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 Władysław Strzemiński本人不够出名还是因为什么原因,在华文网站上很少能够搜到其相关信息。
在外网上搜到了相关的英文条目相关链接http://culture.pl/en/artist/wladyslaw-strzeminski
英文条目太长,不做翻译了
至于条目中说到的Unism这个概念,则不甚了解,考虑到影片中涉及到了蒙德里安,结合画家本身的作品风格,感觉应该是抽象主义画派的一种延伸或改良。
而关于Władysław Strzemińsk本人的历史则可从条目中知道。
其实整部影片相比于导演安杰伊·瓦伊达的大理石人,灰烬与钻石,福地乃至卡廷惨案而说已经“收敛”了很多。
但是对于同样经历过一些列运动,且这种植根于骨髓的恐惧,在看到该片是还是会噩梦重现。
特别是Władysław Strzemińs在看到所谓苏共“发家史”的时候说到:
鉴于13年后可见的范围内,一场没有硝烟的文化管控在雄鸡的空气中成为了pm2.5.有些事知道的人自然知道,不想知道的尽可以继续低头想办法挣钱,抬头去看上窜的房价。
我们在物质生活极大丰富的同时,似乎离反思越来越远,好像几十年前的痛苦未曾发生一样。
也有很多人自我安慰:不错了,吃饱了喝足了别没事找事,有本事的那么多,我算哪根葱?
把本来属于你的掠去,再还给你,你感恩戴德。
斯大林的超大红色宣传画遮蔽了一切,艺术家的房间瞬间被红色淹没,画家是要做画的啊,艺术家愤怒地划破了领袖庄严的画像,引得大惊失色的卫兵上门。
艺术家可以换个地方画画吗?
当然可以。
艺术家不知道这样做会被抓吗?
当然知道。
但他仍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下意识的反抗,对自由的遏制就是在谋杀艺术,艺术是形式的战争。
我个人还是蛮赞同streminski的艺术观,一切艺术即发掘形式,你可以画画,但不能画得太像康定斯基,甚至康定斯基自己也不应该画得像康定斯基,艺术家应该永远有突破和创造的能力,去拥抱各种可能性。
波兰艺术家streminski,因坚守艺术而被迫害潦倒至死。
影片开始于草地上的欢乐,少了一条腿一只手也无法妨碍streminski的乐观,他带头从山坡上滚落,搞得初来乍到的女学生不知所措,女学生却无疑在那一刻被艺术家的创造力和为人折服。
斯大林的超大红色宣传画遮蔽了一切,艺术家的房间瞬间被红色淹没,画家是要做画的啊,艺术家愤怒地划破了领袖庄严的画像,引得大惊失色的卫兵上门。
艺术家可以换个地方画画吗?
当然可以。
艺术家不知道这样做会被抓吗?
当然知道。
但他仍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下意识的反抗,对自由的遏制就是在谋杀艺术,艺术是形式的战争。
我个人还是蛮赞同streminski的艺术观,一切艺术即发掘形式,你可以画画,但不能画得太像康定斯基,甚至康定斯基自己也不应该画得像康定斯基,艺术家应该永远有突破和创造的能力,去拥抱各种可能性。
当streminski和学生们在暗房分析梵高风景画里的聚焦点时,他的世界再次被暴力入侵,电灯毫无预警地照亮了一张张惊愕的脸,甚至我们这些观众也很想知道streminski接下来的精妙讲座此刻却被无情地打断了。
影片的后半段几乎是各种意料之外的困境的总和,先是被学校开除,著作被禁,接着作品被毁被撤,甚至艺术家资格也被取消,他甚至无法购买颜料。
在那个需要粮票的时代,一个伟大的艺术家竟然要面临饿死的窘迫。
早熟的女儿小小年纪已知世事多艰,她特意借了同学的鞋帽来看爸爸,谎称是儿童之家的馈赠。
她穿着大红色的大衣去给母亲送葬,在被指指点点后依然把大衣翻过来穿。
和父亲不同,女儿是活在现世的,一件新衣服,哪怕用完要还回去,也是值得开心的,她可以毫无抗拒地去背宣传资料,因为她其实根本毫不在乎这些东西。
在生命即将终结的时刻,streminski垂死病中惊坐起,他在染料里把白花染为蓝色,因为她有着蓝色的眼睛,他也是,她也是。
这个从未在影片中露面的女雕塑家形象被成功塑造了出来,仅仅通过她的作品和他人,人们不再关心他们为何成为怨偶,只知他心中的她依然是一片蓝。
时间过去了,尽管streminski故人已辞,但是他的不少作品还是被完好保存了下来,历史的风刮过,带走了画家,却没有带走他留下的那片璀璨。
在全民社会现实主义的环境下,艺术家可能都是这样被迫灭亡的吧,放弃自己的初心方能生存,才不是宫崎骏漫画中的起风了唯有努力生存,真的可笑可笑,在影片中一个镜头,薪酬人员对斯特热敏说:这个社会,唯有劳动能食。
这样的事堪比文化大革命?
非常喜欢死特热敏在剧中所说的:在艺术与爱这两件事中,我们只能给予我们所拥有的。
在他穷困潦倒大限将至之时,竟然送只能送一束用颜料染成蓝色的学生送的白色的花给他的亡妻,他就只拥有这些了。
现实从始至终,我想最困难的还是他的女儿吧,先是母亲去世,再是父亲去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自己一个人懂事到令人心碎。
还有太多太多的细节能触人心弦了。
全片最明亮的构图是片头写生的草地和片终滚动的名单吧。
其实不喜欢看这样的电影,因为看它比看烧脑片想得还多,而且永远没有明确的答案。
影片的运镜让我觉得单调得像在看静止的油画,但又有那么几个镜头是油画里灵动的细节。
主角不是画这幅油画的人,也不是画中的角色,他更像是承载这副画的一片静默的画板。
他固执己见,又不懂收敛,尖利的棱角能划破摘画的手;但他无法抗拒被涂上悲剧的色彩,可是电影体现的又不是在他这画板上作画的过程。
而是一幅都画好的油画,摆在那里一个小时四十分钟,人人都知道画板没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可是画笔落上去的瞬间,原本的画板就成了人们眼里的残影余像而已。
以及不写标题好像还不行,只好随便起一个和我的想法一样没道理的题目。
電影「殘影」(AfterImage)用色彩和生命力作開場白:描繪一群草原上寫生的年青人,散發著擋不住的青春氣息;主角反而是上了年紀,缺少一手一腳的藝術家,但他身體的殘障和年紀沒有約束他思想上的破格和自由,在他身上展現著的快樂和活力甚至不斷影響著身邊健全追隨著他的學生。
但這自由的色彩只維持了約10分鐘,下一幕藝術家白天在室內作畫,忽然整個空間被吞噬在一片超現實的血紅色當中,原來一幅幾層樓高的史太林紅色宣傳畫剛掛在大樓外,藝術家不管一切用拐杖把窗外的紅掛畫劃破;這意像有力且極具象徵意義的表達了共產政權開始把波蘭的創作空間完全染紅,而藝術家是決意跟波蘭共黨的關系劃破決裂。
電影之後的90分鐘進入灰沉破舊的色調,藝術家不服從把藝術創作的思想和自由服從於政治,被波蘭共黨步步打壓迫害,失業失關系失自由失專嚴,最後在屈辱貧病交煎下死去。
最後一幕在灰暗的病房間,藝術家的小女兒在病床邊一個人,凝視著空空蒼白的床單留下死去父親的殘影。
電影取材自真人真事,主人翁是開拓波蘭前衛藝術的史特斯明史奇(Władysław Strzemiński),至今仍為波蘭現代藝術和設計的殿堂級人物。
「殘影」除了是 史特斯明史奇創作的一系列抽象作品外,更是他視覺理論的關鍵概念:在視角的生理上,眼睛觀看圖像後停留在視網膜的時間比實際觀看的時間更長,儘管眼睛轉移視線但第一圖像的殘影仍停留在視網膜上,當觀看第二圖像時眼睛便可能出現和第一圖像重疊和混合。
史特斯明史奇因此推廣,圖像的重疊使視覺元素從一個區域傳遞到另一個區域: 從繪畫到雕塑、從雕塑到建築、從建築到生活,把藝術推向更廣泛的層面和應用。
去年,「殘影」又從史特斯明史奇的人生傳遞到了第八藝術,重疊在波蘭電影大師華意達(Andrzej Wajda) 90歲高齡的遺作中。
華意達志不在拍一個傳奇藝術家的一生(可以想象一個在一次大戰失去一手一腳的藝術家,然後在波蘭經歷了共產和納粹的催殘,當中會是有多廣泛的題材),而是挑了史特斯明史奇最孤獨,只能用意志和思想去對抗極權壓迫的人生最後4個年頭(1948-1952年)拍成電影。
這幾年亦是波蘭開動社會主義巨輪全速運行的火紅年代,開始大刀闊斧改革文藝界,號召藝術的存在就是為政治服務,是政治的宣傳功具,推崇人文主義的寫實風格繪畫,讓所有階級群眾都能看明白作品和被感染。
至於史特斯明史奇領軍發展純綷形式和理論創作的抽象前衛藝術則被打成資本主義的毒瘤,是不切實際的自由主義思潮,跟社會主義的藝術思想背道而馳。
於是意識形態的矛盾展開了一場身體殘缺的藝術家和獨裁政權的對抗,上半埸史特斯明史奇一身傲骨,兩袖清風,思想上的自由奔馳仍能抵住眾叛親離孤軍作戰;但下半場在獨裁國家機器全速開動的擠壓下,肉體仍是軟弱的,面對疾病饑餓傲骨不能填肚、理念不能治病,觀眾眼白白看著一個自由的靈魂最後被蠶食致體無完膚。
觀看「殘影」的經驗是沉鬱的,因為導演最後沒有提供出路,連同觀看的也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但這也許是導演華意達以這命題提醒觀眾,歷史是殘酷而且重複,每一代每一個國度都或多或少經歷著同樣的歷史殘影;人在其中仍是何其渺小和軟弱,肉體也必然朽壞,但對抗獨裁政權唯一可武裝的,就是自由思想和精神文明的承傳。
默念着“对于爱与艺术,最多也只能倾己所有”这句话哭了一整场。
他画着先锋的作品,却放置在了倒退的时代。
这明明是个崭新的国家,却充斥着陈旧的霉斑。
当画布被斯大林的旗帜染红,正昭示着政治染指艺术。
而他用拐杖撕裂了一道口子,便踏上忤逆的不归之途。
一个显赫的艺术家被辞退工作开除艺籍,没资质买颜料没余钱买粮食,艺术的式微令人心痛,制度的冰冷让人心寒。
瓦伊达遗作,再现宁折不弯的先锋画家的最后岁月。
沉稳克制的叙事掩不住厚重的历史感与“个体是历史的人质”的悲凉底色。
男主和双女主的表演无可挑剔。
精妙色彩调配:斯大林海报的红色魔影,红衣女儿vs灰冷环境,被刷白的展厅彩墙,亡妻坟前的蓝花。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历史上的一阵风。
连着看了两部反映艺术家的作品,波兰的《残影余像》、中国的《启功》,对比着看很有意思,结合以前看的波兰的《钢琴家》、最近比较热门的《无主之作》等,谈一点在政治面前艺术的困境。
艺术是什么?
供人欣赏,给人以美好,是对现实生活的提练、再加工,来源于生活却高于生活的创作,可以有很多的流派,各种形式,当然也不可能一件作品人人都说好,由于受众口味的不同。
当艺术与权力结合,会倾向于歌功颂德,反映高大上、伟光正的东西,一切反面的东西,都会被清理、打倒。
《残》里面的残疾艺术家不肯向政权妥协,连饭也吃不上。
启功一个皇族,文革期间如此唯唯喏喏,没有办法,强权之下,岂有完卵,不给你粮票,一天也活不下去,你的字再值钱,在那样的时代一文不值,只能在写大字报时派上用场。
启功在波兰艺术家面前好像少了点骨气,但是毕竟也没有做什么 唯心的事,他生存下来,留下了更多书法作品。
艺术品的价值问题。
一幅字画动辄上万上千,对于 一个不懂艺术的人来说,废纸一张。
为什么有价值?
我们都看过古人为了练好书法,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还要有难得的天赋,看着轻轻松松一写一画就值那么钱,其实是长期地积累。
也有人另辟蹊径,是个领导或者名人,再加上会写几个字,也能卖个好价格,但不可能流传。
西方的油画有质感,复印不出效果,但是也有办法,有一群画工,每个人专攻一个部位,熟能生巧,然后多人组合,能大量临摹出大师的作品,这价值又怎么计算?
偏题了。
回到艺术家,哪 个朝代、政权更替,受迫害首当其中是艺术家。
因为每个政权都需要艺术家来包装赞美,有的国王喜欢群奏,有的喜欢独奏,所以有人就不能滥竽充数了。
能够看风使舵的艺人,一般也没有好的下场,人品与作品很大的关联,比如秦桧字再好也不能让人传颂。
如果一个艺术家被当政者看中,他会很快出人头地,但这是冒风险的事,会被同类不耻,或者随着政权更替而被人遗忘。
真的艺术家往往是孤独的,身前享受不到自己作品带给自己的好处,死后才能大放异彩,也就是说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不在乎价值,只在乎作品能达到自己的极致,所以时间是最好的鉴赏家,好的作品只能由时间来鉴定,并不是当政者来定的。
这是波兰导演安杰依.瓦依达留给世界的最后一部作品,如果说每个人都有一个终其一生都在思考的命题,那么瓦依达的命题就是作为独立的个体,究竟如何存活于民族国家的大叙事中。
电影的开篇美得让人屏息,一片绿油油的田野上,零星开着朵朵白花,几个年轻人撑着画板写生,不一会儿,他们跟着老师一起抱着双臂自由自在地从山坡上滚下来,嬉笑玩耍,与自然融为了一体。
在这儿,年轻的姑娘汉娜第一次见到这个对她一生产生至深影响的男人,美术学校艺术史的讲师Strzemiński ,他是赫赫有名的先锋派画家,倡导绘画中的形式主义,也是余像理论的开创者。
与大自然的无忧无虑形成强烈对比的,是Strzemiński的独腿独臂,虽然电影并没有交代他身残的原因,但是结合时代背景不难猜出来这是一战在他身上留下的罪孽。
而这片田野的视角构图其实也是一道隐喻,似乎从一开始就预示了他的命运。
Strzemiński接过汉娜带给他的一束白花,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整部电影最重要的一段话,他说,“图像必须被你吸收,当我们凝视一个物体,眼中会形成映像,待我们将眼光投向别处,眼中会留有那个物体的余像,它留下了痕迹,形状相同,但颜色相反,是一个残影余像。
而人真正看到的,只能是他所感知到的。
”初听以为是一段无关痛痒的艺术理论,可当我看完整个故事,再回头去听开头这一席话,才觉得鼻尖酸楚。
苏联占领了波兰,斯大林的“为社会主义服务的写实主义”理论被奉为圭臬,Strzemiński的领导告诉他,你现在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可惜这里不能久留,无论你选择哪一条路走下去,都是你最终决定了你自己的命运。
不出意外,作为一个崇尚形式主义的先锋艺术家,Strzemiński选择了他的艺术,当文化部长召集师生大谈促进生产的写实主义是唯一正确的艺术形式时,Strzemiński打断了他洋洋自得的演讲,告诉他艺术是形式的实验室,新的艺术形式理应得到尊重,不是因为他们的实用性,而是因其优越性。
在顶撞文化部长前不久,他还在给他的学生们讲梵高,瓦依达选择了梵高的《麦田》,仔细看来,你会发现这幅画的构图的意像与影片开头的自然景观有几分相似,这幅画是梵高的遗作,而这堂课也是Strzemiński人生中的最后一课。
他告诉他的学生们,梵高的画作来自于活生生的人,不是精神层面的臆想,而是真实的观察。
失去教职的Strzemiński很快就被艺术家协会驱逐,在极权社会主义的国度里,他逐渐失去了作为一个艺术家、甚至是作为一个人活着的权力。
没有证件不可以买颜料,不可以再作画,在计划经济的框架下他甚至无法为自己挣到一张粮票,贫困和饥饿几乎将他吞噬,当他的邻居因为欠债而拒绝给他提供食物,甚至侮辱性地将已经倒出来的汤原封不动倒了回去,Strzemiński只能无奈地低下头去舔舐盘中仅剩的残羹。
村上春树曾经在一次演讲中说,如果一颗脆弱的蛋冲向体制的墙,他会永远选择站在蛋的这一面。
而Strzemiński却是面对这堵高墙,将自己活成了这颗支离破碎的蛋。
当初,Strzemiński因为坚持自己的艺术理念遭到学生开除时,学生们依依不舍地送他下楼说要退学继续跟着他学画画,那时他云淡风轻地笑了一下,说“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历史上的一阵风。
总会停歇,重归平静。
”学生们觉得他们的老师像一个先知,而他说得也没错,70年后再回首那段历史,曾经志得意满的弄潮儿们早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却是这样真实而鲜活的生命活在了图形之中,活在了影像之间,最终被人们所铭记。
我想,如果有选择,Strzemiński大概也是不愿意让自己的生活被人们记住的,不是羞于启齿而是没有必要。
除艺术之外,他的感情显得克制隐忍,甚至于淡漠。
女儿每次来画室看他,都会在他的额头上亲亲一吻,而他鲜有回应,虽然影片没有着重叙事,我们也能看到他和同为艺术家的夫人已经分道扬镳,甚至在她临终的时候都没能再见一面。
得知妻子已经去世,Strzemiński眼眶渐红,喃喃地说他应该去她的坟上献祭一束蓝色的花朵,女儿问为什么是蓝色的,他说你妈妈的眼睛是多么蓝啊。
影片最后,当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逃出医院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将汉娜送给自己的白花用仅剩的蓝色颜料染蓝,轻轻地放到了亡妻的坟头。
这一幕,是整个影片唯一让我控制不住泪点的一幕,他对他的学生说,在艺术与爱中,我们只能给予我们所拥有的。
在艺术里,他给许多年轻人打开了认识世界和自我的另一扇窗户,然而在俗世的爱中,他能给的何其有限,而一世的爱恨纠葛都化于一束蓝花。
因为你的眼睛是那么蓝,像天空的颜色。
一束白花染蓝,一场无疾而终的爱慕和有缘无份的相伴,色调的改变是这部影片最精彩的叙事。
除此之外,还有葬礼上女儿的红外套反穿变成黑外套,斯大林巨幅的红色画像将白色的画板染红,当我们结束凝视将目光移开,眼中会留有物体的余像,它留下了痕迹,形状相同,但颜色相反,我们能看到的,只是我们所感知到的。
人的一生,就是不断与自己和解的过程。
在Strzemiński的故事中,极权主义的叙事只是画布上的白色背景,将他一生的爱与遗憾映衬其上,最终我们记得的或许不是一个先锋派画家,而仅仅是一个麦田里的守望者,一个画过、爱过、真实地活过的人。
“对爱与艺术,唯倾己所有。”
1952-1989,波兰人民共和国。
房间里被红色巨幅画像吞没的自然光线,人体模特垂下的假手
伤痕电影,色彩太鲜亮了吧。万物皆周期,可能是句混账话,不过盛世莫骄纵,乱世也不必太悲观
太窒息了,柔软的心不是工人阶级的心,他们要的是拳击手的心,鸡蛋和高墙,残酷的潮流,每个梵高在同时代都不会被待见,愚昧、苟且和顺从不需要传承,这是人的天性,自由和尊严才是他们留下的遗产,被剥夺了就更可贵。
二战后,在苏联政府支持下,波兰1952年定为波兰人民共和国,照搬苏联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模式,自诩为小螺丝钉的人们,成了国家机器的暴力帮凶。艺术与政治的关系问题,之前吴冠中也提出过。
在艺术和爱中,你只能给予你所拥有的。
原来教科书上的艺术作品都是在舔政治的皮炎。
很闷
2022.04.24
“对于爱与艺术,最多也只能倾己所有.”“不能发声,不如沉默……杀死艺术家有两种方式,要么对他们过度关注,要么不闻不问。”艺术只需要被应用,而不需要超前思考表达时代里的异见艺术家电影,真够凝炼冷峻,对生活困窘仍要活下来的细节描摹,时间这把钝刀比正常速慢了不止三倍,活着就是致郁本身。近期最佳台词视觉。
《萨满教的迷恋》后第二次看林达饰演大学教授,第二次看女学生迷恋他。片子拍得滞重堆砌,波兰艺术家和政权之间的对立单薄刻板,给林达的表演空间并不大。早熟独立的女儿角色让人印象深刻。
政治和艺术
几段红黄蓝运用得还可以,中间大段有点平,也可能是见惯了比这更糟的遭遇。记得以前一些文青和搞艺术的朋友说不喜欢关注现实、批判性强的音乐和电影,推崇个人化的所谓更纯粹的艺术,到了现在电视嘉宾被禁止染发和留小辫子,不知道明天他们还能不能独善其身。
越穷越要搞艺术,越搞艺术越穷。
感同身受,太痛苦了。
4.5 勃库斯洛·林达表演绝了,少条腿穷得叮当仍一股霸气收不住,不似有些传记片演技虽好却易沦为个人秀,林达则是完全服务于导演意图与整体风格的,作为遗作,戏里西外都是瓦伊达的一个十分卓越的句号,无论于历史于电影,凛然正气,胸怀恢廓,免滥情去赘语,方为王道,狭隘扭曲都终将被证明只是一阵风
默念着“对于爱与艺术,最多也只能倾己所有”这句话哭了一整场。
瓦伊达的最后一部电影,看得太揪心了。魔鬼披上人皮,摧毁艺术摧毁美。而艺术家不会在政治迫害面前低头,如果非要站队的话,他们会站在美的那一边。
“对于爱与艺术,最多也只能倾己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