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得荒诞,荒诞又真实。
总能找到九十年代那种特殊的压抑感,人们总是低着头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麻木颓废的走着。
黑暗中两个盲人迎面探路,像极了那对情侣的谈话,互相牵绊着,方向并不一样,却并不想改变或是无力改变。
我们好像是活的不耐烦了,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活着或者死去。
压抑灰霾的笼罩下,时钟滴答声不曾停止,对称分坐两边的爷孙,去死,去孤独,窗外的一束光打在爷的脸上,孙背起书包出发,坚定和麻木好像是他们唯一的区别。
孙和小女孩的对话好像让人看到了生活中唯一的亮光,有的人已老去,总有人正年轻,哪怕只剩那两个人,有点大象席地而坐里的感觉。
老师忘记吃药了,不合时宜的出现,当人们习惯的认为生活应该这样,真理应该这样的时候,可能生活真的就是这样,真理就真的是这样,其他的,谁关心呢,人生不过是片刻的欢愉,抑或不幸罢了,左小和顶楼的歌恰到好处。
对话都太有趣了。
场景一帧帧很像刘小东的油画。
非常喜欢,放寒假前在学校组织观影了这部。
第一次知道这部片子是在一个展览,里面的介绍是“中国北方,冬天,内蒙古小镇,九个少年,两个儿童,一群隐隐约约的成年人,生活在一个似乎什么也不会发生的地方。
果然,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里面的人物似乎都在处于一种痛苦又百无聊赖的状态下。
小孩子期望着长大以后可以成为孤儿;早恋的青少年劝提出分手的女友“你一直都是倒数第一,恋爱不会耽误学习。
”;成年人发现棉裤被女儿拆散了给对象织了帽子,拉着孩子去要回来。
在离婚时工作人员问想好了吗时候回答都听她的。
;老年人对着电视里讲述分手的剧情留下荒诞的眼泪。
作为东北小孩很能get到那种冰天雪地下与朋友在寒假做一些无聊的事情的感觉。
不知道是什么的恋爱。
烂掉的白菜。
甚至家长骂孩子的打孩子的一些话都亲身体验过。
感觉童年的我就像等待戈多一样等待跟上学一样无聊的寒假。
等待父母离婚,等待尴尬的恋情结束,等待妈妈喊我滚出来,等待在冰天雪地的户外跟一群跟我一样的小朋友聊一些“为社会做贡献”“不想上学了一点用都没有”的话题。
在一个房子都很低矮的东北县城里。
最容易引起人注意的是,《寒假》的所有表演都像是人们面无表情地读着课文,哪怕相互打趣时也是如此,甚至到了一种明显刻意为之的地步。
也就是说,《寒假》从最开始就没想要这些人物行使一般意义上的表演功能。
稍微阅读这些台词,就会发现它们非常像是直接从小说中挪出来的,而演员只是被迫阅读着他们的提线木偶。
但如果直接当成小说去阅读,所有的障碍都消失了,尽管这些语言并不日常化,但出现在小说里就会变得可以理解,因为我们读过太多这样的小说了,而且我们也可以说,不论是我们还是小说作者,在多数情况下都并不指望小说会照字面意义地“如实”呈现现实生活。
电影要更加纠结一些,一方面有观影经验的我们在这一方面并不对电影寄予比小说多太多的指望,另一方面电影作为从现实中提纯,而非文学那样从一片空白中建立的艺术,注定要具备更强的现实色彩,至少要把人拍得像人,有人的反应。
从这样的角度去看,《寒假》很明显没想把人拍得像人,而且在不像人这一问题上做得很成功,以至于从十分钟以后,我就不愿意再把这简单地想象成一种电影语言的简陋或者说失败了。
事实上,李红旗想表达的更多。
在文学中被作为一种前提接受的反生活尝试,在原封不动地搬到电影里以后,被赋予了一种新的意义。
这种反常被放大并不断地重新加以审视,以至于最终超出了内容本身,可以直接作为主要的观察对象来挖掘了。
而最关键的是,这种形式还和这些台词所展现的内容相得益彰,一里一外配合得相当之妙。
可以说,理解了一个也就能理解另一个。
在一篇关于李红旗访谈的文章中,我看到这么一段:“《寒假》中青少年争执中互斥对方‘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段对白隐含着中国社会对生命的消沉,李红旗认为,中国社会的中坚分子,30到50岁这个阶层,有点能力的人,他们的生活基本上就是吃喝嫖赌,无论是商人还是知识分子。
但李红旗觉得生命应该还是要有使命感的,许多人也许被自己的弱点牵着走,很早就放弃对生命的使命感了。
是否正因如此,他想在影片结尾提出‘如何在社会上做个有用的人’?
李红旗回答说,这里容易造成一个误解,其实他提出这个问题是出于反讽性质。
他解释说,当一个问题变成答案时,就应该质疑。
我们的父母总是告诉孩子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或是幸福快乐地度过一生,把问题当作答案代代相传下去。
他更信任的一种提问,反而是如何建立自己的使命感就是对生命的使命感!
而这种对生命的使命感是否透过他的艺术创作表现出来?
李红旗强调,要先去认识。
现代人忙忙碌碌的那些问题,还有自由、和平、爱等等问题,这些都是支微末节,他觉得最基本的问题根本还没有被发现出来,但无数的答案已经出来了,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答案,但真正的问题却没有被人找出来过,这正是这个世界的问题所在。
因此他想透过电影传达出人应该先去认识自己周围的世界,对既定知识产生质疑,然后自己主动去寻找这个世界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寒假》首先给人的感觉是造作的,但仔细想想,会发现恰恰相反,通过一种独特的形式,《寒假》反映了中国社会某一个层面的最真实状态。
这个层面首先是生活的,而且是最普通城镇的最普通人,包括年轻人也包括老年人的生活。
这些人并非没有娱乐,也并非对世界没有关心,用冷漠用落后用任何已有的词来形容都太不到位了。
但是就像李红旗说的,多数人从来不去怀疑已有的观念,人们不去体味他们真实的生活,而去从媒体中从网络中甚至从艺术中找,那么能找到什么呢?
李红旗最厉害的地方就在于,他首先找到的就是一种错位。
话语从未缺席,但爷爷真的是在说话吗?
或者说电影里的任何一个人真的是在说话吗?
这种错位用文字来表现是被首先忽略的,用电影来表现又是最容易被曲解的。
电影中所有的房间都比演员说得更多。
我们不是见惯了这种房间吗?
中国典型的老气的审美,丝毫没有修饰的白色墙面,加上无比厚重的黑褐色沙发,再加上一盆绿植。
病房除了白墙和木床以外就几乎什么都没有。
再看看离婚的地方,无论哪里都被一种荒芜的冷感笼罩。
这些能用审美来简单概括吗?
或者是东北体制化的压抑气氛?
再想想中国农村的房子普遍什么样?
这些很难不令人联想到中国人普遍的一种精神状态,事实上说气氛更好一些,这种气氛难以用文字捕捉,只能用电影勉力为之,而除了李红旗还没人有兴趣这么做。
在《寒假》里,不能不注意到的是一种静,一种边陲雪地里的静。
你无法想象《小森林》那样的电影会在这种地方拍出来。
如果把这里简单化约为东北的话,或许可以更便于理解一些(内蒙有一部分确实也属于东北)。
《白日焰火》捕捉了一些,但弥漫其中的更多是一种恐怖,这种恐怖只能是延伸。
耿军的《镰刀锤子都休息》在表演方面和《寒假》更相近些,在那里东北人一样不像是正常人,但也仅此而已。
那么说回静,这种静是极难捕捉的,但又是广泛存在的,甚至是令人无法忍受地广泛存在着,因为正如生活的无聊一样,这是绝大多数人极力克服的事物之一。
没人会告诉你,事实上家庭生活最令人无法忍受的正是这样一种死一般的静。
而当人们走出房间,雪制造了一种更巨大的可怖,路上的人行色匆匆,远处总是不时有重工业气息的炮响,寒假的同学们聚在一起说着一些话,而他们的语言要么是学校教授的一套堂而皇之的话语,要么就是用来解决更加实际的男女问题的粗鄙嘲弄,前者没人相信但总被引用,后者不自觉地被艺术化的语言渗透着,但得到的只是一种僵硬。
这种僵硬或者说错位,不只在学生们这里有所体现,而是在各个年龄段都有着不同形式的体现——爷爷和女孩妈妈的对话、离婚办事处夫妻与工作人员的对话、小孩间的对话,还有跨年龄的爷爷和小孩的对话。
这些对话无一不体现了一种无所适从。
当人们处在一种孤独的状态中,而他们甚至对这个词都没有概念时,他们处在一种真正失语的状态。
他们只对攻击性的语言感到安全,因为它们简单有力,值得信任。
而一旦想要表达其他事物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太荒谬。
骤然降温的夜晚,上军理课的时候临时决定翘掉这些毫无生机的东西,去看电影协会放的电影。
独立电影《寒假》。
非常慢的节奏,仿佛时间被内蒙古的冷空气冻住了,毫无生机的孩子们,毫无生机的生活,表情被冻住,心被冻住。
一切的发展都只是因为习惯。
无聊的生活没有尽头,每一个人都失去了怀疑的能力,理所当然地过着自己自以为是的生活。
阴翳的毫无生气的天空,阴翳的毫无生气的人。
占小便宜的中年妇女,看着窗外发呆的老爷爷,离婚的夫妇,被呼噜吹得转的风车,不断下雪的天气,吵架的朋友,想当孤儿的小男孩儿,说着疯话走错教室的生物老师,无论发生什么都懒洋洋一成不变的学生们。
这些沉闷的,压抑的,无聊的气息,在大段的沉默和导演的定镜头里得到张扬,压抑,压抑,压抑的房子,压抑的小区,压抑的教室安静得只有学生的呼吸声。
直至最后左小祖咒的歌声突兀地响起,震耳欲聋地响起,与画面上懒洋洋一成不变的学生们互相恶狠狠冲突着。
导演李红旗来到现场交流。
我是第一个问的,我问他,你说你从拍电影中可以获得对世界的认识,那么这部电影让你获得了对世界怎样的认识呢。
他说,我喜欢一个人呆着做自己的事儿,拍电影是我唯一的与外界交流认识世界的机会,这样的认识不是一步完成而是循序渐进的。
他说,人是最危险最无能的生物,毁灭性最大,自以为是从来不怀疑,害怕自己的怀疑让自己被社会遗弃。
他把这些想法放在最后一个走错教室的生物老师嘴巴里说出来,只可惜啊只可惜,台下的学生仍然是一脸的漠然麻木。
他说,他现在做的是尽量不商业化的东西,是表达自己内心的东西,因为他还不够强大,不能够左右商业,一旦妥协必然会立即被湮没,他说,等自己足够强大可以左右商业化的时候,才是他接受商业邀请的时候。
我们问他,你的电影不好找,要通过怎样的渠道才能看到呢?
他说,去盗版碟店吧,肯定能找到,没关系,我支持盗版的。
然后就淡然地笑了。
结束后我去找他,有人问他,电影就像菜,你的电影这样枯燥乏味不放盐不放醋是不会好吃的吧。
李红旗听问题的时候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红塔山,拔出一根点上,我这才发现他穿的原来是掉色的牛仔裤和起毛球的毛衣,顿时对他肃然起敬。
这个获得国际奖项的导演的落拓吸引了我。
他抽了几口,说,你把电影比作菜,那么好,我告诉你,我的电影不是菜,是药,不可口的。
说着走出了教室,我跟上去问他,你有没有过对自己现状的怀疑,有没有因为自己没有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样子而对自己失望呢?
他说,我每天都在怀疑自己并对自己失望。
如果一个人一直都在对自己满意,他还怎么进步。
要与对自己的怀疑与失望共存,在对自己的审检中获得提升。
我说,如果对自己的怀疑和失望到了难以对抗的时候呢?
他笑了,说,那就允许自己虚弱吧。
我说,谢谢,然后转身离开。
再一次在走出教学楼的时候与北京的冬天撞了个满怀。
好实验。。。
显然是有意为之,不知道是执着坚持自我还是不在乎普通观众的理解。。。
那些supposed to be很深刻的台词、很有力的形式、很震撼的结尾却看得我好别扭,尤其是对白怪死我了,知道导演故意让演员照剧本内容生硬地背出来,但是那说话的方式(没有表情变化,对手戏的我的感觉就是你背一句我背一句,你背你的我背我的,还不理解自己背的内容。。。
有种演技太差的错觉。。。
)还有使用的语言(好多话都特书面,不是口语说出来的,比如那女孩她妈发现毛裤少了一半质问她:“它的另一半去哪了?
”直接说还有一半哪去了多正常,还有“这可是你舅舅从很远的地方给我买回来的!
”加之生硬的调调,呃,反正看到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是多么怪异)总之一直觉得不太自然、有点做作还有点无聊但又耐着性子看。。。
就像在大街上看见某穿着怪异青年,你又不好意思笑,因为虽然你不觉得他酷但你知道他在耍酷,况人家一本正经自我感觉良好。。。
不过看到最后我自己心里也没悟出啥,只悟出了导演想表达啥,我对他制作本片的心情表示理解但同时遗憾地表示在我身上他显然未达到预期。
想营造某种不一样的气场又把持不住,太想做出某种姿态以致形式大过内容,还是脚踏实地的好个人看法哈本着友好态度:P
这个导演不是造梦,我的感受就像最后镜头里被说教的学生,全片我几乎没有看到运动镜头,所有演员台词的念白完美地表达了导演需要的感觉?
不是很喜欢这个导演拍的这个类型,需要磨练还 我看到了一个愤青在喷,离婚的地方那个鱼眼镜头我也是没懂 构图里柱子柱子都是斜的 如果我拍那个小男孩会看到自己的叔叔被欺负 把另外一个男孩儿打走 左小祖咒的音乐太突兀了要是用窦唯的高级动物呢?
我又看到电影学院院长挂名
英文字幕很妨碍观感。
收音效果很差,也许导演故意,但我觉得是因为剧组没有钱。
里面那些没什么人的场景,总让我想起玉门旧城。
抽耳光这个,是在致敬杜琪峰吧?
爷孙那家客厅的布置太刻意了吧?
家有小孩怎么可能那么整齐干净?
爷爷是个处女座不成?
最不能接受的是摄影机固定在那里,然后演员的走位、站位、座位非常地刻意,我还以为是在看小品、舞台剧。
飘雪时,几个男孩坐在外面沙发无聊地闲聊的画面,居然让我乱入某部AV!
黑眼圈第八观影日,李红旗的作品《寒假》。
先说说调门高的吧,这片子拿了洛迦诺的金豹奖,但是第一遍真看下来,一般观众应该是懵逼的状态比较多。
书面语式台词,SIRI式的念白,面瘫式表演,站桩式肢体动作,凑合着用式布景,基本靠太阳式布光,管你听没听愣上式配乐,看导演心情式剪辑。
如果说唯一还有点意思的就是对白写的有的还挺有趣,尽管也带着浓重的尬聊意味。
不过看过李红旗片子的观众应该还能理解,蛋还是那个蛋,味儿也还是那个味儿,这家伙就是偏要十个菜都给你整成一个味儿。
与其说是荒诞,不如说是憨和钝,内在的千沟万壑,外面表现不出来,堵在那儿,人家慢半拍就够劲儿了,这家伙慢的是论小节,或者是论乐章的。
片子不再多提,喜欢的喜欢,不喜欢的不喜欢,萝卜、臭豆腐各有所爱,也不必强求。
说几个由片子引出来的点,片子的配乐是左小祖咒和顶楼马戏团,这俩可都是国内棒棒的家伙。
顶楼马戏团的音乐非常有趣,用沪语唱,把沪语的边界拓展了,成为了他们音乐中一种独特的声音元素,很有意思的乐队,值得一听。
另外特别要提提左小祖咒,说实话整个片子就最后《阿丝玛》响起时我听的最认真,看的最安详。
遥想第一次听《阿丝玛》还是在97年,那时我刚刚开始听摇滚,表哥给我开蒙的那21盘磁带里唯三没打口的都是中文乐队。
一盘是狴犴,早期国内的极端金属,专辑名叫《狴犴之声》。
一盘是磁带翻录,封面油印的Bootleg,盘古的《摇滚圈(音:juan)》。
一盘就是左小祖咒当时的乐队,NO的《走失的主人》,这张专辑无论是音乐制作还是专辑封面设计,可谓是形式上土法上马,但效果上做到了超英赶美,最少领先时代20年(看现在的音乐创作大环境可能20年还说少了,因为时代就没往他领先的那个方向发展,捂脸),而《阿丝玛》正是出自于此专辑,推荐听听,因为这张专辑基本每首歌都能上你上头,足够给劲儿,足够回味。
唉,话说回来可叹的是,现在的国内音乐创作大环境,钱是比以前挣的多多了,但是能留下来的好作品越来越少了。
关于导演李红旗还有一点可聊的,10年冬春之交天我们有过半日之缘,他来天津独立放映组织影迷幼儿园放过他的另一部作品《黄金周》,映后交流(喝酒吃饭)环节简单聊过,他说话的那个节奏基本跟拍出来的片子一样,都要缓一个小节(注意不是慢半拍),后来实在太累,而且也搞不太懂诗人是不是就这个气质,于是我们那群人就自己喝酒扯蛋了。
如今时光飞逝,影迷幼儿园也停了,我们当时对李导提出的那些关于独立电影拍摄,放映的问题,是不是也该有回复的答案了?
希望是吧,哪怕荒诞的也好。
2020.7.30
3.6星。
好罗伊安德森啊,全方面的罗伊安德森。
美术、摄影、调色、表演、调度等。
都是呆滞静止面无表情的人物,古怪的台词,机械的念白。
绝大多数时间演员都是站立不动,我感觉演这片子就是纯费腿费腰。
制作上好多地方都好糙啊,声音、打光啥的。
偶尔还是用一些比较“平常的”近景镜头之类的,感觉好随意哈哈。
虽然这种所谓东北偏远城市的萧条,人与人之间的荒诞机械,地域特征的冷清迷惘之类的已经是很老生常谈的东西了,但因其贯彻始终的风格倒也没太让我觉得重复。
看的时候想到之前看过的一部片子。
中途出现几次的配乐配上大远景广角镜头很美,有这个一定程度上让观影疲惫程度低了不少。
其实这部作品并没有所谓打动我,只是它确实..至少是一个很勇敢的贯彻到底的实验,给我带来了一些思考:就是大胆一点吧哈哈哈哈。
玩儿起来!
不过最喜欢的是最后教室那场戏,有点老年痴呆的老师,突然开始讲起一些“人类的愚蠢”主题的演讲,然后被英语老师劝离开之后,一个对着学生的固定长镜头,然后突然就插入大声的音乐,持续地长镜头,放音乐!
哈哈哈太莫名其妙了,我喜欢,有劲儿。
先转帖一段豆瓣里的故事梗概: 中国北方,冬天,内蒙古的一个小镇,九个少年,两个儿童,一群隐隐约约的成年人。
这些无所事事的人,生活在那个沉闷的,似乎什么也不会发生的地方,最后,果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看了电影之后 ,你会发现这是一段诚实的故事简介。
这真的不是一个讲故事的电影,什么是电影,电影就是讲故事吗,是戏剧吗,拍电影是拍戏吗?
大部分时候电影是讲故事的,大多数时候拍电影就是拍戏。
用罗伯特•布列松的话来说,我们目前的电影,都是拍摄下来的戏剧。
这不是一部讲故事的电影,其实是讲生存和生活的状况的电影。
看了电影之后 ,你还会发现里面的演员好象全是非职业的,非职业演员也就罢了,本色表演不行吗,非也,李红旗导演的是呆若木鸡的表演,是没有表演的表演,人物表情生硬、语言书本化、说出来的台词口语严重书面语化,说话腔调犹如无感情的读课文,行动缓慢仿佛慢镜头。
我觉得,演员语言动作的迟缓,异于大多数人的生活经验,其实他们演的是人物的内在自我。
将人物内在的那个 “我”放出来了,学生们因为一样的成长环境,接受一样的社会要求,接受一样的教育,他们的内在自我一样的口语书面语不分,一样的说话腔调,一样的行动迟缓。
直到寒假结束,导演想表现大人们和孩子们的社会自我,他们的语言和行动才恢复了正常。
还有让人吃惊的,电影里孩子家里家徒四壁(不是因为贫穷),男孩的卧室除了没有床头的床,一个台灯,一个小书桌、一把椅子再就什么也没有了。
家具的简约犹如在演话剧,导演布置一个舍去床头的床也可能是为了做减法,让画面更简约,以免观众眼光哪怕片刻停留在床头上,也是为了让观众更加走心,体会人物的内心状态。
电影里的“故事”发生在冬季,北方的冬季真是个拍电影的好季节(朱文的《海鲜》也选择在冬季),如果选择夏季,观众会不小心关注人物以外的风景,下了雪一片白茫茫的冬天,你能看到啥呢?
就看演员把。
回到这部电影,电影里居然没有出现过一辆机动车,除了剧情不涉及,大概也是这个意思,没必要看到不相关的东西。
看这个电影的时,会有那麽几段,你会吃惊的听见拍摄电影时摄影师的呼吸声,导演特意没去掉,这可能和电影里特意加上的钟表的滴答声一样,只是为了使画面更安静,观众更沉静,宁静致远。
这个电影其实可以分为两段,寒假中(真实的自我)和开学后(社会的自我)。
寒假是这样的一段日子,学生们可以暂时脱离他们的社会身份--学生,一定程度的回归真实的自我。
李红旗安排演员语调单调枯燥的说话,步伐缓慢一致的走动,人和人之间站在一起坐在一起似乎永远都保持着拉不到手的距离,寒冷的冬天仿佛人物内心的荒凉,外化了内蒙古职业高中生的内心世界。
人们在寒假里的表现,就是他们的内心,就是他们的真我。
是的,青春和人生不都是春光明媚,繁花似锦,青春和人生也有这个样子,世界是寒冷的、无聊的,我们是自私的、孤独的、愚蠢的,我们迫不得已保持距离和别人相处,其实内心都想成为孤儿。
这就是很多人的青春,很多人的人生。
<图片5>开学后,孩子们回到学校又坐在一起了,又回归了学生做为社会人的身份,他们又有了正常人类社会说话和行动的方式。
李红旗在电影里安排了两位老师,开学后在课堂上提到了学生们的内在自我和社会自我。
一位生物老师,据其儿子说今天没吃药,课堂上推开书本,大发“谬论”,醍醐灌顶,他说的其实是大多数人的内在自我:你们的一生除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更不知道自己到哪里去之外你们终将一无所知你们的一生除了你们的自私你们的自大你们的愚蠢和你们的贪婪你们终将一无所有在人类社会的发展史上我们一代又一代的妄谈着真理真知但是关于我们自身关于我们置身其中的这个世界我们从来都没有过哪怕一丝一毫的真正的知识全世界的图书馆和全世界的头脑中装满的只不过是人类日益丰满的愚蠢
另一位英语老师,上课前先写在黑板上一段英文,提出了人做为社会的人永远要考虑的一个问题:如何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
是的,这就是社会,社会关心你的永远是你如何对社会有用。
<图片4>片尾昂扬而起的是摇滚师左小祖咒的音乐,节奏动人的鼓声,凶猛咆哮的演唱,我很喜欢。
2016年1月15日
独立电影的另一个方向。营造观影门槛,粗糙而风格鲜明的一切元素,要么喜欢要么讨厌,可惜我是后者,而自己也是玩弄小聪明的其中一份子
(4)李红旗的电影氛围的确很类似罗伊·安德森,而人物说话的语调以及表演状态则像杜蒙甚至是斯特劳布-于伊耶的作品;凄冷极简的环境,人物机械,僵硬的动作姿态,不变严肃的面部表情,重复且无意义的话语透露些许幽默,平凡的生活也正如人的普通。
孙子问爷爷的对话:那我也是退休了吗?“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而奋斗”“再在学校混下去,我的人生就不复存在了”……影片中极为简洁又冷俊的影像结构建制出一种极为疏离、断裂的社区生态环境,与人情世态的淡漠状态,即一种存在与虚无的社区生活。钟表滴答声,像监狱似的家庭内部生活与淡漠的交流,人就像无情的生活机器一样。少儿、青年、中年,老年构成了中国全年龄层的人物构建,彼此相互勾连,却又毫无关系……
台词多又做作,节奏又跟便秘似的,太费劲。
无聊
3.5 塑造了一个封闭的空间,生硬的捧读消减台词本身的符号,让人们更大机会面对语言本身。不喜欢最后教室的镜头,导演似乎仍然对他的影像不自信,需要最后拔到一定的意义层面上,可是这种抛弃叙事的影像不需要意义,所以也不需要添加意义,最后左小的歌纯属多余
台词表演走位镜头语言,生硬的形式感。解读的话是教条制度的压抑和模式,其实就是导演和演员都不成熟。整体完整性成为特色,竟然变得像罗伊安德森起来。
九分。业余主义,异常机智,把棋子下在了棋盘外,我在想如果我不会说汉语我能不能收获这么多的欢乐。但也担心会不会就此搅碎了一些学生演员的表演梦,毕竟对于演员,太无聊了草。左小的公鸭嗓闯出来之前有一小段录音录到了课堂听讲学生的呼吸,极度熟悉的窸窣。但不应“我们可以一起去当孤儿”,更应该是“你应该找到自己的地方去当孤儿”。
中国北方 冬天 内蒙古的一个小镇 九个少年 两个儿童 一群隐隐约约的成年人。这些无所事事的人 生活在那个沉闷的 似乎什么也不会发生的地方 最后 果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本片的导演是一个下棋下到棋盘外边的导演 让我想起了台湾导演蔡明亮 犹如音乐界的左小祖咒一样 艺术的让人真的看不懂 只能去回味内涵
比我牛逼的人就不评价#呵呵#
对白写得真好,间离与棒读还是蛮搭的,宽荧幕拍北方荒凉小镇也带有间离效果,第一镜非常精彩,炮声一直在也和这几天重合了,我也想到了罗伊·安德森,but,安德森丧然而内核是乐观的,寒假真的是非常悲凉,非常悲凉。
对物质世界做减法(镜头的表现性只源于景框的观察角度和位置,而非抽象),提炼出具有戏剧舞台特性的现实场景。
fuck!
可能很好看吧,逼全让他装了
蠢猪一般的电影。以为照搬《寒枝雀静》的表现方式就能成为一部了不起的电影了?起码人家的台词是戏剧化的处理你特么是雇了一帮精神障碍青少年。这种片能在国外获奖就是因为人家听不懂,以为演员说的都是舞台化处理过的生活用语。感觉其实编剧还可以摄影也还不错,但还是愚蠢的烂片。
消解意义,擦除边界,把棋子下到棋盘外面。在近乎停滞的时空里,将反戏剧包装成了戏剧,确实有点意思。那个已经等不及成为孤儿的孩子,请不要妨碍我感动。
依旧优秀。
834
狗屎
导演完全就是把人变成台词机器,演员的语言节奏跟被冰天雪地冻上了似的,没任何感情色彩。很多构图相当迷人,比如高矮错位的赫鲁晓夫楼下,站着大个儿孩子和小个儿孩子,太愚蠢和滑稽了。我太喜欢了。想跟李红旗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