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女性主义影视作品热衷于塑造一个讨人喜欢且复杂多面的女性角色。
如果这部电影着力在梦露的人物刻画上,突出人物复杂性,比如不幸的生活带给她脆弱的精神,但内心依然保有理智且聪慧,有梦想。
虽然被标签化为性感符号,但其实她是具有独立精神和反抗精神的,可叹造好弄人,最终红颜薄命。
这样的路数,想必粉丝们会更喜欢,但它就成了一部平庸得不能再平庸的传记电影了,显然也不是导演想做的。
什么样的控诉最有力?
把一个精巧美丽的洋娃娃被当众撕碎,才能让人感受到真正的残忍。
metoo之后世人惊觉,那么多的女性被剥削着,在男权掌握的有毒系统下,她们确实是无力的,但这并不表示她们懦弱或痴傻。
我相信导演的表达也是如此,还有什么比一个时代符号,一个性感代名词、一个如此美好的女明星,当众被父权男权蹂躏摧毁更有力地控诉呢?
如同影片贯穿的父亲照片,那不正是导演对冷酷父权从始至终地厌弃吗?
再比如梦露白裙,这个早已符号化的场景,如果带着美化地重新呈现一遍意义何在?
导演偏偏要用最低俗的最龌龊地镜头不断挑战观众,让观众不适,这才是梦露白裙底下的真相,是对女性的物化,是来自男权的凝视,是龌龊的,并不是什么“情色而不色情,性感尤物文化标志”这些狗屁。
观众因为关于梦露的电影中出现了裸露就质疑导演的动机,我觉得是误读,如果真正看完电影,它的不适感,恐惧感和残忍程度都是非常有力度且女权的。
就像你不会因为《女性瘾者》中有性描写的镜头就质疑导演的动机一样。
特别同意下面有一篇很短的影评,看了三遍。
主要观点除了很明确的“这是一部烂片”、“导演过于自大陈旧”之外,还提出了有三个梦露。
第一个梦露:梦露本人,icon形象承载者,是啥样的无人知晓。
第二个梦露:1954年到1961年左右的大众形象梦露第三个梦露:icon化以后的梦露,大概1961年左右开始的。
梦露一本人,很可能就是个勇于付出代价去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女人,既不是所谓悲惨的性感女郎(生前),也不是什么女权先锋(后世),梦露一本人是谁不重要,但她和她的团队,是打算在她生前就把她的外在形象从第二个梦露转型到第三个梦露的。
换句话说,如果故事正常发展,梦露可能活着转型成“严肃的左派知识分子”,只是一些意外(也是因为作为梦露二造成的生活习惯紊乱,安眠药过量而不是什么鬼扯的自杀,她一直很明白自己将从梦露二转型到梦露三,这是她和她团队的计划,她36岁了,不可能继续sell sex,从这一点来看,她就是理智而清醒的,完全没有自杀动机)把这个过程打断了,反而造成了一个悬念。
讽刺的是,在她身后,icon形象的制造者,在icon承载者本人已经入土的情况下,帮她完成了这次造神。
梦露二,已经成了梦露三,而且越来越偏向梦露三。
好莱坞是很善于制造“形象”的,聪明的一线巨星们,都知道自己只是“形象”的承载者,群星璀璨,“转型”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个最重要的事情没有之一。
李小龙意外早逝,好莱坞在他身后帮他完成的不仅有转型,甚至还有成名。
在西方,他的最终形象定格在有真功夫很能打的东方武学哲学家。
是不是本尊,已经不重要了。
明星本身会不会对自己穿着“外衣”感到烦恼?
也许经常有,但这已经不重要,观众也不感兴趣。
相对于这些由于早夭未能在生前完成转型的大明星和icon,也有更多的人活着完成了转型。
有多少人还记得凯瑟琳·赫本早年的形象也是性感美人?
大家只记得她是强力女人、伟大演员。
这些巨星经过转型,基本上“埋葬”了转型前的形象,最后寿终正寝,大家只记得她们最后定型的形象。
梦露由于意外死亡,梦露二和梦露三的形象却分别存在于不同的人群之中,这就是因为梦露二和梦露三两个形象都深入人心,不同的观众只看到不同的哈姆雷特。
因为,梦露活得不够长,梦露三不足以完全埋葬梦露三。
凯瑟琳二却已经被凯瑟琳三(凯瑟琳大帝)埋葬,因为她的一生是足够完整的。
李小龙就根本没有李小龙二,因为他在李小龙二有机会出现以前,已经死了,所以世界上也只有李小龙三。
这也许也是因祸得福,造成李小龙人设毫无分裂,照样定型,在他身后变成了icon。
所以,这部电影表现的是没有人承认的梦露四,所以不仅梦露二和梦露三的粉丝都反对,梦露三的粉丝甚至会被导演编出来的这个梦露四震惊和恶心到了。
这么说来,所有icon恐怕都是这么被各种力量包括他们自己的运作千辛万苦被造出来的,而能成为icon的材料又特别难得,所以好莱坞历史上的大小icon其实根本不会超过40个。
跑个题,其实这种形象转型,不仅存在于好莱坞,其实遍布整个历史,前朝皇帝的形象,在后代笔下渐渐异化,以朴正熙为例,近年频繁“被黑”,而韩国人距离朴正熙年代越来越远,记忆越来越模糊,三十年以后,等那些50后都死去,还会有人记得朴正熙二吗?
(这篇文章不指望多少人看懂,一点小感触)
活脱脱一版被嫌弃的梦露一生。
我非常乐见用这种方式来改编小说和展露她人生的另一面,本无可厚非,但败笔是把不堪和悲情全留脸上了,太直白太流于表面,几乎塑造成一个病娇女了,以至于观影中一度让我有些生理不适。
梦露一生的辉煌与悲情,不该只局限在生生扒开伤口怼到别人脸上看。
这跟松子差了至少三个层次,两层深意,松子的那种举重若轻,虽知不可得却穷其一生努力追寻的绝望中的达观,最终被一棍子打死,这种突如其来的钝痛会将人生所有的不能承受之重随泪水决堤,那份如鲠在喉的痛毕生都难以释怀。
拍人生的悲剧和绝望,美国人永远学不会日本人,即便用了这么多视听技巧去渲染。
多出的两星给视听语言和演员的付出。
都2022年了还有中国人信这种反智谣言的?
我看到居然还有人说她堕胎13次的?
知道流产十几次是什么概念吗,当她是超人?
😱我生物学的不好,打胎13次那子宫还能存在吗?
频繁打胎很伤身体的,难不成梦露是终结者再世?
梦露去世的时候才36,她16岁结婚,如果从16算起20年打胎13次,她应该拍不了电影,得长期卧床养病,多次打胎子宫损伤极大,五六次就不能再怀孕了,损伤的子宫内膜已经没有受精卵着床的条件了,打胎13次还能怀孕这是医学奇迹吧。
我专门查阅了梦露的尸检报告和官方网站以及权威传记,尽力为大家还原一个真相吧。
事实梦露从没有堕过胎,她和丈夫米勒有过孩子,是意外流产。
还有一次是宫外孕,不摘除输卵管里的受精卵,会越长越大,威胁女性生命。
有真实记录的只有这两次。
梦露一直都想要个孩子,嫁给阿瑟米勒后这两次意外流产让她痛不欲生,甚至患上了抑郁症。
摘自妊娠和婴儿流产纪念日官方网站:https://www.immortalmarilyn.com/the-secret-pain-that-marilyn-monroe-shared-with-so-many-women/ Sadly for Marilyn, her struggles to conceive and miscarriages played out in the public eye; unlike so many other women who went through the same struggle Marilyn wasn’t given the choice of keeping her losses to herself. But in true Marilyn fashion, she faced the press and shared the truth with dignity.Marilyn wanted a baby more than anything in the world, but that joy was denied her. Suffering her entire adult life from endometriosis that caused severe menstrual pain, Marilyn also struggled to conceive. Her attempts to have a baby with third husband Arthur Miller ended sadly in miscarriages, with an early one reported during filming of The Prince and The Showgirl in England during the summer of 1956.令玛丽莲难过的是,她怀孕和流产的挣扎在公众的视线中展开;与许多经历过同样挣扎的女性不同,玛丽莲没有选择自己承担损失。
但在真正的玛丽莲时尚中,她面对媒体,有尊严地分享真相。
玛丽莲最想要的是一个孩子,但这种快乐却被病魔剥夺了。
玛丽莲整个成年期都患有子宫内膜异位症,导致严重的月经疼痛,她也很难怀孕。
她试图与第三任丈夫阿瑟·米勒(Arthur Miller)生孩子,不幸以流产告终。
1956年夏天,在英国拍摄《游龙戏凤》(The Prince and The Showgirl)时,曾有过一次流产的报道。
In 1957 she suffered an ectopic pregnancy requiring emergency surgery. She was hounded by the press throughout. Rushed into the city from her summer home in Amagansett, she was wheeled into the hospital for the ectopic surgery with a blanket over her head to protect her from the press, but could not avoid being forced to smile for them as she left. 1957年,她因宫外孕需要紧急手术。
她始终受到新闻界的追捧。
她从阿马甘塞特(Amagansett)的避暑别墅匆忙赶到城里,被推到医院进行异位手术,头上盖了一条毯子,以保护自己免受媒体的报道,但在离开时,她不得不为他们微笑。
失去孩子后面对记者强颜欢笑的梦露
Her smiles were hiding a broken heart. The moment the car pulled away and the reporters were gone, the smile faded too and Marilyn faced her loss.Marilyn lost another child, further along in her pregnancy, shortly after the filming of Some Like it Hot at the end of 1959. The pregnancy had already started to show and is visible in the film. While she escaped being photographed that time, her loss was once again publicized in the newspapers and gossip columns.她的笑容隐藏着一颗破碎的心。
当汽车开走,记者们离开的那一刻,笑容也消失了,玛丽莲面临着失去。
玛丽莲面对媒体时紧紧抓住丈夫的手,在宫外孕后离开了医院。
1959年底,玛丽莲在拍摄《热情似火》后不久,在怀孕期间又失去了一个孩子。
怀孕已经开始,并在电影中可见。
虽然她当时没有被拍到,但她的损失再次在报纸和八卦专栏上曝光。
1959年再度怀孕的梦露Marilyn is often seen as the glamour girl, but the truth is that she was human. In her day, pregnancy loss wasn’t something to be discussed, but to be born with a smile to hide the pain. Perhaps if Marilyn was here today, she would take comfort in the circle of women around the world speaking out and supporting each other; and in honour of her dreams of motherhood, we take a moment today to remember her lost babies and lost dreams.“What do I want more than anything else in the world? I want a baby! I want to have children!”Marilyn to George Barris, 1962玛丽莲经常被视为魅力四射的女孩,但事实是她是人。
在她那个时代,怀孕失败不是一件值得讨论的事情,而是一出生就带着微笑来掩饰痛苦。
也许如果玛丽莲今天在这里,她会在世界各地的女性圈子里感到安慰,相互支持;为了纪念她做母亲的梦想,我们今天花点时间纪念她失去的孩子和失去的梦想。
“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要一个孩子!
我想要孩子!
”玛丽莲写给乔治·巴里斯,1962年。
玛丽莲梦露尸检报告相关部分如下:生殖系统:外生殖器无明显异常。
阴毛分布为女性型。
子宫大小正常。
子宫的多个切片显示子宫壁的通常厚度,没有肿瘤结节。
子宫内膜呈灰黄色,厚度可达0.2厘米。
没有发现息肉或肿瘤。
宫颈清亮,无纳布氏囊肿。
管子完好无损。
右侧卵巢显示最近的黄体出血。
左侧卵巢显示黄体和白色念珠菌。
进行阴道涂片检查。
消化系统:食道有纵向折叠的黏膜。
胃几乎是空的。
内容物为褐色粘液。
体积估计不超过 20 cc。
没有注意到药丸的残留物。
由胃内容物制成的涂片在偏光显微镜下检查显示没有折射晶体。
黏膜有明显充血和黏膜下弥漫性瘀点出血。
十二指肠未见溃疡。
十二指肠内容物也在偏光显微镜下检查,没有显示折射晶体。
小肠的其余部分没有明显异常。
附录不存在。
结肠显示出明显的充血和紫色变色。
胰腺具有棕褐色的小叶结构。
多个部分显示了一个专利管道。
小肠的其余部分没有明显异常。
附录不存在。
结肠显示出明显的充血和紫色变色。
胰腺具有棕褐色的小叶结构。
多个部分显示了一个专利管道。
小肠的其余部分没有明显异常。
附录不存在。
结肠显示出明显的充血和紫色变色。
胰腺具有棕褐色的小叶结构。
多个部分显示了一个专利管道。
梦露子宫尸检报告“梦露堕胎13次”这一恶毒谣言的制造者是亚瑟·雅各布斯雇来的。
1962年7月21日礼拜六,梦露进了雪松西奈医疗中心(这是那家医院当时的名称),她入院是为了治疗子官内膜异位,这是一种常见病, 世界上约有8900万适龄怀孕女子得上这种疾病,每5个女子中就有一个,但这种病经常引起骨盆疼痛,月经失调,不孕,还有肠道和膀胱症状。
她传说中的13次堕胎是疾病的病因,那时她在好莱坞当演员,制片公司以为他们绝对拥有自己的演员──根据雪松── 西奈医疗中心大夫兼弗兰克·西纳特拉私人医生莱昂·科恩的说法,玛丽莲从未堕过胎。
玛丽莲在其短暂的一生里确实经受过慢性痛苦,两次流产,服用镇静剂上瘾;而且,这些都严重影响了她做母亲的机会。
比如,1957年8月,她经历了一次异常怀孕,受精卵子挂在子官外面。
一年之后她再次流产。
虽然玛丽莲很上心,但医疗证据证明,她很难足月怀上孩子。
今年是玛丽莲·梦露去世60周年祭,安德鲁·多米尼克导演的新作《金发梦露》,在梦露的影迷里引发了一些争议。
很多人认为电影物化了女性,把梦露拍得太神经质,凄凉,悲情,像一个流转于男人之间的尤物,没有一代大明星该有的样子。
看完片子,个人倒还是喜欢,导演编织的光影神话,迷离恍惚,亦幻亦真,以一个崭新角度诠释了梦露作为女人短暂的一生。
关于梦露的电影,无论纪录片还是剧情片,掐指数一数有很多部,每个导演、演员都在以自己的理解去进行创作。
这部《金发梦露》走得更远一些,带着一些剑走偏锋的实验色彩,不属于主流叙事,不一定人人喜欢。
片子的蓝本是乔伊思·卡罗尔·奥特兹撰写的畅销小说《浮生如梦》,这是一本卷帙浩繁的大作,十多年前曾在国内出版,小说以梦露为中心展现了一个大时代的纷乱图景,曾获得全美图书奖和普利策奖提名。
既然是小说,故事和人物势必在虚与实之间迂回游走,全凭作者个人兴趣去构筑一个人的一生,所谓真人真事只是创作的底版,不是圭臬和束缚,具体细节任由作者想象、发挥。
《金发梦露》的电影改编也走得很远,黑白与彩色,现实与虚幻,理性与感性,摇摇曳曳,情绪浓烈,渲染了一个大明星作为女性对平凡生活的向往,以及囿于性格局限一步步陷入人生泥沼,无法自拔的过程。
大明星梦露,从小缺爱失怙,光影肉身看似华丽热闹,是一个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一转身却是苍凉孤独,生活不过是一袭华美的袍子,上面爬满了蚤子,在灵魂深处她只是一个美丽世界的孤儿。
父亲,这个从她生下来就一直缺失的形象,作为重要符号,贯穿了全片,从母亲躁郁症发作被送进精神病院,自己被迫去到孤儿院之后,她就按着小时候母亲描述的样子,一直在幻想父亲的出现,期待一个温暖无私的拥抱,耿耿于怀,却直到香消玉殒,都没见到这个男人现身。
因为缺少父爱,在某种意义上,梦露把每一任男友、丈夫都幻想成了父亲的角色,渴望被爱包围,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人,即便伤痕累累也在所不辞,殊不知,越是这样就越南辕北辙,只能不断深深地伤害自己。
梦露的每一段恋情、婚姻来去匆匆,仓促如易冷的烟花,她不曾气馁,一直热衷于追逐这种刹那的温情,试图把自己下半生寄托在上面。
《金发梦露》最出彩的莫过于摄影,灵动,幽微,迷离,仿佛带着观众和梦露一起灵魂出窍。
梦露原名诺玛·简,电影用黑白和彩色两种对比,对艺名梦露的大明星和叫作诺玛·简的女性进行了一定区分。
梦露沉浮在好莱坞名利场,热辣鲜活,是银幕上的性感明星,陶醉在镁光灯和万千观众的注视之下,是无数男人的梦中情人;一直没长大的诺玛·简,则只想做一个找到心灵港湾、家庭归宿的小女孩,遇见从未谋面的父亲,投奔亲情,再嫁一个人成立家庭,生一个孩子。
古巴籍80后女星安娜·德·阿玛斯几乎梦露附体,具有突破性的表演。
明星梦露风华绝代,是好莱坞的象征,女孩诺玛·简的小女人梦想却从未实现。
黑白中的梦露外在风光、内心脆弱,彩色的诺玛·简,有日常生活、恋爱,却也不幸福,两种人格有时经常混杂在一起,共享物质、名利带来的繁华,也共享爱无所依、摇摇晃晃的破碎人生。
摄影机对梦露几次流产过程的拍摄可谓苦心孤诣,令人心疼,想要做一个母亲的诺玛·简,始终无法圆梦。
误闯好莱坞的诺玛·简,变成了大明星梦露,一直寻找爱情、亲情的诺玛·简,生命中每一个男人都给不了她要的生活,这是作为人的悲剧,也是作为女人的遗憾。
电影的结尾,寂寞豪宅中,日影西斜,渐渐黑沉,梦露一个人在冰凉的床榻上失去挣扎,悄无声息地逝去,和片头一样,陪伴她的只有一个幼时的布娃娃。
这一刻,梦露和诺玛·简,既是两个人,也是同一个人。
哪一个才是你心中的女神呢!
《金发梦露》讲述了玛丽莲-梦露的一生。
在这个故事中,一切都是痛苦的,没有快乐。
安德鲁-多米尼克的传记片是一次无止境的精神分析,它沉浸在这位银幕偶像的痛苦中,忽视了她真正天才的部分。
如果用恰当的视角观察,玛丽莲-梦露是个天才女演员——对她来说,性象征的地位是打星号的,因为她并不会无助地被她的偶像符号限制——她不仅是服从当时社会放纵的情欲的奴隶,不仅是许多人误以为的丰满的金发女郎而已,而是梦露这一的角色的非常精妙的工程师,一个机智的、聪明的、有自知之明的人;对她来说,当时环境的低期望其实是一个合于时宜的玩物,而不是僵硬的限制——如果你相信这是玛丽莲-梦露吸引力的真相和她永恒的本质,那么这部影片,由安德鲁-多米尼克导演,安娜-德-阿玛斯主演的《金发梦露》,可能不是你理想的那种电影。
首先,这并不是一部关于玛丽莲-梦露的电影。
相反,它想成为一部关于Norma Jean的电影:这个角色背后的女人,饱受遗弃和虐待困扰的受害者。
对她来说,"玛丽莲-梦露 "这个角色像一个监狱,拥有囚禁她的权力,让她受到更深的伤害。
在这个框架中,"玛丽莲-梦露 "是充满毁灭性的伤害的源头,崩溃中的Norma Jean甚至学会依靠这个身份,祈祷玛丽莲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保护Norma Jean不受其他人和事的影响。
本片对这个女人的才华也不是完全忽视,但真正的主题显然与此无关。
相反,这部电影关于她的痛苦,这不是什么新鲜话题。
但多米尼克——他在2007年艺术化的西部片《神枪手之死》放弃了追捕逃犯的枪战戏,转而讲述了一个关于妄想的名人追逐者的故事——可以期待他用自己的折射、拉长、层层推理等方式探索熟悉的玛丽莲和Norma Jean的神话的一生。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金发梦露》概括地追踪了梦露从少女时代(8岁)到死亡的一生,一路上经历了各种恋情、电影角色、与父母的伤心遭遇和剧烈的崩溃。
这部电影充斥着泪水。
单是影片开头的一段——就塑造了一种模式:倒叙和闪回、有节奏地扣题、印象主义的联想等,于是整部电影从头到尾如此走向——并在后续的不断重复中得到了印证。
玛丽莲-梦露:在童年时,母亲格拉迪丝(朱丽安-尼科尔森)试图将她淹死在浴缸里,她哭了。
格拉迪丝被送进福利院,小玛丽莲则被送到孤儿院。
玛丽莲-梦露:在 "Z先生"(大概是制片厂巨头达里尔-F-扎努克,著名的二十世纪福克斯公司总裁)的办公室里被强奸时哭泣,她视之为一次试镜,为此她得到的回报是在约瑟夫-曼克沃茨的《彗星美人》中的一个小角色,虽然小但对事业有帮助。
玛丽莲:在表演课上表演一场戏时哭了,当时恐惧和悲痛的全身泛滥,冲破了她的演员的身份,她失控了;事后,梦露仍然泪流满面,告诉好奇的老师,她没有通过 "思考 "来挖掘那场崩溃,冲出她身体的感觉一定来源于记忆。
正是这个想法——梦露的痛苦是原始的、内在的、完全超乎思维控制的——《金发梦露》似乎特别热衷于探索,也许是自然地好奇,所有这些痛苦的根源,为何仍然可以将成年玛丽莲的重创到如此幼稚、恐惧、动物性的状态?《金发梦露》的缺点已经被一些不讨喜但实在的描述(自命不凡、厌恶女性、受虐狂、野蛮)等批评指出。
但最重要的是,这部电影有强烈的精神分析性。
从头到尾,《金发梦露》试图从女主角的行为(和她为了掩盖这种行为而创造出的面具般迷人的角色)到她的经历,就像一些被诅咒的心理地图似的,给出一条线性路径。
传言中,她有情绪障碍(可能是遗传自母亲),在这里被戏剧性地归因于其他行为。
矛盾的是,这部电影充满联想、近乎非线性的结构,在多个长宽比和视觉风格中切换着讲述梦露选择性、象征性的经历,理顺了她复杂的情感线索。
呼应比比皆是。
一个关于女人伤害孩子的角色的试镜让玛丽莲想起了母亲,并把她带回了那个场景之中。
一句关于感觉自己像一块肉的不经意的话,与她后来被抬着——从地上抬起来,像热菜一样端上来——进入半裸的肯尼迪的酒店房间呼应。
最明显,最弗洛伊德的是,她与她缺席的父亲的关系,每次她称呼情人为“爸爸”时,都会让人感到不安——不是zaddy,不是性感的语调,而是Daddy,用一个孩子对父母说话时的那种赤裸裸的语气。
梦露作为一个银幕形象仍然在散发魅力,甚至对今天才发现她的人来说也是一样。
因为它的神秘性,演员本身的轮廓很难描摹和追踪,她的银幕形象有着不寻常的鲜活生命力。
相比之下,《金发梦露》中的梦露并不神秘,甚至充满随机性。
一切都是偶然的。
越到后期我们会发现,这种处理角色的方法并不限于影片中对梦露的描绘。
《金发梦露》是一个电影明星的肖像画,但它绝不是对她生活进行公式化描述,没有围绕她最著名的角色的时间轴展开情节。
我们确实看到《绅士爱美人》的提及,她在《七年之痒》中的微风拂起的裙子,她在《热情如火》片场的后台烦恼;我们瞥见了德-阿玛斯被剪辑到梦露电影中的高光,看到她的脸在大屏幕上闪烁,出席电影的首映式。
但这些时刻被一笔带过,与梦露和Joe DiMaggio(由Bobby Cannavale扮演)、Arthur Miller(由Adrien Brody扮演)以及她生命中的其他男人相比,淡化许多。
是这些恋情,组成了这个故事的主干,而非她的电影成就。
对于这些经历,主创鼓励我们注意这些男人看她的方式,他们是如何在她说话时凝视她,看透她(或试图看透她)的——仿佛只有通过男性的分辨力,人们才能够找到玛丽莲的伪装之下和开始成为真正的女人地方。
(肯尼迪是个例外,他几乎不看她——从本质上讲,把她简化为一张嘴)。
我们被鼓励去注意她,注意她如何从每个男人的凝视中逐渐退缩,她变得几乎羞怯,像是一个似乎知道自己被探查、被怀疑的人一样。
在一部充满权力形态的电影中,这些互动往往是有用的。
虽然是在试图向观众推销一些显而易见的想法,但并不因此失效。
由于德-阿玛斯的表演更倾向于诺玛-珍,而不是她的公众形象梦露,她对这个角色偶尔缺乏控制的表演往往在她与埃文-威廉姆斯和泽维尔-塞缪尔(扮演名人的儿子小爱德华-G-罗宾逊和小查尔斯-卓别林)、布罗迪和坎纳瓦莱的共同戏份中达到最好。
也许因为这些场景真正让她有话可说,但更主要的原因是,这些场景让人相信这就是玛丽莲的形象在观众瞪大眼睛惊讶张嘴的关注下,女人们冷笑地怀疑下,应有的样子。
德-阿玛斯动人地,而且在最好的时刻巧妙地,成功出演了一只被钉在原地等待男人评价的昆虫——或者更进一步说,像是一个害怕自己随时被男人看穿的人,仿佛这些男人如果看得仔细,一定会发现她浪荡的本质。
导演多米尼克将这些关于玛丽莲内心世界的想法推向了令人讨厌的极端。
最明显的是在堕胎的场景中,这些画面演变成了奇观,暴力的畸形表演。
其中玛丽莲被窥阴器撬开的阴道内镜头,属于纯粹的煽动性的恐怖画面,这让人遗憾。
还有,在陌生人面前,一连串与婴儿对话的诡异的尝试,将玛丽莲腹中的孩子动态化等。
此外,恋情部分还出现了过多的插入镜头。
他们的暴力镜头总体上是平静的——甚至平庸,更多的是一种权力不平衡的表现。
她的对象们是否 “真爱”玛丽莲,并不完全是《金发梦露》的关注点。
(参考其他男人——当她以离开房间就讨论她的屁股,她引用陀思妥耶夫斯基时轻视她,完全无视地插入扩张器——答案显然十分清楚。
) 多米尼克的剧作对一个更尖锐的问题感兴趣,即这些男人是否知道如何无私地爱玛丽莲——"玛丽莲-梦露 "这个偶像是否能吸引任何近乎无私的奉献。
自私并不一定与爱背道而驰;这也是爱如此残酷的原因。
梦露与米勒和好莱坞星二代(一对)的恋情中弥漫着幸福的迷雾,就是因为如此,最终才被怀疑所割裂。
卓别林和小罗宾逊觉得自己的父亲不爱他们,自己始终活在名字的阴影下,他们在玛丽莲身上看到了一个同路人,一个值得他们自轻的性满足的爱的对象。
米勒,他们中最突出的人,看着玛丽莲像看到了他以前的初恋情人。
这部电影中的玛丽莲似乎到处都能看到父亲的代替品。
如果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这些试图投射在别人身上的,本质关于自我实现的失望,这些人从来没有找到过。
《金发梦露》是由乔伊斯-卡罗尔-奥茨的同名史诗小说改编,出版于2000年。
这不是第一次。
乔伊斯-乔普拉(Joyce Chopra)和劳拉-邓恩(Laura Dern)的开创性电影《甜言蜜语》(Smooth Talk)也是根据欧茨的作品改编的,早在2001年。
在一部电视电影中由波比-蒙哥马利(Poppy Montgomery)扮演玛丽莲。
这个版本将奥茨那本严肃的小说压缩成一个比多米尼克新作的风格平淡得多的故事。
奇怪的是,这两部电影——一部将小说改编成老式的肥皂剧(不是贬义),另一部则追求前卫——都采用了奥茨小说中许多相同的、轰动的节奏,甚至包括一些相同的、令人难忘的台词,比如当玛丽莲对阿瑟-米勒动心时,说他不需要叫她玛丽莲,甚至是Norma——他甚至不需要叫她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嘿 你'!
" 这些电影看上去都不一样;一部认为它的情节性是顺其自然的,而另一部则努力把它的戏剧性歇斯底里地推到更智识的高度。
奇怪的是,它们都朝着同样的既定结局走去,这并不意外。
我们总是忍不住重复讲述关于玛丽莲-梦露的经典故事。
诚然,对于一个希望摆脱这种循环的电影人来说,避开奥茨的小说会明智一些。
不是因为小说本身大量简化(尽管在其发布时有少数人指责过度描写,关于受虐狂、近乎色情的情绪失控),而是因为奥茨的诠释实际上是一个陷阱,很容易以这种方式滥用。
这是一位曾以第一人称虚构Chappaquiddick、JonBenét Ramsey和Jeffrey Dahmer谋杀案的小说家;她可一点也不怕夸大事实耸人听闻。
而且,她也很容易逃脱批评,因为她主要的风格就如此,过时的哥特式。
丑闻、噱头等双刃剑是她的工具,而且是有用的工具。
奥茨利用我们对死亡景象的无助迷恋来对付我们,激发出真正的厌恶感,就像一个诡计多端的精灵警告我们要小心许下的愿望。
她的小说经常有失控的危险,正是因为如此——她尝试倾注的情感,在她风声鹤唳的、观察敏锐的散文中,是不计后果的。
相比之下,多米尼克的《金发梦露》则是在打安全牌,并否认夸大和滥情。
它最真诚的成果也只不过是在粉笔轮廓上增加了一点额外的阴影——精美的镜头和Nick Cave/Warren Ellis的配乐。
她是性的象征,既被大众所喜爱,又被大众所毁坏。
他们依然忍不住目不转睛地盯着人行道上摊开的内脏,同时告诉我们,这是一个教训,从飘舞的玛丽莲的生命和形象中我们可以学到一些东西。
《金发梦露》不过是对这个故事一次公开的淫秽演绎,没有更真实也算不上聪明。
它留下的空间太小(尽管有2小时40分钟),无法调和这个女人完整的现实。
这位性暗示的大师同时也是性虐待的受害者;这位明星并不仅仅会被那些取笑她价值的剧本惹怒(正如这部电影所描述的那样),在她的采访和表演中可以看出,她似乎找到了妥善地腐坏这种东西的方法,她的假装天真和双重诱惑经常静悄悄地消失,人们乐于相信都是她不经意的。
这位女明星与多米尼克在《金发梦露》中的玛丽莲紧密相连:这就是同一个人。
《金发梦露》试图通过否定她是谁的方式,教给我们她是谁;用惩罚她来当作对我们的惩罚。
数学上说不通,但影片中昭然若揭。
原载:Rolling Stone作者:K. AUSTIN COLLINS
诺玛·简何许人也?
她公然表示厌倦了性感角色,参加培训课程以精进演技;接受精神分析以改善童年创伤。
在制片厂一手遮天的1950年代,她力排众议与福克斯对簿公堂,争取自己的权益,并创立了自己的制片公司;在好莱坞依然种族歧视的年代,她力挺黑人女友,为其站台和创造机会;在麦卡锡主义阴影未散的时代,她和左翼知识分子阿瑟·米勒结婚,关于她是共产主义者的传言一时甚嚣。
她绝非一个恋爱脑、不开窍、追着男人跑的爹宝。
将一个积极与童年创伤搏斗并在搏斗中创造出她的世界进而影响几代人的女性而言,这样的演绎是对她的全盘否定。
而这样的意淫在《金发梦露》的结尾达到了巅峰。
在《金发梦露》的结尾处,摄影机从梦露裸露的双腿缓缓后拉,仿佛恋恋不舍似的,踌躇几番,才渐渐拉远,是为本片最后一镜。
其恶意之深、动机之险、消费逝者之张狂,昭然若揭。
这是对我痛苦又恶心的观影体验的最后一记催吐。
片方或许能以“挑衅观众进而迫使思考”的理由解释《金发梦露》用摄影机为媒介对观众的折磨,不管其是否令人信服——但这最后一镜,没有必要。
《金发梦露》的英文名为“金发”(blonde),这本身即是将诺玛·简/玛丽莲·梦露作为“人”的生命体验简化为一个符号——种种凝视之下的“金发尤物”:上至总统下至公众对其贪婪而不掩欲望的凝视,情人和丈夫们视其为私有物而充满嫉妒的仇视,狗仔对其私生活无处不在的窥视——片中,与阿瑟·米勒婚后流产的诺玛·简/玛丽莲·梦露哭喊着求助,镜头一转,跑向他的不只是阿瑟·米勒,而是一群举着摄影机的记者。
而《金发梦露》则以艺术和反思之名,为了冲奥(斯卡)和票房,在其身后又来了一波变本加厉的凝视。
摄影机成为窥淫的工具。
尽管网飞在官方主页强调本片系小说改编(based on books)和“虚构”(fictional portrait),但制作团队从立项起便打着梦露的旗号宣传,其中离谱者更有拜祭梦露墓地征求梦露同意的新闻。
如此,网飞主页那行字更像是聊胜于无的免责声明。
在威尼斯电影节场刊喜提三个零分后,片方似乎更笃定“黑红也是红”,就争议点(如裸露镜头和剥削演员)频频自炒,似乎不到奥斯卡提名那一日便誓不罢休。
那么,《金发梦露》到底讲了什么?
在片尾的演员表第一位,安娜·德·阿玛斯所饰演的不是“玛丽莲·梦露”,而是“诺玛·简”。
显然,《金发梦露》希望强调,它讲述了诺玛·简的一生——诺玛·简(Norma Jeane)是个不知生父是谁,母亲精神分裂,自己长于孤儿院的年轻姑娘。
自1951年与福克斯签约起,她开始扮演“玛丽莲·梦露”这个角色。
玛丽莲·梦露火了。
但冉冉升起的诺玛·简在鲜花和掌声中希望保留自己,她哭诉“玛丽莲只是个职业(she is only a career)”。
但摄影机的目光和形形色色男人的目光都只停驻在“玛丽莲·梦露”的身上。
为了继续演好“玛丽莲·梦露”的角色,诺玛·简放弃了爱情和腹中的婴儿。
至此,《金发梦露》只是遵循了传记片(尽管网飞强调它并非传记片)的套路——童年不幸→骤然成名→不忘初心→难免迷失。
虽然无聊,倒不恶心。
然而,到她和棒球运动员乔·迪马焦的婚姻部分时,《金发梦露》开始匪夷所思了——诺玛·简身着白色礼服裹着披肩(“玛丽莲·梦露”著名的行头之一)急匆匆穿过酒店走廊,紧张地推开门,欲与从未谋面的父亲相会。
一个男人自角落中的沙发缓缓站起。
诺玛·简喊出“爸爸(daddy)”,男人从阴影中走出,他是乔·迪马焦。
“玛丽莲,我只想让你开心。
”——他看准诺玛·简的软肋,安排了这场戏向“玛丽莲·梦露”求婚。
婚后,他不准妻子为拍电影“抛头露面”,为妻子过去的照片耿耿于怀,更为《七年之痒》中那经典的风吹起裙摆的一幕而家暴她。
每当他发火,诺玛·简便战战兢兢地解释,“爸爸,我需要工作……”而到与阿瑟·米勒的婚姻一节,诺玛·简还是频频喊“爸爸”,简直是对诺玛·简和阿瑟·米勒的双重侮辱。
阿瑟·米勒是读世界文学史也会撞上的人物,而诺玛·简没上过几年学却爱好读书。
金风玉露一相逢,他们的结合不该只是又一个“恋爹”的故事。
当年,保守的美国媒体也只是以“书呆子娶了沙漏”(egghead weds hourglass)来嘲弄两人,60多年后,今人竟只能以狭隘的想象力意淫这段故事,岂不可笑。
诺玛·简收到了神秘礼物,是她童年时代珍爱的小老虎玩偶。
而当她泪流满面地去看明信片,却读到——“从来就没有什么(为你)泪流满面的父亲。
”诺玛·简仓皇崩溃,服下过量药物。
随后,是我在本文开头即提到的,那个匪夷所思的窥淫癖般的结尾。
摄影机本身就是一种窥视的目光。
摄影机介入任何人的生活,本身就是一种暴力。
而诺玛·简的一生诚然是被窥视、被剥削、被侮辱、被损害的一生。
《金发梦露》的评论中,一种代表性的声音认为,本片以摄影机模拟多种窥视的目光,变相让观众进入和感知这些目光,进而在“不适”中反思和批判这些目光——权力的窥视,资本的窥视,公众的窥视,它们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肆意剥夺,金钱社会对人的异化,媒介助长的窥私欲……此言不虚。
但我们还要问,《金发梦露》施加给观众的这种暴力,是否必需?
它是否也施加给了演员和传主(诺玛·简)本人,因而成为另一重剥削?
以艺术为名的暴力难道不是暴力?
除了展现诺玛·简和阿瑟·米勒幸福时光(全片为数甚微的幸福时刻)时直怼人脸的大光圈,《金发梦露》最多的便是让安娜·德·阿玛斯赤裸着上身发抖、哭泣和游荡。
其裸露镜头多到让我质疑——有必要吗?
是艺术效果,还是噱头?
而片中自威尼斯首映以来便被诟病的两处模拟婴儿视角的自体内向外的窥视镜头,及诺玛·简被“献给”肯尼迪时的大尺度镜头,则与“摄影机的暴力”没多大关系,而和电影的制作意图有关。
当《第一夫人》(2016)这样的传记片用浅焦和大特写把观众反复扔向丧夫的杰奎琳·肯尼迪时,它至少以一个精雕细琢的剧本深入了后者的内心世界。
而当《金发梦露》一次次熟练变换着镜头语言甚至画幅(如前文诺玛·简在酒店走廊穿行时的极宽画幅)以求进入诺玛·简的主观世界时,那个世界已预先被剧本设置为空洞和荒芜,片头那个一闪而过的父亲照片的反复闪现也不能赋予《金发梦露》里的诺玛·简任何人物深度——你不可能用恋父解释一个人的一生,既然观众是人,观众便了解存在为人的深刻、复杂和多元性。
在这样的空洞和荒芜面前,再多炫技也是枉然。
于是,尽管服化部门竭尽所能地为安娜·德·阿玛斯复原玛丽莲·梦露的经典形象,而安娜·德·阿玛斯也竭尽所能地演绎着诺玛·简,但既然诺玛·简的生命体验已被简化为追求一个个“爸爸”和一个个孩子以弥补童年缺失,那么安娜·德·阿玛斯的演绎也只剩下哭泣、哀求、仓皇逃窜,然后被一次次拽回来侮辱。
现实中的诺玛·简试图在“玛丽莲·梦露”之外和精神疾病的折磨中确认自己的独立、自主和尊严。
她做到了。
而《金发梦露》却将诺玛·简演绎成了一个任人揉搓的空心美人,一个“金发”符号。
可怜诺玛·简,在生前被好莱坞剥削、压榨、吞噬而香消玉碎,在多年后还要被拖出来消费至此。
不亦悲乎?
现代性与导演意志
1.或许从这位《综艺》杂志影评人的评价来说,“一场隐藏着原始尖叫的甜美表演”是看似深刻地从本质到表象称赞表演的评价,和现如今最时髦最流行的心理学上,所谓的{微笑抑郁者}有着难以言喻的相似性,这对于多米尼克的《 Blonde》而言,像是某种揭示:眼见的外现中永远光彩夺目、明艳无俦、笑靥盈展的梦露,内心里始终掩藏着巨大的悲伤与抑郁需要释放与缓解...... 当然,传记片如果不能揭示所谓普通观众们对传记主角“鲜为人知”的另一面,从最基本的类型片层面上,可能就已经要被划归为不合格的那一类。
而当把“鲜为人知”作为一个神秘/惊奇(揭秘/解答)来构建影片,赋予“众所周知”的是“假面”,后来居上揭示“假面”指向揭示的反讽,前后对立,知与不知的张力自然就会成为传记片有效戏剧性的一个来源。
但神秘/惊奇作为悬念的低端结构,运用在传记片中,始终存在着一个难以忽视的忌讳,就是用“原来如此”来封闭叙事,因为知不知的裂缝撕扯迫使观众无时无刻地都在意识到,银幕上的传记主角其实是在“表演”而已,进而引发这并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历史原型人物”(比如本片),最终导致“不过如此”的轻蔑甚至敌视危险。
要解决这个问题最无懈可击的方法,就是找历史原型的本人来扮演传记原型的自己,进而出现“卓别林本人去卓别林模仿大会模仿卓别林最终只能得到第三名”的悖论笑话...... 这也从传记片旨趣上“再认识”本质上说明,{微笑抑郁者}式和诸如{PTSD}式、{原生家庭}式等等“再认识”构建,是对外部环境和秩序的彻底切断,指望一种“神奇”接近魔法的心理技术,经由声画手段,表现人物的内心只有我导演知道的表里不一“唯我论”。
那么面对微笑抑郁者式传记,要么必然过度反应,要么只能三缄其口,几乎就成了两种极端的结局。
极端恰似乐与悲,加诸在梦露身上圣女与妓女的符号极端,总是占据着对梦露的认识与再认识。
当然,从认识顺序的角度上说,并不意味着人们意识不到一个非常简单的中道,即在圣女与妓女之间,还有着一个叫做诺玛·简的普通女孩的选项,这是认识的真正起始,是大部分女星的成名之路的起点,也是《 Blonde》叙事的开端。
2.在《 Blonde》的故事中,电影从始至终都捏住一个问题不放,就是梦露找寻自己的爸爸,并且最终也是寻而不得没有答案。
对于梦露的再认识来说,这似乎是一个庸俗的问题,但换个角度看,这却是一个梦露的人类学解释问题。
人类学的解释中,梦露有一个平凡、贫乏且神经质的母亲,和一个神秘、显赫却不知道在哪的父亲。
这不禁人想到,在《会饮》中,苏格拉底转述曼提尼亚的女先知狄欧蒂玛叙述说,爱神(Eros)爱若思究竟是谁的神话......传说,当时是美神阿芙洛狄忒的诞辰,诸神举行宴会,出席的有智慧女神梅蒂的儿子丰饶神波若。
他们宴饮结束的时候,贫乏神贝妮亚来向他们作节日例行的行乞,波若因为喝多了琼浆,走进宙斯的花园,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贝妮亚由于贫乏,很想和波若生个孩子,于是就和他睡到了一起,怀上了爱若思。
爱若思诞生为一个非为不死神明,也不像有死凡夫的精灵,由于是丰饶神与贫乏神的孩子,爱若思就总是处在这样一种境遇中:它永远像它母亲一样贫乏,它却也始终像它父亲一样追求美好,一会发荣滋长,一会枯萎凋谢,它得来又失去,不断流转着...... 3.《 Blonde》正是从这样一个叫做诺玛·简的普通女孩的人类学溯源开始,揭示梦露终其一生处在某种贫乏却渴望某种丰饶的过程。
从来就没有什么泪流满面的父亲-卡西 但结尾的明信片揭露了“父亲是谁”的真相,死亡的卡西寄来的童年包裹,正和开篇序幕中诺玛·简与妈妈在巨大的山火中,向虚无缥缈的所谓顶级山顶防火别墅驶去呼应,父亲只是一片明信上的空白,一场烈焰焚山的空寂,代表着难以触碰、遥远、毁灭的谎言和虚无,也和我们已知晓梦露早早香消玉殒的史实贴合。
所谓丰饶美好其实只是虚无,那些梦露与之结合和交往的爸爸们,甚至连两位星二代也算(因为他们假冒诺玛·简父亲口吻的来信),之间产生的“爱”,也就充满了谎言的属性。
正如狄欧蒂玛在之后对苏格拉底的教诲:爱追求完满,但爱永远不可能完满,爱像爱若思一样想占据美好,并永久占据美好,但凡人注定有死,想永久占据美好,就需要克服死亡,而凡人能达到不朽的唯一途径,就是孕育.........所以可以看到,梦露的几次流产,无论是自己选择、意外事故,还是被迫无奈,正是她与父亲们之爱永远不可能的证明。
但谎言之所以是假的,是因为它让人以为它是真的,就像流产必须要建立在真的怀有一个孩子的前提之后,表演之所以是表演,表演者可以开始表演,同样是建基在真实的感受之上。
确定与真也正是因为有了不确定与假遮挡在前,有了可以解蔽的现实意义和足以审视的判断距离,去看到永远缺乏渴求完满的梦露 和 爱欲相似的真相阶梯。
那就是,人即便不孕育,不去想超越死亡,甚至对最基本的合理性毫无诉求,也是在时刻变化的,变化是人的某种形式和性质,人可以意识到变化并理解之后,就会被迫的观察并实践这种变化的法则,而法则一定是公共的,爱欲追求美好、抵抗变化、超越死亡,一定是一个由外向内的过程。
集中注意注重外在的花哨、浮夸和痛苦的镜语与叙事,把梦露这个人物忘记,去看梦露的名望声誉,那同样是绝对属于她自己的事物,不过名望与声誉,是靠不属于自己的承认获得的,而承认,是他人的,是超越梦露属己范围由外向内的非属己之物。
获得承认,其实也相当于获得了不朽,获得了爱。
直到最后一幕,那些看似华丽的声画、童话、男性幻想、梦幻星光,终于汇成大流,消逝在梦露的死亡中。
“书写人生故事的时候,你该如何下手?
”梦露离世之前不久某次接受采访时,曾自问自答过这样一个问题,“真实的故事,往往极少能被大家传诵。
越是虚假的东西,越是……所以,书写人生故事,第一步就是要基于真实。
” 源于真实、混合了偶然与必然的现实一刻,梦露的光环正是她的死亡 {The princess, the little girl, the goddessand and the prostitute was dead; you are alive} 而活着的你,无论承认梦露与否,她的不朽和她的逝去,依旧有着的欧茨浮生如梦叙说的,从那个时代偶像陨落到的这个浮华时代爱殇,悲剧的终点或依旧可能是爱的起点。
不是影评而是随笔其实我一直有个梦露电影pitch,就是她的人生和格蕾丝凯利真的是个很好的对比。
两人像的地方很多,都是同时代大明星,都不会演戏,但都美到天生就是明星不需要会演戏。
都有数不清的绯闻,都和肯尼迪有染,梦露甚至是凯莉之前摩纳哥皇室的花瓶王妃首选。
但是两人的差别是关键性的:凯莉出生于横跨商政文艺的富贵之家,靠拿了普利策奖的剧作家舅舅关系考到了纽约戏剧学院,虽然演戏很差但靠美貌轻轻松松地又来到了好莱坞,第二部电影就是《正午》,第三部电影约翰福特,之后就遇到了希区柯克,出道3年就拿下奥斯卡并成为当年最红的票房巨星。
拿完奥斯卡两年就远嫁摩洛哥当王妃,一生顺风顺水,荣华富贵。
而梦露出身远离好莱坞的普通人家,美貌是她唯一的价值。
她或许从没有把美貌当作筹码,但对于一路上对她事业有帮助的男朋友/糖爹,她的身体确实是他们像梦露索取的代价。
因此梦露成名后,努力地想证明自己不只有美貌:报名演员工作室,读《尤利西斯》,嫁给压瑟·米勒,都是为了证明自己有文化有内涵。
可是到最后也没有挣到一个奥斯卡提名。
梦露拒绝摩纳哥王室的offer可能也是因为不愿意再当一个花瓶。
反观凯莉,名和利来得过于自然,所以她从来不需要证明自己。
对她而言,性是游戏和享乐。
所有和她合作过的男明星都喜欢她的“随和”,就像所有人都受不了梦露的“difficult”一样。
因为凯莉拥有了一切的“松弛感”,她不是任何人的威胁。
杰奎琳肯尼迪能怂恿凯莉护士play去给总统blowjob,因为她知道凯莉不会从肯尼迪那里企图得到任何东西,这对她只是一场游戏。
也因此,她可以轻易放弃好莱坞的名利,去小国当贤妻——毕竟这么容易就得到的东西,也没什么好珍惜的。
相反,梦露缺少的东西太多,所以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更多,于是求而不得就更加歇斯底里,崩溃失常。
越努力越不幸。
当然,现在来看,悲剧的人生还是比幸福的人生有吸引力得多。
所以梦露是更大的明星,而凯莉的八卦都几乎没人在意。
而且凯莉也本可以是更大的明星,她几次想复出都被皇室阻止,而她错过的角色成就了伊丽莎白泰勒。
梦露因为意外的早逝牺牲自己成了影史最经典的明星,而凯莉从不为了任何事牺牲自己的利益,代价就是止步于好莱坞历史上的一朵美丽昙花。
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憧憬着爱伦坡式的美人之死。
有一幕是梦露坐在观众席中看着自己主演的电影泪水涟涟,惊觉于银幕上自身形象的不现实性。
“那个银幕上的女人不是我”“我不能再扮演玛丽莲梦露了”好吧导演把梦露的悲剧归结于她无法消弭真实的面貌和虚构的自我之间的差异,这让我想到加里格兰特的那句名言:“所有男人都想成为加里格兰特,包括我。
”格兰特也意识到了(当然意识到的不止他一人)演员形象中虚构与真实之间的差异,但是他能够通过角色扮演使两者自洽。
虽然他把自己的几次婚姻搅和得一团糟,对妻子冷暴力还强迫她服用LSD,但至少他没想着要去自杀。
显然《金发梦露》的导演认为梦露不能和男人一样处理好这两者,毕竟人格的两面性一直以来被认为是男人的特权不是吗?
《化身博士》中的杰基尔半是温和的绅士半是骇人的怪物。
而与之相对的女人则在孕育之前就被劈成两半,一个淑女和一个妓女,永远不会合而为一。
《金发梦露》的导演痴迷于精神分析,梦露的一生都在找爹,死了还能看见她那个完美的爹朝她走来。
那么他所认为的梦露无法接受虚构的自我是出于哪种精神分析上的原因呢?
女人没有完整的超我?
阉割效应?
女人无法处理好本我和自我之间的关系?
讽刺的是,尽管导演试图用他这个版本的梦露来否定那个被建构的无脑傻白甜形象以还原一个真实的“梦露”,一个楚楚可怜痛苦忧伤无助的小女孩,“哦,父亲”,但他所塑造的“梦露”也无非是一个置于男性审美下被广为误读的梦露的形象。
人们喜欢这样的故事,女人因为得不到男人的爱,她父亲的爱而去死。
导演本人声称,他并不关心真实的梦露和她的奋斗,那么这种对梦露的消费和戕害和将她塑造成无脑傻白甜的电影公司有什么区别呢?
What a disgusting, boring and disgraceful piece of shit. This has nothing to do with my beloved Marilyn Monroe.
这个被恋父情结困扰的梦露的一生有太多不负责任的虚构了。如果是要以物化梦露的方式拍当年梦露被物化的故事,至少应该做到考据和尊重史实,而不是把无中生有的脏水再泼一次,在创作上这叫奸尸,因为导演知道不管怎么拍当事人都无法回应。现在想想关锦鹏没用流言来定义死于流言的阮玲玉,是何等的人性化!
技多压身
德阿马斯很努力了,但要是一个更演技派的女演员该多好啊!!!和布洛迪搭戏完全被吊打。。。
拍得很艺术,但确实太长了……而且虽然大概(?)是要讽刺爹味吧但是爹味实在太重了
拍法有代入,导演属性凌驾表演之上,不是传记片,而是一种沉浸式生活体验。写意的成分多,留给想象的空间也就大。画幅和色彩的变换是为混淆电影(玛丽莲)跟生活(诺玛琼)的关系,大众看到的玛丽莲是被“包装”出来的男性凝视产物,真正的自己只能被封藏起来。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玛丽莲”,谁解琼滋味?
看完有些压抑,但应该是很好的还原了梦露的一生了。片中h镜头可以的
梦露在此间是承担众多苦难的女子,一出神话,半人半神、无所依靠,徒劳挣扎的结果只有在碎片一般的喘息后越陷越深。观看是极大的负担,生于未知、回归宇宙,电影像梦露一样越来越失控,直到结束。
消费梦露的产物
镜语很抓人,人物很表面。
#TIFF 过于糟糕。
6/10。[热情似火]的首映式后梦露在马桶上呕吐,污秽溅到了虚焦的摄影机,这充分显示了影片是一系列人物痛苦感觉的反复体验。大量慢动作、重叠效果的意识流转场,想要挖掘梦露的身份危机,却只收获‘‘Daddy’’的幻影和回音。梦露被塑造成一个提线木偶般的金发笨蛋,又突然流露出对契诃夫笔下角色的深刻理解,导演丝毫不去尝试拍出她悲伤的灵魂和思考能力,使得对历史写真集的空洞戏仿和形式主义风格变为一块遮羞布,许多侵入式的视听场景(堕胎手术段落的阴道内视角,碎花连衣裙上暗示流产的血迹,变形玻璃效果下的裸戏和吞肯尼迪阴茎的肉欲镜头),都在不断释放梦露破坏性的自我厌恶,好像她时刻活在闪光灯、药物幻觉和歇斯底里之中,面对身边男性和野蛮的剥削体制,除了表达对父权的谄媚外,没有丁点动人的抵抗力量,但这才是梦露引起人激情的内涵。
Andrew Dominik肿么了…
Yes, she is Marilyn Monroe, a symbol, but never Norma Jeane, the woman she wants to be.
好沉重的电影,又重又长,看完都有PTSD了。
梦露是她在现实里扮演的角色,还是从银幕上偷来的画皮。人们张着嘴是在向她欢呼,还是在将她生吞。拥有父亲只能从镜子里找自己,没有父亲是否就能自由获得新生。她拥有如花的皮囊和雪片的爱慕,却要委身在权力的下体,无权掌控自己的子宫。父亲就是墙上的一道裂缝,她冲进大火,拯救不了抽屉里的自己。
7.影片是根据虚构小说改编而来的一个能够自圆其说的戏说版,其再造了一个猜想式的划时代的美国文化符号——梦露被嫌弃的一生。剧作上着重表现梦露亲临的好莱坞明星制剥削、父权制荒淫迫害、倒果为因的情绪失调、精神症患与流产、双亲缺失。|影片有着十分丰富又出色的,在视听技巧层面的使用与表达。彩色黑白、画幅变化对梦露心理状态及与其相关联的对应影人的影史标签,反倒对梦露在表演艺术上,对严肃表演的态度、专深的投入和深浅自如的造诣(李·斯特斯伯格表演工作坊)均有表达但都相当隐晦。影片被批评的男凝片段,难道更多的不是在为这样一位被男凝剥削一生的人做了一个正面价值肯定和抨击社会的反讽么,其中对影史上早已形成固定形象的影人做了一些负面的评价也很值得玩味。
三星單純給高製片質量和完成度以及給到的豐富的好萊塢人類學經驗,看到了瑪麗蓮夢露作為一個男性凝視和美式好萊塢大他者的慾望是如何被生產,然後又如何給Norma Jeane的同一主體性生產造成無法縫合的創傷的。不瞭解夢露的故事,所以無法評價敘事和劇本,無法瞭解虛構和寫實有多少。一個很典型的精神分析案例被這樣擺在熒幕前還是有它能抓住人的點的。片子不如改名叫,好萊塢故事之兩個夢露和父親的形象。好萊塢也是沒太多素材了就拍自己歷史了。以及演員演得真的很可以,respect
借用最近读到的弗里茨朗对“大尺度”的看法:It’s a question of taste—and tact. You cannot show such a thing. 观影过程中数次反胃,既然剧中人管卖肉的梦露叫“婊子”,那二次消费她身体的导演无疑是大婊子。与之相对的是画幅与镜头特效拼凑出的“幻想”与“梦境”,更暴露了导演只会“拍”的事实。唯一的优点是刻画了好莱坞的黑暗面。奉劝有闲钱又想拿“限制级”搞事的各位多看看私生活混乱的一众坞男,别再消费梦露了
我只能说这不是梦露的传记电影,这是小说想象。主要还是满足了大部分人们想在镜头下看到的那个他们性幻想中的梦露吧。其实挺讨厌的,怎么能把梦露的所有成就降低成男凝社会下的悲剧性产物呢?或许电影是有意想要批评好莱坞对女性的剥削吧,可是整体看下来,却像是无形中刻板化了梦露金发蠢女人的悲剧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