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剧情是什么?
我只看到了爱情啊???
这难道不是angel和demon跨越六千年的甜宠文嘛?
因为不想知道那块污点在哪里所以拜托npy打响指清除,自己对于撒旦再临束手无策就无理取闹让npy解决,进不去空军基地也跟npy告状,被别的angel调侃demon是他的npy也不否认。
npy打算和他一起逃到半人马星座去,被无情拒绝还想着在生死关头把他带走,npy一直都觉得他是他的BF(?
)就算npy也对撒旦再临毫无办法但是看着自己angel可爱的小脸谁忍心说不啊???
有条热评说得好,我也觉得每次demon对亚茨说“angel”的时候是在和他flirting!!
你们看👇🏻👇🏻这不是flirting是什么?!!!
这不是爱情是什么?!?!!!!
“人间本不应让我如此眷恋的,但是你来了。
”就尼尔对GO到达“为了避免我未来可能被车创而导致没有结局所以我提前写好了结局”这种程度的爱,有理由怀疑整个好兆头是否是这两位当代奇幻大师给彼此的情书。
只是特里挂在了墙上,而尼尔依然在这个没有他的人间。
克劳利冲进火海“你夺走了我最好的朋友”的痛苦咆哮,又何尝不是尼尔的心声呢。
第二季尼尔单独剧本的克劳利那麽像单箭头,也许是因为他的天使特里已经无法给他回应了。
欧美圈那麽多“朋友”,有生死相隔的,有分道扬镳的,还有彼此折磨的以及老死不相往来的。
但也许所有能达到灵魂与精神层次的刻骨铭心、初见新鲜感之后依然安稳相度平静日常的“朋友”,都有资格来唱一句而我已经分不清,你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
刀子已成为常态的欧美圈,在2019年迎来了这场没有错过的爱情。
我们结合一二季所知的只有亚兹拉斐尔如何被那个造星天使吸引,又如何在伊甸园里再次见到已成为恶魔的克劳利,这个时候下起了雨,天使扬起翅膀为恶魔挡雨。
这场挡雨在后来恶魔为别人牵线搭桥的时候都觉得是让个体坠入爱河的必备因素。
你看,最美的永远都不是下雨天本身,要看跟谁躲的屋檐。
第一季的时候我认为爱是陪伴,然后第二季尼尔把我创飞了,如果六千年高度灵魂契合的彼此相伴都无法撼动精神分歧带来的分离,那麽爱算什麽,陪伴又算什麽。
经过几个月的分析与看分析,现在我依然认为爱是陪伴,只是有时候陪伴不一定是爱,但爱里一定会有陪伴。
我们无法得知六千年里天使与恶魔以多少种形态陪伴在彼此身边,能够肯定的只有无论什麽时代与性别、身份,什麽人类社会设定的条框与规范之下,他们都在彼此的世界里,都无比在意着对方。
好兆头最有意义的我觉得不仅仅是充满了Queer理论的影视实践,而是它以天使与恶魔这种超自然个体,表现出情感本身的属性,不限制时空,不限制性别,无所束缚而只是呈现出情感本身的复杂性。
第一季毫无疑问是理想化的,一切都以轻喜剧的色调进行,恶魔的登场伴随着皇后乐队的歌曲潇洒而来,DTT一双大长腿踩着点跟走秀似的来到我们面前,不像恶魔,像喝多了在找塔迪斯的小10;天使更悠闲,他在享受寿司的美味;天使与恶魔认错了敌基督这麽严重的事情也没有紧张的气氛,反而让人觉得有趣;四大骑士的武器是快递员送的,且四个超自然力量都很时髦;担任最关键的撒旦之子的亚当则是全镇最好最善良的小孩,还有他极为重要且三观巨正的几个朋友;情况最危机的时候天使一句话让克劳利直接化身时间领主,开启时间零的言灵(?
)拯救局面,这样的世界末日谁也不担心。
女巫的预言还帮他们戏弄了他们各自的上司一顿,顺便吐槽一下天堂真的药丸,连地狱处决克劳利的时候都没像加百列一样骂天使,你们道貌岸然大天使长的素质甚至都不如地狱阶层,你们两第二季怎麽在一起的,别西卜怎麽看上你的加百列。
最后一切迎刃而解,天使与恶魔顺利地来到丽兹一起吃早餐,夜莺在树上欢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第一季的我爱你,是两个单纯个体的事情,不涉及任何其他的附加条件。
就算外界有了问题,也可以找到办法解决掉,我们可以替彼此完成不想去的任务,克劳利会很乐意搭救莫名其妙陷入困境的天使,天使则乐忠于给克劳利展现他新学的魔法、舞蹈与音乐,他们依然可以回到那个只属于我们(us)的地方,那里有旧书籍的油墨香,安静的橘色灯光与温暖的毛毯,如果第二季尼尔没有开泥头车,靠近窗台且采光良好的地方还会有克劳利的绿植。
正是由于理想,所以让人向往。
只是像隔着云雾观山,两人靠得最近的时刻是天使夸恶魔时被拽着衣领怼到墙上,不过在第二季我们知道了为什麽恶魔如此抗拒天使以任何正面的词语来形容祂,也许聪明如克劳利也无法肯定自己如果再因善行被拉入地狱,是否还能足够幸运的从地狱的惩罚里再次存活下来回来见天使。
第一季更多地被形容为暧昧,天使与恶魔之间的那些眼神与表情,动作与事件,仅仅划在“朋友”的界限也能够得以解释,欧美圈这样的“朋友”关系大家已经司空见惯。
也许这样的“暧昧”更加安全,因为是“朋友”,所以我们也许会吵架,但是不会分手,我们不会分开,可以一直在彼此身边。
这样做显然更加聪明。
如果不是因为理想化的世界要被灭了,也许会永远这样下去,度过下个六千年。
天使连给恶魔送一张唱片的勇气也没有,恶魔只会将事情处理好之后以安然无恙的姿态来见天使,GGAD分歧是因为政见不同,他们好歹还能吵个架,吵个架也还能算是负面的交流,到这里六千年直接沉默,过于心照不宣的后果,就是预判了对方的预判,最后两个都变成自以为是的傻瓜。
只是轻喜剧且HE结尾的第一季里也有着阴霾,地狱与天堂高层串通无疑是个糟糕的倾向,地球危机与造物主的冷漠,以及亚兹拉斐尔与克劳利身处于大势之中不得不承受的伤害:克劳利要圣水的决然,亚兹拉斐尔的愤怒。
这宇宙中没有个体是容易的,就算是天使与恶魔都一样。
唯一的好在,祂们拥有彼此。
我是夜莺,我发出尖锐爆鸣声。
—第三季究竟会演些什麽我真的好好奇啊!
至高大天使亚兹拉斐尔和前恶魔及前高阶天使克劳利会发生什麽想想就刺激,按刀子圈的一贯德行,梅塔特隆搞事说如果成立,被控制的大天使Azi掀起战争想起战斗天使的职能狂杀恶魔而克劳利出来阻止他,不过尼尔应该不会这麽俗套,你这麽爱看同人你看看能不能搬个床来(但是在《天堂谋杀案》里一个天使就因为“爱”而将另一个天使杀了,尼尔第三季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最好收敛一点(只不过大天使Azi在一尘不染的天堂办公室里批文件和报告的时候,会不会想起在小书店里伏案查阅书籍的自己,以及曾经和自己一起看莎士比亚演戏的那个红发恶魔呢。
你觉得克劳利这次还会来救你吗,亚兹拉斐尔?
祂一定会来的。
发现很多人在吐槽旁白,说是不习惯也不觉得有什么用。
但是这个旁白是上帝之声呀,而且因为出现的早经常排到演职员表的第一位。
不知道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的巧合,上帝之声简直是细思极恐。
天使在谈到上帝的时候总是说全能的神,上帝之声真的是在这部剧里面做到了全知全能。
她什么都知道,自己制定游戏看着别人玩,看戏看的很开心。
从开头的塔迪菲尔德商报,到最后在广场上歌唱的夜莺,无处不在,什么都知道。
不过上帝除了在跟观众们不断说话,整部剧里只对一个人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在亚茨拉斐尔偷偷补墙的时候喊他的名字,另一句是接下来问火焰剑在哪儿。
当亚茨拉斐尔企图糊弄过去之后,上帝就再也没有和剧中人物说过话了(其实以前也没有吧)。
后来其他人只能和官方发言人梅塔特隆沟通了,而梅塔特隆好像也不怎么和上帝沟通了。
感觉上帝完全不想和二次元的人物沟通。
不过剧中的上帝一开始就说她自己不掷骰子,也就是说整部剧里面并没有超出她预计的事件。
整部剧应该都在她不可言喻的计划中,也就是说亚茨拉斐尔竟然没有说错,末日计划的执行并不一定属于不可言喻的计划。
感觉上帝也是在关注甚至是喜爱亚茨拉斐尔的,因为只有他一个天使不会以上帝的名义来追求自己的私利。
结尾的夜莺应该是上帝放的。
因为有能力实现奇迹的人当中,天堂和地狱都很讨厌二人组,亚当不太可能听Queens,二人组的眼中只有对方。
唯一有能力并且有闲心在伯克利广场放夜莺的,就只有长期围观的上帝了。
另外觉得四个小朋友战胜天启四骑士并不突兀,这是个信念之战,而且是只有小孩子才可能胜出。
小孩子才会坚定的相信和平、相信健康食品、相信环境会变好,而并没有人会这样坚定地追求战争、饥荒和污染。
所以这三个家伙对战三个小孩的时候才会失败。
而且亚当选择结束末日并不突兀,首先亚当在剧中本来就是很好的孩子(村里最善良的崽)。
女巫带给他的外界信息让他大脑过载无法处理,并且突然获得的力量也处于失控状态。
亚当对待他的三个好朋友的方式非常残酷,计划杀害朋友的父母,禁锢朋友并且不让说话,打算核平世界消除朋友们所有在乎的东西。
基本上任何成年人受到这样的对待都不可能原谅或者找回友谊,但是小孩子能做到。
朋友们会问如果大家都有地方可以去,那么亚当要去哪里。
看到亚当倒地了,即使拿着球拍还很害怕,朋友们听到道歉了之后也能很快原谅。
而亚当也选择了友谊,果断放弃统治世界毁灭地球。
孩子们可以很残酷,但是也可以做到大人们无法想象的事,比如为了友谊放弃权利。
最后说一下,冰激凌真的会有几十种口味。
跟小伙伴去法国玩,在一家冰激凌店吃了仙人掌口味。
那家冰激凌店大概有五六十种口味,摆了三四个冰柜,而这样的冰激凌店大概一天能看到四五家。
当然评论说法国这样动不动一百种口味的冰激凌店其实不太好吃,亲测口味比较平淡。
但是意大利的冰激凌好吃的店特别多,最有名的那几家也有二十几种口味,评价很好呢。
在Grom里面吃过两种口味,确实很好吃。
不过楼下的店只要两欧多,味道不错分量足,大概十一二种口味。
然后发现超市里打折的冰激凌更便宜,两欧可以买一斤,于是果断去买意大利人非常嫌弃的冷冻冰激凌了。
所以说四个小朋友其实只要跨过海峡,就可以吃到几十种冰激凌了。
英国其实应该也有这样的冰激凌店,不过紫罗兰、薰衣草、仙人掌、柿子这样的口味应该不太容易吃到。
这两天北京的天气,反复无常。
一会儿艳阳高照,一会儿又燕子低飞。
正巧。
BBC和亚马逊联手出了一部新剧,也给剧主带来了这种复杂的体验。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所有预设立场,在这剧里全都不顶用了。
不过,也谢天谢地。
只有当“预设”都被踩得粉碎的时候,这个世界才变得可爱起来。
憋不住了,直接翻牌子——《好兆头》。
金牌班底。
《神秘博士》大卫·田纳特、《暮光之城》麦克·辛、《广告狂人》乔恩·哈姆、还有卷福和科恩嫂。
欧美各大戏骨,在线飙戏。
这都不够。
所有的演员卡司,全都是编剧大神的粉丝:尼尔·盖曼,和特里·普拉切特。
这两位,都出身英国。
尼尔·盖曼,凭借《美国众神》横扫了2002年包括星云奖、雨果奖在内所有重要的科幻奖项。
在艺术领域上。
他被恐怖大师史蒂芬·金称为“堆满故事的宝库”。
在商业领域上。
不说代表作《美国众神》,《星尘》、《鬼妈妈》、《派对搭讪秘诀》也都被搬上银幕。
妥妥的好莱坞宠儿。
特里·普拉切特,代表作《碟形世界》系列,被誉为“善于嘲讽的托尔金”。
幻想小说的超级巨星,曾因文学贡献被英女王授予爵士称号。
这部二人合写的奇幻小说,早在20年前就有一次改编成电影的机会。
当时敲定的主演,是罗宾·威廉姆斯和约翰尼·德普。
但可惜,当年911悲剧的发生,让这个计划流产了。
所幸,好饭不怕晚。
各路大腕,就像一道道佐料一样,加入《好兆头》这锅汤里面。
来品品成色——豆瓣8.8分,烂番茄83%新鲜,IMDB8.4分。
大家爱它的什么?
说白了,不正经。
两个主人公,一只是天使,一只是恶魔。
可天使,不太像“天使”。
阿兹拉斐尔,从创世之初就被安排看管伊甸园,守护秩序。
结果一个不经意,园子里的两个人类偷吃了禁果,准备逃跑。
他不但失职,还心生怜悯,把上帝送给他的火焰剑借给人类。
他嘴馋又龟毛。
人家这边法国大革命就要打响了,他还穿着一身漂亮的英氏礼服,来吃可丽饼。
他还任性。
在人间的身份,是一个书店的老板。
可他总有各种各样的办法把客人赶走,开这书店只为了自己收藏书籍。
恶魔,也不太像“恶魔”。
克罗里,原来也是一个天使,后来堕入地狱。
别的恶魔提醒他,你是堕落天使,不要忘了自己光荣的身份。
他一面敷衍了事,一面在背后小声嘟囔:“我又不是有意要堕落的,我只是近墨者黑而已。
”
在伊甸园里。
他化身蛇,诱惑夏娃摘下了园中那颗苹果。
太容易,没什么成就感。
事成之后,还臭屁地跟阿兹拉斐尔显摆。
“你说上帝是不是太不讲究了,花园正中间长一颗禁止触碰的果树。
那为啥不把它种到高山上,或者月亮上呢?
”
做绩效汇报的时候。
战友们都威风凛凛,炫耀着自己怎么腐蚀了一个位高权重的人类的灵魂。
到他这里。
“你猜怎么着?
我把伦敦的所有手机网络给整瘫痪了,厉害不?
”这个时候,一群乌鸦飞过...尴尬。
发现没有?
克罗里的“恶行”,更像是恶作剧,出于搞怪。
阿兹拉斐尔的“善举”,更像是放任,出于柔软。
两个人在人间,功业相抵。
突然有一天,克罗里先反应过来。
咱俩这样,等于啥也没干啊。
克罗里开始跟阿兹拉斐尔提建议。
你看,反正结果也是这样,不如咱俩干脆谁也不干了。
甚至还可以互相帮帮忙,然后再跟上面汇报。
摸鱼这种事,上面是不会发现的啦。
阿兹拉斐尔犹豫了好半天。
到最后,还是答应了。
怎么看,都有点恶魔成功蛊惑天使的味道...
6000年里。
他们一起站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欣赏未完成的诺亚方舟;一起在各各他山的山巅,注视受刑的耶稣。
一起在古罗马吃着牡蛎,一起把莎士比亚的戏剧推上神坛。
原本,一切都好。
但一个婴儿的降生,打破了平静。
这个男孩,是撒旦的儿子。
他的能力被写进名字里,一行都放不下。
看好了:神之大敌、诸王的毁灭者、无底深渊的天使、名叫恶龙的猛兽、此界的王子、谎言之父、撒旦之种和黑暗之君。
小名“敌基督”,出生就是为了毁灭地球和人类。
地狱方面,当然是积极地推进这件事。
有意思的是天堂的反应。
得知这场浩劫即将到来,他们没保护任何人。
而是同样积极并且充满期待地,打探着“敌基督”的踪迹。
阿兹拉斐尔纳闷,我们为什么不能阻止他呢?
大天使冲他笑了——“阻止?
为什么要阻止?
我们还等着趁这次机会和地狱一决雌雄呢!
”
看到了吗?
生生世世站在对立面上的天堂和地狱,在毁灭人类这件事儿上,却是出奇的志同道合。
只有阿兹拉斐尔和克罗里,不想这么干。
游历人间6000载,他们亲眼见证过人间文明的演进、生命的伟大,和艺术的辉煌。
任意一方取胜,纯粹的天堂或纯粹的地狱,都实在太过枯燥。
所以,这场战争的对垒阵营,悄悄地发生了改变。
一面是天堂,一面是地狱。
一面,是“我们”。
他俩当然也拌嘴。
是因为这种禁忌身份的交往,让天使和恶魔都有点抹不开面地傲娇。
也是因为他们彼此的信仰,沾染进不一样的色彩。
黑白分明的魔性和神性相融合,变成了灰蒙蒙的人性。
这让他俩本能地抗拒,甚至是恐惧。
在对立和混乱中,呈现和谐跟工整。
这又跟两位编剧本人分不开关系。
当年,尼尔·盖曼还并不出名,普拉切特却已经是颇有名气的作家。
他们两个人相约,恶搞了在之前大火的邪典电影《凶兆》中的情节。
公元1976年6月6日,一个身上有着“666”标志的孩子,带着纯真而邪恶的笑容诞生。
与此同时,一位名叫Robert Thorn的美国驻伦敦外交官,在某年6月6日晚6时得知了刚出生的孩子夭折的消息。
为了不让妻子难过,他来到教堂求救,牧师给他出了一个看似荒诞却又让他无法拒绝的提议:找个同一时刻出生的孤儿代替。
于是身上有着“666”的恶魔之子成为了外交官的孩子,蓄势待发,只为祸害人间。
尼尔·盖曼暗黑沉郁,普拉切特幽默诙谐。
风格截然不同,却亲密无间。
以至于,一本书用了2个月的时间,就完成了初稿。
两个加在一起拿过20多个科幻小说大奖的巨匠,写这部小说的初衷,只是简简单单地逗对方开心。
《好兆头》就这么诞生。
两人的关系,像极了“阿兹拉斐尔”和“克罗里”。
在书里,他们执笔写下了这样一句话。
有个问题可以帮你更好地理解人类事务,那就是历史上大多数的辉煌胜利和恐怖灾难,都不是因为人们本性善良或者本性邪恶,而是因为人们本性是人。
克罗里经常纳闷。
自己想出来的恶行,往往还不够人类自己想出来的一半坏。
阿兹拉斐尔经常郁闷。
自己在人间撒播奇迹,还经常被上司批评无用。
说到底。
地狱并非邪恶的蓄水池,天堂也不是仁慈的喷泉。
纯粹的仁慈或彻底的善良,只能在人类的头脑里找到。
你看他俩相爱相杀,觉得可爱。
其实,你也从他们身上看到自己。
道德的坚守,和不时冒出的恶趣味,像彩虹的光谱一样交替涌现。
“人类诞生一个处处与自己为敌的世界上,然后又穷尽大部分精力让这世界变得更糟。
”生为人类,本身就是一场巨大矛盾。
当你看清楚这一点的时候。
真正有意思的东西,也就开始呈现在你眼前了。
终于来了,我等了20年终于来了,我等了20年
其实真的不能怪主战派,换了是你,你也想快点打一仗。
眼看世界也有6千年了,天堂和地狱都进化(沦落)成为了各有千秋的官僚之所,不管你是在风景无敌的大平层,还是臭气熏天的地下室,别西卜和加白列都是一副高级行政人员的生无可恋死鱼脸。
做了几千年的Excel表格,递交了无数份Paperwork,办公室的水管子漏了都没人修,只有一个从来都不露面行事诡谲不可捉摸却无处不在的大老板。
在这种卡夫卡式的绝望气氛里,突然有一场硬核末日战要打,什么天启四骑士,驴蹄撒旦,超来劲的好吗?
办公室生活那是人过的吗?!
赶紧金刀大马摩拳擦掌的来一场上帝许诺给我们的末日战争扫一扫行政丧气才是正经事啊!
谁知道啊谁知道,坏在两个偷奸耍滑的小公务员身上了!
AZ就别提了,打从伊甸园开始就一直在捅娄子,圆乎乎胖嘟嘟的尘世享乐主义分子,对世俗生活无比满意,总能从吃吃吃中得到满足。
最大的心愿也就是折腾点自己收集旧书的小爱好,然后鼻涕眼泪地守着自己的爱好不想让世界毁灭。
胖萝莉的墨镜男朋友小爬爬呢,口嫌体正直,追天使一口气6千年啧啧!
无数次邀请天使私奔被拒绝也不放弃,业余最大的爱好就是养养(恐吓)一下绿植,你说这两个人能有什么大出息嘛?
也就是体制里面混混日子的你和我,生活收拾一下修修补补总还是过得下去的嘛,何必一切推倒重来呢,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世界末日你说是吧?
然后末日就来了。
逼得一对混日子的小公务员站边选队,但是在怂包的世界观里,消消气啊消消气有事好商量干嘛动不动就得毁天灭地的呢真的没必要,选什么边站什么队嘛,我本来跟你们也玩儿不到一起去。
对小爬爬来说大不了我们脚底抹油溜呗,对小可爱AZ来说,保住书店别杀小孩就够了啊。
想想历史上多少大老板精心策划的一切总是败给办事马虎只顾自己风骚走位好心办坏事热爱生活的基层办事员啊!
真是替他们掬一把同情泪。
这世界真的是除了平庸的恶还充满了平庸的善。
盖曼这首小公务员颂歌,说的是那点无论如何也无法被规训和惩罚的人性的弱点和狡黠,大概就是人类社会纵然千般不是万般无聊,但依然值得被正面肯定和好好对待的一点善因罢。
因为主线人物设计太过出色,副线几个配角显得很平淡而缺少推动力,但也依然不算失败。
小亚当的自行车四人组,像是《ET》和《怪奇物语》里的衍生,即便当地狱犬被命名为“小狗”的那一刻你就知道反正世界肯定没事啦,但几个小伙伴依旧特色鲜明,个性强烈不是简单的四天启对应物。
比如女巫和猎巫人这对放弃了题中应有的猫鼠张力而是变成了你是否要听命于预言度过一生这样显然更有深度的组合,偷偷给地狱打电话的米勒加和对加百列惺惺相惜的别西卜都实在很有趣。
相比之下表面上的厌女症患者猎巫猎人和通灵老妇人的组合大概因为太符合常理反而显得不够成功。
简洁的故事框架和好整以暇的人物关系,加上漂亮高级的喜剧对白,这样的故事谁不爱呢?
在我们平平常常经常半夜突发奇想啃肘子来对付可怕可厌的日常生活中,还有什么能够比一个来自敌对阵营却和自己心有灵犀的朋友一起叛逃世界更让人感到甜蜜和满足的呢?
愿大家都吃到自己的可丽饼~
最近两个月,实在是有点丧,先是《权力的游戏》奇葩烂尾糊人一脸,然后又是《切尔诺贝利》的核污染和《血疫》的致命病毒这样的写实纪录片风格的电视剧各种霸屏,当然不是说这两部剧不优秀,但是总让人看得心理沉甸甸的。
这时候,我看到了《好兆头》,这个片名就喜气洋洋,然后看了以后,更是笑到合不拢嘴,经常对着屏幕就是一阵姨母笑,隐藏的腐女之魂熊熊燃烧完全无法熄灭。
这个故事说复杂很复杂,毕竟跨越了两个种族,六千年的岁月。
这个故事说简单也很简单,就是一场资本主义兄弟情的风花雪月,你追我赶,欲罢还休。
但是想要传达的感情也很真挚,真爱可以跨越岁月,距离,种族,信仰,性别等一切障碍,只要那个人是你,就好。
就像,哪怕克劳利最心爱的座驾已经熊熊燃烧,他都会伴着queen's音乐,向他的小天使,飞奔而去。
当然,这部作品一直穿插其中的英式幽默与美式不羁,也令人直呼上瘾欲罢不能。
这与两位原作者的天马行空分不开,当然也离不开两位优秀演员的完美演绎。
个人觉得最具喜感又讽刺的片段莫过于预言女巫艾格妮丝裙底藏炸弹炸死一众女巫审判的罪人,形容M25伦敦环城高速是恶魔的点睛之笔,污染取代疫病成为新天启四骑士之一,以及日本捕鲸船🚢被深海巨怪吞噬。
当然,在探讨人世间的浮浮沉沉的同时,最令人瞩目的当然还是天使小可爱与恶魔男友长达六千年的缠缠绵绵。
这大概是爱情最美的模样了吧。
彼此尊重,相互理解,各有长处,互补互助。
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可以义无反顾地为你挺身而出。
就算世界末日要来了,我也要顶住上头压力一起和你保护这糟糕却也充满美好的人间。
如果真的大战一触即发,我也要和你一起去美好的新世界再续前缘。
我还特别特别喜欢的一个描述是,当小天使偶尔吐槽恶魔是堕落天使是不同阵营的时候,恶魔克劳利总会很委屈地辩解他只是跟错了队伍,堕落是没有堕落的,只是慢腾腾地往下降了一点。
这个故事已经讲完了,没有什么苦大仇深,也没有意难忘。
可是这对CP会成为2019英剧史上,永不褪色的存在。
Thank you both!
Angel and demon.
救命,亚茨拉斐尔是什么牌子的玫瑰蛋奶酥蜜糖大天使英伦可爱多,我一点儿也不想对着年过半百的老爷爷在心中狂喊“哦,宝宝,你还是个宝宝”,但完全控制不住因满腔怜爱而狼奔豕突的冲动!
太可怕了!
原来甜除了是一种天赋,还可以是一种演技!
谁不想单手支颐面露微笑地看这家伙吃东西呢,光表情就值回票价了!
优雅中带着得意,俏皮中不乏满足,在完美符合最严苛甚至带点装腔作势的用餐礼仪之下,他每一口进食和啜饮都吃出了弥足珍贵独一无二的喜悦,简直能令空气和心脏一起膨胀……统统打包!
呜呜呜甘油三酯和氨基酸才是天堂!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第一可怕是我以为上了年纪便演不出货真价实的无邪感,哪次看大叔诸如沈腾之流硬杠“重回高三”“初恋的感觉”等等不想暴起打人(不行就是不行,周星驰也不行),但迈克尔·辛松弛的脸部皮肤和细密的皱纹居然完全无损他眼神的纯真和嘴唇的甜蜜,开心就露出孩子般的笑靥,整个头颅都仿佛笼罩在阳光中向上弹跳的毛毛球,心虚就舌头打结眼神乱飘,满脸番茄酱还一直否认偷吃的飞机耳狗狗没有最萌只有更萌!
所幸演员到底越过少年,用了孩童的纯真来篡夺天使的纯净,可怕但还属于人类范畴,要是他真能演绎青春重返意气,我真是要塌天了(大卫·田纳特演技也好,但我始终认为经验丰富的演员演放荡不羁亦正亦邪什么的难度远小于傻白甜)……第二可怕是天使和恶魔的关系定位和化学反应,太精确了太完全了太美妙了太……太会了(语无伦次)!
先天人设和后天演绎浑然一体。
看似哭包的天使,看似懦弱的,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好说话好脾气的天使,其实最外柔内刚了,他才是一直拿主意那个。
想要的都会得到,想做的也一定坚持,天使也会哭泣,但悲哀的是他不会为任何人任何事改变底线。
那双温柔的眼波底荡着一些……更冷酷的东西。
而看似强势的恶魔,看似圆滑的,只想纵享丝滑自我中心的恶魔,反而是被予取予求那个。
天使早已看穿他暴跳如雷底下的色厉内荏:他就是他的底线。
二战教堂救援是“天使动心夜”?
怎么可能!
这六千年里,克劳里一定无数次地,一次又一次地穿过火焰,拆掉囚笼,无视所有距离和处境,专心致志为亚茨拉斐尔而来。
天使心知肚明,才会在听到恶魔响指和看到恶魔跳脚时,露出开怀却不乏矜持的笑容。
怎么会不喜欢呢?
只是他觉得,这也是“不应该”的事情之一吧。
可怜的克劳里……这许多年来,除了陪伴,我敢打赌,他得到的回应一定少得可怜(幸灾乐祸笑),才会在天使给他圣水时小嗓门儿夹成那样,也才会一听“你再不想办法,我、我以后再不和你讲话了”的娇嗔就立刻仰天长啸开大爆种。
你以为他被威胁了么?
不,那分明是……浑身三万八千个毛孔每个毛孔都被爽到的表现啊啊啊啊啊啊!
糖到极点,什么故事新说神话解构黑色幽默多线叙事人性歌颂统统见鬼去吧!
有夜莺在唱歌——让夜莺唱歌!
让夜莺唱歌!
本文是我自己翻译的设定集第一章,本人从来没有学过翻译,英语水平也很有限,翻得不好请见谅。
设定集的第一章主要讲了《好兆头》小说的创作过程和这本小说被改编为电影的历程,我自己看完之后觉得很有意思,因此翻译出来和大家分享。
文中插图为原书插图,插图下面的配文也和原书的配文一致。
起初特里和尼尔联手写作小说,并进入电影开发的地狱。
“这天气真是 “好兆头’ ,”尼尔·盖曼评价道,从唇间吐出的空气形成了水雾。
他正在一辆拖车里躲避伦敦的严寒,穿着一件可以兼作羽绒被的外套,戴着一顶带下拉式耳罩的帽子。
下一次他做出同样的评价是在远离英国的南非,《好兆头》的合著者、编剧兼制片人已经把冬装换成了黑色 T恤,正在躲避强烈的阳光。
他高兴地指出,这种极端条件在拍摄中非常平常,这种条件也适于他与已故的特里·普拉切特爵士在1989年创作的、关于两极对立的喜剧奇幻冒险故事。
“这是善与恶联手阻止即将到来的世界末日的故事,”他继续解释道,“预计在周六喝完茶后发生。
”大批读者深深爱上了这个故事,而故事背后的故事也广受赞扬。
早在1985年——尼尔称之为“史前”——他与特里·普拉切特在一家中餐馆相遇。
特里作为“碟形世界”系列的作者,正在享受着这一巨大成功带来的回报。
作为一名年轻的记者,尼尔受一家科幻杂志的委托来采访这位奇幻作家。
“那只是本很小的杂志,他们甚至还要求我拍照片,”尼尔说道,“我是采访他的第一位记者,但我印象最深的是我们经常逗笑彼此,我们因同样的事情开怀大笑,然后成了朋友。
”当时,尼尔刚刚写完了道格拉斯·亚当斯的《银河系漫游指南》的配套指南。
“亚当斯”英国漫画写作风格、里奇马尔·克朗普顿的《 Just William》系列 (讲述一个年轻学童的冒险故事)和七十年代经典恐怖电影《预兆》不可思议的结合启发了尼尔,他开始构思一个故事的框架。
一场邪恶的婴儿交换误入歧途,尼尔将最初的五千字命名为《反基督者威廉》并发给了一些朋友。
在这些章节中,一个悠闲的恶魔和一个古板的天使太喜欢这个他们生活了几千年的地球,他们认为地球不该被毁灭。
他们达成了一项协议,要追踪这个注定要在十一岁生日时启动世界末日的反基督的孩子,却没想到真正的撒旦之子在别处过着田园诗般的童年。
2017年12月,尼尔·盖曼在亚茨拉菲尔书店的现场。
特里·普拉切特标志性的软呢帽挂在他旁边的衣架上——这是对已故《好预兆》合著者的视觉致敬,书店里还有专门展示他小说的部分。
(Christopher Raphael © BBC)
“我们因同样的事情开怀大笑,然后成了朋友。
”尼尔和特里摄于1990年11月在伊利诺伊举办的世界奇幻大会。
特里·普拉切特也是收到了开头几章的一群人之一,故事在那里暂停了一段时间。
“我的视觉小说《睡魔》诞生了,”尼尔解释道,“将近整整一年,生活变成了写它。
然后,我的电话响了。
电话里的声音说道‘你发给我的东西,我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你又写了什么没有?
’那是特里,我跟他说我很忙,然后他提议‘要么把你写的卖给我,’他说,‘要么我们可以一起写’。
因为我不是傻子,我跟他说我们一起写吧。
我为什么不呢?
特里知道他的才能,他有许多的幻想,但是没有人写有趣的恐怖故事,这是个和他一起写小说的机会。
这就像米开朗基罗问我想不想帮他画天顶。
”当两位作者合作的时候,很容易能看到他们之间的连接。
尽管特里和尼尔都有着独特的风格,《好兆头》读起来却很流畅,这证明了他们的才华。
自1990年出版以来,读者们一直在争论这对搭档如何创作出了这部现今已成经典的作品。
“大家都认为我写了所有黑暗的桥段,特里写了所有有点偏题的笑话,”尼尔说,“我们写书的时候其实很简单,我的部分有一位读者,他的部分有一位读者——也就是我。
对我们每个人来说,整个游戏就像‘我能不能让他发笑或者希望他写了这段?
’我读到的书评里人们认为我写了个黑暗而忧郁的故事,而特里站在我身后像抛玫瑰花瓣一样抛出笑话,但事实并非如此。
事实是我以经典的英式幽默风格写下了开头,就像P. G.沃德豪斯、道格拉斯·亚当斯和里查姆·克伦普顿。
我理解它,特里也一样,我们都没有创造它。
然后特里加入了,继续写,我再接着继续写。
我们会重写彼此的章节,为它们写脚注,当我们卡住的时候,就把角色扔进去,让角色们继续。
最终,我们一起写了一本书,一切都与电话和写作有关。
”为了测试故事的各个部分在多大程度上紧密结合在一起,尼尔回忆了编辑过程中的一个时刻。
“我们正坐在我们当时的出版商戈兰茨那潮湿、寒冷的地下室里,手稿里的一个笑话让特里大笑。
‘这可真棒!
’他对我说,但是我发誓那是他写的。
我们得出的结论是手稿已经开始自己写自己了,但我们都不想承认这一点,怕被认为很奇怪。
”就在出版之前,发生了一个小小的误会,将这部小说带上了艰苦卓绝的影视化历程。
特里和尼尔喜欢与他们欣赏的人分享他们的作品,他们把一个预览版本寄给了巨蟒剧团的明星、编剧和电影导演特里·吉列姆。
“我们附上了一个介绍这本书的便条,”尼尔解释道,“并礼貌地询问他是否愿意写一个推荐这本书的引言。
”结果不知怎么回事,这张便条消失了,也就是说特里·吉列姆在桌上发现了这本书却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认为这本书有成为电影的潜力。
所以他读了,结果很喜欢这本书,因为我们之后听说他正在试图买下版权。
”尼尔思考了一会儿他的话,就像他在整个讲述中几次做的那样。
《好兆头》这部小说花了近三十年才搬上银幕,我很快意识到这样的停顿意味着挫折。
“遗憾的是,协商谈砸了,”最后他继续说道,“特里·吉列姆仍然想买下它,但是最终电影版权卖到了别处。
”就在此时,好莱坞进入了这个故事。
写作的合作关系在尼尔所说的“盖曼-普拉切特协议”下得以延续,但美国本土的转变意味着短暂的发展困境。
“那是1991年初,”尼尔说,“这本书刚刚在美国出版,特里和我被邀请参加很多聚会。
我们被安置在位于日落大道的马尔蒙特城堡,在那时那里破旧不堪,现在却是最酷的酒店。
每天早上我们在之前的大纲的基础上写新大纲,下午我们会去见一些没有读过我们寄给他们的大纲的人。
那真是段奇怪的经历,”他委婉地回忆道,“最后,我们说我们要回家开始写剧本了,我们当时确实是。
在整理早期的草稿的时候,我们用了已经计划要放进《好兆头》续集的角色(如果我们真的写过的话)。
我们的天使加百列和桑德芬就是在那里开始了他们的生活,我还记得在草稿中有很多奇怪的东西。
亚茨拉斐尔不是一个珍稀图书商人,他在大英博物馆工作,草稿里还有天使用他们的光环作为杀人飞盘的大场面。
不知道那好不好,但很多想法就是这样开始的。
”这也是特里·普拉切特和尼尔·盖曼看到他们的生活和事业朝着不同方向走向成功的时刻。
他们的重心在别处,这对搭档暂时搁置了《好兆头》的改编。
此后的二十多年里,特里的“碟形世界”系列在全球卖出了数百万册,这使得他成为20世纪90年代英国最畅销的作家。
他似乎有着不可阻挡的创造力,2007年他被确诊为一种罕见的早发现阿尔兹海默症,他将之描述为“一种挫败”。
这位作家公开讨论了和疾病共处意味着什么,同时他坚持以任何方式写作。
同时,在美国,尼尔·盖曼写了一系列获奖的畅销小说,包括《星尘》《美国众神》《鬼妈妈》等,正式根据后者改编的动画电影将《好兆头》和那位最初希望把故事搬上银幕的人一起,重新带回到了视野之中。
“那是2012年,特里·普拉切特刚刚在一家好莱坞的豪华剧院举办了《十二只猴子》的放映会,”尼尔说,“我正要办鬼妈妈的放映会,所以我们共进了午餐。
早在1999年,在原始协议的选择权到期时,特里终于拿到了《好兆头》的电影版权。
他合作写了一个剧本,筹到了大概5000万美元并且邀请了约翰尼·德普、罗宾·威廉姆斯和克尔斯滕·邓斯特等明星。
特里·普拉切特和我开玩笑似的同意如果他做成了,就给他一大笔钱。
他只需要找个电影公司,之后9·11就发生了……这样,特里·吉列姆推销一部关于世界末日的电影,人们的反应都在颤抖,他从未收到过那一大笔钱。
”尽管这一阶段标志着《好兆头》的影视化前景进入了另一个死胡同,但它引发了两者之间的联系,这位改变带来了新的方向。
在《好兆头》背后的故事中,餐馆是个贯穿始终的主题,特里和尼尔在吃饭时多次会面讨论改编的计划。
在这里,两人决定将故事改变为电视剧并且计划在著名的吃寿司场景中客串。
(Neil Gaiman)“午餐时,”尼尔接着说,“特里·普拉切特说‘今天的电视就是新的电影,我一直想把《好兆头》做成电影,但是失败了。
我们做成电视剧吧!
’我说‘好哇’。
”说这些的时候尼尔坐回到椅子上,只是让着充满必然性的一刻过去。
“这件事发生在他试图让《堂吉诃德》起步的时候,”他说,他指的是被视为好莱坞史上最臭名昭著的旷日持久、耗时耗力的电影项目之一。
“所以,特里很早退出了这个项目。
之后,”另一个Python,特里·琼斯和剧作家加文·斯科特表示愿意参与草稿的创作,但特里·普拉切特和我都感觉这没有达成我们的目标。
在特里称之为“老女孩”的《好兆头》上,我和他总能达成一致,所以当BBC得到了电视改编权的时候,我们认为这个项目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
”特里和尼尔早已达成一致,他们要么一起改编,要么就不改编。
但是由于他们两个都很忙,他们决定退出剧本编写工作。
“我们的立场一直是我们会在寿司场景中出现并且吃寿司,”尼尔说,“这就是全部我们想做的。
”最后,在首次出版的二十多年并吸引了几代粉丝后,《好兆头》将从书页走向银幕。
一切终于恰逢其时,但特里的健康状况改变了事情的进程。
“他的阿尔兹海默症开始发展得比我们想象得更快、更严重,”尼尔说,那个时期特里意识到无论如何他不能继续写作了。
“我们已经做了三十多年的朋友了,这三十年里他从未要求过我任何事情。
出乎意料的是,我收到一封来自特里的邮件,里面写道:‘听着,我知道你有多忙。
我知道你没有时间做这件事,但是我希望你来写《好兆头》的剧本。
你是这个星球上仅有的和我一样对老姑娘有着热情、热爱和理解的人。
’我想,‘好的,如果你这样说的话,我会做这件事的。
’”“我过去曾改编过自己的作品,为《》和《睡魔》写过剧本,但没有太多其他的。
我还写过两集《神秘博士》,所以,我感觉我好像知道我在做什么。
通常,一旦我写过什么东西,我就宁愿写些新的东西,但是一个病重的合作者说我应该做这件事……”尼尔摊开双手,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我必须挺身而出。
”尼尔顿了顿,接着说道:“一切发生在2014年秋天,当时BBC电台正在改变《好兆头》,”他说的是由Dirk Maggs制作脚本并联合执导、Peter Serafinowicz和Mark Heap出演的广播剧版本,他接着说,“特里说服我写电视改编,我觉得‘好的,我还有几年。
’可是我没有几年时间了,”他说,“特里在12月就失去了意识,3月份就去世了。
”他又顿了顿。
“他的去世让我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尼尔回忆道,“大概一周后,我开始写了,真是令人难受。
特里让我感觉最为亲密的时刻就是我在写作中卡住的时候。
过去,当我们写小说的时候,我会把我写的寄给他或者给他打电话。
他会说,‘啊哈,问题嘛,蚂蚱,就是你表达问题的方式,’我会说,‘就告诉我怎么做吧!
’以某种方式开启一段对话。
在写剧本的时候,有某些时候我真的很想和特里谈谈,在我终于想出办法、做了些很聪明的事时,我也很想和特里分享。
所以,作为替代,我会给特里的前助理罗伯·威尔金斯发短信,罗伯现在是特里在这世上的代表了。
这是我能做的最相近的事情了。
”在早期阶段,尼尔对《好兆头》如何形成银幕版本形成了强烈的看法。
“在拆解故事的时候,我觉得六个小时的剧集是合适的。
有一次,我被要求以一种可以变为12个30分钟剧集的方式写它,”他苦笑道,“然后我想,‘好吧,这是永远都不会发生的。
’我总是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知道我想要成为制作人。
我已经写了足够多的剧集,知道那对作家来说是个冒险的事。
”“就说《神秘博士》吧。
一集非常棒也拿了很多奖,我觉得另一集则不然。
奇怪的是,这两集在质量上都差不多。
不同点在于,一集是按照我的设想拍的,另一集则不是,因为到了我们拍摄的时候,一些情节已经被艺术部门随机删除或者重写了,因为他们觉得无法呈现出剧本的要求。
”把任何故事从一种媒介转向另一种媒介都需要妥协。
从预算到地点的限制,各个因素都在其中发挥着作用。
另外,在纸面上生动的东西可能在视觉上变得扁平,就像粗心地从原始材料中遗落了一些东西,观者就会觉得好像少了什么。
这是个微妙的过程,作家在改编自己的作品时也面临着额外的挑战和可能。
一些人发现他们忠于原作以至于无法拆解它,另一些人则调动他们对作品的洞察力,为新的媒介优化作品。
在为自己作为年轻作家合写的小说撰写剧本时,尼尔·盖曼很清楚其中的陷阱,并有足够的经验能让他的创作愿景贯穿整个过程。
尼尔早些时候在汉布尔登hambleden踩点,这个风景如画的英格兰村庄将在《好兆头》中成为塔德菲尔德Tadfield——即将到来的世界末日的中心(The Estate of Sir Terry Pratchett)“我一直回到小说中,挑选出我需要的东西。
”尼尔解释道,“如果对话很有意思,我就直接从书里抄出来。
但是小说的问题在于,如果你听有声书版本,那长达十二个半小时。
当人们问起他们最喜欢的对话怎么了的时候,我必须指出这一点。
比如,有一个场景是亚茨拉斐尔和克鲁利喝醉了,嘟囔着大猩猩、海豚脑子的尺寸和《音乐之声》。
现在,我知道为什么这段对话在改编版中是三分钟而不是十五分钟,但我还是想念它。
为了情节的发展,还有其他的场景要删除,”他惋惜道,“他们永远不会被看到了,除了在我心里。
”这种决定总是艰难的,但通常,作者在字里行间展现的东西只有在某些元素完好无缺的情况下,对观众来说才是显而易见的。
“从制作的角度,很容易说‘我们是这样想的,所以应该这样做’,”尼尔提到,“通常原因是因为它们有点贵或者有点复杂。
然而我看着它,想到‘这是个大家都喜欢的场景,但实际上不推动故事的发展,所以我能拿掉它。
’但是所有那些你认为可以删除的场景,它们不能被删。
它们相当于一个长长的玩笑,然后激动人心的事情发生,然后就到了笑点,女人举起一只会说话的狗,它看了看大家说道:‘实际上,我是拿破仑,’大家都笑了——但是,只有你已经听了前面的所有步骤,你才觉得好笑。
人们忘记了去掉前面的步骤,它就不会好笑或者有趣了。
这真是令人沮丧的经历,”他说,“《神秘博士》发生的事情是这种事第一次发生在我身上。
所以我心想我不想这种事再发生一次了。
如果我会花费几年的时间写这些剧本,为了完成特里的愿望,那么我就要坚持到底。
”尼尔自己意识到,这是个建立在自信上的改变,这种自信源于三十年的书籍和剧本写作。
尽管经验丰富,他发现一个因素始终在这个过程中指引着他。
“特里不在了,这让我成为故事灵魂的守护者,”他解释道,“这很有趣,因为有时我发现我自己守护特里的部分比守护我的部分更加地努力,也更有热情。
比如阿格尼斯·纳特,”他说,这是改编中的重要情节——一个十七世纪的预言书作家预言了即将到来的反基督者,并被烧死在火刑柱上。
“那是次庞大、复杂且非常昂贵的拍摄,要建好篝火、准备好爆炸和身着戏服的大量人群。
它必须给人一种1640年代英国乡村的感觉,当然每个人都问有没有一种便宜的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
一个建议是我们用老式木刻讲述故事,让故事的讲述者告诉我们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不’,因为我想出了克鲁利、交换婴儿结果混了的故事,而特里创造了阿格尼斯·纳特。
所以,如果我把阿格尼丝排除在外,那么我就没有好好对待给我这份⼯作的⼈。
特里会在他的墓里翻身的。
”自出版以来的这些年里,尽管经过了多次勇敢的尝试,《好兆头》仍被许多人认为是无法拍摄的。
这是一部充满创意的、400页的奥德赛之旅——充满了脚注——地球上的一个天使和一个恶魔联合起来对付天堂和地域的力量。
“这是一次重新发明,”尼尔谈到他的改编时说道,“我已经足够老,看了足够多失败的事情,所以我知道我们不会拍摄这部小说。
但是我能做的是承认我们在拍电视剧,告诉人民‘是的,一些你们喜欢的时刻只会在生活中,但是我会给你们其他喜欢的时刻,一些新的最喜欢的时刻此前是不存在的。
这样可以吗?
’这就是我做这件事的方式。
这是个剧集的草稿,我把它设计成一个爱情故事,聚焦于亚茨拉斐尔和克鲁利之间的关系。
”在BBC工作室的参与下,尼尔意识到像《好兆头》这样的改变只能大规模地展开,尼尔慎重地决定只专注于把故事尽可能讲好。
“我需要避免问我自己这要花多少钱。
尽管如此,我提交了6集的剧本后就觉得我们完了。
为什么呢?
因为我知道电视剧要花多少钱。
剧本里有240个角色,包括外星人,故事跨越了六千年。
所以,我认为如果他们能给《神秘博士》那么多的钱就好了,但也不够。
”当他谈到改变的雄心的时候,很容易好奇,如果尼尔的写作伙伴在他身边,这样的疑问能否会化解或是避免呢。
“我开始相信我写的东西实在太贵了,没法拍出来,”他说,“实际上有那么一刻,我想‘我为什么要浪费这该死的时间呢?
’”提交剧本后,尼尔关于预算的担心成为了现实,也成了一个机遇。
“BBC的回应只有热情。
他们喜欢这个故事,但是这显然非常贵。
所以他们开始寻求合作伙伴,亚马逊就是这样加入我们的。
”当他谈到广播公司和先锋力量之间的工作关系时,尼尔显然对结果表示满意。
“我们非常幸运,”他说,“就说工作室发来的短信吧。
通常,回复可以是异议,但是《好兆头》的大多数只是电话或者邮件说一切都进展顺利。
”随着项目积聚力量,吸引了主要的工作人员和演员,尼尔注意到这种精神是如何出现的,这种精神将带领他们完成整个制作过程。
“它就像瓶中的闪电开始呈现出独特的品质,我很清楚这一点,”他说,“我很想念特里,但这变成了愉快的经历。
”特里·普拉切特因标志性的软呢帽而著名(剧中挂在亚茨拉斐尔书店的衣柜上,象征着感人的致敬),而尼尔·盖曼则是个有着很多种帽子的人。
他是《好兆头》小说的合著者,也是电视改编的剧作者和制片人。
“这是个有趣、模糊的头衔,”他谈到后者时说道,“美国意义上的制片人来自这样一个事实,就是通常有很多的作家和导言参与到剧集中来,所以你需要一个有着一贯愿景的人。
对于《好兆头》来说,你只有一个剧作家,也就是我,你也只有一个导演,也就是道格拉斯·麦金农。
所以,我的作用并不主要在于维持一贯的愿景,而主要在于确保我们干的事情是我脑中的事情。
”实际上,尼尔认为他制片人的功能分为两个阶段。
“起初,就是在选角和彩排等大事上与道格拉斯和罗伯密切合作,”他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它会如何运作。
我只知道如果没有我,其他人就会决定剪掉什么东西,这可能会很好,也可能很糟糕。
如果你写了剧本,那等同于为一间房子交出建设计划,你把他交给建筑师然后离开,等你回来的时候他们问‘你觉得怎么样?
’然后你说‘好吧,厕所我有点不确定。
’然后他们说‘你不想要紫色的?
’你回答说‘不,我不太想让它在厨房中间,那前门呢?
’然后建筑师说‘我们不认为你需要前门呀。
’尽管与建筑无关,每个人都问你为什么要设计这座奇怪的建筑。
”再一次,尼尔提到他的合著者的缺席是确保他把《好兆头》搬上银幕并且忠于原作的动力。
“特里对我最后的请求是让这成为他引以为傲的事情,所以这就是我的工作。
”
尼尔和两位演员冒着严寒,在尼尔提交剧本前,他就选好了两位演员。
(Sophie Mutevelian © BBC)很多制片人在撰写剧本的时候都会聚集幻想的演员阵容,这有助于让角色栩栩如生,尼尔也不例外。
对于《好兆头》来说,为了追求小说合著者的愿景,他开始将梦想变为现实。
“我写的时候心里想的就是麦克·辛和大卫·田纳特,”他说,“在第三集写了一半,正在写教堂的情节的时候,我突然决定我需要大卫。
我写它的时候就像我要得到大卫一样。
那是一种角色本身和知道他能说好每一句台词的结合。
你为不同的演员写不同的对话,”他继续说道,“有某种特定的对话就是你在写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会落实这些台词。
你可以更加戏谑,比如,当我希望得到大卫的时候,我写克劳利走下教堂的走道时说‘嗷嗷嗷!
’然后在发表整个演讲的同时从这只脚跳到那只脚。
这不是你会给大多数演员的那种东西,除非你知道他们足够好能做到这一点。
”
大卫·田纳特和《好兆头》的其他演员对尼尔来到片场表示欢迎,并将他视为完善角色的试金石(Christopher Raphael © BBC)在一个探索对立力量的相互作用的故事中,尼尔明白小心搭配演员的重要性。
尽管讨论了很多选角的建议,《好兆头》的编剧兼制片人仍然坚持引导他创作剧本的两个名字。
“麦克·辛身上有一种善良、甜蜜和脆弱,但同时也有复杂性,”在谈到这位演员时他说道,他相信这位演员能够代表天使,又能够和一个地位相当的恶魔一起扮演一对奇怪的情侣。
“在我看过的所有麦克·辛演过的角色中,他都倾向于扮演锋芒毕露的人。
我只是想我乐意让他把能做的善事代入《好兆头》中。
”故事中的每一对都会有交集。
在尼尔看来,正式这种联系使角色变得完整。
“剧本中有句台词,”他说,“当亚茨拉斐尔对克劳利说‘归根结底,你身上有些基本正派的东西。
’克劳利回答说,‘在这一切背后,很高兴知道你是个值得认识的混蛋。
’这就是我想要这些人的原因,麦克可以给我带来天使的复杂性,天使也有缺点,同时大卫的克劳利对他来说是一个有点可爱的恶魔。
”在讨论大卫·田纳特和麦克·辛这对搭档时,尼尔描述了演员在角色中寻求理解彼此的过程。
“在读剧本的前五分钟里,我担心他们之间没有化学反应,”他说,“然后到第十分钟,他们开始发现一些东西。
到第十五分钟,就变得有趣了。
午饭后,他们就成了。
他们在那里的某个地方找到了它。
我开始感觉到两个人真正喜欢彼此,享受和彼此一起表演,这会很好。
”考虑到大卫和麦克的角色彼此锁定的那一刻,道格拉斯·麦金农提供了一个简单的解释。
“他们开始玩得很开心,”他说,不过他补充道,他很高兴这并没有从剧本一开始就发生。
“我个人讨厌通读,”他说,“那意味着在通过过程中发生了一些我们没有拍出来的事情。
我最喜欢的通读是扁平化的那种,所有的高管都走开询问它是否有效。
嗯,这就是它应该如何运作。
通读应该是过时的,”作为一个帮助塑造作品以体现剧本灵魂的导演,他最后说道。
尼尔·盖曼监督了拍摄前从选角到通读剧本等基础工作的开展,随后尼尔作为制片人的角色转向了对细节的关注。
“当我们开始制作的时候,我倾向于处理较小的问题,如果没有我,各部门可能会搞错,”他说,“那意味着我可能会随时上前一步说‘啊,当我说我们在看一个显示亚当血统的卷轴时,我的意思是它从圣经中的亚当开始,一直到诺亚,而不是在撒旦后面的亚当。
’”卷轴可能是小细节,但是尼尔意识到每个方面都会影响整体的效果。
很明显,演员和工作人员都很欢迎他的投入。
除了在他认为需要的地方提供知道外,尼尔可以随时回答问题或提供解释。
正如他所认同的那样,他的出现成为了这部作品的试金石。
“我不知道如果这是我的孩子,我会不会以同样的方式做这件事,”他承认,“但我觉得要归功于特里能让我们中的一个来到这里。
如果这只是我的作品,我会更愿意说,‘好吧,我写了它,我完成了剧本,让我们看看其他人会带来什么。
’我对其他人会带来什么很感兴趣,但我也想要来到这里。
”总之,作为制片人,特里一直寻求和道格拉斯一道胜任导演的角色。
“我是他的第二双眼睛,”他说,“我们相互尊重,如果有的事情我做不成,我们就会想办法解决它。
”《好兆头》是尼尔和道格拉斯的首次合作,道格拉斯执导了一系列备受瞩目、广受好评的戏剧和影视作品。
尼尔指出,2007年由詹姆斯·内斯比特主演的BBC剧集《变身怪医》(Jekyll),它展示了这位苏格兰人将一系列叙事元素融入实质、独特内容的天赋。
“《变身怪医》很有趣,它很恐怖,也是一段冒险,”他说,“它意味着所有的这一切没有任何方面的妥协或者牺牲任何一个元素。
我知道为了让《好兆头》出彩,我们需要一个能实现这一目标的导演。
”尼尔停下来思考他想讲述的故事的独特本质,“《好兆头》很有趣,但是如果你不在乎结果,不在乎暴力不暴力、恐怖元素不恐怖,那就没有意义了。
我需要一位像道格拉斯一样能做到这一点的导演,我曾经看到其他导演失败过。
他们失败是因为他们觉得他们需要一种风格。
”风格的问题经常在有关《好兆头》演职员的对话中出现。
与其自始至终追求一种情绪或氛围,尼尔和道格拉斯制作的剧集将奇幻的动作、哲学的思考、机敏的智慧和毛骨悚然的恐怖编织成了一个华丽的挂毯。
正如尼尔所认为的,结果很难定义。
“我不能明确这一点,”他说,“但当我看到它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我听到道格拉斯说:‘好莱坞的方式是这样做的,但《好兆头》的方式是那样,’于是我明白,我们在讨论的东西有一点不寻常,”他说,“某些美丽又独特的东西。
”道格拉斯有着他自己的风格。
“它怀旧同时又与时俱进,”他指出,然后他提出了关键在于喜剧方法的想法。
“对我来说,所有伟大的作品都在荒谬的边缘,”他说,“在这个类型中,我们处于边缘,如果你将它推过了边缘,它就变得愚蠢,但如果我们认真对待它,它会以某种方式奏效。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为撒旦修女试镜,很多人都试图表现出喜剧口音,然后我们看到了尼娜·索珊娅。
现在她是个热爱小说的人,她的做法直截了当。
那一刻我第一次想到‘这就是《好兆头》。
’我们也在麦克·辛和大卫·田纳特身上看到了它。
我们在片场经常大笑,但不是因为剧本。
当表演严肃的时候,喜剧就会成功。
”
(Neil Gaiman)
(The Estate of Sir Terry Pratchett)
通读剧本为尼尔·道格拉斯和监制罗伯第一次提供了听要将故事搬上银幕的演员们读故事的机会。
(The Estate of Sir Terry Pratchett)
尼尔和道格拉斯正在片场讨论,为期六个月的拍摄跨越了白天与黑夜、两个不同的大陆、截然不同的季节和极端的天气条件。
(Amanda Searle © BBC)尼尔点头同意,“我们让角色讲述故事,而不是为了搞笑。
”他说,“如果你关心人们,它就会变得好笑。
”作为一个团队,显然尼尔·盖曼和道格拉斯·麦金农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制作中。
这是一个雄心勃勃的项目,需要奉献和创造力。
“做这件事真的很有趣,”尼尔说,“我认为我算是比较擅长这件事,但我不知道我是否还会这样做。
我可以回归小说家的身份,把工作交给电影制片人,因为有很多人能做出真正好的电视剧。
我只是不知道是否有很多人能写出我的小说,我觉得只有我能。
”他干巴巴地说,“这花费了我几年的时间,但问题是我确实想再次和道格拉斯合作。
我们得做点别的东西。
《好兆头2》?
谁知道呢!
”
特里·普拉切特的“地球代表”、该剧的执行制片人罗布·威尔金斯与尼尔一起在伦敦圣詹姆斯公园的拍摄现场,这是标志着首次拍摄的时刻。
(The Estate of Sir Terry Pratchett)
特里也是制作团队的核心,道格拉斯开始通读剧本的时候,他桌上放着已故作家的镶框照片,还有一本《好兆头》和一把沙德维尔的雷电枪,以防任何演员出格。
(The Estate of Sir Terry Pratchett)原书:The Nice and Accurate Good Omens TV Companion
The Nice and Accurate Good Omens TV8.9Matt Whyman / 2019 / Headline作者:Matt Whyman翻译:豆瓣@jzs
好兆头 第一季 (2019)8.82019 / 英国 美国 / 剧情 喜剧 奇幻 / 道格拉斯·麦金农 / 大卫·田纳特 麦克·辛
天使麦克-辛演的天使,白白胖胖的,毛绒绒的,还是个吃货。
天使长加百利第一次来找他传递消息时,他正要吃寿司,还会讲日语。
魔鬼来找他商量时,一开始怎么说都不行,后来魔鬼说我还欠你顿午饭呢吧,上回在那个哪。
天使说,巴黎。
然后就是一只光盘子。
上次见麦克-辛,还是《性爱大师》,他就是那大师。
再上一次见他,是《暮光之城》里老得不能再老的一只吸血鬼。
变了发型的魔鬼魔鬼的演员我不熟,大卫-田纳特,他的戏没看过,据说演过《杰西卡-琼斯》里的反派。
这个魔鬼,有点哥特风。
喜欢音乐。
对着天使吹,你看,莫扎特在我们这边吧,还有贝多芬,巴赫全家。
你们天堂那边没什么好音乐家。
两个人在地球生活了几千年,过得好好的。
这天魔鬼接到了任务,用狸猫换太子的手法把撒旦之子放到了人间。
阴差阳错地放错了地方。
撒旦之子十一岁生日时会得到一只狗作为礼物,一旦他给狗取了名字,就启动了地球灭亡,即末日的程序。
魔鬼不愿意地球灭亡,生活得不错嘛,就求天使来帮忙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魔鬼说那些大猩猩,末日是粉红色的星星坠落。
让我想起《穹顶之下》里的pink star。
魔鬼扮成保姆的样子去假撒旦之子家应聘,像极了《窈窕奶爸》。
天使长加百利是《广告狂人》里的Don演的,老了是老了,却仍风度翩翩。
据说还有卷福本尼迪科特出演撒旦,目前尚未出现。
就是冲着这Cast来看的,轻松搞笑。
今年已经太沉重了,权游之后需要休息一下。
看完这部Good Omens,六月再看《使女的故事》。
Hell Hound,能自行找到撒旦之子的地狱恶犬,取名dog之后 变成了小小的一只
作为一部腐国英剧,老妹儿从年初就盼星星盼月亮地等。
不说原著作者加注的光环,光是「反套路」的设定,就很让人心动。
说起西方神界,你心里第一反应是什么?
伟光正到不行的,宣扬爱与和平的天使?
黑暗阴郁到恐怖的,总爱灵魂交易的恶魔?
不不不,在《好兆头》里,这些非人生物,每一只都超不正经。
比如,善良,看起来白净软糯的天使,拉斐尔。
在《圣经》里,描述的词语不外乎:愉快、稳重、慈爱。
然而,在这庄严慈爱的表象之下,拉斐尔的日常其实是 ——混吃等死。
日常最喜欢的事,就是躲在人间吃吃喝喝。
曾经为了吃,在法国贵族砍头高峰期,不顾被抓的风险去找纯正的可丽饼。
结果,不仅可丽饼没吃到,还被当做贵族抓了起来。
最后只能坐在监狱里苦恼,怎么合理地将自己解救出去。
除了吃,偶尔也会有小坏脾气。
遇到被开罚单,会暗戳戳炸掉发单员手里的纸。
当然还有点“叛逆”。
暗地里,会偷偷违反规定,跟一个叫克劳利的恶魔谈天说地。
这一聊,就是6000年。
em.......这剧照......
说起这个恶魔克劳利,同天使中略显“不同”的拉斐尔一样,也是撒旦党里不可多得的“异类”。
一出场,就自带BGM。
那风骚的走路姿势,那暗藏在灵魂里的香邪气,目中无人的霸道气质 :
对比跟他接头的其他恶魔来看,简直是恶魔中NO.1。
其他恶魔:都是恶魔,为什么我不配拥有姓名??
干起坏事来,也比其他恶魔要紧跟时代步伐。
相比诱惑人类,断了全城的电,更来得高级。
(虽然最后坑了自己)
不过,作为恶魔,克劳利光有外表,却没有纯黑的内心。
经常在某些大事件里,跟拉斐尔吐槽,你们家那谁谁谁,做得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比如动不动天谴,动不动水淹大陆(诺亚方舟)。
简直比恶魔还恶魔。
两只对自己上司都有点小抱怨的非人类生物,一边领着老大给的任务,一边在人间住了下来。
这一住,就是好几千年。
直到撒旦之子降临人间,打破了这世界的宁静。
带着毁灭世界任务而来的撒旦之子,被恶魔们交给了克劳利。
克劳利不仅要让撒旦之子茁壮成长,还得给他灌输毁灭世界的邪念。
对此,天堂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他们派出了拉斐尔去干预。
过惯了“小确幸”的拉斐尔,看到这个任务简直快哭出来。
人间的美食和书籍,是他生活的乐趣。
看着哭哭啼啼的天使,恶魔克劳利反手就是一份「如何隐瞒上司,阻止撒旦黑化,毁灭世界」的建议。
建议的精神大概可以总结为 —— 各司其职。
也就是,该干啥干啥。
天使传播真善美 ——
我软萌的天使呢???
怎么成了土拨鼠?
恶魔传播假恶丑 ——
好的影响和坏的影响,两相一综合。
饶是撒旦之子都要变成平凡之子。
就像每个有善有恶的平凡人类一样,恶向胆边生的同时,又是遵纪守法好公民。
至于怎么欺骗上司,那简直是so easy。
作为一个现代化的神界,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天使或者恶魔,其实也不过是不同公司里的职员而已。
打打报告,添油加醋,这种人间敷衍任务惯用的手法,早就把地狱给潜移默化了。
这种颠覆信仰体系,把天堂地狱“公司化”的脑洞,在影视剧里,还真的是不多见。
而“反套路”的人物描写,更是颠覆了我们对于“神”的认知。
比如原以为上帝派的修女,其实是恶魔驻扎在人间的教会。
原以为邪恶的女巫,反而为了防止世界被毁灭而疲于奔命。
更扯的,是故事的主线。
在世界末日倒计时的前2天,天使与恶魔才发现自己“喜当爹”。
他们好不容易养育了十一年的“儿子”,并不是撒旦之子。
说好的两相抵消,撒旦变平凡呢?
说好的庄严、神圣、宏大的“神之间的战争”呢?!
这样令人啼笑皆非的反转,也让剧集的故事,充满了好玩的想象。
而最让人心动的,是天使与恶魔,这两个敌对阵营中的“叛徒”,跨越了6000年,情不自禁想要照顾对方的“友谊”。
堪称世界第一。
各种名场面刺激得老妹儿差点看不下去。
因为隔10分钟就必须停下来冷静一会。
平日里自私、不耐心、对食物不怎么感兴趣的恶魔,常常会因为天使的喜好,干出一些自己平时不怎么会做的事情。
比如看天使吃饭、给天使喜欢的《哈姆雷特》站票。
在天使卖书被骗,要被干掉时,毫不在意教堂滚烫的脚感,踩着踢踏舞前来相救。
帅气地威胁别人,敢动手动脚,就给这地方上炸药。
因为属性不相容而变得滚烫的教堂甚至连最后被老板发现时的逃跑计划,都早已想好。
而看起来软得不行的天使,也会因为关心,而对恶魔使小性子。
比如当恶魔给出想要圣水的小纸条时,担心圣水会“杀死”恶魔,却又说服不了恶魔不去触碰时,转身就走的小脾气。
也是最后拗不过,担心恶魔自己去教堂偷圣水,只好自己给他装了个保温杯的小傲娇。
这样傲娇中带着软糯的天使,和目中无人却又宠溺骄纵天使的恶魔,角色其实非常难把握。
一不小心,可能就是四不像的演出事故。
但当剧集未上映前,恶魔角色选取情报一出现,老妹儿就极度放心。
毕竟恶魔克劳利的扮演者大卫·田纳特,是《神秘博士》里的小十,和《杰西卡琼斯》里帅到变态的紫人基尔格雷夫。
对于外冷内热,爱摇滚的妖艳霸道恶魔,那绝对是手到擒来。
相对的,要《性爱大师》里毛绒的麦克·辛,要硬拗成小天使拉斐尔,就比较令人担忧了。
可剧集一出来......
拉斐尔天使,就该是麦克 · 辛这样!
除了这样两个演技能够盖过角色的主演,配角同样不遑多让。
乔恩·哈姆版的,衣冠禽兽款天使长加百列。
一本正经的外表之下,是对大战开打的隐秘兴奋。
还有长脸本尼,看完全剧你都认不出来他又演了个怪物。
怪物的脸,明显比例不对!
还有我们的老朋友,《9号秘事》里的二册和胖胖。
对这些熟面孔,像是认彩蛋一样的相见,简直亦可赛艇。
除了演员,剧作的原著作者 —— 尼尔·盖曼,也不得不提。
作为欧美奇幻文学的大能,这些年他不断被搬上荧幕的作品,《美国众神》、《星辰》,就足以证明他脑洞的能力。
《美国众神》的科技之神再加上“讽刺届的托尔金”特里·普拉切特与他共同操刀,单剧本就足以冠王。
(当然,你们不要去看国内翻译版本,看完你会觉得不知所云)在这两人的剧本中,调侃是日常。
不管是结合了各种历史事件的英式吐槽,还是对各自上头领导人的“what the ???
”的反讽,都充满了“颠覆”的意味。
这个颠覆,让你明白,神并不是极善,他们也会有「欲望」的一面。
恶魔也并非极恶,也有着不忍于此的一面。
它要表达的,其实是一种善恶的平衡。
过度压抑的道德“善良”,容易催生反抗。
这种反抗不是一时的,而是慢慢积蓄而成。
所以,恶魔会说,他的“堕天”,不是堕落,而是慢悠悠往下溜达。
这种神性,其实也是人性。
所以,只要善良和邪恶能够做好平衡,哪怕是世界灾难要来临,也不是什么需要去害怕的凶兆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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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例证明豪车性能真滴好。
我以为是神话故事,到头来不过小情侣恋爱鸡毛蒜皮罢辽。说个不恰当的比喻,上一次看到剧情这么无聊、cp又这么甜的剧,应该是镇魂(。
合格,但是不怎么出色
因为原著是一本本质段子集所以这个电视剧只能either拍成脱口秀or拍成四格漫画,不然就会像现在的成品一样超无聊。我彻底远离英国人了我觉得。现在就连英国人搞基都让我崆峒(
一天刷完赶紧发来贺电感觉可以嗑一年!!
very entertaining!读作好朋友写作boyfriend。不就是互相宠吗!不就互宠了六千年吗!consorting会成为我对这对的关键词之一。
看到第三集之后就不想看了,又是写着写着不想写了的感觉,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梗文学,而且最后又落入说教,人人都是张嘴走台的工具人,除了恶魔天使两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啊,强调人类的主观能动性!做你自己!I'm sick of it.我随便数数就能数出五六部以世界末日为主题的英剧,英国人为什么这么喜欢拍世界末日倒计时?而且堆满了各种不走心的反套路,是对美国霸权下的一种无声反抗?而且又拍得不好,逻辑上也说不通,前面劲头十足,后面阳痿了事。真的无语了
围观评论区的fag hag... 概念可爱 执行砸锅 所有卡司在内 接这种剧 感觉就是 眼看亚马逊爸爸人傻钱多大腿不抱白不抱 跟一群哥们嘻嘻哈哈演一演 闭着眼睛都能wrap 交差领支票下班去pub喝酒 so easy 非常不走心了
都成双成对的酸酸甜。特效真是一言难尽。想日拉斐尔
剧情是真的幼稚拉胯,好在DT还是我爱的DT。
Crowley和Aziraphale是什么绝美爱情??我嗑爆!!编剧是Queen死忠粉吧 所有bgm都是Queen 还有inside no.9俩主创之一的客串哎
除了演员,故事情节过于简单了
和美国众神一样鸡肋和做作
一星给风子的预言书相关,事实上如果这帕单独出剧我还能再看十集。主角无论是角色还是主演都尤其令人倒胃口,特别是天使的结巴演技,毫不夸张地说真的快要吐了。其余小四人帮嘴炮消灭大四人帮结局女巫烧续集要做自己就是纯粹平庸到夸张。
电视剧比原著更没眼看了,特别是第三集……Crowley真是忍了多大的痛苦跑到教堂,就为了给Aziraphale省点paperwork……(中秋假期重刷了一遍,真是美得像童话一样的故事啊!你们以世界为代价,只为证明谁是更强的一方,然而我们,只是想好好过日子而已啊)
一部选角完美到极致的作品为什么会拍的如此难看
虽然实际上我现在只想尖叫,但还是要冷静地写评论。剧情把三点交代得很清楚:人类比所谓的天使和恶魔要好得多;每个人都应该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没有必要为一件小事大费周章,但假使没有那些大动干戈,生活会无趣得多。天使可以是下巴三层的软萌吃货,恶魔也可以是紧随潮流的摇滚型男。善恶之间本就没有绝对彻底的划分,而正是如此才造就了人类。他是守护苹果树的权天使,他是引诱夏娃摘下苹果的蟒蛇。六千年的友情,天使和恶魔最终成为了同一阵营。“May I tempt you to the lunch ?”"Temptation accomplished."(以下省略尖叫三千次)
@@@(2019-05-31)Good Omens(好兆头)(1-6)(天使和恶魔搞基,嗯,还是挺有CP感的。似乎是一种政治讽喻?比起政敌,更讨厌共同的阶级敌人?)
尼尔盖曼的东西就得英国人来拍
这该死的甜美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