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继被嫌弃的松子一生后第一个让我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无望的电影。
突然消失断联的男友再找过来没有解释没有道歉只是说“我在游乐场等你”下一次两人偷偷约会被他的妈妈发现,自己被他的妈妈上下打量言语蔑视的时候他只是静默着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就那样被妈妈拉走了。
最后,在自己动完手术的伤疤都要痊愈的时候,男友却又跑过来说,留下的疤大吗?
上一秒的镜头还是好友两人难舍难分的听汉文老师讲“相识满天下,知心有几人。
”下一个场景就是二人文具店偷东西被抓,好友却向老板出卖自己以保全她。
自己即将要行进到人生中关键的地方,去做一场说大也不小的手术,糊里糊涂地告诉了好友,于是重归旧好,自己安心地在好友的鼓励陪伴下切了肿瘤。
出院后,自己遇到了烦恼向她诉说时,好友只是朝着自己吼道:“恩熙,有时候,你其实只想着你自己。
”那个突然向自己表达爱意喜欢的学妹,那个说着“欧尼,我好喜欢,好喜欢你”的学妹,却在自己刚刚接受她把她作为自己真正的朋友的时候,她却说:“欧尼,那是上个学期的事了不是吗?
”人生无常,大常包小常。
突然坍塌的大桥没有带走姐姐却埋葬了自己最喜欢的老师。
享受着爸爸妈妈厚爱的哥哥在家里有持无恐的嚣张蛮横着,自己从小到大也早已成为了哥哥的不会反抗的受气包,每天忍受着哥哥的呼来喝去,拳打脚踢。
自己已经被周遭的一切蹂躏到成为了完全没有脾气的麻木不仁的人类,却还是被爸爸嘶吼着说:“你是什么怪人!
”恩熙一出场,我就从她的眼睛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冷漠与麻木是她和这个世界相处的底色。
很累,恩熙很累。
我看电影的时候,总是想要忍不住大吼,为什么要选择原谅他们,为什么,他们逃避,他们沉默他们对着自己无所畏惧地满不在乎,凭什么他们回过头来想要回到她身边,自己就是要无声地应好。
凭什么?
还有汉文学院的那位管理老师,明明告诉恩熙的是下午两点英智老师会来学院收拾东西,恩熙明明提前到来,却还是和英智老师失之交臂,却反被管理老师污蔑道:明明告诉你的是十一点英智老师来,你现在来又怎么能见到英智老师?
这种无力感谁没有经历过呢?
他们都不配在恩熙身边,谁都不配成为恩熙的家人朋友和恋人。
恩熙明明是那么好的人,遭受着一切却还是在给汉文老师的回信中写:“老师,我的人生什么时候才能发光呢 ?
”谁又不是在反复的想要创死这个世界和好爱这个世界里反复横跳然后终老一生呢?
“要怎么活着才是正确的呢就算有一天知道了也可能还是无法相信但是就算是坏事降临快乐的情绪也会一起到来我们总是会遇见一些人 分享一些事世界真是神奇又美丽。
”
半夜看我已经哭的不行了。
这是一部不能用女性主义来定义的电影,我甚至很难去强调所谓的女性视角这个维度,时代背景也并不重要。
它只是在极为平淡的表象下灌注生活的本质之痛。
说这部电影狗血的人根本就没有心,就算有也是毫无感知力的心。
这难道不都是再常见不过的家庭状况和生活状况?
青春的表象给它蒙上一层柔和的薄纱,但这种薄纱反而更加凸显出背后力量的形状来。
这种处理方式的意图恰恰是抹去那种时代的特殊性,而留下的是普遍的痛和迷茫。
我觉得其实影片没有必要做到像《请回答1988》那样如此细致而真实的服设和道具设置,它之所以告诉你具体的时间和年代,是为了把真实放进来,是为了让人更有切近感。
因为生活必然和社会背景是不可能脱离的,但这种不可能脱离性确实没必要因为具体的设计而转化成一种对主题表达的桎梏。
这种痛从何而来。
其实甚至不在于所呈现出来的每段人物关系具体的离合聚散。
虽然说关系当然是重要的,但更重要的是这种关系所支撑出来的生活本身。
它是没有回应的。
影片开始,尚且是隔着一扇门呼唤,无人应答。
仍然还留有用逻辑去解释这种无人应答的空间——因为找错了,走错了。
也就是说至少还存在一条对的路,存在一个对的门,只要你去寻找,总会有回应。
在这样的前提下把整部影片铺成开来。
到中段的时候,那段无论如何呼唤都没有回应的母亲可以说是全片我最喜欢的设定。
恩熙在这里喊的是妈妈,一般来说,是建立在无数次呼唤母亲而母亲对自己的回应的基础上的。
但这里的不回应,留下一个空白,是母亲专注自身(自身的视角)而不曾做出回应,不曾做出被这种亲子关系所覆盖的回应,甚至离开了。
这可以说充满了精神分析的隐喻性,在主体意识到母亲并没有满足孩子的要求,而孩子独立于母亲的欢愉之外的时候,也就是说母亲在朝向自己而并不回应孩子的时候,母亲是处在大写之物(das Ding)的位置上的。
这种隐喻的处理完全消解了存在所谓“对的门”的可能性。
因为所谓的大写之物,根本特性就在于它是最原初的,因而是不可能被把握到的。
而在这个桥段之后整个电影就开始将这种遭遇大写之物的创伤呈现出来。
从具象化地割裂肿瘤开始,到大桥的坍塌,关系的彻底死亡(关系中对象的死去),世界的伤口暴露出来。
生活的本质就是痛,生活的本质就是那看似坚强却不可预测地坍塌了的大桥,生活的本质,刨去那些毫无波澜的表面,它就是一道巨大的伤口。
这种青春的视角,意义就在于去更敏锐地捕捉这种伤口。
我们始终在围绕着这个伤口对它进行想象性的重构。
即使不从拉康的升华意义上去理解这种想象性的重构,至少我们一直都在想象存在某种关系某个人可以填补生命的这道伤口。
可这种想象并没有错,是依靠着这种想象生活才得以维系。
即使这种生活的维系让人痛苦,这种痛苦让人想要把自己的灵魂甩出自己的身体来获得彻底的解放。
可这种彻底的解放是不存在的,必须要记住,它是不存在的。
即使生活“平静”如常,它依然是千疮百孔的。
记住这种解放是不存在的就意味着,记住老师对恩熙所说的最后一番话,“别再挨打了,如果有人打你,无论如何都要奋起反抗,千万不要坐以待毙。
”千万不要对生活坐以待毙。
原文发表于公众号concert press蜂鸟 House of Humming bird是金宝拉的第一部长片,获得69届柏林国际电影节Generation 14plus单元评审团大奖,釜山国际电影节NETPAC奖和KNN观众选择奖。
它是一部关于coming of age的电影,背景设定在1990年代经济浪潮期间,讲述了女孩Eun hee由于家庭缺陷,她尝试通过爱,也通过信念去寻找继续生活的理由。
在制作这部电影之前,宝拉拍摄了一部短片《竖笛考试》(The Recorder Exam, 2011)作为她在哥伦比亚大学的毕业作品。
长片延续了它的设定,构建了初中女孩对于理解家庭与探索爱情的独特视角。
《蜂鸟》是一部非常具有后劲的片子。
它很明显来自于一个女性对过往记忆抽丝剥茧的探索,它的切入口虽然小,但它所具备的包容、理解却非常广阔。
片中所呈现的家庭生活,包括家庭关系以一种不动声色的方式编织起来,主角的视角并不具备强烈的评判性,她只是置身其中,观察、接受。
到最后,所有成员都认识到,大家共同经历了什么样的痛楚,以及什么样的转变。
家庭是这样的一个容器。
有时它是一个怪物,却也是一个共同对抗外部世界的纽结。
这是这部电影的珍贵之处。
片子的原名“蜂鸟之家”也有这样的意味。
而我很喜欢里面所表达的友谊,包括同龄人的友谊(有时也是爱情),或者超越年纪的友谊,它们在不同的方向牵引,有这样的朋友,哪怕只是共同走过一段夜路,都是幸运的。
(毛)
本文翻译自WOMEN AND HOLLYWOOD在2019年翠贝卡电影节期间的采访用自己的话描述一下这部电影叭我想引用一下电影里面的一个角色Youngi来描述它,怎样生活才是对的,有时候我觉得我知道,但我真的不确定,我只知道当坏事发生的时候,好事也在发生。
是什么把你带到了这个故事?
是从一个噩梦开始的。
当时我正在纽约念MFA,我第一次住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学习一门新的语言,修读硕士学位。
在那个时期,我觉得我的状态非常的不稳定,然后开始做梦,梦到了我再次回到中学。
我觉得这完全像一个噩梦,每次我从这个噩梦里醒来,发觉这仅仅是一个梦,才松了一口气。
这种不安使我回到过去的记忆:中学时的创伤——那是我最不稳定的时期。
我意识到在那个时期我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然后我开始挖掘记忆。
你希望人们在看完电影之后想到什么?
我希望他们能思考自己的过去和现在,并激励他们在当晚写下一些东西,或与朋友进行深入的交谈。
或者只是散步,带着他们无法形容的感受。
制作这部电影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获取资金并找到主演。
还有,对于无法制作这部电影的担忧和恐惧。
但很庆幸我拥有已经经历过这一切的朋友,他们也是电影制作者,他们会告诉你有这样的感觉并不可怕。
你是如何获得电影资金的?
请分享一些和制作这部电影有关的理解《蜂鸟》由韩国电影理事会(Korean Film Council)、首尔电影委员会(Seoul Film Commission)和城南艺术委员会(Seongnam Art Council)资助。
这三支基金是韩国最大的独立电影基金,我很幸运得到了他们的全力支持。
当电影在柏林影展放映时,韩国电影理事会甚至还付钱给我和主要演员飞往柏林,它以各种方式支持独立电影制作人。
另外,我通过创投得到了首尔国际女性电影节(Seoul International Women’s Film Festival)的一等奖现金支持。
能够获得奖金当然很好,但同时也是学习如何创投电影的绝好机会。
为了更好地创投,你需要真正弄清楚你的电影是关于什么的,以及如何用自己的创意和具体语言去传达这一概念。
我强烈建议电影制作者参加创投项目。
完成拍摄后,我从釜山国际电影节的亚洲电影基金会(Asian Cinema Fund from the Busan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以及圣丹斯学院(Sundance Institute)得到了后期制作的资助。
最后,它入选了IFP实验室(IFP lab)的十部叙事电影之一,这帮助我们了解了很多有关后期制作的知识,并让我们认识了很多业内人士。
IFP还支持我们在柏林国际电影节的欧洲电影市场放映。
所有这些资金筹措过程都是在2014年到2018年间进行的。
当然,我们也遭到了很多拒绝。
我学会了坚强。
是什么让你想要拍摄电影?
电影带能我去到另一个世界。
那个世界是真实的,真实和热情的。
电影院不属于胜利者,而是属于失败者/孤独者的。
无忧无虑的失败者。
我喜欢那个世界。
你收到的最好和最坏的建议是什么?
最好的建议:“要把事情做好,首先需要爱,然后是技术”,by 安东尼·高迪。
最糟糕的建议:“为什么要把主角设定为初中生?
如果拍一个高中女孩你就去能找一个名气更大的女演员了。
为什么要是1994年?
把背景设定在现在叭,否则以这样的预算拍一部年代片很困难。
”
你对其他女性导演有什么建议?
不要看低自己,不要害怕成功。
你并不是在害怕失败,而是在害怕成功和你强烈的存在。
谈谈你最喜欢的女性导演的电影,以及为什么香特尔·阿克曼(Chantal Akerman)导演的《蒙特利旅馆》(Hotel Monterey, 1972)。
这部电影透过场景的不同视角展现了温情,仿佛旅馆是活生生的。
看完电影后,你会觉得自己理解了这个地方,以及对这个从未去过的地方充满了爱意。
自#MeToo和#TimesUp运动启动以来,你注意到了什么区别?
男性电影制作者正在试图更加了解他们所说的话。
我很高兴不用再听到他们的笑话了。
更重要的是,很多电影节正在试着去放映更多女性导演的电影,我们能看到这些,这就已经对我们的环境很有帮助了。
©️ 图片均来自网络合作请关注微信公众号:concert_press
*原载于公众号 深焦DeepFocus1994年10月21日,首尔圣水大桥垮塌。
导演金宝拉略带自传性的《蜂鸟》,一开始便是以她年少时目睹的这一真实事件为起点发展而来的,当影片临近结尾少女恩熙来到汉江边远望这座破裂的建筑,它凝固成了本片最有标志性的姿态,一道裂痕与伤口。
可这个围绕少女恩熙心事展开的故事绝对不是疼痛青春,相反,它时时将我们浸入一种温柔中,但又不是小清新明快飘忽的不痛不痒。
这温柔是一种酥痒的麻痹感:昏黄的房间,苍白的课室,女孩男孩并肩走过的林荫路,暗淡无光的初吻楼道等等,视觉上的低反差和偏灰棕的色调使影片在质感上都呈一种混沌。
氛围音乐好像滋滋电流白噪音,交代出的情绪也像是黄昏一个人回家时候的那种恍惚感。
镜头由始至终同步恩熙的感受,即使凝视她,也呈现她的情绪,弥漫于全片的是人处于年少时,无力却又试图自我保护而生出的那种钝感。
时间感也是模糊的,事件大致以时序发生,从夏天到秋天,但剪辑不动声色,常常不能让人明确感到其中究竟间隔多远,因此有的情绪持续而深刻,经过发酵、压抑直至爆发,有的转瞬即逝。
譬如恩熙画着珊瑚色眼影唇膏去地下舞厅,遇到表现好意的女孩子,眼里的那些肆无忌惮。
这样一面的她在片中极少出现,仿佛仲夏之梦,但又理所应当——因为在全片如同水雾一般的绵软气氛中,时时都有这样的尖锐包裹其中。
看《蜂鸟》时很容易会想到黄骥的《笨鸟》,同为深刻描绘少女与外部环境的关系,黄骥将电影设置在当代,比金宝拉稍多的是对于少女生活周遭环境隐晦而独到犀利的社会批判,而《蜂鸟》虽然设置在1994年韩国经济腾飞的大环境中,又有多处直接插入现实事件中的重大事件以及流行元素,但这样一个充满时代感的背景却显得更加抽象,虚焦在人物后面,最终《蜂鸟》更概括地去描绘了一些情感状态,普遍社会环境下人与人的连结如何形成、断裂、重新发现、加固或不朽。
巧合的也是和当年《笨鸟》一样,《蜂鸟》也得以入选本年度柏林电影节新生代单元,给柏林观众呈现又一个独特的东亚女性视角。
而又与安德里亚·阿诺德《鱼缸》、《美国甜心》惯于描绘的欧美少女的横冲直撞与脆弱不同,Kim Bora与黄骥的女主角身上都有一种被动与静止,大多数时候她们承受着许多,在孤独与压抑中茫然打转,小心翼翼的观察,往往又突然地奋起,为反击或为追求孤注一掷。
蜂鸟,渺小辛劳,终其一生碌碌寻觅蜜糖,正是不受父母重视前途未卜的女孩。
无论是流连舞池,拥吻男孩女孩,还是将感情寄托在毫不了解却全然信任的女教师身上,寻找的不过是一些零碎的快乐与温暖,一种求得安慰与解惑的可能。
然而影片中最为平静温暖,最让她得到关注的那一段时光,又似乎是以病症和伤疤换来的。
同时,《蜂鸟》又并非如此专注深切地只聚焦恩熙一人,常常寥寥几镜轻松地将她周围的女性(母亲、姐姐、朋友、爱慕者、女教师)都凸现出来,而在她们之间有着沉默的理解与怜惜,莫名的疏远与吸引,言传身教,当然还有反复无常。
有了这么精妙的女性关系的表现,那么就不难理解《蜂鸟》中毫不犹豫毫无保留并且不加讨论地去展现女孩的双性恋倾向,将这当成完全自然的事实,没有任何多余的戏剧化。
恩熙与女教师之间的感情的确是影片最柔软的部分,虽然整个发展过程看似平淡无波甚至几乎落入窠臼,但这据说部分来自导演真实经历的故事极其细腻真诚,其中有些过于直白的关于反抗与判断的说教也被细腻的情感打磨得光滑了一些。
她们之间的互动更像自我对话,女教师看似过来人,可其实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大学生,郁郁地在楼道抽烟,平时沉默寡言,常常不辞而别,在语言学校校长眼里大概也像个问题青年,和恩熙一样抱着一堆困惑,因此面对她没有什么居高临下,更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理解与陪伴。
所以当恩熙给她写信,犹豫地落笔问,“Will I shine?
”,注定是得不到答案的。
片尾的留言缓缓念出,也并不像寄语,更像未求得论证的自问,“什么才是活下去的正确的方式?
有时候我以为我知道,但我其实并不知道……”,最后却只有“世界神秘而又美丽”这样草草的结论。
她们因为这样对答案求而不得的姿态而连在一起,这不只是一段仓促而不知所终的感情,更是这一代韩国青年面对一个开始腾飞喧嚣不断风波不断的大时代的不知所措。
另一个层面,金宝拉在这部影片里,缓慢隐秘,却是在用一种非常新颖的方式去描绘家庭关系,这样的东方家庭画像在许多以家庭题材见长的男性导演镜头下也是难见的。
影片开始给了大家一幅假象 ,似乎是另一部控诉韩国男权社会、男性家庭暴力与不作为的女权政治影片:父亲高声呵斥,闲暇时背着母亲出门,不顾家中事务,女儿稍有状况便只有打骂;兄长享有全部头等优待,稍不如意对妹妹拳脚相加;另一边则常常是母亲的沉默与欲言又止,意味深长的眼光,或者歇斯底里的争吵哭喊,还有姐姐无声而持续的叛逆,与妹妹若有如无的疏远。
一开始看起来一切都没有多么微妙,直到后来才发现,这一幅表象又绝对不是导演要展示的本意。
影片过程中好像是冰川消融,流下来的却也不是更加温暖的,而是雪水般绵长复杂又绝不坚硬的情感。
这里的家庭关系有时冷冽残酷,有时又温柔包裹,一时嘈杂剧烈,更多时候是无语默然的,看起来乏味无趣,却又深刻亲密。
恩熙生病后本能地并不先告诉父亲,对母亲说,母亲似乎也只是冷淡地让她独自去诊所看病,诊所让她回去拿母亲的家书签名她也十分不愿意。
等到必须要转去大医院动手术,她在卧室门口怯生生地对父母说,父亲当即第二天带她去了医院,而听到医生对手术风险描述一番后,父亲在病室门口不禁痛哭流涕。
这一系列的发展平静又迅疾,将其中的隔阂与无奈,被迫的懂事,不富裕家庭捉襟见肘的关爱,男性的无力都表达地清清楚楚,并且顺畅无比。
逃课晚归谈恋爱的姐姐犯错,家中父母互相推诿责任吵闹,母亲忍无可忍揭穿父亲的背叛,两人大打出手,举起台灯摔个粉碎,这大概是许多“不会好好说话”的东亚家庭十分常见的场景。
次日,恩熙早饭时父母亲早已和谐地一同在客厅看电视,虽然不言不语,甚至没有眼神交流,却是整部影片最温暖的场景之一。
许久之后,恩熙在沙发下找回了台灯的最后一块碎片,仿佛将这样一个场景再拿出来反刍一次。
影片的韩文原名是《蜂鸟》,英文片名则是《蜂鸟之家》(《House of the Hummingbird》)。
影片开始后不久,恩熙一家人协力在自家作坊为一个大单子加班赶制年糕,这个忙碌而沉默的真实劳动场景已经昭明题中之义。
《蜂鸟》不仅是少女的碌碌成长,不仅是压抑的青春心事,或是成长的阵痛与惘然,它试图触及的更是社会中下层家庭的忙乱紧张的真实生活琐碎,是普遍的每一个家庭成员都面对的人生难题。
当恩熙向母亲问起舅舅的死,镜头凝视着母亲,她露出了一种少女式的迷惑神情;兄长面对失而复得的妹妹,在饭桌上突然哭泣;恩熙找到老师家里,递出那份礼物,给那位母亲带去的冲击……每个人都面对一个庞然大物,不可抵挡无法扭转,它既带来惊惧也带来解脱,或者它太过迅疾带来了什么让人来不及反应,直到我们看到恩熙面对断裂的大桥,脸上不知该释然还是痛哭的表情,这个庞然大物找到了一个具体的形象。
非常喜歡這部電影,把青春期的孤獨講得好溫柔好深刻,如果青春時迷茫的我能看到這部電影,會不會好過一點呢?
青春時的我彷彿一座孤島,等待來來去去的船隻停靠,但潮起潮落總將船隻一會兒推向我、一會兒又推離我,懷著滿溢的情感卻孤零零地矗立在喧囂的海平面上看著人來人往,沒有人願意為我停留,讓孤獨感層層堆疊、令人難以呼吸。
後來的後來,我終於學會品嚐寂寞,可是那也是好久好久以後的事了。
恩熙怯生生地問了老師:「老師,怎麼樣才能喜歡自己呢?
」老師淡淡地笑著答:「要想喜歡自己,怕是需要一些時間。
」
看了這部電影以後,我開始回味我的青春期,這是我自離開青春期以後再也沒做過的事。
而你或許會感到疑惑:青春期與後青春期又該如何劃分?
我的答案始終不變:從我開始漸漸喜歡上自己,自那以後,便是我的“後青春期”。
恩熙的青春期和我的很像,我們對這個世界有很多的不解,而這個世界對我們也是如此:昨天晚上還在吵架甚至還大打出手的父母,今天一早就能坐在電視前如無事一般地依偎著一起看電視、明明嘴上說是一輩子的好朋友,出事時卻毫不遲疑地出賣了自己、前些陣子說喜歡自己的人,隔沒幾天在路上遇見卻彷彿陌生人…。
潮水將這些人們推向了我卻也同時準備將他們再次推離我,一次又一次的潮起潮落,我這座孤島卻一次也沒學會習慣這些不告而別;然而這個世界就是如此的奇妙、每一波的潮汐都是如此的獨特,讓每一艘駛向我的船隻都別具吸引力,使我這座孤島始終敞開港口,期待每一次的停靠。
雖然是一座矗立在汪洋大海中的孤島,但總有一天還是能夠等到船隻停靠,久久一次卻歷久彌新。
面對那樣特別的情感,恩熙和我一樣像是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脆弱的泡泡,深怕一陣風吹來就把手上好不容易抓住的泡泡吹破。
我們怕太快向前踏進一步,眼前的這個人就會被嚇得倒退兩步、我們擔心滿溢的情感被眼前的這個人看透,所以面對這樣不知所措的感情我們遮遮掩掩、我們只在獨自一人時偷偷地想著那個人,然後在傻傻地笑著之前得先確認四周空無一人,只為隱藏自己的真心,每當我們越是小心的對待雙手捧著的這顆泡泡,情感堆積的越是濃厚,於是只能將滿溢而無處釋放的情感寄託在每一次的相遇。
最最喜歡的是恩熙和老師在醫院的短暫談話,兩個人一句話、一句話慢慢地說著,有時甚至留有不算太短暫的沈默,兩人之間的情感隨著談話一點一點地堆積、變得越來越濃厚。
最後,老師緩緩地靠近恩熙,很慢、很慢地然後在恩熙耳邊輕輕地咬著幾個字,那個畫面平凡至極卻因為濃烈的情感而美麗的不像話。
這讓我想起以前面對稍有好感的朋友,總是特別期待一些肢體上的碰觸或近距離的接觸,只要稍稍和那人靠近,那些情感像是從四面八方而來聚集在我的體內,腦袋裡會因為那些情感產生的化學作用而突然迸出好多好多的幻想,然後我大概會將眼睛慢慢地閉上任由那滿溢的情感四處流竄,而我的感官會漸漸地變得敏銳,時間或許靜止了五秒亦或者有十餘秒,待我感受到四周空氣流動的形式已不再躁動不安,我才會再緩緩地把眼睛打開,此時眼前那人大概早已將字字句句在距離耳邊不遠處傾吐而出,而我的耳根多半也已滾燙不止。
可面對自己的情感,我和恩熙一樣總歸來說還是不相信自己的。
縱使身邊偶有幾艘船隻來來去去,我始終認為我這樣的一座孤島不值得停留,這樣的思維不斷地自我衝撞,使得我漸漸疲乏甚至開始相信這樣的自己連存在的意義都不配論述。
於是這座孤島的四周激起了暗流,使得船隻更加難以靠近。
這樣的恩熙向老師訴說起這樣的感慨,老師坐在階梯上,像隻貓一樣靜悄悄地從菸盒裡拿出一根菸,緩緩點燃,再輕輕吸了一口,然後兩眼往恩熙的雙眸裡望了進去,並將自己兩隻手攤開,說到:「當你感到疲憊郁悶的時候,你就看著你的手指,然後一個一個的動你的手指,那時你會感覺很神奇,雖然什麼都做不了,自己的手指卻都還能動。
」這麼一想突然豁然開朗,那些令人喪氣的事物,好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雙手雙腳、每一根手指、腳趾都還能動,或許也沒什麼真正困難的事,反正總會過去,就像我面對自己那樣濃厚的情感是那麼地克制,而連這麼本能的感情都能絕口不提地咬牙咽下,或許真的再也沒有比這更困難的事了。
我的青春期或許就和這部片一樣這麼的孤獨,我一個人座落在汪洋大海中,日日夜夜引頸期盼有個人願意為這樣的孤島停留,可無論我的情感是多麼的濃烈,我始終等不到一艘船在此停泊。
「老師,我的人生什麼時候才會發光呢?
」恩熙在信裡寫下,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因為她認為老師或許會給她一個答案,她也終於可以終結那份孤單。
可青春期哪有可以預知的終點?
人生也從來不會那麼簡單。
想要終結那份獨自漂泊的孤單、或是學會品嚐寂寞都是一個人的事,唯有親身走過才能清楚了解如何劃分“青春期”與“後青春期”,就像老師對恩熙說的一樣:「要想喜歡自己,怕是需要一些時間。
」而現在的你是不是終於走過那段辛苦的日子?
抑或你依舊是座孤島殷殷期盼人們的停靠?
非影评,一点儿感想。
本片大多数时候都是冷色温的白光,那是一种素净又略带感伤的基调,那位汉文女老师的气质如出一辙。
昨天看完已经有很大触动但还没有触及心底,今日坐在图书馆里写作业时回想起一些往事,那些抽丝剥茧的记忆混杂着电影的影像,再次向我袭来。
我头脑中时常会出现一种意象,那是杨德昌、是枝裕和、小津安二郎这些东亚导演镜头的具体化。
我作为一个半睡半醒的旁观者在角落,昏暗的厅堂,因为单元楼的互相遮蔽,午后的阳光挤破脑袋才从阳台投射进一点,可能是高处的鱼缸或者玻璃水杯,反射在地板上的光芒幽幽地闪动。
作为家庭成员的父母不知道是否在这小小房子里,但依稀可以看见摇晃的人影、细碎的絮语和厨房传来叮叮咚咚做菜的声音以及油烟气息。
恩熙,二十世纪九十年代韩国女学生,我,新世纪一十年代的中国男学生,一个是受东亚文化浸淫已久的国家,另一个传统儒文化生生不息,我们有如此多可以互通的地方。
我们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但是时代的潮流从来没有停歇,我们像是巨浪前的小舟,只因我们年龄尚幼,那些电视台滚动播放的新闻,发生在这个世界上某些地方的巨大事迹,都只是我们成长的背景幕板。
恩熙在医院的时候,恰逢朝鲜领导人去世,周围的成年人纷纷感慨议论,她却无动于衷。
我也是这样,那个时候我们所渴望的不过是一段友情或者爱情、希望爸爸妈妈更爱自己一点、认真学习可以考一个更好的学校,没有闲暇去顾及这些时事新闻。
但是当我们长大后,回头却发现这些事件早已成为镶嵌在成长历程的一颗无法拔除的铁钉,我们像是在看自己的一张童年照,这些带着血和泪的历史变革就在我们的身后,无法磨灭。
我在刚才刻意强调了我们的学生身份,每当回想起自己小时候,学校和学生身份都是重要一环。
人类进化至此,幼年的教育已经自发建立公众场所,由统一具有资格的长辈进行各方面指导,直系血亲的教化功能被不断削弱。
还是小孩子的我们,把学校和老师都视为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东西,如果遵守一点规则和秩序,我们都会去好好读书避免惹老师生气。
但本质上这些和我们的天性是违背的,幼体的生命具有很强的活力,讨厌社会性的拘束。
正如恩熙和朋友会在课堂上写字聊天,会开老师的玩笑,谁没有做过这样调皮的事呢。
恩熙有一点是和我不一样的,她不是常规的学生。
她打扮时髦,和朋友一起吸烟,去蹦迪,已经尝过恋爱的果实,还会因为好玩做出格的行为——偷窃。
但这样反而让我们存在共性,我们都是少数个体。
不被大众接纳,这点从恩熙被评选为飞蛾可以看出,我们秉持个性,情感饱满,性格早熟——原生家庭的漠视不理解让我们更早接触社会、姐姐和男友共处一室不避嫌的亲密行为、爱侣在情感中的不忠幼稚行为——这些都促使我们想要更加独立,想要向外部世界呐喊。
这个时候,恩熙遇到了灵魂契合的人——温和寡言的汉文老师,作为一个同样偏离社会轨道的人、一个成年人,恩熙产生了亲近感。
细数我生命中每一个过客,也存在过那么几个重要的人,他们为我的价值观塑造和人生选择都起到了重大影响。
老师教恩熙汉文、安抚她的心灵、谈论路边的标语、送给她的书和写生簿,两人之间的每一次谈话、甚至每一次凝望都是介质的交换,直到最后老师必然性的消逝。
她从未批判评价,也不会给予希望和压力,我们生命的天平终于达到了一次平衡。
终有一天,我们也会淡忘掉老师,但是我们的行为和抉择都会带着死去的影子,有些东西只会历久弥新,回到那一天,瘦削的汉文老师还是会趴在窗口一人抽着烟。
回到家庭,恩熙的父母和我的父母一样普通,像是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中随便拉出来的两个人。
不能说他们是不爱我们的,生病了他们会送我们去医院、犯了错(被评为飞蛾和偷窃被抓)他们会淡忘、受到伤害(被哥哥掴耳光)他们也会呵斥施害人,但是这些究竟是爱还是亲缘之间的相互扶持难以下定义。
毕竟我们受到伤害他们给予的关怀不是立刻的,给妈妈诉说病痛却麻木不理睬,给爸爸打电话却要交付警察局,两个像是臆想的误会冲突最能反应,恩熙在回家路上呼喊母亲和因为走错房子连续敲门。
当婴儿的啼哭得不到母亲的回应,当教化功能失去后连血缘联系也在不断被割裂,我们仿佛都成为了世界上最孤立的个体,像是渺小的蜂鸟。
作为子女对待父母是一种更加复杂的态度,一方面我们承受着与生俱来犹如神性的畏惧,接受着某种程度的“剥削”——无条件的服从命令、接受父权的霸凌和延续。
有的时候我们也能体谅这其中的难言之隐,父母矛盾的爱(打碎花瓶割伤手臂的事),所谓的为家着想,给长子投入最大的精力可以为家族带来最大的回报。
但这种传统的家情怀,在现时代以牺牲个体为前提下,是否还有存续的必要值得斟酌损益。
汉文老师教我们不能一味软弱要反抗,可是蜂鸟翅膀扇起的风儿又能多猛烈?
教科书里不会讲我们的故事,我们的青春挽歌不尽相同,每个人的身体都出现了形状不一病根深浅不一的肿瘤,这在现代文明的人类社会秩序中无法规避,但为何连消弱的勇气都不曾有过。
无论是历史的遗留,文化圈的滋养,都不能让这毒刺在阳光下肆意生长。
最令我印象深刻的镜头是最后三人站在江边注视着坍塌的圣水大桥,大桥触目惊心的断口就好像我们生命成长缺失的一环、现代规则伦理的罅隙,该怎样弥补影片最后没有给出答案,我同样也不知道。
我们都像一只蜂鸟一样,渺小但却具备生命力。
“细腻、温柔、真实、残酷”。
这是我的观影感受。
电影像一篇散文,平淡无奇的生活下流窜着丰富的情感。
老实说,《蜂鸟》作为导演金宝拉的长篇处女作,还是蛮让人惊喜的!
1994年,圣水大桥坍塌。
在这场事故中,恩熙失去了唯一能给予理解的老师。
也许,姐姐和恩熙一样,也失去了唯一能给予理解的那个人。
所以,姐姐对于自己的幸存并没有庆幸,她只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某种程度上来说,恩熙是和姐姐很像的。
她们的遭遇很像,她们的处境很像,她们都像一只蜂鸟一样,寻觅着未来的方向。
恩熙知道,相较于哥哥而言,虽然爸爸妈妈给予自己的爱并不多,但是他们还是爱自己的。
所以她接受现在的家庭,她想珍惜这份不多的爱。
影片中音乐的运用也让人觉得很舒服。
倘若用一句诗来形容,我想会是“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电影不仅是画面的艺术,还是声音的艺术。
关于这部电影,其实有两个中文译名。
内地译为“蜂鸟”,台湾译为“我们与爱的距离”。
“蜂鸟”一名更抽象,“我们与爱的距离”一名则更写实。
我觉得,“我们与爱的距离”反映了电影的内容:我们与爱的距离到底有多远,“蜂鸟”反映了电影的精神:渺小但却具备生命力。
其实,在老师写给恩熙的信里,已经表达了导演对于人生的感悟。
“要怎么活着才是正确的呢?
就算有一天知道了,也可能还是无法确信。
但是就算坏事降临,快乐的事情也会一起到来。
我们总是会遇见一些人,分享一些事。
世界真是神奇又美丽。
”
也许,我们都像恩熙一样。
恩熙漢文老師金英智的前史是一條暗線。
這個憂傷、寡言,自稱因不斷休學而年齡較一般同學更大的首爾大學研究生,讀《資本論》、《政治經濟學原理》、《勞動價值的理論研究》;會給恩熙和她的同學唱斷指的勞動者之歌;會不斷地溫柔地勸說恩熙「挨打時要反抗」,可以想見,在革命沈寂的94年來臨前,金英智曾經有過怎樣跌宕起伏甚至充滿血淚的青春。
奇蹟的漢江上,聖水大橋坍塌了,埋葬的是這位老師的青春。
補習班的教務說「她不就是這樣嗎?
愛搞失蹤,個性奇怪」。
金英智和恩熙曾經經過抗爭的居民區,血紅色的橫幅上寫著「就算去死也不要」。
金英智問老師「住在這的居民們為什麼要掛橫幅呢?
」老師說「為了不被人搶走房子」。
—「為什麼要搶走別人的房子?
」老師沒有正面回答,「不可理喻的事情很多吧」。
—「好可憐」。
「不要同情他人」「不能肆意同情他人」。
金英智在黑板上曾寫過「相識滿天下,知己能幾人」。
其實,「知己」何嘗一定「相識」「相逢」呢?
她的學生最終失去了她,也學會了反駁補習班教務、父親和兄長,然而抗爭終於失敗了。
英智和恩熙曾一起經過的拆遷現場,只剩下半條標語「我們死也不⋯」。
(2019 台北電影節)先說導演映後,主持人提的兩個問題,導演回答非常詳細(女生,當時記錯29歲,實際為81年39歲),對電影的每個細節都非常有想法,口條很好,用詞精準(以我微薄的韓文聽力來說),另外有一位觀眾提了問題,並說導演如此年輕就有這樣的格局,很厲害,也問了是否有參考一一這部電影,結果導演超喜歡,還提到她來台北像粉絲一樣去一一的拍攝地踩點。
這次的映後很棒,解答許多(對我來說有用的)問題。
歷年來北影都會選部韓片,但選的每部都好長好想睡,以為這次又是這樣了,結果沒有!
我超有精神!
看完很喜歡!
從開頭就留下很多細節,劇情很流暢,家庭部分的矛盾很寫實。
導演談到一一時說了,她看電影裡繞著洋洋連接到其他家人的故事,而她的電影裡也是靠著恩熙連結到周邊人物。
看到後面某一幕我就開始止不住的落淚,是恩熙從老師家回來後趴在桌是叫媽媽,並問她「你不想舅舅嗎」,媽媽回「感覺很怪,很不真實的感覺」(大略意思)我對離別也是這樣的想法,回想起來感受不到離別,卻也在那當下得知離別的感覺。
最後是恩熙在陽台坐著打開老師寄來的信,聽著聽著就哭了,我的生命什麼時候會開始發光呢?
“我们不能擅自同情别人,因为我们并不了解那个人。
”“荒唐的事情多了。
”剧作太扎实了,非常细腻,有一点反套路式的,把时间的茧扒开,并不疼痛,也不刺骨,就像里面的配乐一样淡淡的,娓娓道来最为敏感的青春时期。
平淡无奇的日常与汹涌澎湃的情感,在亲情,友情,爱情,师生情的关系中窥见一个女孩细腻敏感的心,像余冰一样在今后的岁月中慢慢销蚀,很多疑惑就像青春期遇到的那样,永远都找不到答案。
许多个细节都让影片的质感极为真实。
有几个点尤其真实,趴在桌上装睡听到别人讨论自己,被长辈扇耳光结果耳鸣,全力呼喊母亲却得不到回应,有崇拜想要依靠的导师却突然消失,母亲奋力反击父亲但两人最终又会和好,被压迫到接近底线时大喊大叫希望有人停下来多关心自己却最终只获得不理解和巴掌。
整个影片在女孩亮晶晶扑闪的眼睛中迷茫又无助,让我想起无数个灰尘都凝滞在光线中的沉重午后,螺旋式的旋转从窗户投射下来,我坐在高中的小花园背书,想着会不会有人路过以及今后能不能考上喜欢的大学,无数的人聊着她们的世界从我身边走过,重重人影只有我孤身一人,嘈杂声音铺满校园,就像喊楼的那个夜晚,我在人群之后,局外人似的观赏一群人的青春和狂欢,若即若离,没有一个角落可以容纳我。
感觉最近的韩国电影好像出现了一些这样极其细腻的电影,《我们的日子》《豆芽》之类的,与相似的国内青春期电影《狗十三》相比,更为含蓄温婉,但不失深度和质量。
那样的日子不会有了吧,希望自己要是能永远不丢掉敏感就好了。
难得一见的韩影走的是日影的那种含蓄而隽永的路数,少女成长故事,过程中无论是面对家庭、同学、朋友、老师以及懵懂的爱情都有涉及,没有强烈到死的感觉,也没有韩影惯用的大催泪时刻,娓娓道来观感始终舒适。不能打更高分的原因是一切都好,但情感不打动我。
不值得同情的姑娘在不值得同情的時空下對抗她那不值得同情的家族。
围绕着女主角,父母、哥哥、姐姐、男朋友、闺蜜、喜欢自己的学妹、与自己谈心的老师悉数登场,普通的日常,普通的对话,勾勒出一个女孩最真实的青春。
正值<寄生虫>冲奥的紧要关头,本土青龙奖却把最佳剧本给了这部,诧异之下以为是分猪肉的结果,哪知道韩国又出来一位了不起的创作人。年度最佳韩影无疑
也许看本片应该认真的看,但是它让我认真不起来,演的什么啊。小事没意思,大事情就是桥爆炸断裂,中文老师丧生。这个中文老师酷酷的,中文不标准,发音象粤语,板书也很差,还抽烟。她长时间凝视恩熙的时候我还以为会是一部女同电影。而向恩熙表达爱意的低年级女生,不久和别的女生打闹到一起,恩熙质问,她回答“那不是上学期的事情吗”,让我为年轻人默默的竖起了大拇指。
人的一生总有一天都会发光的 在发光前感受每一天的活着
【2019年4月18日-北京电影学院-第九届北京国际电影节「注目未来」-标准放映厅-评委场】蜂鸟:世界上已知最小的鸟类。它灵动、脆弱、坚强。整部影片贯穿主旨,丝毫没有脱离,女主人设精准细腻,女性导演对这类题材有着天生的敏锐度。作为处女作,节奏把握恰当,情绪节点消声并加以配乐的进入非常讨巧。她所倾注心血建构的所有情感,都悄无声息、毫无征兆的离去,但这只小小的“蜂鸟”依旧扇着艳丽的翅膀飞去。在韩国完善的工业水准下,视听语言沿袭了一如既往的高标准,色调、构图都是标准商业片的风格。(韩国小女孩真的可爱,惹人心疼,神似佟丽娅)
要经过多少黑夜 才能看到光...要穿过多少迷茫 才能成长
感情不好,滤镜好。提到了家庭暴力。
我很不喜欢这部电影,中途甚至一度想要罢看。现如今,所谓的艺术,就是把生活拍成流水账么?很认同一句话:人物必须被呈现,而不是描述。单纯的描述根本不能建立强烈的戏剧张力,也无法构成观众的情感认同。电影中,(描述)女主说哥哥很暴力,自己甚至想要一死了之。(呈现)电影中只出现过两次哥哥打人的情况,一次只有声音没有画面,一次是在女主主动出言讽刺后。(而且)影片的最后,哥哥不仅还变好了,为妹妹哭泣,还敢违逆父亲带着她们出门看断掉的大桥?哥哥就是一个强行煽情的工具人么?描述和呈现的强烈不对等,会让观众感到被欺骗,从而对剧情产生抵触心里。比如我,受到欺骗后,会“恶意满满”的将这部电影评价为:一部矫情到让人窒息,各种神奇的操作就要溢出画面的难看电影!看到短评中,满屏的夸赞,让我不知所措嗷
Wtf
一部“没有着力点”的电影。和异性谈恋爱,和同性谈恋爱,被哥哥揍,父母吵架,偷东西,桥塌了,一切事情都发生,也都过去,没有任何一个点被用来借题发挥。甚至也找不到任何可恨的人。当父亲和哥哥都暴露出内心的脆弱,我们又如何把痛苦理所当然地归咎于他们?甚至本该作为全片高潮的老师的死,我们难道要去怨恨一座桥吗?所以我们才崩溃,才听着一首本该有意义的歌上蹦下跳捶打着空气,才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嘶吼“我的情绪没有问题”。生活真操蛋,生活也真美好。
讲了个啥?青春蛋疼物语?
砍掉一半时间的话倒是可以接受,想要表现现实却采取了最背离现实的方式……有些地方的感觉是挺好的,比如给母亲贴药那里,日夜操劳的大人,给予孩子关怀,也许发自真心的陈词滥调,却在某个瞬间掠过的冷淡与麻木,异样的距离感,足够真实
已经对韩国使用中国任何元素都会感到不适了,无法专心看电影,总想跳过汉文班,这部电影就是一个比较典型的文艺片,没什么特色,也不太韩国
大量闲笔,线索串的太松散,散文一样的生活切片展现,有点没味儿,一直代入不进去,能拿剧本不太明白,不能就靠结尾的一个设计吧?
5/10
我们与爱的距离,同样就是我们与恶的距离。日常生活是窒息的,但我们就在这生活中。
看不进去
东亚女子图鉴,喜欢补习班女老师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