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五集尽力的渲染医院的绝望处境,医生恶劣的工作条件和繁忙的任务。
后三集则从患者家人,工作人员的视角还原了当时的很多残忍行径。
那么前五集会不会是安娜医生为了坚定自己无辜而夸大的渲染了当然的困难?
为自己的决定开脱?
为什么大多数在医院五日里和安娜相处过,并且在安娜最后执行“安乐死”而不征得患者同意的情况下指责她的残忍,冷血和“他杀性质”。
为什么大多数平时在生活中和安娜医生相处过的同事,朋友,敬佩她的善良,同情心,工作业务能力和共情能力,并愿意鼎力支持她?
这两个人都是活生生的安娜,两种社会面貌存在于一个个体,一个如此割裂的人,一个善良的人的邪恶的行径,单纯的道德判断,法律支持是多么无力和苍白。
是她对医院五日的回忆出现偏差,还是事实本非如此?
一切的一切,都是无解的答案。
这是一个比电车难题困难十倍的社会困境。
于安娜,这是“有史以来最精致的折磨酷刑”,于患者,“打了三针才让这个极具抗争力,求生欲望的个体踏上极乐”。
总之一点,市,州,联邦政府的无能造就了这个究极苦境。
一切责任全在米帝(笑:-D)
这部灾难片真的很难评价,只能说把人性的多面性刻画得很清楚。
你说安娜到底有没有资格剥夺其他病人的生命,可是她却是在本来可以离开的时候坚守到了最后,尽她最大努力让病人减轻痛苦,在她已经的情况就是那些病人被抛弃只有留下来等死,所以这是她们觉得能做出最好的选择,不然她本可以一走了之。
还有那个黑人,他更像是圣父的代表,想要救所有人,哪怕医院已经超负荷依旧理解不了怎么能把其他人拒之门外,可他并没有任何解决措施,最后依旧选择了离开。
女警察看起来也是很正义的,她站在被安乐死的病人和病人家属立场已经带有很多个人感情的在追寻正义,可她只是没有办法去感同身受当时环境的绝望。
而更多的没有被审判的躲在背后的却更令人深思,灾难指挥官那个女的明明也是下令希望不放弃任何活着的病人,让它们舒服,但是后面居然没她什么戏份。
里面最应该审判的背后政府把,背后的人跑去旅游,而医院的人和其他幸存者已经在高温恶臭等各种极端情况坚持了几天,却没有系统的救援方案和人员。
最扯的消防员都在外面了因为没有指令就干着急,这些才是背后的终极原因。
而且还不让人呢自救,会有狙击枪射击。
唉,最后那个老医生也是,说的那番话挺唏嘘的,你看起来知道这么多,觉得其他那些病人是可以救援的,可你还是没有留到最后不是吗,就像被安乐死的那些宠物,谁承想最后居然有人带着宠物走了,唏嘘吗……本来可以不用死。
到当时得到的就是宠物不能上船,安乐死对它们是最不残忍的了。
所以其实后面的审判指责都更多是马后炮,没有经历过那种绝望就去审判本生就已经不公平了。
但其实到最后剧也没有明确告知在这种环境剥夺生命是否正确,就像撤离到底要不要分先后,是不是重症的就应该最后撤离,这些都是无解的存在,因为生命其实是平等的,理智和人伦是很难做出选择,无论怎么做都会有反对的声音……
通过具有倾向性的叙述——从院方视角进入故事,度过实打实的灾后五日,我们更容易共情Pou,而不是和看来无知却自信,因此强势得讨厌的年轻女检察官一样做个局外天降正义人。
脱离剧情细想,明明两位检察官的立场反而是我们看片是通常会持有的立场:他们自身经历失去、共情死者家属的悲苦、最后基于程序正义为了个体申诉。
平时的我们不也坚信“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决定任何人的生死”。
整个故事在探讨:无法靠“正义”判断是非的时候,是否“参与”决定了我们的立场。
但真正决定所谓是非的人,却不再是正义和参与的代表。
供检察官抽丝剥茧揭露Pou罪行的,同样是深度参与者,是底层的医生和护士。
庇护Pou无罪开释的,是她所在的中产往上的医生、律师和政府官员组成的阶层。
最后的审判戏和医生晚宴戏又把我们拉回熟悉的名利场:让我们难以继续共情Pou,因为此刻她已从无谓阶级的自然灾害受难者群体中抽身归位。
这个故事的力量全然源于它取材自现实,而剧本身的瑕疵其实蛮多,比如从第一集前半段开始就像韩剧那样瞎煽情;节奏感约等于没有;人物刻画较于美剧平均水准也相当于没有(可能有现实中人不便戏剧化处理的原因),Pou看起来神经非常脆弱,以至于前几集里我以为她会自杀。
当时路易斯安娜州的州权者为了维护自由放弃生命被拯救,不能说绝对错,就是一个很好的思考角度。
州长只能去维护不宣布进入紧急状态,事实上我是部分同意的。
为了自由,生命和爱情皆可抛才有机会得到。
拒绝联邦政府的救援也是一种态度,这个高度是我没有想过的。
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性,民主党的州为了给共和党总统泼脏水,故意让民众死去,政客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放一曲莫扎特的K626“安魂曲”DG大禾花版,写一篇APPLE剧场“纪念医院五日”剧评。
在权游第八季之后,严肃的历史正剧题材“切尔诺贝利”BBC版之后,这是一部值得苦等七周追剧的优秀作品。
这是真实事件改编的美剧,IMDB和豆瓣打分目前都在9分以上,背景是在2005年卡特琳娜飓风袭击新奥尔良市,堤坝崩溃,洪水淹没低地之后。
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天灾,以及各级政府救灾不力带来的严重人祸。
不争的事实是,新市政府,路州政府和美联邦政府在卡特琳娜飓风之后,最初几天内无所作为,之后行动缓慢,并未及时救治灾民或给出任何疏散和救援计划,引起了一千多人死亡和数千亿美元的损失。
这是一个关于人是否能决定另一个人生死的,残酷而充满争议的故事,在高温,高湿,断电,断水,食物和药物耗尽,濒临绝境的情况下,纪念医院内的医护和病患只能自救和互助,在全员疏散的最终时刻来临前,医生做出了困难的决定。
院中医院LIFE CARE的病人,都是患有绝症,接近生命终点的病人,需要高密度的护理和药物支持,他们中间一部分人甚至没有意识。
在限期清场的最后时刻来临时,国民警卫队和警察限令必须撤退每一个病人,医生和护士。
问题来了,这些必须接受密切医护照顾的病人是否经得起转运的奔波?
在没有空调,没有氧气,没有食物,没有药物,也没有护理的条件下,是否能够坚持下去?
可以坚持多长时间?
他们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可能会遭受巨大的痛苦。
基于这样的医学判断,ANNA POU大夫的选择是不是当时可以做出的,最合理的选择?
如果没有经历她和同事们经历的那些苦难,置身于医学事故和人道灾难的道德困境中,没有人有资格回答这样的问题。
在事后的追责中,挑战她的决定是容易的,指责她是容易的。
可是,问题在于,救援是不是能否及时到来?
当救援到来时,病人是否还有生存的可能性?
医护是不是已经竭尽全力救护和疏散病人?
她从被指控的行为中是无法获益的,她做出的决定是基于面临的处境做出的,基于当时的医学和现实情况,无法以常人常态常理推论,无法事前计划,无法事后假设追认,只能置于其中才能真正理解或质疑,赞同或反对。
医疗事故的调查员,女警察,验尸官,检察官,每一个人都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而且很负责,很投入,也很坚持,从各自的立场出发,看到的只是事件的一个局部,他们不可能体验到纪念医院灾难期间五日内的绝境。
没有人可以指责他们盲人摸象。
历史无法重现,未经历彼时彼刻现场的亲历者,是无法理解医护和病人的处境,也无法理解POU医生做出决定的动机和难处,及其背后的良心和勇气,也无法做到同理同情。
最终,陪审团做出裁决不予起诉,这是有民意基础的,POU大夫的同事和同行们一边倒地支持她无罪,而且认为她是一个了不起的英雄。
病人家属,事故调查员,警察和检察官眼中,她则是一个谋杀犯。
我以为,无罪的结果对POU大夫还算公道。
在飓风来临发生,次生灾难丛生时,总统当了逃兵,不闻不问,州长市长医院财团领导统统玩消失,不敢担责,在病患亟需帮助的时候,只有医护们挺身而出。
即使POU医生做出的决定不是最好的,但却是当时可以选择的其中最合理的,专业人士支持她,陪审团支持她,民意也支持了她。
不仅作品中,现实当中也是如此,POU医生得以继续干她热爱的外科事业,继续为她的病人带来价值。
老人的临终关怀,是一个普遍性的,全球性的问题,而生命的无常,往往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人生多舛,众生皆苦,那么,在最后的时刻来临前,人类是否有资格决定自己,或他人的生命呢?
这是一个各宗教和文化中都会给出不同答案的问题。
本片中,各种理念产生了激烈的冲突,至今无解。
所幸,艺术家只负责提出问题,留给政治家去解决问题。
主配角一大堆老戏骨,应急小组长是“24”中女总统的扮演者,女主和男主演技都非常出色。
每一集都非常精彩,事件发生和事后调查的双线叙事,剪辑转折甚为妥帖,自始至终,其中的感情都很充沛,充满了怜我世人的悲悯,医者对于职业信仰的闪亮和人性的光辉。
家有老人,长期病痛,近期经历危急,幸甚转安,所以非常理解患者的痛苦和医护的艰难。
在最低微处,方显出生命力的顽强和韧性。
希望每个人都能健康终老,不要在ICU中任人摆布,尊严被剥夺,希望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层面上,都能免于病痛的折磨。
今天看到朋友圈里一个朋友的文字,写得很好,颇有感慨,引用如下,暨借来做本文的结语吧。
”……渐渐失去视力,精力。
让他不再阅读和写字,会听书,说几句话。
和他说,够用了,之前的一切阅读、行走,所遇的人事够在余下的日子里,想起,觉得满足。
人活着是一个渐渐失去的过程。
我从来没幻想能活到一百岁。
但是,愿祝福别人活到一百岁。
那是很了不起的,需要外界的友善,需要个人的柔韧和自我护理。
在外部世界越来越严酷,命运越来越显得没有道理,无常越来越多的时候,人对生命,对自己对他者的生命的敬重和爱护,也是一个自自然然的反应吧。
”- 引自朋友Ada文
这部剧讲述卡特里娜飓风后发生在医院的真实事件,医院医务人员在无救援断电高温的恶劣处境下的艰难抉择,以及后续调查病人死因拟对医生Anna Pou提起的诉讼(后续大陪审团决定不起诉,案件撤销,路易斯安娜州政府支付了Anna法律费用)。
我可以理解医生Anna Pou的选择,因为在那种极端情况下,她不可能预见未来,相比那些已经逃跑的医生,在已经在断电的情况下坚持继续救助病人就已经很了不起,她的绝望和无助是做出这一举动的最主要动因,否则她根本没有下手。
就像护士长对调查员说的,你们没有权利来指责。
其实那些跑掉的医生已经放弃病人了,居然还恬不知耻指责他人。
这部片子也算是用比较客观的角度展示了各方的情况,愤怒的死者家属、无奈的官僚人员、摇摆不定的调查员、持不同意见的医生护士,对宠物实施安乐死的夫妻,以及对总统飞机伸出的中指等等,尤其最后老人对Anna讲的那句话,en,确实让人心头一紧。
类似的电影想起来还有《萨利机长》,拍得非常好,没有刻意去展示那惊心动魄的镜头,反而把听证会放在焦点。
此外,还有一部医学相关的《成瘾剂量 》Dopesick 也很好看。
他们能够对一个无人死亡的空难事故都进行如此尽职尽责的调查听证,我们对某某只判了9年,呵呵,完全不具可比性。
才看了三集,深深感到在大灾难面前的无力,尤其是医院管理层在面临生死,讨论撤离的顺序时,优先是重症,新生儿,普通病人,护工,工人,最后才是医生。
看得差点眼泪掉下来。
在谈到应急预案的时候,查阅不到医院面临洪灾的预案,断电,食用供水不足,空调停滞,重症监护室面临一切看护设备关停的问题,但这种情况下医院大楼管理者依旧坚守岗位,第一时间想到的永远是救援病人…直升机来的那一幕也很感人,只能带走一名病人,医院选择了一个重症新生儿,因为婴儿需要吸氧,陪护了一名护士,电梯已经关停,几个护士硬是抬着婴儿重症看护车上了几层楼到停机坪,最后那名护士在直升机上面的表情给了特写:那双惊恐的双眼,看着留下来的同事,被淹没的城市。
快要失去控制的医院大楼…或许这是她跟同事的最后一面……心里堵得慌。
好剧,细节满分,会继续追下去…任何时候不能忘记plan B啊!
纪念医院和卡特里娜飓风2005年8月29日,卡特里娜飓风袭击了美国墨西哥湾沿岸,造成约1800人死亡,上千亿美元的经济损失。
其中一个事件引起了人们的广泛关注和讨论:位于新奥尔良市法国区的纪念医院(the Memorial Medical Center)在飓风袭击后是否存在谋杀?
2006年7月,路易斯安那州总检察长下令逮捕曾任职于纪念医院的一名医生Anna Pou和两名护士,罪名是与几名患者死亡有关的二级谋杀。
一年后,奥尔良行政区的大陪审团拒绝以任何罪名起诉Pou,最终这项指控被撤销。
卡特里娜飓风袭击后的纪念医院到底发生了什么?
曾获多项图书奖的非虚构作品《医院五日》(Five Days at Memorial)的作者Sheri Fink在其为纽约时报撰写的文章中这样写道:“当一名救援工作者打开医院礼拜堂的木门时,死亡的气味立刻扑面而来,令人难以忍受。
屋内十几具尸体静静地躺在低矮的小床和地板上,被白色的床单覆盖着。
这边一缕灰发钻出床单,那边一条腿在白色的床单下扭曲变形,一只苍白的手搭在蓝色长袍上。
几天内,这一触目惊心的场景成为了调查的焦点。
飓风切断了电力和自来水,使医院内的温度升至100华氏度(38摄氏度)以上。
尽管如此,调查人员仍对临时太平间里的尸体数量感到惊讶,并且震惊地获知,有医疗工作者指控一位声誉良好的医生和两名受人尊敬的护士通过给某些患者注射致命剂量的药物来加速他们的死亡。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最终从纪念医院搬走了45具尸体,这一数字超过了城市中被淹没的任何同等规模的医院。
”
2005年9月9日,被洪水包围的纪念医院的鸟瞰图。
(Kathy Anderson/The Times-Picayune/Landov)新奥尔良市地处密西西比河三角洲,是路易斯安那州东南部著名港口城市。
路易斯安那最初是美洲原住民纳奇兹、马斯科吉和乔克托人的土地。
16世纪西班牙人抵达这里,并在密西西比河沿岸定居下来。
17世纪初法国人宣布路易斯安那为法属领地,七年战争期间法国又将其割让给西班牙,直到1803年被美国政府收购。
南北战争前新奥尔良曾是美国第三大城市,吸引了大批来自欧洲各地的移民,开垦种植园,发展糖业、棉花及奴隶贸易。
独特的历史和地理位置造就了新奥尔良丰富多彩的移民文化,如今它仍是墨西哥湾最具魅力的港口城市。
新奥尔良市波旁街然而由于新奥尔良的平均海拔低于海平面,加之被湖泊和河流环绕形成了一个碗状洼地效应,城市的扩张又改变了土质和密西西比河流向,使本可以防止城市继续下沉的淤泥大量流失,土地沉降又造成海水侵蚀天然保护屏障——湿地,多年来该市一直是飓风的重灾区。
2005年8月31日,一艘飞艇驶向新奥尔良的纪念医疗中心。
(Bill Haber)纪念医院就位于新奥尔良市法国区西南五公里处,负海拔一米。
这家受人尊敬的社区医院横跨一个“Double-Shotgun Houses”(美国南部的一种住宅建筑风格)社区,距离上城区的高档豪宅只有很短的步行路程,它为多样化的客户提供服务。
该医院建于1926年,几十年来被称为南方浸信会(Southern Baptist),在1995年被总部位于达拉斯的商业连锁医疗机构Tenet Healthcare收购后更名。
几代人以来,纪念医院坚固的墙壁在飓风威胁时都起到了避难所的作用,直到卡特里娜飓风改变了这一切。
据媒体的相关报道,卡特里娜飓风冲垮了原由美国陆军工程兵团设计建造的新奥尔良堤坝系统,造成了美国历史上最严重的土木工程灾难。
庞恰特雷恩湖(Lake Pontchartrain)倒灌进新奥尔良市区,导致了前所未有规模的洪水。
面对巨灾,布什政府缺乏行之有效的应急预案和明确的领导、协调机制,联邦、州、地方政府以及其他救援组织之间各自为政,缺乏有效沟通,新奥尔良的救援陷入了混乱和效率低下。
卡特里娜飓风袭击新奥尔良的头几天,有2000多人被困在纪念医院,包括200多名患者和600多名员工。
一开始水位还没有漫过备用电机,医院尚可通过备用电机给照明和急救设备供电。
但由于溃堤和救援不力,洪水上涨,人员没有被及时转移,医院迎来了断电、高温和物资短缺。
医护不得不用手摇纸板、湿毛巾来给患者降温,用备用电池和氧气袋维持需要呼吸机的患者的生命。
条件迅速恶化,电力逐渐用光,气温飙升至38摄氏度以上,患者相继去世。
与此同时可怕的传言和外面的枪声也使人心惶惶:传说新奥尔良陷入了无政府状态,暴徒射杀救援人员,抢劫、杀戮、强奸等犯罪充斥着整个城市。
医院管理者向外界呼救,但在头几天只有零星的直升机和船只前来帮助疏散,食物和水开始短缺,在预见不到尽头的等待中,恐慌和不安像病毒一样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2005年8月31日,一艘飞艇驶向新奥尔良的纪念医疗中心。
(Bill Haber)经历了几次失败的疏散后,医生和护士不得不为剩下的患者哪些该被优先撤离,哪些该放在最后撤离做出选择。
最后他们采取了非常规的分诊策略,决定将所有患者分成三组,那些健康状况相当好并能坐起来或走路的人将被归为1类,优先疏散。
那些生病并需要更多帮助的人是2类。
最后一组患者被分配到3类,并计划最后疏散,该群体包括那些医生认为病得很重的人,以及那些有D.N.R.指令的人。
D.N.R.即Do not resuscitate,通常由患者或其医疗代理人做出决策,指在患者心跳或呼吸停止时不进行心肺复苏。
实施心肺复苏术需要承担骨折、器官破裂和烧伤感染的风险,如果患者年迈,脑部受损或者已到疾病终末期,心肺复苏术即便暂时成功也无法真正挽救生命,因此很多患者和家属会签署D.N.R.指令。
除此之外,也有人因为不希望被过度治疗而签署D.N.R.。
请注意,“D.N.R.”并不意味着“不照顾”“不拯救”,也不等于同意安乐死。
纪念医院为何采取如此无情的分诊策略?
《医院五日》的作者Sheri Fink在面对NPR记者采访时说:“有一位医生这样描述……与其他病人相比,这些病重的患者能失去的最少。
医生通常有这样的倾向——一些伦理学家向我解释过——他们的思维更偏向功利主义。
如果你问他们,'谁应该接受器官移植?
'他们会选择那些他们认为能从中获得最大益处的人。
而其他的因素,如公平或正义,可能不会被纳入考量。
因此,在灾难面前医生的行为有时会发生转变,从全力治疗每一位患者,转向更多地考虑整体人群的利益。
”在被洪水围困的第四天,人们被告知太阳落山前必须全部撤离,夜晚医院会被暴徒占领,无法撤离的人可能遭到虐待和杀害。
尽管后来的调查和研究表明对飓风之后新奥尔良犯罪的报道被夸大了,但当时纪念医院的人并不知情,他们被传言吓坏了,有些医生替一些患者做了“最好的选择”。
卡特里娜飓风之后纪念医院有45名患者死亡,其中34名死者来自其七楼的LifeCare机构。
LifeCare与纪念医院隶属于不同的两家公司,它是一家提供长期医疗照护和短期康复的机构,这里大多是重症及有复杂医疗需求的病人。
值得一提的是LifeCare以帮助呼吸机的患者康复而闻名,它的目标是帮助患者取得足够的进步,可以回家或降低护理需求,而不是临终关怀机构。
LifeCare租用纪念医院的七楼,虽然所属公司不同,但物理上又是纪念医院的一部分。
在卡特里娜飓风期间,LifeCare的患者和员工被纳入了纪念医院应急响应策略中。
据后续报道,LifeCare的死者中至少有9人体内被检出含有致命剂量的药物,这些人的死亡与纪念医院几名负责分诊决策的医生和护士有关。
纪念医院被卡特里娜飓风袭击的几天后。
(Dina Rudick/The Boston Globe via Getty Images)纪念医院人员被撤离后的第二周,路易斯安那州总检察长办公室收到了来自LifeCare的律师的报告。
在之后一年多的调查中,41具尸体中21具体内被检出含有致命剂量的药物,调查人员收集了5万多页证据,4项指向Anna Pou和另两名护士二级谋杀的逮捕令。
2006年7月17日Anna Pou在自己的家中被捕,当晚即被释放。
第二天,司法部长Futi在CNN举行了一次新闻发布会,该新闻发布会打破了初步调查纪念医院事件可能是安乐死报道。
“这不是安乐死,”Foti强调说“这是简单明了的谋杀。
”随后Anna Pou和她的律师团队在多个媒体平台上为自己辩护,将死亡归咎于飓风,声称自己一直在努力减轻患者的疼痛和折磨。
2007年7月奥尔良行政区的大陪审团结束了秘密听证会,决定不予起诉Anna Pou,然而对此事件的关注和讨论却没有因此停止。
LifeCare机构里被检出内体含有致命剂量药物的9名死者中的其中一位——Emmett Everett并没有签署D.N.R.指令,他也不是终末期患者。
这位年仅61岁,重达172公斤的患者在LifeCare等待结肠造口手术,以缓解慢性肠梗阻。
根据他的病历记录,尽管他在50岁时因一次罕见的脊髓中风成为截瘫患者,但他仍保持了积极乐观的心态和良好的幽默感,很少抱怨。
被困在纪念医院七楼期间,他曾多次向他的护士呼吁:“不要让他们把我留下
Emmett Everett(The Family of Emmett Everett)Anna Pou为多名重症及难以移动的患者注射致命药物并非她个人的决策。
除了她之外,该院呼吸科医生Ewing Cook也是支持不撤离D.N.R.和重症患者的管理者之一。
无法接受其做法的年轻黑人医生Bryant King曾多次就治疗方案与其对峙,在King看到医护给病人注射致命剂量药物时,他终于再也无法忍受:“我要离开这里,这太疯狂了。
”随后抓起背包跳上了救援船。
恶劣的环境、有限的资源、缺失的应急预案、效率低下的疏散以及不安的传言,人们疲惫、焦虑、恐慌,不得不做出超越医生权限的优先级评估,替患者做出“最好的决定”。
有些医生自顾自离开,有些医生“仁慈杀死”病人……关于纪念医院在那五日里的全部细节,以及Anna Pou和其他医护为什么要“仁慈杀死”病人,可能永远不会被知道。
但她关于灾难准备的论点——应该对医疗工作者在灾难期间的善意工作免于起诉。
以及医疗的优先级,应首先考虑治疗和撤离哪些病人——更加值得关注。
Anna Pou(Alex Brandon)距卡特里娜飓风袭击新奥尔良已经过去了18年,Pou和她的律师起草了三份保护灾难中的医疗专业人员免受大多数法律诉讼的法案,这些法案都被全票通过。
但如何在紧急情况下确定医疗服务优先级至今仍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
听任死亡、仁慈助死和仁慈杀死医生是否有权替患者决定生死?
这涉及到伦理学中的一个概念——仁慈杀死(非自愿安乐死)。
与仁慈助死(自愿安乐死)不同,后者的前提是当事人同意并强烈要求他人协助死亡,仁慈杀死则不需要获得当事人同意。
仁慈杀死被认为直接违反了生命价值原则,因为无法获得当事人同意,由旁人对其生命的作用、价值和意义做出决定,这就为谋杀的辩护开了危险的先河。
仁慈杀死在某些情况下确实有很多支持者,例如结束植物人、脑损伤、肾功能衰竭、心肺衰竭病人的生命。
但由于担心授权政府或某些个人剥夺“无价值”、“无用处”、“不值得存活”之人生命的法律法规容易被滥用,目前大多数国家的法律都不支持任何形式的安乐死。
在纪念医院的例子中,Pou医生的做法是否合理是一个备受争议的问题。
有人认为在灾难情境中,医生没有更多时间详细评估每个患者的状况,比起将他们遗弃在黑暗中等待未知的暴行,为他们注射致命剂量的药物是合情理的做法。
另一些人则认为没有人可以扮演上帝,在未经患者本人或医疗代理人允许的情况下决定他们的生死,这样的做法无异于谋杀。
纪念医院事件里放弃患者的医生更接近伦理学中另一个概念——听任死亡。
听任死亡意味着不加任何医疗干预,听任晚期病患自然死亡。
乍一看听任死亡仿佛比仁慈杀死更容易接受一些,因为医生似乎不必为执行主动促死后的愧疚和法律责任感到担心。
事实上如果医生全都自顾自离开,仍然可能面临遗弃罪的指控。
听任死亡在医学和法学界同样备受争议,它是否合理也需要根据具体情况判断。
在对签署D.N.R.指令的患者的最后抢救中,不做心肺复苏术的听任死亡即为合理的做法。
而在另一些情况中,对患者的消极治疗又可能被认为是遗弃患者。
反对听任死亡的人还认为即便是终末期患者,仍有可能存在“奇迹疗法”,不予积极治疗就有可能错过治愈机会。
通常人们认为医学存在的本质在于挽救生命,而不是结束生命,所以应该尽力救治每一个患者到最后一刻。
从这个角度来看,无论是听任死亡还是仁慈杀死都违背了医学存在本来的意义。
而仁慈杀死同时又违背了医学伦理的关键支柱——知情同意。
尽管如此,我仍认为自己没有资格评论事件中的任何一个人。
灾难毕竟与普通情境不同,我不知道如果自己作为医生处在同样的情况下能坚持多久。
也很难想象有医生愿意冒着谋杀的罪名恶意杀死与自己无冤无仇的患者。
显然在那种情境中听任死亡、责任均摊的选择要容易得多。
不过我也十分难过和遗憾,因为某些被仁慈杀死的病人是有机会在撤离中存活的。
当一个人由于制度的系统性失误累积,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二元选择,她应该承担责任吗?
从控方的角度看,致命的药剂是她注射的,证据确凿。
但是从辩方角度看,当天灾发生,陆军工程兵建设的堤坝崩溃,当洪水淹没医院地下室造成水电断绝,而联邦,州,本地政府束手无策,公司高层决策延误,拒绝民间直升机参与,当接到五个小时内必须清空医院,当领导暗示用人道的手段解决无法疏散的病人,而指控在危急时刻勇于承担责任的医生和护士,是不道德的。
陪审团做出了明智的决定,不予起诉……老医生的一席话做出了精彩的总结,女医生只是从自己有限认知的角度,对情况做出了一个二元对立的判断——或者用人道的方式杀死无法撤离的病人,或者干净脱身,任由无法疏散的病人在恶劣,绝望的环境中痛苦死去。
可是,不管女医生水平多高,一个人的认知总是有限的,她不知道气垫船是民间的,不必服从政府撤离的决定,她不知道海岸巡逻队的直升机有夜视设备可以夜间疏散,她甚至没有考虑用其他方式把病人从窗口送出去……从哲学的角度,人的原罪就是人不是神,人的认知是有限的,只能从有限的角度做出判断和选择,当一个人面对一个二元对立的选择时,她的认知是狭隘的,对立的两个选项都不一定是好的选项,甚至也许就不一定只有两个选项……那么,回到问题本身,陪审团做出了一个明智的裁决,不予起诉,女医生并不是无可指摘的,但是考虑到她所处的环境,她不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包括后续的立法保护,保证了在类似情况下,医护人员能够没有心理负担的勇敢履行自己的职责……反思是需要勇气的,也是需要讨论和智慧的……唉,我想到了南京彭宇案……老人摔倒还有人有勇气去扶吗?
那个烧烤店没有人敢出手是不是值得好好反思吗?
我很不能理解,很多老美就特别喜欢【过于】把自己当回事,过于得像下一秒自己也可以当总统或者国务卿那种。
就像奥运会游泳项目黄种人赢了白种人后,老美那种破防一样,过于把自己当回事,输了就觉得是别人用药,像自己是不可战胜一样。
我希望所有人牢记,这个地球没了谁都会继续转,包括总统和国务卿,即便人类都死完了,地球也会转,且存活得更好。
所以命是命,但命也不是命,看你跟什么比,看你的格局如何。
尤其在这种极端情况下,没有谁事后有资格去评判谁做了什么、没做什么,管好自己,自己先活下来再说,至于做英雄,可以,但不是必要。
宠物,不是非要安乐死,哪怕就是把它们放了,他们也有可能找到活下去的方法,等灾情好转,说不定你还能再次找到它们中的某些。
真的是莫名其妙的人道主义,非要安乐死这些宠物~这些医生护士,你们日常见过的生老病死已经够多了,在这种极端情况下那是更普通不过的事了,而且相较于活在极端条件下,死对于这些人可能更解脱,所以没得必要如此难过,可以,但不是必要,必要的是自己活下去,顺便救几个能活下去的人。
这种天灾,就是大自然的清除计划,你不献祭几个人,怎么给大自然交代?
这么信仰上帝,这就是上帝给你们的教训。
那个男护士就像没事一样,逛来逛去,监视别人、说闲话、拉小团队,五天过去了,你不累么?
还这么神采奕奕、走路带风,种族优势?
至于女医生,其实让不让那些病人安乐死都不重要、死得舒不舒服也不重要,请牢记这是极端情况。
在疲倦、不冷静的时候不要做多余的选择,还是跟宠物一样,你先不管他们,先走,告知政府还需要救援就行了,或者等灾情好了再回来都要得,还活着的就救,这样岂不是更好?
极端情况下,尊重所有有自主意识人的选择,是走是留,选了别后悔就行。
要走自己走,不要过于拖累别人,走不了就安静等死,没有自主意识的,别管。
“他们是我们的病患。
”你们的又怎么了?
别说是病患,即便是我病危住院的父母,你让我马上撤离,我要么毫不犹豫的撤离,要么选择陪他们死,也别给来帮你的人添堵,如果舍不得病患,那就留下来共生死就行了,选了就别后悔。
另外那个医院的人也是奇葩,又当又立,看得让人恶心。
那种环境下,撤离已经来不及了,人家救了你们这么多能撤离的人就已经是积大德了,还想着给别人增加负担,要么全部等死算球了。
那个死了丈夫的黑人妻子也是,自己丈夫身体什么情况不晓得么?
什么吨位不清楚么?
都住院这么久了,未必还有好大个挣扎劲儿么?
这么大的体型需要多少人力去救他?
不是谁想扮演上帝,而是上帝看了也无能为力。
我也不晓得那个男检察官在共情些什么鬼,就在厨房哭了起来,像是自己在医院呆了五天一样。
那个女检察官也是,这么大的州就这个案子么?
其他案子都解决了么?
闲得慌。
那个老头医生,说得义正严辞,有本事自己抬个病患去停机坪试试。
里面的很多人,都很虚伪。
跟该国一样,只准自己的游泳运动员厉害,如果其他国家也厉害了,那是用了药,想笑。
当然了归根到底,都是过于把自己当回事了。
生命是生生不息的,一个没了,另一个又有了,所以没了就没了,还会有的。
来就来,去就去,顺其自然,不必勉强。
本来这种明显题材制胜的片总归还可以的,但本剧拍得有点对不住题材;详略不当,节奏奇怪,没有充分展现出此事的巨大的伦理争议与复杂性,人物形象苍白仿佛一帮子固执己见的人在互相攻击、报私仇,护士药剂师等涉事相关人更像是得知司法部在调查就赶紧把责任撇干净一样,也没能好好呈现这个在当时作出任何决定都是有罪的困境;最奇怪的是无论如何定性为谋杀也太不合逻辑了,哪个医生会傻到在这样极端情况下去“谋杀”病人;讲到低这是人性所至的困局与悲剧,应急预案,城市建设、救援等等当然有责任,但极端灾害面前,无论经济发展水平到什么程度,人性总以为少数极端事件自己不会遇上,总心存侥幸认为可以“混”过去,有各种处置方案也不能面面俱到估计到每一种可能性,而最普通的人,最底层的人,受到的伤害不分国界,所以“历史”才总是一再重演
虚假空
剧情拖沓,闲笔太多,深刻不足,只有虚伪的文青才会给这种剧打高分。看这个还不如看看洞穴奇案。
(7/10)苹果广告的那些手法放到影视剧里面是挺影响情绪连贯性的,并且演员的表演也有一种说不明白的不讨喜感
挺无聊的,没什么剧情,就是洪水,乱无秩序
不赞成任何人扮演上帝剥夺他人生命,但最后一天波医生究竟经历了什么并没有描述清楚,判断她此举的正当性之前,政府和系统的功能失调才是最该被追责的。
非常好的剧。第一次看英文字幕。虽然最后的那老头指出布医生错误的那段我没看懂…
太长了,其实事情不是很复杂。就是拖的太长了不太好看。
看到第五集,白左思想盛行的苹果拍出来这种片子不奇怪,没有看到医生们用知识净化水,也没有看到任何自力更生的自救,全程都是等,不来,等,来了一点点,不够,再等,然后顺便黑一黑政府,讲一讲政治正确,事实可能真如此,但是真的不好看(以上都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
真实事件改编,zf不力/转移矛盾/ 处处双标/blm也浑水摸鱼,哪里虚虚实实哪里美化不得而知。纠结感是拍出来了
人物太扁平
太现实了,很震撼,在你得到信息局限的情况下永远无法做出最正确的判断,或者说哪里有最正确的判断呢,是谁该承担这个责任呢。宠物的安乐死暗示了重病人的命运和反转。所有的事情你回头去看,多了一个考量因素都会导致不同结果
看到第四集说什么这是第三世界发生的事,我真的呸加翻白眼了...这也就是你们美帝会发生的事好吗?就凭这一点最多也就三颗星了
前面不见踪影,后面粗暴执行当天要全部撤离医院,背后下命令的人需要出来背锅。
还是非常不错的故事。前五集的情节其实大部分灾难片都拍过了,关键还是后面三集的调查,颇有《萨利机长》的味道。紧急情况下总有人要去面对电车难题,而无论做出的结果是怎样的,都不应该受到指责。毕竟不是谁都有在这种时候做出选择的勇气的,就如剧中的黑人医生,或者那位养老院的负责人,事后站在道德高地上去BB自然轻松,但彼时彼刻,却都放弃了自己的职责。说句难听的,他们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没错而更要去踩上一脚么~~其实片子里最打动我的是那位老法医,很多东西从来就不是简单的判断而已,而这种才是决定某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用心的地方。个人评价:A-
类似dopesick
看得好累
天灾经常伴随着人祸,哪的人都一样,最后都会死于安乐,吸取教训不存在的,只是米国那边的白左圣母异常多,站在道德高地上指指点点看的人气愤,再次强调,圣母都该去死一死
难道什么也不做又临阵脱逃,最后再来充当理中客的人才是圣人吗?
看完第五集,弃掉了,这破剧能有8.7分,三十度天,腿腰子的水,五天强行演出生离死别,这已经不是矫情能形容得了,伟大的美利坚是喝世界血喝爽了完全不知道苦难俩字儿怎么写了,豆瓣改名叫买办得了,一往无前的舔,披荆斩棘的买办阶级们。