in the same bed with her. She wanted more than that, to kiss her, to feel their bodies next to each other's. Therese thought of the two girls she had seen in the Palermo bar. They did that, she knew, and more. And would Carol suddenly thrust her away in disgust, if she merely wanted to hold her in her arms? And would whatever affection Carol now had for her vanish in that instant? A vision of Carol's cold rebuff swept her courage clean away. It crept back humbly in the question, couldn't she ask simply to sleep in the same bed with her?•She rode up in an elevator and she was acutely conscious of Carol beside her, as if she dreamed a dream in which Carol was the subject and the only figure. In the room, she lifted her suitcase from the floor to a chair, unlatched it and left it, and stood by the writing table, watching Carol. As if her emotions had been in abeyance all the past hours, or days, they flooded her now as she watched Carol opening her suitcase, taking out, as she always did first, the leather kit that contained her toilet articles, dropping it onto the bed. She looked at Carol's hands, at the lock of hair that fell over the scarf tied around her head, at the scratch she had gotten days ago across the toe of her moccasin. "What're you standing there for?" Carol asked. "Get to bed, sleepyhead." "Carol, I love you." Carol straightened up. Therese stared at her with intense, sleepy eyes.•Then Carol finished taking her pajamas from the suitcase and pulled the lid down. She came to Therese and put her hands on her shoulders. She squeezed her shoulders hard, as if she were exacting a promise from her, or perhaps searching her to see if what she had said were real. Then she kissed Therese on the lips, as if they had kissed a thousand times before. "Don't you know I love you?" Carol said.•Then Therese set the container of milk on the floor and looked at Carol who was sleeping already, on her stomach, with one arm flung up as she always went to sleep. Therese pulled out the light. Then Carol slipped her arm under her neck, and all the length of their bodies touched, fitting as if something had prearranged it. Happiness was like a green vine spreading through her, stretching fine tendrils, bearing flowers through her flesh. She had a vision of a pale-white flower, shimmering as if seen in darkness, or through water. Why did people talk of heaven, she wondered.•"Go to sleep," Carol said. Therese hoped she would not. But when she felt Carol's hand move on her shoulder, she knew she had been asleep. It was dawn now. Carol's fingers tightened in her hair, Carol kissed her on the lips, and pleasure leaped in Therese again as if it were only a continuation of the moment when Carol had slipped her arm under her neck last night. I love you, Therese wanted to say again, and then the words were erased by the tingling and terrifying pleasure that spread in waves from Carol's lips over her neck, her shoulders, that rushed suddenly, the length of her body. Her arms were tight around Carol, and she was conscious of Carol and nothing else, of Carol's hand that slid along her ribs, Carol's hair that brushed her bare breasts, and then her body too seemed to vanish in widening circles that leaped further and further, beyond where thought could follow. While a thousand memories and moments, words, the first darling, the second time Carol had met her at the store, a thousand memories of Carol's face, her voice, moments of anger and laughter flashed like the tail of a comet across her brain. And now it was pale-blue distance and space, an expanding space in which she took flight suddenly like a long arrow. The arrow seemed to cross an impossibly wide abyss with ease, seemed to arc on and on in space, and not quite to stop. Then she realized that she still clung to Carol, that she trembled violently, and the arrow was herself. She saw Carol's pale hair across her eyes, and now Carol's head was close against hers. And she did not have to ask if this were right, no one had to tell her, because this could not have been more right or perfect.•"Go to sleep," Carol said. Therese hoped she would not. But when she felt Carol's hand move on her shoulder, she knew she had been asleep. It was dawn now. Carol's fingers tightened in her hair, Carol kissed her on the lips, and pleasure leaped in Therese again as if it were only a continuation of the moment when Carol had slipped her arm under her neck last night. I love you, Therese wanted to say again, and then the words were erased by the tingling and terrifying pleasure that spread in waves from Carol's lips over her neck, her shoulders, that rushed suddenly, the length of her body. Her arms were tight around Carol, and she was conscious of Carol and nothing else, of Carol's hand that slid along her ribs, Carol's hair that brushed her bare breasts, and then her body too seemed to vanish in widening circles that leaped further and further, beyond where thought could follow. While a thousand memories and moments, words, the first darling, the second time Carol had met her at the store, a thousand memories of Carol's face, her voice, moments of anger and laughter flashed like the tail of a comet across her brain. And now it was pale-blue distance and space, an expanding space in which she took flight suddenly like a long arrow. The arrow seemed to cross an impossibly wide abyss with ease, seemed to arc on and on in space, and not quite to stop. Then she realized that she still clung to Carol, that she trembled violently, and the arrow was herself. She saw Carol's pale hair across her eyes, and now Carol's head was close against hers. And she did not have to ask if this were right, no one had to tell her, because this could not have been more right or perfect. She held Carol tighter against her, and felt Carol's mouth on her own smiling mouth. Therese lay still, looking at her at Carol's face only inches away from her, the gray eyes calm as she had never seen them, as if they retained some of the space she had just emerged from. And it seemed strange that it was still Carol's face, with the freckles, the bending blond eyebrow that she knew, the mouth now as calm as her eyes, as Therese had seen it many times before.•"My angel," Carol said. "Flung out of space." Therese looked up at the corners of the room that were much brighter now, at the bureau with the bulging front and the shield-shaped drawer pulls, at the frameless mirror with the beveled edge, at the green patterned curtains that hung straight at the windows, and the two gray tips of buildings that showed just above the sill. She would remember every detail of this room forever. "What town is this?" she asked. Carol laughed. "This? This is Waterloo." She reached for a cigarette. "Isn't that awful." Smiling, Therese raised up on her elbow. Carol put a cigarette between her lips. "There's a couple of Waterloos in every state," Therese said.•Therese threw the newspapers on the bed and came to her. Carol seized her suddenly in her arms. They stood holding each other as if they would never separate. Therese shuddered, and there were tears in her eyes. It was hard to find words, locked in Carol's arms, closer than kissing. "Why did you wait so long?" Therese asked. "Because—I thought there wouldn't be a second time, that I wouldn't want it. But that's not true." Therese thought of Abby, and it was like a slim shaft of bitterness dropping between them. Carol released her. "And there was something else—to have you around reminding me, knowing you and knowing it would be so easy. I'm sorry. It wasn't fair to you." Therese set her teeth hard. She watched Carol walk slowly away across the room, watched the space widen, and remembered the first time she had seen her walk so slowly away in the department store, Therese had thought forever. Carol had loved Abby, too, and she reproached herself for it. As Carol would one day for loving her, Therese wondered? Therese understood now why the December and January weeks had been made up of anger and indecision, reprimands alternating with indulgences. But she understood now that whatever Carol said in words, there were no barriers and no indecisions now. There was no Abby, either, after this morning, whatever had happened between Carol and Abby before.•"You've made me so happy ever since I've known you," Therese said. "I don't think you can judge." "I can judge this morning." Carol did not answer. Only the rasp of the door lock answered her. Carol had locked the door and they were alone. Therese came toward her, straight into her arms. "I love you," Therese said, just to hear the words. "I love you, I love you."•She looked at Therese, and at last Therese saw a smile rising slowly in her eyes, bringing Carol with it. "I mean responsibilities in the world that other people live in and that might not be yours. Just now it isn't, and that's why in New York I was exactly the wrong person for you to know—because I indulge you and keep you from growing up." "Why don't you stop?" "I'll try. The trouble is, I like to indulge you." "You're exactly the right person for me to know," Therese said. "Am I?" On the street, Therese said, "I don't suppose Harge would like it if he knew we were away on a trip, either, would he?" "He's not going to know about it." "Do you still want to go to Washington?" "Absolutely, if you've got the time. Can you stay away all of February?" Therese nodded.•"Do you mean that about not writing to him? That's your decision?" Carol asked.• "Yes." Therese watched Carol knock the water out of her toothbrush, and turn from the basin, blotting her face with a towel. Nothing about Richard mattered so much to her as the way Carol blotted her face with a towel. "Let's say no more," Carol said. She knew Carol would say no more. She knew Carol had been pushing her toward him, until this moment. Now it seemed it might all have been for this moment as Carol turned and walked toward her and her heart took a giant's step forward.•It was an evening Therese would never forget, and unlike most such evenings, this one registered as unforgettable while it still lived. It was a matter of the bag of popcorn they shared, the circus, and the kiss Carol gave her back of some booth in the performers' tent. It was a matter of that particular enchantment that came from Carol—though Carol took their good times so for granted—seemed to work on all the world around them, a matter of everything going perfectly, without disappointments or hitches, going just as they wished it to.•"What's going to happen when we get back to New York? It can't be the same, can it?" "Yes," Carol said. "Till you get tired of me." Therese laughed. She heard the soft snap of Carol's scarf end in the wind. "We might not be living together, but it'll be the same." They couldn't live together with Rindy, Therese knew. It was useless to dream of it. But it was more than enough that Carol promised in words it would be the same.•Carol picked up her wine glass and said, "Chateau Neuf-du-Pape in Nebraska. What'll we drink to?" "Us." It was something like the morning in Waterloo, Therese thought, a time too absolute and flawless to seem real, though it was real, not merely props in a play—their brandy glasses on the mantel, the row of deers' horns above, Carol's cigarette lighter, the fire itself. But at moments she felt like an actor, remembered only now and then her identity with a sense of surprise, as if she had been playing in these last days the part of someone else, someone fabulously and excessively lucky. She looked up at the fir branches fixed in the rafters, at the man and woman talking inaudibly together at a table against the wall, at the man alone at his table, smoking his cigarette slowly. She thought of the man sitting with the newspaper in the hotel in Waterloo. Didn't he have the same colorless eyes and the long creases on either side of his mouth? Or was it only that this moment of consciousness was so much the same as that other moment? They spent the night in Lusk, ninety miles away.•Carol wanted her with her, and whatever happened they would meet it without running. How was it possible to be afraid and in love, Therese thought. The two things did not go together. How was it possible to be afraid, when the two of them grew stronger together every day? And every night. Every night was different, and every morning. Together they possessed a miracle.•But there were other days when they drove out into the mountains alone, taking any road they saw. Once they came upon a little town they liked and spent the night there, without pajamas or toothbrushes, without past or future, and the night became another of those islands in time, suspended somewhere in the heart or in the memory, intact and absolute.•Carol went into the bathroom arid turned on the shower. Therese came in after her. "I thought I was using this John." "I'm using it, but I'll let you come in." "Oh, thanks." Therese took off her robe as Carol did. "Well?" Carol said. "Well?" Therese stepped under the shower. "Of all the nerve." Carol got under it, too, and twisted Therese's arm behind her, but Therese only giggled. Therese wanted to embrace her, kiss her, but her free arm reached out convulsively and dragged Carol's head against her, under the stream of water, and there was the horrible sound of a foot slipping. "Stop it, we'll fall!" Carol shouted. "For Christ's sake, can't two people take a shower in peace?"•Carol wanted to know everything she had done, how the roads were, and whether she had on the yellow pajamas or the blue ones. "I'll have a hard time getting to sleep tonight without you." "Yes." Immediately, out of nowhere, Therese felt tears pressing behind her eyes. "Can't you say anything but yes?" "I love you.•"Carol does?" Dutch said, turning to her as he polished a lass. Then a strange resentment rose in Therese because he had said her name, and she made a resolution not to speak of Carol again at all, not to anyone in the city.•She wrote to Carol late that night. The news is wonderful. I celebrated with a single daiquiri at the Warrior. Not that I am conservative, but did you know that one drink has the kick of three when you are alone?... I love this town because it all reminds me of you. I know you don't like it any more than any other town, but that isn't the point. I mean you are here as much as I can bear you to be, not being here...•In the library, she looked at books with photographs of Europe in them, marble fountains in Sicily, ruins of Greece in sunlight, and she wondered if she and Carol would really ever go there. There was still so much they had not done. There was the first voyage across the Atlantic. There were simply the mornings, mornings anywhere, when she could lift her head from a pillow and see Carol's face, and know that the day was theirs and that nothing would separate them.•They were happy weeks—you knew it more than I did. Though all we have known is only a beginning. I meant to try to tell you in this letter that you don't even know the rest and perhaps you never will and are not supposed to—meaning destined to. We never fought, never came back knowing there was nothing else we wanted in heaven or hell but to be together. Did you ever care for me that much, I don't know. But that is all part of it and all we have known is only a beginning. And it has been such a short time.•You say you love me however I am and when I curse. I say I love you always, the person you are and the person you will become. I would say it in a court if it would mean anything to those people or possibly change anything, because those are not the words I am afraid of.•And she remembered Carol saying, I like to see you walking. When I see you from a distance, I feel you're walking on the palm of my hand and you're about five inches high. She could hear Carol's soft voice under the babble of the wind, and she grew tense, with bitterness and fear. She walked faster, ran a few steps, as if she could run out of that morass of love and hate and resentment in which her mind suddenly floundered.•Something Carol had said once came suddenly to her mind: every adult has secrets. Said as casually as Carol said everything, stamped as indelibly in her brain as the address she had written on the sales slip in Frankenberg's. She had an impulse to tell Dannie the rest, about the picture in the library, the picture in the school. And about the Carol who was not a picture, but a woman with a child and a husband, with freckles on her hands and a habit of cursing, of growing melancholy at unexpected moments, with a bad habit of indulging her will. A woman who had endured much more in New York than she had in South Dakota. She looked at Dannie's eyes, at his chin with the faint cleft. She knew that up to now she had been under a spell that prevented her from seeing anyone in the world but Carol.• Once that had been impossible, and had been what she wanted most in the world. To live with her and share everything with her, summer and winter, to walk and read together, to travel together. And she remembered the days of resenting Carol, when she had imagined Carol asking her this, and herself answering no. "Would you?" Carol looked at her. Therese felt she balanced on a thin edge. The resentment was gone now. Nothing but the decision remained now, a thin line suspended in the air, with nothing on either side to push her or pull her. But on the one side, Carol, and on the other an empty question mark. On the one side, Carol, and it would be different now, because they were both different. It would be a world as unknown as the world just past had been when she first entered it. Only now, there were no obstacles. Therese thought of Carol's perfume that today meant nothing. A blank to be filled in, Carol would say.•The lights were not bright, and she did not see her at first, half hidden in the shadow against the far wall, facing her. Nor did Carol see her. A man sat opposite her, Therese did not know who. Carol raised her hand slowly and brushed her hair back, once on either side, and Therese smiled because the gesture was Carol, and it was Carol she loved and would always love. Oh, in a different way now, because she was a different person, and it was like meeting Carol all over again, but it was still Carol and no one else. It would be Carol, in a thousand cities, a thousand houses, in foreign lands where they would go together, in heaven and in hell. Therese waited. Then as she was about to go to her Carol saw her, seemed to stare at her incredulously a moment while Therese watched the slow smile growing, before her arm lifted suddenly, her hand waved a quick, eager greeting that Therese had never seen before. Therese walked toward her. The End-已读完---
[一部可以给死姬佬们带来全程高能观影体验的电影 -- 写实的副标题](严重细节剧透,没有顺序,风格跳脱,想哪儿写哪儿)(似乎重点都跑到了补充内容里…)(原影评因为下载链接给的太明显被删掉了…心塞= =)作为一个三线电影节,斯德哥尔摩把凯特女王在出租车里追寻玛拉妹子身影的图当作宣传海报实在是太具吸引力,比电影的官方海报还要好。
为此甘愿自掏观影史中最贵的一场电影票。
影片开始前和朋友说,不要跟我微信,我要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两个小时听力理解中,因为一点都不想错过。
七百人的剧院场子,上座率至少在80%。
根据全片的笑点判断,得有半场子的基佬拉拉,散场后看到涌出的人中不少拉拉脸;至于基佬,这整个城市的本地男性看着都像基佬。
原著小说刚看到第九章,因此没法对比,其实也不需要对比,毕竟是两种不同的表达方式,很多细腻的情感两小时的电影表现不出来,所以不应代入对原著的情感。
即便这部片子不牵扯到同性恋情,从阵容到布景也足够引人了,再加上预告片和一些流出片段,拍摄和剪辑炸了,演技也炸了,又怎能错过如此炸裂的电影?
开头就是两人坐在一起面对面喝茶,我心想不对啊书里不这么写的,后来意识到雾草这是倒叙/全文首尾呼应,脑子里蹦出了context这个词于是跳戏五秒钟。
接着闪回到两个人初见那场戏。
Carol站在最远端的柜台,Therese先注意到,Carol看过来,两人对上眼,顺便把我也看怀孕了。
现在闭上眼回想凯特女王的那个眼神,依旧浑身发麻,还有一种被人打了一拳胸腔里一声闷响的感觉。
这是值奥斯卡最佳女主提名的一瞥,十足的穿透力,因此Therese的crush一点也不突兀。
两人的第一段交谈从洋娃娃开始,到小火车送货上门结束,凯特女王谁听谁怀孕的声音和看谁谁生娃的眼神,对于Therese都是绝命无情杀。
一个刚入社会的小女孩,面对一个来自更高阶层、举止优雅、面容中透着神秘的成熟女性,瞬间被吸引是在情理之中的。
对于手套,个人认为是Carol故意留下,因为Therese说她四岁的时候喜欢小火车,如此strange的小姑娘对于一个不用上班还在离婚中的Carol十分新奇;而Therese明显因为那一瞥就爱上了,她把手套按送货地址寄过去时心中也是期望能和Carol再有接触,所以双方都是心 怀 不 轨剧本剪掉书中的一些关于Therese着实是一个很难对别人说不的小姑娘的情节,改成了她和Carol吃饭时的对白(对Richard和Jack她也没有明确说过不)。
第一次通话约饭,Therese答应;初饭时Carol邀请来家中做客,又答应了,"strange girl you are",但Therese对Carol的yes都是喜悦而肯定的,不像对别人只是not no。
剧本还把Therese的工作从场工变成摄影,这个改动无比适合电影表现-包含着爱意拍摄的影像可以最直观地表现出当事人的情感,压箱底的照片也在后来提醒Therese你还爱着Carol。
给编剧加个澳龙。
凯特女王全程演技炸表,勾引挑逗玛拉妹子的时候,作为一个姬佬我也是各种屏气凝神/心跳加速/心脏停搏,因此玛拉妹子演技在凯特女王全程高能下很容易被忽略,至少在观影的时候是没注意到的。
但回想起来,玛拉妹子片中演技担当与女王其实平分秋色。
如果说凯特女王负责撩拨观影姬佬和掰弯看片直妹,玛拉妹子就是在表现一个现实中被撩拨被掰弯的小姑娘。
因为自然。
Therese面对Carol时的表现就是一个普通人在生活中面对突如其来的crush应有的表现,不做作,不夸张,却又传达出了内心活动。
弹琴那段,Carol的双手搭在Therese肩上的那一刻,想象中我自己的反应和屏幕上看到的Therese的反应是一毛一样的。
那是一种全部感官都被放大放缓的感受,心脏有力的跳动之声占据整个大脑,似乎能感受到所有血管的舒张和收缩,听到血液的流淌,心中的兴奋与期待,玛拉妹子全都表现出来了,一个短短的镜头里。
所以玛拉妹子更值得奥斯卡最佳女主提名。
鉴于蓝色茉莉女王拿奖拿到吐,所以期待奥斯卡长眼让玛拉妹子提名然后拿奖。
说到演技,片中Carol是个很张扬的角色,但凯特女王并没让这个角色显得狂放,却在一个热 爱 穿 貂 还时常烈焰红唇的女子身上营造出了绝对的气质二字。
后面和前夫妥协女儿抚养权那场戏,情绪从平缓向激动的转变,哭泣时的念白,旁边的鬼佬在这幕戏结束的时候来了句wow。
全片都很克制,Therese打包因为要和Carol去西部而和Richard吵架爆发了一下,然后克制住了,没有将滚吧别来烦我说出口;Carol跟前夫吵完架还找不到烟,气急败坏了一下然后又优雅的克制了;发现侦探偷拍应该是全片情绪最爆发的一段了,但还是以克制收尾;Therese被一个人留在旅店后也没有伤心到嚎啕大哭(啊她在回程路上因为伤心而下车呕吐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这一幕在逼站上一定会被“妹子怀孕了”刷屏)(误);Carol的那封信内容语气也极为克制,虽然凯特女王的声音无疑是一剂催产素(但还是想吐槽最后一句I release you 是特么什么鬼,简直渣男附体好么);船戏却是克制的爆发,仿佛是一缕轻烟在一个空球体中出现,然后慢慢散开,越来越浓,最后充斥了整个球体,最终融合成了一个有份量的固态的实心球体。
一共两分钟左右的船戏在我看来有五分多钟的感觉,可能是太过全情投入拉长了时空。
吸鼻涕的,清嗓子的,吃爆米花的,调整坐姿的都没了声音,船戏结束后无声的几秒钟全场也是完全静音的状态,如同所有人都凝固在了各自的高潮余温中一般。
又是扶住肩膀,而此时两人之间的关系彼此已经心知肚明,Therese并不再是心里小鹿乱撞,而是知道要发生什么的紧张和无措,再次赞玛拉妹子演技。
Therese的紧张和无措建立在两人之间的情感地位上,Carol占据主导地位-先出手,话题、活动都是由她引出,Therese积极回应每一件。
全片Therese从未对Carol有主动的身体接触(关系暴露后的那晚Therese也不敢主动和Carol一床睡,再之后还关于抚养权产生自责),我倾向于Therese的自卑心理:不同阶级,不同阅历,让她不敢向Carol主动表达情感,仅有的一次主动打电话也没能在Carol挂电话之前把那句I miss you说出口,因此全片仅有的一句I love you是从示弱的Carol嘴里说出也就可以合理解释了。
Carol解开睡衣带的那刻,我呼吸都停止了,并且明确感受到自己脸红了orz…荧屏里的Therese显然也是大脑一片空白脸。
太特么诱惑了。
不知道书里怎么描写的这一块,但是这个动作秒杀一切前戏,有直接送人登顶的功效。
更厉害的是,并没有接下来就宽衣解带,而是手扶着肩,两个人在镜中对视了一阵,然后Carol缓身吻向Therese,镜外是Carol的角度,镜中是Therese的角度,两个人各自的情感在同一画面中同时展现,在这里要给摄像跪,给导演跪。
接下来依然克制,Therese停下来说take me to bed,也是两人走向床,Therese轻轻躺下,Carol解开Therese衣服,赞美身体,脱掉自己的睡袍,再俯身轻吻,才激烈起来。
一段太美的船戏。
(凯特女王脱掉浴袍露出背上肌肉的时候,我从心脏停搏直接狂飙到心率180)这段船戏中没有夹杂着情欲,只有两人的强烈情感。
Carol的船戏里光影和配乐的运用,配合两位女主双双炸了的演技,足以让人屏息凝神地欣赏,让人在观看时感受到爱,(在有片源后)让人在想感受爱的时候翻出来回味,达到精神上的满足,而非看完想转身找人打一炮or想打炮却没人时的替代。
另外我认为美好的船戏是让观众产生欣赏之情,哪怕美得不真实。
与之相对的是阿呆尔的生活,里面的船戏拍得很“真实”(然而实际生活中并不),但作为姬佬我在观看过程中感到非常尴尬,因此空前绝后地在船戏时快进。
Carol的船戏让我没有夹杂着色情视角进入了角色,而非旁观者,十分难得的体验。
影片结束在两人远远地对视中,正如开头的对视令两人相识,片末的对视是两人更新一层关系的开始,也是Therese最主动的一次行为。
随着停留在凯特女王身上的镜头,我在片首怀上的孩子,也在步入到寒夜,同旁人一起点燃的烟中,思维还沉浸在电影里,生出来了。
(想写的太多,语言组织能力又太差,等思路捋清晰了再回来补充)(结束滚幕上看到了柯达16mm胶片,当时激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数字时代稀有的胶片电影啊!
)151122补充一:Carol送Therese相机和半箱子胶卷(还用脚把箱子踢近)和心情不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西部游彰显了她的主导地位-有钱任性。
补充二:电影没有说明白Carol对Therese的感情是怎么开始的,从开头的挑逗通过接触弥补感情空缺逐渐升级成爱?
这要是成立了,从Carol的角度故事就太不感人了…但两人明显就是真爱眼神。
也许是因为Carol是主导方,因此观影时观众自动被主导,因此在Carol不脆弱的状态下没有参与进她的心理活动。
还有结尾太仓促,Carol内心的挣扎展现得短小却并不有力,反而让人觉得是争女儿无望所以不能再失去Therese。
但她是怎样意识到生活中不能缺了Therese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有在出租车里追寻Therese背影这一点,感觉再加15min的戏来说明一下也不多…不过这确实是不太好处理的一块,反正导演说budget is limited…1127补充三:看完电影的状态就是从掉坑到被活埋-再也出不来,于是跑去读原著,然而阅读速度捉急,已经无法满足对着文字意淫画面的需求,于是找到了英文有声书,下好分享给自愿跳坑被深埋的各位,九个半小时即可登极乐(微笑脸) (各种|||下载链接|||弄得我都不敢放了😂想下的直接管我要吧)1128补充四:两天的原著搞定过程里整个人陷入了魔障模式…把学校里所有的电影节海报都拿回家了…还给电影节写邮件讨要不同尺寸的海报…找来了所有和电影相关的访谈来看,表示玛拉妹子把头发散下来更漂亮,凯特女王影场老手各种问题应答得心应手。
然而,遍寻整个油管carol的采访都没有找到NYFF放片结束有中国妹子提问环节说“中国姑娘们看完预告都弯了”的视频…只找到了伦敦电影节导演提到这段的访谈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3291892/ 希望有好心人找到NYFF的访谈视频万能好心人Youth提供了NYFF视频地址http://video.weibo.com/show?fid=1034:5233a4f16b58f128a1906342834296da1201补充五:犯病继续中…每天靠trailer和clip度日等公映…感觉可以剪个短版电影出来了…说说扶肩膀这件事,原著里也是认真刻画了好几次 影评没法传gif 动图在这里 http://www.douban.com/people/3984228/status/1764408485/
前面说过,这是一部极其克制的片子,只有我们这些心怀不轨的人才全程被撩。
然而片中除了船戏两人为数不多的几次身体接触里,有三次轻抚肩膀杀让人印象深刻。
感谢玛拉妹子炸天的表演,让屏外人对Therese可以感同身受。
//第一幕,同时也是快到结尾幕的扶肩发生在Carol邀请Therese同住被拒绝然后放ILoveYou大招后。
Carol是伤心的,因为这个No在她意料之外却又太合情合理。
扶住Therese肩膀,Carol说you two have wonderful night,手指在肩上微微用力,后短促慌张的抬起。
抗日剧里这是上战场前立flag的标准动作之一。
指尖的力量里包含着爱与不舍,和诀别般的痛苦与遗憾。
之后她保持优雅,从容离去。
[楼主要回国,来个新年彩蛋吧1227,第一个留言发现彩蛋的国内包邮送一张电影节海报 如图 至于Therese,在Carol的手触碰到肩膀的那一刻,深吸一口气,转头偏向Carol,到三秒钟后手离开,放下提起的那口气,思绪却还停留在刚刚,接着是近似于喘息的深呼吸,心跳加快的反应。
这段clip看了不下20遍,在不到十秒钟的画面里,双方对彼此的情感靠两个并不明显的动作完美诠释。
//第二幕发生在Therese第一次去Carol家做客。
Carol坐在地上,问起Therese偷拍事宜,然后谈起了人生理想事业规划。
之后起身,轻轻走向弹奏中的Therese,双手扶住肩头,向侧轻抚,然后手离开。
一个包含怜爱的举动。
一个受情感驱使发生的动作。
这是一个只可能发生在关系亲密、彼此接纳的人身上的动作。
另外,在扶肩之前,Carol手在胸前轻抹了一下衣服。
一般情况下这是由于紧张带来犹豫不决时无意识的动作。
Carol为什么要紧张,我的理解是,那是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小姑娘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感兴趣了,并且多少发觉了Therese对自己不一样的情感。
然而在当时的社会和她自己所处的生活状态中,她清楚了解两人如果走到一起,那将会有极大的风险,对彼此的生活影响很大,因此紧张和犹豫。
而Therese在手触到肩的那一瞬,整个人僵住了,电流从坐骨神经涌到大脑,breath taking。
拷贝上文,“那是一种全部感官都被放大放缓的感受,心脏有力的跳动之声占据整个大脑,似乎能感受到所有血管的舒张和收缩,听到血液的流淌,心中的兴奋与期待玛拉妹子全都表现出来了,在一个短短的镜头里。
”//第三幕是船戏前奏,没记错的话是可以分为两部分的:#1Carol从后面走来,右手搭上Therese肩膀,左手慢慢捋着Therese的头发,谈起各自独自一人度过的新年夜。
Therese说I'm not alone with you,伸手搭在了Carol的手上。
两人在镜中对视(至少五秒)。
从表情上看不太出两人的心理活动,只是可以肯定Therese心里是很高兴的,是那种可以和Carol分享生活的高兴;#2Carol(左手)解开睡衣带,Therese变大脑空白脸,伴随紧张和无措,两人在镜中对视(至少三秒),Carol缓身吻向Therese。
Carol主导了由#1向#2的转变。
一直处于弱势和被动的Therese想必并没有会和Carol滚床单的想法,尤其是剧本删了我们心心念念的Don’t you know I love you桥段,Therese始终没有明确过Carol对她是怎样一种情感,到达什么程度,因此她不敢奢求什么。
相对于爱,我更愿意把她对Carol的感情理解为爱慕(截止到滚床单前)。
Carol对Therese的情感则应该是在旅途中慢慢升温的,从最初的感兴趣,到陪伴者,到深度陪伴者(和到最后的人生陪伴者)。
旅行真的是情感发酵最强大的催化剂,全天候的陪伴如果没带来厌恶和嫌弃,那就只能让双方的感情向更深一层次发展。
解开的睡衣带一方面是解开孤独,另一方面就是解开情感--一个成熟重名的女性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而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解开了这样的情感,几乎就可以算作是行动版的我爱你了。
1213补充六:在线 http://www.bilibili.com/video/av3384190/源地址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162MTr_RPM&index=1&list=PLbRpHkuMazSKL73_wqMhSWiPuzNizmCdg疯逼楼主凭借二十天前仅看过一次的记忆和track名字尝试把ost和情节对应,如有错误欢迎指正&补充TRACKLIST: (靠低清生肉二刷以后更正&补充了)1. Opening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00:52-03:01 片头2. Taxi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05:14-06:01 Therese坐进出租车开始回忆杀3. To Carol’s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31:47-33:11 Therese上了Carol的贼车(书里是Therese想想隧道塌了俩人被埋死在一起)4. One Mint Julep - Performer: The Clovers --70:44-72:26 开向豪华酒店所在城市的路上5. Datebook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24:25-25:05 笔记本上写Carol的名字和周末去她家玩的日程(12月21号哟)6. Christmas Trees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33:13-34:46 贵妇撩骚以及痴汉偷拍7. Easy Living - Performer: Billie Holiday & Teddy Wilson --没聋的话应该是Therese钢琴弹的曲子8. The Train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42:54-43:58 Therese在火车上哭(这段看了好心疼啊TAT)9. Packing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58:59-59:58 打包行李准备出发10. Drive Into Night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62:02-62:50 Therese把唱片送给Carol 然后两人上路开车。
开到夜里Carol还给一旁坐着睡着的Therese盖了下衣服。
11. Kiss Of Fire - Performer: Georgina Gibbs --12. Waterloo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74:03-74:28 开向Waterloo&船前13. Lover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76:00-78:22 船ing(WTF船戏真的只有两分半…我果然错觉了)14. The Gun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79:28-82:08 发现私家侦探15. Smoke Rings - Performer: Les Paul & Mary Ford --16. Over There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83:30-84:40 临别船17. Visitation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 95:17-96:37 Carol见到了Rindy,到Therese挑选Portfolio照片18. To Court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 98:31-99:29 Carol去跟前夫讨论听证会路上在出租车里追寻Therese身影19. The Letter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 102:43-102:58 Carol给Therese写信约见面20. No Other Love - Performer: Jo Stafford --21. The Times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103:03-104:43 Therese在Times工作&餐厅见面22. Reflections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108:49-109:57 Therese去趴体23. Crossing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113:01-114:27 Therese去找Carol24. You Belong To Me - Performer: Helen Foster & The Rovers -- 32:36-33:12 穿隧道时Carol打开车里收音机时的音乐25. The End - Composer: Carter Burwell -- 片尾1225补充七:机场过夜无聊,谈谈对Therese火车上哭的感想。
可以十分清晰地感受到委屈和无助两种情感。
在Carol和前夫起争执的情况下,她什么都无法为Carol做,甚至连提出去帮忙买烟都被情绪不稳定中的Carol硬声回绝。
这样的回绝其实很伤人心,相当于直接说“我不需要你”,生冷、僵硬、疏离,在开往火车站的路上也是一言不发(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沉重凝固的气氛),这些对本以为已经进入Carol生活的Therese算是当头一棒。
对于Carol,Therese人生中第一次产生爱/爱慕这种剧烈的感情。
有过暗恋经历的人应该都体会过那种想为对方做任何事、帮对方解决困难的欲望,因为爱是占有,你希望包办对方的一切所求,希望对方的一切都是从自己这里索取,也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够换来对方的一个微笑,然而Carol只给了"Just let it be"+关上的房门,和"I'm fine. The next train's at 8:30. I'll drive you to the station."+无言的路程。
后来我想了想,如果是叫出租来接,Therese的伤心程度应该会比电影中的要少一些,至少她可以让自己理解为,Carol吵完架心情真的很不好,无心处理他事。
而开车送站,在Carol方面是一种最低限度的礼仪,但在Therese看来就是不被需要的拒绝。
还有之前没太想明白的一点,在这夜深人静 空旷漏风的KEF机场也稍微思如泉涌了一下:Therese想问Carol的话内容是什么,以及Carol为什么恳求答案却又在电话另一头的一阵喧嚣中挂断了电话。
Therese到家后,像是有感应一般接起了Carol的电话。
平静下来的Carol意识到之前的态度太过硬冷,打电话表示道歉。
画面中,Carol拿着烟的手在颤抖,声音里没有了强硬和自信,询问了第二天能不能来找Therese,双手握住电话,竟用了近似恳求的语气"Ask me. Things. Please."让Therese问问题,然后做了只有在内心痛苦时才会有的扶额动作。
这时的Carol孤独无助,像是接替了Therese之前的情感一般。
走廊里的那阵喧嚣,可能让Carol误以为Therese找到了下一个开心的地方/没有人和她一同承受悲伤,遂挂断电话。
至于Therese想问的问题,从她被“邀约”瞬间点亮的眼神变为羞涩向下的低垂,大概可以猜测出来:a "I think I'm in love with you. Do you like me?"b "Do you know I love you?"c "Do you like me?"d "I'm care about you. Do you need me?"不管问题是什么,还好没问出口。
因为隐藏的感情才有更多发酵的余地。
1229补充八(在又一次漫长的转机等候中):离回国18小时的时候去影院二刷了Carol,九点开始十一点结束,下过雪的斯德歌尔摩气温竟与一个月前从影院走出来时没有太大差距。
在家把标清裆漏也看过了几遍,完全熟知了剧情和对话,但这次二刷时仍然目不转睛,除了感受到有些场景相比于第一次看“快”了许多,没有别的不同,又是第一眼被盯怀孕,又是长舒一口气和意犹未尽式的如鲠在喉,也关注到了更多的细节。
不得不说,影院观影感受和对着电脑撸完全不同,因为影院里唯一可见的就是亮着的大屏幕,偶尔加上一些前排稀落的人脑袋,很多细节和情感的感知程度要远深于一块撑死17寸屏上放映着的低标清画质画面。
寒酸的吃饱喝足,先来聊聊爱情。
我没经历过crush,也不相信crush。
第一眼带来的最多是互相吸引,第一次短暂且不深入的接触最深也只能带来好感。
一直放不下的人和唯一一段恋爱的第一面也只是相对于其他不认识的人多了一丝关注而已(一个高中入学一个大学入学)。
感情是相处出来的,需要共同经历时间地点事件才能深入和转化。
然后来捋一下两人的感情发展时间线:1216/17 商店见面—— 1218 Carol约Therese周五吃午饭—— 1219 午饭&Carol请Therese周日到家做客—— 1221 难过的做客经历—— 1222 Carol到Therese家看照片&相约西去—— 1223/24 出发—— 1231or0101 两分半—— 0103 Carol丢下Therese走了满打满算,15天。
经历过Therese的年纪和类似事故,可以确认她在第五/六天从爱慕变成了爱上;Carol比Therese多一天,在Abby的问题里意识到自己对Therese是有不同寻常的感情的。
窝无数次在无数地方提到或写过,旅程是情感发酵的最猛烈的催化剂,如果没在日夜相处中心生厌恶,那就只会有越来越深且容易升华的感情。
持续接触的15天是情感的铺垫与发酵,激情与伤害过后,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才是爱情真正发展的阶段。
写到这里,突然想再给编剧加个澳龙。
绝对的好手笔,让两人在几十天互不见面互无消息之后,来一次目光与背影的重逢,来一次掷地有声的I won’t deny it,来一次没有直接回应的I love you,来一次人群之中我只能看到你。
有经历曲折,有时间沉淀,这样的爱情才有爱情的样子。
相信这也是很多人看完以后,嘴中长舒一口气,却还有一股劲顶在心和喉咙之间,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原因。
再说说Carol对Therese的感情。
之前没想明白Carol对Therese的感情是怎么开始转变的,对电脑撸了几遍低清也没发现,这次二刷被一个画面糊一熊脸后略微恍然大悟:爱的迁移。
一个三十几岁有婚姻有家庭的上层阶级女人勾搭不到二十的售货少女,怎样都会给人一种玩儿性大发的潜在感受。
但Carol看到Therese小时候照片那刻的表情,以及转变话题要喝的,和之后坐在一旁黯然神伤,无疑是照片唤起了对Rindy的想念,这时Carol的母性应多少迁移了一些到Therese身上。
片中另两处明显的母性体现:夜车途中关掉收音机给Therese盖衣服(理解为对有感情的人的关心也可以,因为盖好后还轻按了一下肩膀);新年夜手搭在Therese肩上的同时抚弄她的头发(Carol时常给Rindy梳头),然后聊到双方都总是没有爱人陪伴得跨年。
两次母性的体现都混杂在更复杂的感情中,所以Carol对Therese的爱既不是从母性中寻找支点,也不是意外的经历衍射出了母性,而是自始至终地揉杂并行,并且我认为在Carol放低姿态去求Therese搬来一起放I love you大招时,依然不是纯粹的情人间的情感—— 母性哪有那么容易消散,世上哪有完全纯粹的感情。
(天惹这段写得好无聊,但语言和逻辑表达只能到这个地步了…千言万语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真糟心)不过发现之前观影的一个遗漏。
Carol坐到一旁黯然神伤的时候,Therese敏感的察觉到Carol情绪异样,也是她第一次直面到Carol的弱势状态,因此有了第一次主动的(安慰性的)碰触——没错,又是搭肩膀(多么内敛克制的一部片子!
除了船两人片里所有的肢体接触都特么是 搭 肩 膀,还不是环绕式的搭肩膀,也连个充满爱意或温暖的涌抱都没有…但不管是谁设计的,只想说 干 得 漂 亮),这是两人算是熟识后Therese第一次感受到被需要。
另一次明显被需要的是住豪华酒店吃饭时被问房号,Carol想不起来也找不到,场景还是挺尴尬的,Therese的脱口而出颇有解围的态势,于是[您的好友Carol发送了“眨下眼睛”的表情],Therese调用[自豪耿直红耳根微笑]表情包。
任何一次的主动付出被接受和被需要在自认为相处弱势的Therese看来都是宝贵的,这些可以向Carol证明自己有拥有价值的机会,证明对她的关心,对她的感情。
好啦来说说摄像。
(又是一个不那么有趣且讲不明白的话题)(窝今天是怎么了😂 )本片摄像最大的特点就是能摇晃就绝不稳,能在镜头和脸之间插入任何形式的屏障就绝不让画面中直接仅出现一张脸(directly to a face …有时候中文不好真捉急)。
最多的就是隔着玻璃,映着街景的,挂着雨水的,偷拍视角的;类似就是利用镜面反射,一张脸,两个角度,出现在同一画面。
其次就是对焦一张正脸的前景一定有一个虚焦的人/物挡着。
没学过电影,但给我最直观的感觉是,影片要营造一个旁观者视角,让观众在不远处跟踪这两人的故事,而非把自己代入某个角色或纯当一个观众。
然而神奇的是,各位姬佬讨论时更多的是把自己代入Therese的角色中,谈论到Carol主要都是从旁观者角度分析,莫非是大家都更熟悉情窦初开的感觉?
总之摄像是神助攻,极少见到这么拍摄的片子。
然而说到底,这还是一部 从此女王与公主快乐地生活在了一起 的故事。
但就是因为这样才美好。
(感谢在原影评里留言的各位 截图保留下来了http://www.douban.com/people/NoEnoughPants/status/1773520618/)
《卡罗尔》改编自《天才雷普利》作者派翠西亚-海史密斯的中篇小说《盐的代价》,导演托德-海因斯非常擅长还原50年代美国社会,此次他一方面通过服装道具美术等视觉部门,成功地将精致内敛的画风搬上银幕,另一方面对影片的拍摄角度和构图都进行了精心设计,展现出成熟的影像技法,多场窗格外的镜头处理,都拥有高贵别致的美感。
尽管该片并非艺术探索性、启迪性极强的作品,可能会跟大奖擦肩而过,但却是今年戛纳电影节前四天放映的竞赛片中完成度最高的一部。
《卡罗尔》同样在细节中暗示了时代背景下女性受到的歧视,而导演的叙事饱含深情,同时又非常节制,对女性给与充分的尊重,两位女主人公在充满限制的环境下,选择了真爱,尽可能抵抗男权世界的阴影,让作品最终迸发希望之光。
两个女人的爱情进程符合时代背景,一见钟情、彼此心照、克制地聊天调情,然后激情迸发。
《卡罗尔》不像《阿黛尔的生活》那样毕竟是现代题材,从而可以将二人恋情处理得趋同于普通情侣的恋爱过程,海因斯的处理无疑十分得当。
凯特-布兰切特和鲁妮-玛拉两位女演员对于女同性恋的表演也非常精准,尤其是数度眼神交流,一个气场十足,一个精灵可爱,两种不同的魅力交织碰撞,让观者心动,尤其是最后一场戏,特芮丝在人群中找到了卡罗尔,卡罗尔也发现了她的到来,二人对视时欣喜而又充满自豪的眼神,透出共同直面未来的决心,令笔者不禁激动落泪。
这片之前一片溢美之词,连烂番茄都有95的好评率,作为我最期待的圣诞精选,看完却有点失望到摸不到头脑。
我还是打了推荐分的,国内没有机会上大块银幕看,只能委屈一下画质,大概少了一大半的摄影分,这当然得怪我这个观众。
但,大面积参考Edward Hopper风格的画面,音乐专辑精心考量,两位演员的演技被拿出来大书特书,我依旧很难把它归为一部好电影。
当所有人都在极口称赞拿了戛纳影后的Rooney Mara,和Kate Blanchett 的表演如何好,这两人之间依旧很难说有什么火花,正是因为如此,才见到两位优秀演员的技巧而已。
演技这种东西,水盖不住石头,才会水落石出。
这题材又机巧,前10年就有《断背山》珠玉在前,只是贴个“同性”标签,把gay换成les, 两部影片也是立判高下。
我们何曾在《断背山》里见过Carol丈夫这样刻板单薄的异性角色?
只有两位女性做主角没有问题,可突然间,所有男性角色都面目刻板化,恶棍化,愚蠢化又是为什么?
我们同情过断背山中恩尼斯的太太,但我们却很难同情Carol的丈夫,这个面目模糊的角色,痛心都痛心不起来。
再说主角,就算在那个女王T都得戴尖锥胸罩的年代没法不结婚,但是,家庭这条线对Carol这样好歹也得算个双的人,意味着什么呢?
男人欢欢喜喜地娶了老婆生了孩子,最后发现是骗婚呢?
还是婚后性向觉醒?
不管哪样,除了和丈夫抢孩子,再看不到家庭对女王攻的任何意义,她是怎样踏入婚姻,又是怎样决心离婚的,我们一概没有线索。
我们只知她追起小妹纸倒是非常来势汹汹,明知在离婚争夺抚养权的关头,还带着心上人出走,一秒变拉拉公路片。
真的,有一句常说的废话在检验同性标签的电影时却有用,“如果她是个男人呢?
” 家庭的权重整条线都弱到只剩下抢孩子,这太单薄了。
花了那么多功夫来交代两人的眼神交错,就加几句好台词刻画一下人物深度也不会怎样吧。
Therese 这边也是一样,从第一眼在百货公司见到Carol,就开始了没有任何铺垫地神魂颠倒。
我明白所有纯爱片的基石,都是“一见钟情”,但,纵然是《阿黛尔的生活》里那种“这个妹妹我见过”的一见惊心,之前也有三分之一的篇幅来讲阿黛尔的性向选择和动摇。
可Therese 明明就是有个固定男友的铁直,而编剧没有肯花一丁点儿力气去挖掘这个人物的转变过程,在这样的一部以角色成长为重的影片中,真让人惊异。
编剧直接罔顾人物心理建设,就这样霸道地套上“爱能掰坏一切”的设定,我作为一介观众,只能紧锁眉头,丢下三个大字“我不信!
”。
当然我信不信都不妨碍广大观众眼泪哗哗地看两人眉目传情。
这也没办法,在故事的外部冲突和人际关系几乎全部建立不起来的情况下,我们只好看两个女人你侬我侬地喂甜豆儿了。
但是这个片儿连床单都滚得及其不合我意!
所谓银幕上的les, 无限柔光,无限温柔,无限(男性眼中)的女性性欲就是这样地轻柔美好,女王攻还涂着美美的指甲油留着长指甲温柔地摸摸小妹子,同时还注意小心地避开了不要露点,并且借位轻轻蜻蜓点水亲了几下,随后镜头一转就带入一片虚空。
你不说我还以为我在看98年的《Gia》!
2015年了,一个主流的同性片的情欲观还是那么陈腐。
不看床戏也罢,看完仿佛谎言的床戏简直想点“差评”。
大概我对金发霸道的中产大美女实在没有感觉的关系。
好莱坞仿佛不管怎么拍,都拈轻怕重,带着清教徒的口味和资本规划过的良好,一切都在完善的工业体系里被打磨得发光发亮,演技是一流的,但化学反应是缺失的;摄影是一流的,但Hopper式的孤寂是没有的;故事本身是可以展现一些东西的,但单薄得只剩下常卖常畅销的“纯爱”款蛋糕。
像是一款,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平庸之作。
看过Carol两周了,我依然会想,女人间的恋情果真都像电影里那样美吗?
一定不是的。
《穆赫兰道》里的恋情有许多是痛苦。
Blue is the warmest colour的恋情也许是美的,但更多的大概是毁灭性?
其实我并没有看过Blue is the warmest colour,虽然我爱Lea Seydoux。
所以Carol是我看过的第一部描绘女性间恋情的电影。
个人感觉Carol似乎是好莱坞大银幕上第一部以正面笔触认真描绘女性间恋情的电影,在这一点上,它具有不可忽略的历史地位。
纵然它的历史地位已不可超越,要命的是它还拍得这么美。
Carol是我今年看过的最好的电影。
它的美令我落泪令我震颤。
然而我并没有经历过女人间的爱情,凭什么被打动至此呢?
对此我们只能说,爱情就是爱情,无论当事人是谁。
爱情永远有令人心颤的力量。
我爱Todd Haynes勾画的那个50年代的世界,也是冬天,也是临近圣诞节(studio把上映档期安排得多巧妙),百货商店里的灯光闪耀着,Terese站在柜台后面,戴着圣诞老人的红帽子,沉静却似乎带着几分哀愁。
我们随着她的目光看去,Carol立在玩具火车边。
那是一见钟情吗?
后来我一直在想。
想象中怦然心动的爱情似乎就是这样子的。
两位女演员都太出色了,而我爱此片中的Rooney Mara胜于Cate Blanchett。
Terese是个让人猜不透的令人着迷的姑娘。
她冷静,自知,似乎在安然地等待,然而内心一定是澎湃如火山般的。
Terese应该是个涉世未深的姑娘,但她的涉世未深也是让人琢磨的。
She is her own person。
她初次去Carol家里作客,却默默地在厨房里准备茶点,她简约的话语背后全是对Carol安静的依恋。
她为什么爱她?
回头想想Cate Blanchett的Carol。
我最爱她的波澜不惊,她的经验和从容,还有她似乎潜在的疯狂(看到结尾发现其实并没有)。
她的生活正驶向最莫测的未来:离婚,失去对女儿的抚养权,然而她永远举止优雅,妆容精致。
似乎她已见过人性和生活中最艰深的角落,然而这些不足以击倒她,却成为她魅力的一部分。
她开车来接Terese,对前来送行的Richard说,“Terese对你评价很高”。
傻小子听罢只管高兴去了(你爱的姑娘就和女士谈恋爱去了哟呵呵)。
更让人难忘的是电影开头(即临近结尾)餐厅的那一幕,一位Terese的熟人冒失地破坏了两人最珍贵的一刻,而且见鬼了,这熟人又是位傻小子。
Carol温婉地笑着和傻小子问好,从容地起身告辞,临别时在Terese肩上一按。
然而我们看见Terese的神情,便知道这肩上的一按非同寻常。
Terese在颤抖呢,心中全是排山倒海的感情。
本片的叙事是实实在在的,自然,举重若轻。
那些安安静静的试探承载了多少暗底下的波涛汹涌呵,这便是导演和演员的功力。
她们的相互吸引是那样明显,让人感到空气简直要被电穿了,所以当Terese毫无犹豫地答应与Carol一起离开纽约,我们作为观众只感到欢欣鼓舞。
还有那个关键的新年前夜,Terese轻声低吟说“take me to bed”,我觉得这真是近年来好莱坞银幕上最性感的时刻,比James Bond出场的相似场面性感一千倍。
除了对两人的感情描绘,本片还有三点值得一提。
其一,它对生活和人的复杂性没有遮掩,而全是亮给我们看。
Carol是复杂的,Terese是复杂的,其他人物如Carol的丈夫,Carol之前的恋人,追Terese的男孩子们(Richard,在《纽约时报》办公室里吻她的男生)各个立体可信。
其二,复杂的女性成了电影的真正主角。
我们看到的是她们的心理和行为如何推动故事的进展。
她们的形象是鲜活丰满的。
而相对的,男性角色在本片中全是陪衬,不但是陪衬,而且甚至是和女性角色对立的,给女性们设置障碍的绊脚石:Carol的丈夫和Terese的追求者Richard自不用提,长相creepy的私家侦探面目可憎,尤其在餐厅里高声叫Terese打断二人会面的男人,观众一定觉得他可恨极了。
我猜这大概反应出原作者Patricia Highsmith对男性的态度(她也是女同性恋),而且也反映出50年代男女的社会地位差异。
试想:如果Terese的男性熟人朋友看到Terese在餐厅里与一位男士共进晚餐,他敢不敢冒失地高声叫她的名字?
当然不敢。
第三,本片把浪漫和悬疑的气氛揉合得极好。
悬疑主要来自我们对Carol会做出的行为的猜测。
她看上去似乎像是会做出疯狂事情的女子,然而看到最后我们发现并没有。
我猜这也是原作者的功劳,The Talented Mr Ripley有同样的氛围。
而Carol会给我们这样的联想大概和Cate Blanchett在Blue Jasmine中的表演有关。
最后不得不说,音乐真好极了。
原声配乐是Carter Burwell的杰作。
音乐主题由钢琴引出,带着不安和寻觅,随后加入单簧管,孤寂,憧憬和欲望揉合进来,到后来,旋律稍稍奔放起来,美得令人感动。
女性的爱情也应该这样绽放。
此外配乐里用了大量50年代的名曲,crooners的轻歌曼舞,为电影氛围增色许多。
本片的音乐总监是Randall Poster,从Rushmore到Grand Budapest Hotel的Wes Anderson电影音乐都是他帮着选的。
我真想知道他的record collection是啥样。
爱过才知情重,醉过方知酒浓
當年《斷背山》被標成牛仔同志片,李安力陳不過愛情故事。今日,坊間強調《CAROL》只是個愛情故事,不是、不單是女同志片。時移世易,同志不再是綽頭。那就要捨棄受壓的光環,接受觀眾拿它與世間千萬情愛篇章比較。此情事,蒼白如紙、生硬欲裂,是導演自我重覆之作。走進主流是否等同抗爭有待商榷。
“你是天使,突然从天空降落的天使”,几乎每个人都可以说给所爱之人的一句话。忘年恋版本的《阿黛尔的生活》,关于性别认知与感情,也讲述欲望与情感,以及两个女人围绕感情而来的各自相关的问题与麻烦。布兰切特演啥像啥,简直是戏精,鲁尼·玛拉长得一张初恋女友的脸。
重看依然感动,并发现了更多细节。当结尾,特芮丝终于决定走向卡罗尔的时候,真是美好又激动哇
勉强4星。很平庸,尽管完成度很不错,但是就缺那么一个吸引人并且忘不掉的点。故事和形式都还行,就是不抓人。凯特·布兰切特这种发挥也就是中等水平。
Carol是渣攻,这眼神我见识过。一旦爱上这人你就没整没治没救了,这事我经历过。
男女之恋还没搞明白的人没心情研究女女之间的破事儿
逡巡于宇宙爱的微尘倏忽降落凡间,尽数播撒进两个俗世女子的瞳孔。特芮丝眼中闪烁着初尝爱火的悸动,卡罗尔眸里涌动着千帆阅尽的缱绻。轻抚过肩膀的手指、暗房里洗印出的回眸、轻踮脚尖怕踏破的暧昧,让一段缠绵往事暗香浮动。最后走向卡罗尔的脚步仿佛触动两人独有脉搏,于众人中望向你,且行且珍惜。
刚刚看完点映,太舒服的一部电影。两个人的表演都是又松弛又节制,头发丝都是演技,每次推特写我都腿一软。还是要相信love conquers everything呀。
只有我觉得无聊吗
不理解。。。
剧作上是典型的情节剧,基本玩不出什么花来,更大的空间留给两位女主角的发挥,索性要利用起来,无奈调度上的老套和节奏上的缓慢所给出的平庸并没有因为女主角的闪耀而被盖过,在中置阶段问题突出的甚为严重。单就摄影来说,超16NM的胶片色彩宽容度的确高,但景框的很俗套,镜子利用率太多,很一般。
时代与社会阻隔下的同性爱情。摄影和构图精致,配乐动听但有滥用之嫌。凯特女王的表演不够出彩,但玛拉妹子将角色诠释得恰如其分极尽真切。结尾的凝视升华全片,大加分。人群、玻璃、雨中车窗、门等物件作为阻挡与分隔的符号,还有洗印的相片,都在强调两人间或内或外的距离与不安全感。(8.3/10)
美醉了,尤其被最后一场戏的两个眼神征服到回不过神。好想把奥斯卡奖给Carter Burwell
首映看到多年的女神心愿达成,非常能够共鸣Rooney的角色,乐其所乐悲其所悲,也并不是很多人所说的被掰弯,我特别不喜欢同性片掉入固有的stereotype里,这部就像断背山就是a love story without labels;Anyone with a heart can empathize with it
&#34;I love her&#34; &#34;I can&#39;t help you with that&#34; 本片换成男女之爱就会沦为一个很歇斯底里毫无看点的普通情爱故事 所以异性恋真是太丑陋了 HE过于草率根本配不上两小时的挣扎纠葛好吗(有人管管出场半分钟的Carrie Brownstein吗?
华而不实,全无情感共鸣与代入感。爱情片拍的这么匠气真的是一场噩梦。
饱满与单薄间随时游离着有心无力。抱歉,没有被打动呢。
总体来说,我是失望的。
复古克制的拍摄手法,情感的深厚强烈震撼心灵。继断背山后再次强推的同志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